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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男戏妃第32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语,谈笑灼华,“无论你跑多快,我都追的上……”|

    第一百零一章 不稀罕为后

    成亲第二日,凤仙便郁郁寡欢,沉默不语,本该郎有情,妾有意,你侬我侬,却孰料,中间隔了一道河……

    凤仙和花昊影双双奉了太后的茶,凤仙便瞥向一侧的花云泽,眸底漾满忧伤,这个她认定十几年的哥哥,真不是亲生?她和戏风身上,有同样的花样,和她的太子哥哥身上,却完全没有。 难道这一切的真相真如戏风所讲,花云泽不是真正的太子而萧王府才是真正的仇敌?

    瞥向一侧挥 起折扇,笑的风流倜傥的花昊影,想起洞房夜的温存。想起那从未有过的激|情和浪漫,新生的喜悦全是一场梦时,凤仙敛起冷笑,衔有讥讽……

    “仙儿……”花昊影抚了抚她柔嫩小手,却被她悄然推开。|

    “仙儿?”

    “我好累。”她蹙了蹙眉,从椅上站起,擦过花云泽的身边,罕有的唤了一声,“太子哥哥,我……”

    “仙儿,怎么了?是不是影那小子欺负你,太子哥哥给你做主,阄了他……”

    “不是。”

    “那是影洞房夜做的不够好?”花云泽故意调笑,抚了抚凤仙的脸,极尽的宠。自小和他这个亲妹妹很少见,但他最宠她,她长的像仙子,又可爱,又乖巧,还冰雪聪明,有时纳闷同爹同娘为何他们这般不像,他却常被讽刺天资不聪颖……“要不然我把他发配到宫中做太监算了。”

    “太子哥哥……”

    “他真欺负你了?”花云泽狠皱首眉,剜向花昊影,咬了咬嘴唇,一副狼狗护食的模样将凤仙勾入怀中护着,“影,你坦白交代,是不是欺负我九妹了?你敢欺负她,别说我不顾月的面子真把你阉成太监”

    “我可不舍得欺负我可爱的仙儿。”花昊影油腔滑调挥了挥折扇,端起茶浅啄两口,当着太后的面话可不敢乱说,洞房夜他是稍动强,不过是你情我愿,不算强取豪夺。“大概是害羞了吧?”他这般想毕竟以仙儿的性子,过了那晚,破了彼此的隔阂,是该有些尴尬才对……|

    “母后,太子哥哥,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恩,仙儿身子单薄,是要好好休息,你去吧,叫御厨房替仙儿做些补身子的膳食,瞧她瘦的。”端坐在太后是个美艳出众的女子。大约四十岁左右,雍容华贵,气质不俗,大有母仪天下的架势。她是花蔷薇的姑母,一度袒护着蔷薇,抵制萧王府铸成祸端,随后花昊月力挽狂澜,助花云泽暂压住皇城的内外祸乱,她才翻然醒悟,谁对络盐王朝忠心,谁是乱臣贼子,亦有了新认识……

    从小她便对花云泽有偏见,不喜欢这个太子爷,想立她的子嗣为太子。近来,对他的表现比较满意,才渐渐了解,渐渐改观,瞧着风仙离开,花昊影也紧跟出去,她嘴角止扬,笑问:“云泽,仙儿都成亲了,你何时也为你病重的父皇,也为我娶个皇后回来???”

    “我……”

    “我有听说你迷恋那第一房事调教师宝宝。你父皇也欣赏她,母后也欣赏她的才华,不过毕竟身份相差悬殊,她既非名门闺秀,又身子不干净,这样的女子只有远观,而无法纳入后宫的。”

    闻言,花云泽皱皱眉,端起的茶放了下,清香扑鼻,靳了靳,听的不顺。他认定的人,即使是青楼女子又如何?“母后,儿臣只爱宝宝一个!”

    “你……”

    “世上没有比宝宝更懂,更爱我的女人。”花云泽坦白以对,和她面面相觑,眉目中尽是坚决,江山可以抛,惟独宝宝不可弃,无论如何,他抓住了她的手,便不会再因任何原因而松开……

    “可泽儿,花若纳她为后,如何安得民心?你要替你父皇为你剩下的江山考虑,又如何封的住悠悠众口?”

    “我意已决!”花云泽无尽顶撞,却态度坚决,除非他死,不然没门。他不能言善辩,将黑说成白,只有铁了心的决定,十头牛也拉不回,半响,见太后的脸色忽变,好似闷闷生气,却忍耐不发火……“可泽儿,我听说宝宝姑娘并不承认你。”

    “她失忆了。”

    “既然如此,那你又如何强取民女为后?”

    “我……”

    “既然如今她并不承认你,你岂不是要等?这样吧,母后不强求你,只给你提个建议,安排一些秀女进宫,你从中挑选,若有中意的美人可以纳为妃子,若不中意,你还是要你的宝宝如何?”不愧是太后,眉目中便透着智慧,她的话滴水不露,不强求亦不是放任,而是缓兵之策,叫花云泽不得不从……她不信,于花云泽这个年龄能有什么此生不渝,对待那个调教房事,有伤风化的宝宝能坚持多久?一日,两日,十日还是一月?见过各种各样的美人,他必是要改变心意的……

    大殿中,花云泽落座,瞧着殿下一个个翘着弄姿,想引起他注意的美人,正眼不瞧一下,仅是敷衍的挥衣袖。|

    端起酒盏,一杯杯的饮,不论是美的,艳的,纯的,勾人的,一律挥衣袖秉退,气的太后在边直咬唇……

    “不要!”

    “不要……”

    “下去!”

    “滚……”

    大殿中的选秀基本形同驱鸭子,花云泽一个感兴趣的都没有,亏众千金闺秀费劲心思,却不讨好。而房中宝宝正由丫鬟伺候着品茶,边端着茶杯,吹凉了茶叶,边浅啄,看着案上的画卷……

    书简被 摊一好,一本又一本,全合她的胃口,她是爱极了书的,尤其爱诗词歌赋和古代名人的经典收录,对各种书简分类,做了分类撂下笔墨笑的好灿烂……

    “宝宝小姐……”小宫女端过些甜品过来,放在案上,见她还是悠闲自在的沉浸书海,不由得替她着急。

    “恩?”

    “您怎么还看的下?”

    “为何看不下?”也翻阅着书简,正打算多看两本,却发现那小宫女已翻起了白眼,恨不得替她上阵的模样……

    “奴婢不懂,东窗都起火了,您怎么还在看书?”

    “起火?还好,烧不尽这皇宫……”

    “太子爷在选秀女,选中了便入先皇妃,再晋级皇后,那宝宝小姐您在太子爷心中独一无二的地位就没了?”果真是小姐不急,急死宫女,那小宫女急的直跳脚,就不懂宝宝怎么可以这样镇定?

    “那他便呗……”

    “啊?”

    “选中了正好 母仪天下的女子撑起后宫的天。”

    小宫女瞠目结舌,问道:“宝宝小姐,你不喜欢太子爷?”

    “还好……”

    “你真想把他向其他女人怀中推?太子爷对你可是一心一意,从没见他对哪个人这样的在乎过。”

    宝宝笑了笑,执起书简,翻开了一页,眨了眨眼睫道:“凡事莫强求,是你是谁也抢不走,不属于你的抢也抢不来。”|

    “宝宝小姐……”

    “太子爷若真是想另结新欢,我也只有让步,趁我没想起前远离了他,岂不是没有伤害,皆不欢喜?”换言之,依她的了解,花云泽除了赶个场,基本不会有何想法,他呀,就是那性子,叫他享享艳福恐怕都得跟你急……

    “小姐你还真是……识大体,奴婢佩服了。”

    宝宝抚了抚那善心小宫女的手,冲她嫣然一笑。收了收书简,将茶杯推向一边,“差不多是时候 了,准备跟我去见太后吧!”

    “啊?”

    “我想太后是时候找我过去陪她喝茶了。”果真,话刚说不久,门外便有人来传话,叫宝宝去见太后,小宫女一句话说不出,只有瞠目结舌看着宝宝,见过聪明的,没见过女人也可以这样,简直……料事如神……

    到了养心殿,宝宝敛起衣裙,莲步入内,饶是得体的踏进。只见太后正襟危坐,看似和善,眉目中却尽是怒气。

    刚花云泽结束了选秀,却半个秀女未选,个个美若天仙,他却偏称不合胃口。不是称人瘦,便是说人矮,实在不行说人咪咪眼,这选秀还如何能成?见宝宝来,她吩咐嬷嬷替她上茶,很客气开口,“宝宝姑娘,果真如云泽说的那般美艳动人,也难怪泽儿迷恋不肯看上其他秀女……”

    “太后过奖了,民女姿色不过尔尔。”

    “过谦了,我看着也是美,这容貌若是生于王府将相家,必更出落的迷人。”太后话中之意只可惜出身不够好,即使再有姿色,也无法入住后宫……|

    “太后说的是……”

    “帝王不似平常百姓家,凡事都过计较,我生怕宝宝姑娘你为了泽儿的任性而过的不能自在。”言下之意未来若真入住后宫,也绝过不自在。凭她的身份,三流的出身,调教房事的不清白,即使再有荣耀,那不过是男人们的梦想,在她眼中不过和青楼女子没多大的区别,即使从她眉眼中能看到一丝不俗,也仅一丝丝而已……

    “民女至今还未觉得不自在,若有一日,定向太后禀明出宫。”宝宝回的亦圆滑,不卑不亢,不拗着她,也不顺着她……给母仪天下的太后于面子,却亦不是那卑微的点头哈腰……她浅笑和太后对视,半响,太后才拍了拍手掌,心中暗叹这丫头确实不一般……

    “来人啊,把我要送给宝宝姑娘的画递来……”

    有嬷嬷将那画卷递到宝宝面前,平铺开来,只听太后在一边补说:“这画是我拖最好的画师画的,打算送给泽儿未来的皇后,宝宝姑娘瞧瞧有没有不妥处?”

    宝宝一见,抿唇笑了。

    这画作的可真有水准。

    不愧是第一画师做的,树有树样,凤凰有凤凰样,只是这树下仰望的麻雀可怜了些,这是暗指她这只麻雀,只有树下张望的份儿,根本无福飞上那枝头学作凤凰……

    很好的画功,加之寓意很深,一般的人恐怕只懂画技,却忽略这画中的深意,只可惜,她打眼一瞧,便懂得太后对她的驱逐令……

    这摆明是叫她知难而退,如是聪明人便该学这麻雀,乖乖的做麻雀,别妄图攀高枝,“哎!”宝宝叹了叹,抬起眸瞥向太后……

    看那自信的光芒 ,她懂身为太后,逼她离宫也是情理之中,她也从未想过要从花云泽身上得到什么荣华富贵,只是想找回过往的记忆,将那美好的爱情画上一个残缺或者句点罢了……

    不顾性子使然,即使不图,却不想这般没志气的灰溜溜离开,宝宝浅笑,黝黑的眼眸俏皮的转了转,“可以给民女一只笔吧?”

    “给她笔……”

    “民女觉得这画该 改一改才好。”接过笔,宝宝在平铺的画上改了两笔,再辗转递到太后的手中……

    带着依旧树仍是树,只是这树上的凤凰却被 笔墨给染盖了。剩下的是雪花般状态的东西飘然树枝上……

    太后皱了皱眉,抬眼时,见宝宝已从椅上起身,对她大行了个礼。翘起居唇角,呢喃开口解释道:“高处不胜寒,或许这只麻雀并不想飞上枝条做凤凰,怕如凤凰般冻断了枝,反而摔下来,民女觉得这画儿做的很好,不过有些俗了。如若有说错,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蹙了眉梢,哑口无言!

    她那有礼的举止却透着份傲气,好似并不稀罕这皇后的宝座,只不过是她自作多情罢了。如此胆大的行为她却无话可说,只有任凭这丫头在她眼前占足了理,心中却也加深了气愤……

    “宝宝!!!”花云泽急匆匆赶来,一把抓住宝宝手腕,生怕太后对她不利,“你……有没有怎么样?”寻摸了她身子,好似没有受伤,大概没上私刑……

    “我不过是和太后婷婷谈谈那副画而已,太子爷你别紧张。”宝宝顿了顿,扯过花云泽衣袖,不叫他来胡闹,加深太后对她的恨,见宝宝有些委屈,花云泽转过身,临走前对太后落下一句:“倘若母后不接受宝宝,那儿臣情愿放弃太子的头衔!!!”

    “泽儿……”

    “儿臣真希望有个人能取代我,我真怀疑我不是托错在帝王家!”因为他根本便没有做帝王的气势,也不是那块料。如今连先个女人都受限制,这般束手束脚的日子,他真是过够了,够够、够够的……

    从碧小组山庄出来,木槿步伐轻快,愈走愈远,心底嘀咕,这下完了,她敢保证小七那小子猜出是她了,否则他绝不会露出那无赖邪魅样,看样子,纸包不住火,该是时候跟爷爷告别带宝宝跑路了……

    真想着,赶到集市,迎面一辆马车疯狂奔腾,马蹄飞溅,踏起尘土,扰了清满街的乱,根本控亦控不住 ,只见路上有个老爷爷还拎着榴莲纹丝不动,照情况踢死是必然……

    情急之下,顾不得太多,她挺个大肚子匆忙扑上前,一把将那老头推开,“小心——”老天爷保佑,脚站稳了,宝宝还算争气,没绊她个好歹,扶了扶那老头,木槿问道:“爷爷,你没咋样吧?”|

    老头儿转过身,瞥了她一眼,非但不感谢还瞪了她,:“我的榴莲都给你推掉了,你这丫头长没长眼睛?”

    木槿傻了眼,不解还有这狼心狗肺的,她个孕妇冒危险救下他,他不感恩反而在那嘟嘟哝哝……

    “喂,我在救你好不好?”

    “用你救?”那老头狠翻白眼,对木槿大斥,弯下腰去拣起被踏碎的榴莲,“你看,我好好的极乐世界你不推能碎成这样……”

    “我不推你就碎成这样了!”木槿恨恨咬住嘴唇,好,好,好,算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她吃饱撑的,酱油打太多,闲的做活雷锋……瞟了一眼这老头儿,不是白胡须,反而是金色的,脾气怪怪的,像个原始人,穿着打扮也不像中原,眉目不和善,长相不显老,总之怪里怪气,很刁钻古怪,没法与之相处那一型……

    “你这丫头讲不讲理?”

    “我说爸爸!!!! 你讲不讲理?好,算我倒霉,我神经病,我脑子进水了,我被门栓子给夹的小脑萎缩了。我赔你,赔你这个臭榴莲!”木槿气的满脸铁青,恨不得将这老头的脑壳给敲碎,真是留着浪费空间……不知他的脑子是何构造,和正常人想的完全不一样,基本癫痫了……

    “你赔?你怎么赔?”

    “我给你银子!!!”木槿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啪’递入他手心,狠剜老头儿一眼,“给你,别跟我唠叨了,赔你臭榴莲!!!”

    “你说我的臭榴莲?”

    “怎样?”木槿咬住牙,忍住脾气,不想和老人家一般见识,可她走了,却被他从背后给拽住,非要和她说道说道,天底下竟然有这种老头儿,她果真开了眼界,不见不知道,一见真想揍,若不是一把老骨头,她便要大开杀界了……|

    “我的榴莲是香的!!!”

    木槿一翻白眼,撇了撇嘴,“你家榴莲是香蕉吖,还香?”冷笑一声,抚了抚肚皮,压抑着怒火,为了宝宝,她学作淑女,做善事积德,不和人打架……结果……“老爷爷,请、请你适可而止!”

    “你……”

    木槿不理,转身便欲走。这金胡子老头真是个怪人,有理和他讲不清,便是那胡搅蛮缠,绝不讲理的性子……

    “丫头——”

    “我不欠你的!”

    “那个胡搅蛮缠的丫头——”

    木槿嘴角抽筋,嘴快气歪了……谁胡搅蛮缠,这不是正真的贼喊捉贼?“shit,你有完没完了?”

    “我的榴莲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榴莲!!!”

    “那你想我怎么办?”木槿睢着眼前那老头儿腿脚甚快,一眨眼如一溜烟般截住她,递给她一个小卡片……

    “到这里来!”

    “什么?”

    “赔我榴莲!”

    “我不是给你银子了,你到底讲不讲理?”木槿脸快气走形了,造了哪门孽,被小七识破,没等跑路便被这怪老头儿给缠了住……

    “我不要银子,我要你!”

    “啊》?”

    “想好了来这里,做我的实验品,补偿我的榴莲。”那金胡子老头特地瞄了一眼木槿的脸,眯起眼眸,依旧刁钻,却露出精芒,好似能看穿木槿脸上那块伤疤,而且犹为注目。“万一看不到,丫头你就惨了!”

    他很少这般大发慈悲,不过见这丫头挺个大肚子,却来救他,一副暴脾气样,却还挺尊老的,免为其难打算替她瞧一瞧,那黑纱下的脸……来不来可就看她!他金胡子神医向来不拣回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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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第一百零二章 怀了你的种

    “丫的……”木槿掐住那薄木雕刻成的下卡片,仔细盯了两下,不解那什么鸟地方?趁怪老头离开,木槿将卡片向地上一扔,转身逃之夭夭。课刚行两步,那老头便眉眼铁青,狠将卡片塞进她手心,气道:“倘若再扔,你就彻底没机会了!!!”

    “啊……”

    “有空来找我,听到没?”

    木槿愣在当场,眼睁睁见那老头儿捋着金胡须,边踢榴莲边离开。掐着卡片,顺手一扔,却又觉得不对劲。倒退两步,蹲下身拣了起来。不去归不去,至少卡片和她有缘,当邮票收了吧!

    沿着大街漫步,抚着肚子,大腹便便亦没个身影。如圆滚的鼓,行走不便,身子也臃肿如棉,横亘于街头,总挤占双人的位。肚子日渐的圆,才半年不到七个月,便大成这副模样,木槿也纳闷,这莫不是双胞胎?

    “哎!”街上,人来人往,如梭般穿,如往昔的热闹。唯独是她,路走偏轻,心思全然飘忽其外……如今落秋时节,谁适合搬家,趁肚子没有更大,临盆不能动前,必须得找个地儿挪窝了。

    恐怕小七和爷爷串通,非得逼她走投无路不可。她太了解小七,太了解那个邪男花昊月,他绝不会甘心放开她。唯一的法子,便是——逃。带个球球,有多远逃多远,逃到个深山僻壤,找个几户人家,把宝宝生下来再说……

    正值思忖时,忽然脑门一痛,撞上个硬物。本以为是墙,伸手一摸,却发现有温度,好似硬邦邦的骨架……

    “你摸够了吗?”忽然,头顶传来那好听的话音,宛如清风来袭,沙滚绸缎透过耳膜听得细致。木槿一听,便知是戏风。东南西北四处有路,偏偏和他们两个“冤家”路窄,愈不想碰,愈是机缘巧合……

    维持低头姿势,将身子一侧,灰溜溜地欲逃。戏风蹙蹙眉,凝视眼前的木槿,认出她便是墓地撞倒他两次墓碑的笨女人……

    蹙起好看的眉,嘴角翘得很高。揶揄地讥讽,自面颊扑打而来。那桃花争色,不抵他倾城的容貌,顿时招来满街女子的眷顾。尤以他耐听的话音,一下便蛊惑了人心。早知,戏风这个妖精招人,上次和他逛街买胭脂水粉时,便被围个水泄不通……“四只脚的猪常见,两条腿的才是第二次见。”戏风忽然开口,木槿反应半晌,才忽闻这话中涵义。他讽刺她,是两条腿的猪!!!

    想开口,却发现不行。上一次扮哑巴,不能穿帮。她大哥精得很,一开口,即便声音不对劲,听口吻还能辩七分……

    她抬眸,狠剜他一眼,伸手抬起他手,在他手心写下“你才是猪”四个字。论从前,戏风宠她宠上了天,对她柔情以对,无赖外加揩油。如今,不认不识,才惊觉差距……果真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狱,无得可比……

    木槿不知该笑,亦或是该哭,同样是她,差距咋变这样大呢?见戏风近前,凝视她面纱,木槿便紧张,下意识用手去捂……

    “你怕我摘了你的黑纱?”戏风忽然好笑的问,那份儿从骨子中漾出的妖气,令人不寒而栗。他犹如桃妖,美艳动人,桃花眼勾魂。实如罂粟,不自觉令人上瘾。尤以那眸底,妖冶精锐的目光,令人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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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木槿倒退,戏风咄咄逼近。透过那黑纱,目光迷离,饶是精锐的透视着,仿佛下一刻,便能将给你从头到脚得揭穿。

    见之,木槿眨了眨大眼,在他手心写三个字:“看什么?”

    “我总觉得你的黑纱中有什么值得我窥探的东西……”戏风深深凝视她,也不知为何,意外地为她驻了足。像冥冥中有根线,牵扯着他,不论远近,总能不期而遇……她身上,有种熟悉的味道,越靠近,越嗅得出其中的韵味……

    木槿一惊,慌忙低头。这个妖精,话不到三句,准保被他看穿。他的桃花眼不止能勾魂放电,而且似x光片,刹那间剖析了你……

    “公子……”身边聚来一群黑衣的隐者。“他离开碧波山庄了。”

    碧波山庄?

    木槿一蹙眉,那不是小七的山庄吗?他不是打算和小七正式交锋吧?半晌,听到那侍从补一句,“好像刚刚和一个戴着面纱,大肚子的女人相亲过……”

    “哦?”戏风挑眉,嘴角微微上翘……

    戴面纱?挺大肚子?木槿一捂脸,悄悄转过身,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不开溜还等着被当成刀俎上鱼肉?

    “有秘密哦?”戏风的脸,忽然在她眼前放大,那妖冶亮丽的容颜,熠熠的光芒,折射入黑瞳……

    “我……”木槿下意识开口辩解……

    “而且还骗人呦!”戏风伸出手,撩开她凌乱的发丝,听那粗嘎开口的声音,不由得好奇,定不会认为,这仅是巧合……

    “我……”

    “是他新结识的女人吗?”他邪恶一笑,勾起木槿下颌,很不给面子地摇了摇头,嘴角笑出一朵桃花来。“只可惜看不清模样,不如摘了这黑纱,让我见见有谁能取代我宝贝瑾儿的地位……”

    “不要!”木槿狠狠捂住脸,不准戏风扒开。戏风愈来愈上瘾,抓住她手腕,跟她来一场拉锯战……

    “乖,松开让我看,你究竟是谁?”戏风嘟着红唇诱哄着,木槿死活不肯松,指甲挠的他两条红檩子。

    “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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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你让我瞧瞧他相亲的女人,究竟是谁??”能令华皓月费劲周折,到处追寻的女人,世上只有一个!!!他的瑾儿,若没有死在那场大火中,即使残缺了,也要叫她大哥见不是???

    一切的错,皆归于他。就算叫他如何弥补,都可以。哪怕是要他的肉,他也割给她。要他的命,他也舍……只是,不能这般折磨他,令他午夜梦回,百般沉醉在那一段美好中,醒来却发现眼角疼下的泪痕……

    “救命啊——”木槿拼命叫喊……

    “乖,把面纱摘下来,或者,乖乖告诉我你是谁?”见木槿挣扎地这般凶,戏风愈怀疑他的身份。瑾儿,是你!最好是你!倘若是你,让他一年,十年,一辈子不吃肉,但吃素来还菩萨的愿也好……戏风的心底,满是期待,扒着她的手,又怕伤到她,这般执拗不休,脸颊微红胜似华贵牡丹……

    长街上,排成|人龙。看热闹的观客,仍是络绎不绝。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见孕妇被马蚤扰,却无人出来相劝。木槿也只有哀叹,古代的王法便是没有现代的法律值钱,一个个白眼,出来帮一把能死啊???

    “主上,我们还有要事……”一边侍从善心提醒,可惜戏风置若罔闻。那侍从,被他吓坏了,从认识他初,跟随他至今,从未见到他如此的不顾政事……明明找到龙脉了,取都不取,在这和女人调情……

    一边的侍从,个个都瞠目结舌。见那边激战,谁也不敢再插嘴,任由事态发展。戏风抓住木槿的纤指,笑道:“这手指,细嫩得真像……”

    “非礼呀!!!”木槿忽然惊呼,“有人当街非礼孕妇啦!”

    叫了半晌,没人理她……

    戏风在一边偷笑,抓住她手指,挪向嘴角,轻柔亲吻一下。耸了耸肩回道:“倘若我喊非礼,会有人来打你。可你喊,哎,真可怜……”

    见戏风在边幸灾乐祸,木槿腿微提,踢向他下体虚晃一招,再双手一推将他推开。大喊一句,“你那块玉掉了……”

    闻言,戏风低下眉找玉,木槿趁机溜得比兔子还快。戏风抬眸时,她早不见踪影,只剩下狂卷的尘土……

    “真没见过,孕妇可以跑成这样的。”戏风抚着下颌,凝视她背影。不敢再追,他真怕追急了,她不小心再摔倒,那可是一尸两命。眯起桃眸,荡漾的春波,萦满眉黛。如月般挑起,整张脸容光焕发。

    “主上,我们该去找龙脉了……”

    戏风点了点头,留恋一眼,便转身离去。木槿躲在拐角,大喘着气,扶住墙壁才发现,手上不知不觉挂了一个红线系成的钥匙……八成是刚刚她推他时,给扯下来的,见这钥匙有个小孔,形状怪怪的,木槿很纳闷,这是什么东西?

    怕是很重要的钥匙,便直接揣入怀中,瞥向街角,见他已走远才溜达奔回家。收拾好行囊,已过了傍晚,天色渐晚,门外有些朦胧不清……

    见床上的花爷爷已沉睡,才收拾好餐桌上的馒头,塞进包裹中几个。抚着肚皮叮嘱,“宝宝,不准调皮,我们要连夜跑路。”

    再不跑,她估计明个早晨,那马车便得临门。别说想逃,就是想找地洞,都得现挖个十年八年。背好行囊,咬了一口馒头,临走还喝了一口汤。走到硬邦邦的床铺边,敛起被子替花爷爷盖好,生怕他着凉了。“人年龄大了,不服老不行。晚上睡觉,记得盖被子。早晨记得多吃清粥,不要总大鱼大肉,容易得糖尿病。还有,我走了,记得回去和小七一起住,也好有个照应。这段时间……”木槿顿了顿,有些苦涩道:“谢谢你,爷爷。”相处了半年有余,真爱上了这个顽皮邪恶的爷爷,即便听闻从前不咋地,至少她看到的是个老顽童,真的很可爱……

    背着包袱,刚打算离开,花老太爷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她手腕。“丫头,不准走呀,不要乱跑。”

    |

    木槿嘴角抽了抽,狠狠抽出了手腕,转身踏出房门。哎,真舍不得离开这块地儿,穷归穷,却也是新生地。从穿越来,王府,苏州,杭州,临安,各个镇的漂泊,也不知,何处才是她真正的落脚地?

    趁着夜刚黑,还看得清路,小心翼翼地挎着包袱离开了茅屋。刚走出村口,那片小树林便传来飒飒冷风……

    抬起一瞧,一只镖“咻”从她头顶飞过,镖上扎的一片枯黄树叶。接着,一抹黑色人影,降到她身前……

    “桔梗?”木槿一翻白眼,向左转转,桔梗也向左。她向右转,桔梗堵在右,铁定的不肯放她走。木槿无奈抬眸,“丫的,你们速度还真快!!!”

    桔梗不语,在那酷酷的摆弄飞镖。她一动,桔梗便射飞镖,精准得擦边沿角,叫木槿进无可进……

    “桔梗……”

    “你不能走!”她只冷冷抛下一句。

    “我们不是好姐妹?”

    “谁和你是?”桔梗一句话怼得木槿两里地,热脸贴人冷屁股,大概便是这般的滋味。见眼前酷的跟个冰似的桔梗,木槿也不含糊,舒展腿脚打算和她对打。“既然不让开,那就对不起了。”

    “你打得过我?”桔梗忽然冷笑询问。

    “打不过也得打,你叫我等着被逮?”

    “你只能被逮!”那傲慢霸道的口吻,道尽了坚决。不是她不可一世,而是本事确实超群,木槿瞪了瞪黝黑的眼珠子,咬住了嘴唇,和她讨好,“你不是喜欢小七,我走了,你正好弥补他受伤的心灵……”

    “闭嘴——”一个飞镖抛过来,擦过她发簪,掉落时大波浪卷发披肩而下。木槿一咋舌,狠剜她一眼,“飞镖不长眼,你不是跟我动真的吧?”

    “我从不玩假!!!”

    “我要非走不可呢?”木槿也横起眉目,和她对视。那飞沙走石,浓郁的硝烟味刚燃起,桔梗便冷冷嘲讽一句,“你走得了吗?”

    “你……”

    “就算你有点本事,别忘了,你还大着肚子!”她瞥向木槿那大肚皮,走路都呈弧形,如何还打仗?“不怕流产,不想当娘,那随便你闯!!!”

    她一语中的,木槿还真不敢打架。为了宝宝,她耐着性子,变得温和,凡事皆忍,不随便暴躁。不能打一架,把和小七的结晶给打掉了……“好,我惹不起,我躲得起。你在这呆着,我回去成吧?”

    话落,木槿转身返回,时不时瞄向身后桔梗一直堵那练飞镖……打了个冷战,大路不给走,她从小路溜,茅房外有个小溪,溪边有个小碎石路,从小路顺利通过。再过了个小断桥,趟几步的水,便从捷径走到了镇上……

    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包袱扛上肩,拖个未出生的小油瓶累得里倒歪斜。“呼……”粗喘了喘气,木槿揉了揉肚皮嘟囔,“小子,你生下来一定是个大胖子,可累死老娘了!”平日身轻如燕,这会儿可好鞋飞了,脚拔不出去……

    眼瞧着到镇上,偏向北,镇北不算集市中心,却亦不荒凉。掂了掂行囊,回头瞟一眼,发现桔梗未追上来,这才松了口气。“爷爷,再见了。”向着身后,挥手告别,“小七……”呢喃半晌,从喉中挤出一句,“要保重!”

    没有她,要坚强的活。每一日,都要活的双倍好,将她那一份儿也带上。即使离得再远,她的心,都不曾从他身上带走,只是一副空壳,便叫她保留最后的自尊,不要伤痕累累的再上阵……

    刚走了两步,忽然觉得周遭热闹起来。刚还冷清,一会儿便聚集不少的商贩叫卖,想排戏过场子的。木槿纳闷蹙起眉,疑归疑,不过懒得过问。拎着包袱先赶路要紧,否则过了半夜怕路上有抢匪不安全……

    “姑娘,买点胭脂水粉吧!”有商贩拉住她,热心地介绍。

    木槿摇摇头,礼貌回道:“不用了。”那张脸,如今只配涂白灰,基本和胭脂水粉,便说拜拜了。

    “姑娘,买对儿镯子吧,这镯子是纯绿翡翠……”

    “不用,我怕碎。”关键盘缠有限,买了镯子,馒头都啃不起。

    |

    “姑娘……”

    “不用,我忙着赶路。”木槿左推右推,才挤出那商贩堆。总觉得,像是被拖延时间,半天走不出几步路,才走到尽头,忽然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哭声……

    顺着哭声瞧去,是一个大男人,满街的耍猴戏。男人,一身的雪白衣衫,上好的绸缎料便在地上滚动,眼见着弄脏,也不知起身扑打扑打。

    “啊……日子没法过了。”那男人鬼哭狼嚎,披头散发的看不清脸。实在被高分贝的噪音吵到,木槿凑近前停下脚步。不成想,那男人忽然抱住木槿的大腿,呈半跪的姿势,牢牢抓住她假哭个不停……

    “公子……”木槿拍了拍他肩膀,“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有什么想不开的,何必要满大街的丢人现眼?”

    “我没法活了,呜……”男人哭的惨兮兮,楚楚的模样惹人怜。

    “为啥?”

    “我怀孕了!”男人忽然抬起头,那个青面具,木槿尤是认得。这不是那个神经兮兮,赖皮粘人的公鸭嗓?

    “你怀孕?”木槿翻翻眼皮,当即给他一个鬼脸。他怀孕了?哈哈哈,那谁负责播种?女人要干啥?

    “怀了你的种——”

    闻言,木槿一口气憋住,瞠目结舌盯着眼前这个青面具男。不、不是吧?何时播的种?咋还转移了?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你说爱我一生都不变。于是,我和你那个,就不小心……怀孕了,呜……”

    木槿的嘴角,如橡皮筋般抽啊抽,实在是搞不懂,这是哪门的瘟神?当街诬陷怀了她的种,还指着她圆圆的肚皮诬陷说:“你瞧,你也怀了我的种……”

    实在忍无可忍,编瞎话没个谱,于是一拳挥过去……面具被‘啪’打飞了,露出那张精致绝伦的脸颊,邪邪的嘴角翘起得逞的弧度……

    当即,木槿傻了眼。原来一直以来,那个纠缠她,粘人的公鸭嗓,就是她们家小七?笑得那么邪魅,散着宝石般夺目的光泽,薄薄性感的嘴唇令人心痒难耐……

    “你……”木槿呆若木鸡,嘴角抽筋。

    花昊月亦不闲着,戏演完了,哭也哭得差不多。修长的腿一挺,起身一把将木槿拦腰抱起,低眉含笑,说:“你要对我负责!”

    “啊……”

    “怎么办?我怀了你的种,举头三尺有神明,为我花昊月作证,你,不论如何,都要对我负责。”他勾起的邪笑,刺入木槿的眸底。骨碌黝黑,又掠过几许迷离无措的大眼,顿时一阂,仰头摊开四肢,心底不知是害怕他的逮到?还是庆幸他的及时到来?这般矛盾的心态,翻江倒海的作祟……

    103第一百零三章 一半真相

    紫砂宫中,阵阵的花瓣香飘万里,秋风瑟瑟扫过,携得愈远。空夜寂寥,凉风飒飒拂过门窗,青瓦片堆砌起,神兽四守威严也华丽。夜未央,月初上,花空坠。如今歌一曲,离肠人仅为图一醉。刚染了薄酒,醉的满脸绯红,脚下的路也变崎岖,弯弯曲曲像走八字步……

    红烛摇,房中白雾氤氲,偶尔散发清香迷人醉。推开房门,瞥向屏风的瘦影,凤仙的嘴角勾起苦涩的笑。从未这般失态过,从未喝醉酒过,从未这般想痴,想傻,想一醉方休,不再醒来。

    銮铃动,莲步摇,醉酒当歌笑里也有泪。眼见新婚喜气未退,心却独自苍老。能向谁倾诉,她心中的挣扎?醉醺醺打开门,一头扎在床榻上,真想睡了,醒来发现,这只是一场讨嫌的噩梦……

    “仙儿……”花昊影光裸着身子,沐浴在满是花瓣的红雕木浴桶中。大浴桶顶能容纳双人,他撑着身子,侧眸瞥向凤仙,不解她从洞房那晚开始,为何都怪怪的?“仙儿宝贝,你睡着了吗?”

    “唔……”凤仙呢喃着,蹙起眉好似很痛苦……

    “仙儿你怎么了?”

    “头好痛……”

    花昊影皱起眉,瞥向摇晃着走进屏风的凤仙,瞠目结舌。原始的花凤仙,可是清冷小仙子,这般酩酊小醉的时候,不是少得可怜,而是根本不见……见她脚下踩浮云,身子不稳当,到处乱撞,心里头跟着捏一把汗……

    凤仙走近前,似醉,还清醒。说醒着,却醉眼迷离。攀在花昊影的浴桶边,扳着他肩胛目不转睛看他,“影……”

    “恩?”

    “你是影,我的驸马。”

    |

    “对,我是你的夫君。”花昊影无奈扶稳她,真怕她不小心摔坏这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我是花昊影,你的影……”

    “你这个大色鬼!”她忽然给他一记暴栗,作风完全不像醒时。倒有点小小的野蛮劲儿,此举更是令花昊影目瞪口呆……

    “仙儿,你喝了多少酒?”

    “一杯?”她数了数手指,“一坛?两坛?记不清了,头好晕啊。”她摇的厉害,像地震了一般。

    “两坛?”老天爷,仙儿真乃女中豪杰。花昊影无奈地扶着她,嘴角抽筋,“你等我一下,我起来替你沏杯茶醒酒……”

    “不要!”凤仙忽然抱住他精腰,不顾他是裸的,只求一个舒坦。“不要去,醉了好,醉了就不用去想。”

    “你到底怎么了,仙儿?”

    “你的身体好舒服。”她依靠着他,将他挤到桶壁。她浅浅一笑,很甜很甜,转念,凤仙忽然像个小壁虎般攀牢他,努嘴斥他,“一定有很多女人看过你的身体,一定有很多……”

    “仙儿……”

    “你这个大色鬼!”

    见凤仙耍酒疯地拍打着他,花昊影有口难辩。以前归以前,如今他可是清白,为她守身如玉,便是洞房那晚失下身,还被她冷落至今……“大色鬼,大色鬼,有那么多女人,还要来招惹我。”

    “呃……”

    “那么爱瑾儿,还来娶我!”她的粉拳捶打着他胸膛,一下,两下,打得不痛不痒的,像是在撒娇……

    “我……”

    “为什么你不是先遇到我?”她抬起眼眸,迷离看着他。只有醉时,才能吐出心里话,才能任性和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