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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妃乱第51部分阅读

      笑看妃乱 作者:未知

    小鼠肯定会从中作梗,如果她想灭了皇启,恐怕这公国就永无宁日了!”

    吴一剑觉得可能不大:“小鼠虽然口气嚣张,但绝没有那个心思,她只是习惯了那种说话模式,请父皇不用担心。 ”

    吴掌杀嗤之以鼻:“不如说她狼子野心。”将来总有她不得不出手的时候:“她在白国大张旗鼓的做什么?弄到公国上下不得安宁,把这些刁民弄起来造反不成?”

    吴一剑急忙为小鼠辩解:“不,不,小鼠说集思广益,为了让历史的自然进程早日走入无神化时代。”不知这样说会不会开罪父皇。

    吴掌杀听着微微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然后呢,让道无所道、法无所法、弄的白国上下不得安宁,告诉她,年轻人敢闯是好事,但不要做出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局面!”

    突然一个柔软的声音传来:“什么事无法控制?难道一成不变就是安邦的良策。”白小鼠一身皇袍大大方方的走进来,客气的向吴一剑行了家礼,却没有一丝惧意。

    吴掌杀也懒得让儿子转达,直接教训小鼠:“至少不会出现超出控制的局面,你固然聪明,可也不要把别人看成傻瓜,你这样打压贵族,早晚有你不行的一天。”

    白小鼠微微一笑,结果吴一剑递来的茶杯,自然也看到了吴掌杀微微瞪来的眼神:“我并不会打压贵族,只不过是想增加生产力,火器的使用早来有之,只不过慕容国如今控制着机械制造,没人敢出来尝试,但是热武器不是不可能,你以为武功高就是无敌吗。错了,国防才是衡量一个国家昌盛不衰的标准!”

    吴掌杀勒死她的心都有:“你老实的卖你的消息,被弄些有的没的。”挑战慕容家?!哼!天大的笑话,还不如勤练武功把皇启杀了来的省心!

    白小鼠以为吴掌杀很开朗,如今看来他也有些老子后不想再前进的怠懈,或许这也是他把吴一剑嫁入白国后宫的理由,因为看到了尽头,所以了无所依:“不尝试怎么不知道不可行。”

    吴掌杀不是不看好白小鼠,而是有时候不能好高骛远,慕容国的机械师高度远不是小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无意打消小鼠积极性,只是结果也只是不过如此:“即便能成功也是百余年的时间,你好好等着那一天到来吧。”

    小鼠不置可否,如果等着历史自动推进到那个时间当然是百年,可别忘了,知道也不知道可能只需几十年:“等着看结果吧。”

    吴掌杀也不多说:“希望到时候朕还活着。”

    吴一剑看着他们两口叹了一口气,父皇欣赏小鼠应该胜过自己,至少父皇没对自己说过如此多可有可无的废话,是的,吴一剑觉得父亲对白小鼠提点的‘太委婉’如果换做自己,恐怕一句滚蛋就能解决问题。

    白小鼠觉得吴掌杀很看中他儿子,如若不是,不会提点自己不该浪费时间、更不会带着自家国库一半的珍藏送给一剑当嫁妆,何况小鼠眼里吴一剑也很有心计,要不然他此刻就不会站在这里而是被自己赶回吴国。

    吴掌杀则是担心一剑单纯可欺,怕白小鼠让他受了委屈,但一想,吴一剑是他儿子,任白国后宫官员如何嚣张也不敢对吴国太子不敬:“今天就到这里,我先行一步。”

    吴一剑直觉就想来一句,恭喜父皇。但是看到父亲瞪来的眼神,急忙收住陪着他到宫门外。

    白小鼠也不留他用膳,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老丈人,对着长辈总不如对着他儿子舒心!

    吴掌杀走到殿外突然回过头,真气罩住他与一剑道:“适当的时候有个孩子,这或许是你能在此安身立命的保障。”吴掌杀说完走了。

    吴一剑目送着父亲,站了很久后面无表情的回去,父亲是让他以防万一。

    吴一剑望着前方威严的宫殿,心里坚定如铁,他说过,这里永远只会有他一人,父亲的担忧他绝对不会让其成为事实!

    ……

    元夕夜历来的追求,都夹杂着几分淡漠,即便是娶妻的时候他也认为没有这样不可挽回的无念,可如今看来只隔着一条官道的皇宫却远的超乎想象。

    元夕夜想如果她不执迷权势、如果她不是那么坚持或许……现在可好吴一剑彻底给了她个可以嚣张的理由,后宫嫔妃?想到这四个字他晚上能睡得着,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要了吗!却又嫉妒自己父亲没有吴掌杀的气魄:

    “小鼠,我要给你什么,你才能一心对我……”还是说吴一剑真的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太荒谬了!吴一剑尚且没有应对皇启的资本,她难道不会想重新找个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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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一章 动用

    吴掌杀刚回驿馆,已被三个老不死的堵在驿馆门外,如果说别人把他‘嫁’儿子看成笑话,那么这三人绝对不会。

    慕容关天、元释、长孙正功!他们只会认为有利可图。

    吴掌杀只停了一下便跟着他们离开,该来的还是来了,即便他们不来找他,他也‘提醒’他们,现在找上门来只会更好办。

    东苑内的人已经清理感谢,外面守着的都是他们的亲卫,长孙正功直接道:“说吧,你有什么目的,这白国有什么东西让你非要不可。”

    吴掌杀会说吗?不会:“不过是嫁个儿子有什么可图,要说可图,这白国算我的了,够不够抚平诸位心里的想法,还是说你们也想嫁儿子,探探我的口风!”

    慕容关天率先道:“胡闹!吴掌杀别以为人人怕你,你便无法无天,公国的礼法容不得你挑衅!如果白国没有秘密,你会迫不及待的把儿子送过来!”

    吴掌杀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觉得慕容尊的确老了,以往他这个时候绝对耐得住性子:“如果说本王看中了白小鼠你们觉得可信吗?”

    慕容关天这次没有说话,白小鼠虽然缺点重重,她确实有值得拉拢的资本,可是用的着把儿子也赔上,他吴掌杀什么时候如此大方了!

    长孙正功脸色不善的看着吴掌杀:“ni可知你不顾公国律法,已经有损皇室颜面!”

    吴掌杀对他不用多话,长孙家是唯一一个不可能对白小鼠出手的人,他当然不用浪费口舌:“嗯,让我怎么样,让白小鼠把一剑休弃,我再接回来?”

    长孙正功闻言,冷冷的盯着吴掌杀!他难道真以为他跳出十大家族之外了吗?

    元释此刻却道:“有何不可,以吴家的势力还怕……”

    吴掌杀突然打断他:“贵国怎么不把长孙夫人和皇甫夫人休弃回去,相信长孙夫人乐意之极。”

    长孙正功和元释脸色顿时难看,这是两家不点破的内部矛盾,元释故意避开长孙正功的暗示;长孙正功也尽量不让元释太难堪,但是却都在互相暗探。

    慕容关天当没听见,长孙国和元国结亲,他并不愿意看到,可是尊者没有那门心思说也白说,他现在只希望,长孙临律在元家出点什么意外,好绝了这门亲事。

    长孙正功冷哼一声,自动缓和了清冷的气愤:“你就真没有其他心思?据我所知你与小鼠交过手,是在知道皇启事后才下定决心嫁出了一剑,如果你是我,你怎么想?”

    吴一剑心想果然是一起走过的老狐狸,比之那些小的都带着难缠的爪子:“如果我说因为一剑,你是不是还会怀疑我别有居心,何况就算真有好处我才把一剑嫁给小鼠,你们又能如何难道也跟着把儿子嫁过来?”

    元释看都不看他一眼撇开头,他就一个儿子,难道让他把已婚的夕夜嫁过去!荒谬!简直是如无元家列祖列宗!

    慕容关天儿子众多,但他深知吴掌杀暗指尊者,哼!尊者又不是他家没用的胖子,岂会如此降低身价,何况还是为妾,丢人丢到祖庙去了!

    吴掌杀很满意慕容关天的态度,但是还不够,他必须再追一步让慕容关天尽快逼尊者成家,否则慕容尊降了身价,这白国的后宫不定是谁的天下,以尊者的j诈、一剑的性情,一剑什么时候被尊者整死都不知道。

    吴掌杀看向慕容关天:“怎么,不信我?我想尊者现在恨不得代替了一剑位置,用不用我网开一面准了他想给一剑当弟弟的心思!”

    慕容关天拍案而起:“一派胡言!尊者就算是再胡闹也不会像你儿子一样自降身价!到底不是从小富贵养之,生来就带着可卑躬屈膝的奴才嘴脸!”

    吴掌杀努力忍着心中的火气才没有跟慕容关天打起来,竟然如此说一剑,没有富贵养之就是大错吗,那么他儿子可好好的富贵养着不要那一天面子不要了死追着白国不放。

    吴掌杀压制住心里的怒火,薄良的嘴角微微上扬,茶杯的边缘挡住了他鄙视的弧度:“是吗,前日的表现大家看在眼里,尊者的状态显然是因为白国主上,恐怕你那养尊处优的儿子被贬了几年,沾染了什么恶习,想两男共事一妻!”

    慕容关天气的浑身颤抖:“满口胡言!”

    吴掌杀趁胜追击:“如果是胡言,请慕容兄解释解释,尊者至今不婚却总追着白小鼠跑的原因,本王倒要看看所谓的尊者是不是,真不想下嫁此等好事!”

    慕容关天瞬间怒目而视!:“吴掌杀你别欺人太甚!白小鼠是谁的女人你心里清楚!”

    吴掌杀哈哈一笑:“当然,吴一剑名正言顺的娘子,你有什么意见?”

    慕容关天还想说话。

    长孙正功率先道:“都闭嘴!为了一个小辈你们至于吵成这样,是不是皇启出现还不够你们头疼。”

    慕容关天不说了,愤愤不平的坐在位置上也不再看吴掌杀,慕容关天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吴掌杀说了一半事实,他现在何尝不怕尊者想出什么过激的主意。

    此刻慕容关天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尊者成婚,不管如何必须让尊者打消了对白小鼠的想法,如果尊者真敢坚持……慕容关天恶狠狠的看向吴掌杀的方向,他就算把白小鼠废了也不让尊者嫁过去!

    吴掌杀面对的冷气越多心情越平静,这就意味着一剑身边会少一个强劲的敌人!

    长孙正功把话题抛回正轨:“你下嫁一剑不是因为找出对抗皇启的主意?”

    吴掌杀荒谬的看向长孙正功:“你不会也以为白国天杰地灵能避祸?我劝你不如想想直接灭了皇启来的现实,本王嫁儿子,纯粹是因为儿子喜欢,不可以吗?”

    长孙正功被说的哑口无言,确实白国有什么?一个刚刚兴起不足一年的小国,纵然它的消息传递再快也改变不了没有强硬军队和后续力量的实施,或许吴掌杀真是为了单纯的土地,说什么成全一剑的鬼话直接忽略不计。

    元释何尝不想给元夕夜一个放下身段的借口,但是夕夜不行,他有他的家事,男人怎么可以如此失信与女人,至于他和小鼠之间的事就慢慢的过去吧。

    慕容关天则是说怨恨吴掌杀抢了他们辛辛苦苦为白国打下的领土,吴国的十万大军是真金白银买的,慕容家族却没从中得到一点好处,能说吴掌杀不卑鄙。

    吴掌杀丝毫不把眼神威胁放在眼里,不服气的话大家都可以卑鄙,只可惜他们将再无机会……

    元释看眼三人,无力去纠结他为什么嫁儿子反而想知道他对皇启怎么看:“如果皇启要求上位,你什么态度?”

    吴掌杀丝毫不考虑:“本王没有态度。”他愿意不愿意都已经现身,影响已经形成,就像尊者说的那样有什么可担心的。在这一点上,吴掌杀很认同慕容尊者的观点,只可惜慕容尊者不是他儿子……

    长孙正功叹口气,这次是他失误,当初他为皇启探测武魂明明没有一点活跃的征兆,他也按照传统为皇启药物,结果还是发生这样的事,但是现在的长孙家不见得就没有与皇族一较高下的能力。

    长孙正功反而放心了,说不定临文能胜过皇启,到时候皇族再被提起,长孙家族就有希望成为真正的皇族!长孙正功不禁有些跃跃欲试,皇室才是公国的最高血统。

    吴掌杀何尝看不出长孙正功的心思,他恐怕会皇族会采取放任的态度,长孙家族的武魂是唯一一个能与皇室抗衡的武魂,至今三百年不受皇族武魂影响,如今已有与皇族一战的实力,而慕容家……

    吴掌杀看向慕容关天,慕容尊如今的武学套路也是不容小看的对手,说不定也有与皇室和长孙家族比肩的实力,如果不幸三家分天下,长孙、慕容、皇族等于没动,而元家有长孙家这层关系,永远不会缺说话权。

    吴家呢?到时候被拉卡一个档次难道也找个依附,还不如此刻就为一剑找一个可保位置的理由,说不定也有一搏高位的可能!谁哭谁笑还不一定!

    元释则不会想到这一点,或许也没有必要,他对古史太了解,皇家的威信他深入的研究过,所以在他看来,若不是皇启登位就是维持原位不动,所以并不上心。

    四家的聚首在不怎么和谐的范围里结束,四个人四个主张看似没有冲突却都为了自己,可不管如何这次四大家族给出了一个说法,说辞同慕容尊者类似!

    ……

    慕容尊者不清楚他们谈了什么,但他想绝不止表面这点内容,可父亲不说他也没问。

    吴掌杀无时无刻不觉的他的努力不够,于是在诸葛家族找他套话的时候,他的心思动到了诸葛家的身上:“上不上位是上位者说了算,虽然我们会极力控制场面但是这其中慕容和长孙家族最有把握,你想长盛不衰,可要选好阵营!”

    诸葛想到了皇家阵营,皇家刚刚起步所需的人力物力诸葛国可要提供,说不定……

    吴掌杀悲哀的发现提点傻瓜必须多费心思:“你好好想想,皇家有号称蓝伸两大贵族,你最终能占到何种位置?”

    这个安邦恍然大悟,连忙多谢吴掌杀提点:“主上今日所言,小弟铭记于心。”

    吴掌杀点点头:“你是聪明人,不用我提点也该知道怎么做。下去吧。”

    诸葛安邦慢慢的退了下去,他虽然奇怪为什么吴掌杀愿意花时间指点他,却又找不出害自己的理由,诸葛安邦当然看出慕容尊此刻的功力,绝对是皇子中的翘楚,吴掌杀纵然有害他的心思也不会为自己寻一个如此难缠的靠山?

    诸葛安邦越想越迷惑,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求慕容家族,总之慕容家族已经答应了诸葛国的联姻请求,应该不日便会有消息。

    诸葛夏荛留在中苑望着东面的屋檐若有所思,长孙临律没有来,不知她过的如何?

    诸葛夏草走过来,随着哥哥的目光看过去,也不近有些伤感:“听过长孙姐姐过的并不好。”夏草的目光有丝感慨,她们命运的依附只在被指定给谁的那一天,无论结果是什么她们就该默默承受。

    诸葛夏荛闻言收回了目光,眼里多了抹严厉:“这些话不是你该说的,以后切记你的行为,我听到没什么,如果让爱嚼舌根的听了去,会给诸葛家族招来横祸。”

    诸葛夏草急忙认错:“是,小美谨记教诲。”如若以后自己嫁了,是不是就算有委屈也不能跟家里说,就像皇甫姐姐一样,纵然是不愿意现在也是此种结局。

    诸葛夏荛何尝不知道妹妹的苦,但如果她嫁了,嫁入了慕容家可不会有人像在家里一样护着她,她必须学会谨言慎行:“我们出去,父皇快回来了。”

    ……

    司徒雪月有点羡慕白国国主如今的处境,吴一剑能下嫁且身着白莲盘纹衣足以说明吴一剑有那份认同的心里,她是一国女主,皇后虽然有一个前不久却传出与宫女同寝。

    杀了就能弥补什么,她只是不希望心殇也落的跟她一样的下场,如果有位太子愿意为心殇下嫁她跑出司徒国一半的财富又如何,只可惜不过是一场空话。

    ……

    各大家族探完口风后已经准备走人,周揽月最先启程走的最为狼狈。

    周国车队离开的时候并未通报藩部,此种行为一般只有大国对小国才会如此做,多多少少有些不尊重的意思。

    不管周国是出于国事繁忙还是不尊重弱国,他是第一个跑了,也是第一个被平民堵在了路上的国家。

    放眼官道,到处都是人,今天似乎恰逢集市,官道上更是人山人海,虽然众人看到了金贵的马车,统统会避让,但是挡在路中间的摊位和摆设岂是一时就能搬动,这下惨了,一阵鸡飞狗跳后也不见周国金贵的马车走出百米外!还险些被兜售牲畜的雄鹰惊了马匹!

    周揽月深恶痛绝的返回,大肆拿此事件,找上了白小鼠,不知是不是挤压的怨气太多还是没有训斥过人,都让白小鼠赶上了:“你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带头破坏纲纪,官道乃一国要害,竟让平民随意踩踏,你该当何罪!”

    白小鼠本来有点同情他,国家不幸又被道路堵了,身为一个国君他确实有叫嚣的资格,但看着此刻大殿上如此藐视她白国法纪的人,白小鼠当然不会是善茬。

    白小鼠不急不慢的看眼后面满头大汗的藩部李大人:“李大人,你可曾收到周王离开的消息?”

    李大人赶紧跪下,诚惶诚恐的道:“不曾,微臣时刻关注各国国君动向,除了东邪国交代明日启程外不曾收到任何消息。”

    白小鼠点点头:“明天你如何安排?”

    李大人不敢隐瞒:“微臣今晚会张贴告示,明日禁止子民使用官道,确保东邪国君顺利通过。”

    白小鼠嗯了一声便让李大人起来了,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批阅她手里的奏章。

    周揽月觉得自己被无视了,想继续发火却又顾忌吴家的威信:“白主上,不是我为难你,是你动摇规矩在先,如今又惊了我的车驾,不觉得不闻不问有失礼节?”

    白小鼠重新抬起头,看眼还在擦汗的李大人,觉得这帮官员的素质也该练练,瞧瞧他们一个个见了他国领到不敢说话的样子,脸都被丢尽了:“白国官道可自行行走是朕去年下发的旨意,九大家族都有收到,长孙国默许行之,难道周国主不知道?”

    周揽月哑口,他当然知道,但是知道与在路上遇到一帮刁民是两回事:“白主上的意思是,本王不若贵国刁民重要,本王的车驾惊就惊了?”

    李藩院额头的汗更多了,他听着周国主的话分明是想白国赔偿他点什么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他当初就极力反对开放官道,现在终于出事了吧!

    白小鼠相信人有时候确实分贵贱,但是走个路又不是自己都城的子民非堵着不让他走,至于一口一个刁民的没完吗?既然人家都说是刁民了不刁一下对不起他:“晓歆,把吴主找来人,让他处理下这边的事情,朕一会去礼部一趟。”

    晓歆闻言俯身,是字还没说出口。

    周揽月一句不用了,已经不悦的拂袖而去。

    白小鼠目送他离开,对还愣着的李藩院道:“还不去清路,等等,别扰民,给他们点时间搬东西。”并不是白小鼠爱民如子,而是人之常情,如果换做昨晚有诏书让子民不得入官道还有人这样放肆,她也会赐死给周国交代。

    这一幕说不上事的事在驿馆还是隐隐约约的传开了,白国国主仗势欺人、目中无人、或者偏袒平民什么的都跃然纸上,白小鼠这位新国君再次成为众人攻击的焦点。

    白小鼠不咸不淡的听着,尚且进不了耳朵,只是苦了疑神疑鬼的吴一剑担心了白小鼠半天,确定她真的没事后,反而觉得自己大惊小怪失了镇定。

    白小鼠从礼部回来,直接进了功房,看到石桌上的功法心得时目光停了一下,翻阅了几秒便觉得吴掌杀不愧是老家伙,果然知道该送什么!

    小黑倒掉在石梁上晃呀晃,油灯拖出他阴暗的老鼠身影:“明天元夕夜离开,他求见好几次了,你不去看他。”

    白小鼠已经翻开了吴国攻略:“有什么可看,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外人。”

    小黑闻言深深的为元夕夜惋惜,短短三个月已经从在意沦落到无关紧要,是不是太过分了些,但想想主子的年龄,似乎也早已不能指望她爱的死去活来。

    小黑看眼进入状态的小鼠,从石梁上跳下来偷秘籍去了,尤其是皇启和伸族它要亲自去看看。

    ……

    吴一剑对上元夕夜没什么可说的,两人所处的位置就说明了谁是争夺战中的赢家。

    元夕夜本以为可疑嘲讽吴一剑几句,但是进了后宫看着这里的布置摆设只会觉得多此一举,这一句的确是吴一剑胜了:“你就不怕她娶个三妻四妾,当初她可问过我,介不介意把你们都收了。”元夕夜说不清这句是不是刺激吴一剑,还想想知道吴一剑的答案,总之他问了。

    吴一剑看他一眼:“当初你怎么回答?”

    元夕夜毫不吝惜的道:“让她去死!”

    吴一剑意料之中的看着他:“跟你一样,不过如果在我没进迎霞殿的时候,我决不会那么说。”

    元夕夜诧异的看向他,是不是男人!遇到这类问题他没上报府院把她拖河里淹死就不错!

    吴一剑这次没有回答,元夕夜的身份让他有会得到白小鼠的自信,如果换成自己,直接给小鼠一拳的心都有。

    但元夕夜别忘了,白小鼠的脑袋不正常,她问出的话有时候并没有其他意思,如果一味的与其较劲,先死的当然是元夕夜,事实证明元夕夜确实距离死在小鼠面前不远了,小鼠的个性绝不会纠结在一件事上过久,元夕夜快成过去式了。

    吴一剑心眼其实不错,至少没想着敢跟自己抢女人千刀万剐:“你或许不该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多看看你身边的人。”

    元夕夜觉得这句话是他今晚找吴一剑最大的错误,吴一剑怎么不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我和她之间的事,你少管。”

    吴一剑臭屁的显摆一下身上的衣服:“你认为我有资格管吗?”白莲,有本事元夕夜穿一件让他看看,即便是现在穿了,吴一剑也会找几乎把人闷死,衣服烧了!

    元夕夜淡淡的撇他一眼,从来不曾料想,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坐在一国后宫的寝房内跟一个胖子讨论一件俗气到底的衣服:“有意思吗?”

    吴一剑也很会接话:“没意思吗?”十八九的吴一剑的心性尚且有心思跟一个情敌谈论衣服,如果以后了呢,等心智越发成熟,公国未来掌握在他们的手里时,恐怕儿女情长的东西,都该埋入地底,就算爱美也该死不承认了!

    元夕夜懒得跟他废话,却也不想离开,他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过来,是猜测白小鼠或许会来,虽然这个猜测让他不爽,但是却是唯一能见到小鼠的机会。

    吴一剑自然猜到了他的心思,他之所以还敢把他留下,也毕竟留了后手,吴一剑又不是傻孩子,即便是傻孩子在元夕夜和慕容尊面前也要打起十二万的精神。

    元夕夜坐在座位上也不说话,他已经想好了就算吴一剑赶他,他也不走,今天他一定要见到白小鼠,就算与她对骂两句他也要等着。

    吴一剑翻着书任元夕夜坐着,看着外面越来越暗的天色,吴一剑反而越来越镇定,元夕夜不走也没事,他不介意尽地主之谊请他夜宿白国后宫,最好晚上再发生个走水时间,直接死了更好。

    元夕夜慢慢有些急了,他看眼还在看书的吴一剑,心里想着莫非白小鼠今晚不来,元夕夜欣慰之余又有些不甘心,明天她要回去,那女人出现以下会死吗?

    吴一剑似乎感觉到了元夕夜的焦虑,突然觉得该跟他说些什么平静下他的心思:“听说皇甫夫人要临盆了,恭喜你涨了个辈分。”

    吴一剑遭到了冷冷的一眼,气氛又僵硬了,吴一剑无趣的重新打开书,好心没好报,既然不愿意说话吴一剑也不再刻意理他。

    小黄拖着小短腿,不断的往桌子上爬,想吃了吴一剑旁边的糯米糕,待它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爬上去时。

    吴一剑随手把糯米糕换了个位置。

    小黄见状,连滚带爬的下去,赶紧向另一张桌子冲刺,待小爪子刚要抓住糯米糕时,吴一剑再次把食物换回了原来的位置。

    小黄见状直接从吴一剑身上翻过去,吴一剑也不恼怒,只是手掌暗暗发力让糕点距离这里又远了一些。

    小黄抓狂的想咬吴一剑,但是凶巴巴的呲了半天牙在吴一剑不妥协的目光下,它又灰溜溜的跑去爬桌子。

    元夕夜心思发杂的收回目光,面上却平静无波。

    外面的天气越来越晚,关宫门的更声已经敲过,两人依然这样坐着,中途善公公为了要不要传膳,吴一剑见元夕夜兴致不大,便让等一等。

    一直等到太阳下山,月亮高高挂在黑幕之上。

    晓歆兴高采烈的跑进来,大声的道:“吴主!吴主!主子让你去中宫看……看……”晓歆发现元夕夜在吓的急忙行礼:“奴婢参见元少主,元少主千岁。”

    元夕夜哪有心思看她,只是盯着她后面有没有白小鼠。

    吴一剑意料之中的站起来,有就怪了,这后宫可是吴一剑的地方,他会趁了元夕夜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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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二章 暗斗

    晓歆小心的转向吴一剑,毕恭毕敬的开口:“吴主,主上传您去中殿观萤火虫?”

    元夕夜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或者是不屑的看了眼吴一剑又快速移开目光。

    吴一剑弹弹衣服上的尘土,看向元夕夜:“抱歉,我要先行一步,不如让晓歆送你出宫?”敢跟自己争,这里可是他的家!

    元夕夜当然不愿,他踌躇着目光不断的在晓歆和一剑身上徘徊,元夕夜骤然站起来说了句不合事宜的话:“本王也想去观景,不知吴主意下如何?”初春哪来的萤火虫分明是吴一剑不想自己看到白小鼠,那他就偏偏要去!

    吴一剑的脸色立即难看,这种要求他也说的出口,未免太降低身份:“夜已经深了,不太好,还是让晓歆……”

    元夕夜故作不解的看向吴一剑:“有什么不好,你我和小鼠都是木系国时就认识的兄弟,用得着如此避讳,走吧,如果你不去,本王就自己去,晓歆,前面带路!”

    吴一剑忍住心里的小九九,逼不得已跟在后面,心里琢磨着一会把他推进河里,但又担心他借题发挥,只能作罢。

    中宫的荷塘处,白小鼠正坐在凉亭里赏景,她从功房出来见这里飞起无数的萤火虫想到让一剑来看看,也没什么大事。

    凤君蓝、环儿手里拿着网子兴致勃勃的捞着萤火虫:“主上,这些小东西可以省油灯了。”

    凤君蓝为了扑捉而扑捉,他觉得这些小虫子飞在空中一闪一闪的非常好玩。

    白小鼠不做声的看着他们,也颇有兴致的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捉了一只来玩,这个季节按说不该出现这类小东西?白小鼠捏在手里,好奇的左看右看,琢磨着是不是新型暗器?

    小黑尾巴卷在细细的栏杆上,扑着身子逮闪闪发亮的虫子,一边琢磨着吴一剑确实有心,放这么多小东西在这里。

    “吴主子到,元少主到。”

    白小鼠微微侧目,元夕夜还没走吗?这么晚了夜宿白国宫殿?他不在乎被人说闲话了?白小鼠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不做任何停留的又直接忽视!

    凤君蓝、环儿看了过去,环儿立即放下网子,恭敬的站到白小鼠身后,凤君蓝也站了起来,态度多了点正式。

    元夕夜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但以他的傲气这点复杂转瞬即逝:“小鼠,这么晚了还如此有雅兴,借一步说话可好?”

    吴一剑走过去,解下自己的披风系在小鼠的脖子上:“天寒,注意一点。”

    元夕夜看着吴一剑突然一股无名火冒出来想砍了他,卑鄙无耻的男人!

    白小鼠转向凤君蓝:“把元少主送回去!”

    元夕夜刚想说话,白小鼠又开口了:“这么晚了你还出现在这里于理不合,再说现在不是朕办公的时间,明天请早吧,君蓝,送客!”说完让吴一剑扶着向荷塘的另一边走去。

    凤君蓝看着站在原地的元夕夜,面色不冷不淡:“元少主请!”

    元夕夜看着她们消失的方向,不经意的瞥见吴一剑投来的胜利目光,心里骤然一紧,元夕夜刚想上前,凤君蓝扣住了他的手臂:“元少主请!”

    元夕夜气愤的拂袖而去,这白国皇宫永远不来也罢!

    吴一剑看见元夕夜走了,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以元夕夜的性子,稍微一刺激他骨子里的高贵就会出来,事实证明果然如此,辛苦了这些飞舞的虫子。

    白小鼠默认的不理睬,谁近谁疏她心里有数,何必为了一个外人,扰了一剑的心情:“我们去那边看看。”

    一行人互相拥簇的向下走去,中途吴一剑扶住了险些跌倒的小鼠,顺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晓歆、环儿羞涩的一笑,悄悄的退后两人几步。

    夜朦胧的罩下,冷冷的气流在空气中流淌,守夜的侍卫静静悄悄的走过,惊吓了路旁的飞虫。

    翌日,白小鼠早早的去上朝,下面的官员又开始拿官道说事,相比与前车之鉴,这次明显隐晦得多,那些被贬过的官员学聪明了,自始至终都不吭声!

    白小鼠听了一遍也不吭声,直到有人提农业和水利才不痛不痒的哼两句。

    可偏偏有不怕死的:“主上,周国的事足以说明官道的决定太过草率,主上,臣恳请你收回成命,让平民行于官道侮辱了众贵族大身份,于礼不合。”

    白小鼠抬头看他一眼,身体淡淡的转向左边靠着:“是吗,既然侮辱了你的身份,以后别在官道上走就是了,传朕的口谕,成全黄大人终身不踏入官道一步!”

    姓黄的还想说什么,瞬间被身边的大臣拦住:“主上,黄大人只是担心主上,并无恶意,请主上开恩。”说完瞪了黄大人一眼,让他赶紧认错。

    黄大人忍了忍,最终屈服。

    白小鼠点点头,能听劝就成:“官道朕自有主意,你们就不用操心,礼部继续。”

    ……

    元夕夜一大早心里不太好,昨晚碰壁,连带着今天也余怒未消,元释本今天打算走,但元夕夜不合作的性格,元释决定推迟一天,可并不意味着他就向元夕夜拖鞋。

    元释坐下来,看着兀自生气的儿子:“你呀……”元释叹口气:“你和小鼠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既然要放弃就别心有不甘。”

    元夕夜靠在金色的座椅上看着屋内的摆设:“父皇,我知道,就是心里不痛快。”

    元释拍拍他的肩:“以后就习惯了,没有什么事不变的,相信你放弃时的判断。”

    元夕夜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自己的犹豫,其实说了父皇又能听进去几句,元国就一个太子,如果自己胡作非为父皇会气死吧:“慕容尊呢?”

    元释道:“进宫见白小鼠去了,辞行。”他觉得元夕夜应该想知道慕容尊的目的。

    元夕夜想了一下,苦笑,小鼠会见吗?或许这次无往不利的慕容尊也会碰壁……

    慕容尊求见的帖子很正式,依照大国的口吻以一个高位者的姿态,转告白国国君即将行离请白国国君召见,没有多余的字样,没什么多余的累赘只是一纸文书。

    白小鼠找不出什么不见的理由,何况她也没必要避开慕容尊:“让他进来。”

    慕容尊移开前瞻心态平和的走进去,以慕容尊的身份当然不用向小鼠行礼。

    白小鼠批下了诺字后让晓歆转交李大人:“折子上说你有事想问,问吧。”白小鼠对慕容尊时向来是高人一等的姿态,说不清为什么,或许她觉得孩子辈,谈不起仰望的姿态。

    慕容尊找不出小鼠脸色想叙旧的神色,他也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样子:“不知可否有机会与你论完为结束的史学?”

    白小鼠放下手里的折子,看了他片刻起身坐了过来:“皇家加注在凤君蓝身上的心源你知道多少?”

    慕容尊瞬间皱眉:“你想凭一己之力化解?”无疑是单独对上皇启,皇启岂是现在的她能碰:“你应该很清楚皇启的武功?”不要说现在的小鼠就是以前也难说。

    白小鼠若有所思的喝口茶:“以你现在的能力能压制心源觉醒多长时间?”

    慕容尊道:“四个月不成问题。”全赖与她那样救自己,或许小鼠并非对……

    白小鼠立即道:“帮帮他,以后慕容国有事,我也定不推辞。”

    慕容尊看着她并不打感情牌的样子,若有若无的提醒:“你和我之间,需要这样恩怨分明吗,我说过的话永远不会忘记,还有那个晚上……”说完慕容尊的目光停在了小鼠的脸上。

    白小鼠不在意的一笑:“不用太在意,一次意外而已,如果你觉得有愧,不如帮君蓝压制本源四个月,咱们之间就算两清?”

    慕容尊闻言突然沉默了,所有的怨念随着真气在体内运转了一圈回归平静后,他才慢慢开口:“原来在你眼里那件事就值这么一场交易……”

    白小鼠喝口茶觉得没必要多话,本身就是无需要谈起的事,既然谈了就说开,不用觉得有什么牵扯,吴一剑不喜欢慕容尊胜过元夕夜。

    慕容尊见她不说话,重新纠正,语气一样的事不关己:“吴一剑对你没有意见?”但凡是个男人在那件事上都有偏执的坚持。

    白小鼠吹开茶面上的茶叶,觉得这个问题确实是问题,但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什么时候走?”

    慕容尊抚弄着拇指上的扳指,色泽翠嫩欲滴,他的手只停顿了一下便恢复原有的频率:“后天。”慕容尊停了一下继续道:“对白国你有什么打算?”

    这次换白小鼠纠结,她最讨厌的就是慕容尊的脑子,如果开口了,保不定他回去就能生产出宇宙飞船,没事给自己捧个对手干嘛:“没什么,随便弄弄。”

    “哦。”慕容尊便不再开口,白小鼠的防范他听的出来,所以不想再开口。

    白小鼠见他不问了,也懒得多说,本来就没什么可说,何必要来问。

    两人各自把花着对方的心思,开始漫长的沉默,慕容尊不是无话可说而是觉得说的多被气的越多。

    小鼠则是觉得慕容尊不开口她也没必要开口,等他坐够了,给凤君蓝点好处,慕容尊就可以回慕容国。

    慕容尊就这样坐着,对于小鼠,此刻的他无能为力,或许他们不离开木系国一切还有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都需要静下来好好想想,关于吴一剑,小鼠被感动胜过爱上他,按说自己不是一点攻破的希望没有,可是吴一剑呢,就算攻破了小鼠的偏向,吴一剑的去向呢?

    白小鼠静静的喝茶,茶叶是吴掌杀特意从吴国送来的甘甜清口上等佳品,可惜到了吴一剑嘴里就是牛嚼牡丹,一口吞光,白小鼠捧着精致的茶杯欣赏了片刻也嚼了一片茶叶,苦的立即吐了出来。

    慕容尊担忧的看她一眼:“怎么了?”

    白小鼠脸色难看的接过晓歆递来的手帕擦擦嘴:“没事,没事,喝呛了。”

    然后又是沉默,慕容尊似乎坐不够了,从散朝他一直坐到中午,既不说走也不说留下用膳,伺候的小宫女小心的观察着主子的脸色,揣摩是不是该送客。

    白小鼠看看升到中间的日头,也琢磨着这家伙怎么还不走,莫非是吃蹭饭?就在小鼠想打破沉默时,善公公来了。

    善公公低着头走来:“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