又见穿越-悍妇霸良夫.第11部分阅读
又见穿越悍妇霸良夫. 作者:肉肉屋
对付啊。
眨眨眼,莫亚男也没有露出逃跑失败的沮丧,反而副理直气壮道:“去余杭。”
“为何要去余杭?”
隋清泉似乎很疑惑,只是那个表情来得慢去得也慢,而莫亚男也表现出十足的耐心,让隋清泉把疑惑的表情做完,才继续把想好的借口出来。
“适才游览金山寺,听寺中和尚讲了个故事,本姑娘很感兴趣。”金山寺嘛,还有什么故事比白娘子更动人的,莫亚男把白蛇产子后法海收妖那段讲得口沫横飞,听得春华眼泪都快流下来,才叹口气道,“所以本姑娘要去西湖边,看看雷峰塔底下,是不是真的压着白娘子。”
这个借口……还真是让人没办法挑剔。隋清泉看着莫亚男,眼中又闪过一抹兴味,倒是他身边的那个书童,上窜下跳的叫道:“胡说,我在金山边上长大,怎么就没听过什么白娘子的故事。”
难道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白蛇的传说?莫亚男虽然这样想着,不过嘴上可不饶人,道:“见闻少就算,还当众说出来,自己丢脸不要紧,把主人的脸也一起丢掉了,羞不羞。”
边说边刮刮脸,把那个少年气得脸都红了。
“天色不早了,姑娘还是先回舍下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否则若是半夜三更,于郊外遇上不测,清泉心中难安。”
隋清泉说得太慢,这么长的一句话等他说完,委实不易。不过莫亚男已经没有说不的权利了,没瞧见人家身后是串冷冰冰死人脸的下人,随便上来一个,就能把她提着走。
要是温小弟在就好。
这个时候,分外想念那个听使唤又能干的超级金牌打手。离开莫家,就遇上温如玉,似乎是穿越以来,遇到的最幸运的事情。
可惜,幸运不会永远的跟随着她。她发誓,如果温如玉现在立刻出现,救她于水火之中,她定原谅温如玉扮猪吃老虎欺骗她的事情。
逼婚?
隋清泉这个人没什么不好,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赏心悦目,唯的缺就是话行动太慢,慢得莫三小姐有时候都想抽他的巴掌,不过看看那些守在门外的死人脸,还是稍稍收敛自己的行为,不抽隋清泉的巴掌,只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偷偷的拧隋清泉腰上的肉。反正隋清泉反应慢,等他露出疼痛的表情,咱们莫三小姐要不是正襟危坐的吃心喝茶,一副和己无关的模样,要不就是早走得无影无踪。
为此,隋清泉身边的那个小书童隋安,几次来找莫亚男的麻烦,当然,小小书童再刁,能刁得过咱们莫三小姐,她都犯不着亲自出手,只让春华丫头抛几个媚眼,就把还是童子鸡的小书童给臊走了。不过这么一来二去,倒把春华和隋安之间,给臊出感情来,两个人姐姐弟弟,叫得无比亲热,还把那次劫人的原委,给套出来了。
果然,美人计就是好用。
隋清泉倒也没有说谎,确实是劫错人了,只不过人家要劫的对象,居然正是那位赫赫有名的金燕子。说起来这位金燕子,也有个爱好,就是女扮男装,偏偏莫亚男走的时候图方便,也做男装打扮,只是跟春华说话的时候,忘记了掩盖嗓音,被那些早就埋伏在路边的黑衣人们认出女儿身。
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合,隋清泉得到的消息是,金燕子也会在这个时间走这条道,身边也只带了一个丫环。
于是莫亚男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被绑走了。
对此,莫亚男很是生气的翻着白眼,我有这么老相吗?那只金燕子是两个孩的妈耶,就算是扮成男子,年纪也对不上号啊,再说我也不会武功,如果真是金燕子,会不反抗就被拿下吗?隋清泉的这些手下,真是个个白痴透顶,脑袋里连个弯都转不过来。
至于隋清泉为什么要劫金燕子,就涉及到江湖上的地盘争夺,莫亚男不是很感兴趣,其实早就猜得到,江南道这么大块地方,那些江湖人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女人骑在头上,这种争斗必定时时发生。想来平时金燕子身边定然跟着大批人手,不好下手,这次只身出来,十有八九,就是为那个在烟雨楼里被温如玉打伤的李红绮。
想到这里,莫三小姐吐吐舌头,心里暗道:如果不是被隋清泉劫了,指不定跟金燕子正好迎面相撞。也不知到底应该算是隋清泉救了一条命,还是救了金燕子一条命。
弄清楚这个问题之后,莫亚男想跑的心思就淡了几分,反正已经得罪了金燕子,早晚会被金燕子寻上门来,这个隋清泉既然敢打金燕子的主意,想来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不失为一把保护伞,于是也就安心在向禅山庄住下来,再说,有美男可以赏心悦目,怎么也不算吃亏呀。
不过,有个问题,咱们莫三小姐没有考虑到,那就是隋清泉不是温如玉,别看人家话慢,行动慢,可是人家做事那叫个雷厉风行,不愧是一庄之主,敢打金燕子的主意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东西,莫亚男有些糊涂。
今天是住在向禅山庄第十天,一大早,隋清泉就派人送来五大箱衣服,两大盒首饰,屋里家具物什也焕然一新,大红的被褥看上去有些喜气洋洋。
“庄主请莫小姐换新衣,梳头开脸,上前院敬茶。”来送这些东西的是山庄的总管。
莫亚男还是没反应过来,反而是春华机灵些,在旁边说道:“小姐,这是……纳妾的仪式!”
纳妾?!
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莫三小姐下子火冒三丈,一脚踹翻整箱衣物,破口大骂道:“去他妈的,能让老娘为妾的人,不是死绝了就是还没有出生,你们去跟隋清泉说,要么他用刀抹脖子,要么他把自己塞回娘胎去,老娘还可以考虑考虑……”
气上心头,消失许久的自称也冒出来了,把总管听得愣了半天,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庄主定下的事,可由不得人拒绝,来人,替莫小姐更衣梳头。”
几个庄里的丫环围过来,还说着什么“庄主看上小姐,是小姐百年修来的福气”,“不要不知好歹,惹庄主生气没有好果子吃”,听得莫亚男火气又冒三丈高,手往袖子里一摸,就摸出一大包时刻不离身的面粉来,往空中那么一洒。
这些丫环可不是那些冷冰冰的死人脸,顿时被面粉洒得满头满脸,一个个尖叫起来,莫亚男毫不客气的把这些眼睛被面粉迷住的丫环往那个总管身上一推,趁着总管手忙脚乱的时候,拉起春华,闪身跑出房间,边跑边恨声道:“就知道这个隋清泉不是好东西,敢打本姑娘的主意,早晚别落到本姑娘的手上,定把他扒光衣服扔进尼姑庵,让他爽个够。”
“扔、扔进烟雨楼不就可以吗?”春华边跑边脸红红道,像隋清泉这种美男,放在妓院里,恐怕能让众姐妹吸干精血。
“跟尼姑比起来,楼里的那些姑娘太温柔,要如狼似虎才好。”莫亚男其心不可谓不毒也。
“……小姐,您真不怕冲撞菩萨啊……”春华很无语,就算是出身青楼,也不如莫亚男一样生荦不忌。
“本姑娘不信鬼神……”
莫亚男还没有完,猛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轻笑,那慢吞吞的音调,还有拖得回肠荡气的声线,不是隋清泉又是谁。
“隋清泉,出来。”
前方拐角处,显露出隋清泉慢吞吞的身影。混蛋今居然穿身喜气红衣,看上去十分的招摇,好像树枝上已经成熟的果子,让人垂涎欲滴。
“莫姑娘果然不同于旁人,清泉没有看走眼,不知……”
“闭嘴。”莫亚男可没有兴趣听他慢吞吞的说完,给他个大大的白眼,“姓隋的,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本姑娘今天定要扒了你的皮,有什么目的你就直说,少跟本姑娘来这套。”
“清泉只是爱慕姑娘而已。”隋清泉缓缓道,不过一双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看着莫亚男,眼中的兴味,也越来越浓。
“真的?”
“清泉此心,可昭日月。”
“那就挖出来给本姑娘瞧瞧。”
“……姑娘如何心狠至此?”
“是你其行不端,其心可诛,本姑娘可不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被你三言两语就能骗过去。”
“清泉冤枉……”
音调拖得更长,听上去也更加荡气回肠,简直堪比余音绕梁三日不散。再配上副缓缓浮现的委屈表情,把莫亚男寒得背上的毛都快竖起来。
“停停停,别再枉了,好像狗叫……好吧,就算本姑娘相信你,爱慕本姑娘是不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这样委屈,本姑娘就不配当正室,居然用妾室来埋汰本姑娘?”莫亚男气势汹汹。
隋清泉愣下:“姑娘想要明媒正娶?”
“怎么,本姑娘不配吗?”
一只手叉在腰上,十足茶壶状,谁看到莫亚男这副样子会说声配呀。
“配,当然配……”隋清泉好像被泥巴糊眼,慢吞吞的点头,“那就明媒正娶吧,来人,准备八抬大轿,凤冠霞披,今日就拜堂成亲。”
“今天?”莫亚男吃惊道,“喂,怎么你连一点诚心也没有,起码也要选个良辰吉日,再找个算命先生看过生辰八字,还有下聘啊,回礼啊,互换婚书啊,一大摊子事呢。”
隋清泉缓缓眯起眼睛,笑了一下,慢吞吞道:“今日便是吉日,八字已然合过,至于聘礼婚书,日后再补也一样,若是错过今日,下次吉日要等半年才行,清泉性急,等不得。”
就他这样的,还敢称性子急。莫亚男没好气的想着,却知道自己的缓兵之计泡汤了,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借口,只得恶声恶气道:“本姑娘要回房梳洗更衣,有春华伺候就够了,别的人都撤吧。”
隋清泉笑眯眯的做出个请便的姿态,莫亚男就拉着春华,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房间里,被踢翻的衣箱,还有那些撒了一地的面粉,已经全部被人收拾干净。莫亚男把门关上,在屋里绕来绕去,一副完全想不明白的样子。
“春华,那个隋清泉到底有什么阴谋?”
“阴谋?”春华摇摇头,“庄主好像是真的想娶小姐呀。”
莫亚男白她一眼,道:“本姑娘跟他才认识几天?”
“一见钟情啊。”春华倒是挺乐观,完全不像是从青楼里出来,还懂得做梦。
“胡扯,那混蛋表面无害,其实是个腹黑,他么急冲冲的想娶本姑娘,肯定有阴谋。”
莫亚男捏捏拳头,又想起温如玉。要是温小弟在就好,直接打出山庄去,还在里费什么脑筋,可恶,到底还是没有人不行,这次要是能脱险,一定要找个高手当保镖。
“小姐……”春华扭扭捏捏,好会儿才道,“恕春华多嘴,您有什么地方值得利用吗?”
“……”
莫亚男哑然,说得也是,要色没色,要钱没钱,更没有什么可利用的背景,难道那个隋清泉是真的想娶她?
呸呸呸,她才不信,平空会有张长期饭票落到头顶上,而且还是财色兼备的长期饭票。
几乎同时,书童隋安也正在隋清泉身边嘀嘀咕咕:“庄主,您这个计划真的能行吗?金燕子会为这个女人来闯庄?”
隋清泉站在池塘边上,慢吞吞的洒下把鱼饵,然后淡淡的笑。
金燕子
向禅山庄的那些死人脸们,办事效率还真是挺高,才半时间,就已经把花堂布置好,当隋清泉再次请人来让梳头换装的时候,莫亚男一张脸都黑了。
此时此刻,莫三小姐深刻的意识到什么叫做暴力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却能让所有问题立刻从眼前消失。如果现在手中有把枪……那也没用,不会使,如果现在手中有根防狼电棒,再配上用之不尽的电源,就有信心带着春华路电出去,就不知道些死人脸被电流电过以后,还能不能保持一副瞧就心烦的死人脸。
还有那贼慢贼慢的隋清泉,用百伏的电流电他下,看他还慢吞吞不。
想像是很美好的,而现实是残酷的,莫亚男此时也只能捏着拳头意滛下,然后让春华给梳头换衣服。
形势比人强,莫三小姐还是很有墙头草潜质的,至少在目前,胳膊拧不过大腿。
在春华给她梳头的时候,拿着一把剪子在研究,看上去挺锋利,不过会不会在没戳到别人之前,就先戳到自己了?
想了一想,莫亚男放下剪子,又拿起一支金簪。簪尖很锋利,不过簪头很漂亮,用金丝绕成的只蝴蝶上面,缀着两颗米粒大小的珍珠,看就知道是纯正的天然海水珠,那光泽比后世满大街都随处可见的养殖珠温润百倍。
拿这玩意儿去自卫,是不是有些暴天殄物?莫三小姐思考再三,没舍得。
翻来翻去,最后,从抽屉的角落里,翻出几根绣花针,贼笑着全插在喜服的衣带上,然后放下衣带,垂下手用宽大的袖口挡住露在外面的针尖。
嘿嘿嘿,本姑娘虽然不是什么三贞九烈,不过如果姓隋的真的要霸王硬上弓的话,也得吃吃本姑娘的刺。
到上轿的时候了。
被八抬大轿抬着,跟白痴似的,就在镇江城绕三圈,绕得莫亚男昏昏欲睡,不自觉的就回想起当初从莫家出嫁到温家的时候,在路上不也这么昏昏沉沉,然后就碰上山贼,再然后温如玉那笨蛋就跑过来不知道是救人还是劫亲。
哎……想温小弟了。
温小弟,就再来劫次亲吧。
她发誓,谁来劫亲,就嫁给谁,呃……当然,依旧保留收纳面首的权利,不会多的,到目前为止,还只有一个温小弟让她起了收藏的心思,她的眼光还是很高的,不是谁都能让她看上眼,例如那姓隋的。
正在这边信誓旦旦,八抬大轿猛的停了下来。
莫亚男眼睛一亮,真的有人劫亲?赶紧掀开轿帘,一看之下,顿时泄气,原来是回到了向禅山庄,隋清泉正笑眯眯的从前方走过来,那动作慢得……都不想提,想想如果上了床,那情景……
不行,嫁谁也不能嫁给这个神经反应迟钝患者。
“踢轿门喽!”轿外有人喊道。
等等等等……等得莫亚男都快睡着,才看到隋清泉的一只脚慢吞吞的在轿帘上踢脚。
“新娘子下轿……”
莫亚男不等喊完,自己把轿帘一掀,揪着隋清泉的衣领,跳过火盆,大步就往里走去。大轿周围干人等全都成化石。
“娘子好心急……”隋清泉慢吞吞的还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传过来。
“老娘尿急。”莫亚男很没有好气的瞪他眼。
“那……待娘子解手后,再拜堂?”隋清泉征询似的问着。
“拜你的坟头去吧。”
隋清泉终于大笑起来,只是他那种慢吞吞的声调,大笑还不如轻笑来得好听,听他哈声过很久才又哈声,莫亚男终于忍无可忍,提着拳头就送他一对熊猫眼。
“喂,你这女人,太放肆了……”
隋安看不过眼,又跳又叫的跑过来,正要把莫亚男的手从隋清泉身上拉开,猛听屋檐上声子的冷笑。
“隋清泉,做戏做够了没有,老娘来了,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居然还有人敢自称老娘,莫亚男不禁好奇的看过去。此时天色已经发暗,站在屋顶上的人,面目显得很模糊,不过一身火红的衣裳,倒是十分醒目。
“金燕子,果然来了。”隋清泉还是那么慢吞吞,“江湖传言,金燕子对自己的女儿并不上心,全是一派胡言,依隋某看,应该是爱女心切才是。”
“隋清泉,少东拉西扯,开门见山吧,要什么条件,才把这个人交给老娘。”
爱女心切?
莫亚男的眉尖跳跳,立刻醒悟过来,原来混蛋是利用引金燕子来呀,难怪拜堂前,还要在镇江里转上三圈,根本就是转给金燕子看的,就等着金燕子来劫人。真晦气,怎么是个女人来劫,可不想让誓言变成现实,嫁给金燕子还不如去死好,呃……不对不对,金燕子既然来了,就肯定是知道她的女儿受伤的事跟自己有关,是来给女儿报仇的,妈呀……好像现在是逃命比较要紧啊。
正要转身开溜,不料隋清泉只手竟搂住的腰,姿态亲密道:“夫人此言差矣,莫姑娘已是在下妻子,不管有什么恩怨,还望金夫人看在隋某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谁是你妻子,我们还没有拜……”
看到金燕子虎视眈眈的目光,莫亚男把最后个堂字咽回肚子里,好汉不吃眼前亏,姓隋的再坏,跟她也没有什么怨仇,先借把保护伞躲过那只金燕子再说。
“放她一马,谁放我女儿一马,我女儿受伤后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金燕子的怒火,不是一般的旺盛。
不会摔成植物人吧?莫亚男吓一跳,怎么这么背,受害人还没醒,就被找上门来,那些江湖的人消息也太灵通了,对了,这个隋清泉也是这样,估计他发现劫错人之后,就马上查明她的身份,然后将错就错,怕金燕子不知道她在向禅山庄,才设下个引金燕子过来的圈套。
真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还是温小弟好啊,任打任骂任压榨,绝不用担心被反咬一口。
“夫人这可就不讲道理了,打人的又不是我家娘子,怎么能把帐算在我家娘子身上。”
莫亚男听得连连点头,就是,又不是我打的,要算帐也找温如玉去啊,这些江湖人啊,不会是看温家不好惹,才柿子捡软的捏吧。
其实她可是猜错了,事实是温婉用些手段,把温如玉从青楼打人事件中给抹杀了,结果不管是隋清泉还是金燕子,都只查到莫亚男的身份,却始终查不出另一个出手的人是谁。
“老娘可管不了那么多,这个人,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金燕子怒极,不再跟隋清泉废话,一脚蹬下,整个人猛的飘起来,飞速的向莫亚男的方向掠来,飞到院子里的身形突然下沉,跟隋清泉对折几招,未分高下,竟然用左脚尖在右脚尖上,整个身体忽地拔高,又飞回屋顶上。
整个过程,只在刹那间,金燕子真的如同只燕子掠过水面样,只在水面略,就闪电般的飞走,莫亚男眼力跟不上,还没等明白过来,这次的交手就已经结束。
最后,只了一确认件事,这个隋清泉虽然话行动都慢吞吞,可是动起手来,居然比闪电还快几分,真是……又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混蛋。
第一次出手失利,金燕子并不丧气,只是冷哼一声,道:“看你到底能有多快。”说着,发动第二次攻击。
隋清泉却只是慢吞吞的笑,然后慢吞吞的搂着莫亚男退后三步,然后……金燕子的身影刚刚出现在他的面前,地上却猛的竖起一张渔网,将金燕子给绑得死死的,或许是因为时间过于凑巧,看上去反倒像金燕子自己跳到渔网中给绑死样。
“好精的算计,好深的心机。”虽然被困住,但金燕子并没有慌乱,只是盯着隋清泉,“江南道上的后起之秀,数你最危险。”
“夫人谬赞。”隋清泉松开搂着莫亚男的手,上前几步,冲着金燕子缓缓行个大礼,“清泉欲图大事,只得委屈夫人在庄中小住几日,请夫人放心,隋某定视夫人为上宾,不敢有丝毫殆慢。”
这时靠得近,莫亚才有机会看清楚金燕子的样子。这女人,不像想像中年老色衰的样子,也不像两个孩的妈,皮肤光滑得很,乍瞅好像才二十七八的模样,如果们之间没恩怨,莫亚还真想跟探讨下关于皮肤的保养话题。
“你还没有完……”金燕子的声音更冷,“虽然表现不错,不过还是……太-嫩-!”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吐出,金燕子手中突然金光一现,仿佛有只金色的燕子,从她的掌心里飞出来,绕着渔网转了几圈,顿时整张渔网寸裂而断。
“不好。”
隋清泉脸色微微变,身体猛的向后退去,退到一半,突然想起莫亚男还在原地,又想上前来拉,不过这么一耽搁,却已经迟了,莫亚男被脱困而出的金燕子抓了个正着。
“隋清泉,今天的帐,我们日后再算。”
抓到莫亚男,金燕子半刻不停,足下一使力,就又飞上屋顶,向庄外窜去。不料刚上房顶,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脚踝,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只手用力一甩,金燕子促不及防之下,竟然被甩回地上。而被抓在手中的莫亚男,则被那只手顺手接过去。
在隋清泉等人的眼中,只看到一只手从屋顶瓦片中伸出来,抓住金燕子一甩,然后一条人影破瓦而出,带着莫亚男闪远,就无影无踪了。
至于咱们的莫三小姐,抱歉,一切发生得太快,还沉浸在要跟金燕子探讨皮肤保养的问题中没有回过神来呢。
无名
“喂喂,谁呀,会不会抱人啊,人能用挟的吗?公主抱懂不懂?”
等莫亚男反应过来,黄花菜已经凉半截,人已经到了一条河边。被那人挟在肋下,感觉十分不舒服,更没办法看清那人的脸,忍不住就先抗议起来。
那人也没吭声,伸掌在颈后切,莫三小姐顿时眼前一黑,就陷入昏迷中。
河面上顺流飘来一只大船,那人很快上船,趁着夜色,大船无声无息的飘走。
莫亚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眼神惺忪的爬起来,梦游般走到船甲板上,看着河水,哼了声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然后才清醒过来,哇的一声大叫。
“船啊啊啊啊……怎么在船上?”
怎么在船上,还真是个问题,不过很快解答问题的人就出来。
“悍妇,大清早的,让人睡会儿行不行?”解庖从船里爬出来,脸上两个乌黑的眼圈,简直和真正的大熊猫有拼。
“原来是个白痴厨子。”莫亚男看到这个倒霉蛋就气不打处来,自从遇上个倒霉蛋后,好像也跟着起开始倒霉,冲过去就是一脚,“都是倒霉催的……不对,是你救了本姑娘?”
“他哪有这个本事。”
又有个人从船舱里步三摇的晃出来,手里拿把折扇,摇啊摇啊,很有一副风流倜傥的姿态,再瞅瞅那张脸,还真是英俊,只是年纪稍微大了一点,大约四十岁上下,但是保养得还算不错,虽然没有金燕子那样让人吃惊,可是也有后世某个名字里带个秋字的明星那样的风度。
“莫小姐,小生李鹤秋,这厢有礼了。”
莫亚男顿时起身鸡皮,这男人在得瑟什么呢,这把年纪,还小生呢,老生都差不多,名字里居然也有个秋字,穿得倒挺有品味的,别也是个花花公子负心郎吧。
解庖凑过来,在莫亚男耳边道:“他就是金燕子的那个负心人。”
靠,还真是个负心汉。莫亚男彻底没言语。
“李大爷,船上风大,小心冻着,您船里面歇歇吧。”
莫亚男的毒舌本性,立刻就冒出来,这种负心汉,千刀万剐都是便宜他,金燕子多漂亮的一个人啊,虽然不讲道理,可既然有胆娶,就得有胆认,连孩子都有两个,还抛弃人家,这种人最可恨。
李鹤秋愣了楞,脸上有些难看。而解庖却咬住舌头,差笑喷出来,见过打击人的,没见过么打击的,亏得李鹤秋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然还不得马上就把悍妇打下船去。
莫亚男才不管别人什么反应,一把揪住解庖的耳朵,道:“既然不是你救的,那是谁?”
想起昨夜那个人,居然能从隋清泉那个大腹黑和金燕子那只母老虎手里,把她给抢出来,简直让人膜拜啊,就连最后那个颈后切,都酷得没话说。
“疼疼疼,你这个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解庖哎哎大叫,却见莫亚男的手越拧越紧,连忙一五一十的招了,“是,是我的一个江湖朋友啦。姑奶奶快松手行不行,看在我一知道金燕子打算来找你的麻烦就赶过来救的你的份上,别再拧了。”
“他叫什么,是干什么的,现在在哪里?”
莫亚男对那个人很兴趣,非常有兴趣,虽然昨晚上连那个人的脸都没瞧见,如果是张麻子脸,那就算了,如果能有温小弟一半的漂亮,咳咳……不用一半,只要五官端正就够,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就算不能赏心悦目,也足够当个超级保镖。
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个足够强势的保镖。
“他叫、叫无名,是威武镖局的个镖师,现在就在底舱睡觉……喂喂,都说了人家在睡觉,干什么去?”
“叫他起床。”
“……”
解庖一阵无语,赶紧拦在底舱的门前,道:“悍妇,不,莫大小姐,莫姑奶奶,求,无名他不喜欢见人,就别让我难做了。
莫亚男一脚把他踢开,冲他竖根中指:“本姑娘是莫三小姐。”说着就闯进底舱中。
解庖抱着小腿跳了一阵,无奈的长叹。
李鹤秋摇摇晃晃走过来,折扇摇啊摇啊,对解庖道:“你不想娶我的女儿,该不会就是因为这悍妇吧?”
解庖口唾沫呛在喉咙里,咳半才恨恨道:“我宁可娶你的女儿,也不娶悍妇。”
也许是太心急想找个保镖,莫亚男一下子冲进底舱,才发现里面一片漆黑,因为冲得太快,不知道脚下拌到什么东西,哎呀一声就往前扑去。
咦?不疼。
身下软软的,温温的,好像是个人耶!
莫三小姐正摸得痛快,身下传来声带着金属质感的轻咳。
是个人。
莫亚男跳起来,不料又撞到什么东西,只听到哗啦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倒下来的声音,也没站稳,又向后倒去。
被一只手及时拉住,将她按到个地方坐下,随即火光一闪,一盏油灯被亮。
终于看见了,刚才撞倒的,是张小方凳,至于坐的地方,则是个简易床铺,前面摆着张桌子,个人正坐在桌子旁边看着。脸上带着铁皮面具,都嘴巴都挡住,难怪声音透着金属质感。
“你……就是无名?”强压下想摘下那张铁皮面具的冲动,莫三小姐正襟危坐,摆出副后世人事部长面试员工的姿态。
“嗯……”
带着金属质感的一声轻嗯,让人一阵心痒痒,心痒痒。
“你是镖师?”
“嗯……”
心里越来越痒,有个声音好像在叫着推倒他,推倒他吧……
“那本姑娘要雇你保护本姑娘,行不行?”
“嗯……”
靠,这人怎么回事,就会嗯啊嗯,不是成心诱人犯罪吗?莫亚男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起来,脸是看不见了,不过身材好像很不错,刚才跌倒的时候,就是跌在这个人身上吧,手感非常棒啊。
“你要多少雇金?本姑娘没钱,就有两个铜板哟,要不……以身相许?”
发誓,绝对不是要调戏这个人,是这个人嗯啊嗯的在勾引,妈妈呀,怎么从来没有发现拥有金属质感的声音,会这么勾人。
“嗯……嗯?”
这人习惯性的嗯半声,后半声就斜上八度,身体似乎还震了一震,然后这人从莫亚男手里抢过两个铜板,一只手拎住她的后领,将她扔出底舱。
砰!
接着,底舱门被从里面给栓上。
到苏州了
甲板上,莫亚男不以为意的拍拍屁股站起来,就见解庖和李鹤秋两个大男人正一脸窃笑的看着她,不由得微恼,吼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被人扔出门啊,没见识。”
解庖很老实,所以他直接回一句:“是没见过……这里有美女吗?”
实话实说的后果,就是他的小腿骨再冲遭到袭击,这下比刚才那下重得多,厨子半天没能站起来。
李鹤秋兴灾乐祸的摇摇折扇,正要发话,冷不防莫亚男一个冷眼瞪过来:“李大爷有什么见教?”
“咳咳……咳咳咳……”李姓花花公子没出来的话,一下子呛在喉咙里,“小生咳咳……嗓子不好……解兄弟,泡杯罗汉茶咳咳咳……”
“哼!”莫亚男拍拍衣裳上的灰尘,大摇大摆的进船舱,不一会儿就传出声来,“白痴厨子,有什么好吃的,弄过来,本姑娘饿了。”
“凭什么要给你弄吃的……”解庖跳脚。
李鹤秋拍拍他的肩:“因为你是厨子嘛……小生也饿了,记得多做一份……”
说着,他也进了船舱,跟莫亚男坐到一张桌子上,堆起曾经迷倒不知多少女子的笑容,道:“莫小姐虽无倾城之貌,却胜在率真自然,少见,少见,小生得遇小姐,三生有幸,欲跟小姐商量下,能不能请小姐把对小生的称呼稍微……改……”
“少跟本姑娘套近乎,去去去,闪远,不然下次本姑娘叫李老汉……”
“……”李鹤秋拼命摇扇子,他收回前话,这女人根本就是世间少见的粗鲁,无礼,没有教养。
吃饭的时候也没有见到无名上来,是解庖把饭菜送到底舱去的,让莫亚男开始怀疑这个保镖请得到底值不值到,如果连吃饭都要躲在老鼠洞里,那过会儿要是有人上船劫财劫色,那个无名也不知道会不会上来尽保镖的责任。
吃饱喝足之后,莫亚男也没有亏待自己,搬张椅子到船头,晒起日光浴,只是可惜春华没能被起救出来,否则再让她给捏捏肩,那可真就是神仙般的日子。说到底,不是正牌的莫三小姐,没有被人伺候的命啊。话说回来,春华不过是个丫头,没有什么被利用的价值,那个隋清泉应该不会为难,不过就算是为难她,莫亚男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无名再去闯回向禅山庄,就算想麻烦无名,人家铁面大侠现在压根就不出来见她,莫亚男无可奈何啊。
两个铜板就能买到的镖师,还真想看看,这个无名能做到什么地步。
沿河两岸的风景十分秀丽,在飘了两天之后,莫三小姐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这条河,就是那举世闻名的京杭大运河,当然,只是个很笼统的叫法,其实这条运河本来就存在,只不过后来被隋炀帝打通,跟别的河流连到一起,于是这条河就跟着一起出名了。
“那就是说……沿着这条河,可以直往杭州?”知道是京杭大运河后,莫亚男很兴奋,抓着解庖问道。
“那是当然。”解庖翻着白眼,现在他已经成这条船的专用厨子,虽然很不甘心,可是谁让他是船上最弱势的,只能认命。
杭州还很远,大船又在河上飘了两天,在苏州停下来。
烟雨江南,鱼米之乡,吴侬软语,评弹小调,当然,对于莫亚男来说,更重要的是,苏州是盛产美人的地方,她的三面四首之梦,似乎可以从这里开始起源了。
“姑苏啊……小生又回来……”
李鹤秋风度翩翩的走下船,站在渡头上摇晃着脑袋,一副故地重游的无限感慨状,道貌岸然的样子,倒也骗得几个路过的姑娘频频回首,马蚤包居然还有些得意。
咱不认识这个人,莫亚男拖着解庖绕着边走,身后十步远,跟着那位终于舍得见人的铁面大侠。
没走几步远,一个清秀小厮迎面过来,戴着顶小帽,笑脸儿扬着,很讨喜的模样。
“几位公子可是刚从外地来?”
“唉?”莫亚男第一反应,碰上拉皮条的了。
“小的叫三儿,是城内最大的客栈迎宾楼里的伙计,几位公子若是需要住宿,拿着小的名牌,可享受酒食免费的待遇。”
小厮恭恭敬敬递上块木头牌子,才半个巴掌大小,可是做工却极精致,正面雕着“迎宾”二字,周围环绕着圈水纹,背面是副简单的路线图,左下角则有个小小的“三”字。
莫亚男接过木头牌子,拖着解庖继续往前走,那清秀小厮居然也没有纠缠,继续向下个看上去像外地来的客人的人走去。
“有意思……有意思……”
反复翻看着木头牌子,莫亚男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解庖没好气的嘀咕道:“拉客拉到渡口来,真是……”
以下是连串的不屑之词,莫亚男没搭理他,白痴厨子纯粹是妒嫉别人会做生意,别的不说,只从这块牌子,就可以看出这个迎宾楼不简单。
拉客的道理谁都懂,尤其莫亚男后世还是个搞销售出身的,所谓销售,首先就是要拉客,拉到客人才能考虑留住客人,留住客人,才能考虑怎么让客人心甘情愿的掏出钱包,而迎宾楼个小小的举动,至少就同时做到拉客和留客。
清秀小厮没有多做纠缠,首先就很容易让人引起好感,觉得这家客栈有品味、有素质,住进去能瞻显身份不掉价,而木头牌子虽然不值钱,可是做工却极精细,简直就能当艺术品收藏,更进步提升客栈给人的印象,接着酒食免费,看上去是客栈吃亏,可是却让客人感觉有便宜可占,要知道占小便宜是人类的通病,样来,十个人里起码有九个在住宿的时候,会优先考虑家迎宾楼。
这种手段在后世的眼光看来,还只是很初步的一种销售手段,可是在这个时代,能想出这种招来,已经是很不简单了。
“喂,不是真想住迎宾楼吧,告诉你,那可是全姑苏城,不,是全江南最贵的客栈。”解庖看看莫亚男走的路线,顿时哇哇大叫起来。
“有人请客,怕什么。”莫亚男朝后面呶呶嘴,那位李姓花花公子正东笑西笑,努力招蜂引蝶。
解庖当场黑脸,这个花花公子可是他请来解决金燕子逼婚问题的,所有的费用全是他包,也就是他现在不仅要包李鹤秋的吃喝玩乐,还得包悍妇的。
真是……解庖气得不出话,有心想把悍妇踢得远远的,可是想想自己未必是悍妇对手,只能忍下这口气。
又见故人
迎宾楼,当然不止是客栈那么简单,它还综合酒楼、茶楼、戏楼、青楼四大功能,针对不同要求的客人,提供不同的服务,就是连莫亚男,也不得不惊叹个时代服务业发展程度之高、规模之大。
好像之前还是有些小瞧古人,江南,毕竟是个时代商业最发达的地方,京杭大运河的建成,造就了一条水上黄金通道,沟通南北的商道,繁荣是必然而然的事情。摸摸自己的鼻子,莫三小姐迈步进这家让她感到惊叹的迎宾楼。
“几位客倌,打尖还是住店?”
立刻有店伙计迎上来,口软绵绵的苏州话,听上去极是悦耳。
“有雅院没有,包间要最大的……”
先话的不是莫亚男,而是从后面赶上来的李鹤秋,这个花花公子打从进门眼珠子就四下打转,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东边。东边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道月门,不知道通向哪里,不过从墙后,却隐约有丝竹声传来,还夹杂着女人的欢笑声。
“雅院已经没有了,上房倒还余了几间……”店伙计很有眼力劲儿,看李鹤秋搭下脸,马上就解释道,“客倌莫要见怪,只因为花节将至,半个多月来,陆续从各地赶来的客人纷纷在小店下榻,姑苏城内各大客栈,几乎爆满,若是几位公子再晚来半日,怕是连几间上房也没得住。”
看此情形,已经没得挑,李鹤秋也没再挑三捡四,要四间上房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寻欢作乐去。
莫亚男痛痛快快的洗个澡,从几件男装里,挑了件白色的,穿出来居然真有风流样子,正要出门,先前的店伙计又迎上来。
“客倌,若是想喝酒,可从醉泉门入,大江南北,各种名酒,尽君畅饮,若是想品茗,可从红门直走,内有小楼数间,俱以茶而名,客倌喜欢哪种茶,便入哪栋楼,若是想听戏,便入那百相门,小店常年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