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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清廷第78部分阅读

      笑清廷 作者:肉文屋

    这人也不敢就走,一直就等在外头。 要不怎么会来得这么快的?要是康熙一晚上 不叫他,没准他还要这么等下去。虽说等的时间挺长的,草原之夜又冷,这人在外头也尽打哆嗦,可等进了皇帐,却是一点也不敢马虎,规规矩 矩跪下行礼,别说寒战,连大气都不敢出。

    “说说,都查到了什么?”康熙这会儿也没什么耐心。

    “启禀万岁爷,奴才到了那儿,就只见这孤零零的一簇狼烟,没有一个人。这狼烟附近的草倒是尽数割了,可见这烟也不是平常燎原之用的 。狼烟四周,倒是有马蹄印子,不算乱,看得出,只是单骑。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行迹了。”这人利索的说了这些后,才偷偷喘了口气。

    “哦?那你看着狼烟示为何啊?”

    “禀万岁爷,奴才看着,这狼烟像是给谁报信的。”

    “狼烟本就是为了报信的,这还用你说?”康熙像是想通了什么,说话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看了看这下头跪着的人,吩咐道:“跪安吧, 梁九功,赏他碗姜汤!”

    等这头下去了,康熙还兀自想着,这里头算是想通了,可是这马的身上,却还是有疑点的。听仔细检查这些物事的人来报,这马鞍子上动的 手,极其隐蔽,手法老道。这马鞍上了马身,初时并无大碍,只等时候长了,这针头才能慢慢透出扎在马背上,并且随着骑马的人越用力,这针 透的越出、扎得越深,而马受了折腾,必是挣扎,这越挣扎,这控马之人就得越用力,在加上这被开了口子的革带,这落马毕是无疑的了。相较 之下,这马缰上的手脚就显得没有必要了。而且这处动手,太过显眼。这两处的手脚,看着一处老辣,一处蹩脚,不像是一个人所为。

    康熙想着这些,难道,还有两处人马想要生事?查,还是要查!可现在却真只有找到一处的马脚。那另一处,到底是谁?谁又是那狠的?

    越想,康熙就觉得越无头绪。眼看着时间慢慢过去,东方未透晨曦,却连最后一缕星光都暗了下去,这黎明前的黑暗,越发沉重。终于,康 熙下定了决心,大局为重!

    康熙这夜不能成寐,芳仪也辗转反侧的。终究是疏忽了,这千日防贼,终有一疏忽,没想到,这些电视剧里用滥的桥段,终于还是会出现在 眼前。自打儿子们搬出去,这吃的用的,芳仪样样仔细小心。儿子们跟在康熙身边到处出巡的时候,知道不能像在宫里那么仔细,但自己也是叮 嘱关照那些随从,但凡儿子的事情,不得假于旁人。这么些年下来都没事,自己也就习以为常了。而且儿子们大了,自己也就放了心,没想到。 。。。。。看来,这段日子舒坦狠了!

    恭亲王世子这会儿正人事不知的躺着。而世子福晋就守在边上,一动不动的。这钮钴禄氏,在得知丈夫昏迷着被抬了回来时,就又昏过去一 回。再被救治醒了以后,就这样守在了丈夫边上,神情很是不好。就便是常宁这一心放在儿子身上的,不经意看了这儿子媳妇,都有点儿动容, 让太监去跟儿子媳妇说,也要顾着她自己的身子。钮钴禄氏倒是谢过了王爷的爱护,只是说管说,这一调头,人还是在世子身边守着。

    常宁叹了口气,也就随了她。儿子这样,自己心里就不好受,也睡不着,更何况儿子媳妇?怕是更仓皇无措吧?看着儿子惨白的脸,常宁就 是一阵气闷。这个儿子,其实有点儿不着调,自己平素也不是最喜欢的,可自己先福晋没有留下嫡子,这继福晋所出的嫡子就给请封了世子。可 平时再不喜欢,这也是自己的儿子,也已经十六岁了。这要是。。。。。。

    常宁有点儿不敢想下去。虽知道怪不得别人,那是自己儿子犯了浑,还敢跟太子较劲儿,可儿子毕竟是骑了太子的马才遭了这回,心里又有 点儿不是滋味儿。对儿子是又气又疼,对于太子,心里也是感觉复杂。

    再看了这一眼儿子媳妇,心里又有些堵,儿子稀罕这个媳妇,自己是知道的,可至今还没有血脉,这里头的种种,更让常宁嘴里发涩。若儿 子真是就这么去了,这儿子,连个血脉都不及留下。那去年四月里头,自己发狠,岂不是。。。。。。

    罢了,常宁跺跺脚,拘于礼法离开了儿子的帐篷,只是心里是恨,是苦,是悔,还是其它什么,常宁自己也说不清楚。

    钮钴禄氏木立起恭送了王爷离开,才又把眼光看向躺着的丈夫。这一天来得煎熬,这辈子全加一块儿都抵不上,哪怕是那时候在宫里,或者 是去年四月,都不及这一天的每一刻每一时。看着躺着的丈夫,钮钴禄氏除了心痛,仓皇,还有就是恨!这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不过 ,除了痛和恨,现在钮钴禄氏最大的还是害怕,无穷无尽的害怕。可是越是害怕,她还越是恨了。这一切一切的,都是那个太子妃,都是那个栋 鄂氏!若不是她要换马,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这个,钮钴禄氏就更恨,没想到,这二阿哥平时看着与永绶交好,这会子永绶还在躺着呢,这人却这样要挟起自己来了!说是他的奴才 看到了自己曾在马厩那儿转悠,虽说无凭无据,只有那奴才的一句话,可在这个当口儿,就这句话,就让自己要被他捏的死死的!

    夜,渐渐的过去了,东方也渐渐的发白了。该拿主意的,都已经拿定了。博尔济吉特氏郡王动了动已经麻木了的腿,哑声说道:“来人!可 有那逃奴的消息?”

    帐外就有人回道:“禀王爷,还没有抓到。”

    博尔济吉特氏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看了看陪着自己枯坐一晚上的儿子,勉强挤出个笑脸道:“你素来坐不住,今儿夜里,倒是安分的很。你要 记住,以后,也要安安分分的,照顾好你弟弟妹妹们。现在去看看你妹妹睡得可好。”心下暗道,虽然不知道咱们这一家子还有没有以后,只是 若拼得我一条命,能保住了这些孩子,哪怕只做个普通的牧民,也是好的。

    353 送上甜枣

    乌尔锦噶喇普郡王求见圣上,康熙当然是应允的了。这位郡王是阿霸垓右翼旗扎萨克郡王都思噶之孙,乃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之弟布格博勒格 图的后裔。不管怎么样,康熙这点儿面子总是要给的,更何况,康熙还等着听这人怎么说呢。

    乌尔锦噶喇普郡王进了皇帐,按着规矩,给康熙跪下请安了,可是在康熙说着免礼平身后,却并没有起来。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态度是关键 ,皇帝若要有心查一件事,自己那点儿事情,根本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既如此,何不自己老老实实地先兜底翻出来?因此,这人也没有兜兜转 转,上来就开始交待了。等说完了自己的逃奴,而这个逃奴是嫌犯后,才一叩到底,“奴才知道自己个儿这回是闯了大祸,带了个这么不干不净 的东西,害了恭亲王世子也害了自己,实乃罪孽深重。只是还望圣上明察,奴才对圣上忠心无二,此心天地可表。奴才自请死罪,但求圣上能念 及太宗血脉及奴才的忠心,能留下奴才的血脉。”说着长跪不起。

    康熙本就心里想通这件布局的要害,本来想着先让这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吃些惊吓,然后再赏他个甜枣儿,这时又见这识相,倒也不再刻意掉 这这人了,怒冲冲的说道:“你自请死罪?若是太子有了什么闪失,就是你死上一百次,也不够!朕要你这条命有何用?现在还好意思跟朕提起 先祖太宗?哼!若不是看你确实被小人蒙蔽,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帐中?”

    这话一出,让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心里凉了个透,还是不行吗?这人就萎在了地上。只是朦胧中却听康熙继续说道:“不过看着你不敢欺瞒的 份上,免了你的死罪。只是,管束不严,纵奴行凶,这些个罪却不能免了你的。你可还有话说?”

    这人还有什么话,只是不敢相信,怕是自己的儿多听错了,又怕自己迟疑不答招了皇上的气,忙胡乱的点头一叠声的应着。只是这吃惊的事 情还不止这些呢,只听这万岁爷又在开口,“听说,你有个格格,长得挺让人喜欢的,被你当成眼珠子疼爱了?朕还听说,这小格格跟胤誐、瑞 嘉几个相处得挺好的。那你就好好教养了,女孩儿家温柔体贴些才好,等长大了,就送到京里来,给朕当个儿媳妇吧。”

    等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出了皇帐,人还是晕乎乎的,这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虽说接下来当众行杖刑是挺下面子的,可面子跟性命哪个更 重要?还别说还有自己家闺女被定下来的事情呢。这挨棍子是挺疼的,康熙已经轻饶了他,这上头自然不会含糊了,可疼痛也是能让人回神的。 所以,这接下来的场面就有些诡异了,这乌尔锦噶喇普郡王被打着打着,竟然笑了起来,而且这笑得还真开心,一点儿也不掺假!真让人觉得奇 怪,这屁/股、后背难道还通着脑子?这打屁股连着脑子一起打坏了?不过,等下半晌那些消息都传开来时,人人也就不再觉得奇怪了,反而直羡 慕这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好运道,也直呼圣上英明!

    不过,现在这消息还都没外传呢。康熙亲自去探望了永绶,这人还是这么昏迷着。不过,听太医所述,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只怕是不好了。 康熙探了口气,这事情上头,还不能不给自己兄弟一个交待。于是带着太子亲自去了常宁的王帐。

    等摒退左右,康熙吩咐道:“承祜,你给你王叔磕个头,永绶是替你挡的灾。”

    这话一出,直接让常宁跳了起来,这承祜虽然是他的侄子,可却是一国的储君,这君臣有别,国于家前,这可如何使得?而且,这回,永绶 遭了难,可其实还是永绶自己送上去的!再一说,就算不是这样,帝君有难,救驾护驾,就算是做肉盾挡刀子的事情也是要做的,哪里还敢要储 君给自己赔不是?于是马上就拦在前头,也是一通好话,什么能为储君尽力,也是作为臣子的本分,更是作为臣子的福分等等的,只是不敢受礼 。

    康熙本来也不过是个姿态而已,这纠缠了一会儿,也就罢了。这样也不过是让接下来的话好说些而已。“永绶是朕的侄子,也是在朕眼前长 大的。看着孩子这样,朕的心中不是个滋味啊。将心比心,朕有愧于王弟你啊。”

    “这个乌尔锦噶喇普郡王,朕砍了他的心都有。可是,朕又偏偏不能这么做。阿巴垓部博尔济吉特氏,算得上是跟咱们爱新觉罗氏密切的一 支了。这个时候,不能有闪失。”

    确实,在太宗建五宫大妃时,有两宫就是这阿巴垓部的女儿,一位是窦土门福晋,一位是囊囊大福晋。而太宗之十一皇女,康熙和常宁的姑 爸爸,也是嫁给阿巴垓部领主家族的博尔济吉特氏噶尔玛索诺木。而先帝在世时,更是以礼亲王代善的第十二女嫁与阿巴垓部领主家族的博尔济 吉特氏噶尔玛索诺木,所以先头乌尔锦噶喇普郡王说太宗血脉,那是真真儿的。

    接着,康熙又把昨日看见狼烟的可疑之处稍微提了提。

    这在这儿的,一位是康熙精心培养的太子,一位也算得上是经过风浪,再经由康熙的提头,顺着康熙的思路,都想明白了这里头的意思。一 时间,帐篷里只听得一阵阵的呼吸声。良久,常宁才挤出了一句,“这有人是想着谋反吗?”

    “不是想着,这已经是做了!只是,现在还真不是个清剿的时候。”康熙恨声说着。

    常宁这会儿攥紧着拳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气息,半天才说到:“皇兄,臣弟在这儿请旨。等那一天,臣弟愿为那先锋!”

    “准!”康熙用力拍了拍常宁的肩膀,好好的看了看常宁,才带着太子走了。

    常宁恭送着皇兄圣上,只是看到落在康熙身后的太子时,心中免不了复杂。

    等芳仪得到消息时,这心里就有些个转不过弯来。这不是在找这幕后黑手呢,怎么的,就把自己的一个儿子给定了出去?这几个小的还小着 呢,虽说这时候没有什么自由恋爱的说法,可自己总要给儿子好好找个脾性相合的吧?对于蒙古格格,因为有宣妃在前,芳仪虽然知道不能一竿 子就打翻一船的人,可总是不太感冒的。

    这时候,芳仪坐不住了,“去看看太子殿下在忙什么?”。

    太子承祜倒是一传就到。对于额娘对自己的紧张,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今儿个阿玛又给自己家小兄弟定了个媳妇,也难怪额娘着急的。所以 等见了额娘,先搂着额娘说了几句软话儿,让额娘先静下心来,才慢慢的给额娘说这里头的道道了。

    “额娘怕是还不知道吧,这回做下这个的,是个奴隶,哦,现在是逃奴,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府的逃奴。”

    太子这话让芳仪更是摸不着头脑了,既然这样,怎么又订了他家的格格?

    “额娘,这样说吧。这博尔济吉特氏可是与咱们爱新觉罗氏最亲密的了,对咱们依附最深,也是对咱们最忠心的。可若是连这路蒙古族都与 咱门爱新觉罗氏都离心离德了,那旁的蒙古人会怎么想?”

    这话一说,到让芳仪冷静下来,听着儿子慢慢的讲。

    “这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不是个糊涂的,这样做了,对他有什么好处?”承祜看着额娘,接茬说道,“怕是一点儿也没有吧?现在儿子我没事 ,所以阿玛和额娘还能冷静的想事情,若躺在那儿的是儿子我,不管怎么样,昨儿的事情都不能这样轻了,那个郡王的脑袋,怎么都保不住的。 那这样,另外那些蒙古人又会怎么想?”

    “你说,是有人挑拨离间?”芳仪明白了过来。

    承祜点头称是,跟额娘分说着,有人在太子的马鞍上做了手脚,若太子出事了,万岁爷查下来是这乌尔锦噶喇普郡王手下所作。这时候,康 熙若不严办,是不可能的。太子乃一国储君,这不办,岂不让人以为这皇帝还要害怕蒙古人?这样严办了,那些外路王爷看着,这离爱新觉罗氏 最近的一路蒙古王爷都这样的下场,心里怎么想?又是会琢磨为什么这与皇家这么亲密的王爷会这么干。这时候,这乌尔锦噶喇普郡王是真的自 己做的还是被人下了个套,又有几个人能知道这个?

    若蒙古不稳,就算是鄂罗氏递了国书,可还没有签订呢,这些老毛子有岂会有什么信誉?再说了,本就有些蒙古人蠢蠢欲动的,这时要是拉 杆起兵呢?其他那些人,别说帮着大清出兵了,就算是不会马上附和造反,也会在一边看着的吧?这样,在鄂罗斯,外路蒙古同是夹击下,又没 有以往那些蒙古人冲锋陷阵,这后果,连芳仪都想得明白了。

    354 总会有只叫黄雀的鸟

    噶尔丹,一定是噶尔丹!

    芳仪虽然不太知道历史上那些细节,可是康熙那几件大事,芳仪还是知道的。现在听着太子说,那个奴隶并不是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世代家奴 ,又说着那个狼烟的可疑,“怕是那个奴隶得手后,逃了出去给那个幕后之人报信的吧!”

    芳仪现在只是害怕儿子吃亏,忙着问道,“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心里想着,要不,怎么给引导一下?

    “阿玛虽没有明说,但儿子想着,阿玛是猜到些的。这几年,阿玛对噶尔丹看得很严。儿子看着,这噶尔丹,怕是有不臣之心。会不会就是 他们?”太子的脑子一向是好使的,康熙于这上头,又是有意点拨。芳仪听了,才稍稍放了点心,既然已经有怀疑了,那就会防备了,也就不会 再吃亏了吧?

    “只是说到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府上的小格格,哎,也是我这做兄长的没本事,连累到了弟弟。”这上头,承祜有些不舒服的,虽然知道联姻 是为了进一步的安抚蒙古各路,以示满蒙亲密。可为什么拣自家弟弟,承祜还是揣摩出了阿玛的心思。

    这时候,芳仪也想到了这个蒙古小格格。是啊,孝庄没了,宣妃又回娘家静养了,宫中虽然还有太后,却是个不管事的。这样看来,这蒙古 人心中自然是不踏实的,这会子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古以来,联姻,是最好的一种联盟的表现手法。虽然,芳仪最唾弃这种,难道真娶了个蒙 古格格,或是嫁了个贵女去蒙古,这到打起来的时候,会顾及这些?这些只是和平时期的一种姿态罢了。所以,自己的一个儿子,在享受皇族的 利益时,就要付出他的代价了。

    “哎,这怎么能怪得了你呢?政治婚姻,自古皇家都逃不了。”芳仪安抚着大儿子。

    承祜摇了摇头,“额娘,虽说是这样,可与那个格格年岁相当的皇阿哥,有好几个。听说这格格,还比咱们家那几个小的还大些呢。自然是 我没用。”

    芳仪听到这儿,才明白儿子没有说出口的话。娶了这个蒙古小格格,就是有了蒙古藩王作外戚了,身后也算是有了蒙古的势力做支撑。康熙 不希望自己以后的帝王再混有蒙古的血脉,自然是不会让太子再纳蒙古贵女,可是又不能让别人仗着这外戚的势力威胁到太子,所以,能用来联 姻的,只有跟太子一母所出的阿哥了。这些未雨绸缪,都是往坏处想的,康熙不会说的,而自己这个儿子也是心有愧疚的。

    到了这个地步,芳仪就算心里再不喜欢蒙古格格,也不能再说了什么,反过来要安慰开解自己的儿子,“好了,才不是这样呢。我看着,这 个小格格与瑞嘉几个玩得还算不错呢。”

    这话说得,有点儿汗!其实这个蒙古小格格,这几天,芳仪还真的听说过。

    这小格格娜仁格勒今年八岁,比三胞胎大上一岁。三胞胎今年七岁,正是外表男女还不是很分明的时候,瑞嘉一副阿哥装扮,跟着几个小哥 哥到处乱窜。三个长相一样、打扮一样的孩子太引人注目了,这个娜仁格勒也就注意上了。这不光是注意上了,还稀罕上了,更是缠上了,就要 跟着三胞胎一起玩。

    这个娜仁格勒在家是个受宠的,脾气有点儿大。可三胞胎也不是会受气的,这玩儿起来也不会让人。胤禟、胤誐本就不稀罕这小姑娘,见人 使小性子,也不会像是哄着让着瑞嘉那样对待这娜仁格勒,几次气得这小姑娘跺脚跑了。小姑娘可又禁不住热闹,发了通脾气后,隔天又会来找 。胤禟、胤誐虽不会哄着娜仁格勒,可还是不会跟小姑娘计较,可瑞嘉就不一样了,就会刺着娜仁格勒。

    一次,竟然气得小姑娘动起鞭子了。胤禟、胤誐不会跟女孩子打架,可也不会让自己妹妹吃亏,就要上前护着。可瑞嘉也不是白给的,不让 哥哥护着,自己上去就跟小姑娘打起来了。这两个小姑娘打架也是发狠了,还撂下话,不许人上前拦着也不让人帮着。就算这娜仁格勒在草原上 骑马射箭,底子不错,可瑞嘉可是个假阿哥,身手可是跟着几个哥哥练的,自然是把这小格格揍倒了。

    说来也奇怪,这娜仁格勒跟瑞嘉打了这么一架,虽然是输了,可却真的喜欢上这个十一阿哥了,那什么,别人都让着她,都糊弄她,可这十 一阿哥敢跟她动真的,不骗她也不奉承她,没有因为自己是女孩儿而看不起她,而是把自己放在一样的高度,认真地动手了。

    所以说,有时候小姑娘的心思真难猜,这么一架就让着娜仁格勒更是死死的缠着三胞胎了,说得再准确一点儿,就是缠着胤禌了,也不使小 性儿了,整日的跟在人家后头。

    瑞嘉虽然被缠得很烦,但毕竟是被教育得很好,人家跟着,一没捣乱二没闹脾气,自己也不能那么没有礼仪的赶人。只是被缠烦了,就吆喝 几句。可她一吆喝,娜仁格勒也不发脾气,只是有些委屈的看着她,弄得瑞嘉也不能再发脾气,只能让人跟着。

    这些,都是瑞嘉被缠烦了跟芳仪抱怨的。现在,芳仪再想到这些,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把这个拿出来安慰大儿子。

    再说说二阿哥胤禔。昨晚上,很多人没怎么睡,可是二阿哥却睡得很舒坦。虽然他的堂兄受了难,可他却有意外的收获。

    一开始听了永绶受了难,还是因为太子的马,二阿哥就恨不得拍死自己。永绶要跟太子比试,离不开二阿哥的煽风点火。二阿哥跟永绶时常 在一起,自然不认为自己好友的本事不着的,自己不太好跟太子比试,那让永绶下下太子的面子也是好的。就是那时永绶提出要跟太子换马,二 阿哥还在边上说小话挤兑呢。要是那时候没有换马,那现在躺着的不就是太子了?一想到这个,二阿哥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听到手底下的奴才说是在马厩那儿看到过世子福晋时,二阿哥再确认没有被旁人看到,这脑子就动开了。这事情,虽然还说不好,可现在 再回想一下,这钮钴禄氏还真是可疑。自己若是捅出去,害了自己的好友不说,这王叔常宁还要对太子心存愧疚,这样,可不好呢。

    那若是不说呢?一来,保全了永绶,他可是替太子着罪的,二来,王叔也是要感激自己的吧?这样想着,二阿哥就要去跟常宁说去。可刚要 出了帐篷,又觉得不妥。这样一来,王叔还是会对太子心存愧疚,而且虽然会感激自己,也会防着自己挟恩吧?再说了,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 让皇阿玛知道自己知情不报却用来市恩。。。。。。

    二阿哥身上就一激灵,同时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若是王叔一耿直,自去皇阿玛跟前请罪,那自己可是里外不是人了。

    这样左也不是,右也不太好,二阿哥就把主意打到了这钮钴禄氏身上。虽然这人是自己好友的福晋,可也不见得就一定要听自己的指示。若 是拿捏着这个人,自然是有用常的,这女子在内廷里头也是可以走动的,自己这边和额娘这边的人有些事情不方便,而这人却随意一些。而且这 人身在宫外,就有了许多便利。再说了,若是让这人煽风点火,使把力,让王叔站在自己这边,就更好了,本来永绶替太子挡了灾,王叔心里也 不好受吧?

    主意打定,二阿哥也不客气了,再说,他认为没把这事情告诉皇阿玛,已经是很对得起自己这个好友了。

    果然,他才说了一句话,那个钮钴禄氏颜色都变了。这让他认定,这事情,就是这人做下的。回来细想了想,这人约太子妃骑马,只怕早就 知道前两天是太子妃用着太子的马,所以,事先在那马身上动了手脚。可没想到太子妃却跟太子换了马。是了,那时太子妃换马,可这人的脸色 还真难看得紧。

    二阿哥自以为自己做得隐秘,跟钮钴禄氏说那话时,也是趁着那时忙乱,别人的眼睛都看着永绶,所以自己才使人悄悄地在钮钴禄氏进帐篷 前堵住人说的。可是,即便是大家都看着恭亲王世子,二阿哥也只与钮钴禄氏一触即分开,但总会有些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原本不该出现的地方 的。就像是钮钴禄氏逛马厩,原以为做得很隐秘,也打探过那时不会有人,自己也千小心万小心,可还是被二阿哥的奴才看到了一样。

    二阿哥今儿个开头心情还算不错,可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他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怎么会蹦出个蒙古王爷来了?而下面的消息更使让二阿哥气 恼。自己的婚事还没有个说法,可比自己小九岁的,却先定下来了,那自己算什么?就是个笑话?而且,这给人定的还是有实力的蒙古藩王之女 !

    355 化虚为实

    康熙虽然对狮子聪身上的两处手脚很是怀疑,觉得应该是两路人马。可现在只一路因为布局之人的故意祸水东引而让康熙识破其中的玄机, 可另一路却无处可查。这让康熙有些火大,难道是他多虑?从头到尾只有一人在动手脚?可又直觉不对,但在无迹可寻之下,只能先包着不提。

    现在于大局上已经处理妥当,可康熙心中疑处不解,总顾虑到太子的安慰。左思右想,还是为父天性占了上风,若不把这其中的疑点告诉太 子,总担心自己这心爱的儿子不慎着了人手,自己虽可以护着儿子,可也有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啊。于是就把自己的面子给稍微搁了搁。

    承祜这才知道了还有这样的事情。那日发生的事情,在承祜来说还历历在目。这时听阿玛说起着个,那日被忽略的一个细节,忽然跃于眼前 。

    承祜是时时在危险里打滚的人,又出入庙堂多时,是以,察言观色的本领不是虚的。那一日,乌勒丹提出要与他换马时,世子福晋突然变糟 的脸色,就连二阿哥都注意到了,那承祜怎么会错漏过?只是钮钴禄氏毕竟是永绶的福晋,虽然是堂弟媳妇儿,可与自己夫妻并不熟捻,他也不 好说些什么关心的话出来。

    现在想想,可真的就是身子不舒坦,还是有些其他的缘故?乌勒丹与这个钮钴禄氏本来也并无深交,怎么这次出巡就这样粘上来了?

    作为在阴谋阳谋堆里打滚的人,承祜心里很快的推测出了个可能性,嘴张了张,就想着把这个事情告诉自己的阿玛。只是等真的说出来,却 变成了其他的话语,“儿子知道了,定会多加小心。儿子实在是不孝,这么大了,还要让阿玛时时牵挂着,就像个奶娃娃一样,时时离不开阿玛 。”

    这话一出,倒是让康熙心里更加柔软了起来,原本有些抹不开的心思都散了,“胡说什么呢。你是朕的儿子,不牵挂你,牵挂谁去?”

    话说到这份上,承祜明白,这件事情估计也就告一段落了,不然,阿玛也不会就这样把这个疑处告诉自己。等出了皇帐,承祜马上又去探望 了一下永绶。这人,还是这样昏睡不醒的躺着,自己阿玛已经加急去传留在京中的冯太医了。不过,承祜今日来到永绶这儿,看到边上的钮钴禄 氏,却是万分的厌恶。

    等到承祜来到皇后那儿时,已经是午膳时分。

    芳仪看见儿子过来总是高兴的。只是未免还要唠叨上两句,太子妃检查出有了身子,这时候正是想要丈夫陪伴的时候,自己虽然想着儿子时 时在自己身边,可也不能跟儿子媳妇、未出世的孙子抢人。

    只是承祜这会儿心思却不在这个上头。今儿阿玛说的那些,自己想的那些,刚刚又去看了永绶和那个钮钴禄氏,这会子,都沉甸甸的压在了 承祜的心上。迟疑了一会儿,承祜还是把这些都告诉了额娘。他倒不是想要疏解什么,只是想着要让额娘提防一些。

    “额娘,那时候,我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阿玛。一来,这只是我的猜测。二来,那马儿身上的那两处,那处阴狠的估计是那奴隶所为。再怎 么说,这永绶是替我挡了灾的。这时候说他的福晋,倒显得我是个小人了。只是这个钮钴禄氏,还是不可不防的。”

    芳仪也点着头,是阿,这永绶虽然是有些自找的,可毕竟原本落在儿子身上的地雷让他踩了去,这时候,仅凭一个脸色,就说他的老婆不是 个好东西,这让别人怎么想?而且,这永绶本来就与承祜不亲近,反而跟二阿哥好得很,这些就更让一些人会发挥想象力呢。不说别人,若是康 熙对承祜起了看法,那就是个要命的事情了。

    “这事儿,你还得跟乌勒丹也说说。永绶现在对于你救护之功,若照你说的,钮钴禄氏是这样的人,我怕这人以后还要生事呢。即便不是她 做的,小心总无大碍的。”

    永绶还是没有等到冯太医。钮钴禄氏又是昏死了过去。常宁也一下子老了很多。虽然一开始,太医们就暗示了这个结果,可人有一口气在, 常宁总有个盼头。这下子,养了这么大的儿子就这么去了,还是唯一一个的嫡子,怎么会不伤心?

    康熙、芳仪、太子等人,还有二阿哥,虽各有各的想法,可却都不好受。康熙特追赐永绶为忠勇郡王,只是一个无嗣的人,要这样的身后之 名,也只是堪堪如此。

    九月,康熙回銮。前朝不必细说,总有处理不完的政事等着他。

    而作后皇后的芳仪,也只稍作休整,就开始安排事务起来。首要的,就是太子妃的养胎事宜。这个,可是马虎不得。芳仪特地把自己调/教过 的嬷嬷指了个给太子妃,虽然说不想让太子妃觉得婆婆太过指手画脚,可这个时候也就顾不得了。

    其他的宫务也要快快的归拢。怎是一个忙字了得?

    芳仪忙碌,其他人也不得闲。这其中,就又要说说惠妃了。本来,太子东宫这么些年来没有消息,惠妃就开始遐想了。若太子无嗣,这位子 ,他怎么也坐不稳了吧?虽然知道这不太可能,太子还年轻着呢,万岁爷也没有着急,关键是皇后也不见紧张,可总忍不住瞎想想。这一回,却 打破了她的梦,连瞎想想都不能了。而皇后幼子定了蒙古贵女,自己的儿子,只有两个低贱的奴婢伺候着,这样她更是愤怒。而自己儿子这么些 年拉拢的人,就这么没了,也让她咽不下那口气。

    这人本不是安分的,这会儿挖空心思的想法子,还真让她想出个法子来。总之,自己儿子身边的势力不能受损伤。现在那个忠勇郡王只是个 空的,但若是说动恭亲王给忠勇郡王过继承嗣,这就不是空的了。而二阿哥出了力提了点,这不管是恭亲王还是承嗣的,都要记着自己儿子吧?

    356 叮当响的小算盘

    恭亲王府,后院,正堂内室,本应在灵堂跪灵的先世子福晋、现在的忠勇郡王福晋一身孝服,跪在了当间。上座的是恭亲王常宁,而恭亲王 继福晋马氏双眼红肿一脸憔悴的坐在常宁边上。

    钮钴禄氏跪在下头,刚刚进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忐忑的,只是张开了口,就已经没有退路了,而且她也不要什么退路。自从永绶去了,她的 世界就崩溃了,有害怕有迷茫,但更多的是恨。她也本是人交口称赞的贵女,也是人人羡慕的对象,可现在呢?为什么,这一切都轮到她的头上 ?忠勇郡王福晋?这又有什么用?从今后,她就是一个寡妇再无依靠,再无指望虽说早先满人不禁寡妇再嫁,可是,现如今,这根本是妄谈。

    只是没想到二阿哥给支了个招,继子承嗣,这样,这个郡王的爵位才不是个画饼,而以后她也有了依靠。所以,在怎么样,她也得试上一试 。更何况,继福晋也不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亲生儿子断了香火,以后没有人祭拜吧。

    果然,她才开了口,马氏就已经哭得不能自己了。而恭亲王虽然还没有怎么说话,但眉宇间已经有了动容。钮钴禄氏一咬牙,也不顾羞耻, 再来了一下更狠的:

    “本来爷也不见得膝下荒凉,连个捧灵摔盆的都没有,哪怕是个女儿,没准将来也可以入赘……”

    “不要说了”常宁终于忍不住了。一提起这个事情,常宁就是最难受的人。去年四月,永绶荒唐,身边人竟然传出有身子了。此时才刚出百 日国丧,分明是国丧期中房,这要传出去,怎么了得?常宁大怒,胖揍了永绶一顿,让儿子半个多月都在床上趴着。

    至于那个身边这人的身子,原本马氏对那点滴血脉倒是有点儿不舍,想着偷偷的送那丫头去郊外庄子上待产,等生下以后瞒个几个月,混了 出生月份,然后再抱进府里来。可常宁想了想,还是痛下重手,了结了此事:这事不一定能遮满的过去,再说了为了个庶出的坏了世子的名声和 前途,不值得。等以后,再要什么样的孩子没有?可没想到世事无常啊。

    常宁心烦意乱,他原本是有些顾虑的。万岁爷给了永绶一个郡王的爵位,可大家都明白,这是为了永绶身后事好看一些,但多真想要给永绶 过继一个儿子,那就是把这爵位落到了实处了。可,他也舍不得儿子就这样没有后世香火。

    “我的儿啊”马氏哪里还忍得住的,一时间放声大哭起来。

    望着老妻如此,又想想四月里的事情,常宁点头了。“对于选哪家的孩子,钮钴禄氏你可有什么想头?”常宁意思意思的问了一句,脑子里 也开始筛选起来。

    钮钴禄氏这才定了下来,心里总算是有点点透亮了起来,“是,儿媳妇想过。”。不,其实不是她想过,而是二阿哥提了。其实,对于那时 没有留下那个孩子,她一点儿也不后悔,那时那事里头她可是出了几分力的,与其留着流有丈夫血脉的贱/种,还不如抱个别人的孩子呢。

    “儿媳妇想着,要别人的孩子,肯定没有自己家的孩子亲些。爷以前与三弟的关系就近,不如就三弟的儿子就好。”

    常宁张了张嘴,本想说荒唐的,只是也觉得都是自己的孙子,也没有便宜了别人,再说了,自己的孙子自己教养起来也方便,而钮钴禄氏也 是他们的亲伯娘,有着这些关系,总要好过外头的。但是,“老三现在自己还小着呢,都还没有成亲,现在更是没有儿子,这恐怕不太合适,就 是前头你说的,还是没有摔盆的人。”

    “现在没有,将来总会有的。生身阿玛替儿子为嗣父捧个灵,也未尝不可,再说了,那可是他们的亲大哥,也委屈不了三叔。”

    常宁明显被说动了。钮钴禄也就不再继续。当然,她没有说这是二阿哥提点的。二阿哥这个主意不错,她就纳了,也让事情按着二阿哥想的 办了。至于,其他的,就免了,她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磕了个头,钮钴禄氏就退了出来,继续到灵堂上守着了。

    太子承祜又带着众阿哥到了灵堂了。因为这次永绶有护驾之功,又是与太子等是最亲的堂兄弟,是以这几日,众阿哥都要过来一趟上香。

    未亡人钮钴禄氏答礼,只是本来低着的头稍微抬了抬,而眼神恰似不经意的瞟过了二阿哥,微微的颔了首。这一切,让本来就密切关注着钮 钴禄氏和二阿哥之间状况的人,一点儿都没有错漏。

    关于给永绶继子承嗣的事情,常宁还是求到了康熙的跟前。虽然这事情有点儿荒唐,常宁三子海善才十二,别说成亲,连房中人还没有,哪 来的儿子?可弟弟求到自己跟前,永绶又是那样去的,康熙还是点了点头。

    等惠妃得着消息,才有开心起来。二阿哥也开心起来了,趁着人不注意,偷偷的找了满都护表了表功。要说,这满都护在上书房中也是跟在 二阿哥后头的。倒不是说这满都护不想亲近三阿哥等,只是这满都护身份尴尬。这人虽是常宁次子,但生身额娘早逝,所以这人依附跟着永绶, 永绶与二阿哥亲近,这人也就只能那样了。

    当初惠妃说是要选常宁三子海善,二阿哥曾竭力反对。这海善可是与三阿哥胤礽亲近的,凭什么便宜了他?没想到这就让惠妃教训了一通, 就是因为海善与三阿哥亲近,这才要选他。

    要说,这永绶去了,将来谁成为世子呢?这年长的有可能,但是满都护明显比不上海善,没有额娘谋划,总是差了点儿。可,既然海善的儿 子承了忠勇郡王的爵,这常宁总要想着这个的吧,总不能都便宜了这一个儿子吧?

    这样,既把满都护给捆紧了,那未来的海善的儿子也要记着二阿哥。而常宁更是要记着二阿哥的好

    而此时,四阿哥在荣妃面前说话。要说,这四阿哥心里对荣妃并不亲近。只是,这几年的宫廷生活,让他快快的成长了起来。其实,就是在 那散秩内大臣绰尔济府上,也并不是像人想的过得那么的好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