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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望晨 作者:彗心袭月
吗?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呀,日练夜练,都不累似得。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父亲老拿你说事,搞的我好苦。”
任长风忙说:“对不起,大哥。我……”
高神珠偷笑一下,搭着任长风的肩,说:“那你就得陪我去外面玩。”
“那不行!还没练完功呢!”任长风拒绝道。
高神珠可不理会,拉住任长风就出了门,来到城外的一处麦田里。
“我们来抓迷藏,谁被抓到了,就得帮那个人写功课。”高神珠喊着。
任长风抗议:“这不公平,每次都是我输。”
高神珠可不管他,只喊:“现在开始!” 便转身消失在金黄色的麦田里。见状,任长风便追了上去。你追我逐,欢声笑语盈荡在麦田上方。
当晚,高府大院内。
高神珠、任长风正跪在高世荣面前。
高世荣斥道:“不孝子!你母亲带着晃朗回苏州祭你外祖妣,才不过走了半年,你就如此放肆,不练功竟跑去闹,还带上长风!”
任长风为其辩护,说:“义父身体不好,切忌动气。是我没拦下大哥,也不仅是大哥一人的错。”
高世荣说:“长风,我还不了解我儿子吗?这事与你无关。高神珠,你读书懒怠,又无心练武。你这样将来怎么继承偏关总兵之位?”
高神珠略有不忿,说:“不还有弟弟吗?弟弟比我聪明百倍,两岁会背诗,三岁能作诗。由他来继承不就好了,反正都是你儿子。”
“你!”此刻,天突响一惊雷。“好,我现在就打死你这没有的儿子!”高世荣抄起长藤,就奔向高神珠。高神珠立马跑来,高世荣一边挥动长藤鞭打高神珠,一边追着他。
高神珠被打得哇哇直叫,任长风一旁劝架:“义父别打了,都打坏了。”
打闹声充斥着偌大的庭院,听不见淅沥沥的雨声。
“老爷!不好啦!”吴伯边叫喊着边跑进院中,“老爷!二少爷丢了!”
高世荣整身怔了许久,而一旁相拥的任长风、高神珠喘着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高世荣问:“真的?”
吴伯递上一封信,说:“这是夫人的亲笔信。说是楚老太葬礼结束后,夫人便多留了两天。又正值七夕,便命楚家一长工带二少爷出门游玩。谁知那工人与二少爷彻夜未归,二少爷就……就丢了。”
高世荣手一松,长藤落地,闪电掠过天际。
吴伯说:“楚家上下内外出动,寻了多日,都不见踪影。又命官府全力追捕,至今仍旧下落不明。这可怎么是好呀?老爷。”
高世荣方才动了气,今又闻这噩耗,致体内气血阻塞,当场昏厥。
“爹!”
“义父!”
“老爷!来人呐!”吴伯大喊。
高世荣从此一病不起,整日抑郁悲观,运动迟缓,神志呆滞。高神珠的大堂兄高承禄,即高信芳之父暂任偏关总兵之位。
一年后,楚氏归家。她身子极消瘦,眼色黯淡,犹如一行尸走肉。
高世荣躺在床上,已奄奄一息。房内房外皆是哭丧的家属仆人。
高神珠、任长风伺奉在侧,哭成了泪人。楚氏却是一脸平静。
高世荣嘴里似乎念叨着什么,高神珠慢慢靠近父亲嘴旁,企图听遗言。高世荣却只是默念着高晃朗之名,“朗儿……”
高神珠不知怎么地就止了眼泪,任长风忙上前搀扶。
不久,高世荣含恨离世。
楚氏知高世荣已死,便紧紧抱住高神珠,悄悄在高神珠耳旁说:“珠儿不哭,娘哪儿也不去,就留在珠儿身边。娘还有你,你还有娘。”
而独自立于一旁的任长风见此,只能默默擦拭自己的泪水。
高世荣出殡当天,全城百姓皆出门,列与街道两侧,哭送高世荣灵柩离去。阴冷的天,灰蒙蒙的偏关城,响彻着静静的泣声,一如当年瘟疫时盛行。
经过亲弟失踪、父亲离世的双重打击后,高神珠痛改前非,从此刻苦念书,勤练武功法术,进益自身。而任长风一直陪其左右。深厚情谊的两人相互扶持,一同走过了那段悲欢交加的岁月。从清晨浓雾弥漫的裸露黄土地,走到炎炎烈日下绿油油的麦田,最后一同躺在金秋的繁星夜空下。
昭历四十年,秋分。
高神珠躺在麦田里,望着朗星闪闪,听着耳畔窸窣的虫鸣,感受着晚风轻抚的凉意。他说:“要是永远都这样,该多好。”
身边的任长风说:“我也想啊,可惜,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离开故乡了。”
高神珠侧过头,看着任长风,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京城呢?京城有什么好的?你留在偏关绝对比在京城好。”
任长风瞥了一眼高神珠,说:“男儿志在四方,何况天大地大,我还啥都没看过呢!”他兴奋地坐了起来。
高神珠望着天,说:“是啊,你说得很对。我何尝不想去外面看看呢,只可惜我要留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