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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大妾第74部分阅读

      小妻大妾 作者:

    声不阴不阳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卢峻熙都不用回头,也能听得请楚是刚才那个叫歌女唱《小寡妇思春》的那个家伙。只见这家伙眼窝发青,面色暗淡,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身体被掏空了的废物。身后跟着一个华服公子.亦是一副浪荡模样,见了卢峻熙,一双眼睛立刻冒出火来,恨不得立刻扑上来咬两口的样子,把卢峻熙看得更是火

    冒三丈。

    “这位公乎哥儿不仅手段好,身段更好,这脸蛋儿长得这叫一个倾国倾城!我说赖老二.你整日里在这慈城混,有这等绝色人物儿怎么不介绍给爷认识,反而弄那么个哭丧脸的娘们儿来,你是不是有心藏私呢?”

    本来呢,卢峻熙心里就搁着小小的不痛快。柳雪涛去夏侯家,不让他跟着,这事儿他小心眼儿里着实别扭着呢。又白白冒这个雨在这大街上打听了半天也没打听到有关西门家的任何消息。这会儿刚吃点饭缓缓心情吧,又偏生碰见了这档子事儿。刚在这壮汉身上戳了几个洞,给他点厉害看看出了口气吧,这会儿又跑来一个好男风的不长眼的兔儿爷上来就调戏自己。泥菩萨

    也有三分火气,何况咱们的新科探花郎呢。

    卢峻熙抬手掐着那壮汉的胯子猛力一推,一个七尺高的汉子便被他推得噔噔噔后退十几步咣的一声坐在了地上,碰到了身后了一架屏风,稀里哗啦不绝于耳,旁边几个吃饭的人见了这阵势有的兴奋地起身围观,有的干脆结账走人。

    滛邪男赖老二被身边这位惹不起的爷给抱怨,又见自己的人被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子给打的凄惨,立刻就急了指着卢峻熙骂道:“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敢在爷的地盘儿上撒野?!”

    卢峻熙气急了,反而冷静下来,淡淡的看了赖老二一眼,问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儿怎么成了你的地盘儿?你是什么人,在慈城算老几?”

    兔儿爷j笑几声凑上前来,色迷迷的看着卢峻熙,说道:“问得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倒算是个明白人。别说这小小的慈城;就算是整个海宁,爷我若承第二,又有谁敢称第一?”

    卢峻熙冷笑:“你一个兔儿爷,反正是靠屁股混日子有没有老二都是一样的。”

    此言一出,围观的几个好事之徒便忍不住哈哈的笑起来。

    “这话儿真叫绝了!”

    “这位公子好口才!”

    “哈哈,是啊,兔儿爷要老二干嘛……”

    那个自称海宁第一的家伙被卢峻熙一句话给嘲讽的差点没背过气儿去,待要上去掐死这个俊俏的少年郎又觉得舍不得。于是听周围几个人也跟着嘲笑自己,便立刻转头瞪过去:“你们这些刁民,活腻歪了么!”

    看热闹的人立刻噤声,一个个耷拉了脑袋不敢言语。

    小二带着掌柜的赶过来,终于瞰准了机会,忙上前赔礼道歉:“三爷,三爷……您高抬贵手,小店乃是小本儿的生意,您好歹照顾照顾……”

    “滚!老子平日里若是不照顾你,你凭什么能在这慈城混这么久?”赖老二一把拉开掌柜的,指着卢峻熙骂道:“你这混蛋,快点儿给三爷赔礼道歉,乖乖的听话,三爷一向怜香惜玉,说不定还能饶你一条贱命,否则的话......哼!”

    卢峻熙冷冷的眯起了眼睛,问道:“否则的话怎样?我倒是好奇得很,想听一听。”

    “否则爷有本事叫你死无全尸!”兔儿爷终于发威,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双眼泛红几乎要喷出火来,嗯,当然是邪火,不是怒火。

    卢峻熙心中一愣,心想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叫人死无全尸的,绝非一般的地方恶霸,于是他冷笑着说道:“爷从小儿就听说‘兔子急了也咬人’这句话,但到底也没见着‘兔子’咬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如今你倒是让爷我见识见识,这‘免子’是怎么咬人的,嗯?”

    “啊一一啊一一啊一一”兔儿爷彻底的被激怒了,他大吼三声指着赖老二骂了一句:“‘你他妈的是个废物么?还不给老子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小畜生!”

    赖老二一直等这句话呢,他早有心叫人上来揍这小子一顿,可又怕把这位爷看中的美人儿给打坏了,回头自己又白白的挨一顿臭骂,这会儿他叫人上了,赖老二方不再犹豫,一挥手喝道:“给我上,先把这小乎打残了,再把他送到三爷府上去好生调教!”

    此言一出,不知从哪儿闪出两个武士打扮的男人,同时出手,一拳一脚向着卢峻熙的心口和下盘招呼过来。卢峻熙一看这会儿终于来真格儿的了,便不敢大意,只往后退了两步,挥手把两根筷子扔出去。

    他本来就长得玉树临风,此时动作潇洒更是极为好看,那看上去随随便便的一甩手,好像是懦弱书生吓怕了不知死活的抵挡,实则暗含‘苍龙问天’之心法,两根筷子出手后便分出了上下,分别朝着那公交过来的一拳一脚刺过去。

    这两个打手早就看见卢峻熙收拾刚才那壮汉的手段,虽然看上去恶劣之极都是些纨绔手法,实际上却狠辣无比,招招都是最有力的还击。最重要的是他的力度,普通人谁能拿筷子当刀子使,戳出去能一下见血的?何况这小子看上去还是个文弱书生模样。

    二人见筷子冲着自己飞过来紧忙闪身后退,躲开这看似毫无杀伤力的反击之后,开始放心的进攻——这下他没有筷子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可卢峻熙一退之后便到了自己的饭桌旁边,见那两个人再次朝自己扑过来,便捡起了饭桌上的饭碗汤碗乒乒乓乓的朝二人的头上砸过去。

    碗没了还有盘子,盘子没了还有个汤盆,汤盆没了一一还没用到汤盆,那两个武士已经惨不忍睹了。卢峻熙花了七八两银子点的一桌饭菜没吃多少,都泼到那二人的身上去了。

    此时不仅仅是那俩武士,就连赖老二和那位兔儿爷身上也都沾上了菜汤子,尤其是那位兔儿爷.刚刚卢峻熙扔过来的一个醋碟子不偏不倚正砸在他的脑门儿上,痛虽然很痛,但最难忍的是那碟子醋从他额头上一直流下来,滴滴答答的顺着下巴全都淌到了他那身极为讲究的月白贡缎长衫上。

    “啊一一气死我了!你们这些饭桶——赖老二一一你个狗娘养的!给老子拿个手巾来……呜呀呀——格老乎的,爷的眼睛好痛啊……”

    赖老二转身把店小二抓过来劈脸就是一巴掌,骂道:“没听见三爷的吩咐吗?还在这儿站着看你娘的热闹!”

    店小二委屈的要死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儿,忙屁颠屁颠儿的跑去端脸盆弄手巾去了。掌故的更是长叹一声转身走开,今儿算自己倒霉,一个月的盈利恐怕也赔不起这一场了!

    那边两个武士抬手抹了一把脸,无奈的对视一眼打算再次冲上去的时候,却忽然不见了那位俊俏的公子哥儿。

    “嗯?人呢……”一个武士奇怪的皱眉却没见伸出淡青色的人影一晃卢峻熙已经到了他的一侧,抬手便是一记耳光一一“啪!”

    “呃!”武士甲刚抹去了油水的脸上立刻鼓起寸许的红印子。嗯,这耳光不是用手抽的,而是用夹小蒸包的竹夹子抽的。

    “啪!”又是一记脆响,另一个人脸上也同样挨了一下。

    “啊一一”那人忙挥手去攻击时,冷不防又是‘啪’的一声,另一边脸也跟着肿了起来。

    俩武士顿时懵了,这小乎难道是鬼不成?

    卢峻熙却打上了瘾,来来回回的‘啪啪啪’一顿竹板儿耳光打下去,俩武士便成了俩猪头。嗯,卢峻熙一时心特大好,今儿这事儿不错,等爷下次心特不好的时候,最好再来这么俩活靶子给爷当草人打,打着可真解气。

    店小二终于端来了脸盆拿来了雪白崭新的手巾,兔儿爷抬手把手巾沾了水往自己脸上一抹,进了一眼镜的油盐酱醋被水冲了出来,眼镜通红幸好还能看清东西。

    然等他睁开眼睛看请楚那边啪啪啪的是怎么回事儿时,顿时又气的仰天大叫一声:“来人呀!给我报官!今天这事儿爷我跟着小子没完!”

    卢峻熙听了这声狼嚎,转身飞起一脚,咚的一声踹到了噪音制造者的心窝上。

    兔儿爷便整个人轻飘飘的摔出去,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上,捂着屁股呲牙咧嘴的,指着卢峻熙说不出话来。

    卢峻熙冷笑着看了一眼不知所以然的赖老二,把手里的竹夹子往他身上一仍,拍拍手说道:“报官是么?爷成全你,再给你增加点报官的本钱。”说着,他便回头看了一眼店小二,吩咐道:“立刻报官,叫慈城的太守过来见我。”

    “哟!”店小二这回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位俊俏公子是个大人物儿,张口便是:让慈城太守过来见他?听他这口气.至少比这位丧心病狂的‘三公子’拽呀!不过一一瞧他这年纪……也不像是什么大官儿嘛,难道是宰相家的公子?或者—— 皇室宗亲微服出巡?

    卢峻熙看了一眼犯花痴一样的店小二,缓缓地说道:“怎么,没听见爷的话?”

    “听见了听见了。敢问爷,小的怎么跟太守大人说呀,这……”

    “就说你这饭馆儿里有人打架闹事儿,混蛋,还不快去!”这回是兔儿爷沉不住气了。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店小二终于迟疑的离开,心想这两位到底哪个的来头更大呢?

    卢峻熙见兔儿爷这帮人不再闹事儿,便转身寻了把椅乎稳稳地坐下去,一边斜着眼看着这帮跳粱小丑,一边琢磨着这个兔儿爷的身份。

    这位兔儿爷在海宁也的确有霸道的资本,此浪荡公子名叫吴宝峰,他的父亲乃是镇海大将军吴天佐,叔父是江州太守吴天佑,舅舅更是大有来头,乃是京营节度使威烈将军马孜誊。

    这位吴大少的父亲多年在海上操练海军,极少在家,家中祖母又十分的宠溺,便惯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性子。动不动就把他老子搬出来压人,在海宁一带无人敢惹。因为近期海匪猖獗,海宁巡抚也要仗着他老子在海上剿匪为一方百姓谋平安,平日里便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这家伙别太过分.一般也不管他。

    今日也是巧了,这吴宝峰一时心血来潮,借口来慈城为他祖母寻些上等的杨梅回去做烧酒杨梅,便被这慈城的赖老二给请到了德芳斋来吃当地的特色菜,又为了讨他欢心,叫了个唱曲儿的姑娘相陪,才恼了这场闹剧。

    吴宝峰素日里猖狂惯了,自以为海宁这地面上没有自己摆不平的事儿,却不想今日括惹到卢峻熙头上。

    慈城太守不是别人,乃是夏侯家的旁支,按辈分儿也该叫夏侯明辉一声‘叔父’,只是此人年纪已经年近五十,比夏侯明辉小不了几岁。

    德芳斋里闹事儿,慈城太守夏侯瑛得到举报,便带着衙役过来拿人,不想进了德芳斋便瞧见镇海将军的公子一身菜汤,身上污渍油渍一片接一片,甚是狼狈,慈城地面上的地头蛇赖老二带的两个打手更是惨不忍睹,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看上去应该是吴大少爷的人,也躲在吴大少身后手上缠着白布,还渗出了点点血渍。

    嗯,这帮为祸乡里的玩意儿看来今儿是踢到了铁扳了。

    于是夏侯瑛进门口怒喝一声:“这都怎么回事儿呀!谁这么不长眼,竟然在德芳斋闹事儿?百年老店都被你们给砸了,这不是坏我慈城的招牌么?”

    吴宝峰便冷声喝道:“夏侯瑛,你他妈的瞎了狗眼了?没看见本公子在这儿么?”

    夏侯瑛装作猛然顿悟的样子,忙上前去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吴宝峰,然后忙拱手作揖,惊讶的叹道:“哎呦呦,这不是吴大少么?怎么......啧啧,谁这么不长眼这是?怎么把这菜汤子啥的往大少的身上倒呢,这怎么回事儿这是?”

    说着,夏侯瑛威严的环视屋子里的所有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卢峻熙身上时,心里忍不住一叹,这位小爷长得也太俊了些,别说好男色如命的吴大少,就是寻常人见了也忍不住多看两眼,哎——真是造孽啊,看来今儿应该是这位吴大少的劫数了。

    吴宝峰听着夏侯瑛不阴不阳不痛不痒的话就冒火:“夏侯瑛,你他妈的少跟老子装!就是那小子把爷弄成这样子的,你他妈的还不把他给我抓起来送大牢!你头上这顶乌纱是不是不想要了!”

    夏侯瑛笑了笑,对着卢峻熙点点头,说道:“这位公子,你可知道打架斗殴是触犯我朝律令的,如果吴大少说的不错,你要跟本太守走一趟了。”

    卢峻熙冷笑:“走一趟也没什么,只是你身为太守,应该先问这兔儿爷一个强抢民女,仗势欺人,无辜挑衅,辱骂朝廷命官,无视朝廷法度之罪。是他先招惹小爷的,若说打架一一也是他打了我。还有,人家饭馆儿的东西——他也要如数赔了,爷才能跟你去衙门走一趟。”

    夏侯瑛心里叹道,这又来一个霸道的主儿啊,不知这位又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儿?心里想着,嘴上却问道:“这位公子,你说这话,可有证人?”

    卢峻熙指了指围观的人,笑道:“这些人都是证人。这地方乃是我点菜吃饭的地方,他们本没在这里坐。却一窝一伙的奔了来,可不是仗势欺人么?那个人出手打我,不小心打到别处,虽然没打上我,但也已经出手了。总不能因为他自己不长眼打到别的东西上了,便可以不负责任了吧?”

    “那么说,这些碗筷盘子什么的,也是他们打碎的了?”夏侯瑛看了看一地的狼藉,理所当然的问道。

    卢峻熙摇摇头,说道:“不是,这些都是爷我正当防卫,丢出去打他们的。但太守大人你也看见了,我不善武道,也不会打架,这盘子碗的丢出去便摔碎了,并没伤着他们。我不过是一一怕他们过来打我罢了。您也看见了,他们这么多人,而我就孤身一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若被他们打上,一拳就要了我的小命儿了。”

    夏侯瑛转头问吴宝峰:“吴大少,是这样吧?”

    吴宝峰几乎没被气死。他指着卢峻熙破口大骂:“你这无耻混蛋!你他妈的胡说八道!夏侯瑛你个老混蛋,你的狗眼是用来擤鼻涕的么?!你没看见老子的人都被这小混蛋给打得鼻青脸肿了么!赖老二,你他妈的怎么不说话?!”

    夏侯瑛当即就冷下脸来,冷声说道:“吴大少说的不错,下官的狗眼是用来擤鼻涕的。刚才这位公子说你们仗势欺人,欺男霸女本太守原还不信,如今你连本官都骂上了,看来还要给你加上一条罪名‘辱骂朝廷命官’!”夏侯瑛官职再小也是要脸面的,被吴宝峰当众辱骂,心里的火气压也压不住,一抨手厉声喝道:“来人,都给我带走!”

    衙役们听见太守一声令下,便立刻行动起来,一个个纷纷上前来把几人扭住便往外走。卢峻熙带出来的赶车的老家人在夏侯烘带着人进来的时候生怕事情和自家主子有干系便悄悄地挤了进来,此时见官兵上前要抓自家老爷,便忙冲上去招在卢峻熙面前喝道:“不许动我家老爷!我家老爷乃翰林院大学士,皇上御口钦点的新科探花郎,岂是你们这些人说抓就抓的?!”

    此言一出.果然满堂皆惊。

    203明请罪暗下黑手

    “新科探花?”

    “嗯,说的是呢,翰林院大学士呢……”

    “天哪,那位大叔你再说一遍好伐?我有木有听错捏?”

    “是,哥我听清楚了,他说的就是新科探花郎翰林院大学士!”

    “江南第一才子卢峻熙?”

    “天哪!我看还得再加上一条。”

    “啥?”

    “江南第一英俊请洒温润如玉风流才子卢峻熙。”

    “呸,你那是一条么?两条好伐?大哥……”

    “两条两条……”

    夏侯瑛闻言先是愣了愣,继而双手抱拳对着卢峻熙拱拱手,说道:“恕在下冒昧,既然是翰林院大学士新科探花郎到此,不知可有翰林院的腰牌或其他的信物?若是没有,在下可就要先问这位公子一个冒充朝廷命官之罪。”

    卢峻熙淡淡一笑,抬手在腰里接下一块莹润的玉牌往夏侯瑛面前一递,说道:“太守大人看请楚了。这可是御书房行走的牌子。”

    夏侯瑛双手接过牌子来反正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双手递上去的同时人也拜下去:“下官夏侯瑛叩见卢大人!”

    卢峻熙接过牌子来又伸手搀扶了一把,淡淡的笑道:“夏侯大人免礼。

    本官乃因一点私事路过此地,不承想却惊动了大人,真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夏侯瑛心里苦笑,您是江南第一才子,江南十几个省的读书人都以您为榜样,如今您又是天子宠臣,自然不会把一个镇海将军家的纨绔子弟放在眼里。可劲儿您老一走,我这慈城太守可就要遭殃咯!

    一旁的吴宝峰等人见状立刻傻了眼。怎么回事儿?这样一个俊俏的书生就是风靡江南的第一才子卢峻熙?

    赖老二是本地的一个地痞流氓,跟江湖上的某些帮派有联系,说白了就是个混黑道的。满屋子人里恐怕也就他不知道卢峻熙是谁1见这帮人看那俊俏少年的目光都发热了,一时生气,凑到吴宝峰跟前讨好的说道:“不管他什么探花榜眼的,到了咱这一亩三分地儿上就得听咱的。这儿山高皇帝远,少爷别怕,回头在下叫几个人跟着他趁他不注意拿个麻袋把他一套,绑了手

    脚扔到少爷床上去,少爷还不是为所欲为?”

    “滚!”吴宝峰听了这话抬腿照着赖老二的屁股上就是一脚,“你他妈的也不长眼,翰林院大学士乃从五品的官儿,好好地在慈城出了事儿恐怕连海宁巡抚都脱不了干系,你他妈的瞎充什么大头蒜呢!”

    赖老二被吴宝峰踹了一脚也不敢再胡说,只悄声的问道:“那以少爷的意思,咱们就这么算了?”

    “算了?我他妈的例是想算了,可看这阵势还他妈的算不了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去,跟夏侯瑛说,咱们赔了这德芳斋的损失,跟他们去赔礼道

    歉。”吴宝峰说着,又阴狠的瞄了卢峻熙一眼,心中依然是欲罢不能。

    “是咯,进了衙门都是咱的人……”

    “滚你娘的!都他妈的说你小乎心眼儿多,我看是他妈的p眼儿多!怎么这么不开眼呢!”吴宝峰又踹了赖老二一脚,之家把他踹到夏侯瑛跟前去。赖老二趁机抱拳对夏侯瑛说道:“夏侯大人,今儿这事儿是场误会。吴公子说了,这儿的损失我们包了,请大学士不要生气。这儿是人家做生意的地方,咱们老在这儿说话儿也不是个事儿,要不——咱们去楼上开个雅间儿,

    在下做东,好好地请卢大人吃一杯,算是给卢大人赔罪?”

    卢佐熙冷哼一声,说道:“不敢,爷怕你们会在酒里下药,回头爷中了你的招,还不得任你拿捏?”

    赖老二心头一震,心想这小子会读心术不成,怎么猜到了老子要给他下药?于是忙又陪着笑脸,说道:“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那边吴公子乃镇海将军之子,镇海将军乃是咱海宁一代百姓的守护神,若没有将军在海上抵抗偻寇海匪,咱们海宁人哪有太平日子过了?请卢大人看在将军和海宁数十万百姓的面子上,就别跟大少较真儿了。大少原本也没什么恶意

    ,您看……”

    “嗯。”卢俊熙冷笑道,“没什么恶意?你先把裤子褪下来让你们大少弄一番如何?”

    此言一出,边上围观的人有一片哄笑之声,赖老二气得白了脸,而夏侯瑛立刻憋得老脸通红。二人都以咳嗽做演示,一个心理把卢佐熙骂的要死,一个却替这邪气的少年叫了声好。这几年来他身为慈城太守受够了这个赖老二的气,无奈这无赖却跟吴宝峰关系要好,又拿他没办法。今儿好带着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吴宝峰再也旁观不下去了,虽然此时他穿着一身油腻腻脏兮兮的袍子很想把这个外表温润如玉英俊俏丽内心阴险狠毒不要脸的小生给搂在怀里蹂躏一番,但却又惧怕他五品京官天乎近臣的气势,只好厚着脸皮上前来,嘿嘿一笑说道:“卢大人取笑了。刚才在下不知道卢大人身份,不过是一时犯糊涂,跟大人开个玩笑罢了。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大人饶恕在下这次的孟

    浪吧。”

    卢佐熙心里骂道你他娘的还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求饶的主儿。

    不过心里骂归骂,卢俊熙却不好再纠缠不放,于是摆摆手说道:“你陪人家饭馆的银子也就罢了。本官还有事,懒得同你们计较。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用去太守的衙门去理论了吧?”说着,便对夏侯烘拱了拱手,“夏侯大人改日进京,一定要去本官家里坐坐,让我卢佐熙以尽地主之谊。”他是京官儿,说这话乃是抬举夏侯瑛的意思。

    夏侯瑛忙躬身施礼,恭敬的说道:“下官多谢大人提携。”

    卢俊熙笑笑,对自己的家人说道:“行了,咱们走了。”说着,竟看也不看吴宝峰等人,扬长而去。

    吴宝峰岂肯罢休,只悄然给了赖老二一个眼色,赖老二便对外边打了个手势,饭馆儿门口自有后来赶到的帮凶盯上了卢佐熙的马车,一直跟到云水居客栈去。

    折腾了一中午,卢峻熙这顿饭吃的是半饱不饥,回道水云居的时候柳雪涛还没回来。林谦之一早也出去了,只有黄氏留守客栈,他便吩咐黄氏再弄点吃的来。

    黄氏叫虎妮看着子诚,亲自去客栈的厨房给卢峻熙张罗吃的,此时刚过了饭点,客栈的厨房里厨娘杂役们都下了工,只有几个烧水的丫头在。黄氏便拿了自己买的菜来叫杂役捅开了炉子给卢峻熙做饭。

    那粗使的婆子在一边打下手跟黄氏聊些家常,说了没几句话便听见外边有人问道:“梁家娘子在不在?外边有人找。”

    拿婆子便道:“梁嫂子已经下工了,这会儿不在。”

    “哟,她娘家的嫂子给她送东西来呢,可怎么好?嫂子出去先帮她收了吧?回头她来上工你转给她也是一样的。”

    那婆子便叹道:“行,这送东西的倒是有趣儿,不见人就把东西放下,也不怕我昧下不给她?”说着,便解了围裙出去了。

    传话的那人却并不跟着去,只站在厨房门口左看右看,悄声的进来凑近黄氏问道:“这位大嫂看着眼生,是新来的厨娘?”

    黄氏笑笑,说道:“不是,我们是住店的。”

    “哟,从来没听说住店的还自己下厨做饭?”

    “我们主乎不吃别人做的东西。”

    “呵呵,感情是贵客?”

    黄氏笑笑,没言声。

    “听嫂子的口音不是慈城人吧?”

    黄氏笑道:“你这人说话儿真有趣儿,慈城人谁来这里住店呢?”

    “呵呵,也是,也是,瞧我这脑子,竟比猪脑子还混……嫂子是绍云县人?”

    “哟,这你都听出来了?”黄氏一边应付着那人一边忙着手底下的菜。

    “呵呵,前两年我去过绍云县,在那里住过好几个月呢。绍云真是好地方啊……”那人说着便和黄氏攀谈起来,却趁着黄氏不注意的时候从怀里拿出一个黄纸包,用身乎挡着黄氏的视线,瞧瞧的撒到她刚盛出来的那晚紫菜蛋花汤里。

    黄氏一个人忙忙活活的什么也没看见,待她转过身来的时候那人早就做完了手脚。

    卢峻熙回到房间丹洗了脸换了身衣裳,便听见外边有人笑道:“敢问卢大人是在这里下榻么?”

    虎妮牵着子诚从屋里迎出去,从二楼的纜|乳|芟峦鹤永锟矗醇桓錾泶┎厍喑づ廴氖昴q娜吮澈蟊匙乓桓l跽驹谠鹤永铮q值目尚Αs谑潜阄实溃骸澳闶撬空衣笕擞泻问拢俊

    “在下赖老二,是特地来给卢大人赔罪的。”那人说着,便拱手对着虎妮一鞠躬,样子十分的恭顺:“烦请姑娘帮在下通告一声,就说赖老二特来负荆请罪。”

    卢峻熙便从里面走出来,站在纜|乳|芟驴醋畔旅嬖鹤永锏睦道隙档溃骸澳忝怯炙j裁椿ㄕ校恳置凰翟趺醋拍悖愕媚拿抛痈壕g胱铮俊

    赖老二见了卢峻熙,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对着卢峻熙连连磕头,一边骂着自己混蛋,一边说着求卢大老爷恕罪的话。顷刻之间院子里便围了十几个人看热闹,云水居的掌柜和小二都来了。

    这赖老二本来就是慈城街面上的一个混蛋恶霸,人见人躲,人见人怕的玩意儿,如今却跟个避猫鼠一样跪在院乎里磕头,玩什么‘负荆请罪’的行为艺术,这事儿恐怕用不了一个时辰,便能传遍了慈城。

    卢峻熙摇手叹道:“罢了罢了,别在这儿丢人了,回去吧。跟吴宝峰说,以后收敛着点儿,少干些缺德事儿也就成了。”

    “是是是,小的们知道了。小的们将永迈铭记大人的教诲。”赖老二说着,又给卢峻熙磕了个头,从地上站起来嘿嘿笑道:“卢大人,小的还备了份儿薄礼,都是些咱们本城的土特产,不值什么,不过是小人们的一点心意,大人若真的不怪罪咱们刚才的唐突,便收下这点东西,小的们才敢放心的走。”

    卢峻熙皱了皱眉头,冷声说道:“胡闹!”说完,便甩袖乎回了房间。

    黄氏看了赖老二一眼,无声的从他身边走过,端着饭菜上了楼。看都没看赖老二一眼。

    赖老二却看着跟着黄氏从厨房里出来的那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又抬头看着黄氏上楼后进了卢峻熙的屋子,便对身后端着东西的人吩咐道:“你们在这儿候着,爷我要上去给大人磕头赔罪。”说着,便背着荆条一步步上了楼梯,直奔卢峻熙住的那间上等的客房。

    下面看热闹的人见了,无不议论纷纷。

    店掌柜的听了消息急忙从前面过来,待要上去看个究竟,可那赖老二上楼后却不闯进去,只跪在客房门口等着。掌柜的又不好上去劝,便只对围观的伙计和几个住店的客人说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大家都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赖二爷不是好惹的,瞧他的热闹回头有你们好看。”

    众人听了这话,都哄笑着散开,院子里便只剩了赖老二带来的两个人。

    卢峻熙在屋里,听黄氏说那人在门口跪着呢,心里便一阵窝火,心想这兔崽子还真是不要脸,居然背个荆条过来,明着是负荆请罪,实则是强行贿胳朝廷官员,想不到慈城这么个弹丸之地,居然有这钟不怕死的硬骨头?虎妮便冷哼了一声劝道:“依我说老爷别理他,让他跪着去,看他还能跪例天黑不成?”

    卢峻熙笑笑,点头说道:“说的有道理。爷还饿着呢,先吃饭再说。”说着,便拿了筷子夹了黄氏煎炸的小黄鱼吹吹热气剂了一口鱼肉,放到嘴里嚼了两下,叫了一声好,又说:“给子诚也吃点,小孩子就该多吃饭。今儿修远那小子跟着他娘,还不知道吃什么好的去了呢。”

    黄氏笑道:“老爷尽管吃,他刚吃了一碗鲜内大馄饨,这会儿还打饱嗝儿呢,哪儿就能吃得下东西去?”说着,便吩咐虎妮在这里伺候着,自己领s着子诚去旁边的屋里去哄他睡觉。

    卢峻熙吃了半碗米饭,又喝了一碗汤,把一盘乎油煎小黄鱼吃了大半儿方抹了抹嘴巴说饱了。虎妮忙收拾了碗筷和剩菜一起端出去,出门时从赖老二身边走过,还特意多看了他一眼,偷偷地笑了笑,下楼去了厨房。

    204勇闯青楼救夫君

    虎妮把剩菜残羹送去了厨房,把碗筷简单的洗了一下便放在了水台旁边,又冲了冲手便跑了出来。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家最是贪玩的时候,她才懒得去精心的洗刷那些碗筷呢,干脆等厨房的杂役上工时洗好了。

    出了厨房,虎妮又看了看院子里的那棵一抱多粗的杨梅树,踮着脚尖摘了两颗半熟的梅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酸的她五官都挪了位,桥眉弄眼的进了东厢的游廊,顺着楼梯往楼上去伺候主子吃茶。走到了门口却奇怪的发现那个跪在门口的‘负荆请罪’的家伙没了影子。于是她奇怪的看了看周围,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原本停了的小雨又开始下起来了,这阵子又细又密

    ,没一个闲人肯出来走动。于是虎妮便抬手推门,进门便问:“主子,要吃茶么?咦一一人呢?”虎妮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皱起了眉头,又叫了一声:“老爷?”

    依然没有声音。

    虎妮歪着脑袋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莫不是去了茅厕?”说着,便转身出了房门,站在纜|乳|芟驴戳艘换岫廊徊患醯娜擞岸谑撬碜叩阶约耗盖鬃〉呐员叩目头浚纳瓶盘剖虾咦乓±呵遄映纤酰闱淖沤抛叩搅私埃蜕实溃骸澳锇。商弦饺耍俊

    黄氏摇摇头,奇怪的问道:“不是叫你在那边服侍么?”

    “我刚把碗筷送去了厨房,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回来屋子里就没人了。”

    “门口跪着的人呢?”

    “也没有了呀。”虎妮摇着头,奇怪的叹道,“他们走就走罢了,主子又去了哪里呢?不是刚在外边回来么?”

    黄氏立刻皱起了眉头,叹道:“是啊,去了哪里呢?按理说主子要去哪儿都得有人跟着才对,你去下面普通客房了问问赶车的,可曾瞧见主子出门?”

    虎妮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刚从楼梯上跑下去便看见柳雪涛的马车进了院门,于是忙上前去笑着请安:“夫人回来了,小少爷呢?”

    柳雪涛微笑着摆了摆手,指了指身后,悄声说道:“睡着了呢。你们老爷呢?”

    虎妮说道:“刚还在房里,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奴婢正要下来问问赶车的呢。”

    柳雪涛笑看了一眼后面马车上下来的姚纤云说道:“那为奶奶是我表嫂子,快去给奶奶请安。”

    原来姚纤云非得过来瞧瞧柳雪涛住的舒适不舒适,说什么也要搬家去住。柳雪涛说住这水云居便很好,她还不信,定要过来嘱咐一番。

    虎妮忙转身给刚要下车的姚纤云福身请安:“奴婢给奶奶请安,奶奶万福。”

    姚纤云便笑道:“好伶俐的丫头,妹妹身边都是些能干的人。”

    家人撑着伞,送柳雪涛和姚纤云进了厢房的游廊,后面香葛抱着泓宁从车上下来,翠浓给他们俩撑着伞,众人旖旎上楼去。

    柳雪涛带着姚纤云进了自己住的那间上等的客房,环顾了一下屋子,笑道:“在慈城,这舅舅家的云水居也算是把了头筹了。”

    姚纤云又说客气话,因问:“卢老爷还没回?”

    柳雪涛刚要说什么,却扭头看见那边矮榻前的一只鞋子,便皱着眉头问道:“虎妮,你说你们老爷何时不见了人?”

    虎妮一愣,听着柳雪涛的口气不佳,忙认真的想了想,回道:“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吧,奴婢就把碗筷端下去大致洗了一下,回来就不见了老爷……呀!老爷的鞋子怎么在这儿一只?”

    柳雪涛略一细想,登时大惊,拉着虎妮问道:“时怎么个情形,你快些说!他好好地,如何会丢下一只鞋子人不见了?这定然是被人给偷偷地弄出去了!”

    虎妮一听此话吓得脸上顿时没了血色,双腿打着哆嗦,话都说不流利了。

    姚纤云见状更是生气,新科探花翰林院大学士在自家的客栈里出了事儿,这话好说不好听,传出去别说夏侯家再也难见柳家,只这场官司便打不起,于是忙转身出了房门,对着下边喝了一声:“来人!”

    东家少奶奶来了,云水居的掌柜的带着伙计们一个个儿都在下面伺候着呢,因少奶奶是女眷,陪着的表姑奶奶也是女眷,这些大老爷们儿只在下面院子里伺候着,没敢跟着上来,此时听见少奶奶厉声呵斥着叫人,掌柜的立刻答应了一声飞奔而上,跑到近前躬身回道:“少奶奶,您吩咐。”

    “卢大人好好地怎么会不见了?刚才都有什么人来过?发生过什么事情,你都仔仔细细的给我讲来。卢大人身为翰林院大学士,若是在慈城出了一点差错,咱们哪一个也别想躲了干系!”

    云水居的掌柜的平日里极少跟少奶奶打括呼,夏侯家男主外女主内,外边的生意都是夏候瑜打理,这位出身府尹之家的少奶奶从来都是只在内宅主理中馈,从不过问生意上的事情。所以掌柜的一直以为少奶奶是个温婉谦和的女人,想不到这个温婉谦和的女人竟然也有发脾气的时候,可想而知这件事情是多么的不寻常。

    掌柜的急忙躬身下去,把赖老二来负荆请罪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柳雪涛听了这话,立刻上前问道:“你们可知道这个赖老二的家在哪里?”

    掌柜的苦笑道:“哎呦,夫人啊,这种人哪里有正经的家呢?青楼妓院,赌场酒肆,到处都是他的家啊,他到哪儿这些生意人不都得卖他个面子?就当是花点钱买个肃静罢了。”

    柳雪涛听了这话立刻就急了,指着那掌拒的骂道:“放屁!他再混账也该有个窝,难不戍他连老婆孩子都没有?平日里他在什么地方呆的最多,他背后那个大靠山来了都是安排在哪里?你趁早给我说明白,不然的话别怪我不看舅舅的情面,直接问你一个私通绑匪之罪!”

    姚纤云之前还以为掌柜的说的有道理,但听了柳雪涛的话之后才明白过来这个掌拒的是有心欺负自己是个女流,根本就没好生回话,于是骂道:“混账东西!你可别死到临头了还给那些贼子把门呢!到底是我家养了你,还是赖老二那个混账养着你?今儿若是卢大人安安全全还则罢了,若卢大人有一丝的闪失,我回了老爷,先把你活活打死给卢大人陪罪!”

    那掌柜的听了这话急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求饶:“少奶奶饶命,夫人饶命。小的知道赖老二和咱们海宁的镇海将军的儿子吴大少极好,听说这几日吴大少来了慈城,要给吾家老太太弄正宗的烧酒杨梅,赖老二这几日都陪着吴大少此处里搜罗杨梅呢。吴大少好男风,每次来了都喜欢在醉仙阁住着,所以......小的想这会儿赖老二恐怕是把卢大人给弄去醉仙阁了......”

    柳雪涛一听什么狗屁吴大少好男风,便巳经是火冒三丈,不等那掌柜的说完,便抬腿踹了那掌柜的一脚,把掌柜的踹翻在地,骂道:“混蛋!还不给老娘带路,去醉仙阁!”说着,柳雪涛便疯了一样往楼下冲去。

    想想自已调教了四年多的小男人此刻被那种下流东西压在身下,柳雪涛便犹如再次经历了穿越前那晚的羞辱一样,此时她没有理智,没有权谋,没有一丝一毫的计策部署可言,她心里想的就是立刻去醉仙阁,把胆敢凌辱自己男人的混蛋碎尸万段!把他们扒皮抽筋,把他们的肉一刀刀害下来扔去喂狗,然后暴尸三天,挫骨扬灰!

    姚纤云见柳雪涛二话不说冲出去之时,有那么一点错愕。不过也就那么一点而已,转瞬即逝,随后她也掂着小脚跟在柳雪涛之后冲了下去,并不忘回头呵斥一声:“还不滚下来带路?!”

    掌柜的及虎妮还有几个丫头等人都吓了一跳,都暗暗地为这两位年轻的夫人捏了一把汗一一一个是五品夫人,一个是世家的少奶奶府台之女,两个人居然要闯青楼?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可真的要名扬四海了。

    不过此时众人却管不得名扬四海的事情,一个个想着先保住自己脖子上的脑袋要紧。若是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