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约第12部分阅读
逾约 作者:yuwangshe
苒喊得喉咙就快要裂开了,尽管她不断的呼救,拼命的挣扎,可怎么也敌不过在她身上侵犯的大手,邓析腾出双手扯住旗袍的开叉处用力一撕,开叉的旗袍彻底的被撕裂开,裂口一直开裂到她的胸部,顿时旗袍化作一堆废布再也难以遮挡她的春光。她趁着双手重获自由的一刹那狠狠掴了他好几巴掌,她在惊恐和羞愤下死命捶打着压在上方的邓析,嘴巴也不闲着,张口就往他的肩膀咬了下去。她彻底相信了他的恐吓,她不再浪费力气叫喊,因为她相信真的不会有人来救她。她下口很狠,牙印深深埋进皮肉里,片刻间血丝就浮了出来。
她狠狠咬着他,恨不得一口咬死这样卑鄙的人,邓析被她咬的实在疼了,下手不知不觉也更为粗暴。看见碍事的内衣他硬生生从胸罩正中间扯断了它。除掉了少得可怜的布料,她娇嫩的双峰彻底暴露在空气中。他无耻的抓住她柔嫩的玉峰,尽情的揉捏挤弄,秦梓苒恨得无以复加,可胸前传来的麻酥感让她浑身无力,她怎样都推不开他,掰不动他,逃不开他。消耗大量体力的她越来越难以抵挡他的侵犯,她悲哀的想,她死也不要失身于这样的人,她太明白和邓析在体力上的抗衡她终将败下阵来。可她做不到顺从,她不能这样,她想她的清清,她想为他守身,她想干干净净的去找他……当他下裆撑起的分|身不时的在她的私密处磨蹭,她慌乱的祈祷,有谁来救救她,救救她吧那该有多好……
在她的撕咬下,疼痛刺激了邓析完全丧失理智,他毫不理会剧痛的肩头,此刻被她双峰上颤抖的红珠深深吸引,他迫不及待的俯身啃咬住雪白的柔嫩,将那顶端的珠儿卷入口中,仿佛品尝美味的糕点一样细细舔啃着,慢慢的品尝,深深地吮吸……她缓缓闭上眼睛,泪源源不断的从她眼角涌出,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成串的滴落在沙发上形成一片模糊地水迹。她放松了全身不再做任何挣扎,她想或许表面上先顺从他,才能在他放松警惕时给予他致命的一击。
感受到她放弃挣扎,邓析更为狂热的亲吻着她,灼热的火舌在她湿润的口腔里大肆侵占吮吸,直到天旋地转般昏阙之前才抽离她的唇间。他急促的喘息,沿途吻着她极尽温柔,他带着粗重的气息袭向她颈侧,那样的敏感地带加上他舌尖有意无意的舔|弄,身下的她再也忍不住颤栗起来,看着她紧闭双眼死死夹紧双腿的样子,他一把捧住她的小脸,“宝贝,乖乖的听话,你看看我好不好?挣开眼看看我!你忘了吗?你忘了我们是怎样开始的吗?每次你喝醉了就爱黏在我的怀里,你忘了这3年里,你有多少次躲在我的怀里哭吗?忘了你最喜欢钻进我的怀里和我说你的难过?你忘了你有多爱我的吻吗?你忘了你是那么的依赖我,只有我能让你开心让你笑?可为什么你迷糊时才会对我绽放柔情?为什么清醒后你会忘掉属于我们的时光?为什么有两个你?你凭什么自私的消耗着我对你的感情?事后又忘得干干净净?你和我接吻的时侯看清楚那个人其实是我吗?你看清楚了吗!看清楚是我邓析吗!你一直把我当做别人,我忍,我可以忍!可你却要和韩予结婚,让我怎么能甘心!你一直放不下他,迷恋他,那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你既然招惹了我,就要付出代价……别恨我……别恨我对你这样!……”说完他猛地抬起身,飞快的除去自己的衣物。
秦梓苒听不进他的声声倾诉,她全身僵硬着,盘算好他放松身体的瞬间,秦梓苒忽然睁开双眼,狠厉的朝着他的胯|下踢了过去。然而早有防备的邓析飞快侧过身体,一手便握住她的脚踝。她没想到最后的一击也没能成功,她寄予最后希望的致命反击被轻易拦截住时,她彻底绝望了。
邓析看着她冷笑一声,“我早就知道你想这样,秦梓苒,你想做什么其实都写在脸上。”在光线的映射下,她呼吸急促,双峰不断的颤动,颤巍巍的红果儿是那样的诱人,身体在黑色绒布沙发上显得那么的洁白无瑕。他眼睛里流露出浓重欲|望,他捏紧了她的脚踝,沿着脚尖处一路亲吻到她的私密花园,隔着一层底裤,他能隐约感受到她无助的颤抖,秦梓苒用尽最后的力气反抗他,可最终还是被他除掉了内裤。随着那层薄薄的障碍物被除去,她整个人彻底裸|露在他的面前。
她咬着唇一直咬出了血,她试图给自己一点清醒。秦梓苒真想此刻就死掉。她不禁想,老天为什么不能怜悯她放过她?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残忍的一刻……她浑身所有的力气都抽离了,她此刻瘫在沙发里,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他真残忍,非要将她推进万劫不复的境地吗?她用憎恨的目光死死盯着邓析。邓析用手指抹掉她唇间的血珠,然后舔掉手上的血迹,他温柔的看着她,低声细语的说,“别再做不必要的反抗,我言出必行,今晚你再也逃不掉。”
说完,他冷酷的掰开她的腿,倾身向前将自己的欲|望对准她的私密入口,一点一点残忍的挤进她狭小的甬道。她被突来的剧痛击溃了,她疼的直往后退,可她头已经顶在沙发扶手处,退无可退,她只能高高弓起上半身,试图躲避那残忍的入侵,可无论如何也避让不开。随着自己一点一点被他无情的侵占,她最终还是不争气的哭出声音……
邓析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她,性感、娇弱、无辜……看着她精致柔嫩的私密处正为他一点一点的绽放,他面对如此香艳的情景,纵使他是在女人堆里打滚过的男人也深深被折服了。雄性征服的欲|望经过眼前这一幕得到了极大地满足。他不断感受着狭小甬道包裹的快感和疼痛,在触及那片隔膜时,他低下身狠狠吻住了她,他深深吸入一口空气,用尽全力猛地撞进了她的身体,毫不犹豫的贯穿了她的全部……
她痛苦的尖叫出来,顿时疼到浑身打着颤。“出去!……出去!……你给我出去!……你这个混蛋!……邓析!……我恨你!……我恨你!”秦梓苒撕心裂肺的哭喊,“……我不要这样!……不要!……我不要!”她挥舞着早已软掉的拳头,用尽所有力气捶打着邓析。
邓析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他被她的紧致逼的快要发狂,他再也忍不住开始抽动起来,抽动之间带出的丝丝血液象征着她的纯洁和美好……他胸腔里煽动着狂热的气息,他终于占有她了,他真的得到她了,这不是梦,他真的如愿以偿了……
邓析此刻沉沦在欲海之中,残留的理智在欲|望中快感下消失殆尽,他也想要停下来给她一点喘息和缓冲的时间,可层层叠叠的紧致,不留一丝空隙的包裹着他,这样极致快感一直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末梢,那快感像火山喷发一样的瞬间爆发开来。她原来是这么的诱人,比他幻想中更要人命,他不断地想更深,再更深的埋进她的身体里,他控制不了,只想狠狠占有她,贯穿她,什么也不想。他对她的身体如此的迷恋,他不由得粗暴狂野到自己也不能控制自己……
秦梓苒疼的快要晕过去,她在他猛烈的撞击下终于哀求出声,她嘤嘤的哭着哀求他:“别……别这样了……求你了……太疼了……求你停下来……求你了……邓析……”
他温柔的抹去她的泪水说,“我停不了……我停不了!……宝贝……你可真美……”他喉咙里传来压抑又痛苦的低吼,他飞快抽动身体,毫不怜惜她,一下更狠过一下,一次更深过一次……
她在不断求饶中持续忍受着撕裂搬的痛楚,他在她的身体里驰骋,双手按着她的肩膀,腰身不断的用力顶着她的娇嫩,被他生猛的碰撞着,一下跟着一下,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在他持续猛烈的撞击下,她渐渐地意志溃散,手也从他的肩膀上渐渐垂了下来。她的双腿无力的打开着,任由他在她的身体里肆意的冲撞,他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残忍的划开了她的皮肉,她祈求他快点结束这场非人的折磨……
这是一场力量对比悬殊的性|爱,许久之后,他在一阵狂风暴雨般猛烈的撞击中低吼出声,在她的身体里终于释放。释放的瞬间他快乐的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极度的颤栗,他那一刻快乐的就像被抛到三万英尺的高空上,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他在她的身体里达到全所未有的高潮,身心上都获得极度的满足。可他给予她的全都是撕裂般的痛楚,她丝毫没有体会到性|爱美好,她只有疼,疼到想要昏阙。
邓析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喘息,休息片刻后,他温柔的吻住她,像是要补偿之前的粗暴,她冷冷的别过头去紧闭双眼,她终于流干最后一滴泪,她想,都结束了,一切终于都结束了,她真的脏了,她再也回不到过去,再也不能干净的活着了,她真的好恨他!她的下|体传来一阵阵撕裂的痛楚,似乎身体的各个部位都疼的厉害,整个人就要散架似的,她动不了,甚至连呼吸都能加深身上的痛,她一丝|不挂的躺在那儿,她实在不能面对自己,更不想再看到他一眼,她别开脸不看他,他这样卑鄙无耻强|暴了自己,她如果现在有把刀,即使杀不了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与他同归于尽。
看到她的衣服都化作破布,他捡起自己的衬衣轻柔的裹住了她,秦梓苒就像一具尸体任由他摆布,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看他一眼,他叹息的看着她,像捧着珍宝般将她抱在怀里。邓析明白她该有多恨自己,他心疼的抱起她不停地吻着,秦梓苒却无动于衷的别开脸,冷冷的说:“你已经得到想要的,你滚。”
“我……我是真的喜欢你……”邓析还想说什么,秦梓苒厌恶至极的大喊:“你给我滚!给我滚!”邓析紧紧抱着她,一脸痛苦的看着她。
“放开我!你不滚,我走。”秦梓苒冷静的出奇,她挣脱邓析的怀抱,缓缓起身。
邓析不敢再将她弄疼,下意识的松开双手,她站起来跨出第一步就痛苦的低呼一声,颤抖的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下面的情节顺延……
霸王成功,无疑之后将虐的更甚……
有童鞋反映韩予戏份不多,本文情节才进行到一半左右,其实虐他的还没开始~~
还有,各位童鞋,顶风作案是要给点鼓励的啊,请留言打分,谢谢~~
(本章未完)~
(错字暂未修改)~
第 43 章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了。她恍惚了片刻后脑袋里越来越清醒过来。她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心一沉整个人就像坠入了深渊。不!怎么会这样!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很缓慢,“咚、咚、咚”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她的胸壁,真的很疼,很清晰的疼,仿佛正有一把针慢慢刺进那颗柔软的会跳动东西上,刺进去,再拔出,再刺进,无休无止的疼,慢慢顺着血液蜿蜒,疼不可抑,疼到喘不过来气,整个世界仿佛突然沉寂了下来,
安静的房间内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她想遗忘,无比的渴望遗忘这一切,可是她满耳朵听到的都是自己悲痛的哭声,那么的悲伤,那么的歇斯底里,可是除了哭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用手紧紧的揪着被角,她很疼,这样疼,五脏六腑透出的疼让她绝望,让她想要即刻死去,可是她没办法,她一想起刘清看她时那一抹纯真温暖的眼神,一想到他,原来她就会这样疼……
听到哭声,程若影惊慌的闯了进来。看到满面泪痕的妹妹脸上写满了无奈的绝望,她整个人都黯淡下来。她看着哭的悲痛欲绝的妹妹也跟着悲痛欲绝。她能懂得她的悲伤,她听到了那令人心碎的哭声,明白妹妹该有多痛。她就像一抹模糊的剪影,沉寂在一片黑暗里,只有那双被泪水洗亮的漂亮眼睛闪着微光。看她一个人蜷在被子里,程若影走过去摸了摸她的手,欲言又止的说,“小苒,别哭,别哭,先听我说,听我说好吗?”
秦梓苒渐渐止住了哭泣,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入到这间房子里的,她怔怔的看着程若影。
程若影深深叹息着,她一想到妹妹被送回来的那一幕就气的浑身发抖,邓析一副任人宰割大义凛然的样子让她恨极了,当时姐姐姐夫出海度假,梓岳夫妻当晚也有应酬,梓阳出国签订设备采购协议,庄园里只剩下她和佣人在家,其他人又刚好都不在,程若影才决定帮妹妹隐瞒事实,她帮她换衣服时,看到她全身上下的乌青,以及邓析粗暴留下的痕迹,她看到妹妹腿根处残留的液体,红白相间模糊一片,她纵使再有教养也彻底愤怒了,她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胸口沉重的似是刚咽下铁球一般,看到邓析造成的伤害,她不断的在心里喝叱他这个背信弃义的畜生,忿恨他做人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她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的帮她清洗、涂膜药膏、穿好衣服,然后她出了屋子来到客厅,她支开家里佣人,对着还在客厅里等待的邓析狠狠的扇了几个耳光,邓析的俊脸被呼的满是巴掌印却一点也不在乎,他直挺挺的站着仍然坚持的说:“我不后悔,因为我喜欢她。”
程若影气急攻心的向他怒吼:“喜欢她就这样毁了她?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她!你看你把她糟蹋成什么样子!你知不知道她就要结婚了,对方是你的发小,你的朋友韩予!你不是不知道,却干出这样的事,你就不为她着想吗?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她是多大的打击!邓析,小苒她已经够可怜了,你知道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坐过牢有多可怜,她出狱后我能感觉到她是多么的自卑,她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她什么都不敢想也不敢争取,每次看见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发呆的样子我就想哭,她变得一点都不像原来的样子了,我努力地让她开心却很少看到她再笑。后来她爱的男孩子也不幸去世了,她就是接受不了致命的打击,才会受很深的刺激,变得精神上出了问题。邓析,她已经崩溃过一次,你不是不知道这几年我们花了多大的精力才让她的病情得到了些控制,我们这么努力,你却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难道你还要逼到她再崩溃一次吗?你这是要逼她去死你知不知道?”
邓析大吼一声抬脚踹飞身前的茶几,茶几翻滚下哗啦啦玻璃碎了一地。他心中烦躁无比,满脑子都是秦梓苒仇视的冷冷的表情,他纠结的朝着程若影大吼,“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是干了蠢事,你说的我怎么不明白?我控制不了我的心!反正我一定要娶她!我不想她和韩予结婚!”
“绝不可能。”程若影盯住邓析,一字一句的说。她告诉邓析,“这次是小苒亲口答应了这门婚事。而且就凭你强|暴她这一点,你就是人渣,畜生!她绝不可能和你这种人在一起。”
邓析颓然的跌坐在沙发上,他揪着头发将脸深深地埋进手掌间,程若影说的一点也没错,事已至此,她恨他都来不及,还怎么会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程若影严厉的警告他,“家里其他人都不在,今天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给她带来这么大的伤害,虽然我恨不能一刀劈了你,但我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放你走。我要你知道一点,我只是为了她的名誉而隐瞒事实,并不是顾及你我之间的友谊。我们的友情到此为止,邓析,从今以后就当我没认识过你这个人。还有,我警告你别说出去,否则一切的后果都将难以挽回,你自己心里掂量吧。你走吧。”
邓析痛苦的看着程若影,他在想,难道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他这一步走的是对还是错?得到了她的人,却永远失去了她的心吗?她一定永远恨自己了,他站起身子,缓步朝外面走去,临走前他还在不断的自语,“我不想放弃她,我不想放她走……”
程若影流着泪把事情经过告诉了秦梓苒,她说,“好小苒,别怕,这件事都结束了,你受到这么大的委屈我和你一样恨邓析那个畜生,我对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最好还是瞒着吧。你要往前看,你想,你就要结婚了,以后你会生活的很好,现在发生这样的意外,就当做噩梦一场让它过去吧。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一定也要瞒着,你明白吗?还有,你一定要答应我,你一定不要做傻事。”
秦梓苒明白了经过也明白了程若影的一片苦心,她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的姐姐,她低声说道:“我已经是死过几回的人了,现在我不想死了。为了他这样的人去死,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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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和韩氏联姻的新闻曝光后,顿时轰动了整个商界。婚事在征求了秦梓苒的意愿后一切从简从速。在筹备婚礼的期间,秦梓苒与韩予见了几面,他们把其中一些细节问题一一交换了意见,秦梓苒提出的要求就是婚礼从简婚期从速。她1分钟也不想忍耐,她只想自由,飞往她梦想中的国度,寻找在世界上某一处角落里长眠的刘清。她对于自己的生活圈子极度的厌倦,她甚至再也不想面对这样丑恶的世界。但目前只有快点结婚,快点结束2年的等待。婚期定在2个月后,甚至连订婚仪式都省略了。韩予倒是没说什么,只要秦梓苒提出的意见在他的接受范围,他可以配合也没有任何意见。但是外界嗤笑之声渐起,他们纷纷揣测是心急的新娘急不可耐的想要占有英俊多金的韩予,再加上早期关于她的传闻,和八卦的人群绘声绘色的大肆想象,使得更多人都在鄙夷着秦梓苒。
秦梓苒根本不在乎外界怎么诋毁她嘲弄她,她没想到的是,她提出的仓促要求韩予仍然答应了。韩予说今天有事找她谈一谈,所以她再次约了他见面,韩予还是那么的守时,韩予一坐下来就直截了当的说出他的要求,他看着她平静的说:“关于婚期我没有异议,既然你坚持从简我也不反对,你说的几点我可以配合你,但我希望你在作为我妻子的这段时间里,要参与我的生活圈子,很多应酬将会在所难免,这是你作为我妻子应尽的义务。”
“我没意见,我会配合。”
韩予笑了笑,带着公式化的表情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伸手,秦梓苒也不扭捏的直接握住了他的手,握紧了一下后很快就松开了。她心里在想,果真是商人本色,这场婚姻就是一纸合约,她和他之间就是合同的甲乙双方,时间一到一拍两散,这就是她想要的,这样真的很好。
韩予又说,“今天我还要带你去一些地方看看,不忙的话,一起去?”秦梓苒点点头。
看到韩予的车,秦梓苒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后座的门把,她刚要坐进去,韩予微微皱起眉头不悦的说:“秦梓苒,我希望你明白,今天我是有事找你商量,并不是给你当司机。”
秦梓苒叹了口气,打起精神笑了笑,“不好意思,下次我会注意。”
改坐在副驾上,秦梓苒觉得封闭的车厢里压抑到窒息,她身边的韩予总能给她带来巨大的压抑感,她微微不安的转过身拉住保险带,发丝在保险带的摩擦下牢牢的被纽扣圈住,她越是不安就越是紧张,越是紧张就更解不开头发,她心急的一拉扯,顿时嘶的一声疼的她哼了出来,韩予转过头看着狼狈的她,想了想就把手伸了过去。看到他的大手伸过来,她惊恐的一巴掌拍了过去,啪的一声响在车厢里尤其大声,韩予楞了一下,脸也冷了下来,他也是个倔脾气的人,想做什么丝毫不理会别人的想法。他也不理会和计较她的反常,他把手伸到她的颈部将她的发丝慢慢解开。秦梓苒紧张的呼吸就要停止一样,她僵硬的顶在座位上,看着他做完这一切。他从头到尾都很平静,一言未发的侧过身发动汽车。
她脸红的想,刚才她是在干什么?还没开始就激怒了他对自己而言绝没有好处,她还必须仰仗他,纵使她是多么的想要避开他。
车飞快的驶入郊区,上了高速,一直开向海边。一路上他们的交流很少,韩予全神贯注的开着车,他的车速很快,就像他的人一样锐不可挡。汽车飞速的向前疾驰,车厢里沉默了很久后,韩予忽然开口,“今天带你去看婚房。是我父母准备好的房子。他们二老一直住在天堂岛主宅,父亲希望我婚后能搬回去和他们一起居住,但我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毕竟不太方便。于是他决定把天堂岛附近芭蕉岛上的别墅重新整理了出来,作为我们的婚房。”
其实韩予还有一点没说出来,他在考虑怎么开口,他权衡之下认为告诉她比较尊重她,他说:“还有一点我一直犹豫没和你说起过,我的母亲对于这场婚姻,到目前为止还有些看法,对你也颇有微词,但请你考虑到她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任何约定,也请你能够体谅到老人的情绪,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不要计较。当然,我也不会置身事外,我会尽可能帮你。”
秦梓苒轻轻点头。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模糊不清,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芭蕉岛?我其实去过那里,你还记得么?”
韩予仔细的回忆,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他却想不起来她何时去过那里,他儿时的寒暑假都会在芭蕉岛上的别墅里度过,他那时热衷冲浪,潜水,在沙滩上肆意的玩乐,总喜欢和一群同龄的男孩子满岛的抓蜥蜴和蛇,喜欢吓呼像若影那样胆小的女孩子,他和邓析曾恶毒的把死掉的蛇扔到一群女孩子中间,看她们一群女孩子失声尖叫的样子,他们就得意的要命,可记忆里他似乎从没有邀请过秦梓苒来到他的领地,他挑了挑眉说,“还真不记得。”
她却再也没给韩予答案。她陷入沉默。她的表情依然未变,脸一直朝着车窗外不知看着什么,她无声的叹息,像是陷入了沉思像是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她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渐渐变了,远离了城市繁华,远离了荒凉的郊区,车一直开到海岸边停下来。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洁白的沙滩上散落着被一波波海浪拍打的礁石,潮起潮落间,忙着觅食的白鹭在沙滩上嬉闹奔跑,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
然而她此刻心头却再也平静不了,这片沙滩,这个码头,勾起了尘封的往事。她随着韩予下车,她默默走上码头的木板,这是一条长长地码头,水波粼粼之上,宽大平整的木头铺设成一条长长的直线,码头两侧的下方钉满了白色的木质围栏,这排栅栏美观却不牢靠,她笑了笑,是的,真不牢靠,连一个人都没办法负荷。
她漫步走了过去,她望着海天相接的天际线微笑,“这海还是那么的蓝。”
看到忽然微笑的她,韩予莫名的心中一动。她的笑颜是那么的动人,风吹过她滑腻柔软的发丝,带起一缕柔顺的刘海,露出她光洁的额头和刘海下美如新月的眉,一双眸清似水的眼睛带着笑意看向天际,眸清似水,眸子里闪动着像水晶般清澈的秋波。作为男人他不否认,她楚楚动人,美的惊心动魄。她就像是出水芙蓉和这片海融为了一体,这一刻的她是那样的宁静美好,他看着她移不开眼。正当他沉浸在她的美好里恍然不知时,她又笑了。只是这笑容多了几分凄凉。韩予忍不住开口问她,“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很美,很熟悉。”
韩予转过身看向大海,“你当真去过芭蕉岛?我为什么会不记得?”
“不相信?这下面第三根围栏是断掉的。”
韩予所站的位置就在上方,他下意识低头一看,果然围栏在水中就被一截两断。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暂未修改)~
第 44 章
韩予的私人游艇停泊在码头前方,韩家的佣人也早就在码头前等候,韩予看她不准备给自己答案,也没有追问。他带着她上了游艇,阳光下的海面碧蓝如茵一望无垠,韩予熟练地驾驶者游艇,大约十多分钟就到了芭蕉岛。
芭蕉岛被蔚蓝的大海包围,就像汪洋里的一刻明珠。小岛从天空中俯瞰很像一片芭蕉叶的形状,故而有了芭蕉岛这个名字。秦梓苒的记忆里,岛上很大一部分土地上是热带森林,森林里树木分层生长,在高大的树下有灌木、灌木下有草丛,层层叠叠,大自然的每一寸空间几乎都被利用了。韩家在岛上地势最高的地方建造了一座别墅,地中海风格的别墅特别按照韩予的喜好被装修成270度全海景风格,三层的别墅前是淡水游泳池和排球场,庭院侧面种还种上几棵棕榈树。另开辟了一条直接通向海滩的小路,路上铺满了形态各异的鹅卵石。韩家在周围开辟了一大片空地作为果园,栽种了有名的咖啡、可可、油棕、橡胶树,还特别种养了三七、萝芙木等名贵药材。而且还有不少的果树,有香蕉、菠萝、椰子、荔枝、柠檬、芒果等等。
秦梓苒从小就知道和爸爸要好的韩叔叔一家人都住在漂亮的海岛上。主岛天堂岛附近是芭蕉岛,两座岛相隔不远,肉眼就能够互望两座岛屿。这附近的几个群岛都是韩家的圈地。在印象中她一直是被排斥在芭蕉岛之外的,她只去过天堂岛玩过,很久以前,她在天堂岛上最爱做的事就是眺望不远处的芭蕉岛。今天她第一次坐上韩予的船,由他带着自己正大光明的登上芭蕉岛。
其实秦梓苒偷偷来过芭蕉岛不止一次了,今天再次踏上这座岛,她一眼就发现和多年前还是有些不同了,比如那几棵棕榈树,由当年的几棵变成了现在的两排,别墅外墙的颜色也由当年的亮黄|色变成了现在的纯白色。排球场也改成了网球场……她环视一圈,细细品味着现在和当年的区别。
发现身后的她停了下来,韩予在她身前转身,“有什么不满意可以说出来。”
秦梓苒微微摇头,“没有,都挺好的,很漂亮。”
他点点头,迈开步子,“那我们进去看看。”
秦梓苒走过两排棕榈树时,脚下像是绑了铅一样的沉重。她抬头看着被海风吹动着的棕榈树,觉得它们已经长得好高好大,海风吹拂下,棕榈叶像巨大的羽毛在空气中摇曳的舞动,粗壮的树根周围加护了一圈精美的护栏。眼前的景象就要和记忆里的一幕短暂的重叠,她立即眨了眨眼,毫不留恋的挥走浮现的记忆,她低声嘀咕:“有几棵树是后来栽上的么?长的可真快。”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韩予还是听见了。他微微诧异,“是,的确有几棵是后来补种的。”他看着她不禁在想,秦梓苒到底何时来过这里,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走进别墅,她发现所有的家具都搬空了,韩予说父亲的意思是所有家具设施都换新的,房子虽不是新建的,但很少有人来住,所以在别墅内外小范围翻修了一下,剩下的完全按照秦梓苒的喜欢来添置用品。
秦梓苒兴致阑珊的跟着他转了一圈,她对韩予说,“可以了,我觉得挺好的,就按照你的喜好,简单点就可以了。”
韩予挑眉看着她,觉得她真的比原来善解人意了,他知道女人的物质性大多过于强烈,女人对细节的追求远远高于男人。女人总爱讲究氛围,热衷追捧名牌,对颜色的敏感和要求总是和男人大相径庭。他本来是放任她,由她安排这个家,无论弄成什么样的风格他也不准备发表意见,可没想到她却当起了甩手掌柜,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她的喜好,于是说,“你没有特别的要求?如果全交给我来安排,我也许做不到你想象中的完美。况且我很忙,也许会交给设计师安排。”
“没关系,简单就是好。”
他看她一点要求也没有,反而让他矛盾起来。韩予忽然想到什么,他对她说:“你需要琴房吗?我可以把二楼的厅改造一下。可以预定一架斯坦威。”
钢琴?她心里一痛。她很肯定的告诉他,“不需要,我很久没弹钢琴了,不想碰。”
韩予点点头,随后他继续带着秦梓苒在岛上参观。
他们漫步在岛上,韩予也有很长一段日子没回来过了,他漫步在海岛上心情也渐渐沉淀下来,享受难得的清闲。他们走到岛上最偏僻处,这是一片由秋茄、木榄、桐花树、老鼠勒等红树科的树木组成的低矮树林,普遍在3米多高,很多树的枝头开着漂亮的小花。树下是低矮的草丛或灌木丛,冬青、乌药、毛叶石楠、等夹杂其中,有很多树木的枝条都垂到地上的草丛中。红树林中偶尔搀杂着不少高大的椰子树和棕榈,错落有致地矗立着,一片亚热带丛林的景象,秦梓苒放眼望去感觉是一片说不出的荒凉萧索。
韩予有了些兴致,他开始回忆起来,“当年我和朋友选了这里办篝火晚会,我和邓析还有张睿文抓到一只巨大的蜥蜴,这座岛上的蜥蜴没有毒性,于是我们仨用胶带封住那东西的嘴巴,用死蛇串起它来架在烤架上佯装要烤熟了它,吓得若影和几个女孩差点跑出去吐,我还记得一个叫雯雯的女孩想吃叫花鸡,他们打赌岛上会不会有野鸡,于是打赌谁先打到野鸡谁就能独占鸡腿,结果累了2个小时,大家都回来后,张睿文不见了,我们都很紧张,刚要分头去找他,他就瘸着腿回来了,他野鸡是没寻着,倒是抓回了一只野龟……呵呵呵呵……”韩予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味里,他说着说着不由得笑出声来,他转头看向秦梓苒,却发现她茫然的望着远处不知想着什么,当意识到失态的时候,他抿了抿嘴下意识收住了笑声。
他的回忆里曾留下欢声笑语,而她的回忆里浮现的是她的哭泣。她曾迎着风撑着眼帘用力不眨眼,想要吹干眼中苦涩的泪。如今,她听不见自己的哭声了,记忆里只残留海浪的拍打声,一浪高过一浪,一声接着一声。她看着自己的脚下细软洁白的沙,心中涌起丝丝惆怅。她想,日子总是像从指尖渡过的细纱,在不经意间悄然滑落。那些往日的忧愁和误解,就让它在似水流年的荡涤下随波轻轻地逝去吧。她嘲笑自己,这一切都是天意吗?当年寻而不获,如今正大光明的来了。可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地方,她早就把多年前的记忆封死了,若不是今天会来这里,她想她不会再忆起尘封的往事。算了,算了。既然选择了和韩予在一起,这样的事情还会源源不绝,谁让他曾经过于浸透到她的生活里呢?看到他总有些记忆挥不散……
他看着她,深深凝望。虽然她此刻平静的望着远处的海面,并没有露出特别的表情,可他莫名感觉到她的伤心,她纤细的身子迎着海风,身前的布料紧紧贴着身体,勾勒出柔美的曲线,衣裙后被海风吹起一个大大的风包,长头发也快要长到腰际了,发丝随着海风流水般荡漾着,她何时变得越来越美了?他就像从没认识过眼前的女孩。她就要成为自己的妻子了,这让他觉得有一种缘分叫做不可思议。从她很小的时候,她就喜欢跟着他,虽然他没有特别留意过她,后来甚至排斥她,但他也明白,她能够为一段感情不停付出很多年,一定也是个对爱执着的人。他想,也许这就是缘吧,既然怎么剪都剪不断,不如随缘,结婚就当是画上一个圈,给自己和她一个句点吧。不管怎么说,她曾爱过自己,他一定会善待她,尽量给她最好的,希望她跟着自己的这段日子是开心的。想到这里,他却在心中升起了一丝期许,他抑制不住的想到,也许一辈子,一辈子也并不遥远,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或许还会有个孩子,和她就这样望着海,过着平静的世外生活,或许真的很……幸福。
当他深情凝望她却不自知时,秦梓苒慢慢转回头,她的眼光不可避免的和他的碰撞在一起,她心里突突的跳了起来,她看到的难道是幻觉吗?那样冷酷锐利的眸子里闪耀的缕缕光芒,那是……那是温柔吗?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她何时有过这样的经历,这样的他让她很不安,多年以来,她最熟悉他的表情是冷漠,她从没体会过被他温柔的凝望,这表情一直是若影专属的也是让她发疯嫉妒好多年的。但她此刻只想闪躲,她胡乱闪躲着他的视线,她默默提醒自己,别傻了,这是幻觉。他也许是透过自己看到了别人。每看他一眼就让她看到过去。眼前的人让她蹉跎了太多的岁月,让她悲哀的还没学会如何爱就先学会了绝望。她看着别处轻声的说:“我累了,还是回去吧。”她未作停留便向回走去。她心里有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诉说,她曾爱他爱得跌跌撞撞爱到绝望,梦也狠狠碎过,这些永不能忘。
他沉醉在她的温柔美好里,直到她渐渐走远,他才蓦然清醒过来。他很快便跟上她,喊她的名字。秦梓苒转过身,他一直走到她身前才停下,两个人的距离离得很近,她刻意的退后一步,和他稍稍分开一点空隙,她下意识的保护动作,却一下戳到他心里最柔软最无力的部分,让他的心狠狠拧的痛了。他说,“你……你怕我?”
她刻意的笑了笑,“没有。”
她分明是在躲着他,排斥他,原来被一个人排斥是这样的难受,他现在意识到当初做的很过分。她委屈,心也和他一样的难受吗?他看着她清澈的眸子柔声问她,“我想知道,你同意结婚的理由。”
她的眸子慢慢对上他的,她平静的注视着他,“韩予,我不想给你带来困扰,但我向你保证,我已经有自知之明,不会纠缠你,也请你,请你不要再问这些问题吧,就让我们平静的度过这2年,好么?”
她笑脸上一闪而过的分明是伤痛的表情,他甚至有种拥她入怀的冲动,他望着她眼角下的红色泪痣,像是一滴红色的血泪,他好想怜惜她,“我不理解,也许你有你的理由,可我现在很好奇。”
她避而不答。“韩予,你看,”她指着海面,“生活的海洋就像碧波涟漪的这片海,随着时光的流逝,它时而平静如镜,时而浪花飞溅,时而巨浪冲天。很多人,在经受巨浪的考验之后,往往会变得更加坚强。”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暂未修改)~
第 45 章
韩予是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他与秦梓苒短暂的见面之后,隔天就飞去国外,在飞机上他仍在马不停蹄的工作着,对于他而言,分秒必争带来的就是财富。他专注的聆听投资顾问对证券市场的走势分析,一刻也没休息,他还在飞机上签署了几份重要文件,和几位高层召开了小范围的临时会议,对这次引进国外基金参与西部高速公路的合作工程再次交流了指导意见,这会一开完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直到他终于空闲下来在飞机上用餐时,秘书长特别请示他说,“董事长,邝小姐将做下一班飞机赶到您下榻的宾馆,您看接下来的几天是否需要重新安排一下?”
韩予立刻不悦的皱起眉头,他冷冷的抬起眼看着秘书长说,“言秘书,你跟我这么久,怎么还会这么没分寸?”
言秘书虽说人到中年阅历也颇为资深,但他此刻仍然被老板看的心里直冒冷汗,脸色也微微发白,他将身子躬了躬,十分紧张的看着不悦的老板,“对不起,董事长,是我唐突了,可是邝小姐她非常坚持,她一定要我转告您,她说也许这是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