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清穿第32部分阅读
又见清穿 作者:po18.in
贝勒和十三阿哥,而边上做陪的是叶赫家的主叶赫凌云,及叶赫依兰。进了院子,这时
,只见叶赫依兰把指放在嘴里,吹了个口哨,不一会儿,天空中就响起海冬青的叫声,那海东青直冲而下,然后又一展翅,便稳稳的停在了依兰抬起的胳膊上。
“好……”这回连四贝勒都鼓起掌来。
文茜同其他的下人一起站在一边,十三阿哥在路过她身边的时候,突然眨了眨眼,显然是认出文茜了,大概是朱文把自己的改装的样子告诉了他们,自然能一眼认出。
接下来的几天,十三阿哥和四阿哥每天都到处玩,可文茜细心的发现,别的不说,就在这院里,多了好几处暗哨,一些地位不高的侍卫也被人不知觉的换掉了,见此情形,文茜明白,显然叶赫家亦有皇家安插的人。
这天夜里,文茜起身上茅房,出来的时候,听到有人低低在交谈,便躲在一颗树的后面瞧着,却是那张管事和玉娃,两人似乎正在争论着什么,那张管事脚边还有一个大麻袋。文茜瞧着奇怪,从那乔婶嘴里,这张管事似乎抛弃了玉娃,可眼前的情形,却又不象啊。
“张郞,我知道,你想挣钱帮我爹我娘治病,可你不能害人啊。”那玉娃声音压的很低。
“玉娃,你胡说什么,我没有害人,”张管事连连辩解道。
“那这麻袋里的死人是怎么回事?”
“这人是依兰姑娘交给我,交结的时候已经死了,让我去埋的。”说着,那张管事又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道:“你快回去,我要去把人埋了。”
两个人嘀咕了几句,那玉娃便离开了,张管事拖着麻袋到后院塘边上,在麻袋
上绑了个石,就将人推进了水里。
文茜一直跟着,等那张管事离开,正要出来,却被一个人紧紧的拉住,文茜一回头,却是十三阿哥,十三阿哥冲她摇了摇头,果然,就在这一会儿,那张管事又回来四处瞧瞧,居然是杀了个回马枪,十分的谨慎。
这回,等那张管事走后,十三阿哥和文茜才出来,随后十三阿哥还招了招手,从暗处跳出两个侍卫。
“给我将人捞起来。”
不一会儿,两个侍卫把麻袋捞了起来,打开一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
文茜一探鼻息,居然还一息尚存,连忙用金针护住心脉。
“天意,天意……”十三阿哥庆幸的道。
“这人是谁?”文茜好奇的问道。
“这人是天狼,文礼已经查明,就是他带人绑了十一阿哥,然后又领了人却走十一阿哥,布置了这个局啊。”说着,十三阿哥又对文茜道:“侧福晋中市,你也别回去了,跟我走吧,明天,我们也该收网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收网(中)
叶赫书房。
吉赫凌云是叶赫家的当代家主,自他当上家主以来,一直是韬光养晦,再加上暗中的积累,叶赫家的财富越聚越多,尤其是当依兰展现出绝少的训养能力后,他看到了叶赫家振兴的希望。
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东,爱新觉罗氏入主中原,但权贵亦让他们腐化了,官员贪没,兄弟纷争,他相信终有一天,爱新觉罗会在腐化和内斗中衰落,那么到时就是叶赫家兴起的时刻,只是十一阿哥研制的枪支和那威力无比的手雷,让他感到了威胁。
宁古塔城外的一战让叶赫凌云感到未来也许不是骑射的天下,而是枪炮的天下,他不能让爱新觉得氏掌握这种利器,否则,他叶赫氏将永无再兴之日。
好在依兰无意中从一个朝鲜人手中得到一种奇特的药粉,这种药杰止咳镇痛很有奇效,而且用了之后还会让人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但是这种药会让人上瘾,一旦成瘾后,无药可解,一旦断了药,那么这人就如坠九幽地狱般痛苦,比死还难受。
于是一个计策产生,他们通过土匪绑了十一阿哥,然后又救出十一阿哥,在十一阿哥没有防备之下,献上药物,等十一阿哥上瘾,那么他就只能乖乖就犯。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十一阿哥虽然上瘾了,可骨头却很感硬,就算是发瘾的痛苦之下,他依然没有答应同叶赫家和作,倒是让叶赫凌大为头痛,他还不明白了,同他叶赫家合作,对于十一阿哥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十一阿哥之所以有今天,不正是被自家兄弟所害吗,有他叶赫家的支持,十一阿哥退可独霸这一片白井冈山黑水,进可争得宝鼎之位,一舒胸中所受之屈。
而现在更让叶赫凌云头痛的是四爷和十三爷的突然来访,这两人一个诚府极深,一个武力绰绝,似乎来意不善呢,难道他们是得到什么风声?
“阿玛,你找我?”就在这时,依兰敲门进了书房。
叶赫凌云转过身,看着依兰,敲了敲手指然后道:“对于四爷和十三爷的来访,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他们一定知道了十一阿哥在我们手上,可现在他们没有证剧,为了十一阿哥的安全,他们不得不小心谨慎。”依兰平静的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直接杀了十一阿哥了事。“叶赫凌云很狠厉的道。
”若真是直接杀了,那么,现在朝廷大家已经平了我们这支叶赫族了。“依兰平静的道,那表情似乎是在说一件同她不相干的事。
叶赫凌云皱了皱眉头,这个女儿的性情太让人难以捉摸了,对自己的阿玛毫无尊重之意。
”那现在该怎么办,这个局该怎么解?”叶赫凌云像是征询依诗之意,又象是在独自思索,自言自语。
“这个阿玛不是就决定了吗?又何须再惺惺作态。”依兰仍是平静的表情,只是此刻嘴角多了一丝嘲弄。
“你这话什么意思?”叶赫凌云不悦道,只是那眉宇间有些被拆穿的狼狈。
“阿玛,难道不是想要牺牲女儿来保全家族吗?别告诉我你没这个打算,我院中训养好的狼队被你调走了,连那三只海东青,你也以四爷他们想玩的借口要了去,连我院中的侍卫也被撤了,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依兰挑着眉毛看着叶赫凌云,嘴解的嘲弄意味更明了。
“你……给我回院里去。”叶赫凌云用力的挥挥手,有些恼羞成怒的道,这个女儿太聪明了,聪明的让他无所遁形,同时心中也有些惋惜。为什么依兰不男子。
文茜整整忙了一天一夜,才把天狼救醒,而从天狼的嘴里文茜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天狼的下场也是他活该,只能说他太笨,做这种事的人,从来都是让人灭口,他如今还算是命大,当然,他最后的结局也得由朝廷来定,绑架皇子,那同样也是死罪,当然,是不是能得特赦,那就看他接下来的表现了。
而让文茜十分担心的是十一阿哥,那日她发现的那褐色药粉里面居然含量有大量的罂粟壳,这会造成什么后果,文茜心里十分的清楚,难怪爷不认她。爷肯定是认为自己没救了,所以才不认她,一心等死。
早晨的镜泊湖十分的美丽,而早晨,亦是这个镜泊湖边上的叶赫族地也最繁忙的,只是今天,叶赫族人走出屋的时候,却被整个外围的兵马吓坏了,整个叶赫族地人已被团团围住。
”郭将军,你这是干什么?”叶赫凌云气冲冲的走到最前面那个一身将军铠甲的汉子面前,这个正是黑龙江将军,而上跟着的正是宁古塔都统纳喇文礼。
“叶赫家主息怒,稍安勿燥,本将军接到旨意过来的。我们进去吧,此刻,四爷和十三爷一定在你叶赫家的大堂上等着的呢。”郭将军平静的道。
叶赫凌云心里当然明白为什么,但表面上仍装作一幅莫名其妙,深受大冤的怒气模样。
进了叶赫家大堂,果然四爷和十三爷都坐在大堂,一脸严肃,一边侍卫的手里,托着上方宝剑,上方宝剑,如皇上亲临,众人自然免不了跪拜一翻。
“奴才请问四爷,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叶赫凌云起身后,就问道。
“我现在没时间解释,你跟我们一起去你女儿依兰的院子里。”四爷说着,就同十三阿哥起身,文仍然男装跟随着。
一行人,进了依兰的大院,今天这院里特别静悄悄的,文茜急步走着,直接进三进东屋,原来守东屋的两个侍卫倒在了地上,而地一片狼尸,血迹处处,显然刚死不久,而站在一边的侍卫显然是四贝勒的人,他见四爷过来,便连忙见礼。
“里面情形怎么样?”十三阿哥焦急的问道。
“我们刚刚解决这里,这院子里的狼阵相当厉害,年队长带人进去了,让小的在外守候。”那侍卫恭敬的道。
就这回话的时候,从东屋冲出几个人,当先之人正是先前带队进去的年羹尧。
“四爷,十三爷,十一爷不在里面,那叶赫依兰也不知所踪。”年羹尧道。
“怎么可能,这院子早就被我们的人封锁了,连只鸟儿也飞不出去,而两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给我再仔细找。”十三爷怒气冲冲的道。
而跟在边上的文茜听到这些,脑袋里哄了一起,什么也不顾不得拨开众人,冲进那地下室,文礼也连忙跟着,生怕这个妹妹再出什么意外。
地下石室空空如也,只有一些杯盘和棋子散落一地。
“叶赫凌云,你给我说清楚,你女儿叶赫依兰呢?好大的胆子若是十一阿哥有任何损伤,你叶赫这一支就得全部偿命。”四贝勒有些阴测测的道,自有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仪。
叶赫凌云一脸苦相的道:“四贝勒,奴才真不知道那个孽障做了如此大逆不道路的事,更不知道那个孽障去哪儿了,这个院子是她自己找人建的,又养了狼,我也很少来,真的不知这孽障去哪儿了,请四贝勒明查。”
叶赫凌云当然知道依兰是怎么出去瓣,可他不说,他现在要做的是把所有的事都撇清,尽量保全叶赫家族。
对于四爷和十三爷的布置,文茜知道的很清楚,可以说十分周密,怎么可能临了出院一个这么大的纰漏呢,地道,这地下室里一定有地道,文茜想着,以前电视电影上这东西见多了,她怎么之前没想到呢,文茜狠狠地捶了一下脑袋,然后道:“哥,肯定有地道,让大家找地道。”说着便自己先找了起来。
石室就么小,该有的东西一目了然,这时,文茜发现那炕上的毯上沾了许多碳灰,连忙让人把这炕打开,果然一条地道出现在众人面前。
“文茜,你跟着四爷呆在这里,我们去追。”文礼拉着就要往地道钻的文茜道。
“不行,哥哥,我一定要去的,爷如今的身体怎么样谁也不清楚,有个大夫在身边,至少能第一时间抢救不是。”文茜含着泪道。文礼想了想,点点头,然后便护着文茜带着侍卫下地道。
地道很长,也很暗,还充满了腐味儿,走了好久,才到出口,出口是在一间或草屋里,文茜等出来一看,这间草屋破败不堪,显然荒弃已久了。
草屋位于白驴屯的西角,一边是老林子,一边是村镇,这该如何追。
“哥哥,我那只小狼狗呢?”文茜焦急的问道。
“在这儿呢。”文礼说道,连忙叫过来一个侍卫,他的手上正牵着一条小狼狗,比以前大了不少。
那小狼狗还记得文茜的气息,到了文茜身边,拿脑袋噌了噌文茜的腿,文茜蹲了下来,轻轻的拍了拍它的头,然后将手腕凑到它鼻子前:“闻闻,帮我找到有这气味的去向。”文茜说着,也不管小狼狗听不听的懂。
那日文茜有机会见十一阿哥的时候就留了一下心眼,她在自己的腕上涂了一种药油,而趁着帮十一阿哥梳头的机会,就将十一阿哥的辫子绕在自己的手腕了,沾了药油,这种药油是特制的,气味经久不散,就算是洗也洗好几次才能完全去掉,而文茜不认为,依兰带着十一阿逃亡,哪还有时间帮他洗头发呢。
那小狼狗用劲的闻了闻,然后就开始到闻,它最却是找到地道的出口,文茜把它拉出来,拉它在别处闻闻,小狼狗又绕了几圈,随后就撒开脚步,竟然就朝宁古塔镇的集的方向跑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收网(下)
宁古塔东部市集。左数第三间小铺子,这间小铺子卖特色的酱狗肉,在这一带很有名,卖狗肉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嬷嬷。
小铺子内,叶赫依握紧拳头,紧紧的盯着靠坐在订床上的男人。、
“为什么?你就一点也不喜欢我吗,我长的不美吗?至少,我不瘸腿吧,想那一年,我参加选秀的时候,宫里迷了路,是你给我指的路,你当时那么温柔的看着我,笑眯眯的,我以为你至少会喜欢我的。”叶赫依兰恨恨的道。
“我根本就不记得你,也想不起当年的事,若真有这事,我想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都是那样的态度,这是皇家的礼仪,不是吗。”十一阿哥尽管很虚弱,但脸上仍带着淡笑道。知道文茜不放弃,但他不能让文茜见到他犯瘾的难堪样子,所以,他在最几天,偷偷的,戒了药瘾,戒这个毒瘾真不简单啊,现在想来都有些不可思议,他趁外出的时候偷偷的折了一根竹枝,只要毒瘾犯的时候,他就用竹枝扎自己,以痛来新村痹毒瘾犯时的痛苦,虽然很痛,但能戒了药瘾,值了。
十一阿哥靠在床头,思绪早就飘到云端,文茜,别难过,我只想在你心里留下美好的一面。
“不记得了,你居然说不记得了……”叶赫依兰发疯似的揪着十一阿哥的衣服,为断摇晃他。
十一阿哥现在的身体哪受得了这个,一阵天眩地转,就没了神识。
“兰姑娘,你别这样,他昏死过去了。”一边的老嬷嬷劝道。
“哈……哈哈……”叶赫依兰放开十一阿哥,然后坐在床前,有些颠狂的笑着,笑着笑着,那泪就流了出来。
一边的老嬷嬷摇头叹气,命啊,一切都是命。
中午的时候,集上的人发现那狗肉铺子还开门,正好奇着,却见远远的一队官冲过来,很快就包围了整个店铺。
路人纷纷躲避,却停在远远的看着,嘴里私下窃窃私语,一个卫兵上前砸门。
文茜跟着文礼进去的时候,就到叶赫依兰端坐床边上,脸上却还算是平静。
“本来还以为有更的时间陪陪他,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那依兰说,还伸出手摸着十一阿哥的鬓角,那上面银丝斑斑,十一阿哥已经昏迷不醒了。
“你这死女人,给予我滚开。”文茜红着眼睛冲上前,用手扯开叶赫依兰,这是文茜到这时代以来的第一次毫不顾形象的震怒,她知道,此刻自己就像是一个泼妇,但这个时候,谁又能再意这个呢。
看也不看被她推开的依兰,文茜一手安按上十一阿哥的脉,十一阿哥此刻面色死灰,那脉膊虚弱无比,文茜的心咚的一声就沉了下去,沉到了谷底,心中即慌乱酸楚,爷怕是不行了。
但尽人事,听天命。
文茜也知哪里来的劲,一把就将十一阿哥扶起,然后连施几针护住心脉,最后又让人拆了板床,将十一阿哥放在在上面,然后抬回家里。
久违的家,小凤儿一看到文茜,便哇哇的大器起来,朝文茜伸着手,小凤儿的泪引发了文茜胸中的种种情绪,再也忍不住,将小凤儿的身子抱在怀里,痛哭失声起来。
她是一个大夫,她骗不了自己,她刚才帮爷整冶的时候,心里明明白白,十一阿哥自幼便体弱多病,再加上被圈禁时的精神抑郁,可以说若不是文茜一直用药物吊着,十一阿哥可能熬不过今天。
来来,按照文茜的意思,放下一切,好好生活,不操心,反正久病的身体能麿,也许还有个十几年好活。
可现在,十一阿哥一开始染上了毒瘾,又在最后几天,凭着自己的毅力,硬生生的将毒瘾戒了,可他毕竟体弱,这种太过强硬的戒毒行为耗尽了身体内唯一的一点精力。十一阿哥如今已经油尽灯枯了。
每想到这里,文茜就恨不得将依兰千刀万剐,依兰的结局,文茜不关心,叶赫家的结局她也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十一阿哥的命,不行,她再去书房里查查,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接下来几天,文茜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没有出书房一步,几千册的医书,病例,全是难懂的古文,可她一本一本的啃着。
金嬷嬷每天熬着各种补汤送进书房,可大多时候,又冷了被端出来。
“侧福晋,你这么熬着也不是个事啊,自个儿身体也得保重。”金嬷良机一脸心疼的劝道。
“金嬷嬷,不行的,没有几天了,真的没有几天了,我还没找到方法。”文茜拼命的摇着头,又努力的翻着书。
“文茜,过来……”这时,书房门口响一声十分虚弱的呼唤。十三阿哥扶着十一阿哥过来了。
“爷,你怎么起身了。”文茜连忙过来。扶着十一爷的胳膊。
“我若再不过来,你打算把自己饿死是吧。”十一阿哥说着,便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颤抖抖的捧过金嬷嬷手中的汤:“来,我喂你。”
“爷,我有手呢,自个儿会喝。”文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准备接过碗。
“让我喂一下,以后,我怕是再也没这个机会了。”十一阿哥仍是淡笑着道,似乎他这个病人比谁都坚强。
金嬷嬷抹着泪出去了,十三阿哥也摇摇头出去。心里恨意万分,该死的叶赫凌云,你以为抛出依兰就没事了,咱们慢慢来,十三爷我有的时候跟你玩。
几天后,十一皇子被绑案终于尘埃落定,叶赫依兰已经自杀,天狼那两个绑匪仍然少了斩立决,其它有牵连的的人犯被充俘兵,而叶赫凌云,虽然将一切都推给了叶赫依兰,但一个管教不严之罪少不掉,降了爵,再加上佟佳氏告他圈山霸行,那爵位是一降再降。最后连家主的地位也没保住,此后,这一支叶赫就漫漫的泯于众人。
天渐渐的暖了,文茜所花的心思也没胡白废,至少十一爷居然偶尔也能下床走动走动,但文茜心里明白,十一爷这命是活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所有,她尽量想方设法的让十一爷过好些,如果能了无遗憾的走,那也未必不是幸事。
只是,每当十一爷站在院子里,望着京城的方向的时候,文茜知道,十一爷这是想顺京了,想家了。
四月份,太阳照在人身上已经有些暖洋洋的,文茜扶着十一阿哥坐在院子的轮椅上,拿了条毯子盖在他的腿上。
“爷,今儿个天不错,我推你出去看看。”文茜淡着,又拿了条围巾,弯下腰,帮他围紧实,虽说天暖了,但寒意仍不是十一阿哥能承受的。
“娘,我来推车……”四岁的小凤儿在一旁奶声奶气的道。
“凤儿推不到,来……阿玛抱。”十一阿哥微笑的伸出手。
小凤儿转过头看了看文茜,文茜冲着她点点头,小凤儿便俏着着投入十一阿哥怀里。两人腻了好一会儿,文茜才摇摇头道:“好了,凤儿,你在边上扶着车,我们陪你阿玛到你外面走走。”
“嗯。”小凤儿用劲点点头,回过点却冲丫环二莲道:“二莲,二莲,把的凤筝拿来。”不一会儿,二莲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只蝴蝶形的风筝。
小凤儿很宝贝的接过,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道:“这是文哥哥帮我做的,我放风筝给阿玛看。”
“好,凤儿放风筝给阿看。”十一阿哥笑着轻拍着小凤儿的小脑袋。
文茜笑着推着车出门,门外的老树爆着新芽,湛蓝的天空一片澄清。
”爷,冷吗?“文茜轻轻的按按了十一爷脖子上的围巾。车子到了离家远的一个广场,许多小娃子都在放筝,都是自制的风筝,谈不上好看,但每个孩子都玩得一脸通红,笑的东倒西跌,让人看着,那心底就会不由自主的溢出笑意。
”我小时候就想像他们这样放风筝,可别人总是不准,那时候身子特别弱,我也不好太为难人,要知道,一个差错,说不守就有丢了性命。“十一阿哥望着那些欢闹的孩子,有感而发的道。
小凤儿很快便融入了孩子群中,文茜和十一阿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体会着这份纯真的快乐。
就在这时,传来二莲的叫声:”主子爷,侧福晋,纳喇大人来了,还有一个太监,说是传圣旨的。“
”皇阿玛的旨意,快……快回去。“本来神情有些倦倦的十一爷突然振奋起来,使劲儿的拍磁着轮椅上的手把。
”爷,别急,放松些,他们在家里等,跑不掉呢。“文茜安抚道,然后让二莲照顾好小凤儿,她便摔倒着十一阿往回走,虽说她刚才劝十一阿哥别急,可这会儿,她自个的心嘣嘣跳着,却是有些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十一皇子即日回京……”
“十一爷,这里还有皇上给您的一封信。”那太监宣完旨,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十一阿里,他的事算了了,文茜连忙让人打赏,然后再由文礼陪着喝茶。
推着十一阿哥回了房,十一阿哥手里紧紧地握着那封信,那手微微颤抖着,拆开信。
“……,老十一啊,朕悔了,回家吧,朕已经为你准备了最好的大夫,十一阿府朕也重新让人整修过了,就连你那个侧福晋的树屋,朕也让人重新铺了毯子,你额娘胎还准备了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米酒桂花汤圆,回家吧。”
“皇阿玛……”十一阿哥痛哭失声。
文茜只能紧紧的抱着他,十一阿的心还必须,她感同身受。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了凡的安排
晚上,十一阿哥坐在文茜特意为他做的软椅上,那上面垫着厚厚的,边上的手把上还搭着一条薄被子,回京的消息让十一阿哥的精神看上去好多了,连哺养日灰白的脸色也出现了潮红,此刻他正在整理一叠叠的书稿,还把它们装订成册。
“这些是什么?”文茜在一旁帮他整理,好奇的看了看,居然全是一些后世发展的资料,还有前段时间连珠枪的资料及一些图纸,而在最后的一页,那上面写着,建议皇上定族规,今后,不得让叶赫氏女子入宫。
这本书林林杂杂,举凡人能想到的,上面或浅或深的都有提到,说是一本天书也不为过。
“这些是我在叶赫家石室里写的,当时我怕就那么走,可我放心不下啊,所以就写这些东西,现在整理一下,回京后献给皇阿玛,希望能些用处吧。”十一阿哥有些欠意的笑了笑,他答应文件茜不理国事,可是做为一个皇子,做为一个知道未来的皇子,他又怎么可能的放下。
“爷,你这是何苦?”文茜摇摇头,上一次的提意让他流放宁古塔,而连珠枪的制造虽然保障了国土,护卫了百姓,但却给十一阿哥带了这场难,而这一次又会是什么呢?文茜真的不敢想。
“文茜,别担心。”十一哥轻轻的拉着文茜的身子,将她拥在怀里,也许一开始,他对文茜或许还有一丝线利用的想法,但患难与共,相濡以沫到今天,文茜已是他在这个世间最难割舍的了,也许那东西是该现在交给她了。
想着,十一阿哥轻轻的推开文茜,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这是了凡大师坐化前给他的,了凡不愧是顶顶的名的天机先生,一切的事他早就预料到了。
“文茜,这个你收好,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再打开。”十一阿哥将锦囊放在文茜的手里。说着又看着文茜一脸坚决的道:“答应我,真到了那一天,一定要照着我里面的做。”
文茜略略有些嗔怪的看着十一阿哥:“爷,乱说什么呢,你今儿脸色可比前几天好多了,等回京了,我再跟御医们给你弄个专家会症,然后你再清心养着,总有好的一天的。”文茜轻轻的劝慰着,虽然文茜心里明白,十一阿哥如今这身子是拖一天算一天,但今看他精神好些了,心里仍不免有着满满的希望。
“答应 我。”十一阿哥的声音提高了,接连咳了几声。
文茜连忙拍着他的背,有些无奈的道:“好,答应你。”
十一阿哥这才轻轻的拍了拍文茜的手。
这时,二莲过来道:“十一爷,侧福晋,行装都整理好了,明天出发的时候装上马车就行。”
“那好,谢谢你了,对了二莲,你通知一下家里下人丫头,去堂上,我们这也要走了,跟大家最后主两句。”文茜说。
“嗯。”二莲应声出去,不一会儿便来报,下人丫头已到齐了。
文茜点点头,然后吹了吹刚熬好的药,让十一阿哥慢慢喝,就同二莲去堂上,也没什么,只是勉励了大家几句,主要是发了工钱然后再给了个红包,也算是相聚一场。
散了后,看着外面的星光,虽说这宁古塔给文茜带来太多磨难,但真到了离开的时候却是有些不舍,这片白山黑水自有它迷人的风彩。
回到书房,看到十一阿哥仍在写着。
“爷,休息吧,别累着了。”文茜轻轻的劝道。
“文茜,今晚我这精神特别好,不想睡,你让我坐着吧,我这段时间睡的够多的了,一天都有一大半的时间在床上度过。”十一阿哥有些执拗的道。
“爷……”文茜很不赞同,但十一阿哥脸一片坚决。没法,只得把扶到窗边的躺椅上坐下,又拿了条薄毯子盖着,然后道:“爷,我去厨房给你炖点汤,喝着养养神。”文茜的心思是等下在汤里面放料养神丸,等十一阿哥喝了,自然要睡了,这病人,有时不能由着他。
十一阿点点头,脸上潮红显得十分异样,只是在灯光下却不那么明显。
文茜去了厨房,才发现炉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没法子,得重新生起,弄了一点苞花,点着,然后加上碳,本来很容易着的,只是不知怎的,今儿个风大,没一会儿,那火头就熄了,文烧了好一会儿才烧着。然后炖了汤,小心的捧着回到书房。路过凤儿的屋子的时候,里面灯已经熄了,不过还有听到金嬷嬷哄着小凤儿睡的歌谣。
文茜笑着,却快步进了书房。
十一阿哥还躺在躺椅上,只是也许累了,那头答拉在一边,手上的书册也掉在了地上,看到这情形,文茜突然的一阵心慌,连忙走到进前,油灯下十一阿哥那脸色已一片灰白,神情却是十分的安详。
嘣的一声,文茜手中的汤砸在了地上,可她什么也不顾,一手按脉门,一手探鼻息,只是脉搏和气息俱已全无了,他,居然就这么的走了吗?
“爷……”文茜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大喊,这时金嬷嬷听到声响过来,嘴里嚷嚷道:“怎么了?怎么了?”
“快,金嬷嬷,帮我一起把爷扶到床上。”文茜边哭边道。
“侧福晋中市,十一爷……十一爷这是去了呀。”金嬷嬷看着十阿哥,话音有些颤抖的道。
两个人将十一阿哥扶到床上,文茜一手握拳,一手为掌,为断的重击着,看着不行,又拿出金针刺激着,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侧福晋,别折腾了,让十一爷安心的走吧。”金嬷嬷劝道,这一生,她生老病死见多了,此刻金嬷嬷有着一种明世情淡然,轻拍着文茜的肩劝道。
“怎么可以这样,不可以的,不可以的。”文茜喃喃着,颓然的坐在了地上,一保手仍紧紧地握着十一阿哥的手,她想哭,却发现只觉酸楚,那眼中却没有了泪水,只得将脸深深的埋在十一阿哥的手心里。
原来,今天晚上,所有的事情,爷都是在交待后事啊,回光反照,该死的回光反照,为什么这之前她就没想到呢,可是想到了又如何,这里没有后世的医术,而有些事情亦不是人力所能为的。
五朋初五,宁古塔人人稿素,家家店门前都挂着白灯笼,信佛的斋前沐浴,虔诚祈祷,愿十一爷一路平安。
几天后。
一支全身稿素的队伍离开了宁古塔,下辈 四爷,十三爷,还有十一阿的灵柩,由于路途遥远,由四贝勒做主,十一阿哥的遗体火化了。
文茜看着十阿哥和雅娜的骨灰盒,这一趟宁古塔之行,她失去的太多了,累,人累,心更累,前途漫漫,她却有一种身不知何息之感谢。
二个月后,队伍到了京城,太子带人在城久迎接,每个脸上都很悲痛。
七日停灵,文茜跪在灵前,听着一篇又一篇洋洋洒洒的祭文,道尽亲人的眷恋,兄弟的情谊。
只是这里面,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假意的。
七日后十一阿哥下葬,而后,文茜在太监的引下领下进了御书房,康熙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似乎平静,一代帝王不会轻易显出自己的情绪。
“皇上,这是爷临死前的时候编的一部书,都说人死前能悟得天机,还望皇上细细查看,小心保管。”文茜将十一阿哥所编的册子献上,这是爷的愿望,然后她没想到,此后天书之事流传了出去,江湖威传,得天书者得天下。
康熙接过,翻看了几页,脸色数变,再也没心招呼文茜,只是随意安慰几句,挥手让她退下。
当晚,回到十一阿哥府,文茜点了油灯火爬上了树屋,盘腿坐在毛毯上,一边的香炉里燃着佛香,在油灯的灯光下,整个树屋显然一片昏黄,透着一股宁静祥和。
文茜的面前,摆着一颗药丸和一封信,信是了凡大师留下的,不过后面十一阿哥添了几句,文茜看着看着,然后将整张脸埋在了掌心里,天机有时真是难以看透,文茜是后世穿越的,知道后世的事,但却不知自己的事,可了凡大师,不但看透了一切,还早早就为她安排了一切。
那手轻轻摸着十一阿哥添上的那几行字,然后将信拿了起来,轻轻的吻了一下,爷,我听你的,我会带着小凤儿好好的生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你会在天上看着吧,地上一个人,天上一颗星,晚上的时候,我会带小凤儿看星星。
七月十五,十一阿哥下葬的当天晚上,十一阿哥侧福晋纳喇氏自尽殉夫。停灵七日后下葬于十一皇子陵园。
七月二十三,晚上十一阿哥陵园,这是一个无月的夜,亦无风,空气就象是静止了般,守陵的人嫌闷燥的在屋子里走着,虽然外面凉快些,但守陵人一般晚上是不太在园子里走动的,因为这里陵墓,晚上走动怕遇见鬼。
几条黑影自远处悄悄的靠近,然后翻了墙头,几条黑影进来后,就分散开了,一个黑影悄悄的靠近地陵人的屋子,用口水湿了窗纸,朝里面吹了一阵烟,不一会儿守陵的几个人就睡着了。
另外二个人巡陵的侍卫,悄悄的摸进了墓道口,因为刚刚下葬,过几日还有招魂的仪式,所以墓道口并没有封土。
“快。”前面一个冲着后面一个招了招乒,很快的两个人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了进去,不能一会儿,就扛着一个大麻袋出来。
看了看四周没人发现,两个人又很快跃上了墙头,然后冲着那放烟的黑影招了招手,那放烟的黑影点点头,一个纵身也上墙头,然后消失在漫漫的黑夜中。
第一百二十二章 意外的惊喜
文茜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昏黄。
“醒了,醒了,侧福晋醒了。”一边的金嬷嬷狂喜的叫道。
文茜看着嬷嬷狂喜的眼睛,泪不由的涌了出来,尽管她答应爷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可说实在的,多年的感情早就深埋在心底,这感情已由涓涓细流汇成了大海,没有十一阿哥,似乎那心空落落的,她真的不知今后该怎么过,寒夜孤星吗。
其实我很想在里面陪着爷,只是之前她又答应了爷要照着他的安排做,师傅的安排少算了一件事,那就是感情,也许,一开始,文茜只是一种被动的接受这段感情,但, 这些年的患难于共,她和十一阿哥已经是一个整体,师傅啊,没了爷,她文茜生无可恋呢。
文茜长长和叹了口气,由于金嬷良机扶着坐了起来,一间很陌生的屋子,接过金嬷嬷递过来的衣服,却是一件粉红绣花的斜襟上衣,看着这件衣服,文茜悲从中来,这是以前浅绿帮她缝制的汉服,十一阿哥最喜欢她穿这件衣服,可现在衣服依旧,人却远去。
“金嬷嬷,换那件淡青花的吧。”文茜叹口气道。
金嬷嬷看着文茜,却是一脸喜色,这让文茜很不理解,按说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金嬷嬷平日又是板惯了脸的人,又何来如此喜色。
金嬷嬷没说什么,却捧着衣服出去了。
文茜下了床,走到铜镜前,拿着梳子梳着长发,然后挽了鬐,又拿直慩上的白花,正要戴上的时候,那手却被一只手握住了,文茜几乎是呆呆的看着铜镜里的人,居然是十一阿哥的脸,而他的手还捧着那件粉衣服,那脸在铜镜不甚清晰的照印下,有一种很飘渺的感觉。
文茜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一动,那镜中的人影就消失了,尽管是幻觉,但能觉着就好。
身后的手拿过文茜手中的白花,丢到梳妆台上,十一阿哥将衣服披在文茜的刻肩上,文茜下意识的握住那放在肩头的手,那手与手接触的温度让文茜猛的惊跳起来,一转身,一脸狂乱的表情,身后一身天青长衫,褐色帽子,这都是文茜亲手缝制的,眼前的人分明就是爷,这是怎么回事?文茜摇头,两手紧紧的抓着十一阿哥的胳膊,突然她回过手,用劲的,狠狠的掐掐自己的脸蛋,掐出了红红的印子,好痛啊,真的好痛。
“你干什么?”十一阿哥心痛的抚摸着文茜被掐红的脸。
“你是人是鬼?”文茜流着泪大声的叫道,随后又狂乱地摇摇头:“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即然你出现了,你就再也不准消失了。”
十一阿哥紧紧的将文茜抱在怀里,看着文茜瘦得不成形的样子,心痛万分:“再也不消失了,永远也不消失了。”十一阿哥轻拍着文茜的绊脚,也显然被自己的突然出现弄糊涂了,从那有些茫然的眼神中显然此刻文茜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幻觉。
就在这里,文礼带着三个人进来。
“哥哥。”文茜有些可怜兮兮的叫道:“这是梦吗?”
“傻丫头,这怎么是梦,今晚,他可是同我一起去把你救出来的。”说着,文礼走到十一阿哥面前,对着他就是狠狠的一拳,这小子,将自己的妹妹弄成这样,虽然说电表 有可愿,也是为文茜好,而自己还是帮凶,可做哥哥的,看到妹妹这么伤心,心里总是憋着一股气,这会儿自然往十一阿哥身上撒。
十一阿哥任由文礼的拳头砸到身上。
“哥哥,你干什么?”文茜连忙扑过去,推开文礼,像护雏的母鸡护小鸡似的护着十一阿哥的。
这时候,文茜开始有些清醒了,脑袋里的思绪也开始恢复正常,十一阿哥真的活了,可她不是看着他的尸体火化的吗?
“侧福晋……”文礼后面冲出一个一身少妇打份的女子,却是久违反的浅绿。
“浅绿?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文茜惊讶的看着浅绿,这才看清,同文礼一起进来的还有承年和麦冬。
“承年……麦冬……你们也回来了?”文茜脑子实在是有些不够用了:“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说来话长,我们坐下慢慢说吧。”文礼道。
这事情就要从承年麦冬他们说起,原来,承年和麦冬他们出洋后,那船在大洋上出了事,被一艘英吉利船所救,这船乘坐的都教会的人,此后,他们便留在了英吉利,而麦冬就留在了教会里,在那里教会的人大多都懂些医术,而汤玛牧师则是其中的佼佼者,麦冬在这方面即有天赋,又肯钻研,很快就结合中医和西医的优点,创建了一套独特的医疗体系,冶好了许多疑难杂症。
而就在这里,他们通过一个同文茜七叔交好的洋人口中知道十一阿哥被流放宁古塔的事,承年放不他主子,浅绿更是掂记着自家姑娘,而麦冬,也想回家看看爷爷,现时他也想到十一阿哥的身体一,十一阿哥和侧福晋于他有恩,所以,冶好十一阿哥的身体一直是他学医中的一个重要目标。
于是三人就出发了,等三人到达宁古塔的时候,正是十一阿哥刚被救出来,生命垂危的时候,文茜对十一阿哥的病束手无策,而麦冬对于能不能救活十一阿哥也没有底。
十一阿哥见文茜被自己的身体都快拖垮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于是这才有了假死局,其实当日,了凡给了十一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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