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妃乱第53部分阅读
笑看妃乱 作者:未知
有回头,声音疲惫的道:“下去吧,晚膳也撤了。 ”他想安静的想想以后的路。
白小鼠靠在门边,看着他背影无奈的叹口气:“你想念到什么时候,吴国主明日离开你想这幅样子去送行,起来吧,我陪你去用膳。”
吴一剑转过头,眼里的光彩却一点点的退去:“我现在不知道能不能做到父皇的期盼。”
白小鼠也不知道怎么说,这种事期盼个屁:“上次的事,我道歉,其实谁上谁下有什么关系。”反正她已经上过了:“如果你要是不愿意没有下次了,出来吧,吃点东西?”
吴一剑瞬间看向她,震惊得不知所措,什么事没有下次,难道。。。。。。吴一剑失望的垂下头,或许白小鼠嫌弃他不够好,吴一剑小心的捏着衣角道:“我知道了。。。。。。”
白小鼠松了口气,总算还能沟通:“我在前面等你。”白小鼠说完自己走了。
吴一剑看着她离开,顿时觉得自己更糟糕,他还在想什么妥协小鼠已经说不用了,吴一剑自嘲的一笑看来果然是自己杞人忧天。
吴一剑扶着桌椅站起来,手刚放上去却因为压力过大翻到了一地香烛,吴一剑顿时一巴掌打在地上击碎了不愿面对的情况!
小黄吓得赶紧躲到一边,小腿发颤的不敢接近他三米,动物的敏感告诉他,主人现在很生气。
吴一剑立即压制住情绪,整理下跪皱的衣服向前殿走去。
两人的饭局很安静,白小鼠偶然想起什么会说两句,脸上没有一丝牵强,那天的事他确实不在意了:“多吃点,你都瘦了。”
吴一剑吃饭的手一僵,夹菜的动作立即少了,那句‘你都瘦了’如一根刺扎入了他心里。
白小鼠顿时觉得气氛冷了几分,莫名的咬了口小包子,不知所以然的继续埋头吃。
白小鼠这一晚没在迎霞殿就寝,在哪里睡不是睡,人家不愿意又不想做夫妻,于是白小鼠不勉强的回了中殿。
吴一剑什么也没说进了练功房。
翌日,吴掌杀归国,白小鼠喝吴一剑亲自去送。
吴掌杀凌厉的看两人一眼,踏上了归国的旅程,此次十国聚首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
周国和司徒国的赔偿购地,没有十国商议的那么简单归咎到每一处细节两国吵得面红耳赤。
周国嫌弃司徒国给廉价土地,司徒国嫌弃周国把河道炸的面目全非,如若修复需要庞大的资金于是不愿交出多给的城池,两国又开始谋长的外交策略。
白小鼠并不意外,凡涉及边疆问题如果没有更大的矛盾摆在眼前,基本没有半个世纪搞不定,就算搞定了将来也会被子孙骂卖地求荣,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
白小鼠趁这个时间在完善自己国家的水利,实施与蓝图是两个根本不同的构想,原苏河上游的水利建设在开工前三天被迫停工,因为当地百姓认为此工程撼动了他们的地神!
白小鼠那个无语呀,如果是赔偿问题、祖坟迁至、土地种植都好说,偏偏来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地神不爽’难道让自己请神拜佛!
朝堂之上,白小鼠看着下面黑压压的大臣,十分同情主席的遭遇:“地神是谁提出来的。”
负责苏河上游的耶律大人赶紧出列:“具体不知道,说是该地县令请人卜卦问的。”
白小鼠心想这个县令反政府吧!这种事情就是卜出来也要当做不知道,何况她早跟小鼠勘察过,在苏河上游设水利设施没有什么影响:“让他进京,我看看他是不是吃太饱了。”
十日后,曲城县令牛大人出现在威严的朝堂上,牛国昌最初有些怕随后释然,他与名字不符是个瘦弱青年,跪在那里也许还不如吴一剑一条腿重。
白小鼠靠在龙椅上,略带怒意的看着他希望尽快以天家的威严解决这件事:“听说你卜卦了,说说看地神什么个不高兴法!”白小鼠顿时把折子扔在他面前,眼里的不悦昭然若揭。
牛国昌不傻,可他也不怕,他只是虔诚的叩拜:“皇上,依照我白国律法,但凡修建土木都要求神问卦,虽然可信度不高,但苏河上游向来风调雨顺,何必冒如此大的风险。”
白小鼠大概知道她遇到什么人了,这种人才麻烦,杀了可惜、不杀碍眼,跟没事上书的魏征有的比,如果不是想落个贤君的名誉,李世民早把处处跟他废话的魏征杀了:“下游的百姓就不是百姓了。”
牛国昌道:“下官迂腐,只知扫一屋,下官认为一屋定则天下定,下官不想至曲城百姓于不顾,请皇上责罚。”
众大臣偷偷暗赞牛国昌敢说,当今主上从登基到现在可不是明君,牛国昌竟然敢对着干,难怪一路从兵部侍郎贬为一地县令。
以白小鼠的行事个性该直接杀了立即开工,真理总归是真理,可小鼠现在的地位和身份,不容她放肆的形式,就算做做样子也该让对方心服口服,哎:“说的有道理,苏河上游是件大工程,你一个小小县令卜出的结果未免无法上达天庭,这样吧,吴主今日一起吃斋念佛诚恳侍奉天神,就由他亲自向天神问问,也好过你问那路野神,牛大人你说呢?”
牛国昌无语了:“这。。。。。。”牛国昌睿智着呢,明显是皇上想动工:“主上,所谓天神视民如子都一视同仁,应该不会有误差。”总之就是不让盖,如果施工后续的官员暗斗、拉帮结派、征调物资一定会弄得曲城鸡犬不宁。
白小鼠只能跟他耗着:“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听说过吧,即使是再一视同仁你请的神毕竟是县令,还能高过主神不成,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三日后吴主亲自卜卦。”
牛国昌还想说什么。
白小鼠率先道:“怎么!难道你觉得身份比吴主高贵,想挑战下他的威严!”
牛国昌顿时不说了,吴主从事的勾当能让任何人闭嘴,只是牛国昌有他的坚持:“如果有幸天神恩准施工,下官想辞去县令之职,以畏天恩。”
朝中大臣听来这句话,一半人松了口气,心想,这位前朝的钉子终于说出这句话了!
牛国昌也是无奈,他怕自己不走,最终落个尸不裹席的下场。
白小鼠自认不是明君,更不会去发现人才,就算人才被她踢倒了她也不会扶一下,不能适应官场就是不能没有什么好说的:“好,朕准了。”
牛国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本以为新君上任,他能够一切重头却不料还是一样的结果,既然如此,他何必再贪恋官场,牛国昌默默叩首,这或许是他官道生涯中最后一次出现在大殿之上。
这一拜确实成了牛国昌在白国的最后一次政治生涯,也许是他不适合白国主上的思想,也许真的是他无能,可当十年后,牛国昌以慕容国第一智囊首辅宰相的身份出使白国时,让多少人看不透:到底是国家遗弃了牛国昌、还是牛国昌抛弃了白国!
三日后,吴一剑装神弄鬼的求来了风调雨顺的结果,苏河上游最大的水利工程案顺利实施。
牛国昌以说好的条件离开白国官场,走时对自己最小的门生道:“要想不被卷进去,去京都吧,或许吴主可以实现你的报复。”
张清看着师傅,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师傅一生清廉最终还是这样的下场难道主上就不会考虑师傅的用心,不会挽留师傅吗?
牛国昌走了徒留曲城百姓无声站在官道上送他离开,告别了他拼搏十年一无所有的官场。。。。。。
苏河轶是白小鼠最看重的一项水利措施,如果做的好可以实现都江堰千年恩泽天府之国的效果,为了打击犯罪、杜绝滥用职权、克扣材料,白小鼠专门请吴一剑坐镇,出动吴家暗杀高手坐镇,动用自己的情报系统,把所有‘小动作’扼杀在摇篮里。
牛国昌的担心在白小鼠眼里纯属多余,白小鼠别的本事没有,弄死所有敢给她找事的绝对是第一好手,凭他杀一儆百、没事锄草。闲了吊死几个的行为彻底震住了所有想捞一笔的大臣。
吴一剑为此两次出巡曲城,他的身份和能力就似一座无法跨越的大山、震撼着所有的不安。
白国因为‘苏河轶’开工后的大肆屠杀,弄的官心惶惶,朝廷里静默一片,只剩白小鼠精力充沛的滔滔不绝。
曲城内,张清出任新县令的判官,看着萧条的衙门、紧锣密鼓的动工、没人敢占的便宜,张清首次觉得也许是师傅多心了?
吴一剑的自信在一点点的回笼,小鼠带给他的不快随着这几日东奔西走的所见一点点的消失,或许是白国欣欣向荣的景象,或许是田野里大面积的绿意、或许还有走过苏河轶时慢慢成型的地基。。。。。。
吴一剑觉得和小鼠吵架的那点事不重要了、至于闺房中才知道的谁上谁下有什么可计较的,不如在力所能及的范围看着小鼠把她认真了的土地变成怎样一片沃土、看着白国崛起后,那些自视甚高的人们是不是还以为她是可以随便争取的附属品。
吴一剑一直觉得白小鼠不适合驾驭,只是此刻看得更清了一些,尽然平等又何须分出上下。
吴一剑近一个月十分勤勉,勤加练功、多思多想对于政事更是一心一意,虽然他和小鼠的想法有歧义,好在也是两个国家两人吵架的时候不多。
吴一剑主张稳扎稳打,在维持三方利益上稳步推进吴国的改变。
白小鼠想哪打哪不能办的事她也想干了,不能得罪的贵族利益她也试着挑衅,好在白小鼠不傻,她也只是
一步步摸索,不敢依仗自己那点破尝试就真动摇人家千年思想,除非白小鼠想死得更快。
白小鼠喝吴一剑的关系因为‘苏河轶’回到了当初,相处十分融洽,两人没少合谋镇白国内的那些贵族。
白小鼠想着那帮自视甚高的贵族不是天天吼着他们该拿最好的。该用最美的。说话也该说最高尚的,所以白小鼠大手一挥八吴一剑推上前。
论身份谁有他高、论尊贵超过他一下试试,所以吗,人家吴一剑都与民同用官道、与下人同吃食物、与白国子民同说一种语种,他们有什么可嚣张的。
凭什么他们吃了的食物扔了都不给下人吃、凭什么他们用官方用语不准百姓说、凭什么下雨天平民就该上街给贵族铲平道路,靠之,以为自己是皇帝。
吴一剑对白小鼠的行为不认同,贵族当然就是贵族,本来吃完的食物就不该给下人吃,就好比平民不可状告三品大员一样的稀松平常,现在好了白小鼠简直就是在挑战礼教。
众贵族对白小鼠这次‘削弱’贵权,没怎么反抗,因为‘苏河轶’的悲剧还摆在那里,可不说不代表他们没意见,众贵族攒着怨恨等时机到了找白小鼠麻烦。
白小鼠深深的知道自己多招贵族讨厌,可她已经尽量尽量在摸索如果不行再撤了与民同食。
。。。。。。
元夕夜从白国到元国的路上走了半个月,抵达元国都城时,刚好错过了皇甫家族的吊念队伍,没看到皇甫国跟来的女人是胖是瘦。
元皇后得知儿子回来后保证孙子元至直接找上夕夜,哭的眼睛通红:“夕夜,你一定要为雨熙做主,雨熙本来好好的怎么会不治,夕夜,这件事你一定要彻查到底!”说着掐哭了怀里的孩子,博取夕夜的同情心。
元夕夜看也没有看一眼,直说有国事要忙,去了上书房,关于皇甫雨熙喝孩子,元夕夜自始至终就没当他们存在过。
元夕夜回来的第三天,亲自下旨让长孙临律走出冷宫,看着清瘦了的长孙临律元夕夜觉得无比讽刺:“你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长孙临律闻言丝毫没有影响,这些事她知道:“慕容有更高的追求,我不过是他今后道路上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元夕夜嘴角讽刺的上扬,即便是这样也甘愿付出难怪小鼠看不惯慕容尊的薄情:“知道就不会不甘心?”
长孙临律坐下来咳嗽了一声,冷宫呆久了染了风寒:“他这一辈子或许不会爱上谁,我又何必有所贪念,以为现在的身份想嫁给他都是痴心妄想,还有什么不甘心。”
元夕夜看着她,聪明如长孙临律还是高估了她爱的男人,元夕夜突然很想知道长孙临律知道求而不得的原因后会不会失望:“慕容尊又一定要得到的人,可惜那个人爱的不是他。”
长孙临律不相信的一笑,笑容有几分苦涩:“你何必骗我,他纵然没有你那般的外在,可如果真是他看中的女人怎么会不明白他值得爱的地方。”
元夕夜不知道该说他单纯还是愚蠢,男人总有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元夕夜现在无意跟她多说了,而是问了自己琢磨了一个月的问题:“你想不想再搏一次。”
长孙临律不懂的看向元夕夜:“你。。。。。。什么意思。。。。。。”长孙临律似乎不敢想她猜到的可能。
元夕夜坚定地点点头:“只要你想,没有什么不可能?”
长孙临律闻言反而警惕的看着元夕夜:“为什么?你有什么阴谋?”如果是谋害慕容她绝对不会去做。
元夕夜无所谓的撇开头:“就凭一个女人能改变什么,还是说你以为你有让他神魂颠倒的能力,成不成全你们还看你有没有那样的能力,好自为之。”元夕夜说完走了。
长孙临律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离开,这是元夕夜该说出的话吗?
以元夕夜的性格就算自己老死在元国后宫也不该丢了他脸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元夕夜可怜自己?长孙临律立即冷笑,元夕夜的薄凉从雨熙的死就能看出别指望他有同情心,那是为什么?
长孙临律不懂,因为看不透所以不敢轻易去尝试,她怕这是元夕夜想杀她的借口。
梅红端药进来,见元少主从这里出去终于心里踏实了:“夫人,太子爷还是喜欢你的,要不然他不可能连世子也没看就放夫人出来,夫人。。。。。。”梅红小心的凑到柱子身旁道:“听梅红一句劝,好好和太子爷相处吧,太子对您有心。。。。。。”
长孙临律觉的这是自己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连孩子都不看的人会有心,恐怕当年没心没肺的他们随着权力大高涨和岁月的堆积,再也找不到当年的稚嫩和无邪 。
元至,元夕夜第一子,因为母亲非正室无权使用三字名,此刻的他因为 年龄幼小被太后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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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信念(2)
元释对新得到的孙子没什么喜欢不喜欢,元至更像他母亲,好看是好看,却不是元释想看的样子:“依照规矩送皇子楼,如果以后有正室诞下孙子你养还是不养,为了不落下是非,明日送到皇子楼,那么多宫女太监看着出不得意外!”
元皇后不愿意,她觉的愧对侄女,想亲自抚养。
元释不悦的看着她很久,元皇后最终妥协,主上担心的有道理,元至在怎么说也是妾出不该享受皇奶奶抚养的待遇,可。。。。。。“妾身怕如果不把孩子看紧了,连他也没了。。。。。。”
元释无声的叹口气:“别乱想,由长孙看着不会出事。”
元皇后突然道:“就是有她妾身才担心,长孙临律自视甚傲,我怕她觉得元至抢了她孩子的低位,害死元至。。。。。。”
元释突然冷下脸:“这种话不得再说!”
。。。。。。
慕容尊舍弃了马车,看着手下一路回国、中间在夹山区停留片刻,六天的行程回慕容国,着手起草周围和司徒国的纠纷事件,作为报酬两国都要对慕容国进贡。
慕容尊密切关注着白国的动向,因为滞后性的原因,慕容国刚刚开始规划土地种植,可能会在本年第二季度时开始实施种植。
牛国昌殿前被贬慕容尊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开始慕容尊诧异了一下,可后来释然了:“你带我的文书去拜访他。”慕容尊不解为什么白小鼠贬了牛国昌。
慕容尊对牛国昌的学识很赏识,前朝对他的评价是太过耿直,慕容尊却一直很钦佩牛国昌的品性、刚正不阿、礼贤下士,慕容尊以为白小鼠会重用牛国昌,想不到竟是这个下场。
慕容尊首次被白小鼠弄懵了,小鼠不至于看不出牛国昌的才学怎么就把他这么一个人废了,慕容尊头疼了,她不弄出点意外让自己猜就不是白小鼠。
慕容尊几个月来也一直忙碌,所有积压的事情处理下来,已经让他几个夜没合眼,处在他们如今的位置,天赋固然重要但是勤奋和努力才是他们站在最高端的保障。
慕容观天从书房前经过欣慰的点点头,将来的慕容国指望他了。。。。。。
皇甫飞楚从晨雾中走出,如新似梦的容颜不真实的呈现在天地间却少了可以采摘的人,谁曾说过容貌是一个人最有利的武器,其实到头来容貌不过是一个欺骗的假象,之余很多人来说到最后一刻的经验也没了。
皇甫飞楚去了尚公主府,这位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妹妹将代替雨熙远嫁,他无意看到任何伤亡,只愿她能不要去妄图那个位置。。。。。。
诸葛国内,诸葛青草要嫁给慕容尊的呼声越来越高,慕容尊近期的表现更是令人折服,他的品行和身份更是让诸葛家恨不得现在就成全了这桩姻缘。
诸葛青窔却不积极,如果慕容国答应他求之不得,如果慕容国退婚,他坦然接受,他希望妹妹能嫁的幸福还是步临律的后尘,想起临律,诸葛青窔对国事显得兴意阑珊。
。。。。。。
白小鼠收到周国和司徒国和解,并达成一致协议的文书时,打着滚羡慕嫉妒慕容尊在公国的影响力:“他傻了放着不管,挑拨皇启在三者中的关系啊!笨蛋!”其实是继续慕容尊的地位。
以白小鼠如今在公国的地位和武学造诣,无力解决周国和司徒国的麻烦,何况白国和司徒国虽然弱但是白国更弱,看来这一年垫底的又是白国了。
吴一剑觉得白小鼠杞人忧天:“以白国如今的局面你怕什么。”他可不信小鼠的要求仅仅是可有可无的强国,而不是把公国踩在脚下。
白小鼠丧气的倒在软榻,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想来容易做起来难,白国如今的贵族已经再商量弹劾,谈何称霸世界?就算有野心最近也快被打回原形。
可另一方面白小鼠又不得不挑起平民的气焰和降低对贵族特权,就像慕容尊对周国的震慑作用,小鼠怕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及不上一个大国国主屁话来的香甜,所以小鼠又不得不解放底层的思想、不得不顶着贵族的压力。
再可是,看似只是贵民之争,其实哪有那么简单,但是思想的冲击白小鼠就不知是该来次大规模的还是小规模的;是深度刺激还是浅浅尝试,如果是前者肯定面临了一次对抗,如果是后者又怕没什么用处。
白小鼠后悔了,悔恨自己没事当什么帝王,弄了这么久一点成效都没有,唯一一个管道解放,现在都还有后遗症,动不动就是大贵族的车转弯时撞到了平民,弄的怨声载道,此刻她在看到慕容尊春风得意她能爽了?
白小鼠把折子捂在脑袋上,无力滚呀滚,那帮兔崽子想烦死她呀!
吴一剑按住她:“我说的话你总不乐意听,但是自古贫贵就……”
白小鼠赶紧打住他,这个问题他们谈不到一起,免得又吵起来所以赶紧停:“我还有事先去忙。”白小鼠转身溜了。
吴一剑无奈的摇摇头,她未免太自信,希望她将来别乱来才好。
白小鼠却突然下定了决心,如果她瞻前顾后得到自己死才能见到想见的成果,她必须赶超一步!
白小鼠又开始忙,小心的布局精心的策划,最近没在公国找事,也没见谁家的秘密好玩张扬的全公国都知道,只是在三天后,她在白国内散布了“土地均有、贫富无种、和无神论”三座大山!
利用她的人脉和几个先进仵作的解剖学大肆在茶馆、酒楼宣传无神论,号召有先进思想的文学家、地质学家、气象学家进行质疑和解说,小鼠势必要来一次飞跃,哪怕是和贵族、制度杠上。
白小鼠把消息放下去后,有点傻眼,无论白小鼠的人如何危言耸听、如何实事求是、关注的人寥寥无几,听过的人这样议论:
“傻了吧,是不是平时剖尸的缺德事干多了现在遭报应!”
“估计精神错乱,多好的孩子听说刚升上仵作竟然遇到这么可怜的事,哎,报应哦。”
要不然是:
“这谁家的孩子喝多了吧,非要给我看书,我连字都不认识看什么书。”
“可不是吗,非要说什么‘国是大家的’我看那些书生考不上官职想骗咱们银子买书。”
“理他们干嘛,王大妈说媒呢,我儿子可不小了,先走一步。”
还有就是:
“官老爷,你是管不管了,城西的酒馆还让不让人进了,那些人吃饭的时候讲剖尸,害我点的鲍鱼都没吃。”
“大哥,去把西茶楼的说书的关起来!再这样下去我没生意做了。”
“来人!把这些蛊惑百姓、扰乱治安的东西都抓了!”
白小鼠见自己的人被抓,不得不偷偷摸摸的把人救出来,没脸说自己伟大的计划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白小鼠听着各地的反馈早已彻底无语,她本以为‘无神论’和‘天下一统’的消息扔下去,怎么也能引起一部分先进学士的追捧,结果别说追捧了,连个屁都没响起来!亏自己还做好了跟各阶层斗争的准备,早知道她就午睡去了。
小黑也很不解,就算反应不激烈也该给点骂声,结果是一致的嘲笑,弄得主子没脸说是她放出的消息,小黑对公国人深入骨髓的卑微和坚信折服了。
小白和小黄难得在一起嘲笑它们的总老大,说悬乎了,公国的每只动物都认为尊卑古来有之,解放什么,胡闹,如实两只小家伙表面不说话其实很鄙视的溜了。
慕容尊听说白国的事情,赶紧拿出名片问:“你怎么样?国内的舆论需要镇压,用不用我过去看看。”
白小鼠觉得自己被嘲笑了,她恨不得出兵镇压,可连个响应的人都没有,镇压什么!白小鼠把消息摔一边睡了,忙了这么多天一点效果都没有还不如睡觉来的踏实。
慕容尊有点着急,白国现在刚换了君主,万一有居心叵测之人想扰乱朝纲实乃防不胜防,比如皇启比如吴一剑都有希望散布这样的谣言。
虽然他也不乐意白小鼠当国主,但以白小鼠的性格肯定想除了对方,于是心急的摊开纸,洋洋洒洒的写了十万字的应对方案、连夜赶制了一篇‘安民论’和‘白国荣耀’给白小鼠,整整三大箱的文件和参考文献三天后就飞在了小鼠面前。
小鼠一脚踢到了中宫之外,她看了才有鬼,派出去的谣言首领,刚刚被子民乱棍打出城外,白小鼠疯了才看什么韬略!“让慕容尊去死!”嘲笑人的本事见长了!
环儿赶紧把跌落的文件整起来命令人收好,追着主子跑去:“主上息怒,那些子民乱说一气当不得真,幸亏我国子民都信奉主子,主上无需担忧。”
白小鼠顶着无限压力走远。
中宫外的文献,被路过的吴一剑抬回了迎霞殿,吴一剑首次觉得慕容尊也挺可怜竟然同情这位自己惹了麻烦还嫌麻烦不够大的女人!那些所谓的‘平等’和‘幸福’就像一个荒谬的骗局,根本没人会想,难怪没人附和。
吴一剑打开慕容尊送来的文献,一一的阅览和查找,心里对慕容尊不得不佩服,不愧是博览群书的大学者,字字有力、句句珠玑只可惜落在小鼠的手里,注定一腔热情白费。
吴一剑突然平衡了,他自己纠结的问题怎么也能看到白小鼠的人,没事了白小鼠也来与自己发发牢马蚤,这位平时目空一切的慕容尊惨了,错了都不知道错在哪里。
元夕夜也知道了白国的动向,他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说来句:“需要出兵说一声。”虽没得到回应,元夕夜也没多少担心,毕竟皇甫国距离白国很近。
其他国度根本没当一回事,就好像那些荒谬的言论真的不会在人心底生根一样,根本不予理睬。
夹山区内,云儿看着不知哪里传来的天下大同书籍,乐得眉目舒展:“这人有意思,如果世间真有这样的圣地,写书的人又怎会出现在公国,我虽然看不懂上面的大道理但也知道人剩”至于那相同的生与死,不提也罢。
小香不懂小姐说什么,但小姐近来心情好是事实:“平等是说来唱的,比男人的感情还靠不住!”
云儿笑着点点头,男人的感情靠不住嘛,那么吴国国主为何嫁了白国主上,慕容国的那位男子又在为谁守贞,还是他真的不屑于碰自己妓的身份,云儿想到那晚,就不觉的想起那年遇到的那个男子,不可企及的容貌、清雅高洁的性子,不知可有机会再为他舞一曲。
小香偷偷一笑:“小姐,你走神了哦……”
云儿笑了一下,随手把书放在桌子上:“走,该我们表演了。”等着她的那位痴情人,迷的是她的舞还是这得不到的乐趣……
东邪哲言也不知道自己在求什么,只是习惯了闲来无事便来这里走动走动,看看云儿的舞尝尝这里的茶,至于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曾想过。
……
白国的御花园内,白小鼠见今天天气好拉着吴一剑出来晒太阳,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确实神清气爽,只是心情远远没有太阳来的开心:“你说,为什么没有人信。”太不可思议了,白小鼠吃颗葡萄,觉得这些人没救。
吴一剑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本慕容尊‘进贡’的书,只是他没告诉小鼠是谁的,免得她气得摔杯子:“这不是从小灌输怎么会有人信,何况事实摆在眼前,你在这里谈平等岂不是荒谬,如果平等真的存在,你我坐在这里又算什么?”
白小鼠理所当然道:“贫富差距啊!”
吴一剑摇摇头:“没见过这么严重的贫富差距,何况你说的贫富差距指的是物质层面,而在所有的子民眼里精神层面就不一样,当然不接受你的说辞。
再说接受你干嘛,让气愤的人更气愤嘛?那还不如无知一点当做天生如此,反而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公,贫富一经宣传肯定会有矛盾会有差距,那对贫的一方没有好处,你该多为平民想想,而不是一味的挑战贵族。”
白小鼠觉得吴一剑在这一点上悟了,可很多人宁愿要贫富差距说、也不愿意要等级制度说:“怎样让他们接受?”
吴一剑突然一笑:“让成功变得容易,让做官变的不那么神秘?”
白小鼠闻言猛然悟了,她突然站起来:“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白小鼠踢开挡事的椅子瞬间消失。
吴一剑看看头顶上的太阳,衷心的希望她别琢磨出伤天害理的事!要不然慕容尊的就不是运三箱子书了。
白小鼠对治国没有天分,这门技术并不会因为她得天独厚的身份有什么不同,白小鼠只能一点点的摸索,探着深浅前进。
这次白小鼠落实了技术学堂的规划,明确了办学目标‘人人有特长’。
对学生不限制年龄不限职业,凡是参与任教的夫子享受官级待遇,国家发放福利补贴提高夫子等级,学院按三六九等毕业,拿到九等毕业证书者可享受九级官员待遇,开创了稳定的高升途径。
对于官员制度,白小鼠选中了全国最乱的城镇作为试点单位——洪城,洪城因为连年干旱,劫匪横行、制度虚设、拐卖猖獗、民风彪悍,苏国时已经令朝廷官员头疼不已,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反而因为‘皇帝’换人更难以管制,已经没有官员愿意去任职。
白小鼠没指望自己上台后他们能消停,毕竟一切故事中给当家者的好处没那么可靠,如果不是逼到一定的份上谁愿意放弃逍遥,就算逼到一定的份上,他们更愿意鱼死网破。
白小鼠从不觉得隆恩浩荡,只是颁布了一条旨意:洪城二百一十个村庄,每人任职一天村长;洪城六个县爷,每人轮值一天;洪城一个城主让那些最不服管教的轮流当。
此旨一发,官员们出奇的平静,相比不符合常理,他们更不愿意去洪城当官,于是此条案就这样顺利的实施了。
这一点早点白小鼠预计当初,可白小鼠也没得意多久,似乎不幸总落在第一次治国的小鼠头上:
洪城彻底乱了,甲方势力登台大举剿灭乙方势力,乙方势力登台大举镇压甲方势力、丙级势力上台先杀以前的官员、丁级势力坐镇时寸步难行;
胆大的上去先挖国库、胆小的上去了话都不敢说、贫民上去了基本就是个摆设、贵族上去了很会察言观色;
弄的洪城人人自危,跑的跑逃的逃,丝毫没有解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问题,却神奇的让彪悍的洪城萧条一片,成了一座新城,往日的枭雄没了张狂的资本、昔日的人口逃离一片、有权有势的都是重伤、没钱没势的开始耕地,奇迹的解决了洪城混乱的局面。
众官员大赞皇上英明、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杀人不眨眼。
白小鼠笑容勉强的接受各种奉承,暗地里气得牙都痒痒,不就是让平民当官,至于跑得比见了土匪还快,平日被几大势力欺压不见跑,当个村长就像要了他们命一样!
白小鼠被打击的几乎要死了那条心,她宁愿四处卖消息,也好过被‘民心难测’弄疯。
吴一剑想同情她也同情不起来,她怎么就能想出如此诡异的方法,不出半个月已经让洪城死了一片,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也不过如此。
白小鼠挥挥笔,命洪城余下的人挖运河,戴罪立功如果谁敢拉帮结派定斩不饶!一直困扰小鼠的洪城开凿终于解决了,国库也彻底没钱了。
白小鼠不觉得国库没钱悲哀,而是对废了如此多心思,一点用也没有的无力。
白小鼠明显不爱说话、也没心情埋在书库里寻找线索,无论扔出什么也没一点涟漪的死水让小鼠兴趣锐减,白小鼠不禁想起了闻一多,他恨铁不成钢的时候是不是就这个心情: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诅咒你死的更快一些。
如果还苟延残喘不死,
也算你心有不甘想活。
恨的是自认满足无知。
捶打不出一点油渣污渍!
我就不信身为人类,
贪心杂念能挫骨扬灰!
吴一剑收起乱七八糟的字迹,真心的道:“你的诗词退步了。”
……
慕容尊拿到如此荒谬的顺口溜时,无声的叹口气,她想在白国做什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慕容尊站在窗口,仔细的想小鼠最近的所作所为,她到底要在强兵富民的路上闹到什么地步才能高兴了。
慕容尊突然吩咐小厮:“把牛先生找来。”或许他能猜出小鼠的心思。
……
长孙国内,皇启自昙花一现后什么动静也没了,他甚至没引起各国的重视、尚不足白小鼠把洪城抚平在公国有影响力。
皇启也很郁闷,白小鼠对他称不上友好,有凤君蓝在中间她就不想知道自己以后的安排,为什么问都不问?还有慕容尊,慕容尊绝不是如此不把事放在心上的人,可他却如忘了自己一样,一直没找长孙家族商量。
皇启突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在他的计划里他的出现会让他们不安,为了抚平不安他希望十国让出夹山区作为皇家的发展地,成为第十一个家族,但如今都不曾有人过问,他怎么开口要夹山。
景妃不知道怎么安抚他,可:“爷,以你的实力终有沉冤昭雪的一天。”
皇启收回手,无声的望着窗外,等到那一天也不如眼下走出长孙府,所有事不知为什么突然间不在他的掌控,周国的大水、慕容的打算、元夕夜的态度,尤其是元夕夜,往日最有心思的人,那日的聚首几乎没说一句话,他的引水计划就那么消失了,如果那样自己做出的努力还有什么用?
皇启突然觉得所有的事都要从长计议,让他不免对自己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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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萌芽
各国的日子还是要过,不可能因为皇启没了主意,即便皇启夺位,也是四大主国说了算,与他们何干!
周国紧锣密鼓的接收新城,因担心司徒国别有用心,所以凡是二十岁以上男丁均要离开割让的土地,凡是妇孺百姓可嫁给周国派去的男丁否则也要离开,幼童和老人可以留下,但要分散开居住。
司徒国为此憋了一肚子气,立即建设房屋安置被驱赶的子民、还要修复河道、上贡慕容、赔偿周国发水的损失,司徒国的局面顿时陷入一滩泥沼。司徒、周国因此次事件跌落第四大国的境地,与白国齐平。诸葛、皇甫因为一年多的修养一跃成为第三大国,相比与第一大国长孙、元、慕容他们在国民经济和军事实力上薄弱,可也有话语权;处于第二大国位置的吴国,特立独行的几乎要让人忽略,尤其是太子嫁入白国后,各国更摸不透吴国想做什么。
皇甫飞楚走在清德殿的长廊上,有时候他宁愿没有长大也不愿参与见不得光的血腥,可他又不得不把雨蕊推上去,只能为她远嫁争取最大的利益,就算这最大的利益也不过是自己图个心里安慰,能有什么用处?
皇甫雨蕊摸着手里的木琴,对哥哥充满了感激,名字是哥哥帮她求得,她万分喜欢。
说来惭愧,她不过是淹没于宫廷内的一个小公主,即便嫁人都不曾被人记起,从小到大更没机会见父皇一面,姐姐的荣耀之于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梦,她卑微她认这份卑微。
有时候她宁愿不生在皇族,不曾距离权势那么近才不会心有贪念,才不会追逐上飞楚的脚步,让那位与天地争光的男子见到她的不堪,如今她如愿以偿的走出来,却怕面对自己从未接触的荣耀。
皇甫雨蕊低下头,抚弄着纤细的琴弦心里一阵动荡,她问自己舍得离开锦缎荣华吗、含得他给予自己的幸福吗?不吧,如果舍得就不会一点点的靠近,就不会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求他拉自己出来,她只希望将来不会让飞楚失望,以报他对自己的恩德。
可如今那个梦就这样走了,机会就摆在她的面前,雨蕊茫然的不知是伤心还是哭泣,应了,就要离开住了多年却从未享受过的皇甫宫殿,希望以后的路能安坦一些……
皇甫雨蕊远嫁没有任何仪式,因为是续姐姐之位甚至不曾通告天下,她尚没踏出过自己新住的阁楼已经被送上了去元国的路。皇甫雨蕊穿着大红色的嫁衣,走出了皇甫皇宫,颠簸的路上,她握着手里的榴莲,想着他目送自己时的怅然,飞楚说,“这一去怀中的东西便是自己的命运,他说‘终是他把她推入了火坑’。
雨蕊歉意的哭了,希望他不要自责、希望德馨能化解他心里的忧郁……慕容国被慕容尊的政策翻的乱七八糟,慕容关天一天内收到七八份弹劾文书。
慕容国的农业和经济均能自给,国民生活一片欣欣向荣、军事势力是十国只最、贵族平民安居乐业,找不出什么问题。
所以各省官员不知道他们伟大的太子想干嘛,今天征用这个、明天挪用那个,你用就用了,干嘛还要改动人们赖以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