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天下(女尊)第7部分阅读
笑看天下(女尊) 作者:未知
样是在想什么,她知道,这一次,她才算是彻彻底底重生了,真的彻底了,再也不会让美人爹爹伤心,再也不会让所有关心自己的人担心了,再也不会那么的裹紧自己。
“爹爹,以后便由我来守护你。”月如安抱住美人爹爹,轻轻地在心底喃喃的说却是坚定的似是许下了一生的承诺,是的,承诺!
“二殿下。”月如安懒懒的朝月如静笑了笑,那纯净的笑容让月如静有一丝的恍神,似是被谁当头打了一棒,这么纯洁的笑,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了。
“如安妹妹,姐姐是特地来道歉的。”月如静回过神来,态度诚恳,声音中夹着一丝链自己也未察觉的担忧,令心远与明羽皆是一愣。
月如清仍是静静坐在那里,虽然月如安没有和她说话,然她却接到了她略带歉意与真心的微笑。心里流过一阵暖流,唇角不禁意微微上勾,脸上全是喜悦。
月如安轻轻摇头,笑道:“二殿下严重了,这件事全是安安自己的错,怪不得任何人,所以这歉也就不必了,各位不要自责,还是请回吧。”
众人皆未想到月如安会这样说,愣在那里。月如安十分不雅的打了一个哈欠,噘起嘴撒娇道:“娘,我困了,想回房睡觉,好不好。”说话间眼睛已经轻轻闭上。
“…好”睿亲王唇角挂笑,眉间也带上了喜悦,这是第一次安儿向她撒娇呢?怎么舍得拒绝呢?
月如静被月如安这一出弄的有点不知所措,她不甘心的指指一旁的风晓,再说道:“这位风晓公子,如安妹妹若是…”
话还未说完便被月如安打断:“二殿下,安安已经说过了,此事不怪任何人,所以风晓公子也并无过错,那么也请二殿下不要为难别人,我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别人。”月如安澄净的眼猛的睁开望向月如静,又扫向一旁呆愣的风晓。
风晓对上月如安如清泉般澄净的眼时心下狠狠的一震,那双漆黑的眼中再也没有第一次见他的痴迷与绝望悲伤,而是如大海般深邃,如清泉般纯净,那双眼中除了清明与淡淡的笑意再也找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绪,要说有,那便是若有若无的疏离,对他的疏离。他知道二皇女这次带他来是想把他送给月如安,进而牵制太女月如苑。人人都羡慕他的美貌与才情,却没人知道,他的一切只是被人当作交易的筹码罢了,谁又能想到自己真正的主子是二皇女呢?可是她却在把自己救了那么久后再一次想起了他,他也终于知道自己对于二皇女来说存在的价值。然此刻,眼前的少女对于自己已变成对陌生人的态度,自己终于不会再被当做礼物送人了。心中舒了一口气却又隐隐有一丝失落,他垂下眼睑,轻声道:“风晓在此谢过月小姐。”
月如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眼中不断更换着情绪,良久良久后便将头靠在王爷娘怀中,轻闭眼,呼吸着王爷娘身上特有的清香,唇角挂起一丝微笑:翎凡,从今以后,便要忘了你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管这个风晓与你有多像,我再也不会那般失神了,再见了,翎凡,你一定要幸福!
归来
睿亲王爱怜的抚着似已进入梦乡的月如安,抱起她,对月如静说:“安儿已经累了,本王这就不送皇女了,沈管家,送客。”与王妃对视一眼,便走出了大厅。
沈管家上前恭敬的说:“请吧,二皇女,三皇女。”月如清起身在月如静还未回过神时,便带着侍从走了出去,唇角始终挂着微笑。
王妃不悦的看向月如静,最终领着月如尚走出了大厅。
月如静回过神来,领着人走出睿亲王府,忽的停下来,转头看着王府的大门,喃喃自语道:“这月如安真的只有九岁吗?”心远与明羽两人对视一眼未言语。您下载的文件由2 7t x tc o (爱 去 小 说 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送风晓公子回去。”月如静平静的开口,大步一跨朝前走去,脚步再也未停顿。心远奇怪,明明前些天对风晓还很上心的主子,为何现在又变得如此淡漠。可是主子的情绪一般都变化的快,她有时还真的跟不上呢?
“走吧。”明羽轻抿唇,不顾一旁疑惑的心远,对风晓说道:“风晓公子打扰了,我这就送你回去。”风晓颔首,未作一声,望了一眼睿亲王府,便又快速移开了眼。今日怕是没有一个人如愿吧!明羽垂下眼睑,不知在想什么,看来有什么在悄悄地改变了,但是是什么,让她如此的不安呢?
果然回到宫中,月如静便被女皇叫进了御书房。回来之后,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般,一双眼中再也看不到往日的清明,唯有一层薄薄的雾似覆盖在眼球上。心远与明羽两人担心的看着自家的主子,想上前却又怕惊扰了她,只有站在那里。
从那天以后,月如静便被禁足在自己的寝宫之中,月如静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只是安静的望着窗外发呆,神情恍惚。
是夜,月如安躺在床上,猛地睁开了眼,那眼中没有一丝疲态,有的只是清明,伸手点了床边两人的|岤道,小心的将两人移到床上后便开了门朝落痕居走去。如今的落痕居又恢复成以前的面貌了,然对于月如安来说,总觉的有什么不一样了。月如安站在新建的房屋前,眼神幽远,到底是什么不一样了呢?
风划过树上的枝叶,刮起一阵“沙沙”的响声,与此同时还带着微弱的呼吸声。一身白衣的月如安在夜色中更显孤寂,如午夜的幽灵,似要同夜色融合。
“主子”此时,从树上落下一个黑影,恭敬的单膝跪在月如安的身后。一身黑衣与夜色无异,整个人带着一丝冰冷的气息,将月如安层层包围。
月如安的身子一颤,她未回头却牵起一抹笑:“术,你回来啦。”那清脆的声音在空寂的夜空中尤显突兀,却像是温暖的春风划过术的心房“才一年而已啊”她喃喃自语,她一直以为术会在离开以后便不会回来,而她给她的选择也只是为了不让术对她心怀歉疚。毕竟救术并不是要她知恩图报,她救术,只是出于自私。可是,术,她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看着月如安略带单薄的身体,术的声音有一丝哽咽。这个带给自己温暖的人,如今却又添一丝瘦弱,她难道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
“为什么呢?我给了你选择的。为什么还要回来?”抬头望着漆黑的天,月如安轻轻的问。风刮过她的脸颊,她微微的眯上了眼,想不通呵。
术依旧保持着单跪的姿势,定定的望着背对她的月如安,一语不发。良久,月如安轻笑声传来,转过身扶起术,清亮的眼望向她;“对不起,我忘了。术,欢迎回家。”对啊,她怎么忘了,自己不希望术回报她,可是对于术来说,救了她便是对她有恩吧。
术眼中含泪,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脸去。直到风中传来一声咳嗽声,月如安才眨眨眼,轻笑的说道:“术,不跟我介绍一下吗?人家可是忍了很久哦。”
一阵风刮过,月如安微微闪身躲了过去,接着另一道更凌厉的风夹着呼呼声向她袭来。月如安皱眉,这个见面礼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心下想着,然脚下却未动,猛地伸出两根手指,往空中一夹,尤带着一丝颤动的树叶在她手指间摇曳。
“颜,不得无理。”术由原本的怔仲变成厉声的呵斥,声音中夹着一丝心慌。下一刻,一道青色的影子从树上飘了下来,朝术无趣的撇撇嘴:“术,我只是想看看她值不值得你如此的维护。现在看来,还不错噢。”看向仍旧屹立不动的月如安,颜的眼中闪过钦佩,随即单膝跪下,诚声说:“颜见过主子。”
月如安两指一松,那片树叶便化成了灰烬,由风吹散在夜空中。术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主子,你…你何时…”当初离开时,明明没有功夫的,而刚才自己也是因为激动而未曾察觉,这真是让她太惊讶了。
将颜扶起来,月如安轻轻一笑:“我从来没想过做任何人的主子,救术也只是一时好心,所以你们对我也不必如此恭敬,随意就好。”
“主子…”术拉住她的手臂,眼中有惶恐,有不安,连带着声音也开始颤抖了“主子,你这是打算不要我吗?是嫌弃我了吗?”
月如安一愣,随即展颜,她摇摇头:“不,术,你很好,可是你也要明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没有人生下来就是为别人而活的,所以你应该有更美好的前程,而不是现在被一个小孩无意的救命之恩所束缚,你,明白吗?”
看着只有自己半高的月如安说出如此惊人的话,术的眼中没有惊诧,只有满满的心慌,与哀伤,她别过脸,硬声说:“不可能,我的心在主子牵起我的那一刻便已决定交给你,也曾发誓此生这条命便交给主子。如今主子要术去寻找自己的人生,那么,术便告诉主子,你就是我的人生,是不是这样,主子便不会赶我走?”说道最后,术的眼中已有泪光闪动,当初若不是月如安救下自己,这时候自己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在这世上,所以,她要用生命来保护她,即使她拒绝,也绝不走开。
一旁的颜见月如安闪动的眼,心下已有较量。她当然知道术曾经经历过的痛苦,那么一个冷情的人在经历了众多波折与磨难后终于找到了自己想保护想依靠的人,那种幸福是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所以,她坚定的对月如安说:“主子,术的心是你救活的,以前她的心中只有仇恨,可是是你,给了术重生的机会,现在你怎么忍心推开她?况且你以为不是心甘情愿,术会不顾劳累,日益兼程的赶回来,只是为了早些完成她对你的承诺吗?我是术的妹妹,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她是个一旦认定,便绝不悔改的人。所以,请主子不要放开术的手,也请主子接受颜。术认定的主子,也是我所认定的。”
月如安苦笑:“你们要知道,我只有九岁,而你们正是施展身手的大好年华,我给不了你们风光的未来,留在我身边只会是默默无闻的普通人。而且我也不想你们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在江湖那个大舞台上,你们才会找到自己真正想要认定的主子,而不是我。”
“那就做一个普通人吧。”术有些赌气的对月如安说,紧紧握着双拳,抿着唇,站在对面,固执的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不,主子,你说的严重了”颜知她已松口,当下欣慰一笑,看看此时有些孩子气的术,她微微心疼着“留在主子身边,怎可说是委屈我们呢。”她是不是有资格当他们的主子,怕是术,最清楚不过了吧。
望望坚定的两个人,月如安叹了一口气:“先去落痕居内梳洗一番吧,你们也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她这是何德何能啊,让这两个真性情的女子如此对她。
术望望她,未发一语,便被颜拉着进了落痕居,那双手已被她尖锐的指甲刺的有些血肉模糊了,然她却似毫不知情,仍是紧紧地握住,血,沿着拳头滴落在地上。
“既然是我的人了,便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待两人走到落痕居门口时,月如安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术的心一下子雀跃起来,这算是间接接受她了吗?抬手看着流血的双手,突然觉得很疼很疼,然她却笑开了眼。
“师父,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呢?”月如安对着夜空喃喃自语。一阵风刮过,那话语便被吹的支离破散,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射入时,月如安睁开有些惺忪的眼,便对上一双闪亮的琥珀色丹凤眼。她一愣,随即浅笑:“早上好。”她明明记得昨日自己是趴在桌上睡的,如今美人爹爹不在,那么应是王爷娘抱走美人爹爹又把自己抱上床,可是为什么月如尚会在她床上。
“早”月如尚红着脸,垂下了头。月如安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月如尚紧紧抓着,她苦笑,这么纯清的一个小美人,怎么是自己的哥哥!老天待她真是不薄啊。
“快起来吧”抚了抚月如尚凌乱的发,月如安在他耳边轻语。月如尚点点头,身子却不愿意动一下。无奈之下,月如安只得抱起这个懒虫,替他梳好了发。这下子月如尚的脸更红了,连带着耳根也开始泛红。
月如安眨着明亮的眼,绕他转了几圈,小手抚上自己的下巴:“哥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眼中有着促狭扫向月如尚。
月如尚心一慌,急急的推开月如安跑了出去,惹的月如安一阵大笑,然笑着笑着那笑声便渐渐淡了下去。月如尚对她是不是真的太过依赖了,而且动不动便会害羞脸红,弄的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灰狼。难道这里盛行兄妹恋?想到这她猛地打了一个寒蝉。虽然自己受过先进的思想,虽然月如尚是很好啦,可是她现在实在是没办法接受这个。呵呵,想太多啦,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嘛,说不定月如尚只是有些…恋母情结?
太女太傅(一)
抖擞一下精神,月如安跨步走出房间,站在院中,微眯起双眼张开双臂,用力一吸,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刚升起的太阳,洒下了暖暖的阳光,斜斜的射在她身上,似给她渡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让人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睿亲王妃一进院门,便看见阳光下似要展翅飞翔的白衣少女,他斜靠在门口,唇角泛起柔柔的微笑,这就是他的女儿啊!有时可爱,有时俏皮,有时沉稳的女儿啊!也是他值得骄傲的人儿。
察觉到有人在附近,月如安微微侧头望去,正看见椅在门框上的美人爹爹,阳光侧洒向她,长卷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那小扇子似的睫毛轻眨,唇角弯弯:“爹爹,你来啦。”月如安心里有些奇怪,美人爹爹怎么那么早就来了,难道昨晚没睡好吗?还是,在担心自己?
王妃看着月如安那纯净的笑容,微微一晃神,走上前轻轻的搂住这个他疼爱到骨子里的女儿,欣慰的说:“安儿,我的安儿。”
月如安心里一酸,却是微笑着说:“爹爹,安儿一直在这的。”
“我就知道,一大早便不见了人影,原来真的来安儿这了。”门口马上又响起一酸溜溜的声音,接着睿亲王便踏着阳光进来了,脸上是不满的神情,然那双溢满笑意的双眼却道出了她的口是心非。
月如安轻笑的从美人爹爹怀中退出来,看着一脸尴尬的美人爹爹又看看故作不悦的王爷娘,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拉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美人爹爹,笑道:“爹爹,娘可是吃醋了。”
美人爹爹美眸佯怒的瞪了她一眼,正欲开口说什么,便被大笑的王爷娘给搂了过去,在王爷娘的怀里,美人爹爹乖乖的闭紧了嘴,一时间欢笑声充满了整个院子。
“二姐,真的要这样吗?那你要怎么去说服那些大臣,况且安儿还小,她…”御书房内,睿亲王试图劝说女皇收回已做出的决定,虽然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书桌前的女皇停下笔,抬起头,一双凤目中满是阴鸷,她凉凉的声音传了过来:“四妹,这些事,不是你该操心的,况且,你别忘了,这是你欠我。”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已是阴冷无比,让睿亲王一下子惨白了脸,眼中是涌上来的悲痛与愧疚。邵亲王看着决绝的女皇又看看哀伤不已的睿亲王,心下叹了一口气。那件事竟还牵痛着她们吗?冤孽啊!
见两个妹妹都妥协的低下了头,女皇冷哼一声,沉声道:“明天朕便下旨,反抗者,死!”最后一个字说出时,已是杀气十足,那阴冷的眼中,除了冰冷,便还有那眼底最深处的伤痛。没有人能够看清那伤痛此刻正在吞噬着她。
一下子御书房内的气氛便开始出现了冷冻,三人皆是静默不语,却又都各怀心事。
“你说什么,娘?”睿亲王府客厅内,月如安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垂下眼睑,声音有一丝暗哑,那遮住的眼中却是挡不住的黑色波涛汹涌。
睿亲王看着她,叹息:“安儿,娘也是迫不得已,你也不要怪你二皇姨。你的才华,你的聪慧,她自是知道的,如今让你做太女太傅也只是想让你的才华不被埋没而已。”她努力掩下那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眼神黯然,现在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的。安儿喜静,谁都看得出来,她不喜欢斗争,尔虞我诈的宫中生活一点也不适合她,可是,一丝伤痛满满浸上睿亲王的眼中,这却是不能避免的,安儿的出生注定了她不可能永远处在安静的环境中。
月如安放下手中差点被她捏碎的杯子,依旧垂着眼,盯着自己的脚尖,似乎上面长出了一朵花。她静静的开口:“让一个九岁的孩子当太女太傅,不怕朝廷上的官员反对吗?”女皇为何要将自己推到风尖浪口上,她当然不会傻到相信王爷娘的那番话,有才华的人大有人在,从来不少她一个,那么是什么要让女皇明知会遭到反对还要让她当太女太傅呢?她真的不懂!
“这个不是你要考虑的,安儿只要想自己当不当?”其实问不问都是一个结果,不是吗?睿亲王定定的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内心愧疚,心疼。
月如安起身,朝门口走去,然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夹着一丝嘲讽:“你们何时给过我选择的权利。”那清冷的声音在风中穿透开来,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向睿亲王的心中。睿亲王眼中含痛,蠕动着嘴唇却终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
走进落痕居,便见秦风坐在草棚中,静静的喝着茶。月如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朝屋里走去。屋内,术和颜早已在等候她。当初为了让两人更方便住在王府中,月如安便让她们扮作王府的仆人,留在落痕居内,只有她才能调动。这事除了她们三人外再无人知晓落痕居内凭空多出的两人是什么时候来的。而王爷娘也只以为是月如安从外面买回来的人,便也从不过问,随她去了。这倒省下月如安做什么解释了,至于秦风,她不觉得自己应该告诉他,毕竟术和颜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主子。”术看了看月如安沉下的脸,有些不安的唤道。月如安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她了,便钻进了书中,不再抬头,任外面的两人说着。
“主子怎么了?”担忧的望向埋头看书一言不发的月如安,术沉下了声。颜眯眯眼,望望月如安刚才回来的方向,那是王府的大厅,是不是刚才在大厅中发生了什么事,才使得主子那么的…是悲凉吗?想到这,她的眼中已是冷光尽现。
“秦师父。”随着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颜抬起头看着进来的秦风,便又迅速低下头去,掩住刚才未来的及收下去的冰冷眼眸,也正好唤醒的一旁正在沉思的术。术微微侧身立在颜的身旁,垂下了头,怕秦风看见她脸上的肃杀。
“你们先下去吧。”秦风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轻轻地说。术和颜相互望了一眼,便退了下去,将门门关上,却是守在门口,屹立不动如佛像般。
“安安…”见两人已下去,秦风走向正在看书的月如安,眼中有着一丝正在蔓延的哀伤。
月如安没有抬头,眼睛依旧定在书上,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接着她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师父,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过争名夺利的生活,我想要的只是和我爱的人以及爱我的人平平安安的渡过每一天,连这也不行吗?”记得那时对李无常说的也是这般话吧。可是现在的自己面对的是自己的亲人,她要怎么办?
秦风坐到她对面,看着有些呆滞的月如安,心疼的说:“安安,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无奈,我们只能试着去接受,不是吗?”所以请你不要再露出这种让人心疼的表情了,那样只会让关心你,爱护你的人比你更心疼的,安安,我知道,你一直都是那么坚强的。
月如安呆呆的望向窗外,眼神幽静:“无奈吗?只有这样吗?”是不是自己做的太好了,才让女皇这样的抓住她,以前不是没有注意到女皇对自己的特殊,可是自己呢?该是做一些必要的准备了,若是有一天…突地眼神变得凌厉无比,若是真到那一天,自己定是要离去的,她才不管那人是不是女皇,有多大的权力,她在乎的只是自己在乎的人和事罢了!
旁边黯然的秦风没有注意到月如安那一瞬即逝的冷冽眼神,他在想,现在安安除了接受,还能有什么办法?她如今面对的是掌握这个国家天下苍生生杀大权的女皇,就算安安…大概没有人能够反抗她吧!那么,真的只有这样了,是不是?
“你说什么?”黑暗中,一声低沉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吓得下面汇报的人不断的颤抖。
“女皇已经下旨让月如安担任太女太傅,明日便会在朝堂上宣布。”下面的人一脸惨白,颤颤巍巍的开口,眼中全是对上位人的恐惧与恨意。
“哼哼,女皇,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呢?”帘后的人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双眼阴冷无比的看向下面的人,唇角挂起嘲讽的笑,若不是念在她还有些用处,这个人早就不会在这个世上。“先下去吧,有什么情况马上向我汇报。”冷冷的扫过她一眼,便不再说话。
“…是。”下面的人哆嗦着从地上站起来,头也不敢回的拼命往前跑开。
“猎,加快你正在调查的事。”帘后之人冷笑出声“我可是越来越好奇了?真是期待真相大白的那天呢,不知道会是多么的震撼?”阴森森的笑声回荡在午夜中,令人毛骨悚然。
“主子,你听说了吗?”明羽看着正在书桌前静静看书的月如静,有些迟疑的开口。
“什么?”月如静未抬头,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声,声音嘶哑。
明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自从主子从御书房回来之后,便开始变得沉默了,不是以前那种思索的沉默,而是好像在挣扎,这样的主子让她们担心,到底女皇和她说了什么?
心远看了一眼有些无奈的明羽,扬起唇角,轻佻的说:“女皇下旨,命月如安担任太女太傅,主子不知道吗?”直觉告诉心远,主子定是和女皇达成了某种让她挣扎的协议。
月如静听后身体一震,眼神开始变得哀伤起来,她喃喃自语:“母皇,你真的要我这么做吗?可是…”月如静双手捂着头,不去想女皇那日对她说的话。
心远和明羽对视一眼,看着不对劲到月如静,两人眼中出现了担忧,主子她,是不是要开始行动了,可是她现在那个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以前那么兴奋,到有一些悲哀。
太女太傅(二)
从那天起,月如安便开始了她的太女太傅生涯。刚开始,那些大臣极力反对,可是当宰相从被女皇召见之后,朝上的反对声渐渐的弱下去,没有人知道,女皇与宰相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原本主张反对的宰相一下子无比赞成。虽说那些大臣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她们看她的眼神却是不屑与探究,还有深深的不解。这些月如安全都直接忽略掉,只要那些人不来惹她,其他的随她们怎么说。这些事全是女皇该解决的,而她,自然当她们为隐形人。本以为月如苑听到自己做她的太傅心里会不高兴,却发现自己到那里时,月如苑似乎比自己还高兴,丝毫没有一丝的不满,月如安叹了一口气,不明白身边的人都怎么了,似乎每个人都有事情瞒着自己,让她不解的同时也加深了警惕。但她懒得去想,该来时总会来的。
“安安,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呢?”月如苑趁着休息时间抓住皱着眉头的月如安,那双凤眼中有着藏不住的喜悦,和一丝担忧。
月如安看着在她面前有些小孩子气的月如苑,轻声问道:“太女姐姐,你难道不会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吗?那么小的我却要辅佐你,连我自己想着都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月如安说完后紧紧地盯住她的眼,不想错过她眼中一丝一毫的神情。
月如苑轻笑:“怎么会呢?我知道安安的智慧与才华定不在我之下,每次和你交谈亦会让我收获很多,我倒觉得母皇这个决定深得我心,难道安安不想帮助太女姐姐吗?”说到最后,明眸中已是有了一丝紧张,手也下意识的抓紧了月如安的手臂。
看着月如苑毫不做作的神情,月如安在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太女姐姐,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月如安垂下了头,苦笑一声“我根本不能适应在宫廷中生活,我不是太女姐姐,你生活在宫中,那是因为你有你的责任,而我,是不想被束缚住的鸟,总有一天会飞翔在天空中的。但是,太女姐姐”抬起头,扬起明媚的笑容,坚定的开口“只要你有需要,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帮助你,即使这点努力对你来说只是杯水之薪。”所以请不要强迫我,不要把我对你的信任置之不理,她这算把月如苑放在心上了吧!当成重要的朋友了呢!
“那是自然。”月如苑突然松开一直抓住月如安手臂的手,负手而立,沉下声说。那张笑脸此时已换成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庞,对月如安的态度也冷了下去。
月如安侧耳一听,脚步声由远及近,原来是有人来了呢。在心里微微叹息。看来月如苑只在少数人面前才是那么的放松自己,而自己呢,又何尝不是带着一张虚伪的面具活着!
“太女。”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回头便简便见一人立在身后,垂下头,恭敬的站着。
月如苑轻嗯一声:“准备好了吗?”月如苑仰头看向天空,问道。那人垂首,应道:“已准备妥当,只等太女和月小姐过去。”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挥挥手,那人便转身离开了。月如安疑惑的望向月如苑,只因月如苑拉住她往前走,难道这件事和她有关吗?可不可以不去啊!
“太女姐姐,我…”必须去吗?月如安轻轻的开口,却被月如苑打断:“安安,今日的宴会是特意为你而设的,所以你必须去,也让那些人收起自己的高傲。”
为她而设,那些人?月如安这才明白过来,大概是想让朝堂上那些轻视她的人心服口服吧!月如安苦笑,她还真的不想去,然看着前面脸色凝重的月如苑,又看看已近在眼前的高大建筑,她叹息,她再怎么不在意,也终究不能平息舆论,怕是太女姐姐也想到这点才会有这一次的宴会吧!罢了,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还是去面对吧,免得她们在背后乱嚼舌根。
“太女到。”女官高喊一声,屋内喧闹便一下子退了下去,静得连根针掉下去也能听到。全体人的目光落在了门口的两人身上。此时月如苑与月如安两人只隔着两步的距离,月如安一脸淡定的接受众人不善的目光,从容的跟在月如苑身后往里面走去。
很好!风神国的老一辈精英基本上集中在这了,淡淡的扫射了全场一眼,月如安微勾唇,这倒挑起她的兴趣来了,不知这些精英会怎样的发难呢!呵呵,尽管出招吧,有什么疑问与不解全都说出来,她会让这些笑面虎笑僵脸的,这倒省下她以后不少功夫了。
“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我身边的人是谁了吧,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月如苑坐在上座,沉着声对下面的大臣说道:“今天我把大家召集起来的目的相信宰相大人已向大家说明,那么接下来有什么地方指教的,各位大臣尽管提出来,月太傅会为大家一一解惑。”
月如苑的声音不轻不重,然那冷冷的眼神却是把在场的人统统扫了个遍。
“各位请。”月如安走上前,满脸温和的笑着。然下面的人却是感觉到了那笑容下面的阵阵凉风,都不禁缩了缩脖子,但是谁又不是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上混迹多年的老狐狸,马上便恢复了原本的不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她们才不放在眼里。
一个时辰后 “哎,关大哥,你说,里面到底情况怎么样啊?”守在大门外的一名新兵紧张兮兮的问着旁边面容严肃的老兵,眼还不忘看看四周,生怕被人发现。
“你是新来的?”那名老兵打量了她一眼,然后说“难道不知道有些事是不该问的吗?”
严厉的语气让新兵缩了缩身子,可是还是忍不住往里面望了望,眼中有着好奇。那名老兵警惕的看看周围,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贼兮兮的开口:“新来的,收起你的好奇。”
新兵疑惑望望此时兴奋得意的老兵,开口问道:“关大哥,你…能不能说说?”她真的很好奇,今天在太女府听大姐说太女要为太女太傅开一个什么什么宴会,总之是很严重的一件事了,好不容易和大姐换班来看看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哪知什么也听不到,真失望!
老兵得意的开口:“不是不行,你也知道,在宫中一切要谨慎你才能活的长远,靠过来一点。”新兵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和老兵挨在一起,心里兴奋不已。
“月如安认不认识?”老兵小声的问,等着新兵好奇的问,哪知新兵笑呵呵的点头:“认识啊。”她可是我的偶像呢,新兵硬生生的把这句话落回了肚里,因为看见老兵的脸在听到她说认识的时候一下子变得难看极了,所以她马上识趣的闭上嘴。
老兵这才满意的笑笑,依旧小声说:“要说这月如安,那可是风神国开国以来最小的太女太傅,先不说她再以前就与太女在一起学习,你想想能与太女一起学习的人能差到哪去吗?而且啊…”老兵说道这,眼睛又看向了四周,声音更小了“听说,女皇是想把她当成自己以后给儿子挑选妻主的人选,这可是机密噢。”老兵洋洋得意的看向一脸惊呆的新兵。
“真的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太兴奋了。新兵正欲再说什么,却被身旁的老兵用力的碰了碰身子,一个严厉的眼神射过来,新兵的话从喉咙口咽了下去忙端正身子。
原来这时从屋内奔出一个满脸通红的老者,跌跌撞撞似乎有些脚步不稳,老兵正欲上前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时,哪知那老者一见她要上前,她的脚步更加快了,一下子便不见了踪影,似乎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追赶她一样。
“咦,那不是礼部侍郎洪大人吗?怎么这么慌张的样子?”老兵盯着老者的离去的方向不解的开口,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一向泰山崩于顶而不变色的洪大人如此狼狈的离开。新兵兴冲冲的张脖远望,问道:“关大哥,礼部侍郎是不是在里面受挫了,所以才这样…嗯,落荒而逃?”新兵想了想应该是这个词吧。
“住口,怎么可能?洪大人可是当年的文状元,怎么会受挫呢,你休得胡说。”老兵一脸正色的教顺着新兵,然说这话却自己心里也没底,怎么回事啊到底?
“可是,今天不是月大人和众位大臣的什么宴会吗?如果不是受挫,那为什么月大人没有出来,却是洪大人出来了,还那么的…”新兵吐吐舌头,没有再说下去。
正在两人沉默间,从里屋又跑出一人,两人的身子还没转过来,便听听见那人碎碎的念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想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想出来,一个小娃娃怎么可能这么快,不可能,不可能。”那人边说边走边摇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根本无暇注意其他。
老兵张大了眼,呆呆的愣在那,像是被人点了|岤一般。新兵小心翼翼的碰碰她,轻声唤道:“关大哥,你怎么了?”她很小心很小心的不泄露她嘴角正在逐渐扩大的笑容。
“刚刚那个,是…”老兵颤颤的举起手,指向那人的背影,满脸的不相信。“是什么?”新兵好奇的问,然还没等老兵开口,里屋中又跑出一人,看见二人正望着她,脚步一颤,差一点摔倒在地上,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那人若无其事的拢拢衣服,匆匆的离开了。
“天啦,天啦,那几个人可是朝上有名的铁嘴,从来是别人被她们说的哑口无言,今天怎么,怎么…”老兵的口张的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惊讶,惊讶!
“呵呵,我就说吗,我的偶像,那可是不同凡响啊!我一定要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新兵满心欢喜的说着,与老兵的满脸惊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高兴莫名,一个失望透顶。
于是乎从那天起,月如安的大名便在赤州城响了起来,问起谁是月如安,一定有人先翻个白眼给你,然后非常自豪的说:“月如安啊,那可是我们赤州的一大神童呢。不仅是睿亲王爷的女儿,还是当今太女太傅,更是曾经一次斗过朝中好几名文采飞扬,口若悬河的大臣呢?你,你,你居然不知道月如安是谁,可恶,你是哪里的嗯?”那问话之人闪闪神走人了。瞧瞧把人家月如安夸到天上去了,她那天不就是和大臣们展开辨析,让她们把自己觉得很难的问题提出来,最后把她们辨的无话可说了吗?这只是给她们一个教训,让她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这样出名,她月如安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所以从那以后,月如安该低调时便低调到底,绝对不让自己再有什么被传出去,渐渐的人们便淡忘了这一段插曲,偶尔闲聊时说起几句,却又马上被其他新鲜有趣的事给吸引了去。
刺杀(一)
一个月后,月如安坐在落痕居里面听着秦风说起这些话,不由的轻轻一笑:“师父,今天我正好放假,要不去看看传说中的我是什么样子吧。我也挺好奇的。”月如安摸摸下巴,双眼清冷的望着天空。秦风看着月如安,弯弯眼角:“好。”难得安安有心情,自己也不妨陪着。
由于月如尚还在宫中上课,再加上月如安也不想带他出去,谁叫月如尚太漂亮了呢,麻烦。不过貌似秦风张的也是国色天香啊,还有自己这张脸,有时还真恨不得让自己变得普通一点,这样就不会引人注意了,这个是不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
带上术和颜,四人偷偷的出府了。可是颜弄不明白,为什么要偷偷出府呢?光明正大走出去不就更好?术冷冷撇了她一眼:“你没察觉周围有很多高手吗?”颜警惕的望望四周,又被术的冷眼打断:“笨蛋,已经出府了,那些人现在大概被主子给催眠了。”
“是噢”颜讪讪的笑着,然后又眨着眼不解的问道“催眠,什么东西?”
术轻哼一声,走上前,不再理颜。在心里轻轻的骂着:白痴。
“告诉我嘛,好术,你最好了。”颜追上去,讨好的抓住术的衣服,在接到术警告的眼神时,马上松手,谄媚的笑着“术,说说嘛,反正主子有什么好玩的都是我们两个共享的啊。”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不想去了吗?”走了一段距离,月如安回头,微微勾唇笑道。
颜瞪瞪一语不发的术,跑上前,笑嘻嘻的说:“去啊,这是主子第一次带我们出去呢。”看看旁边有些皱眉的秦风,颜才注意到自己越界了,赶忙端正脸部表情。
月如安看着好笑:“好啦,师父是自己人,不必太多顾忌,该是怎样就怎样吧,你这样子,还真吓我一跳。”转头对秦风说道“师父,这两个是我朋友,你应该知道吧。”她可不奢望像秦风那么聪明的人会被她蒙混过去,即使自己没有告诉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