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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望晨 作者:彗心袭月
拿着一支长棍。那棍长约八尺,全身赤红,中雕着火焰花纹,其棍梢和棍根处套有半尺长的白金铁箍。那便是白金烈焰长棍。三人还没来得高兴,那蛇又欲攻击,望晨趁势抄长棍往其头上一劈,打得妖蛇口吐鲜血。
妖蛇倒地即起,朝三人喷射乌黑的毒雾。元助连忙为三人撑开防护罩,隔绝毒气。
蛇妖仍在继续,可元助快要撑不住,大喊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快想办法!”
望晨说:“我有修复神力,我不怕,我去!”
青森忙阻止道:“不行!”
可是还未说完,望晨便冲出防护罩,奔向蛇妖,凌空跃起,手持长棍,猛捶其蛇身。
一打那蛇妖,它就停了毒气,身子蜷缩着,痛苦不堪。望晨乘胜追击,继续猛打蛇妖。蛇妖毫无反击之力,直直被至吐完蛇血而亡。
大难过后,三人惊魂未定。他们哪里见过、历过这样的事。他们心想:那不过是普通的妖蛇,尚且如此厉害,更别说以后了;又对白柰子的话上了几分心。他们见那农夫凄惨的死状,又恐又哀又愁,弄得他们精神恍惚,连望晨都无心在想千年冰瓶此事。
青森忙问:“那个人怎么办?”
望晨说:“附近有个村庄,应该是那村子里的农夫吧。”
元助起身道:“那我们运送他回去吧。我们救不了他,至少能送他回家。”
遂即,三人一起抬着这农夫尸体,去到余古村。一番打听下,才知道这个农夫的家址。
望晨他们本以为这农夫不过是余古村里的普通柴夫,当他们归还尸首给他家人时,才发现此人颇有些来历。
此农夫名范汝常,原是昭历先帝时京师钦天监的五官灵台郎。
昭历四十年,因先帝重用法术之人而被撤职。平庸无能的范汝常只好携妻女回村,由于无田无地,只能卖柴织线为生,家境贫寒。
范汝常只有一女,名君歌,字兰舟,今年已十四。范母杨氏虽是小家碧玉,但才貌过人。她一直极用心教导此女,即便困难拮据也不曾让其断了诗书。所以,该女不仅长得仙姿玉色,还德才兼备,犹如仙露明珠。
可惜,范家落难后,杨氏的身体便大不如前,罹患不治之症。可她仍坚持在病榻上教导范兰舟念书。
两年前的那日,范兰舟侍奉外母亲吃药,便捧着《后汉书》继续阅读,正读到范滂就义。杨氏便说:“范滂之母如此识大体,深明义,难怪范滂能成为刚正义士。”
范兰舟笑说:“我虽比不得范滂,但我也有范滂之母呀。”
两人皆欣慰一笑。
三日后,范母便因贫困而无钱治病,便病死了。
范母出殡之时,范兰舟坐到先母那幅薄薄灵柩前,就顺手拿起身旁的《后汉书》。这时一阵风儿掠过,吹翻书页,正好是范滂就义那一页。范兰舟猛然回头,欲寻母亲先灵,无果。她回身低头,指尖拂过这书,数滴泪珠沾湿纸面。
范兰舟正捂嘴痛哭。不料此刻,范父上前,一把夺过那书,怒说:“你也不看看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还顾着看书?快去准备出殡。”
范兰舟无力地说:“父亲。”
范父斥道:“快去!以后别看书了,要多做女红,帮补家计。”
望晨三人见范兰舟孤苦伶仃,悲不自胜,实在可怜,又愧于其父之死,便决定在范家多留了两日。
余古村内智救兰舟
空启三年,农历二月十三。
在空荡的范家里,范父的尸体正停放在正厅里。披麻戴孝的范兰舟在一旁哭成了泪人儿。望晨见她削肩细腰,延颈秀项。其小脸干净白皙,柳眉水目,细鼻丹唇,气韵清澈又透着锐利傲气。她叹息道:“好一朵清雅兰花偏就生在这里。”
那范家穷得连棺椁钱都拿不出,丧事缠身的范兰舟为凑够棺材钱,只好托付望晨拿着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信物——长命银锁去典当。
范兰舟说:“三位恩人的大恩大德,兰舟实在无以为报。”
元助说:“不用不用,你不用报什么恩德。我们没能救下你父亲,就已经愧疚难当。”
范兰舟说:“你们休要愧疚。那蛇妖在附近残害多人,极为凶猛。朝廷的人来了多次,均无功而返。而且,所有死于蛇口之人都只留个残肢断片,甚者连尸块都无。我父亲能有全尸已是大幸,更是恩人们的功劳。蛇妖出现后,余古村的人都鲜少上山,可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家父才会铤而走险。他未能撑到你们到来,实在不能怪你们……”此刻,范兰舟泣不成声,已不能再说了。
刚回来的望晨见范兰舟如此,就上前安慰她,说:“我们可以不愧疚,那你也不要再报恩了,也不要叫我们恩人。你只管叫我望晨得了,你比我们都大,我们就叫你兰姐姐。” 她将银两交到范兰舟手中,“来,兰姐姐,你的钱。”
元助笑说:“对,兰姐姐,你也叫我元助得了。”
青森说:“那……兰姐姐你就叫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