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红楼之老祖宗第10部分阅读
一梦红楼之老祖宗 作者:rouwenwu
老爷还有话说。 你若是心疼元春,把自己嫁妆里头的好东西挑出几件子来给她就是了。当年你嫁过来时候晒嫁妆,也不是白纸一张的。你又只有元春一个女儿,不给她给谁?”
王夫人诺诺的应了,低头退了出去。直到门口了,才放开了一直紧紧攥着的手帕子,却见手心里头已经被指甲掐的红肿了。霍然回头,盯着史梅梅的院子,王夫人的目光中说不出的冷酷恶毒,只吓得跟着她的金钏儿彩云两个出了一身冷汗。
这里史梅梅便叫贾政坐到了自己身边,故意将声音压的低哑些,叹道:“政儿,你那媳妇不懂事,你怎么也不说管教管教?不是我做母亲的挑拨你们,你也想想,元丫头被送到了淳王府,对咱们而言是好事。可是,元丫头的身份不过是个侍妾,这个所谓的好,也就是想着元丫头有个归宿罢了。你也是这么大岁数了,难道还不知道?那侍妾之流的在王府中不过就是个奴才,咱们这里若是大张旗鼓地送什么嫁妆,不说淳王爷,你叫淳王妃怎么想?”
贾政心里一惊,忙道:“实在是儿子没想到这一点,还请母亲指点。”
“唉,元丫头也是我的孙女儿,我能不疼她?只是我虽然是在内院,可素日里头也听人说过淳王爷最讲究规矩,最是端方的。若是知道了咱们如此行事,能对元丫头好?所以我心里才想着,那些个打眼的物件儿,不能多给了元丫头。倒不如些银子实惠呢。你说呢?”
贾政唯唯称是,史梅梅这才转怒为喜,笑道:“还是你知礼,不像你那个媳妇一般不堪教导。你再想想,淳王妃乃是当今朝上丁丞相的嫡长女,她若是看着元春不顺眼,能叫元春好过?说不定咱们阖府都被连累了。如今丁丞相可是朝中的权臣,又是出身清流,现在朝中多少官宦乃是他的门人旧僚?若是得罪了,不但是你,说不得宝玉、环儿、兰儿他们的前程都要被耽误了。”
贾政听得冷汗直冒,连说好险,只道王夫人妇人之见,险些得罪了王府相府而不知。当下向史梅梅告退,急急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谁知道王夫人并不在家。贾政顿时火冒三丈,一叠声儿的叫人快去找。
却说王夫人从史梅梅那里出来后,径直地去了梨香院。
薛姨妈正和宝钗在家里头,见了王夫人来了,母女忙迎了出来。王夫人见了妹妹,眼圈儿一红,哽咽道:“妹妹!”
薛姨妈吓了一跳,忙问:“这是怎么了?”
王夫人黯然不语,宝钗便使了个眼色,叫薛姨妈扶着王夫人进去——在院子里头多少人看着呢?真是没有主子的款儿!
薛姨妈赶紧搀着王夫人往屋子里头走,边走边问道:“昨儿从我这里走时候不是高兴的?元丫头有了好地方了,你也放了一份心。这是怎么说的?”
王夫人坐在炕上,哭道:“妹妹不知,我想着元丫头怎么说也是进了王府了,该着娘家人给做做脸罢?谁知道老太太断不答应,只道元丫头是去给王爷做妾,没的凤丫头她们重要有功,竟是不肯的!”
薛姨妈也坐了,端着香菱奉上的茶,疑惑道:“不能罢?老太太不是总说自己最疼孙子孙女么?瞧着她对着迎春她们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呀?”
王夫人擦了擦眼泪,恨恨地说道:“谁说不是呢?我也这么想,谁知道那个老太太竟小气至此?竟还说什么我不贤,要写信给王家呢。”
薛姨妈和宝钗听了,相视了一眼,宝钗便出去了。薛姨妈安慰道:“许是老太太一时的气话罢了。”
正说着,彩霞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对着王夫人道:“老爷回去了,叫太太呢!”
王夫人冷笑道:“他叫我我就得回去?”
薛姨妈见她又犯了左性,忙劝:“姐姐先回去看看,说不定老爷有什么事情跟你商量呢!一会儿我们再去看姐姐,有什么话再细细地说可好?”
王夫人无法,只得拭了拭眼泪,站起身来跟着彩霞走了。
这里宝钗见她走了,便掀了帘子进来,笑道:“妈妈,姨妈说什么?”
薛姨妈便叫她在身边坐下,笑道:“还能说什么,左不过就是他们家里那点儿事情。”
说着,伸手摩挲着宝钗白嫩的脸庞,笑道:“我儿生的到底是好,依我说,那元春丫头哪里比的上你呢?竟也能到王府里头伺候。”
宝钗听了,红着脸说道:“妈快别这么说,叫人听见了笑话。”
薛姨妈摇头道:“谁笑话?这本来就是摆在眼前的,瞎子才看不出来呢。唉,如今我想着,叫你留在这里看着宝玉,到底是不是对的了。”
宝钗咬了咬嘴唇,别过了眼去,低声道:“今年不是还有一场小选么?”
薛姨妈大喜,她素来知道女儿的心气高,便在头脑中盘算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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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四章 贾琏教凤姐儿
王夫人从梨香院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头,恰好看见赵姨娘正端着水从屋子里出来,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见了王夫人,赵姨娘忙放下了水,打起了帘子,叫道:“太太回来了!”
王夫人沉着脸,冷冷地哼了一声,甩着帕子进了屋子。
贾政正坐在搭着青金闪绿蟒纹椅搭的椅子上喝茶,见了王夫人皱眉问道:“你回来了这许久到哪里去了?”
王夫人心里头不悦,脸上却是笑道:“去了梨香院了。老太太又跟老爷说了什么?”
贾政想了一想,放下了茶杯,将史梅梅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正色道:“我琢磨了一下子,老太太说得却是有理。你别只顾着心疼孩子,便失了朝廷的规矩。若是真的得罪了淳王府里头的王妃,不是玩的。”
王夫人低头不语,良久抬起头来叫金钏儿去倒茶,喝了口茶水,王夫人擦了擦嘴角,冷笑道:“老爷,不是我说,老太太既是舍不得拿了东西出来便罢了,何苦说这些?难道也不许我自己去贴补元丫头一番?便是我疼孩子也使不得了?”
贾政一拍桌子,怒道:“你这愚妇!怪道老太太不放心呢!竟敢在背后如此编排老太太!老太太经过的多,见识自然比你高明,难道还能错了不成?”
“老太太自然不会错,只是偏心太过!”王夫人也爆发了,怒气冲冲地喊道,“老爷也想一想,这些日子来老太太处理事情可有一件是为我们二房着想的?分家养孩子,哪样儿不是紧着大房来的?我在这府里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老爷素来也是孝顺,老太太一句话就把咱们赶出了荣喜堂,叫二房成了阖府的笑话!不说是我,便是老爷宝玉出去,难道有面子不成?”
贾政气得说不出话来,王夫人冷笑着又说道:“这就罢了,元丫头有了好地方,我这当娘的想多给点子东西怎么了?也值得老爷大动肝火?若是老爷的本意倒也罢了,只是听了老太太的话便来寻我的晦气,老爷,您可是每日里头都在外头行走的。虽然品级不高,可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难道连点子主意也没有?难道老爷就忍心委屈了元春?”
贾政瞠目结舌,以前并不觉得王夫人这般能说会道啊?看着她木讷的样子,还以为她是个没嘴的葫芦呢。一时间无话辩驳,只“腾”地站起身来,甩袖子出去了。
王夫人这里恨恨地将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金钏儿吓了一跳,忙将蹲下收拾着碎片子。
王夫人闭着眼睛,嘴角噙着一丝儿冷笑,半晌说道:“去看看,老爷去哪里了。”
金钏儿答应了一声忙起身出去了,片刻后回来,偷偷地瞧了一眼王夫人的脸色,吞吞吐吐地说道:“回太太,老爷,老爷去了……”
“去了赵姨娘那里?”王夫人紧紧地盯着金钏儿。
金钏儿觉得自己后背都起了一层冷汗,忙道:“是,听外头的嬷嬷说,老爷出去后就去了赵姨娘的屋子。”
“她是哪一门子的姨娘?不过是个下贱的狐媚子罢了!”王夫人冷冷地说着,手里头不知何时又开始转起了佛珠儿。
金钏儿也不敢答言,低头垂首站在一旁等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王夫人才款款地起身,金钏儿忙过去扶着。王夫人道:“跟我瞧瞧宝玉去。”却说史梅梅点了贾政一番,叫他回去了。自己便在屋子里头琢磨着,如今看来,将来的皇帝必是淳王爷无疑了。如果自己没有记错,新皇继位不久,便是元春封妃,紧接着省亲,荣国府一时赫赫扬扬,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后便是逐渐的没落。可惜的是原著中荣府众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反而是接着元春的晋升而骄纵狂妄起来。外头有贾赦贾珍贾琏等人巧取豪夺,勒逼人命,孝期娶亲,里边有王夫人凤姐儿重利盘剥包揽讼司,更有一干豪奴借势妄为。至元春死后,终于树倒猢狲散了。
如今自己虽然做了一番努力,可是真能改变贾府的命运吗?
史梅梅抱着脑袋靠在了榻上。鸳鸯见了,赶紧过来替她捶着腿,小心翼翼地问着:“老太太,可是累了?”
史梅梅摇摇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二老爷能不能压制住了二太太。”
忽然,史梅梅睁开了眼睛,二太太?可不是么,如今元春不过是进了王府做侍妾,她就这般张狂了。若是有朝一日元春晋位成了宫妃,自己还能压制住她吗?
原著里头可不就是这样吗,贾母的本意就是给宝玉聘了黛玉,可是元春省亲后,王夫人在府里头逐渐夺了大权,贾母无力压制,虽然知道黛玉在府中的处境,却也无可奈何了。
史梅梅觉得自己得先有个对策了。思忖了一会儿,叫人把贾琏叫了来,命他写一封信送到扬州去。
贾琏纳闷道:“老太太,按说这大妹妹进了淳王府,是个好事儿啊。谁不知道淳王爷长在皇后跟前儿,皇后又没个嫡子。这个淳王爷也算是半个嫡子了。如今淳王在朝中又颇有作为,说不定日后……”
史梅梅摆摆手,摇头道:“这些说着都太远了。只说眼下,元丫头进王府是个侍妾的身份,咱们就不能越了规矩去置办什么嫁妆之类的。依着你二太太的话,那是肯定不行的。本来,她要是只偷偷地塞给元丫头一些个银票之类的私房,也就是了。可她迷了心窍,竟想着我收着的珊瑚树了。你也是个从外头办事儿久了的,那东西可遇不可求,原就是个价值连城的。若真是给了元丫头,你想想可行否?”
贾琏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作为荣国府的长房嫡子,他自然也不是一味地胡闹的纨绔子弟。相反,常年在外头混着,他还是很知道一些个官场上的事情的。至少,比那个不通俗务的二叔贾政要强的多。
如今的淳王府里头除了王妃丁氏外,还有两名侧妃。丁王妃不必说了,乃是当今丞相丁续之女。丁家乃是岭南士族,书香门第,族中人要么走科举入仕,要么专心做学问。现岭南书院山长便是丁氏一族所出。可以说,丁家在朝有权,在野有望,乃是真真正正的望族世家。
另外两名侧妃身份也不寻常,都是从宫里头赐了出去的,也是出自官宦人家。
元春虽然是出自荣国府,可是荣国府里头如今是什么样子?不过是空挂着个爵位罢了,且只是个一等将军爵位。更何况说元春又并非袭爵的长房所出,而是二房的女儿。
真要论起来,元春就是个从五品小官的嫡女罢了,身份上跟人家王府中的几位王妃自然是没法子比的。
这样的地位,可不是得先认清了。要不然,元春恐怕也得不了好。
可笑王夫人好歹也是个大家子出身,又在府里头当了那么多年的家,竟看不出来这明摆着得事实。
贾琏思索了一番,叹了口气说道:“老太太说的固然是,只是二太太的性子老太太也知道,认准了的事情只怕没那么容易就改了主意的。倒是要先想个章程儿出来才是。”
史梅梅冷笑道:“我也断定她必不依着我的。只是如今已经分开了家,好歹元丫头在宫里头几年了,总算是有个归宿了。她做娘的愿意给点子好东西,只要不打到我的头上来,我也懒怠管了。”
贾琏听了,也不敢答言,只垂手站在一旁。
史梅梅喝了口水,正色道:“琏儿,你可还记得二太太曾叫凤丫头放债的事情?”
贾琏一惊,忙道:“自然,老太太怎么又想起了这个?莫不是凤姐儿前些日子管家……”
史梅梅忙打断他:“那倒不是。凤丫头自那次后着实后悔了,也想明白了里头的厉害之处。我想着,先时她也不过是被二太太一通好话说动了的。当初咱们既然压下了这件事,本是不欲家丑外扬的意思。只是我怕你二太太想不明白,万一再去做这个,咱们先时的功夫可就白费了。再有,还有一干子奴才中也有几个知道此事的,若是打着咱们的幌子,将来的罪过也是咱们家的。所以我想着,叫你暗暗地派人去查一查,看府里头还有没有人在咱们背后弄鬼。”
贾琏忙答应了,自去叫人查访不提。
这里凤姐儿正在做着月子,看着刚出生的儿子没几天就开始白白胖胖的了,心里头那是要多美有多美。连带着对着屋子里头的丫头们都和善了许多。
正笑眯眯地在床上点着儿子的小嫩脸蛋,忽见门帘子一掀,贾琏进来了。
凤姐儿忙笑道:“这早晚的老太太叫你做什么?”
贾琏见她穿着大红色杭绸小褂儿,身上搭着条杏色红绫被,原本尖尖俏俏的一张瓜子脸,因着近日坐月子吃的多了而变得圆乎了些,倒是更显得白嫩了。忍不住过去伸手掐了一把,笑道:“还不是为着大妹妹的事情。”
凤姐儿听了,忙问:“我恍惚听见说大妹妹有了好地方了?”
贾琏摇头笑道:“是有了地方了,好不好的如今还不好说呢。”
“这倒是如何讲?”凤姐儿疑惑着,叫平儿过来伺候贾琏脱了大衣裳,又将孩子抱了出去送给奶娘哄着。
贾琏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大妹妹一直在宫里头德妃娘娘处当差。不知道怎么的,如今得了娘娘的青眼,指进了淳王府做侍妾了。”
凤姐儿双手一拍,笑道:“这还不是好事么?咱们府里头竟也和王府攀上亲戚了?”
贾琏瞧着她的样子不禁好笑,真是王家养出来的女儿,想的跟那个二太太一样的简单。
当下伸手替她拉了拉被子,笑道:“哪儿能这么说呢?一个侍妾而已,哪里就算得上是王府的亲戚了?你也是个大家子出身的,何时见过府里头的姨娘家里能跟咱们攀亲了?”
凤姐儿脸上一红,讪讪笑道:“是我糊涂了。不过大妹妹好歹是德妃娘娘赏进了王府的,怎么着在王府里头也得让人高看一头罢?”
贾琏“唉”地叹了口气,捏着凤姐儿的手道:“怎么生了个孩子这般糊涂了?淳王爷是谁?人家乃是当今皇后身边长大的,不是亲子胜似亲子的。淳王爷身边的王妃侧妃哪个不是皇上皇后指进王府的?跟人家王妃比,大妹妹这算得了什么?”
凤姐儿听了低头想了想,笑道:“原来还有这些个道道儿。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二太太素来忧心大妹妹的终身,这下子可能放下心了罢?”
贾琏想起来王夫人为了给元春在宫里头打点,私挪了公库里头的二十万两银子,忍不住冷笑道:“是啊,好歹先时那些个银子没白花,总算给大妹妹找了个人家。”
凤姐儿伸手拧了他胳膊一把,笑道:“多早晚的事了还记得说呢?先不提这个,咱们是不是得拿些个东西去给二太太贺个喜?”
贾琏往床上一躺,笑道:“这个是你的事情,你做主罢。不过老太太的意思,别弄些太过扎眼的东西。”
说着,将史梅梅的话告诉了凤姐儿。凤姐儿想了想,笑道:“我知道了。”第二日一早,史梅梅叫了众人过来,说了元春的事情。大家免不了又跟王夫人道了声恭喜。
原本王夫人心里头还因着昨天的事情心里头堵着,此时见众人一脸笑意地跟自己说着好听的话,不免高兴了起来,笑道:“我也没想到大丫头能够有这个福气去伺候王爷。不过是宫里头德妃娘娘的恩典罢了。说不得了,我也算是放了一段子心事了。”
众人听了,都是一笑。唯有宝玉,听母亲说什么大姐姐有福气去伺候王爷的话,不禁心里头暗暗苦涩。
若不是大姐姐进宫当了差,凭着老太太疼爱孙女儿,怎么着也能给姐姐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做正妻去。如今进了王府,名份上只是个侍妾,就跟家里头的赵姨娘周姨娘一样。正妻坐着她站着,正妻吃着她看着,时刻站在门边儿立规矩。不说是对着王爷王妃要恭恭敬敬的,便是对着稍有些脸面的王府管事儿,都得巴结讨好。这是何苦呢?
正想着,忽听外头小丫头通报:“薛姨太太宝姑娘来了!”
众人都起身迎接,薛姨妈带着宝钗已经进来了,后头的同喜同贵和莺儿都捧着个盒子。
薛姨妈笑道:“今儿我来的合适,这里人齐全。”说着叫宝钗过来给史梅梅和邢王二人请安。迎春等人又给薛姨妈请安,足足忙乱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坐好了。
史梅梅看着薛姨妈的笑脸,心里头感慨,这个薛姨妈心眼子可比王夫人多多了。
只听她笑道:“我听说了元春的好消息了。若说起来,我这个做姨妈的一直也没有疼过孩子,这次借着这个机会,找了两件子东西。不是什么好的,还请老太太和姐姐不要嫌弃才是。”
说着叫同喜等人捧了盒子过来。打开时,却见一个盒子里头乃是一对儿翡翠镯子,通体碧绿,水头十足;一个盒子里头是一只精致的凤凰展翅衔珠钗,不说别的,单是那凤嘴里头衔着的一串儿指头大小的珠子便知不是凡品了;再有一只盒子里头却是一只小儿胳膊粗的老参。
王夫人大喜,史梅梅却笑道:“这如何使得?还是给宝丫头留着吧。”
薛姨妈瞧了瞧宝钗,笑道:“什么使得使不得的?原就是给人戴的。一则这是元丫头的大事,我这个当姨妈的也得尽尽自己的心不是?二则宝丫头甚是古怪呢,她从不爱戴些个头面首饰的。”
王夫人生怕史梅梅再推辞,忙接口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替元丫头谢谢妹妹了。”
说着,叫金钏儿和彩云彩霞三个接了东西。
邢夫人拿帕子掩着嘴角,笑道:“到底是亲姨妈,姨太太疼爱元丫头再没的说了。”
史梅梅低着头喝茶不语。倒是宝玉羞红了脸,犹豫了一下子,朝史梅梅行礼道:“老太太,先生昨日留下了功课,叫今日送了过去。我先走了。”
史梅梅忙道:“快些去吧,别耽误了正事。”又叫贾环等人都跟着走了,又问迎春“你们今日要学些什么?”
迎春忙起身道:“昨日嬷嬷说了,今日开始教我们认认衣裳料子。”
“既是这样,你们也去罢。别耽误了学规矩。”
迎春姐妹三个便起身向众人告了声罪,都去了后头了。
史梅梅方才向薛姨妈笑道:“叫姨太太看笑话了。这几个孩子便是这样,每日里头忙忙的。不过倒是都还懂事,知道是为着她们好,学的也还用心。”
说着笑看了眼宝钗,笑道:“宝丫头不如也去看看?”
宝钗起身一礼,也跟着出去了。
这里史梅梅便向薛姨妈道:“咱们这样人家的女孩儿啊,都该娇养着。想当年元春在我身边,也是请了几个教养嬷嬷的。如今说不得了,姐妹几个一起跟着嬷嬷学。若是真正的大户人家,每个姑娘的嬷嬷都是不同的。”
薛姨妈听了,笑道:“正是这样。”心里头打定了主意,回去也得叫薛蟠打听着,给宝钗请两个教养嬷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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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五章 秦氏的心事
却说薛姨妈带着宝钗从史梅梅这里回到了梨香院,恰好薛蟠也难得地回来了,正在屋子里头扯着嗓子叫香菱给倒茶呢。声势不小的,在院子里头就听见了。
薛姨妈一打帘子进去了,没好气地冲着薛蟠道:“你这个孽障,这是做什么呢?声音大的连外头都听见了!”
薛蟠见是母亲和妹子回来了,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呵呵地问道:“我这几日总没在家,妈妈和妹子可好?可有人欺负了?若是哪里不顺心,只管告诉了我。”
宝钗扶着母亲坐下了,又叫莺儿去倒了茶来,嘴里说道:“哥哥说的总是好听,做的却是不像。”
薛蟠一听妹子这么说,登时就要急了。他原本就是个暴躁易怒的脾气,又被薛姨妈娇生惯养的久了,自然受不得一点儿话。当下眼睛一瞪,大声道:“妹妹这话好生无礼。我好意问你们好,你倒来派我的不是了?早知道妹妹规矩好,可也犯不着每每拿我说事。”
宝钗气得红了脸,眼泪在眼睛里头打转儿,要落不落的,看上去甚是可怜。
又怕母亲着急,只哽咽道:“哥哥说的什么话?原就是你几天不着家了,还不许人说说?你只会回来问问我们有没有人欺负,不过是马后炮罢了。何时真的为妈和我着想了?”
薛姨妈见宝钗急了,忙拍了薛蟠一下,怒斥道:“我把你个混球!你妹妹每日日里头在家里帮着我操心驾驶,你却跑到外头去三五天不着家。如今不说臊得慌,倒来和你妹妹吵嘴。可还有个哥哥样子没有?”
薛蟠人虽说混蛋了些,但是对母亲和妹妹倒都是好的。刚才不过是为着宝钗一进来便教训人,忍不住回了两句罢了。
此时见了妹妹哭了,忙笑道:“是我错了,好妹妹,你快别哭了罢!”
说着就给宝钗作揖。
宝钗眼里含着泪水,“扑哧”一声笑了。
薛蟠冲着薛姨妈道:“妈妈你看,妹妹不恼了。”
薛姨妈叹了口气,抚着宝钗的秀发,说道:“你今日回来的正好。我这里正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呢。”
薛蟠忙问何事。薛姨妈便将今日在史梅梅那里听到的话说了,末了说道:“这几年咱们家里头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我也糊涂了,没想到这上头来。如今你在外头混着,别的不说,先把这件事情办好了。这可是关系着你妹妹终身的大事。”
薛蟠挠了挠脑袋,不解道:“既是如此,当初何必费劲打什么金锁?如今妈妈说着找教养嬷嬷倒是容易,我就去寻了往日一同喝酒的兄弟去。”
薛姨妈指着宝钗道:“你看看你妹妹如今这么大了,生的又不比别人差,又知书识字的。据我看来,比这府里头那几个丫头还强些呢。咱们可不能叫人家小瞧了去,说咱们不会教养姑娘好歹咱们家可是皇商出身呢,你妹妹将来也是可以参加小选的。”
薛蟠双手一怕,笑道:“这么说妈妈竟是定了主意了?”
薛姨妈看了看脸生红晕的女儿,微笑道:“自然的。咱们家里头原就是为了这个上京的。”
宝钗红着脸拉着薛姨妈的胳膊,不依道:“妈妈哥哥且别说这些个了。叫人家听见了有什么意思?”
薛姨妈摩挲着女儿乌黑的头发,帮她把鬓边一支珠花儿插好了,端详了一番笑道:“我儿不必如此,这里又没有外人。如今我说句敞亮话,原先我是舍不得你去宫里头吃苦,所以才和你姨妈商量了金锁的事情。可如今仔细想想,元春在宫里头熬了几年,不也进了王府了么?那孩子我见过,若是抡起容貌品行来,可不一定强过了你的。我这把年纪了,所虑者不过是你兄妹两个。若是我儿真有福气,将来我就是去陪着你们父亲也是放心的了。”
薛蟠迟疑道:“可是姨妈那边儿……”
“那边儿不必你们管,我都想好了。蟠儿你只去用心找教养嬷嬷罢,再有打听着今年年末是不是还有一场小选,若有,何时报名。你都细细地打听了来。”
薛蟠答应了,讷讷了半晌,朝着宝钗笑道:“好妹子,你出去一会子,我跟妈说两句话。”
宝钗知道他定是要说些不便叫自己听见的话,便起身去了自己的屋子。
这里薛蟠跟薛姨妈墨迹了半天,不好意思地笑问:“妈妈,我那屋子里头缺个伺候的丫头,把香菱给了我吧?”
薛姨妈听了,气道:“你屋子里头还不够人还不够使得?三日里头倒有两日不着家,要那么多使唤的人做什么?香菱是我要留给你妹子使的,你别打主意了。”
薛蟠急道:“妈妈,妹子屋里头不是有莺儿和文杏了吗?”
“你这是跟妹妹抢人呢?睁开眼睛看看,人家的姑娘身后头都跟着几个丫头?偏生你妹妹就一个莺儿拿得出手?没得丢人了!”
薛蟠想了想,忙换了副笑脸:“既是这样,明儿我就去买两个好的给妹妹使唤。”
薛姨妈瞧着他猴急的样子,叹了口气,道:“真是作孽啊!当初你为了这么个东西打死了人命,害的咱们在金陵无法立身。我便瞧着这个香菱是个祸害,生的一脸的风流相儿。如今冷眼品着,倒也罢了。唉,既是如此,你不许糟蹋了她,找个日子,明公正道的开了脸放到你屋子里头罢。”
薛蟠大喜,抓耳挠腮道:“何苦在找日子,左不过就是个丫头。”
薛姨妈啐了他一口,骂道:“你摸着良心说说,这是跟我要丫头呢不是!”薛姨妈做事有股子爽快劲儿,既答应了把香菱放到薛蟠的屋子里头,便真的大张旗鼓地挑了个日子请起了客来。
宝钗虽知此事不妥,无奈哥哥放屋里人的事情,怎么也轮不到她开口,只得随着薛姨妈去了。
史梅梅听了这事儿,要笑不笑的叹道:“这个薛家大爷还没定下亲来呢,先敲敲打打地纳起妾来了。倒也算是一件喜事。”
其时邢夫人王夫人等都在跟前,王夫人红了脸不语,邢夫人却是忍不住笑道:“可不是么,这要是叫人家知道了,以后可怎么说亲呢?”
王夫人不好驳史梅梅的话,对邢夫人却没有好气,沉着脸说道:“大太太这话可就差了。不过是给蟠儿个屋里人,怎么就跟说亲扯到一块儿了?薛家乃是世代皇商,百万家资,怎么就不好说亲了?”
邢夫人难得地没有恼火,笑眯眯地掩着嘴角说道:“啊呦,是我说错了。不过瞧着姨太太家里头又是请客又是办酒席的,我想岔了。”
史梅梅瞧着这妯娌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斗着嘴,只当是看戏了。不过心里却是觉得这次邢夫人倒是说到了点儿上。
虽然说古代都是三妻四妾的,大家子里头的规矩也是少爷娶亲前在屋里头先放两个通房丫头的,便是荣国府里,也是如此。
可是这个事儿谁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当成个正事儿来请客,知道的说你是给儿子弄个丫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娶了个小家子媳妇呢。
再者说来,便是要按着纳妾的规矩走,也得是正妻进了门,由着正妻抬举了才是正理。既显示正妻大度容人,又显得对正妻的尊重。薛姨妈倒好,正妻还没着落呢,先给儿子摆酒纳妾了,偏生又说的是放个屋里人!
这叫个什么事儿?
史梅梅觉得这个薛姨妈跟王夫人一样,谈到蝇头小利时候极为精明,凡涉及到了大事就犯糊涂。
不得不说,王家真是养出了两个极品女儿啊!日子过得挺快,转眼间就过了贾葵的满月,元春进了淳王府也有一阵子了。
因着忙忙乱乱的,今年史梅梅的生日便没有大办,只荣宁两府里头摆了几桌酒席,意思了一下便罢了。
却说因着天气渐渐凉爽了下来,荣府花园里头的名品菊花开了,史梅梅闲来无事,想着凤姐儿如今也出了月子,便自己出钱,邀请了两府里头的女眷们来赏菊。
这一日天色晴好,早有婆子们将一应请客的东西收拾好了,只等着客人了。
既是史梅梅请客,自然不会有人迟到。早饭后邢夫人王夫人便先过来了。随后薛姨妈带着宝钗,尤氏带着秦氏也来了。最后到的却是凤姐儿——三春姐妹早就随着李纨在史梅梅这里操持着了。
众人见凤姐儿穿着一件,儿大红色洒金百蝶穿花对襟儿长袄,下头系着鹅黄|色百褶曳地裙,头上明晃晃的插着赤金点翠凤钗,耳上挂着一对红宝坠子,笑意盈盈。俏丽依旧,爽利如常。
史梅梅指着她笑道:“瞧瞧凤丫头,做了个月子倒是越发地好看了!”
尤氏捂着嘴笑道:“自然的,老太太太太们都这么疼她,她心里头高兴,还有个不好的?”
秦氏素来与凤姐儿交好,忙起身行礼道:“二婶子好!”
凤姐儿快走了两步,拉着她的手笑道:“呦,今日你婆婆怎么舍得带你出来了?”
秦氏含笑不语,尤氏却是脸色微微一变。
凤姐儿忙上前给史梅梅等人请安问好,又凑趣道:“今儿个人齐全,这些日子老太太、太太们、妯娌姐妹们都是对我好的不得了。昨儿我就说,竟要和老太太抢一抢呢。老太太,今儿这酒席面就算是我的可好?”
众人都大笑起来,史梅梅也笑眯眯道:“既是有人愿意出钱,我又得了实惠又有了热闹,如何不好?没说的,今儿的用度从你的账上出了。”
凤姐儿“啊呀”一声,甩着帕子笑道:“我只道老太太必是不依的,因此才敢大着胆子凑趣。谁知老太太竟是一口答应了,这可怎么好?”
众人越发笑个不停,史梅梅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鸳鸯忙给她拍着背。
不过,众人笑归笑,史梅梅却是眼尖地发现了尤氏婆媳脸上笑得颇不自然。二人看上去挨得挺近,之间却甚为冷淡。即便是偶然目光相接,也是一扫而过,立即躲开了。
眯了眯眼睛,史梅梅忽然想到了一件大事——秦氏之死有人说是和元春告发其身份有关,还有人说是因为她和自己的公公贾珍勾搭成j,事发后羞愤自杀的。莫非,莫非此时这秦氏已经和贾珍搭上了?莫非还叫尤氏发现了?
细细地想了想,史梅梅觉得很有可能。不过这些个大户人家的女眷还真是不一般,即使是这样,婆媳两个还能一同出席酒宴,做出一副婆婆怜小媳妇敬老的样儿来。这就是他们说的“胳膊折了藏在袖子里头”了罢?
不过这也给史梅梅敲了个警钟,回头得先去打听一番了。万一是真的,那么离着元春封妃可就真的不远了。记得原著中可是有太上皇的,那就说明了如今的皇上是禅位给了下一任皇帝的,这样看来是不是也就快了?
荣府里头的菊花儿那真不愧是名品,什么十丈垂帘,红衣绿裳,凤凰展翅,玉壶春,雪里红梅,黄莺翠等应有尽有。
此时正是花期,开的一片绚烂,无数株各色各样的菊花红的似火,黄的像金,白的如雪,朵朵争芳吐艳,竞相开放,千姿百态,使人眼花缭乱。
尤其有两株精心培育的绿牡丹,花瓣翠绿向上卷曲。心瓣浓绿正抱,整个花冠严谨、呈扁球状。背阳处花色碧绿如玉,晶莹欲滴;日照处绿中透黄,光彩夺目。真真是菊花中不可多得的珍稀品种。
再有两株墨菊,又是另一种风姿。枝干尺余,花形如掌,红中带紫,紫中透黑;花芯厚实,花辨如丝,花色如墨。如若说绿牡丹是顾盼神飞的倾城佳人,墨菊便是端雅稳重的大家闺秀。其神韵惬意舒缓、洒脱娴静,更具一种超凡脱俗的凝重沉稳的气度。
众人说笑着赏了一回,早有婆子们将酒席摆在了一片花海之中,却不是往常吃酒的大圆桌子。
一张张红木雕花的小几上头各摆着十几个精巧的碟子,里头装着的都是各色应时的瓜果和各式精巧的点心小菜等。另又预备了装着菊花酒的乌银自斟壶。
这些是史梅梅的主意,宝玉等人也都说好。各人倒是方便的很了。
一时众人做了,不过说些家长里短的话。凤姐儿见秦氏总是有些心事的样子,想了想,暗地里头朝着她使了个眼色,便起身道:“老太太,太太,我告个罪,先去更衣。”
众人都笑言无妨,秦氏便也起身道:“我也跟二婶子一起去吧。”
二人携手而出,却是向着水阁行去了。
凤姐儿摆摆手,叫平儿和秦氏的丫头宝珠在外头等着,自己拉了秦氏进去。
平儿笑道:“好歹先垫了靠垫再坐下。”
说着便抱着靠垫安顿了一番方出来。
凤姐儿便坐在了大红闪金牡丹花色的垫子上头,问道:“你今儿个是怎么了?如何闷闷不乐的?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心里头就敞亮了。”
秦氏叹了口气,坐在了凤姐儿旁边,苦笑道:“哪里有什么事情呢?婶子也知道,我跟大爷成婚这两年了,虽说不上举案齐眉,也算是相敬如宾了。老爷太太对我又好,跟自己的亲生女儿没什么分别的。哪里会有不如意处呢?”
虽如此说着,细细弯弯的娥眉却是微微蹙着,目光放在了远处,说不出的孤寂苦楚。
凤姐儿看着,心里头便觉得堵得慌,咬了咬嘴唇,扳过了秦氏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平日里头你哪里会做出这般姿态?是不是蓉哥儿又胡闹了?”
说着便横起了吊梢眉,冷笑道:“若是这样,我倒要教训他一番,也叫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秦氏忙拉着凤姐儿,含泪道:“婶子别这样,咱们娘们儿两个素来是好的,我知道婶子真心疼我。只是确实不关大爷之事,也别平白说屈了他。”
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秦氏强笑道:“我不过是这几日心里头有些不好受罢了,想来也是有些伤春悲秋了。婶子放心,我必不会再如此了。”
凤姐儿甚是疑惑,但听她如此说,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得罢了。当下唤了平儿进来,叫她去预备些送过来,再捡自己素日里头没用过的胭脂水粉拿了过来,给秦氏匀面。
秦氏还要推辞,凤姐儿指着她道:“看看个脸,可怎么出去呢?老太太必是要问的。”
秦氏只得在水阁里头洗了脸,又仔细地在脸上铺了些胭脂,方才和凤姐儿回去了。
史梅梅因刚才的疑惑,不免多看了秦氏几眼。发现她眼圈微红,似是哭过。心里头更时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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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六章 新皇继位元春获封
且说史梅梅敏感地反现了尤氏婆媳之间的尴尬相处,心里头疑惑着是不是此时已经有了贾珍和秦氏的丑事,想着叫人去暗暗地查访一番,可是叫谁去呢?
要说这事儿贾琏去最合适,他和贾珍素来关系不错,以前常在一起喝花酒取乐。贾珍许多事情也并不瞒着他。可是不行啊,如今贾琏才被自己调教好了,知道了上进些,可不能叫他再跟着贾珍混了,万一这事儿是真的,被带坏了可就不值了。想想原著里头,贾琏明知道那个尤二姐跟着贾珍贾蓉不清不白的,还是偷娶了做二房,虽说是跟他自己的风流分不开,可是要没有贾珍贾蓉明里暗里的挑唆,何至于呢?
贾赦?贾政?也都不合适,哪里有当叔叔的查访侄子风流韵事的道理?
仔细想了一番,史梅梅还是没找到个合适的人,主子们固然不行,奴才也不合适啊!这种内宅阴私之事,哪个奴才敢大喇喇地去查访?
思来想去,史梅梅决定还是不管了。反正是真是假都与这边儿府里头没有关系,若是真的,自己应该做的是慢慢地让荣府与宁府疏远了才是。
九月初九,重阳之日,当今圣上突然毫无预兆地颁下了一纸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