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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青 作者:温歇

    殷素问淡淡道:“你放心,没这么回事儿,她们不会,也不敢。”

    苏望青羞赧道:“那是奴婢,小人之心。”

    殷素问只是有些诧异:“生死关头,你倒是手辣得厉害。”

    苏望青却点点头:“是啊,奴婢怕死,惜命。”

    ☆、第二十八章

    殷素问哂道:“惜命没什么不好,惜命的人乖巧,从不会以身犯险。辣手也没什么不好,辣手的人知道当断则断,不会害人害己。”

    殷素问是个念旧情的人,处得久了,不好的人也能看出朵花来。苏望青心里知道,便坦然接受他的夸赞。青年人总是无欲无求的样子真是惹人恼,殷素问这人不止身子单薄,就连性子也单薄。遇事不怒却勇是沉着,遇事不惊且纵容却让人显得老气,仿佛是吊着一口气与人耗,看谁赢得过谁。他还年轻呢,大好的前程在后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这副性子的。

    苏望青愈发觉得他让人捉摸不透了,然而这念头刚在脑中升起,她就一骇,没事儿管这闲事做甚么?想了想,又忍不住将目光转到他身上。好看的人,真是让人看也看不厌,你在这儿,相顾无言地赏一万年也是行的。

    一万年,那真是漫长到不堪的岁月呢,谁乐意去托付?然而惜命惜时的苏望青,却无端端地生出一点心甘情愿的心境,就像是一点墨地在纸上滴道纸上,无知无觉间晕开变大。

    真是魔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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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苏望青出来,院子里的姑娘们一窝蜂散开,一个个地捂着脸跑了。苏望青心里纳闷,心想自己不过离府个把月,怎么也不该是鬼见嫌。

    毓秀端了个小凳坐在树下的金井边,一只素手微微窝着,里面聚着一捧瓜子,她一个个拈到嘴边,白牙在瓜子尖头上一咬,便将瓜子仁儿吃进肚子里了。

    见了苏望青便一笑,伸长了手地瓜子给她,轻薄的袖子挽下来,露出雪白的腕子。

    苏望青拿了两粒意思意思,坐到她身旁问:“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怪里怪气的。”

    毓秀咔嗒咔嗒吃着瓜子,又用手撑着脸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然而估摸着时辰未到,便硬生生将要说的话吞下去。

    苏望青再问,她才吊着眼角笑道:“这不是公子说你得他的心吗?我们这是成人之美啊。”

    这番打趣未免失了分寸,苏望青瞪着眼睛道:“这是什么话,公子每日张张口笑话都得说出一路筐,他对这府里的丫头们谁不是这样?你们还非得扒着这筐子精挑细选来磕碜我?”

    毓秀瞪大眼睛一副不得了的模样:“哎呦,你还学会先发制人了是吧?出去两日涨本事了,还非咬着说我们可磕碜你。”说完又笑嘻嘻地伸指抵到她的额间教训道:“这不是把讨人喜欢的事儿交给你做么?到时候在主子面前长了脸,总管大人给你升了月俸,你还得请咱们吃酒呢。”

    苏望青被她这么一说,倒觉得是自己真真的小人之心了。她原本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如今殷素问卧病在床,她们却都当没事儿一样,她忍不住猜疑是哪里怪异。现下毓秀这么一说,倒是她不懂得成别人的情了,这府中的姑娘们是个顶个儿的好,而毓秀亦是这其中待她最好的,处事周到,心也善。她一想到自己方才疑她,未免觉得难堪。

    一时整个人都沉默下来。

    毓秀还翘着腿在树荫下嗑瓜子。春来,绿树开花,细小洁白的花与浅绿的嫩叶交错着,像一团雾,也不知是叶衬花还是花衬叶。她低着头,清炯的双眸却向上瞟着苏望青。

    这孩子,还真是什么都不放在心里,又格外的心思重。这轻与重,端看你是否在她心里了。和那个人,还真是配啊,般配。

    苏望青呆坐一会儿,自行想通了。她转过脸看着毓秀,巴巴道:“毓秀姐姐,我是有些事想不通,故而一时狭隘了。还望你不要见怪。我不会说话,有时语气重了,却没有别的意思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还透着傻傻的气息,却又不木,是极真诚的模样,是孩子模样。

    看起来像个小妹妹。

    毓秀大人有大量,没和她计较,反而同她扯起了家常。聊着聊着便聊到了谢谨带过来的那位姑娘身上。听到此处,苏望青又是不解了。毓秀想一想,道:“是了,谢将军前脚来,你后脚就跟着公子去了宋府,不知道也难怪。他那日来的时候,带着位姑娘,身上满是擦伤,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乱子,说是叫人照看一会儿,这不,到现在还没接走。”

    谢谨为人正派,又与宋慈二人感情甚笃,想来也不会在外面胡来。也许是出了什么事也说不准,更何况他到现在还不记得要将人接走,估计是把这一茬的给忘了。

    毓秀像说笑话一般说给她听:“说来这位也是个能耐人,咱们照看她,将她养的好好的,这不,她是赖上了,怎么都不肯走。”

    苏望青一愣:“这是什么话?”

    “你是不在府里,没见过那场面。大半夜的跪在院子里哭,说自己父母双亡,特来京州投亲,哪知叔婶看她是个女儿家,要将她买到勾栏间,如今无处可去,望公子能收留她,”毓秀道,“这话不是说出去让人笑话?她一个初来的,怎么知道咱们府里有位公子,指望着嚎啕两句就来搭救她?准是府里府外的人碎嘴,叫她听了这府中的闲话,如今竟起了这样的歪心思。只是她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