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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望青 作者:温歇

    有喜欢的物件,喜欢就买下来,谢将军给你撑腰,权当作诊金。”

    望青看了眼谢谨,发现他不做声,再看殷素问,他信手一指:“我看那里的东西不错,蜻蜓她们怪喜欢里面的手钏子的,你去瞧瞧。”

    珍宝阁,里头的东西都是二百两往上走的。

    望青无意识地抖了抖缰绳,身下的马甩了甩尾巴,打了个响鼻。

    谢谨虽身居高位,然而谢帅治家严谨,只怕这位谢将军手上带不了多少银子。

    望青有些犹豫,便见谢谨皮笑肉不笑地道:“姑娘不必为难,只管去吧。”

    望青翻身下马,她知道那边等着救人,便想直截了当地将事了了。

    只是刚进去她就傻了眼。

    珍宝阁的伙计一见她衣着不凡,以为她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连忙捧着上好的珍珠翡翠上来。望青被晃得得眼睛疼,真不知道殷素问何苦拿她去教训别人。

    正主不知从哪里摸出把描金小扇微微打着风,面上也是凉凉的:“我瞧着这个不错。”

    他指了指盘中摆着的一枚碧绿佛像,那佛不似一般的那般慈祥,反而透着煞气,七只手,五只脚,正好绕出一个圆。

    望青看了一眼,觉得怪丑的。

    殷素问讽她:“没见识。”

    谢谨责怪道:“你怎么这么说我!”原来谢谨看见这佛像时也露出了吃痛的神情,听殷素问这么说,心虚得上赶着讨骂。

    望青明了,但是不说。一旁的伙计察言观色,见殷素问是说话做主的人,两眼冒着精光:“公子好眼力,此玉佩乃是琮冥大士所雕,玉料也是上好赛和田,乃是本店镇店之宝,今日与诸位有缘,不如就此拿去?”

    殷素问拿扇子指了指谢谨:“他付帐。”

    那伙计立刻笑逐颜开,上前躬身道:“那是给您送到帅府去还是送到太师府去?”

    原来是认出来了。

    这伙计话问得巧,说是送到哪去,实则是问到哪里收账。坊间传闻谢帅治家之严,谢家子弟出门身上带的超不过二两,他是老江湖,在百年老店里迎来送往,一眼便认出了谢谨留在外边的宝马。此时为避免尴尬,直接就问他是送到哪里。

    只是要账要到丈人家,这话未免有些大胆,但是一旁的谢谨只是咬咬牙道:“到大帅府,说是我要的东西。”

    伙计大声吆喝一句好嘞,连忙叫人去将东西包好,殷素问却说不必。他指了指玉:“戴上。”

    望青犹豫一瞬,确定是在同自己说,便伸手戴上了。她垂头看看脖间吊着的碧翠的一团,心道,原来是真丑,不是假丑。

    抬起头便见殷素问掀掀眼皮子,眼里射出一道冷光:“拿来辟邪的,要那么好看做什么?”

    谢谨一直说不上话,此时好容易找个机会刺一刺他:“我说素问,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平日里你不是挺懂你屋里姑娘们的心思么,怎么这会儿烦气糊涂了。但凡是个姑娘,总是喜欢漂亮的小玩意儿的,这么个凶神恶煞的佛陀挂在身上,你叫她怎么出去见人。”

    殷素问问望青:“你是这么想的?”

    望青含糊道:“这倒不是。”

    殷素问却像想通了,笑道:“谢将军这话说得倒不错。”

    谢谨也笑,只是觉得颈间沁出了冷汗。

    殷素问转向他,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要不咱们再挑个好看的?”

    谢谨道:“殷素问,你……”

    他便对那伙计笑笑:“这些。”

    他指指那一盘盘的首饰,淡然道:“都送到前东门转角处的殷府去,说是谢将军赏的。”

    ☆、第二十一章

    门是紧闭着的,窗上糊了一层层深色的窗纸,致密的,充满了弹性,像是光滑的肌肤或皮革,倘若有人用利器去划,只怕会锵地一下弹回来。

    有几个人守在门口,她们鼻间系着方帕,手上套着牛皮的套子,垂着脸,周身散发着惶惑不甘的气息——没有人想为一个垂死的人陪葬。

    望青知道,宋慈就在里面。

    殷素问回头问望青:“怕不怕?”

    望青想了想:“奴婢不进去也是不打紧的吧?”她不懂医术,那些书都是囫囵吞过一遍的,殷素问说不强求,她就再没有翻阅过,除了每日练练字应付差事,她与书这字是两看相厌的。

    殷素问道:“我就乐意看见你,你要是在我身边,我施针的手也稳些。”

    望青语塞。

    女为悦己者容,宋小姐知道自己模样可怖,一早就叫人将谢谨拦在院外。眼下通情达理的谢将军不在身边,还真没人替望青说说话。更何况拿人手短,她事前收了所费不赀的珠宝,总不好临事撂挑子走人。

    门打开时殷素问身形一顿。

    屋内焚着香,袅袅的烟从香炉中升起,弥漫了整个屋子。香气冲鼻,却掩盖不了腐臭味。望青是杀过人的,她知道这是死人的味道。她看了看殷素问,殷素问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此刻的他更像一个探究者,即没有仁心也没有悲悯的情怀。

    屏风后挂着厚重的窗帘,层层拨开可以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如果那也能成被称为人的话。

    她像个被大粽子,被白色的绷带绑得严严实实,绷带上血水沁出,黄色的脓水在最外围晕开,散发着恶臭,那是她身上的溃疮所致。这是一个浑身浮肿鼻青脸肿的人,她全身都被绑死,硬邦邦地被搁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