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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大妾第4部分阅读

      小妻大妾 作者:

    声笑道:“母亲何必为这些事情生气。 就算她不出去,在家里也闹不出什么事儿来。以儿子的意思,倒是在家里的好,省的出去做些鸡飞狗跳的事情母亲还没办法约束。终究也是坏了我们家的规矩,丢了父亲的脸面。”

    王氏一愣,往后退了退身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卢俊熙,把卢俊熙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讪笑着问道:“母亲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王氏忽然笑了起来,拍拍卢俊熙的肩膀,连连点头:“我的好儿子!原来我竟是小看了你!嗯,好。就凭这一点,你就跟你父亲不一样。你要记住,男子汉大丈夫,这辈子就不能栽倒在女人的面前,否则你一辈子也别想有出息!”

    卢俊熙忙低头应道:“母亲的教诲,儿子将铭记在心。”

    “哎?你媳妇呢?”说到男人不能栽倒在女人的面前时,王氏才忽然想起来今儿原该儿子和儿媳一起过来定省的,新婚的头一天嘛,这俩人怎么就分开了?

    “回母亲,她昨晚有些受凉,早起便嚷着头痛,因是新婚头一天给母亲请安,所以不敢耽搁。饭后从母亲这里回房的时候,路上又崴了一脚,受了点惊吓,当时便晕了过去。刚儿子出来的时候她身上发热,叫人煎了汤药给她,这会子渥汗呢!”

    王氏一听这话,立刻着急起来,瞪着卢俊熙叹道:“这可怎么好?!好好地,怎么又崴了一脚?真是的!你们这些孩子,一刻也不让人省心。芳菲呢?取了衣裳来给我换上,趁着这会儿天还亮着,我过去瞧瞧她。”

    卢俊熙闻言赶忙劝阻:“母亲,母亲……她已经吃了药,这会子怕是睡着了,外边天儿冷了,您也不别出去了。等会儿灌一肚子冷风回来用晚饭,夜里恐怕心口又疼。您纵然是疼她,不管使唤谁过去瞧瞧也就罢了。万万不可亲自走这一遭,倒是折煞了她呢!”

    “你呀!无论多懂事也到底还是个孩子!”王氏指着一下自己儿子的脑门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门亲事,耗去了为娘多少心思?!雪涛这孩子人品模样行事风格那都是没得挑的,可为娘最最看重的,还是她的出身门庭啊!”

    卢俊熙心中一沉,心想母亲这样一个高傲的人,如今也不得不想办法去攀附柳家。可见是自己太无能了,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放心,不敢把这份家业交给自己。反而连累母亲操心受累,真是天下第一大不孝。

    “这会子你媳妇病了,后儿回门怎么办?”王氏的心里想的是最现实的问题。新婚夫妇回门是很重要的事情。可人家女儿一进婆家的门就病倒了,第三天回门还病怏怏的。这叫人家怎么想?其他倒还罢了,本来王氏就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将来依附一下泰山家的势力。就算柳家不能事事都为卢俊熙出头,外边那些人若真的打卢家的主意,也不得不先想想柳家不是?偏偏那个柳裴元又是极有主见的人,他虽然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但唯一的嫡出只这个雪涛。据说从小到大都被她父亲捧到心尖子上,知道这事儿,定然会怪罪自己的儿子。

    “她刚跟儿子说了……说……”卢俊熙心里有些拿不准主意,他心里是实在不想见那位岳父,可听了自己母亲的话,又怕这话说出来直接被老娘甩个嘴巴。

    “说什么?”王氏见儿子吞吞吐吐,脸色越发难看。

    “说……若是实在不行,就晚几天再回门。”卢俊熙一咬牙,便把早和柳雪涛就商量好的话给说了出来。

    “这是你媳妇的意思?还是你不愿去见你岳父才出得这种馊主意?!”王氏果然生气了,她一边问一边回身拿过身后青瓷花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只等卢俊熙说是他的馊主意便狠狠地抽他几下子。这个不长进的儿子,简直是要把自己气死了!

    “母亲息怒——”卢俊熙见事态严重,立刻从榻上溜下来跪在脚踏上。

    “你这个不孝的逆子!”王氏冷哼一声,把手里的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扔,坐在榻上粗粗的喘气。叹息着,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心里再恨铁不成钢,她也总舍不得打他。

    陈嬷嬷一直在外边候着,里面母子的话她是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肚子里。后来听着里面的母子吵了起来,又听见王氏说话都变了声方赶忙进来劝说:“奶奶息怒,刚睡了一觉身上略轻松了些,又跟大少爷生闷气。依着奴才说,奶奶多保重身体比什么都好。大少爷虽然娶了亲,到底还年轻。知道什么轻重呢!奶奶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大少爷的事情越发没人料理。奶奶这是何苦呢!”

    “哎!真是冤家!”王氏叹了口气,又低头看儿子跪在脚踏上,着实可怜的紧,便摆摆手说道:“你且起来吧!这会子且不说这个了。回不回门儿后儿看你媳妇的情形再说吧。你媳妇也不是什么大病,况且我听说她原本身子骨还是很不错的,一年到头的极少生病,如今不过是初到咱们家处处都不适应才这样,这一剂药下去,明儿一早就好了,哪里用得着这会子先就定下不去了?”

    卢俊熙忙答应着:“母亲说的极是。都是儿子不懂事,瞎着急。惹母亲生气,儿子该死。”

    王氏便摆摆手让这毛孩子先出去:“行了行了!你少在我跟前装模作样的。你背地里捣鬼我都知道,回头再跟你一总算账!你且回房去吧,晚饭我这儿有人伺候,不少你一个。倒是你媳妇那里你多留神些,夜里把她的奶娘叫进来伺候。你是从小被人伺候惯了的,别瞎逞强倒是耽误了她的病。”

    卢俊熙闻言,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刚一会儿的功夫,自己便挨了一顿骂,还差点被鸡毛掸子抽破了皮,这会儿嘴上自然是不敢多说半个字,只又请了个安,慢慢的退出来再回自己房里去。

    第17章 抓狂

    卢俊熙悻悻的回房,进门后见柳雪涛已经睡着了,便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发呆。丫头紫燕守在自家小姐身边听见他叹气,便悄声的站起来走到卢俊熙跟前行了个双安礼,小声说道:“大少爷,奴婢给您端茶去。”

    “不用了。”卢俊熙摆摆手把紫燕叫住,看了一眼落着帐子的檀木色雕花大床,小声问道:“少奶奶怎么样了?”

    “刚发了一身的汗,这会儿没那么热了。”

    “嗯,那就好。”卢俊熙嘴上说好,心里一点都不痛快。暗想看来母亲说的不错,这一剂汤药下去,这女人的病指定是好了。好了病是好事啊——只是……哎!想想岳父那一张千年不变的寒冰脸,卢俊熙心里直摇头。

    紫燕从小也是察言观色长大的,此时见卢俊熙脸上毫无喜色,心里便不高兴了。但她自知是奴婢,不敢多说。于是劝道:“大少爷先用晚饭吧。这时候也不早了,少奶奶这会儿刚睡沉了,晚饭恐怕是不吃了。”说话间,紫燕又悄悄地看门口的大红撒花门帘,心想碧莲怎么还不进来?

    “哎!你下去吧。这会子我也没心思吃饭。你去告诉小厨房炖点紫米粥预备着就行了。”卢俊熙见紫燕看门口,还以为是她饿了,催着自己去吃饭她也好去吃饭。于是很体贴的从椅子上起身,转到榻上去歪下了。

    紫燕一愣,看了看已经倒在榻上的卢俊熙,抿了抿嘴唇,无声的出了卧室。

    卢俊熙这几日连日忙乱,早就筋疲力尽,此时一旦放松下来,只觉得眼皮发沉,一旦合上去就再也不想睁开。

    黑甜一觉,卢俊熙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半夜十分。

    确切的说他是被某些动静给吵醒的,向来最讨厌睡觉被人吵醒的他皱着眉头坐起来,打了个哈气揉揉眼睛,朦朦胧胧的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便把屋子里的人给吓得顿时没了声音。

    嗯?

    卢俊熙纳闷的拿开眼睛上的手,却被眼前的状况给弄得有些懵了。

    柳雪涛只穿着橘黄|色的软缎子中衣,身上披着一件大红缎子斜襟滚边的袄,正坐在角落里的马桶上,橘黄|色的裤子撒着裤脚褪到膝盖处,脚上趿拉着红缎子绣花睡鞋,没穿袜子,雪白的脚面被大红缎子衬得有些青白。

    被卢俊熙一问,柳雪涛尿了一半的小便立刻憋回去,脸色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发髻有些凌乱,几缕青丝垂到耳边。她就那样傻愣愣的坐在马桶上一动不动,连话都说不出来。

    事实上,卢俊熙也好不到哪里去。

    原本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的时候,他还那样傻傻的追问了一句:“你们嘀嘀咕咕的做什么呢?若是喝茶也给我一口……”可等他看见坐在马桶上的柳雪涛时,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明明是娶了媳妇的人了,怎么半夜醒来还糊涂到这种地步?怎么会以为自己是睡书房?怎么会以为听见的声音是丫头们说话?怎么会听见那哗哗的声音就认定了她们是要喝水?

    卢俊熙恨恨的看着角落里那个羞得满天通红的女人,烛光里她脸上的红色带着一种朦胧的令人心醉的美丽。可是卢俊熙却在心里疯狂的呐喊:少爷我想骂人!想狠狠地骂人!骂世上最难听最难听的粗话……

    这屋子里最冷静的要属丫头紫燕了,她最快从事实中明白过来,忙一闪身挡住自家小姐侧脸对卢俊熙笑了笑,转着眼珠儿讪讪的说道:“大少爷,天儿还早呢。您再睡会儿吧,再睡会儿……”

    “唔……”卢俊熙悲哀的叹了口气,总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说清楚,于是他用力的把自己摔倒在榻上,转身向里,拉过被子连头带脸一起盖住,闷声说了一句:“你们继续,就当少爷我梦游好了……”

    你他妈的诈尸还差不多!

    柳雪涛从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又哀怨的瞪了紫燕一眼。

    “小姐……腿麻了?”紫燕小声问道。

    唔……小姐我尿不出来了啊!呜呜呜——

    柳雪涛的脸纠结成了一个肉包子的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伸手拉着紫燕慢慢的站起来,另一只手一直拉着裤腰心里又暗暗地骂:这他妈的什么裤子啊,一撒手就往脚脖子上吊,这么宽的裤腰非得酹个款款的裤腰带,真是要了命了!

    紫燕扶着一手提着裤腰的柳雪涛慢慢的把她送到床上去,然后给她盖好了被子,又提着马桶悄悄地出去,叫醒了碧莲,让她洗了手进来伺候卢俊熙喝水。

    碧莲早就醒了,也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只是她是服侍惯了卢俊熙的人,倒不觉的什么。到了温热的水进来后,便叫起卢俊熙,打发他喝了半杯白开水,又问他可还有事。

    卢俊熙心里恼火的很,便烦躁的摆摆手命碧莲出去,自己披了外衣从榻上下来。

    柳雪涛在床上面向里睡着,其实怎么可能睡得着?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听着外边的动静,听着碧莲放下帘子出去了,心里越发别扭的要命,双手攥着被子角,手心里都汗湿了自己都不觉得。

    卢俊熙却已经想通了:在这么样自己也是个大老爷们儿,还能让娘们儿尿尿给吓到了?于是他索性走到床边抬手把帐子一掀,烛光暧昧的照在大红锦被上,看见侧身躺着的女人把自己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于是把身上的外衣往后一扔,抬脚上了床。

    “呃……”柳雪涛觉得身后冷风拂过知道是卢俊熙过来了,忙往里缩了缩身子,却冷不防被一只手臂用力一拉,自己就很没出息的落尽某人的怀里。

    深夜空气微凉,他身上的软缎子睡衣靠在她还有些发热的身体上,舒服的她下意识的哼了一声,又连忙往后退了退,无奈对方力气大,她这具小身板儿发烧后出了一身透汗,正虚弱着呢,根本挣不开人家的怀抱。又想对方不过是十三岁的小孩子,抱抱就抱抱吧,权当是爱护少年儿童了。

    “想什么呢?”

    头顶上抵着的下巴一动一动的抵着她的发髻,柳雪涛才忽然发现,这个十三岁的小孩儿怀里的自己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身板儿。

    这么小的俩孩子抱在一起,若不去想那些事情,其实还是蛮——温馨的嘛!

    柳雪涛的脑子里很不争气的想起了自己少年时期曾经暗恋的一个男生。那时自己也是十四五岁的年龄,工业不发达的小城镇上,秋天到来时有金色的阳光透过黄绿的树叶子一缕缕照下来,她曾经背靠着高耸入天的白杨树手中拿着一本历史书,看着操场上带着篮球勇往直前的修长身影神游。十几年过去了,她甚至不记得曾经跟那个少年说过什么话,但却依然很清晰地记得他灌篮的动作……

    青春的萌动啊!

    往往是因为根本没有开始而变得终生难忘。

    “喂!”卢俊熙恼火的抬手捏住那只红玛瑙样的耳朵用力一拉,很满意的听见一声轻吟:“痛啊!”

    “知道痛啊?”他的手指依然在柔软的耳垂上流连,“问你话呢,你这女人竟敢不理我?”

    “什么?”柳雪涛根本没听见刚才他问什么,若不是耳朵上突如其来的痛楚,她这会儿还在回忆她美好的少女时代。

    卢俊熙猛然把怀里的女人推出去却欠起身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一言不发眯着眼睛低着头仔细的看她。那眼神,让柳雪涛很自然地想到了刚刚捉住一只老鼠的猫。

    “娘子,为夫还欠着你一样东西。”卢俊熙慢吞吞的说道。

    “没有啊。”柳雪涛很大方的微笑,“相公并没有跟妾身借过什么。”

    “是吗?”卢俊熙的眼睛弯弯的,嘴角的笑意浓的仿佛胭脂盒里那红艳艳的胭脂,“娘子真是大度呢!连一辈子里最重要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呃……”柳雪涛的心打了个哆嗦,心想该来的永远也躲不掉吧?

    “想起来了?”卢俊熙坏笑着抬起一条腿,慢慢的移动着压住柳雪涛僵直的大腿,然后慢慢的往上,直到整个身子都压在她之上。

    “那什么……相公,这事儿先等等,好不好?”柳雪涛心里那个无奈啊,简直死回去的心都有了。

    她自问自己并不是什么冰清玉女,二十八岁的大龄女青年在二十一世纪根本不可能保留着可笑的处子之身,事实上她也谈过几次像模像样的恋爱,个中滋味也曾经细细的品尝过。可是——和一个十三岁的毛孩子上床?

    ——这种事儿想想便叫人抓狂!

    第18章 警告

    柳雪涛自问不是什么纯洁无暇的女人,尤其是在被自己将要嫁给的那个男人算计,侮辱,欺骗之后,她再也不会把自己的命运和那种叫‘男人’的生物栓在一起。

    于是她藏在被子里的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拿出当时开着宝马从高架路上冲下去的那股气势,把尖锐的指甲也利用上,狠狠地掐在自己腰间的嫩肉上。

    一声惨呼。

    两行清泪。

    硬生生拦下了卢俊熙吻上来的那两片嫣红的唇。

    “怎么了?”卢俊熙吃惊的看着泪流满面的柳雪涛,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无情的搅动,让他满心满腹排山倒海的难受。

    “没……”柳雪涛暗暗地哀号,真他妈的疼啊!早知道这么疼我就不用这么大的力气掐了!呜呜——

    “哪儿不舒服?”卢俊熙捧住柳雪涛的脸,手指轻轻地划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动作虽然笨拙,但却足以撩动一个脆弱女人的心智。

    这样温柔的动作柳雪涛觉得很熟悉,且因为熟悉她的心中又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用力别开脸转过身去,不愿面对这样的事情,这种关心和柔情只能一再提醒她陷得越深将来便会越痛苦。爱情这种东西,她在二十一世纪那种开放的年代都不曾拥有,那么到了这种男尊女卑的时代,更加不敢奢望。

    “你不必烦恼。”卢俊熙慢慢的抽回自己的手枕在脑后,和她保持着一点距离平躺在床上悠悠的叹了口气,“只要你的病没什么大碍,我还是要陪你回门的。”

    她这样别扭着,卢俊熙自然以为是因为‘回门’的缘故。她刚刚进这个家门,自然诸事接不随心,新嫁娘想娘家也是很自然的事情。这种事情卢俊熙虽然年少,但还是明白的。想想母亲每次见到舅舅家打发人来便那样的兴高采烈,似乎把日常所有的烦恼都忘了一样。卢俊熙便无奈的笑了笑,索性再翻身,背对着柳雪涛慢慢的睡去。

    柳雪涛听见身后只说了那么一句话便没了动静,待她想问个什么事儿的时候他却已经起了细细的鼾声。于是她索性依然面向里躺着,却再也睡不着。

    直到黎明时分,卢俊熙被自己的肚子咕噜噜叫醒,才想起来自己竟是晚饭都没吃一直睡到了早上。起身看身边的柳雪涛时,却发现身边早就没了那女人的身影。

    皱着眉头从心里骂了一句:“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大早又跑去哪里了?”便转身下床,伸了个懒腰叫了一句“来人!”

    碧莲应声而入,见卢俊熙已经站在桌子跟前打开点心盒子寻了一块红豆糕吃,忙拿了衣服上去一边给他穿衣一边劝道:“大少爷,早饭这就好了。大早晨起来的空着肚子吃这东西,回头胃里又犯酸。”

    “嗯,我是饿惨了。”卢俊熙两口把那块红豆糕吞下肚子,又哼哼唧唧的问道:“你们少奶奶呢?”

    “少奶奶早起精神很好,奴婢看那情形,少奶奶的病已经没事了。这会儿她去了小厨房,说要亲手做几样早点给奶奶送去呢。”碧莲麻利的给卢俊熙穿戴好,又唤了小丫头端了洗脸水进来伺候卢俊熙洗脸梳头。

    “这么快?”卢俊熙抹了把脸,惊讶的抬起头。他白皙俊脸的脸上湿漉漉的,水滴一下下的顺着下巴滴到铜盆里,越发显得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

    “是呀,少爷不信待会儿少奶奶回来您自己看看呀。”碧莲拿了手巾上来给卢俊熙擦脸,清丽的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

    柳雪涛进门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男孩身材修长清秀俊雅,微微的低着头眯着眼睛嘴角带着惬意的微笑,女孩清丽可人宛如邻家小妹,手里拿着雪白的棉布手巾轻轻地给对方擦脸,一脸开心的笑容宛如沾着露珠的小花。

    古香古色的屋子里大红绡纱账幔轻轻地飘着,上面挑金线绣出来的鸳鸯戏水在晨曦中宛如活了一般,五彩羽翼扑棱棱的展开,俨然一对恩恩爱爱的比翼鸟。

    如此郎情妾意的美景,柳雪涛的心里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翻滚的只有一句话: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这副画面深深地印在柳雪涛的心里,直到多年之后他们儿女满堂的时候,依然会偶尔想起。

    紫燕随着柳雪涛进屋,也被眼前的场景给愣住,再悄悄地看自家小姐的脸色,那脸上竟出奇的平静,好像是在家里的时候,小姐每次看窗口摆放着的那盆兰花一样。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睛里却是深深地目光,让人猜破了心思也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柳雪涛静静地看,紫燕自然也不敢出声。还是卢俊熙一扬脸看见门口站着的主仆二人,便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站在门口发呆?”一句话出口又仿佛明白了什么,眼睛里闪过一丝尴尬,不露声色的在碧莲手中拿过手巾,自己擦了擦脖子里的水渍,又追了一句,“昨儿还病着,怎么一大早又跑去厨房?”

    柳雪涛微微一笑,若无其事的走过碧莲的身边,一直走到卢俊熙的跟前,轻轻抬手用自己的帕子擦了擦卢俊熙额角上的细细水珠,轻声笑道:“多谢相公关心。妾身已经全好了。”

    “嗯,好了也该多休息。厨房的事情……有下人料理呢。”卢俊熙被柳雪涛突如其来的温柔和贤惠深深地迷惑了一下子,眼神无法移开她美丽娴静的脸,好像永远都看不够的样子。

    “下人做事,不过是分内的罢了。而妾身则不同。”柳雪涛微微一笑,侧身躲开卢俊熙炙热的目光。是的,她刚刚是有些吃醋了,这个小男孩就算自己并不喜欢,那他也是自己在这里的丈夫,她柳雪涛原本就是个要强的人,尤其是经历了背叛和屈辱之后,她发誓她的东西,就算是自己不喜欢也不准别人碰,闺蜜神马的也不行。

    碧莲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子。就在刚才她看见少奶奶站在门口看自己的时候,她便觉得有些不妥。只是少奶奶一脸的微笑,她原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人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贤淑恭顺自然是无人可比的,又是奶奶亲自挑中的人,肯定不是那种容不得人的女人。

    可是听她这句话,分明已经是警告了。

    第19章 收买

    碧莲的头微微的低下去,柳雪涛却只是对着卢俊熙轻轻一笑略带一丝嗔怪的说道:“当然,伺候母亲和相公也是妾身的职责。”

    卢俊熙满意的微笑起来,心中那种身为男儿的豪气一时间迅速膨胀,让他小男孩的大男人心里狠狠地满足了一下,他似乎有点飘飘然的样子伸手握住了柳雪涛的手腕,低声笑道:“娘子真是贤良淑德。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走,咱们去给母亲请安吧。”

    柳雪涛微笑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在被卢俊熙牵着手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碧莲,轻身吩咐了一句:“碧莲,你和紫燕一起去厨房把我做的点心端上再跟着过来。”

    “是。”碧莲福身应了一声,恭送卢俊熙夫妇二人带着小丫头出去,才和紫燕一起去小厨房。

    王氏见新娶的儿媳妇一大早带着亲手做的早点过来给自己请安,心情自然十分的好。一时间把昨晚临睡前听下人悄然议论的有关少奶奶撞到了大管家怀里去的闲话也暂时丢开,笑意盈盈的拉了柳雪涛的手说道:“你昨儿身上还不好,怎么一大早的又去做这些?孝顺也不在这一天,到底还是你的身子重要。”

    “媳妇不孝,劳母亲挂念。昨儿出了一身透汗,又沉沉的睡了一觉,已经全好了。母亲不必担心,且尝尝媳妇做的这糕点如何。”柳雪涛心中是有数的,她知道昨天的事情势必会吹到这卢家最高掌权者的耳边,这一位若是对自己产生了厌恶之情,恐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如今就算是不讨好卢俊熙,也要先讨好这位婆婆。她是经过千锤百炼最善于拉业务搞公关的人,对付这样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到的古代妇人,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柳雪涛一大早的才跑到小厨房里亲手烤了一大块蛋糕,这里没有奶油果酱之类的东西,她在小厨房里翻到了一碗红豆沙,便拿了白糖和蜂蜜调了红豆沙细细的抹在刚出锅的蛋糕上,而那蛋糕也则是她在蒸笼里蒸到八分熟后从蒸笼里拿出来的,抹了豆沙酱卷成简单的花样之后又放进烤烧饼用的吊炉里烤。虽然工具不凑手,但胜在绿色环保,而且柳雪涛掌握的火候还不错,这蛋糕也算是外焦里嫩,闻上去便带着一股浓浓的蛋香,颇有几分特别的味道。当时就把小厨房里的下人们给馋的流口水。

    王氏自然是没见过这种糕点,当时便被这香喷喷甜兮兮的味道给馋的不行。忙叫丫头们端过来仔细的端详了一遍,到底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于是摇头笑道:“这糕点我真是头一遭见,到底是你们家的世面广,能制出这等新奇的糕点。”

    “母亲过谦了,这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东西,不过是面粉鸡蛋白糖蜂蜜换了一种做法而已。这糕点的唯一好处就是松软,好消化。母亲尝一口,若觉得还好,以后媳妇每天都预备着。”柳雪涛说着,拿了一把精致的镶嵌了法郎的贡品小水果刀切下一块蛋糕来送到王氏跟前。

    王氏便在她的手里咬了一小口,果然香软无比,甜甜的带着豆沙的香味,于是连忙点头赞道:“嗯!好味道!熙儿,你也快尝尝你媳妇的手艺。”

    卢俊熙见柳雪涛说的热闹,心里原本还有些怀疑,见母亲决口称赞,心里又有些隐隐的不服,想着无非是点心而已,哪儿就能像母亲说的那样?不过是给这新进门的媳妇几句好话罢了。于是满不在乎的接过柳雪涛亲自递过来的小蛋糕放进嘴里,不料的确是意想不到的美味。

    柳雪涛见卢俊熙初时虽然微笑着附和王氏的话但眼睛里依然是不在乎的目光,心里有些微恼,但当她看见卢俊熙脸上惊讶而满足的神色时,便知道这小男人也是喜欢的,于是轻笑一声说道:“相公堂堂男儿家,恐怕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

    “嗯?”卢俊熙抬眼看柳雪涛,微笑着问道:“娘子怎么知道为夫不喜欢吃甜腻腻的东西?”

    王氏便笑道:“你那臭毛病谁不知道?也是雪涛有心,想是前几次你去你岳父那里也曾留下用过饭,必然是叫下人留意了你的口味。不过我瞧你这会儿倒是喜欢得紧,恐怕从此也变了口味呢?”

    卢俊熙淡淡一笑,神情自若的说道:“人会慢慢长大,性情会变,口味自然也会变。儿子原来不喜欢甜腻腻的东西,那是因为没遇到这样好吃的糕点。如今既然有这等美味,如何还不喜欢?”

    这句话说的看似普通,但在柳雪涛听来又别有另一层意思,于是心思一晃便忙转过脸去,掩饰了自己的一抹羞涩。

    饭桌上,王氏和卢俊熙相视一笑,继续用饭。这顿饭却是其乐融融,谁也没再提那些令人不愉快的话题。直到饭后,管家林谦之进来向王氏请示赵姨奶奶的事情,王氏一下子又拉长了脸,沉默了一会儿却看了一眼柳雪涛对林谦之说道:“昨儿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以后家里的事情别来烦我,只管请示少奶奶就是了。哎呀!我也乏了,一会子吃了药还要躺下,你们到前面花厅里去商议吧,我懒得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林谦之闻言,只对着柳雪涛欠了欠身子,恭敬的说了声:“奴才去小花厅候着少奶奶。”

    柳雪涛侧脸看王氏,王氏已经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俨然一副大权下放的样子。于是她也只好对着林谦之点点头,慢慢的起身对着王氏福了一福:“母亲若是想睡,还是安安稳稳的安置到床上去睡吧。如今天儿越发的冷了,还是小心莫要受凉的好。”

    “我略坐坐再去躺下,你去忙你的去吧。家里大小事情繁杂,你且得操劳一阵子呢。如今刚进十月里,等你上了手,也该过年了。咱们家里虽然不比那些大家族,可里里外外也有几百口子人呢,年底这帐也该好好地拢一拢,这两年我身子不济,纵坏了下人。如今你当家,定要给我管出个样子来才行啊。”

    柳雪涛见王氏歪在榻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中自然又多了几分打算。忙告退出来,带着两个丫头往前面的花厅来。

    进门后还没落座,便听见门口的丫头齐声请安:“大少爷早安!”

    柳雪涛便站在花厅中间的地毯上回身,等卢俊熙进了门管家林谦之给他请安毕,二人方一左一右在花厅中间的太师椅上坐下。

    第20章 犀利

    柳雪涛原本是想小小的发挥一下自己的,可是却发现卢俊熙跟着过来了,于是她便轻声的咳嗽了一下,接过丫头们递过来的茶慢慢的品,反而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了。

    卢俊熙见柳雪涛不说话,而管家林谦之也只是站在下手原地待命。于是轻轻皱起了眉头对林谦之说道:“怎么,我一来你们就没事儿了?不是有事要跟你们少奶奶说吗?”

    林谦之忙回道:“是,奴才是想请示一下少奶奶,张姨奶奶不肯出城去庵堂静修,昨儿奶奶也说了让她在家里的小佛堂念一个月的佛经,可小佛堂那里屋子狭窄,本来供着菩萨已经很挤了,张姨奶奶白日里礼佛念经还可以,可晚上……”

    林谦之的话说到这里便自动自发的停下。这若是在原来,王氏肯定会立刻说话,给出明确的指示告诉他怎么做。可是今天他却意外的发现,这位少奶奶却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眼皮都没抬一下。

    接下来怎么办呢?

    林谦之悄悄地抬眼看卢俊熙,卢俊熙便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一边的高几上,轻声的咳嗽了一下手指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轻轻地扣着,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等待。

    显然,卢俊熙这位大少爷也在等柳雪涛这位新上任的少奶奶说话。

    柳雪涛却十分不解的样子抬起了头,波澜不惊的看着林谦之,半晌方才开口:“说完了?”

    “呃……这……”林谦之顿时头大,忙又接着说道:“佛堂屋子狭小,没办法安置张姨奶奶休息,所以请少奶奶示下。”

    “你倒是跟我说说,这佛堂的屋子到底怎么个小法?佛堂可有偏殿或者耳房或者厢房?那里平时打扫的人有谁?张姨奶奶静修吃斋念佛要几个下人伺候?这些事儿你怎么不回?我今儿第一天问家里的事儿,大管家故意的不说,是有心要考我吗?”柳雪涛一口气儿问了一大堆问题,一直把林谦之问得面红耳赤,连一旁停着的卢俊熙也替林谦之暗暗地紧张,心想,这个柳雪涛果然有些厉害,不是寻常的大家闺秀的样子,那些扭扭捏捏的小姐们绝不会有这样的气势,母亲真是好眼光,没看错人。

    柳雪涛很平淡的扫了一眼低头站着的林谦之,又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卢俊熙,看见卢俊熙眼睛里的诧异之色她一点也不惊讶。

    林谦之不能沉默下去,忙开口认错:“是奴才失职,请少奶奶责罚。”

    “责罚什么?你只老老实实的跟我回话就成了。”柳雪涛心想你乃是这个家里当家女王眼前的大红人,明知道责罚你我会受到那位婆婆的刁难,还用激将法对付我,哼。

    “奴才谢少奶奶不罚之恩。”林谦之能在卢家稳坐大管家这么多年,也是有些手段的。此时他见柳雪涛聪明伶俐又有气势,不是任凭人拿捏的软柿子,于是便打起精神来小心应对,三言两语回明白了柳雪涛的话,然后又恭敬的说了声:“这事儿还请少奶奶定夺。”

    柳雪涛满意的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这事儿也不用我怎么定夺。既然大奶奶已经吩咐了要张姨娘在小佛堂静修一个月,那就没有随意进出的道理,不然那菩萨也是会生气的。既然小佛堂里东耳房只放这些香火蜡烛,那就叫人立刻收拾打扫出来,下午让张姨奶奶搬进去住。嗯——既然是屋子狭小,那就别让张姨奶奶带下人了,我好像听说她贴身的下人是个嬷嬷?夫家还不是咱们家的人?”

    林谦之忙答应着回道:“是,张姨奶奶的贴身嬷嬷原来叫香芸,原是卖进来的丫头,后来她们家人替她替她赎了身另行聘嫁出去,跟了城东胡氏绣坊的伙计,是张姨奶奶被她服侍惯了离不得身,才又叫人训了她来伺候,月钱按照二等丫头例,后来张姨奶奶生下景少爷,香芸恰好刚生了个儿子得了急症死了,她奶水好,所以便做了景少爷的||乳|母。”

    柳雪涛眉头微皱,天生对这种尔虞我诈你争我夺便熟稔于心的她有点不明白,自己那个婆婆也算是厉害的了,怎么就容得下张氏小妾身边留这么个成了精的下人?她们两个这样离不开彼此,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有秘密没什么,只是一想到她们之间的秘密跟自己身边这个男人有关,柳雪涛心里便不舒服。因为卢俊熙此时对于柳雪涛来说,可是有用之人。将来她能不能自由,还得要这卢俊熙一句话呢,所以此时此地,她是绝对要站在他这一边的。

    于是柳雪涛便要趁机切断她们两个,希望能从这中间找到什么破绽。

    ‘打草惊蛇’有的时候也是必然的一步。不然的话,将来一步步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少奶奶,那屋子倒也可以容得两个人住,张姨奶奶身边总要有个人照应着不是?”林谦之一听柳雪涛要把张氏身边的香芸踢开,忙上前提醒她香芸可不是能随便踢开的人。

    “那是不是这个香芸也要随着张姨奶奶在小佛堂里住上一个月不出来?”柳雪涛淡淡的问着,她心里思忖着这个香芸既然找的是外边的男人,晚上肯定是要出去的。或许这就是张氏特别仰仗她的原因。柳雪涛是个现代人的灵魂,古代妇女的三贞九烈她只相信三四成,而张氏那样的女人她见过一面,若说她能安分守己的过自己的寡妇日子,柳雪涛时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

    那个张氏,绝对不是一个能安于寂寞的人。就算她为了名节在外边不招惹男人,可她绝对有她自己的天下,否则她早被正房大奶奶给挤兑死了。能平平安安的活到今天,肯定是她太高明没有被王氏抓住把柄而已。

    自从进了小花厅这道门还是,柳雪涛的脑子就高速运转着,一丝也不敢怠慢。所以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她能一下子找到打压对方的七寸之处。

    “这恐怕不行。毕竟她家里还有两个孩子。那小的也才五岁多,香芸晚上要照顾孩子呢。我们卢家向来是慈善人家,绝没有害的人家母子分离的事情。”林谦之为难的看了柳雪涛一眼,如实回答。

    “那不就结了?香芸每天出出进进的,叫张姨奶奶怎么静心礼佛?若是菩萨怪罪让老爷在地下受苦,这责任谁能担待得了?”柳雪涛不悦的瞪了一眼林谦之,摆明了事情不按她说的去做就是对地下老爷子的亡魂不恭似的。

    林谦之一肚子的理由都说不出来,心里暗暗地叫苦——这个少奶奶比大奶奶不仅仅精明,而且办事更加毒辣凌厉,索性连外边的脸面名声都不要了呢!俗话说,无畏者无惧,这样的人才真是可怕。

    而实际上这就是柳雪涛作为现代高层白骨精穿越的犀利之处,所以林谦之和卢俊熙此时相对无言有些惊讶,但根本猜不透柳雪涛的真正想法。

    第21章 感慨

    林谦之很为难的看了看卢俊熙,发现这位少爷此时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新进门的少奶奶,根本没注意自己求救的眼神,于是暗暗地咬了咬牙,应道:“少奶奶说的是。请少奶奶示下,另派何人去服侍张姨奶奶礼佛静修?”

    “大管家又给我出了个难题。”柳雪涛笑得云淡风轻,慢慢的抬起左手来理了理右手衣袖上繁复华丽的百合莲子花纹刺绣,“我刚来,别说家里哪个奴才妥当那个奴才毛躁,就连我和大少爷住的旭日斋里的奴才都认不全呢,哪里知道派谁去合适?”

    “这……”林谦之心里那个恨啊,心想亏了昨儿自己听说这女人身上不舒服心里还过意不去,总觉得是昨天自己无意间撞上了她引起的不自在,此时看看她如此为难自己,心里原本的那些内疚啊什么的全都烟消云散了,而且对这位新来的少奶奶更多了一层自己的看法。

    “你总管家里的大小事务这么多年了,这点小事儿自然知道该怎么安排。”柳雪涛心想你休想把这坏人的帽子给我一个人扣上,今儿我还非得拉你下水不可。不管你派谁去,只要不是香芸,恐怕张姨奶奶都会心里不痛快,她心里不痛快自然要寻事,可人是你做主派去的,也怨不到我一个人头上。你想躲得干干静静的,休想!

    林谦之原本心里还在忐忑着,又听见柳雪涛这样说,似乎是暗暗地出了一口气,再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忙应了一声:“是,奴才安排大奶奶房里的杨四家的过去伺候张姨奶奶,杨四的女人跟了大奶奶好几年了,也是个稳当妥帖的人,必然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如此甚好。你这就去安排吧,给老爷祈福乃是大事,片刻也耽误不得。安排完了这些事儿后,你把家里人的花名册给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