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又见穿越-悍妇霸良夫.第2部分阅读

      又见穿越悍妇霸良夫. 作者:肉肉屋

    到莫亚男这个程度的,还真是平生仅见。

    莫亚男拿了衣服和鞋就遁着水声到了溪边,少侠见她走了,竟然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虽然颇有打马落荒而逃的冲动,但是一想到这荒郊野外,留下一个弱质女子,万一出什么意外,岂不是他害了她,只能抹了把脸,到林中捡了些树枝,生起一堆火。

    刚坐下来,就听到溪边传来一声鬼哭狼嚎:“啊啊啊啊啊……老娘终于自由了!”

    少侠吓得跳了起来,左看右看,可怜他这辈子也算是锦衣玉食的长大,估计前二十年所受到的惊吓也没有今天一天多。

    过了一会儿,莫亚男走了过来,一身大红嫁衣已经换成了少侠的衣服,略大的一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看上去有些可笑,但是洗净了脂粉的脸,却显得英气十足,颇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呐,我给你打了水,把眼睛洗洗吧,香灰粉虽然不伤害眼睛,但如果不洗干净,眼睛会一直不舒服的。”莫亚男将水壶递了过去。

    “呃……多谢姑娘。”少侠又打了一下愣,莫亚男一直都是凶巴巴,这会儿突然变得正常了,他反而又有点忐忑不安。

    其实少侠哪里知道,莫亚男的本性其实也就是泼辣有余,凶悍不足,但是她自穿越之后,实在憋得太久,又碰上了山贼这种古代特产,偏偏这位少侠本身也属于古代特产之一,在后世哪有他这种纯良男人,莫亚男难免就……不小心调戏了他一把。

    在少侠洗的工夫,莫亚男不客气的把干馒头和腊肉干拿过去,啃了几口,才道:“喂,今天咱们也算共患难一场,认识一下,本姑娘姓莫,叫莫亚男,你呢?”

    少侠哽了一下,才慢吞吞道:“姑、姑娘,女子的芳名,除了自己的丈夫之外,不可随意告诉他人。”

    “你有完没完,老娘问你名字,你说不说,不说老娘就自己给你起,就叫阿牛如何?”莫亚男本来在溪边吼了一嗓子,大半年来郁闷的心情尽散,结果这会儿又让这个男人温吞的言语给挑起了火气,从“本姑娘”又变回了“老娘”。

    “温、温如玉。”

    “原来姓温,难怪这么温吞,简直不像个男人。”

    听见莫亚男的嘀咕声,少侠,哦不,是温如玉再次哑然无声。

    可是莫亚男还没放过他,继续道:“男人我见多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动不动就脸红,婆婆妈妈一点不干脆。”一边说还一边上下打量温如玉,仿佛很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个男人。

    “你、你、你……”温如玉张口结舌,男人见多了,这种话居然是出自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口中,这已经不是惊世骇俗了,而是不知廉耻。“姑娘,这种话说不得说不得,若是让人听去了,姑娘会被温家人沉塘的。”

    莫亚男望天翻了个白眼,她是一时得意忘形了,倒忘了这个时代一个姑娘家说话确实不能这么没遮没拦。

    咦?不对。

    “你说我会被温家人沉塘,你怎么知道我要嫁到温家?”她一把抓住温如玉的衣领,横眉竖眼,“你也姓温,你跟温十三少是什么关系?”

    “在下、在下是十三少的……侍卫。”

    “侍卫?那你不待在温十三少身边,跑到山贼窝来干什么?”莫亚男追问。

    温如玉的目光左移右瞄,在莫亚男威胁要亲下来之后,连忙竹筒倒豆子的招了:“在下奉、奉十三少之命,前来……劫亲。”

    火烤鲜马肉

    不能不说,莫亚男还是有些运动细胞的,连威胁带强迫的让温如玉教她骑了半天马,终于,在这片山林里迷路的同时,她也学会了骑马。当然,所谓的学会骑马仅特指温如玉站在马边的时候,一旦温如玉松开马缰,白马就开始造反。

    没办法,人怕她,马不怕她,莫亚男再凶悍,人家白马偏就是不鸟她,还老冲她嗤鼻,这种情况僵持了整整三天,气得莫亚男把牙齿磨得咯吱响。

    “温小弟,拿剑来。”捋捋衣袖,莫三小姐开始发飙了。

    “啊,姑、姑娘要剑做什么?”温如玉一窜老远,两只手死死的按住自己配剑,紧张的看着莫亚男。这个凶巴巴的女人莫不是气急了,要拿剑砍人了吧。

    “吃了三天腊肉干,老娘嘴淡,今天要吃火烤鲜马肉。”指着白马,莫亚男恶狠狠道。

    “啊?”温如玉惊白了脸,“姑、姑娘,欺霜的肉不、不好吃的。”

    “不好吃老娘拿去喂野狼。”莫亚男气鼓鼓。

    “……”温如玉无语,一看莫亚男大有扑过来抢剑的姿态,赶紧抢先道,“别、别……在下把赛雪送给你,你不要杀欺霜。”

    “赛雪?”莫亚男想起来了,这白马的确有个兄弟或姐妹,她眉尖一挑,“听话吗?”

    “听话听话。”温如玉点头如捣蒜,“赛雪是母马,性格温驯,保证会听你的话。”

    “这还差不多,本姑娘就吃亏一点,收下了。”从莫亚男的自称就可以看出,对于温如玉的识相,她是非常满意的。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温如玉擦擦冷汗,赶紧去把白马牵到身边,拍了拍白马的头,兄弟,别再冲那位姑奶奶嗤鼻了,您老才刚逃过一劫。

    “好,走。”

    在温如玉的帮助下,莫亚男再次爬上白马的背,温如玉牵着马缰,两个人又开始在山林里瞎转悠。

    “啊啊啊啊啊,这破林子到底有多大啊,怎么还走不出去。”

    片刻后,莫三小姐郁闷的声音又一次惊飞了无数林鸟。

    “温小弟,唱首歌给姐姐听。”这是无聊到极点了。

    “姑娘,在下比你痴长几岁。”无论如何,温如玉也是不服小的。

    “你哪里比本姑娘大?这里?”莫亚男坏坏一笑,昂首“挺”胸。

    温如玉的目光躲之不及,下意识的落在莫亚男的胸前,虽然过于宽松的衣服遮掩了女性的特征,但是可怜这位良家夫男长这么大,哪有被女人这么赤裸裸的调戏过,脸色一下子红得透顶,慌乱之下,居然忘了看路,一脑门撞到了树上。

    “哈哈哈哈……”莫亚男笑得扑倒在马背上,“温小弟,本姑娘三天里调戏了你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你还没习惯啊。”

    温如玉捂着额头,感觉到一个包包迅速在掌心里崛起,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能嚅嚅着道:“姑、姑娘,不、不可随意调戏男人,若是遇着歹人,姑娘会吃大亏……”

    “谁能让本姑娘吃亏,哼,本姑娘不让人吃亏就算不错了。”调戏了温如玉一把,莫亚男的心情显然变得十分不错,“过来,让本姑娘再调戏一下,看你脸皮嫩的,让本姑娘多调戏几次就习惯了,把脸皮磨出来,以后就能去调戏别人了。”

    “……”

    温如玉脸色又红了几分,几乎能滴出血来,偷偷的用愤慨的眼神瞄了一眼莫亚男,居然还是愤慨中带着莫名的委屈,惹得莫亚男“狼”心大起,差点就扑过去调戏再调戏。

    也许是上天都看不过莫亚男如此欺负一个良家夫男,又或者是白马“欺霜”有心要为主人解围,以报答主人先前的救命之恩,就在莫亚男想要继续调戏温如玉的时候,白马突然长嘶一声,撒开脚丫子飞奔起来,几乎把没有防备的莫亚男甩下马背去,还是温如玉反应快,嗖的一声跳上马背,顺手把莫亚男的身体给捞回了马背上,两个人几乎紧紧贴在了一起。

    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姿势了,温如玉忙着控马,莫亚男吓得心口乱跳,坐稳之后就直接抱住了马脖子,至于这几天刚学会的骑马技术,早就忘到爪哇国外了。

    直到一柱香后,温如玉才把白马安抚下来,由急奔变成了缓驰,走两步还低下头啃一口青草,悠闲得好像在散步一样。

    莫亚男拍了拍胸口,捡回一条命后的她大发雌威:“温小弟,拿剑来。”这次她一定要剁了这匹臭马。

    温如玉垮着脸,哭笑不得,连忙道:“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咦?官道!”

    眼前,一条平坦大道出现在两人面前,温如玉顿时面色一喜,有官道就意味着有城镇,也就是说他们走出山林了。感情他们先前已经走到了山林的边缘,白马这一乱跑,直接把他们带出了山林,不用再在山林里瞎转悠了。

    “诶?官道?”莫亚男的主意力被转移,开始打量古代的高速公路。

    呃……果然不该抱太大的希望,这不就是一条林荫小道,最多并行两辆马车了,再多就得发生大堵车。

    懒得起名字

    远远的有车轮滚动而来的声音,还没有看到人,温如玉已经红着脸跳下了马背,莫亚男朝他挤了挤眼,他的脸色就变得更红了,惹得莫亚男哈哈大笑,倒也不再故意调戏这个良家夫男,而把注意力转到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多久,一个由七、八辆人力车和一辆马车组成的商队就出现在莫亚男和温如玉的面前,轱辘辘地一晃而过,对于莫亚男和温如玉,居然没一个人搭理。当然这也不奇怪,两个人在山林里瞎转悠了几天,早就弄得一身狼狈,活像在泥坑里打了几个滚的样子。

    何谓人力车,就是由五六人合力推着走的车子,古时候的马属于奢侈品的一种,普通人家是养不起的,牛是耕地的主力,很少有人用来拉车,驴子脾气又倔,偶尔拉拉小板车还成,像商队里的货车,用驴子来拉是不现实的,所以古人就发明了马和驴的交杂品种,骡子,既能吃苦耐劳,还不挑三捡四,最难得的是性情温顺,任打任骂决不还手……呃……怎么跟温如玉有点像?

    莫亚男出嫁的时候,莫家为她准备了十大车嫁妆,就是用骡车拉的,每车还配备了两个家丁轮换赶车,可惜那些不争气的一遇到山贼就慌了手脚,把整整十大车嫁妆全都便宜了山贼。不过莫亚男也没亏就是,温家给的彩礼,双倍于她的嫁妆,除了那份地契被她拿走之外,其他的全归了莫家。

    相比于莫亚男的送亲队,眼前的商队就忒寒碜了点,主人舒舒服服的坐着马车,就证明绝不是缺钱的主,却让伙计推人力车,显见是个十足的吝啬鬼,连骡子都舍不得用。

    “对为自己挣钱的人这么苛刻,肯定是挣不了大钱的。”莫亚男对着温如玉勾了勾手指,附着耳朵道,“别说本姑娘不仗义,收了彩礼不嫁人,提醒你家十三少一声,做生意别亏待了能帮你赚钱的人,下等商人靠辛苦赚钱,中等商人靠压诈赚钱,高等商人靠官府赚钱,真正能翻云覆雨的商人,靠的是掌握人才,有了人才,就有帮你辛苦的人,有了人才,就有了帮你去压诈别人的人,有了人才,就有帮你去跟官府打交道的人,你连面都不用露,每天就可以数着钱睡觉。”

    温如玉耳根子被莫亚男的气息喷得一阵发热,捂着耳朵低声道:“十三少很少管生意上的事,温家的生意,都是大总管在管理。”言下之意,十三少就是莫亚男口中每天数着钱睡觉的那种人。

    “大总管!”莫亚男惊呼一声,“天哪,这不是典型的大权旁落,温小弟,你有多少私房钱,赶紧都拿出来交给我,便宜了本姑娘总好过将来便宜那个大总管。”

    “啊?”温如玉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眨巴眨巴眼睛,越发显得无辜纯良。

    “奴大欺主你听过没有?”莫亚男对温如玉的迟钝简直是到了痛心疾首的程度,“你家十三少这个短命鬼药罐子早晚要被那个大总管连皮带骨的吞掉,如果大总管还有点良心,也许等你家十三少翘了辫子才吞掉温家的财产,要是稍稍昧一点良心,不等你家十三少翘了辫子,到时候流落街头,无人照顾,呃……还是会翘辫子的……”

    “不、不会的,大总管对温家忠心耿耿,而且十三少他……”

    “人心隔肚皮懂不懂,温小弟你早晚会和你家十三少一样,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快,把你的私房钱都交出来,本姑娘先帮你保管着,等到你和你家十三少被赶出来的那天,就来找本姑娘,就算不能让你们继续过锦衣玉食的日子,至少不会让你们饿死。”

    “啊?哦……”可怜温如玉有心反驳,却无胆出声,只能掏了掏衣袋,掏出一卷银票来。

    “你居然把私房钱随身携带?”莫亚男一把抢过,瞄了几眼,大吃一惊,“你、你、你居然有几万两的私房钱,你一个普通侍卫,哪来这么多钱?”

    “大、大总管给的。”温如玉老老实实回答。

    “天哪,这是典型的收卖人心,拿人手软,你记住了,以后大总管让你干什么事,你都不要理他,实在推不过去了,就阴奉阳违好了,知道吗?”

    “大总管从来不要我干什么,这是他给我路上吃喝的。”温如玉辩解,努力想要在莫亚男的心里显大总管树立起正面形象。

    “那就更是吃人嘴短了,这钱不干净,本姑娘没收了,对了,前几天跟你要银子的时候,你怎么没把这些银票拿出来,你居然敢跟老娘玩花样,拿几块碎银子打发老娘?”莫亚男揪起温如玉的耳朵。

    “不是,哎呀疼……”温如玉慌忙从莫亚男的手指间挣脱出来,揉着耳朵十分委屈道,“你只说要银子,又没说要银票。”

    “啊?”莫亚男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看温如玉这副委屈模样,想来也不懂得跟她玩心眼,“算你有理,这次就饶了你,上马,跟着前面的商队,咱们进城吃香喝辣去。”

    “我、我已经没钱了。”温如玉把衣袋翻出来,可怜兮兮的看着莫亚男。几天的相处下来,不用想也知道莫亚男是不可能自己掏钱的。

    “不用你出钱。”莫亚男手一挥,贼笑不已。

    “啊?”转、转性了?温如玉嘴巴张开了就再也合不上,他没听错吧。

    “本姑娘不白拿你的银票,今天本姑娘就给你上一课,教教你怎么在身无分文的时候不会饿死在路上。”

    空手套白狼-序幕

    “在、在下不会饿死的。”温如玉闷了半天,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莫亚男斜眼一瞪:“没钱你吃什么?住哪里?不饿死,也冻死。”

    “不、不会,郑师傅说了,行走江湖,必要的时候,也是可以劫富济贫的,只要不为恶,少量取用些许钱财,不违侠义本色。”温如玉红着脸反驳,实在是一路上被莫亚男打击得自信全无,终于有了理由可以反驳回去,即使有违温和本性,他还是说了出来。

    “郑师傅是谁?”

    “温、温府护院总教头,也是教我武功的师傅。”

    “哦,回去后少理他,他不是好人。”果然,大宅大院的,从大总管到护院,没一个好人。

    “啊?”

    “听到没有?你给老娘记在心里,以后再有人跟你说这种话,直接一拳打跑。”莫亚男横眉竖目。

    “为、为什么?”温如玉懵了。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莫亚男狠狠瞪了过去,瞪得温如玉一缩脖子,才愤怒道,“教唆未成年人去做贼,能是好人吗?人家有钱碍着谁了,让你们这些会点武功就自以为了不起的混蛋偷了去,还有脸说不违侠义本色,什么叫当了表子还要竖牌坊,就是这样儿,你年纪轻轻,别不学好,懂吗?”

    “可、可是郑师傅说他偷、偷的都是为富不仁的恶人,惩治恶人就是行善,还有……在、在下早就成年了,还、还有……姑娘家不可随意说‘表子’什么的……”温如玉越说脸色越红,到后面,声音已经低得几乎听不清了。

    “胡扯。”莫亚男没听清楚后面的话,否则她绝不会放过又一次能调戏温如玉的机会,“人家有钱,也是凭本事赚的,就算不是他自己的本事,也是父辈辛苦赚来留给他的,儿孙不肖,不能使家业兴旺,就算是为富不仁了,也是他自己的本事,关你们这些自命侠义的人屁事,有本事,你用堂堂正正的手段去惩治他呀,暗地里杀人偷钱,算什么东西。温小弟,你说你仗着会武功就去偷人家的钱,和那些抢了老娘嫁妆的山贼有什么区别?”

    “啊?”温如玉哑然,好像也有道理啊,他羞愧的低头。

    “知道错了就好,看在你年轻的份,本姑娘原谅你一回,本来本姑娘今天准备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人心险恶,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想不到你比本姑娘想像的还要笨,那种无本万利的高难度拐骗技巧以后再教吧,今天先教你怎么使用自身优势来赚钱。”

    “啊?”无本万利?拐骗技巧?温如玉颈后的寒毛竖了起来,不自觉的擦了擦额头,为什么他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

    “来,本姑娘先问你,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啊?在、在下是十三少……的侍卫……”温如玉偷偷瞄了莫亚男一眼,继续擦着冷汗。

    “不错不错,那十三少是谁?”

    “是、是温君德……”更紧张了,说话都打着颤。

    啪!莫亚男一巴掌拍在温如玉的头顶,骂道:“谁问你名字了,老娘问的是十三少的身份。”

    “哦,是温家主人。”这次温如玉捂着头顶答得飞快,声音也不那么紧张了。

    “说得好!那么温家又是什么样的门庭?”

    “皇商。”温如玉的声音又高了些许,眼神里流露出的颇有几分自豪。

    “答对了,皇商,所有皇族子弟、皇亲贵戚所吃所穿所用所住所赏所玩,一切用度物品,都要经温家的手来采办,现在你知道你的优势在哪里了吧?”

    “啊?什么优势?”温如玉又傻了,片刻后他顿悟,“温家在全国一共有一百一十八家商行,没钱的时候在下可以上商行去借。”

    啪!莫亚男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头顶。

    “笨蛋,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不想着挣钱只想着借钱,亏得你不是十三少,不然温家早晚被你败掉,到时候那些行侠仗义的大侠就成群结队上你家劫富济贫去了。”

    温如玉捂着被打得发麻的头顶,可怜兮兮的看着莫亚男,无辜纯良的眼神再次出现。

    对这种小狗狗般的眼神,莫亚男的抵抗力似乎有趋于减弱的态势,她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头一昂道:“学着点,温小弟,走,咱们先追上前面的商队,本姑娘今天就教你怎么利用温家人这个优势来赚钱。”

    “啊?”

    “本姑娘宣布,此次行动命名为——空手套白狼。”

    空手套白狼-进行中

    在骗术大集合之中,所谓的空手套白狼,是最名不副实的一种,也就是听着好听而已。就算是神仙法术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五鬼搬运术,也不可能凭空变出东西来,传说一个道士,有个永远都倒完酒的酒壶,权贵们听说了,就把道士请去喝酒,看到那酒壶果然怎么喝都倒不完酒,大感惊奇,馈赠了道士很多钱财,结果道士走了以后,权贵才发现,自家珍藏的酒全都不翼而飞了。

    这就是空手套白狼的典范,之所以能成功,全在于道士那只酒壶和权贵家的酒,若没了酒壶或者酒,道士早被人当成骗子打得头破血流了。所以莫亚男从来不信有人真的能用空手去套白狼,不被白狼反咬一口就算是运气了。

    对于空手套白狼,莫亚男有着很深的研究,原因无他,只因在后世,她被一个皮包公司给坑了好大一笔钱,为了不再上同样的当,她下了苦心找了很多案例来分析。

    其实说白了,空手套白狼,就是利用了别人爱贪小便宜的心理,这也是很多骗术诞生的基础。准确的说,莫亚男这次的计划不能称为之骗,而是她想利用这个时代资讯不发达以及人都爱贪小便宜这一点来赚点小钱。

    很快他们就追上了行程缓慢的商队,看到刚才两个好像在泥坑里打过滚的人赶上来,商队的伙计们这次倒是多看了几眼,不过看的不是莫亚男和温如玉,而是他们座下的那匹白马,呃……应该说是灰马,此时再把白马叫做欺霜似乎已经很名不副实了。

    如果这匹马能帮着拉车的话……商队伙计们浮想连连,如果欺霜知道了他们的想法,恐怕早就一个马后踢了,要知道这白马连莫亚男这悍妇都不怕,真发起疯来,温如玉也未必制得住。

    “温小弟,你上前去,跟马车里的人打听一下,前面是什么地方,生活水准怎么样,民风如何?”

    “啊?什么叫水活水准?”

    “笨,就是老百姓日子过得富裕不富裕。”

    “哦,那在下这就是打听。”虽然还是摸不着头脑,温如玉听话的本性倒是一点没变。

    虽然衣裳上满是污泥,但到底是骑着马的,温如玉一打招呼,前面的马车就停了下来,一个精瘦如猴的脑袋从车帘处探了出来,莫亚男仔细打量几眼,唔……果然符合她之前的推测,十足一副葛朗台的模样。

    “这位兄弟,有什么事?”商人的眼光是很毒的,虽然温如玉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垢,但是并不妨碍“葛朗台”一眼就看出衣服的质料,能骑马出来,还穿着比自己身上的衣服质料更高级的衣服,于是没有被打扰的恼怒,而是一副和颜悦色,将商人本能的小心警惕藏在了笑容下。

    温如玉略带窘迫的冲他一笑,将莫亚男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一会儿他回到莫亚男的旁边,道:“前面是个镇子,叫凤来镇,是通往江南的必经之路,来往经商的人很多,尤其是江南的绣品、丝绸、茶叶一类的东西,在这里可以卖得很好,北方的皮毛、药材、酿酒等也有很多。”

    莫亚男看了看那些人力车,虽然用布盖着,但是从形状大小已经可以猜出是丝绸绣品之类的东西,立时心里就有了计较,又对温如玉道:“你再去问问,将丝绸从江南运来,进价多少,运费多少,利润又在几成?对了,告诉他,就说我们是温家的人,奉大总管之命,游历各地,考察各地物产行情。”

    直接打听商人的买卖,是很犯忌的事情,就算是很好的朋友,也不会轻易透露,更何况是陌生人,但是打出温家的招牌就不同了,皇商,那是天下商人争着要巴结的身份,温家的人如果向某个商人打听价格,就意味着这个商人的机会来了,他所经营的商品就有可能成为贡品。

    莫亚男的空手套白狼计划,所要利用的就是温如玉的身份,虽然他只是个侍卫而不是温家商行里的掌柜,但是并不代表莫亚男骗人了,温如玉是温家人没错,她只是没有说明他在温家的地位而已,别人会错意就不是她的责任了。

    这就是这个时代资讯不发达的好处,如果现在有电话这种东西的话,别人只要一打电话追问,莫亚男这个计划马上就会泡汤。当然,要让别人上勾,还得看别人会不会贪小便宜去吞饵了。

    这一次的打听似乎不那么顺利了,温如玉如实转述莫亚男的话之后,那个“葛朗台”明显犹豫了,目光中的警惕更加强烈了,就在莫亚男一皱眉的时候,温如玉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在“葛朗台”的面前晃了晃,“葛朗台”的脸色迅速由阴转晴,满脸堆笑起来。

    一会儿温如玉回来了,老老实实道:“上等丝绸进价三十两一匹,从江南运到凤来镇,约需六十日,除去运输、人力、关卡、报税等费用,利润只在两成。如果能直接运到北方去,利润至少能再增十倍,只是北方匪患严重,普通商人不敢冒这个险。在凤来镇,有个专收丝绸的大商团,叫金茂商会,方掌柜的这次带了八车上等丝绸,就是准备给金茂商会送去。”

    “你知道金茂商会吗?”莫亚男一边问一边盘算着,商人报价格的时候,从来都是高进低出,说三十两一匹,实际价格可能在二十两左右,两成的利润对于丝绸这种奢侈品来说,过低了,实际净利润至少在五成左右,也就是说金茂商会的收购价大概在三十五两上下。

    “金茂商会?”温如玉捧着脑袋想了半天,“好像听大总管提起过,在北方是我们温家商行最大的竞争对手,不过温家商行在南方尤其是江南一带根基深厚,还控制了好几种特产,总体来说,是我们温家压他们金家一头。”

    莫亚男嘿嘿一笑,道:“好,今天我们就抢一把金茂商会的生意,让你回去也跟那个大总管炫耀炫耀。对了,你刚才给那个葛朗台……呃,方掌柜的看的是什么,居然能让他一下子改变态度?”

    “是我的玉佩,代表了温家的身份。”温如玉把玉佩又翻了出来,让莫亚男看,“方掌柜的想请我们上他的马车上坐坐,那个……在下已经答应了……”

    又开始脸红,一男一女共乘一骑,虽然如今莫亚男是男装打扮,还是让温如玉很不好意思。

    “很普通嘛,要是有人仿制了,不就可以打着温家的招牌招摇撞骗?”莫亚男浑不觉自己已经在打着温家的招牌招摇撞骗,对这玉佩很是不屑,甚至开始考虑是不是把花纹拓下来,回头自己仿制一个。

    “不可能的……”温如玉看着价值连城的玉佩被莫亚男这么鄙视,顿时哭笑不得,“这玉佩是用温家控制下的一处鸡血石产地特产的金纹血玉做的,这种血玉产量很低,根本就是不卖的,只有被温家视为心腹的掌柜伙计,才能得到一小片做为温家人的证明,外人就算有心仿制,也找不出同样的材料。”

    莫亚男撇撇嘴,感情这个时代就已经有了良好的防盗版手段,难怪“葛朗台”转眼前就放下了警惕,她顿时意兴澜珊,道:“算了,上马车吧。”

    坐马车不管怎么说,也比骑马舒服,而且她还有好些问题要跟“葛朗台”沟通沟通,空手套白狼计划的第一步能不能成功,就得看她的沟通能力了,必要的时候,她不介意盗版后世的经济理念来给“葛朗台”洗洗脑。

    空手套白狼-法不传六耳

    “姑娘能把这批上等丝绸以四十两一匹的价格卖出?”

    莫亚男上车后,才一开口,就暴露了女子身份,商人的眼光之毒,由此可见一斑。让莫亚男不自觉的偷偷擦了一把汗,想起后世很流行的一句话,把别人当白痴的人,自己就是白痴。

    古人的智慧不可小看,她这阵子跟温如玉这只小白待在一起,完全看低了古人,把后世的各种经济理念搬出来说得一套一套的,忽悠了半天,只换来了这位方掌柜的若有所思的神情,最后被“葛朗台”一句话就套住了重点。

    擦完汗后,她狠狠瞪了温如玉一眼,把温如玉瞪得莫名其妙,摸摸头,又摸摸脸,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然后睁着一双纯良无辜的眼睛回望,就差没在脸上刻上“绝世小白,别无分号”八个大字。

    秋后再算帐,莫亚男被温如玉回望得没了脾气,转头继续忽悠“葛朗台”。

    “方掌柜的果然精明,在下说了这么多,一下子就被你听出关键处。”

    对着要忽悠的人,是不能自称“老娘”的,虽然莫亚男一向认为这种自称更能体现出女子不可轻侮的彪悍,但是后世行得通的称呼,拿到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来,只会被人认为没有教养,不足以相交,她前些日子也就是憋久了,才在温如玉面前发发威风而已。现在既然做男装打扮,她也不管别人看出她的女子身份,索性就学了温如玉的自称。

    “葛朗台”笑了笑,透出一股j猾味,道:“莫姑娘刚才所说的一些生意门道,乍听起来有些匪闻所思,仔细想想,又极有道理,只是虽有道理,却并不易实行,不知二位何来信心,竟能在金茂商会的眼皮底下,将这批上等丝绸的价格足足提高近三成?”

    上勾了,不怕你不咬钩,就怕你不动心。商人逐利,这是本能,能抵得住利益诱惑的商人,就和温如玉这只绝世小白一样罕见。她不信她的运气会坏(好?)到能碰上第二个温如玉。

    莫亚男弯起了眉眼,笑道:“不瞒方掌柜的,我们两个奉大掌柜之命,出外游历,不料路遇山贼,除了一匹马之外,我们的行李都被抢去,如今身无分文,若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不仅有负大总管所托,我们自身也将颜面尽失。所以就想一展所能,赚些盘缠……呵呵,能在此绝境之时,遇上方掌柜的实在是缘分,上天注定方掌柜的今年要发一笔小财。至于这提价的法门,所谓法不传六耳,相信方掌柜的也是懂得规矩的,总之,赚钱之后,我们也不多要,只取多出来的三成利润中的一成。方掌柜,你看如何?”

    “这个么……莫姑娘,虽然老夫不知莫姑娘所谓的法门,但想也知道此举可是大有可能得罪金茂商会,小老儿日后还想走这条商路呢……”

    “葛朗台”当然不会是第二个温如玉,恰恰相反,他不仅有着人所共有的贪小便宜的本能,还有着商人贪婪的本性,他要的,可不是那少少的三成利润,而且是能得到这三成利润的方法。有了这方法,他还怕什么金茂商会,假以时日,他就能成立第二个金茂商会。

    闻弦而知雅意,听声而知铜臭,“葛朗台”胃口还挺大,莫亚男眯了眯眼,一个普通小商人就有这样的眼光,后世那些狗屁历史学者还大言不惭说什么古代重农抑商,感情是没被被人当傻子涮过。

    “不可说,不可说……”莫亚男打起禅谜,才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突然觉得这样子有点傻气,这一招对付温如玉还有点用,对付“葛朗台”,只会让人家平白笑话,只见过倚老卖老的,谁还见过倚小卖小的,于是她收起手指,对“葛朗台”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道,“虽不可说,但依在下看,方掌柜的眼神可亮堂着呢,若是看去了什么,却也不是在下管得着的了。”

    “嘿嘿嘿……”

    跟明白人说话就是省事,“葛朗台”跟着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道:“二位是温家人,在信誉上,小老儿还是信得过的,只是……万事无绝对,非是小老儿不相信二位,只是小老儿也是小本生意,靠这几车上等丝绸养家糊口,金茂商会的最后收购期限在三日后,三日后二位若是不能把小老儿这几车上等丝绸脱手,那么就请恕小老儿不能再等,要将丝绸按原定计划卖与金茂商会。”

    “没有问题,方掌柜的,我们击掌为誓。”莫亚男答应得爽快之极。

    “哈哈,莫姑娘爽快,真乃女中陶朱,好,就击掌为誓。”

    “葛朗台”伸出手,正要跟莫亚男的手相击,冷不防一直坐在旁边只听不说的温如玉一把按下莫亚男的手,自己跟“葛朗台”互击三掌。

    “……”

    四双眼睛同时落到他身上,温如玉脸上一红,期期艾艾道:“我、我也代表温家……”

    “原来做主的是温公子,不是莫姑娘啊……”“葛朗台”嘿嘿嘿的笑起来。

    温如玉的脸色更红了,莫亚男看得眼中直冒火,恨不得一脚把这个搅事的家伙踢下车去,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后世商场女强人的感觉,就让这个家伙给破坏了。

    她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啊,面首面首,她一定要赚到足够的钱,养足够的面首,把男人全踩到脚底下去,狠踩狠踩。哼,她还要把温如玉给拐过去,看家护院,种花喂狗。

    空手套白狼-忽悠

    马车轱辘辘,大约又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凤来镇。其时已近黄昏,古代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个时候已经是家家闭户,户户炊烟,平时热闹的集市也没了人声,除了酒楼客栈、勾栏瓦肆这些地方还开着门之外,其他店铺都开始打烊。

    这个时间莫亚男就是想干什么也干不了,直接坐着“葛朗台”的马车进了客栈。原本在客栈住宿,应先在掌柜处交纳一定的押金,像后世电视剧里,那些大侠们在一觉好梦后潇洒的一挥扇子,喊一声“掌柜,结帐”的情况是完全不实的,没有银子,大侠们再是潇洒也别想踏进客栈半步,没人住的破庙才是他们应该过夜的地方,当然前提是他们得拉得下脸皮去和街头乞丐争地方。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句话,绝不是那些平庸无能的人编出来欺骗人民大众的。

    莫亚男本着教育温小弟的原则,自然是分文不出的,而“葛朗台”身为客栈的常客,倒是享有不交押金走时结帐的特权,于是在客栈伙计分不清莫、温二人和“葛朗台”之间的关系的情况下,莫三小姐理所当然的蹭了“葛朗台”一把,轻描淡写的一句“我们的帐一起算”,就把押金给赖掉了。

    背着“葛朗台”,莫三小姐将温小弟拎到角落里言传身教。

    “懂了吗,以后没钱的时候,就在路上蹭个阔老,别说是押金,聊得投缘的话,连住宿费伙食费人家都乐意给你出。”

    “啊?哦……”温小弟一副受教了的模样,待莫亚男一转身,他疑惑的挠了挠头,暗自纳闷:这不就是郑师傅教导过的出外靠朋友吗?

    没错,在本质上,莫亚男教的这个法子,跟平常所言的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有异曲同工之妙,区别只在于一个说得冠冕堂皇,一个直指其本质。

    由此可见,莫三小姐对于明明蹭了别人占了别人的便宜,还要来为这样的行为来个正名是多么的不屑,在她的思维里,占便宜就是占便宜,哪怕是用一百句好话来修饰这种行为,也不能改变其本质。比起所谓的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她显然更欣赏山贼们“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口号,听听,这话不仅押韵,还直白,老子就是来抢钱的,你能怎么着。

    当然,欣赏归欣赏,对于山贼的抢钱行为,她还是十分鄙视的,她一个女人都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将来还能养面首,那些有手有脚有胆子有力气的大男人居然要靠抢钱为生,不过鉴于这个时代的人思想觉悟一般都不高,她也就不追究了。

    进了房间,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这衣服是莫亚男刚让伙计买来的,当然,用的是她从温如玉那里榨来的钱,温如玉那身大了点的衣服让她洗洗干净,夜里晾干了第二天一早直接还给温如玉,可怜温如玉捧着这衣服扔也不是,收也不是,脸色又开始发红。

    女人穿过的衣服……好像还带点体香……红着脸,温如玉最后还是把衣服收了回去。

    用过早饭后,莫亚男没让温如玉闲着,以白马为抵押,从“葛朗台”那里换了一匹上等丝绸过来。摸着柔滑鲜艳的丝料,她的眼里很是冒了一阵星星。

    多好的手感啊,温如玉脸上的皮肤摸起来也不过就是这感觉。

    “温小弟,你过来。”

    “啊?什么事?”

    温如玉听话的凑了过来,被莫亚男在脸上狠狠摸了一把,又摸了摸丝绸,果然,一模一样的手感,莫三小姐一脸陶醉,温小弟却捂着脸一跳老远。

    陶醉过后,莫亚男终于想起正事,再次向温如玉招招手:“温小弟,你过来。”

    “啊!干、干什么?”温如玉脸上的红晕仍未退去,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半步。

    莫亚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炭粉,递给他道:“照着欺霜屁股上的烙印,在丝绸上面也画一个。”

    “啊?”温如玉愣了一下,“画那个做什么?”

    凡是有主人的马,都会在马屁股上打上主人家的烙印,欺霜屁股上就是一圈样式独特的云水纹绕着一个清楚的温字。

    “废话,有了你们温家的标记,这丝绸才能身价倍增,懂吗?”莫亚男冲他直翻白眼。

    “可、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