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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夫,桃花妻 老郭家的饼饼第25部分阅读

      妖孽夫 桃花妻 老郭家的饼饼 作者:rouwenwu

    ,你若是想着下半辈子连点肉末也沾不上,你就继续给本王多嘴!”

    云胖子抿抿嘴,委屈地道:“想开点嘛,桃花也说了,这辈子和下辈子都是你的,二比一,老三啊,你看你也算是胜券在握了!”

    云胖子没有注意到的是他身后满满的家具,云王爷握一下拳头,消失一件,整间房子,最后竟然剩下他们二人外空无一物。

    外头的桃花拉着龙天的手走到三个娃娃的跟前,根本无视已经脸色阴沉的向佳月,自顾道:“你还记得么,那天你离开的时候,我说过,你会是孩子的义父,你可答应!”

    龙田眼睛一暖,轻轻抱起其中的一个孩子,没想到孩子竟然睁开了眼,朝他咧嘴笑了。

    没有人能体会他此刻心里的激动。师傅的三个弟子,图兰是师傅的心头肉,楼兰因为身份特殊,师傅也从不多言什么。只有他,从小便担负起师父所有的严酷非人要求和惩罚。他从未想过这辈子,能有一个这样柔柔软软的身子躺在他的臂弯里,随着这孩子的长大,会亲昵地称呼他一声义父!龙田站在那里久久不语。

    而云胖子,轻咳了一声,又开始不知死活地挤兑起来:“哎呀,竟然还顺理成章当爹了。”掰了掰手指头,云胖子开始数:“我一个,老二一个,龙田一个,三个还刚刚好!”

    已经处于暴走边缘的云王爷,拳头一举,转头道了一句:“死胖子,孩子认不认义父我这个当老子的还没答应!滚!”

    云王爷话音刚落,即使外头的人,也能听到一声巨物落地的声音。

    桃花还是那样淡淡的,抱着自己的孩儿,自言自语地道:“我的孩儿们,一定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长大!”

    身侧的龙田,眼神一沉,发誓一般地肃然道了一句:“你放心,一定会!”

    这是他给她的承诺。云王朝如今因为两个王爷的先后出事,已经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就为了今日这两个不同的拥抱,他龙田,即使有违师命,也要为自己想保护的人,做点什么!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云王爷毫发无伤,如今正在密室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第七十五回

    从桃花那离开后,龙田丝毫不理会向佳月一脸的阴郁和淡淡的失落,直接告诉向佳月回他们暂时歇息的处所,而他自己却声称有要事要办,就直接撇下向佳月走人了。

    事实上龙田请福泉帮忙上禀皇上想进宫拜见皇上。龙田没有想到的是皇帝本人就在王府里,这福泉一转告,被云王爷摔了个七荤八素的云胖子立马就答应了。

    直到龙田走进清和殿,才看到云胖子似乎也是匆匆而来,发尾仿若还沾染着一点灰尘,坐下之时屁股还在座位上蹭了蹭,看着龙田的脸色难得的温和了很多,还带着一点促狭。

    一番行礼之后,云胖子那被肉夹成一条缝的眼睛才稍稍一睁,道了一句:“朕替三弟多谢龙少侠和夫人不远千里过来看看弟妹和三个孩子。”云胖子接着又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我那三弟如今,唉,弟妹受了刺激,也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愿苍天怜鉴,三个娃儿能健健康康长大成|人,朕也能好受点。”瞄了龙田一眼,见他眉头微蹙,似有所感。

    龙田又施了一礼,道:“皇上放心,王妃宅心仁厚,三个孩子又这般讨人喜欢,定然福大命大,将来也能成长为与云三王爷一般顶天立地的男子!”

    云胖子哈哈一笑,道:“甚好,甚好,屠天教主座下第一弟子能够这样说,朕可还真是放心不少!,

    龙田的眼神微微一滞便浅浅一笑,道:“龙某还想着过来自揭身份,没想到皇上却是早已知晓了!’

    云胖子一咧嘴,想起云王爷方才那副比被爆菊花还要惨烈的模样,继续道:“传言屠天有三大弟子,为人所知道的是沁勒族最受宠爱的王子图兰和公主楼兰。朕也是最近才知道,屠天教主的大弟子竟然一直呆在云王朝,还创办了杀人口碑甚好的杀王殿。朕虽知道你的这个身份,可惜,王妃口中的段杨,穷极朕之力,却依然无所获。”

    龙田苦笑一声,淡淡却又真心实意道:“龙某的底细,皇上怕已经是一清二楚。若是可以,龙某也愿意放弃原本的一切,换取王妃口中那藉藉无名的段杨二字!段杨一人,别说皇上,龙某也多方查找过,龙某都怀疑此人是镜中花,水中月,王妃脑中的虚影而已!”

    龙田顿了顿,抬眼肃然道:“不管龙某是何身份,虽然各为其主,龙某也因此做过不少令诸位为难不利之事。但请皇上相信,从今日起,若关桃花和三个孩子的安危,龙某定当全力维护,就算是欺师灭祖,也在所不辞。”

    龙田说得掷地有声,让云胖子也不禁动容。

    即使龙田说的是桃花,而不是王妃,云胖子也不在意,道:“那朕就在此替三弟谢过龙少侠的多番维护了。”心里却干咳了几声,还谢过,要让老三知道,估计要把他的大胖脸蛋揍得跟屁股一样分成两瓣不可。

    定了定神,云胖子继续道:“龙少侠已经顺利取得青城剑派的天玄剑,这番出来,莫不是要回去和屠教主复命去了?”

    龙田一拱手,道:“这确实是其一。师傅叫龙某转告皇上,云二王爷如今已经是师傅的贵客,住在天屠主峰之上,与我师叔喝酒论武,惬意得很。与沁勒一战后,还望皇上不要忘记当日的承诺!”

    云胖子一笑道:“那是自然,只要屠教主集齐其他四柄兵器,就算还未与沁勒一战,我也自然双手将雷炎刀奉上。龙少侠说这次下山,复命只是其一,其二又是为了?”

    龙田轻笑一声,道:“其二便是为了离世仙宫所下达的武林召集令而来!”

    云胖子皱了皱:“武林召集令?”

    龙田点点头,道:“战神云二王爷落入敌手,云三王爷重伤生死不明的消息传遍天下,如今两族交战在即,以离世仙宫为首下达了武林召集令,召集天下武林中人为王朝效力,遣派精英弟子共赴边境为王朝效力。如今各派武林早已纷纷远赴边境,这次青城派出的正好是我与佳月还有若干弟子。”

    云胖子一抚额,叹了一声。武林人士的自行组织,到了边境,这些平日里自恃武功高强的人,如何会听从边境军官的指令,到时候,别说帮倒忙,估计是瞎搅和,尽添乱。

    龙田似乎从云胖子的动作便知晓了这个云朝皇帝心中的顾虑,笑了笑,道:“皇上也莫要为此烦心,也就是离世仙宫想要重复当日一呼百应,重树离世仙宫高居武林众派之上的威风,尤其是,”龙田顿了顿,看着云胖子,一副你也了然的模样,“尤其是在雷炎山脉重出江湖,原本威势达到顶点,却又因为王爷出事而急转直下的关头。”

    云胖子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心里却笑开了花。这敢情好,领军的是隐身在暗处的老三,嘿嘿,别人他不放心,老三在哪,逮谁都够谁喝上一壶。

    十天之后,距皇城十数里的东北郊外的校场里,战旗飞扬,近三万步兵骑兵,列队齐整,翘首以待!

    为首的是分为二十个方阵的一千名身着黑色铠甲,腰插一柄黑色长刀的男子,正是听闻云王爷的噩耗而从边境分赴赶来凑齐的一千名黑龙卫。这一千人的萧杀之气,寒意冷冽,血气暗涌,在整个校场中,显得独树一帜,令人不敢侧目。

    在他们的身后的二十个方阵里,均有千名不等的将士。这些戎马劳碌的将士们,此刻也安安静静站在黑龙卫的后头,一脸的肃然和敬意,其中还有从狼牙山赶来的曾经受过云王爷亲自教习过的洪六等人。他们都是亲眼见过黑龙卫的恐怖战力,甚至大部分人是与黑龙卫并肩作战过无数次的人。

    虽然人数不多,但这群永远身着黑衣的恐怖杀星,多少次如无坚不摧的刺刀一般刺入敌军的心脏之地,多少次力挽狂澜。说句大实话,这一千人,就是以一千个武林高手组成的有组织,有纪律,不怕死,不手软的杀人机器。

    可今天,这一千人一并站在了一起,而且眼神中掩盖不住地是一股股灼人的激动和兴奋。以往霸天战神在的时候,这些人也总是一脸的冷冷淡淡,和今日这种群情激昂的神情,简直判若两人。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云胖子那远远望去如一个大球般的身子已经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云胖子的动作丝毫不见拖拉,步伐矫健地走上了点将台,声音中气十足,在偌大的校场上远远传开:“我云朝之师,均铮铮铁汉,为保家卫国,立下汗马功劳。朕庆幸,云朝有了你们,才有今日百姓的安居乐业,才有千万家的和和睦睦。如今沁勒的诸多不轨,云将军也因此身陷敌营。今日,我朝将士,将为保卫家国踏上征场。朕封陆将军为大将军,领兵征战,封一手造就了黑龙卫的雷将军为元帅,领军出征,驱逐沁勒,立我赫赫国威!”

    话音刚落,全军欢呼,旌旗飘扬,尤其是一千名黑龙卫的欢呼声,更是响彻全场。场中其他的将士,听到一手造就了黑龙卫的雷将军这句话更是心悸不已。原以为黑龙卫是云二王爷手下的奇兵,如今看来,显然不是。看着一脸狂热的黑龙卫,联想到黑龙卫的恐怖战力,好奇心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随着黑龙卫的呐喊声,所有人的情绪开始高昂。

    就在此时,一个一身紫黑纹金底战袍的男子,戴着紫中镶金的面具,缓缓走上了点将台。

    一个台阶,两个台阶,三个台阶,他走得比皇上还要慢。那缓缓走动的一步又一步,场中所有人的心,似乎随着他一步一锤一个呼吸,就在他最后一步踏上点将台时,原本欢呼彻天的全场,竟然再度恢复安静,落针可闻。

    旁若无人一般,云王爷的身子竟然缓缓悬空起来。只听得有人怒吼一声,一个身材异常高达,背着两柄大锤的男子,扛着重超千斤,长四米的石柱子,顶端系着一面宽两米的旗帜。那男子奋力把柱子一掷,面红耳赤,虽然竭尽全力,却依旧没能把石柱子扔得多高。

    可台上的云王爷,整个人已经悬空出现在石柱子旁边。脚一挑,如同无物一般,偌大的石柱子已经直竖了起来,云王爷双手直接抓住柱子的下方,重超千斤的石柱就这样被他腾空托了起来。云王爷的身子一个轻巧的旋转腾跃,重重把托在手上的石柱子,放在了场中搭起的三米高的旗台上。

    他飞身而起,立于旗杠之上。这面宽度超过两米的战旗,一面绣着一个偌大的云字,一面绣着一对紫金凤凰之翼,栩栩如生,如同浴火腾飞一般。

    云王爷立于旗杠之上,铿锵有力地一字一句地道:“云朝之威,不容挑衅,云朝之民,不容欺辱,云朝之土,不容进犯!犯我云朝国威者,虽远必诛!我云朝的战旗,千秋万代,将矗立于此,不动分毫!”随着他话音一落,右脚一点,整个石柱就已非立于旗台的地面,而是生生入地三尺有余!

    顷刻间,随着旌旗摇荡,响天彻地的呼喊声再次响起:犯我云朝国威者,虽远必诛!战马嘶鸣,山呼海啸般的叫喊声让周遭的树木树枝摇晃。比起方才云胖子一番话后的声势,更是节节攀升!

    一千名黑龙卫,拔出了他们那沾染了无数血腥的黑龙长刀,高举过肩,漫天的森寒凛冽之气,整个校场,战意滔天,闻之丧胆!

    回到点将台上的云王爷,恭恭敬敬站在了云胖子的对面,微微躬身,从云胖子的手中接过调兵遣将的虎符。

    单手拿着虎符,转过身,带着紫金面具的脸缓缓地扫过全场一遍。

    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云胖子,似乎都在他的光芒下黯然失色。所有的欢呼声就在他一眼过后犹如被生生截断一般嘎然而止,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没有欢呼声,并不意味着消寂,相反,所有的人,都在极力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和狂热,那汩汩的热血和怦怦的心跳,若是汇集起来,那便是滔天的波浪,震天的雷鸣。

    他们在等,等候这个已然点燃全场战意的男人说出最后的指令,他们在等,等候这个一手造就黑龙卫奇军的男人引领他们征战杀敌,令风云色变!

    这个男人,此刻临风而立,就待纵马风云,君临天下!

    “随本帅,战!”一声令下,“战”这一字再次响彻乾坤,声音在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就连京城之内,窗门微震,似乎从东北之郊,传来一声霹雳,叫人心里一震。

    而桃花,就在此时,心中猛地一震,无由来的心里一窒。

    轻轻拍了拍额头,桃花低下头,才看到搁在枕头边的老二云炎竟然尿床了,这泡尿还分量足得很,连带枕头边也微微湿了。

    桃花的嘴角荡过一抹笑意,轻手轻脚给儿子换了尿布,把枕头拿了起来,准备重新置放一个。可不经意间,却看到枕头下正正放着一本画册,目光所及的一页,却是当日在雷炎地心之中,她抱着肚子无力地靠墙而坐,绝望的眼睛望着那滔天的烈焰。

    桃花的身子如遭电击,脑海中一阵刺痛,手却不由自主拿起那本画册,上面写着:兆天三十二年,十月二十日,我与娘子共困于雷炎地心之中。

    桃花颤颤悠悠地翻开第二页,画面中的她已经晕眩过去,而雷炎中的云王爷却悬空立在火里,双臂横举,后面带起如梦如幻的凤凰双翼的虚影。兆天三十二年,十月二十日,未免雷炎波及娘子和孩儿,为夫拼命运转雷炎心法,只求能将所有烈焰,全数纳入体内,就算拼得我五脏俱焚,魂飞魄散,也要保得我妻儿无恙。苍天见怜,我于火中悟出雷炎一脉的真谛,凤凰涅磐,浴火重生。在这千钧一发之刻竟然练就了我雷炎一脉的紫金极焰。

    第三页,云王爷在产房外一脸纠结的模样跃然纸上,兆天三十二年,十月二十日,这个日子,为夫毕生难忘。大灾大难,大喜大福,最后却又大悲大恸。娘子为我诞下了三个孩儿。我一生飞扬跋扈,桀骜不驯,娘子在房里嘶声叫喊的时候,为夫却拿着大嫂说要给孩儿剪下脐带的剪刀一脸无助,恨自己无能为力,也恨自己空有一身绝顶功力,却无法减轻娘子的半分疼痛。

    桃花的手翻得很慢,脑海中的记忆片断搅成一片,手微微发抖,似真似假,如梦如幻,一天又一天。每一天都有一幅惟妙惟肖的画,每一幅画下都有着云王爷的独白,记录着他们母子四人每天的点点滴滴,喂奶,换尿布,唱小曲,讲小故事,就如同一个录像机,录下了他们每一个笑颜和改变。唯一不变的,是那个永远站在身后,一脸失落的男子。

    此刻的这一页上,她一脸恬淡地坐在那逗弄三个孩儿,云王爷却一脸情怯地站在他们母子的身后。兆天三十二年,十一月五日,娘子给孩儿们取了三个别致的名字,云火,云炎,云焱。每一个字都和他们的老子我息息相关。雷炎地心的雷炎,使我获得重生,却又夺走娘子那颗原本闹腾得让我欢喜的心。你的记忆停留在了那一刻,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一个死去的人。彻底封闭了自己,不愿想起,不愿听到,不愿看见。每日里我在你身边的絮絮叨叨,我在你面前抱起孩儿,我牵着你的手说着原本要遭你狠揍的话,你却全当是我的魂魄归来,对我所说的犹若未闻,自顾说着孩儿们的一切,那每天我都能真真切切亲眼看到,实实在在记在心里的一切。最为悲恸,莫过于此。为夫甚至开始嫉妒那个“死去”的我。

    兆天三十二年,十一月二十日,今日是孩儿的满月之日。可为夫却只能暗地看着那笑得一脸恶心的胖子为我孩儿大肆摆酒庆祝。娘子如同往日一般睡得很沉,为夫也与平日那般,坐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安静的样子,慢慢画下今日你和娃儿那些为夫百看不厌的事。如今,我这丹青之术,怕是日渐娴熟,不亚于我的武功。唉,长此下去,我堂堂的雷炎至尊,云朝三王爷,莫不是要每日里画上一些春宫图,方能够疏解心中的阴阴之郁。

    兆天三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今日青城的龙田和向佳月来访。我与胖子躲在密室里看着。两大长老和福泉都严阵以待,怕这居心叵测的龙田有丝毫的异动。岂料娘子竟然一个飞扑,便朝龙田冲去,口中还情深意切喊了一句段杨。我发誓,若不是如胖子所说,娘子算是有了一点突破,能对周遭之人有了反应,我定要将那龙田化为虚无!娘子能抱的人,只能是老子我!胖子说那龙田亦不知晓段杨为何人。那天晚上,我在后山连根拔起了三十棵树,把阿木他们三百人打了三轮,才算稍稍一抒心中的郁结之气。为夫苦啊,为夫吃自己的醋还不消停,还要吃自己孩儿的醋,如今,还要吃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混账东西的醋。唉,福泉也暗地里数落着为夫每天喝下一坛坛的佳酿美酒,身上半点酒气没有,尽是醋意。

    兆天三十二年,十二月四日,今天是为夫率军出征的日子。为夫吩咐了福泉和小筑,把娘子和孩子每天的事儿替本王细细记录下来,等为夫战胜归来,再好好一笔一画描绘下来。若是娘子能够有朝一日能够醒来,也能知道这些个日子里,为夫不堪忍受的委屈和难受,好好补偿抚慰为夫一番。若是,若是娘子直到与我一并死去之日也未能醒觉,那便留给火儿他们,也好让他们知道这辈子,他们老娘欠下他们老子的太多,下辈子若不以身相许,好生服侍,天王老子都不答应。

    桃花的心怦怦直跳,眼睛里的泪水就这样不受控制的哗啦啦流下。记忆中所有的碎片都慢慢拼凑,一个个画面如同活起来一般不断出现在她的眼前。回头看看床上的三个孩儿,低头再看看笔上的字迹,那是云妖孽的,就算让泪水沾湿了,她也能一字一句地认出来。

    把画本捂在胸口,桃花喊了一声:“云妖孽,你竟然不带上我,非得让我寻了你去!混蛋!”

    这一喊,喊起了王府院子里人潮涌动,连带已经几十里外的云王爷,生生打了一个喷嚏,接着,那原本离开妻儿的阴郁心情也莫名地舒服起来!

    第七十六回

    小筑第一个跑了进来,一脸的惊诧莫名,颤颤抖抖地问了一句:“小姐,你刚才说什么了,你再说一遍!”

    紧接着,福泉进来了,苏小兰,连同如今一直住在王府里面帮忙照料几个孩儿的皇后也急匆匆跑了进来。苏小兰只听见女儿的吼叫,可福泉和皇后是何等功力,桃花喊的那句话,可是清清楚楚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所以此刻,他们脸上的表情可就复杂了,有些期待,有些紧张,有些惊讶。

    苏小兰急匆匆走到床沿边,看着三个娃娃睡得一脸安心,这才拍拍胸脯,长抒了一口气,走到桃花的跟前,见她满脸是泪,不由地心疼地道:“桃花儿,你可莫要再吓唬娘亲了。”

    桃花一把拉住苏小兰的手,道:“娘亲放心,女儿没事!”

    苏小兰原本想着桃花定如平时那般毫无反应,突然耳朵里响起了桃花那柔柔的声音,手被桃花轻轻抓住,心中猛地一个停顿,眼中的晶莹开始泛滥,缓缓蹲□子,道:“桃花儿,你跟娘亲说话了,你,你真的跟娘亲说话了?”

    桃花浅浅一笑,一把搂住苏小兰,喊了一句:“娘亲!”

    “好,好,真好!”苏小兰紧紧地抱住女儿,口中喃喃而言的也就是反复说着好。

    旁边的其他三人,此刻也只有一个反应,那便是喜极而泣。

    福泉是难得的老泪纵横哪,想他福泉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不管是年轻的时候几经险境,还是年老的时候几经风波,他还从未像此刻这般情绪外露。

    王爷若是知道王妃已经醒了过来,一家终于团圆,那该得多高兴哪。这些个日子里,王爷的苦他看在眼里,疼在心头。他一直随侍在王爷的身边,若问有谁最为了解这位王爷的,那他福泉肯定是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都说王爷喜怒不形于色,其实他福泉最为清楚,从来就没有让这位王爷过于高兴或愤怒的事情。都道王爷游戏人间最纨绔,其实他福泉最为清楚,当一个人立于这世间巅峰,无常世事,在他眼里,有何尝不是游戏一场。都言王去爷是云家三子最不堪,只有他们几个才最清楚,这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云三王爷,才是云朝的最大凭仗,才是真正生杀决伐的暗夜君王。

    可这些日子,王爷不再如以前那般高不可攀,不可捉摸。只要是他身边的人,都能够感觉得到他那从骨子里头渗透出来的悲伤,尤其是王妃和三个娃娃其乐融融,而他却孤身一人站于远处静静观望的时候。

    今天是王爷出征的日子,昨夜里他在屋外看着,王爷在王妃床边的身影,从丑时开始,一直站到卯时才长叹一声,低声说了一句:“桃花儿,等我回来!”这才踱步走出房门,赶往校场。

    阴差阳错,王妃就在王爷离开的时候清醒过来了,尽管来不及告诉那带着遗憾和念想离开的王爷,但福泉此刻的心理,那激动劲,涌上了喉头,几近哽咽。回头他就要给王爷捎去消息,好让王爷那抑郁多时的心亮堂起来。

    桃花清醒无疑给多日里阴云笼罩的王府带来了无限的曙光。云胖子听到消息,更是欢喜地满身的肥肉颤悠悠。可桃花的一个决定,又让云胖子一下子又无比纠结了起来。

    云王爷已经出征边境,醒来的桃花如何能够抑制心中的思念之情,就如俗话中说的,恨不得能够插上双翼,一下子就飞到妖孽的怀中,狠狠地揪上他那百看不厌的脸。

    孩子也快两个月大了,喂养三个孩子,桃花的奶水自然也不足。若是一路全由她来喂养,怕是今天也难下这个决心。虽然真的很不舍得三个奶娃娃,可桃花还是控制不了自己那如决堤般的情感潮汐。经过了生与死的徘徊,她只知道,能够陪伴在心爱之人的身边,日出日没,抬头相望低头相拥,便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她的武功已经不弱,特别是因为妖孽的传功,她的功力可谓是节节攀升,若论内力,如今的她,估计可以和福泉媲美,差的便是对敌的经验和杀人伤人的那股狠劲而已。一直以来,总是妖孽站在她的身前,为她遮风挡雨,她也希望,能够在他领军出征的时候与他并肩作战,让他知道,她也可以为他改变良多。

    夫妻,不就是应当风雨同舟,同甘共苦,生死相守么!

    孩子会被接进宫里,由皇上和皇后亲自照料。她很放心,他们会像照顾自己的亲生孩子般保护疼爱他们。等她和妖孽回来了,他们一在家就真正和和美美地团圆了。这个时间,妖孽说过,多则八月,少则半年。

    桃花的心意已决,可云胖子却依旧犹豫不定。战场上刀箭无眼,而且路途迢迢,他始终放心不下。奈何不了桃花的软磨硬泡,还为此耍了半天的功夫,也思虑着他们夫妻二人此次经历了这般多,日夜盼的就是能够相认相拥,说到底,云胖子还是心疼那个差点一步三回头,看得都是自家王府方向的三弟。于是,云胖子狠狠一拍大腿,允了!

    云王爷走时,只带走了阿木,就连一直随军出征的李不举,也留在了王府里,以应付桃花和孩子的不时之需。云胖子思前想后,实在不宜大队人马,如此一来目标更大。老三留下照顾桃花和孩子的整班人马,他云胖子也不敢胡乱调动,想来想去,便把自己身边最为得意的蓝老头指派给了桃花,随行照顾保护她。

    出行前小筑扭扭捏捏地扯着桃花的衣角道:“小姐,小筑也要跟着你!”

    桃花眼睛一瞪:“那怎么行,游山玩水我肯定带着你,这次去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还是呆在王府里才安稳!”

    小筑一听,急了,道:“小姐,你知道我照顾孩子也没啥经验,我呆在王府里,也顶不上什么用处,而且,我的武功也不赖啊,好歹小姐教我的弄玉决,我可是一直都有勤加修炼,阿木还指点了我不少!”话一说,又赶紧捂住了嘴。

    桃花嘻嘻一笑,道:“哎哟,原来以为就我一个人寻着男人去了,敢情我们家的小筑也是春心那个荡漾,哼,还以为你是舍不得你家小姐我,原来是琢磨着找你家阿木去了!”

    小筑红着脸,也不反驳,喏喏地道了句:“那小姐你到底允不允!”

    桃花一挑眉,道:“能不允么,指不定我要是不同意,你这小妮子自个就偷偷地溜达出去了。放心,等回来了,小姐就给你把喜事办了。”阴测测地笑了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阿木,还能逃得出俺们的五指山不成!”

    远在他乡滴阿木,打了一个冷颤,失身的危险即将降临。

    稍稍调整了三天,三人就出发了。这次为了掩人耳目,三人都易了容,换了着装。当三人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福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云胖子脸上不动神色,身上的肥肉抖得跟人家电臀舞的速度有得一拼,皇后却是掩嘴啐了一口。

    三人化妆成了老中青三个师太,没错,也就是传说中的道姑。

    小筑的容貌变成一个肤色黝黑的女子,桃花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除了身材依旧那般袅娜多姿,一张脸已经成为一个相貌异常普通的中年道姑。最后说到蓝老头,蓝老头是福泉,李不举三人中唯一一名正版太监。面白无须,胖墩墩的身子穿上道袍,眉目这么一瞄,无需多加装饰就是一个胖大嫂的模样。

    这样的装扮确实还是有可取之处。一来这样的身份不会过于引人注目,也不易与人起争端,二来如今江湖各派人士分赴边境,这样的装扮,倒也可以冒充某个山沟小庙里的四流武林中人,三来桃花的武器恰好就隐藏在她手持的拂尘里。

    这个道貌岸然,不伦不类的团伙就出发了。

    两天的跋涉,三人已经来到霈木镇,离大军也只有几天的路程。说是镇,其实却只有一个村子那般大,桃花三人找到了这唯一的酒肆便走了进去。

    里面三三两两坐着若干武林中人,看来都是要赴离世仙宫武林召集令之人。桃花一行进来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坐下不久,茶才喝了两口,就看到门口飘来一阵香风,一道白影掠过,似乎还能听到叮叮咚咚清脆的响声,一行女子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桃花一看,脸色一沉,哼了一声,嘴皮子动了动:“奶奶的,还真是冤家路窄,大白天也能见到鬼!”

    八个妙龄女子,长得如花似玉,清一色一身白裙,拥着三个女子走了进来。其中两个年龄较长,中间的女子素脸蒙面,只是那身姿风流,气质高雅,叫人一看便自惭形秽。所有人的袖口处都有银线绣成的月牙状的标志,正是离世仙宫的人。

    八个女子的眼光扫了场中一眼,清清冷冷的声音道:“还请诸位另行找别处用膳。”

    话一说,有几个人已经自动自觉地放下手中的碗筷,正要起身离开,哪个想因为一顿饭的缘故就跟离世仙宫过不去。没办法,尽管离世仙宫大都是女子居多,但敌不过人家底蕴深厚,还是武林翘楚。

    可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嚷嚷了起来:“小二啊,怎么搞得,全是素的,俺们走了一天的路,你这一点肉沫没有,不累死也得让你给饿死啊。你这小店里都有什么肉,每样都给本师太上一大盘过来。”

    那小二睁大了眼,喏喏到了句:“这,师太,你出家之人,不,不是吃素的么?”

    桃花大惊小怪的抬高了音调道:“呦,本师太当然不是吃素的,所谓酒肉穿肠过,佛主心这中留,师太我一心向善,待人谦恭有礼,可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穿得一身素,内里全都是花花肠子。”

    这么一说,方才要离店的人也驻足了。离世仙宫穿的就是一身素衣,这道姑明目张胆口出狂言,看来确实不是吃素的主,难得有人与离世仙宫杠上,不看上一番热闹,委实对不起自己哪。

    一名离世仙宫的弟子已经一脸寒意地走到桃花的跟前,冷冷地道:“这小店我们暂且包下了,还请你们离开。”说罢,在桌面上摆下了一把碎银,约摸十两有余。

    啧啧啧,桃花摇头叹气了几声,“我道你们怎的天天穿得一身白跟哭丧似的,原来是没银子到染坊染个色呀!”啪的一下,桃花在桌上砸下了一大锭银子,吆喝着道:“都甭走了,皇上来了,也该体恤百姓,你那个劳什芓宫摆什么谱阿?又不是要关起门来自宫,还怕给人家看到不成,今个儿这里的饭菜,本师太,请了!该吃吃,该喝喝!”

    蓝老头委屈地撇了撇嘴,这王妃的惊人之语者两天他也听得不少了。是蛮闹腾的,但确实不让人感到闹心。小筑悄悄挪到他身边,体贴地低声道:“老蓝,小姐不是说你,你那个不是自宫,是他宫,你是被逼得,这帮娘们是自作贱,就是没得宫的地,要不小姐一定把他们全给宫了送到你手下干活。”

    蓝老头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为毛偏偏提起爷也曾经有鸟的伤心往事!

    那女子脸上寒意更盛,正要开口,就听到一声清凉的声音传来:“师太与我离世仙宫可有过节,怎的如此咄咄逼人?”正是水年若开的口。

    桃花轻轻一笑,把桌上的碎银拿了起来握在手中,只看见那银子已经化为银色的水流入了桌上的碗里。雷炎功力,虽然无法与桃花本身的功法相融,但融化个普通的银子铁器啥的还是不成问题,淡淡道:“先来后到,莫不是抢东西抢上瘾了,咄咄逼人这句话,应该还给你们才是。

    桃花手中的碗顺着她的手掌一扫,碗里银水朝水年若泼去。水年若毫不在乎,右手一挑一拨,那股水的方向稍稍偏转。桃花却低哼一声,手中的拂尘一拂,本来凝成一团的银水竟然猛地四溅开来,水年若格档不住,措手不及,身上竟被泼中了好些。

    周围八个女子怒喝一声,“大胆!”拔剑就要朝桃花刺去,却突然间闷哼一声,全数倒地不起,每人的脚上,均有一根银针正对|岤位插入。

    蓝老头还清晰地记得福泉的临别赠言:对待王妃的敌人,如同对待想要谋权篡位的贼子一样,要有秋风扫落叶的利落劲。要不然,王爷闲着没事找你去练几场,你自己合计合计。

    蓝老头能不精么,他精得很,不然也轮不到他最能奈,一直在皇宫里干实事!他不仅利落了,他还撂狠的了,这针啊,他都喂了一点小毒。

    第七十七回

    那群离世仙宫的女子一股脑全部摔倒在地,双手紧握脚板,脚部已然肿大起来,脸上均显出痛苦不堪的神色。

    两位长老怒斥一声:“出家人出手竟然如此歹毒,决不能轻饶!”言罢就要冲上来。

    就在此时,一声彪悍的女声传来:“天下道姑是一家,谁敢欺我道门中人!找死!”

    砰的一声,一个身穿着道袍的年轻女子出现在桃花的跟前。这女子眉清目秀,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精灵活现,还有一对小虎牙,长得甚是可爱。更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这女子后头还跟着十几个手持大砍刀,一脸凶神恶煞的男子。整个酒肆刹那人满为患。

    那女子狗腿地朝桃花一笑,叫了一声:“师姐好!”接着便转头看向离世仙宫等人,一脚踩在板凳上,呲牙咧嘴恶狠狠地道:“你们那个窑子出来的,熊的,而今青楼搞新鲜玩意了?穿得倒是清简,男人都好这种口味了?”她身后的那些男子一听老大说这些女子是窑子出来的,不由得都配合地滛/笑了几声。

    离世仙宫的两位长老气得那是七窍生烟,何曾受过如此的侮辱,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其中一人斥骂一声:“纳命来!”怒极而发的一掌,朝那女孩的胸口袭来。

    桃花一惊,正要把那女孩拉到身后,接上这一掌。却不料这女子毫不怯懦,冷哼一声,身子灵活一闪,却不是规避开去,而是直接迎上,纤细的手掌就朝那长老直接对上。

    电光火石的一掌相击,两人的身影已经分开。那长老闷哼一声,人竟然朝后连退三步,一脸的骇然之色。而反观这个女子,依旧一脸的嚣张样,右脚还是放在板凳上,双手搓了搓,阴阳怪气地到道:“有几分功力嘛,哼,难怪胆肥了,敢跟我师姐们叫板!你可知道本道长是谁?”

    清咳了一声,那女子继续道:“本道长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弄玉观。”顿了顿,回头朝桃花眨了眨眼,一脸和善的笑意。

    桃花眼睛一亮,心地笑开了花。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小地方,还能遇到真正的弄玉道姑一脉的传人。肯定是她刚才袭中水年若的一招分花拂柳让这女孩认出了她的师承。而很明显,这女孩方才对上那长老的一招,也是出自弄玉决,叫探幽取径,她的功力或许没有自己高,但这一招借力使力却娴熟无比,不然那长老也不会吃了一个暗亏。

    同是一脉相承,那就是自己组织的人啊!桃花这些念头也就是瞬间一扫而过。在那女子微微一笑之间走过去,一把搂住那女子的肩膀,赫赫有声地道:“好说了,我家小师妹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弄玉观精灵古怪,人见人耐,杀人如切菜,一树梨花压海带的,”转过头,也朝那女子眨眨眼。

    那女孩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呵呵地接着桃花的话,雄赳赳气昂昂地道:“霍小诺是也!”

    蓝老头从桃花那句一树梨花压海带说完,啪的一声整个人一歪楼,掉到了地上。蓝老头脸上不动声色,只是内里确实有点笑岔气了。这世间能与离世仙宫叫板,还能叫板得如此不知所谓的,一只手掌都数得出来。不过蓝老头不敢怠慢,胖胖的手掌里捏着几十根毒针,就等着天女散花,让离世仙宫一行人的脸上斑斑点点开得红艳艳。

    两个长老尽管心下讶异,可怎么说也容不得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羞辱离世仙宫。正要朝桃花几人攻去,却听到水年若冷冷的一声:“都给我住手!”

    水年若走向前,紧紧盯着桃花,冷声道:“我等孤陋寡闻,还请阁下道出名讳门派,改日再登门请教阁下高招!”水年若的心中同样惊疑不定,能够融银成水,除非此人的功力高得难以想象,要不,就仅有一种可能,此人来自雷炎山脉。无论哪个原因,她都不能冒失。

    桃花哼了一声,道了句:“入世魔宫,改日再与你离世仙宫一较高下!”

    水年若嘴角一抿,也不作声,手轻轻一挥,离世仙宫一行便悄然离开。桃花随口胡诌,水年若也以为这入世魔宫一名也就是为了与言辞上挤兑她离世仙宫而已。只是此刻的两人,都预见不到,入世魔宫真正呼风唤雨,超脱武林的时候,却是桃花子孙辈的事情了。

    水年若一走,霍小诺便扯着桃花的衣角,道了句:“师姐,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酒肆外一个偏僻的角落,霍小诺一把就把桃花抱住,道:“姐啊,我可找到亲人了,我还以为,弄玉决一脉,就剩下我一个可怜的娃!”

    这突然冒出来的霍小诺,桃花无甚恶感,相反,倒还喜欢得很,跟她一样没心没肺,说话不着边际,所谓臭味相投,蛇鼠一窝便是如此。桃花有些恍惚了,莫不是他们的鼻祖弄玉道长,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