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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穿越成林平之第10部分阅读

      笑傲之穿越成林平之 作者:未知

    意,剑招上的威力也远逊于己,而自己欠缺的,只是交手经验而已,如果再打下去的话,自己定能稳占上风。这个发现使他登时信心大增,手中的剑招也更显威力。

    岳不群一个不防,竟然被林平之在肋下划了又深又长的一道血口,心中的危机感顿增,连忙凝聚全身功力,将辟邪剑法中最具威力的几招连环使出,力求反败为胜。

    林平之眼见对方剑招威力骤然大增,不由得也是一阵心惊,他明白此刻双方正值性命相拼,只要稍有疏忽就可能会性命难保,当下自是全力以赴,同样使出最具威力的剑招全力反攻(大家表想歪啊……)。

    到最后一招时,由于两人使出一模一样的招式,叮的一声双剑相交,岳不群只觉一股重力自剑锋透入,将他的剑招完全压制住,顿时一阵心惊胆战,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林平之长剑骤然斜挑,一剑刺入他的咽喉,正是这一招辟邪剑法的最后一个变化。

    ——这一下,生死胜负立判。

    林平之怔怔看着倒在地上,咽喉上多了个大洞,脸上满是惊怖之色的岳不群,再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滴血的长剑,自己也无法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方才那一招对决,他只感觉到对方剑招上的压力源源不断地传过来,他为了不致落败只得尽全力相拼,用尽最后一分潜力将那一招的最后一个变化使了出来,却没想到就这么一下子竟然就将岳不群毙命于剑下。

    他正自难以置信之时,忽然听到身后一声熟悉的女子惊叫:“爹爹!”然后便是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他身旁掠了过去,扑到岳不群身上痛哭失声。

    来人自然是去而复返的岳灵珊,她回到房间后,不知为何一直心绪不宁,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岳灵珊立刻想到是不是林平之出什么事情了。

    她虽然对林平之‘移情别恋’的事情愤恨不已,气头上时恨不得立刻拔剑杀了他,可是气消了后,她心底终究还是关心他的,一番思想斗争后,终究还是担忧林平之的情绪占了上风,岳灵珊悄悄地回到林平之居住的小院中,却刚巧看到林平之和岳不群一前一后掠出院墙外。

    岳灵珊自然追了上去,只是她轻功较差,没追出多远就追丢了,等到她找了好半天终于听到兵刃交锋之声赶来的时候,却只来得及看见岳不群被林平之一剑穿喉倒在地上惨死。

    林平之怔怔地看着趴在岳不群尸身上痛苦的岳灵珊,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变故来得太突然,弄得他都有些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上前一步刚想安慰岳灵珊,却见岳灵珊蓦然回过头来,一双美目中满是悲伤和怨恨。

    林平之被那满怀仇恨的目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解释眼前的事情,就听岳灵珊厉声责问道:“小林子,我爹爹再怎么说也是你师父,他就算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该体谅他一些,怎能对他下这种毒手!”

    林平之见岳灵珊情绪激动,知道无论如何自己辩解,她也不可能听得下去,只得叹了口气道:“灵珊,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你、你节哀……等你冷静下来,我会对这件事做出一个交代的……”

    岳灵珊此刻已经被丧父之痛冲昏了头脑,哪里还有心思听林平之说了什么,怒恨交加之下顺手捡起岳不群掉在地上的长剑,起身抬手狠狠朝着林平之刺去。

    林平之自然不会被她所伤,身子轻轻向侧方一闪躲开剑招,然后闪电般出手扣住岳灵珊握剑的手腕,对着岳灵珊低喝道:“灵珊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是你爹先要杀我的,我只是被迫还手……”

    然而此时岳灵珊正沉浸父亲惨死的沉痛中,哪里会听得进林平之任何解释,加之手腕被他一把抓住,拼命挣都挣不开,心中更是怒不可遏,不由狠狠瞪着林平之嘶声叫道:“林平之,你杀了我吧!我知道你武功很好,连我爹都能杀得了,也不差我一个!”

    林平之心想,如果被她再这样喊下去,只怕这附近所有门派的人都会被她招来,到时候情况肯定会更加不可收拾,无奈之下只得微运内力将她的身子向前一拉,然后左手用掌刀切在她的后颈上。

    他下手时大概算好了力道,刚好能让岳灵珊晕厥过去,又不致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看着岳灵珊痛呼一声软倒在自己怀中,林平之无声地叹了口气,刚想将岳灵珊,还有岳不群的尸体一起带回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愤怒的低吼:“林师弟,你在干什么?”

    这声音熟悉无比,刚听到的那一瞬间,林平之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可是当他转过头,正对上令狐冲那蕴含着愤怒以及难以置信的黑眸时,林平之方才确信自己没有出现幻听,确实是令狐冲好死不死地在这个当口赶到了。

    眼看着令狐冲看着自己的眼神从震惊和难以置信渐渐变成愤怒仇恨,林平之不禁在心里又叹了口气,看来这种情况下就算自己有一百张嘴也无法为自己辩解了。只要看着令狐冲怒视自己的眼神,就能猜到他此刻心底对自己有多痛恨,林平之丝毫不怀疑下一秒他会冲上来拔剑杀了自己。

    令狐冲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嵩山,没想到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师父倒在血泊中,自己最心爱的小师妹被自己视为知己好友的林师弟一掌斩在后颈,生死不明。这个冲击对他来说,实在不能不说是太大了一点。

    虽然他此刻已然知晓岳不群并未如外表那般是个光明磊落的谦谦君子,甚至私底下是个做了不少卑鄙龌龊之事的小人,不过岳不群毕竟是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授业恩师,就算他再怎么不对,令狐冲心底也是维护着他的。

    如今竟然见到到这个自己一直视作父亲般尊重爱戴的男人惨死在林平之剑下,令狐冲心底不由自主地便对林平之生出一股强烈的怨怒仇恨来,又见到他还出手伤了自己最爱的小师妹,心底更是又惊又怒,对着林平之吼道:“你把小师妹怎么了?”

    林平之牵起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弯下腰将岳灵珊放在身前的地上,道:“放心,灵珊没事,只是昏过去了。”

    令狐冲低头看着岳灵珊,只见她的胸膛仍在微微起伏,可见林平之并未撒谎,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一转目看到旁边不远处岳不群的尸体,令狐冲心底那股怨怒开始节节攀升,他抬头怒视着林平之,伸手拔出腰间长剑遥指他的胸膛,挤出口的声音有着自己都难以想像的冰冷:“师父是你杀的?”

    见到令狐冲用剑指着自己胸膛要害,林平之的心不由一阵抽痛。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他既然做了,就不怕被人知道。

    不过,该分辩明白的事情,也必须要分辩明白,林平之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冤枉。

    只是,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令狐冲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见到林平之点头,他手中的长剑就毫不客气地对着林平之刺了过来。

    一出手便是精妙无比的独孤九剑。

    林平之早知令狐冲是个剑术超群的绝顶高手,见他一剑刺来,心中自然不敢大意,只得集中心神硬接了他一剑,同时趁着二人身形交错的一瞬间扬声道:“大师兄,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什么好说的!”见到林平之竟然能接住自己的一剑,令狐冲心底不由微微一凛,口中却不由怒道:“今天我就为华山派清理门户,杀了你这个弑师的逆徒!”|说完手腕一转,又是一轮急风暴雨般的攻击。

    林平之心知令狐冲现在气昏了头,根本不会听自己辩解,眼见他挥剑朝着自己猛攻,每一招都是毫不留情的致命招式,林平之只觉心痛如绞,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着索性放弃抵抗,任由令狐冲一剑将自己刺死便是,也好过现在这般荒谬地爱上同性,而且还被自己所爱之人如此仇视。

    只是,当看见那道寒光距离自己仅仅数寸之时,林平之的大脑忽然一清,自己就算要死,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令狐冲剑下,起码要向江湖中人揭开岳不群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否则的话,他就是死了也会背上弑师这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林平之想明白这一点,手中长剑立时抬起,于千钧一发之际接下了这险到极点的一剑,只是接下来令狐冲的剑招便如行云流水般源源不断地攻了过来,林平之被动接招,自然被弄得手忙脚乱。

    独孤九剑本就是江湖中最最上乘的剑法,号称能破任何兵器,令狐冲于盛怒之下施展出来,威力自然又增加一筹。

    而林平之所修习的辟邪剑法却讲究以攻制攻,招式中多是毒辣的进攻招式,防守的招式却是少之又少,令狐冲一面要勉力抵挡令狐冲那绵绵不绝威力无穷的剑招,一面还要注意着不能使出太过毒辣的招式以免误伤到令狐冲,这样一来自然身处下风,好几次都险些被令狐冲刺中,总算仗着反应敏捷这才险险避开。

    一来二去林平之也被这种一面倒的情况弄得火大无比,再加上他所会的防守的招式实在少得可怜,为了扳回劣势只得用上辟邪剑谱里那些专门刺人要害的精妙却狠毒的招式出来。

    辟邪剑法号称天下第一,自然不是空|岤来风,十几招过后,林平之便成功扳回劣势占了上风。

    令狐冲的独孤九剑虽然专攻对方剑法破绽,可是林平之的辟邪剑法实在太快,令狐冲连看都无暇细看就被寒光耀花了眼,哪里还来得及分辨林平之剑招中的破绽?

    不过这时令狐冲的争胜之心也被大大激起,眼见得林平之手中的长剑化为一片白茫茫的剑光,他连看都看不清对方攻向何处,情急之下竟然存了两败俱伤之心,不去理会林平之那致命的一剑,径直挥剑直刺林平之的胸膛。

    只是他自己也知道,林平之比他先出招,剑法又较他为快,只怕自己还未来得及沾到林平之的衣襟就被对方一剑洞穿了。

    虽然明知会有这个结果,令狐冲也义无反顾,好胜心强的他,此刻想的只是如何才能输得不那么难看。至于自己会不会受伤会不会死,都已不在他的考虑之列。

    林平之见到令狐冲竟然对自己刺向要害的剑招不闪不避,心中不由惊骇已极,要知道他虽然被迫与令狐冲交手,可是心底却半点想伤他的意思都没有。

    眼见得自己这快到极点的一剑即将没入令狐冲的咽喉,林平之的心不由漏跳了一拍,当下也无暇顾及对方刺来的剑招,只是不顾一切地猛然翻转手腕,总算是硬生生地将剑锋移开数寸,顺着令狐冲的颈侧险险擦过。

    看到这一剑总算没有伤到令狐冲,林平之心中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忽然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只见胸膛上插着半截带血的剑锋,而那剑柄自然是在令狐冲手里。

    深陷险境

    令狐冲本来是危急之极抱着必死之心随意刺了一剑,做梦都没有想到真的能刺中林平之

    此刻看见林平之低头凝视着自己着自己胸前的剑锋,那双明澈的凤目中分明流露出丝丝缕缕的痛苦之意,令狐冲这才惊觉到自己干了什么,心中竟然没来由地猛然一痛,竟是下意识地撒手退开了好几步,抬眼惊愕地看着面露痛苦之色的林平之,有心想要问他为何对自己手下留情,却又无法开口。

    这时林平之已经抬起头,双眸中的痛意只一闪而过,瞬间那双漂亮的凤眼就变得平静无波,仿佛方才那片刻的刻骨痛意只是令狐冲一时的幻觉。

    林平之静静地看着令狐冲面露慌乱地撒剑后退,清丽的脸上漠无表情。然后他轻轻抬起手将那柄插在自己胸口的长剑□随手丢在地上,也不去看令狐冲的动作表情,径自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没有人知道方才他有多痛,就连林平之自己也不知道,他刚才感觉到的那股刻骨痛意究竟是来自于他的伤口,还是来自于他的心。

    他只是觉得痛不可抑,痛得仿佛连心脏都缩成了一团。难道这就是心痛的感觉?

    只是,纵然再痛,林平之也不会在令狐冲面前表露出半分。

    他看出了对方眼中隐隐流露出的怜悯,可是他不需要,他的骄傲不允许。

    尤其现在他们还站在敌对的立场上。

    所以,他只能努力压下所有痛楚的感觉,昂着头面无表情地离开,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背过身去的时候,林平之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不住地微微颤抖,胸前的伤口处鲜血更是如泉水般泊泊地往外涌,他不觉俊眉微蹙,伸出手死死按住出血的伤口,然后用最快的速度下山。

    他知道自己可能撑不了多久,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在令狐冲面前倒下。

    林平之强忍着伤口痛楚,疾步走出了数里,确认身后的令狐冲并没有追过来后,才微松了口气放缓了脚步。

    这时候他胸前的衣襟已经完全被涌出的鲜血染红,林平之低头看着仍旧不断从指缝中渗出的鲜血,知道如果再不及时包扎伤口,让血继续这么流下去的话,只怕过一会儿,自己便要有性命之忧了。

    林平之停下脚步,背靠着路边的一棵大树微微喘息着,然后撕了一片衣襟吃力地包扎起伤口来。

    令狐冲方才那一剑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右胸,也不知道究竟是否伤及了肺部,不过按照现在的出血量来看,自己显然伤得不轻。

    林平之强忍着因为失血而起的一阵阵眩晕,勉强将伤口包扎好,正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忽然听见不远处隐隐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林平之顿时警惕起来,右手下意识地抽出了插在腰间的长剑,凝神倾听着四周的动静。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过片刻便有十几个劲装男子出现在林平之周围。

    看他们的装束显然是嵩山派弟子,不过眼光锐利的林平之却在这些人中发现一个熟面孔。

    这张熟面孔正是岳不群那个带艺投师,年纪一大把的二弟子劳德诺,只见他身着华山派弟子的装束,跟在一个身材高大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身边,正低头悄悄地对他说着什么。

    中年男子微微点头,然后转过头来,一双神光充足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林平之

    林平之见这人气度沉稳,不怒自威,显然是个权高位重之人,只是不知为何劳德诺会和他们搅合在一起。

    他正在心底猜测着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站在中年男子身后的劳德诺忽然跨前一步,对着林平之皮笑肉不笑道:“林师弟,没想到一月未见,你的剑法竟然如此出神入化,就连师父也被你一剑穿喉而死,只是,不知道如果本派弟子乃至五岳剑派所有弟子知道了你弑师叛逃之后,会做何反应呢?”

    林平之看着劳德诺那阴险的笑容,只觉碍眼已极,他只要随便想想就知道这人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绝对不是单纯地说这几句话这么简单,他定然是和嵩山派的人勾结了有所图谋,而且图谋的八成是林家的辟邪剑谱。,否则他也不会找上自己。

    想到这里林平之心底大感不妙,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单看那个为首中年男子的神情气度就知道他是个绝顶高手,更何况还有劳德诺和十几名嵩山派弟子,如果放在平时,他就算打不过也可以冲出包围一走了之,可是如今自己身受重伤……看来这次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只是如今既然身陷险境,也只能尽量拖延时间,走一步算一步了。

    林平之便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恢复战力设法脱身,便对着劳德诺冷冷笑道:“那二师兄你背地里偷偷勾结嵩山派,就不怕华山派的弟子知晓后来与你为难么?”

    “怕自然是怕的,可惜这个秘密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劳德诺笑得胸有成竹:“只是林师弟你弑师叛逃的消息现在已经传了出去,师兄劝你为了你的自身安全着想,不如乖乖地跟着师兄走吧,我保证能保你平安无事。”

    “是么?”林平之冷笑:“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么你就不要怪我不念师兄弟之情了!”劳德诺边说边转头看了中年男子一眼,用眼神征求下一步该如何做的指示。

    中年男子漠无表情地看了林平之片刻,这才挥挥手下命令:“带回去。”

    ——他自恃身份不愿与小辈过招,自然是命令手下弟子出马,反正看样子这林平之伤得不轻,他也不担心他们会吃亏。

    他一发号施令,包括劳德诺在内的其他人立刻上前将林平之团团围住。

    林平之心知今日万难善了,只得深吸一口气握住了手中长剑凝神静待。

    劳德诺看着林平之胸前包扎过后仍旧隐隐浸出鲜血的伤处,慢条斯理地道:“林师弟,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乖乖地跟我们走吧,否则以你现在的伤势,只怕不用我们动手,你自己就先失血过多而亡了。”他曾在暗中偷窥林平之与岳不群以及令狐冲过招,被林平之那精妙到恐怖境界的剑法骇得不轻,虽说如今林平之看上去已然是强弩之末,不过向来谨小慎微的劳德诺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能劝服对方不动手乖乖束手就擒的话那自然最好不过。

    林平之当然知道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只是依他的倔强脾气,自是纵然拼个鱼死网破也不愿束手待毙,当下只是轻蔑地扫了劳德诺一眼,勾唇冷笑道:“这个不劳二师兄费心,二师兄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说完握紧手中长剑,将体内真气灌注剑身,刚想先下手为强,却忽然感觉到胸口伤处猛然一痛,跟着就是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也不由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总算他反应及时,立即用长剑驻地,方才勉强站稳。

    劳德诺见此情景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对身周众人叫道:“这小子不行了,大家一起上,抓活的!”

    这点其他人自然也看了出来,不待他的话落音就一个个急不可待地扑了上来,争着要在自己师父面前立下大功。

    林平之看着眼前步步紧逼的众人,感受着体内的真气郁结在伤处无法催动,手中的剑重得几乎都提不起来,眼前更是一阵阵发黑,一张俊脸终于有些微微变色。

    难道,自己今日真的要栽在这里了么?

    林平之有些绝望地想着,很是不甘心地看着那些人一步步走近他,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勉力提起长剑,用尽最后一分残余的内力朝着对面的劳德诺刺去。

    如果能在力尽之前擒下此人,说不定自己还有脱身的机会,林平之想。

    劳德诺见他还有余力动手,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挥剑用力一挡,手中长剑与林平之的长剑一交,只听‘叮’的一响,劳德诺觉得浑身一震,紧接着一柄长剑飞上了半天空,却是林平之手中的剑。

    与此同时,林平之也被震得胸前伤口裂开,喉中跟着一甜,哇地一声口吐鲜血后退数步。

    ——他毕竟伤势太重,而劳德诺的身手却相当不弱,硬碰硬之下,竟然吃了大亏。

    见到林平之长剑脱手,劳德诺自是惊喜交加,连忙飞身上前正待擒下他交给师父,却忽然听得半空中一声怒吼:“住手!”然后一个蓝衣人影便如苍鹰般迅疾地落在了他和林平之二人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小殷子现身了,厚厚~

    脱险

    劳德诺抬眼一看,只见一个相貌俊美气质冰冷的高挑男子正渊停岳峙般站在自己面前,一双漂亮的黑眸正杀气腾腾地看着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凌厉气势逼得劳德诺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

    林平之看着眼前身材颀长的蓝衣男子的背影,只觉此人似乎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心底正自疑惑间,却见那蓝衣男子半侧过身来,一双星辰般发亮的眸子瞬间望进他的眼底,好看的嘴角扯出一抹温柔笑意:“平之,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一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模样?”

    林平之静静地看着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这才想起眼前之人乃是几个月前曾经自田伯光手中救过自己一次,后来又跟令狐冲比剑决斗的殷子涵。

    虽然心底对此人并无多大好感,更加不喜欢他跟自己说话时过于亲密的态度,不过看在他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份上,林平之还是牵起嘴角对着殷子涵一笑道:“原来是殷兄,好久不见,殷兄一向可好?”

    “一点都不好,” 殷子涵勾起嘴角半真半假地笑道:“这几个月我为了找你都快把整个江湖翻过来了,累得几乎撒手人寰一命呜呼,怎么可能会好?”

    林平之闻言微微皱眉,刚想说什么,就听侧前方一声冷哼道:“两位要叙旧也不急于一时,还请这位殷少侠暂且退开,莫要妨碍了本座办事。”

    殷子涵最讨厌在自己说话时有人插嘴,闻言转过身冷冷瞪了刚才开口的中年男子一眼道:“你是哪棵大头蒜,竟敢对我指手画脚大呼小叫?”

    中年男子闻言,一张脸顿时沉得犹如锅底一般。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嚣张无知兼不知死活么,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看来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的话,自己这个嵩山派掌门还是退位让贤吧。

    也不用他说话,站在殷子涵身前的一名嵩山派弟子就立刻大声道:“瞎了眼的小子!站在你眼前可是嵩山派的掌门人,你怎敢对他如此无礼?!”

    “哦……”殷子涵闻言,转过头用眼角余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中年男子,语气轻蔑无比:“嵩山派掌门?那个年老德薄、刚愎自用的左冷禅?”

    左冷禅闻言大怒,自己执掌嵩山派多年,在江湖中无人不对自己恭恭敬敬,即使是少林武当等名门正派的掌门人都对自己客客气气,几曾被人如此无礼和轻视过,更遑论还加了个‘年老德薄、刚愎自用’的评价?眼冒怒火刚想怒斥这活得不耐烦的猖狂小辈,却见殷子涵露出一个极其无辜的表情道:“你别瞪我,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娘说的……她还说你不自量力,狼子野心哩!”

    左冷禅听到这里心底更是怒火狂窜,勉强抑制着要杀人的冲动,从齿缝中问道:“令堂的江湖中哪位女侠?”给他知道了是谁,非得设法找回这个场子不可,竟然在背后如此评论自己,自己如果不设法整得她身败名裂的话,那他也就白在江湖上混了!

    “我娘么,她是……”殷子涵故意拖长语调,嘴角还露出一个极度纯良的笑容:“你还不配听到,免得污辱了她的名字……你别生气,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我娘的意思……当然在我眼里你的确废柴得可以……”

    殷子涵话音未落,左冷禅已经压制不住心底的怒火彻底暴走,怒吼一声一飞冲天而起,落下时已是狠狠地一掌朝着殷子涵头顶击落。

    殷子涵等得就是他压不住怒火先行对自己出手,事实上他就是为了要惹毛对方才故意说那些话,毕竟左冷禅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单打独斗殷子涵都没有胜算,更何况他身边还带了十几名弟子。

    所以在猜到左冷禅身份的刹那间殷子涵就订好了策略:先故意用言语激怒对方,逼得他沉不住气向自己出手。

    只有让他暴怒之下失去理智,自己才可能有机可乘。

    他也不求击败对方,只要能成功从左冷禅手中将林平之救走,他的目的也就算是达成了。

    见到左冷禅人在半空凌空出掌,掌势未到掌风已经刮得人脸生疼,气势委实惊人,殷子涵心中不禁暗惊,这左冷禅的内力之深厚委实是骇人听闻。

    不过殷子涵乃是武当派弟子中最杰出的佼佼者,一首太极剑法曽得过武当开山祖师张三丰的真传,眼光也犀利之极,就在左冷禅凌空下击之际,他已看出对方下盘处露出的空门。

    当然,以左冷禅一身霸道至极点的内力,寻常高手纵然看出了他的破绽,也无法突破他的护身真气,然而殷子涵一身武当派正宗内力也是非同小可,再加上他家学渊源,外公也是当代不世出的高手,所以殷子涵虽然年轻一身武功却驳杂兼且精妙,内力也极有造诣,因此,左冷禅这个别人纵然看出来也未必敢出手攻击的破绽,殷子涵却毫不犹豫地一剑刺入。

    随着森寒的剑锋携带着凌厉的剑气发出尖锐飞破空之声,左冷禅刷地一下变了脸色,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最多只有二十五六的年轻人无论剑法眼光还是内力都远远超出了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能力,因此才大意轻敌,想要一招将对方击毙于掌下。

    谁料对方顺手一剑就破了他的护身真气,灵蛇般刺向他膝盖处的环跳|岤,如果真的被他刺中,那么左冷禅这一条腿也就算废了。

    左冷禅人在半空无处借力,眼见得殷子涵的剑锋及体,情急之下深深吸了口气,硬生生将身子向左横移半尺,谁料他快殷子涵更快,就在他身子还未落下的一瞬间,殷子涵手中长剑一闪,仍旧闪电般刺入了左冷禅右腿。

    幸好这时左冷禅也已经落在实地上,而且经过他方才本能的情急一避,殷子涵这一剑终究没有刺入他的环跳|岤,而是此在其上数寸之处,只不过这一剑刺得极深,左冷禅眼见得殷红的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脸色顿时坏得不能再坏。

    十几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能伤到他,而且仅仅只用了一招!

    他一定会让对方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

    左冷禅心中转着念头,动作却丝毫没有半点滞碍,落地的瞬间就后退出数丈之外,同时集中精神凝神以待,以防止对方乘胜追击,让自己在阴沟里翻船。

    谁料殷子涵却根本没有半点乘胜追击的意思,他一剑得手,身子立刻就大鹏展翅般掠起,同时伸手一把抱过正在一旁悄悄运功调息的林平之,闪电般朝着下山的路上飞掠而去。

    左冷禅见殷子涵带着林平之逃走,正欲拔腿追上,大腿上却传来一阵痛楚——方才殷子涵刺他的那一剑已经深极见骨,以致他行动力严重受损,根本不可能追上他们二人。

    左冷禅自从接任嵩山派掌门以来,还未曽吃过如此大亏,当真气得七窍生烟,连声命令身后那些弟子去追,无论如何也要将林平之和那个故意气得他失去理智然后趁机摆他一道的臭小子抓回来抽筋剥皮下油锅,否则怎能消他心头之恨?!

    殷子涵一手抱着林平之腰身,将轻功施展到极致朝着山下飞掠而去。

    毕竟他们还在别人的地盘上,如果被左冷禅追上来抓回去的话,那他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了,所以如今当务之急是先要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再做计较。

    所幸他方才那一剑刺伤了左冷禅的大腿,想来对方必定无法亲自追来,而他手下的那些弟子,轻功应该都不如他,况且那些人武功不高,就算真的追来殷子涵也不害怕,大不了全都撂倒了,反正他和嵩山派的梁子已经是结下了,不在乎再结得更大一点。

    不过嵩山派弟子确实如殷子涵所猜想那般,并没有什么轻功高手,因此殷子涵下山下得还算顺利。

    等到他抱着林平之到了嵩山脚下,这才发现林平之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和一路颠簸而昏迷过去。

    殷子涵这才发现林平之之前并没有为自己点|岤止血,心中不禁诧异林平之为何竟然只是单纯的包扎伤口,却没有封住伤口附近的|岤道来阻止出血,同时也在心中暗骂自己粗心大意,竟然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一点,以致让林平之白白流了这么多血,实在是罪该万死。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他来的时候情况正是最危急的时候,他几乎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花费在左冷禅身上,一心想着怎样才能带林平之脱险,再加上密林里光线又太差,他自然无法发现。

    殷子涵心里自责着,手上慌忙封住了林平之伤口四周的|岤道,然后自怀中掏出平时备着的金创药,解开林平之的绷带和衣襟,将伤药小心地倒在伤口之上。

    动作间手指不小心触到那温润如玉的肌肤,殷子涵情不自禁地一阵心跳加速、面红耳热,幸好现在林平之正值昏迷之中,不可能发现他的窘态,否则一向心高气傲脸皮薄的殷子涵肯定要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手忙脚乱地替林平之掩好衣襟,遮住那在月光下白得惹眼的细腻肌肤,殷子涵才觉得自己的心跳稍稍恢复了正常,他知道这里仍旧还是嵩山派的地界,自然也不敢久留,匆匆为林平之处理好伤口后,就将人抱回怀中,急急忙忙地朝着武当派的方向而去。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回到自己的地盘比较保险,起码能保证林平之的人身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来猜一下小殷子的父母是谁吧,不难猜的,大家仔细联想一下就知道了~~~提醒:张三丰

    殷小攻出手了

    林平之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一辆宽大的马车中。

    马车有些颠簸,可见走的路路况不太好。

    林平之努力撑起身子,伤口处忽然传来一阵裂痛,他不由得低声呻吟一声,重新倒回了车厢里的座位上。索性车厢里铺着厚厚的垫子,倒也没有磕碰到哪里。

    林平之正在努力回忆自己昏迷前的情况,车帘忽然被人拉开,殷子涵那张帅得欠扁的俊脸出现在眼前,对着他露出一个阳光到有些刺眼的微笑道:“平之,你终于醒了啊。你先在车里休息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武当山脚下了。”

    ……武当山?

    林平之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令狐冲曾经说过,殷子涵用的剑法是武当派的,想来应该是武当派的弟子。

    他记得令狐冲曾经跟自己提过,武当派的掌门是冲虚道长,于是便不无好奇地问殷子涵道:“你是武当派冲虚道长的弟子?”

    “你只猜对了一半。”殷子涵边赶着马车边对着林平之不无得意地一笑道:“我是武当派的,不过不是冲虚道长的弟子,而是他的小师弟。”

    林平之闻言不禁有些惊愕,听说冲虚道长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他的徒孙最小的都跟殷子涵差不多大了,这殷子涵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是冲虚道长的小师弟?一定是他在忽悠自己。

    想到这里林平之脸上不由露出了置疑的表情。

    而殷子涵从小到大,每当身份被知晓时对方都是这种表情,他早已见怪不怪了,于是也不跟林平之解释。反正他也从来没有想过靠着武当派的威名为自己脸上贴金,所以这些别人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到了地方之后,他自然都会让林平之知道,只要林平之想知道的,他一定不会有所隐瞒,反正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殷子涵边这么想着边把头转回去继续认真驾车,同时还不忘提醒林平之车厢内的包袱里有干粮和清水,让他如果饿了就先拿来果腹。

    林平之也不知道是不是饿得太久了,反而倒没什么食欲,见到殷子涵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赶着马车,竟然驾驶得颇为熟练,好像是经常驾车的模样,心里不禁微微有些惊异,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以前经常驾车?”

    殷子涵点点头道:“我娘每逢初一就喜欢逛庙会,每次都是我驾车陪她去。”

    听殷子涵说起他娘,林平之才想起在嵩山时,殷子涵也曾经对左冷禅提过他娘,而且口气颇为尊崇,想来她在他心中有着相当重要的地位。

    林平之心中好奇殷子涵的母亲,不知是怎样的一位奇女子,不过他和殷子涵无甚交情,也不便打探,只问殷子涵道:“你要带我去武当山?”

    殷子涵一面背对着林平之驾车一面点点头:“是的,你现在同时得罪了华山嵩山两派,在江湖上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我想来想去,也只好先把你带回武当山再说。”

    林平之自觉和殷子涵无甚交情,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尽心尽力地帮自己,甚至不惜同时开罪华山嵩山两大剑派,只得开口问道:“你不怕华山嵩山两派的人得到消息,杀上武当山来兴师问罪?”

    殷子涵傲然一笑道:“谅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否则到时候单只我娘一人出马,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后悔自己好端端地为何要跑来惹这个女魔星。”

    林平之闻言心中对殷子涵的母亲更是好奇,忍了片刻终于还是问道:“不知令堂是江湖上哪位女侠?”没准自己有可能听说过呢。

    殷子涵闻言,神秘兮兮地笑道:“我娘当年在江湖上也算是鼎鼎有名的一号人物,至于她究竟姓甚名谁,你还是自己去问她吧,她这人平时没事最喜欢和俊男打交道,到时候肯定会告诉你的。”(小殷子:喂,你写的这只真的是我吗?听说我是冷酷霸道攻诶,怎么转眼变成吐槽大王了?某红(讪笑):我只是想试试转走轻松治愈路线……这不是读者都不想看虐了嘛! 小殷子(黑线):你……你还是继续虐吧,反正被虐的又不是我……)

    林平之见他故意卖关子,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又转回了自己比较关心的话题上:“我和你非亲非故,又没什么交情,你为什么要帮我,甚至还不惜为我开罪华山嵩山两大剑派?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我是绝不会跟你去武当山的。”

    现在的他早已不像刚穿越过来时那样毫无心机和江湖经验,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后,他对于江湖上那些阴暗和人心险恶已经多少了解了一些,知道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对你好,除非他对你有所图谋。

    尽管这个殷子涵看上去并不像那种居心叵测的人,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还是多留个心眼比较好。

    殷子涵闻言忽然停了马车,把马鞭顺手往车座上一丢,然后猫腰钻进了车厢里坐到林平之身边的位置上,对他微微一笑道:“你真的想知道原因?”

    林平之不耐烦地对着殷子涵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废话嘛,不想知道干嘛开口问你。

    殷子涵看林平之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意思,也就不再卖关子,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因为我喜欢你啊。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喜欢我?!你?!”林平之被殷子涵的话吓了一跳,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殷子涵说喜欢他?开玩笑的吧?

    殷子涵点点头,一张俊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没错,我从那天晚上第一眼看见你就开始喜欢你了。只是当时并没有完全确定自己的心意,直到发现你失踪后,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你……”

    听到殷子涵说‘那天晚上’,林平之立刻想起他和殷子涵初遇那夜的情景,想到那天晚上自己的窘态都被殷子涵尽收眼底,而且对方还知道了自己最大的秘密,林平之的一张俊脸立刻通红,殷子涵接下来又说了些什么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心里之所以一直不大喜欢殷子涵,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知道自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