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的宠妻第5部分阅读
邪尊的宠妻 作者:rourouwu
,白悠然只想早点脱离这是非之地,就知道每次牵扯到魔女都没什么好事,看看看看,她就是昏迷了也能把他折腾的这样狼狈。
陆子悲也并没有兴趣追问白悠然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要不危害到司空傲雪的事情,他都无所谓。更何况,仙医谷在江湖上谁人不知,他出现在这里除了看诊也不会有其他原因了。
目光淡淡扫过放在桌上墨迹已干的药方,陆子悲礼貌而冷淡的说道:“慢走。”
白悠然嘴角一抽,怎么听着觉得那么别扭。他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司空傲雪,丢下一句“醒来后告诉她,我这有她想要知道的消息。”便也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左相府。
陆子悲微微一皱眉,对于白悠然所说之事,有些在意,可当他目光转向了司空傲雪,那一闪而逝的情绪便马上消失不见。
只因为,司空傲雪纤长的羽睫微微颤动,竟像是要醒来了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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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陌生男人
那是深埋在司空傲雪记忆中的过去。
冰冷刺骨的水从她的口鼻、耳朵中往身体里灌去,当肺里最后一点空气被挤出体外,司空傲雪只觉得意识逐渐变得模糊,透过模糊的水面只看到了那张本应慈爱的被扭曲的脸。
——不要,爹,雪儿错了,雪儿知道错了——
小小的手在水中胡乱挥舞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将她摁在水里的手。
司空文承冷漠的看着在水中挣扎的司空傲雪,面上划过一丝报复的快感,却随即又被更大的痛楚所淹没。
事情的起因已经记不清楚了,深深烙印在记忆中的只有那冰冷的湖水和至亲无情的手。从此以后,她就害怕起了水,甚至连靠近,都会让她被绝望的恐惧所淹没。
黑暗一点点将她淹没,意识逐渐昏沉,忽冷忽热的温度却又总是在她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将她残忍的拉回。
迷迷糊糊之中,还想有一股暖流自口中滑入体内,身体渐渐变得温暖,令她忍不住眷恋。
“师……兄……?”司空傲雪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便是陆子悲担忧又惊喜的脸。
“雪儿,你终于醒过来了。”陆子悲如释重负的笑了,朝阳的霞光照射进来,在地上描绘着窗户上的纹路。
司空傲雪眨了眨眼,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且酸痛,忍不住皱起了眉,“我这是怎么了?”
“雪儿,你不记得了吗?昨日你落湖了,感染了风寒,一直昏迷不醒……”
落湖?
司空傲雪努力在有些混乱的记忆中寻找着,跌入湖水前的那一刹那的画面突然闪现,她猛的睁大了眼,“书香呢!”
陆子悲被问得有些找不着方向,他对于司空傲雪以外的人从来没有关心过,自然也不知道她问的是谁。
“书香?”那是谁?
“就是我的贴身侍女,一个叫墨玉,一个叫书香,她现在在哪!”司空傲雪问的有些急切,当时书香所站的地方,正是那股将她推落湖水中的内力所发出的方向,再联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些古怪举动,司空傲雪现在迫切的想要抓住书香,好好问一问她。
陆子悲仔细想了一会儿,才好不容易从记忆的角落里挖出了一个朦胧模糊的淡影,“那两人现在都在外面候着,要叫进来吗?”
司空傲雪本想点头,却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砰”的一声用力打开,还没待看清来人是谁,一个身影就飞速的凑到了床边。
“雪儿!听说你生病了!”那人的声音就如同清晨的朝露一般清澈透明,他就好像是一阵旋风一般刮进了房间内,却在靠近床边时被陆子悲拔剑拦了下来。
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到一声宝剑出鞘的厉响,陆子悲手握长剑横在了那人的脖颈上,身子挡住了仍旧有些虚弱的靠在床上的司空傲雪。而那来人也急急的刹住了脚步,只差寸毫便会身首异处,当真惊险万分。
“你是谁?”那人有些意外的看着陆子悲,随即涌现上来的是浓浓的不悦。
这个陌生男子究竟是谁?竟然敢进他宝贝雪儿的房间,还拿着剑指着他的脖子,当真不知死活!
陆子悲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线条冷漠的俊颜如同千年的寒冰一般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他眯了眯眼,看着眼前这个美得有些妖艳的男子,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才离开不久的白悠然,联想到了自己昨晚竟然被白悠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点了|岤,当真是耻辱!也因此,看那名男子就更加不顺眼了,冰寒的双眸中迸射出了强烈的杀意。
“你不配知道。”冷哼了一声,陆子悲决定不和他废话,直接动起了手,打定了注意要将这个冒然闯入的男子轰出去。
“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我都没有追究你一个大男人待在雪儿房间的责任,你怎么能直接就动手?”男子不服气的嚷嚷着,身形却也毫不含糊的左闪右躲。
陆子悲剑剑都是杀招,男子每每都是堪堪避过,虽无性命之虞,却也狼狈不堪。
司空傲雪无语的看着眼前混战的两人,第一次发现原来儒雅冷静的师兄也有这么不讲理的一面,有些呆然……
当陆子悲的剑破了那人的招式,直直指向了他的咽喉的时候,司空傲雪终于回过了神,惊呼道:“师兄!莫要杀他!他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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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三哥回来了(修)
“三哥?”陆子悲冷峻的脸上好似有了一条裂纹,并且还在不断地扩大。
司空傲雪点了点头,赖在了司空傲瑜的怀里,懒懒的说道:“嗯,三哥几年前出门游历,就一直没有回来,没想到今天居然回来了。”
“三哥也没想到,一回来就听说你生病了,房间里还藏了个男人。”司空傲瑜宠溺的笑了笑,曲起了手指刮了一下司空傲雪翘挺的瑶鼻。
“三哥,你别取笑雪儿了。师兄是爷爷的徒弟,不是外人啦。”司空傲雪皱了皱鼻子,却是又往司空傲瑜的怀里缩了缩,撒娇的嗔道。
司空傲瑜哈哈一笑,将司空傲雪整个搂在了怀里,这一幕落在了陆子悲的眼里,只觉得醋意直冒。他真想冲上去把司空傲瑜推开,可人家是亲兄妹,他不过是师父的徒弟,只得暗中磨牙。
“三哥,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司空傲雪直直的看着司空傲瑜,她真的很喜欢三哥,从小到大,除了大哥就是三哥最疼她了,可惜三哥大半时间都不在府内。
司空傲瑜闻言,面上划过一丝为难,他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然后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面色变得有些严肃。
“雪儿,三哥这次在外,听到了一些传言。”
“什么传言?”司空傲雪见司空傲瑜突然变得严肃,也不禁正了正身子。
“雪儿可知天下尊主令?”司空傲瑜看着司空傲雪点了点头,眼底好像有什么闪了一闪,他接着说道,“传闻沉寂多年的天下尊主令即将重现江湖,而如今它的持有者正是剑隐山庄的庄主令狐剑。”
说完,司空傲瑜有些担忧的看向了司空傲雪,令狐剑毕竟是她的未婚夫,她一定很担心的吧。
此时,司空傲瑜刚刚回府,还不知前些日子令狐剑上门提出退婚的事情。
司空傲雪一听,也陷入了沉思。她突然觉得,令狐剑要求退婚,是不是因为不想牵扯自己?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停不下来,疯狂的在心底扎根。她勾勒出了一抹甜蜜的笑容,心中暗暗骂道:令狐剑你这个笨蛋。
突然,她又想到了昨日胭脂湖上那一群黑衣人,想必也是听了江湖传言,为了天下尊主令而来的吧。想到这里,司空傲雪眼底划过一抹利光,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喜欢的人,更何况天下尊主令根本就不在令狐剑的手上。
司空傲雪突然挣扎着站起了身子,却因为动作太快,一阵晕眩突然袭来,脚步晃了几下,又跌坐回了床上。
“雪儿,你身体还没好,这般急急忙忙的是要做什么?”司空傲瑜有些责怪的看着司空傲雪,都这么多年了,这个妹妹还是改不了那莽撞的性格。
陆子悲坐在一旁也是暗暗的点头,雪儿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司空傲雪尴尬的笑了笑,“三哥,雪儿要去看看令狐剑。”
“令狐剑现在在府中?”司空傲瑜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没想到那个现在成为了活动麻烦的人居然就住在府上,这要是遇上了江湖人士前来围攻,以左相府的护卫,怕是敌不过啊。
“嗯,前些日子住过来的,爹也知道。”司空傲雪点了点头,她明白司空傲瑜的担心,看来她也要在近日尽快安排一些人手,来守着左相府了。
陆子悲不赞同的皱了皱眉,“雪儿,你身体还未好,应该多休养。”
“师兄,我有些担心令狐剑,想要去看看他。而且我现在也醒了过来,感觉也没什么大碍了,你别担心。”司空傲雪倔强的摇了摇头,她现在是真的担心令狐剑,昨日看他的模样怕是那些江湖人前来挑衅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她几乎都无法想想从剑隐山庄到左相府这一段不算短的路程上,他是怎样走过来的。
陆子悲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他终究没办法拒绝她的请求,只得投向的说道:“那就让我陪你一起去吧。”
司空傲雪点了点头,笑开了,“嗯,就知道师兄对雪儿最好了!”
司空傲瑜有些吃味的点了点司空傲雪的额角,不满的说道:“三哥也是对你很好的!”
“是是是,三哥对雪儿也很好。雪儿现在要换一身衣裳,三哥和师兄难道要在这里看着?”司空傲雪调皮的眨了眨眼,看到两个大男人突然红了脸,匆忙站起身子走出了房间,临了还不忘记体贴的关紧了门。
……而这一边,如姨娘听了司空傲梅哭哭啼啼的诉说之后,气得肺都要炸了。
她一直捧在手心里,好吃好穿的养大,清清白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堂堂左相府的长千金,只是去游个湖罢了,竟然被看了身子!女儿家的清白那是最重要的,如今梅儿被看了身子,以后还怎么嫁人!
如姨娘气得紧紧捏着手中的茶杯,若是此刻令狐剑就站在她的面前的话,估计她会冲上去和令狐剑品格你死我活。那双眼就像是要喷火了一半,恨不得将令狐剑碎尸万段。
“……娘,你说女儿以后怎么嫁人啊。”司空傲梅哭的眼睛都红肿了,她就是想要嫁给令狐剑,可令狐剑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娶她。
“嫁人……嫁人?对!嫁人!”如姨娘混沌的脑海中像是突然被一道白光划过,那些原本心烦意乱的思绪一瞬间变得清明。她激动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抓起司空傲梅的手就往外走,“娘为你做主!那令狐庄主既然看了你的身子,就要负责!今天他是娶也要娶不娶也得去娶!”
司空傲雪被如姨娘雷厉风行的模样惊得一下子就收住了眼泪,她像是也想通了什么,脸上爬上了一抹红晕。
如今有娘为她撑腰,她少庄主夫人的梦想必一定可以达成的。
就这样,母女二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令狐剑临时居住的院落,甚至来不及等小厮通报,就直直闯入了令狐剑的房间。
此时令狐剑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床边看着一张不知写了什么的信笺,一见到如姨娘气势汹汹的进来,连忙站起了身子,恭敬的行了一礼。
“行了,别多礼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如姨娘挥了挥手,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跟在身边的丫鬟机灵的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如姨娘仔细的打量着令狐剑,越发觉得此人当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虽说剑隐山庄只是江湖草莽,可势力也是遍布了君氏王朝,听说就连当今圣上,也是对其礼遇三分的,不免愈发的满意。
令狐剑被如姨娘这一通打量,突然觉得背脊一阵发毛。他勉强扯出了笑容,问道:“不知今日如夫人痛大小姐来剑的院落,究竟所为何事?”
闻言,司空傲梅娇羞的看了令狐剑一眼,又飞速的低垂下了头,丝毫不见平日里那端着架子高高在上的模样。如夫人看着自己女儿的娇态,不免掩唇轻笑,语带挪椰的说道:“自然是与庄主商量和梅儿的婚事。”
令狐剑闻言,好看的俊美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眼底飞速闪过一丝不悦,可说话的语气却是仍旧很恭敬,“如夫人,与剑自小有婚约的是贵府的二小姐,怎么……”
“令狐庄主来我左相府,不就是为了与雪儿退婚吗。”如夫人不以为然的打断了令狐剑的话,轻轻拍了拍司空傲梅紧张的有些发凉的小手,慢条斯理的说道,“况且,本夫人都听梅儿说了,昨日在胭脂湖上,令狐庄主为救梅儿,还看了梅儿的身子。”说到这里,如夫人忽然一顿,语气变得有些凌厉,“令狐庄主不会是不想负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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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要你负责(修)
令狐剑表情一怔,垂下的眼帘遮住了一瞬间变得有些凌厉的目光。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如姨娘,说道:“如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剑此番来退婚,不过是害怕牵连到二小姐罢了。如今剑隐山庄不知为何被江湖人士盯上,剑自身都难保,如何儿女情长?”
如姨娘听他这么一说,变得有些犹豫。她是看上了剑隐山庄在江湖中的势力才想要极力促成这件婚事的,可如今看来别说剑隐山庄了,这令狐剑就连自身都难保,而这些,那个人可从来没告诉过她。
“话虽如此,可梅儿毕竟是……”如姨娘保养得益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杯子,语气已经不似方才的咄咄逼人、势在必得了。
令狐剑见她已经有所松口,连忙乘胜追击的说道:“这点请夫人放心。当时船上只有剑及十六王爷,剩下的只是二小姐和陆公子。剑以为十六王爷与陆公子并不是多话之辈,夫人可不必担心。”
令狐剑的一席话,令如姨娘完全的放下了心来。她满意的抿了一口茶水,点了点头说道:“嗯,既然如此……”
“梅儿究竟哪点不好!令狐公子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梅儿!”司空傲梅不待如夫人说完,就猛然抬起了头,截断了她的话。此刻司空傲梅的脸上早已没有了方才的娇怯羞涩,眼底满是不甘。
之前在画舫上也是,他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她,没有留下任何余地,令她那样的难堪。
司空傲梅修剪的尖细漂亮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疼痛更加刺激了她的神经,她赤红着双眼,声音中好似有着无限的怨恨,“是不是因为你喜欢妹妹,所以才拒绝梅儿?”
令狐剑动作一怔,随即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那眼底闪烁着的光芒就好似胭脂湖的湖水,清澈而诱人,“是,我是喜欢她。”
“喜欢谁?”
就在令狐剑话音刚落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司空傲雪一脸玩味的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屋子的阵势。
司空傲梅突然瞪向了司空傲雪,那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不甘和恨意,是她!每次都是她!明明胡作非为却不会受到爹的责怪,全家都将她捧在掌心视若珍宝,就连令狐剑,也亲口说喜欢她。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女子,她到底有什么好!
司空傲雪面对着司空傲梅的敌意,虽说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从小到大,她处处与自己针锋相对,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耸了耸肩,司空傲雪毫不避讳的就那么走近了房间内,找了一个空座做了下来,身边自然还是跟着陆子悲。令狐剑看到司空傲雪出现时,面上划过一抹惊喜,但在看到她身后还跟着那尊活动冰山时,眸光暗了暗。
“二小姐,今日怎么想起来剑某这里了?”令狐剑扬起了一抹笑容,比之方才对着如姨娘和司空傲梅的笑容,更是多了几分真心。
“来找你有点事儿。”司空傲雪发现,她只要和令狐剑呆在一起,就会觉得很开心,那种自灵魂深处发出的幸福感和怀念感,令她觉得温暖。
司空傲梅愤恨的看着司空傲雪,自从她进来了,令狐剑就再也没有将视线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妹妹不是落水病了么,回复的真快啊,昨日还昏迷着呢,今天就能下床走动了。”司空傲梅控制不住语气里的酸意,那冷嘲热讽的口吻令陆子悲皱起了眉。
司空傲雪一个眼神示意陆子悲不要生气,反正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她像是现在才发现如姨娘和司空傲梅一般,惊讶的说道:“如姨娘与姐姐今日怎么也来了,莫不是与我一样有事找令狐公子?”
如姨娘仪态优雅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好似对于司空傲雪之前的无视斌不在意,可她收在袖子中的手,却是微微的收紧。
“没什么大事儿,令狐庄主来我左相府上做客,今日来拜访一下罢了。如今也该走了。”说着,如姨娘便站起了身子,在司空傲雪似嘲似讽的目光中拽着不情不愿的司空傲梅离开了令狐剑的院落。
刚一出院落,司空傲梅便气愤的甩开了如姨娘的手,生气的说道:“娘,你就任由傲雪那个小贱人嫁给令狐公子?”
如姨娘转过身,冷哼一声,颇不以为然的说道:“方才令狐庄主的话你也听到了,如今的剑隐山庄自身也难保,我看他来左相府根本就是避难的吧。”
“我不管!娘,女儿是真的喜欢令狐公子,女儿想要嫁给他!”司空傲梅此刻已经不管不顾了,她就是不愿意让司空傲雪那个女人嫁过去。她哪一点比司空傲雪差了,令狐剑凭什么选了傲雪不选她!
司空傲梅抱着如姨娘的胳膊,撒娇一般的左右摇晃着。如姨娘被晃得七晕八素,一把老骨头都要给晃散架了。最终她只得投降道:“好了好了,娘去和老爷说说,让老爷替你做主。别再晃了小祖宗,娘怕了你了。”
司空傲梅得到了如姨娘的许诺,原本愁云满面的脸色立刻被阳光灿烂所取代。明明还没有去向司空文承说,她却是已经有了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而房内,令狐剑听着如姨娘和司空傲梅那母女二人走远了的声音,终于转头看向了司空傲雪,温柔一笑,说道:“不知二小姐今日来找在下,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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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六世记忆七世情
司空傲雪细细的打量着令狐剑,他的五官当真是十分的俊美,甚至于,她总能在他的身上找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二小姐?”令狐剑看司空傲雪半响没有说话,不自觉的朝着她的方向挪了挪。
司空傲雪猛地回神,看到的就是令狐剑突然放大的俊脸。她粉嫩的双颊蓦然一红,有些害羞的看着令狐剑,说道:“令狐公子,听说江湖上到处在传那个什么天下尊主令在你的身上,是真的吗?”
令狐剑像是有些惊讶她会问这个,“是的,得天下尊主令便可以号令武林群雄,这尊主令可是一直都在落花宫的,即便是几年前那一战……”说到这里,令狐剑的眸光突然闪了闪,“二小姐,你相信那些传言吗?”
司空傲雪眨了眨眼,莞尔一笑,“不,雪儿相信,令狐公子身上并没有那什么尊主令。”她当然是清楚,这尊主令不在令狐剑的身上。只是这消息到底是谁放出的,目的又是什么?
令狐剑一听司空傲雪这样说,欣慰的笑了,眼底有着被信任的快乐。那笑容浅浅的,就像是春雨一般润泽进了司空傲雪的心中,她的视线一瞬间变得有些恍惚,令狐剑的那张俊脸好像和记忆中的什么重合了一般,那样的陌生而熟悉。
一阵天旋地转,有些什么好像被从灵魂的最底处挖掘了出来,一时间天翻地覆。
“雪儿!”
“二小姐!”
最后听到的,是好似隔了几重山一般遥远的担心的呼喊声。司空傲雪终于敌不过突如其来的晕眩感,再一次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
世界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纱,看不真切。
是谁许了谁一生的承诺,是谁等着谁功成名就。
是谁骑着枣红的骏马,是谁遗忘了誓言。
那女子嘤嘤哭泣的声音,低沉而压抑。远远的公主府红烛燃烧,驸马抱着金枝玉叶的皇家公主,共度良宵。
司空傲雪只觉得心酸酸的,只觉得想要伸手去安慰那只能远远的看着的女子。可真的当她伸出了手,却发现那女子突然抬起的满挂着泪水的脸上,是与她那样相似的五官。
“他负了我,终究还是负了我……”
一声声,一阵阵,如泣如诉。
司空傲雪只觉得心头一阵绞痛,她想要抓着那名女子,问她姓名,也想要去看看那背信弃义的男子,究竟生的什么模样。
刚张开口,还不待发声,世界就像是突然转了一个圈,原本的洞房花烛全都不再,四周变成了青楼楚馆,那又是一名女子端坐在那里,容貌竟是与之前的女子惊人的相似。
“就算世子为你赎了身又如何?你不过是一名女支子,怎能入我王府的门!陛下早已下至赐婚,我才是堂堂的世子妃。”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高傲的昂起了下巴,眼中流露的鄙视毫不遮掩的全部投向了那名女子。
那女子瑟缩着身子,眼中蓄满了泪水。她默默承受着眼前那名女子的辱骂嘲讽,直到她昂首阔步像一只胜利的孔雀一般离去为止,她都没有等来那曾经花前月下与她情意绵绵的世子。
最终,三尺御赐白绫,在她不甘的泪水中结束了年轻的生命。女子睁着空洞的大眼,死不瞑目。
“我已不去争,为何你还要对我赶尽杀绝……”
恨意绵绵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室内,令闻着心惊。
一个个女子在眼前划过,那些陌生的却又熟悉的画面令司空傲雪痛彻心扉。她的记忆一片的混乱,混沌中好像有谁在对着她谆谆劝说。
“缘定三生,姻缘天定,怎可强求?”普度众生的地狱佛,那罗刹一般的面容下是慈悲的目光和不忍的泪水。
“我命由我不由天!他许了我一世的幸福,我求了生生世世的痴缠,怎会放手?”女子倔强的昂着头,眼底是近乎疯狂的偏执。
佛陀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出的是悲悯的不忍。
“你若再执迷不悟下去,怕是连今生的至亲,都会因你的任性而命丧黄泉。”
那些蒙着的纱好像一瞬间被撤去,世界一瞬间变得清明,那袅袅的梵音渐行渐远,司空傲雪只觉得头疼欲裂,最终睁开了双眼。
入目的,是漫天的霞光。陆子悲有些担忧的坐在床沿,看着她醒来后满面的惊喜。
“雪儿,你醒了。”
脑海中的记忆还有些混乱,司空傲雪一只手扶着仍旧隐隐作痛的额角,另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师兄,令狐公子呢?”司空傲雪记得,昏倒前她还在令狐剑的房间之内的,可现在这明显是她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陆子悲不悦的抿了抿唇,不甘不愿的说道:“雪儿昏倒后是他将你抱回来的,后来好像是有事,就先走了。”
司空傲雪了然的点了点头,此刻脑海中还因为方才那诡异的梦境而有些晕眩。陆子悲看着她一脸晕乎乎的表情,不免更加心疼。
“对了,白谷主说,他那里有你要的消息。”陆子悲总算是想起了白悠然的嘱托,虽然心疼司空傲雪现在虚弱的身体,但也怕白悠然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自然也是不敢耽搁的。
司空傲雪点了点头,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感觉那眩晕的感觉退下去了许多之后,才站起了身子,说道:“那就去找那人妖问问吧。”
……
而此时,令狐剑正遇上了从香姨娘处出来的司空傲瑜。
“令狐庄主。”司空傲瑜常年在江湖上行走,自然是听说过剑隐山庄的名声的。他看到令狐剑,眼底划过一抹精光,笑着走上前拦住了他的脚步。
“三少爷。”令狐剑也是认识司空傲瑜的,他看了看司空傲瑜走过来的方向,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三少爷这是刚从香夫人那出来?”
“娘找我有些事要说。”司空傲瑜点了点头,却斌不愿多说,他话题一转,问道,“令狐庄主这是打算出府?”
“在下只是闲来无事,在府中转悠转悠罢了。”令狐剑摆了摆手,一派的悠闲自在。
“哦,既然如此,傲瑜还有些事,就不奉陪了。”司空傲瑜心中明显是不信的,此处地处偏僻,又没什么好看的风景,平日里更是人迹罕至,想要避人耳目出府当时最好的选择。可既然令狐剑不愿意说,他也懒得去问,毕竟,只要不要影响到他的计划就好。
两人相互行了一礼,便分道扬镳了。
待司空傲瑜走远后,令狐剑有重新回到了方才的位置。他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过来之后,便一个纵身,翻过了左相府的高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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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被美人tx了(修)
司空傲雪本是想要直接出府去找白悠然的,却是不知怎的,竟是走到了洛神苑的门前。
洛神苑,那是左相府的当家主母柳氏曾经居住的院落。自从柳氏去世后,伤心欲绝的司空相爷便命人将其封了,禁止任何人出入。
司空傲雪苦笑了一下,自己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一个转身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这里已经成为禁地,怎么还会有人过来?
司空傲雪心念一转,便一个提气飞身上了身旁的一棵大树,她一动不动的躲在树上,斑驳的树影将她妙曼的身子完美的掩藏了起来。不一会儿,便看见了那人迈着细碎的步子急促的走了过来。
月光下,她一身淡粉色的衣裙显得有些朦胧,梳着一个丫鬟发髻,手上挎着巨大的食盒。却因为此时背对着月光,令人看不清面庞。司空傲雪皱了皱眉,这人模糊的五官令她感觉到了一股熟悉,这令她觉得很不舒服。
在左相府中,她一直都是深居简出,那些令她记住了长相的,都是身边亲近的人,想到这里,心不由得一沉。
背叛,仅仅是个可能就已经令她无法呼吸。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经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过一般,那割心的痛楚牢牢的嵌入了灵魂之中,心底的伤口仍旧在向外汨汨的涌着鲜血。
好看的柳眉此刻拧在了一块儿,司空傲雪一只手紧紧地揪着衣襟,这陌生的情绪不应该是属于她的,有些什么属于别人的记忆好像正在苏醒,令她觉得……有些害怕。
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司空傲雪又重新将目光投向了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只见他已经走到了洛神苑紧闭的大门前,四下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人经过,便轻轻推开了那满布灰尘的大门,侧身钻了进去。
司空傲雪斜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眯着眼看着在夜色下一片漆黑的洛神苑。记忆中只有刚回到左相府,娘亲举办丧事时来过这里。那时候爹牵着她的手,面色冰冷的大步走过了那秀美的庭院。她小小的步子要非常努力的小跑才能勉强跟上步伐,但是她却不敢开口叫苦,只因为司空文承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怒意。
难道,娘亲不是病死的吗——
这个念头刚一闪现,便被司空傲雪立刻否决了。她没有勇气去想象,如果娘亲不是自然病死的,那么她是如何去世的?而爹……又为什么要对她撒谎?
就在司空傲雪胡思乱想的时候,洛神苑的门再一次打开了。迎着月光,那人的面容清晰的映在了她的眼中,令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瞳孔紧缩。
居然是书香!
那伴着自己长大的人,最亲近着自己的人,居然是和娘亲之死有关的人!
还记得书香是当年爹特地买来,为了她出生后好作为贴身丫鬟而交给娘亲的人,难道,真的令她猜中了吗。
这样的猜测,令司空傲雪几乎站不稳脚跟。她面色惨白,身形一晃,正好碰到了一旁的树枝。树叶摩擦发出了沙沙的声响,惊得书香猛然抬头向着这边望去。
书香一脸狐疑的看了许久,却并未发现端倪,只得快步离开了这里。而司空傲雪,在确定书香已经走远后,才重新降落到了地面。她目光复杂的望着书香离去的小路,眼中划过一抹伤痛。
此刻司空傲雪的脑中像是一团乱麻,完全找不到方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停了数秒又重重吐出了胸中的浊气。她现在早已不想去找什么白悠然,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平复这份心慌。
足尖一点,只见司空傲雪身形一闪,离开了左相府。
她需要散散心,找个无人的地方冷静冷静。可是真当出了京都,却又满目的迷茫。
天下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她该何去何从?
下意识的,她向着上一次遇见那名神秘男子的北郊树林飞去。
心底,竟然是有着莫名的期待,好像看到了那个人,就可以忘掉一切烦心事一般。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几个起落便来到了上一次的地方。
月色依旧如水,那一方天地宁静的仿若隔世。司空傲雪站在空地的中央,满眼的失望。
他不在这里。
不知该如何解释心中的失落,她纤弱的肩垮了下来,有些垂头丧气。突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阵阵熟悉的酒香。司空傲雪眼中划过一抹惊喜,还不待她转过身子,一股温热的气息便喷洒在了她的耳廓。
“姑娘可是在找本尊?”
低沉的声音就像是磁石,一瞬间将她一切的烦恼都从心中抽了去。司空傲雪面上扬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尽管面容依旧平凡,却是在月光的魔法下如同散发着淡淡光泽的珍珠一般美丽。
“这位公子,是在调戏良家妇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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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你无耻!(修)
司空傲雪含笑着转过身子,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那人放大的俊颜。
那人生的真的是颇为俊逸,浓眉斜飞入鬓,目若朗星,鼻若悬胆,最令人赞叹的则是他一身狂傲不羁的气度,在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下,令司空傲雪忍不住面红心跳。
“难道姑娘不是来找本尊的吗?”龙倾月咧唇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他是特地在这里等她的,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她最终还是会来这里。
龙倾月一手拎着精致的玉酒壶,酒香从未盖上的壶口飘逸而出,混合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兰花气息,一时间竟让司空傲雪感到有些失神。
对方灼热的气息喷在了司空傲雪的脸上,她猛一回神,才意识到此刻两人靠的是多么的近,姿势又是多么的暧昧。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想起自己这次来时并未摘掉脸上的人皮面具,他应该是第一次看到这张脸才是,于是便挑眉问道:“阁下可真是自恋,你我素未谋面,怎么就会认为我是为了阁下而来此?”
龙倾月像是有些讶异,他早就觉得她很有趣,那双如同秋水一般的杏眼中闪烁的炫目光芒,那种自骨子里散发着的风流倜傥,他又如何能认错?那一日,胭脂湖上,他不是依旧一眼就认出了她!
龙倾月一手摩挲着下巴,似是在思考,又似是在玩味,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一字一顿慢慢地说道:“即便姑娘戴了一张面皮,可一个人的双眼可是骗不了人的。那一晚与本尊共同赏月饮酒的,就是姑娘不是吗?”
说时迟那时快,龙倾月话音未落便已伸出了右手,如锁定了猎物的灵蛇一般飞速而精准的一把扯下了司空傲雪脸上薄薄的面具。仅一个瞬间那绝世的容颜便暴露在了月光之下。当真是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司空傲雪心下免不了有些气恼,她对于自己的武功和易容术都是极为自信的,那张面具做的极为精妙,哪怕是老怪物都赞不绝口,可是这人居然一眼就看穿了她,并且能够在她还未反应之时便摘掉了那张面具,心底不禁涌现了一股挫败感。
“敢问姑娘芳名?”龙倾月把玩着手中那张精致的面具,眼底划过一丝赞赏。这面具做的确实极为精妙,若不是他认出了那双灵动的杏眼,怕是也不会察觉的吧。
“阁下在问别人姓名之前,难道不知道要先报上自己的姓名吗?”司空傲雪气鼓鼓的说着,双臂环胸,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
龙倾月倒也不恼,依旧是笑容满面,“倒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姓龙,名倾月。敢问姑娘芳名?”
龙倾月?
司空傲雪脑中灵光一闪,总觉得以前老怪物好像是提过这个名字的,可是那段时间她对于老怪物那种近乎于绑架的收徒弟方式非常抵触,根本没有认真听过他的话。
“龙公子叫我柳雪就好。”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司空傲雪决定先将这个问题抛在一边。她想也没想的随口报上了娘亲的姓氏,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让他知道自己就是左相府那个和令狐剑有婚约的二小姐。
“柳?”龙倾月眼底闪过一抹玩味,看来她是有意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啊。
“龙公子有疑问?”司空傲雪没有错过龙倾月眼底的那抹玩味,心下不禁有些忐忑。努力思索着自己是不是以前用左相府二小姐的身份见过这个人,可是任凭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那里见过这个人。
龙倾月,那一身浑然天成的霸气与狂傲不羁,令他成为了一个可以让人过目不忘的存在。如果曾经见过,哪怕是擦肩而过,司空傲雪也有自信绝对不会忘记。
“当然,叫龙公子实在是太过生疏了。”龙倾月故意扭曲了司空傲雪的疑问,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还是叫我倾月或者月,雪儿你选一个喜欢的?”
“你我非亲非故,龙公子是否称呼的过于亲密了?”司空傲雪冷笑出声,她不否认自己对于龙倾月有着难以言喻的亲近感,可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于她,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完全无视眼前人儿的怒火,龙倾月无所谓的摊了摊手,神情颇有一些无赖,“雪儿此言差异,所谓知己,不应以时间长短而论断。那日你我月下共饮,倾月可是早已把雪儿视为人生知己。”说完,还对司空傲雪眨了眨眼。
仅仅是那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因着龙倾月而变得充满了诱惑,夜风拂过他的长发,月色投影下了他浓密的睫毛,嘴角挂着的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此刻就像是一个诱惑的陷阱,明知可能会万劫不复,却是无法抗拒。
“你、你无耻!”司空傲雪从短暂的失神中缓了过来,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被人调/戏了。她娇喝一声,一跺脚便使出了轻功,飞快的离开了原地,甚至没有回头去看龙倾月一眼。
此刻的司空傲雪心底满是酸酸涩涩的情绪,不知是因为龙倾月那句“知己”,还是因为他的轻挑。她甚至忍不住去想,他是不是对待所有的女子都是这般的随意?
“我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今天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司空傲雪懊恼的敲了敲光洁的额头,像是要将心底的烦闷与失落一并抛开一样。
此时已是过了子夜,整个京都进入了沉眠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