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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后乖乖让朕爱第45部分阅读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作者:肉肉屋

    了力道,否则她怎可能轻易说出这些话,更轻易摆脱他的控制?

    她转身就要离开,月无法却在她身后冷笑:“母后这样的待客之道真不妥当。 最起码,应该把朕送回寝宫才对。”

    楼翩翩秀眉微蹙,不打算理会月无尘。

    月无尘又怎可能轻易放过楼翩翩,他施展轻功,很快便到了她身后,拽紧她的纤腰:“母后,送朕回宫,于情于理,母后都该尽地主之谊。”

    说着,他在楼翩翩的腰间暧昧地掐了一把,惊得楼翩翩差点弹跳而起。

    她激烈的反应冲走了一点他狂盛的怒火,他更用力地拥紧她娇软的身子,在她耳畔低喃:“母后,就当是你施舍一点你的善良给儿臣,送儿臣这一程,可好?”

    楼翩翩微微一怔,高傲的他,也需要她的施舍吗?

    晚风轻轻吹来,在微微晃动的灯火下,粉色的细碎花瓣随风飞舞,在他们跟前缭绕不绝。这一瞬,有如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个落雪飘飞的时节。

    楼翩翩坚硬如铁的心,瞬间变得柔软,竟吐不出拒绝的字眼。

    就这样被月无尘拥着往光明处行走,香气随着落飞一起萦绕在她鼻间,竟令她昏昏欲睡。

    她脚步一趔趄,无力地虚软了身子。

    月无尘适时托起她的身子,他笑意厣厣的邪肆脸庞在她跟前不断放大:“母后还是这个样子比较乖巧,朕喜欢得紧。”

    “你,你是不是下,下了药?”楼翩翩只觉心窝处瘙/痒难耐,而后这感觉漫延至她的胸口,她热得想死。

    “儿臣怎会做这种卑鄙的事?在母后心里,朕有这么坏吗?”月无尘笑嘻嘻地道,脸上有着j计得程的狡诈笑容。

    楼翩翩扬手想甩月无尘一掌,发泄自己的努力,却还未抬起,便被他握住了她的小手。

    他握着她的青葱玉指,笑道:“脸虽然很丑,可是这手看起来滋味不错。”

    说着,他逐根咬上她的手指,模样要多变态就有多变态。

    虽然她中了药,意识却格外的清醒,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月无尘又在对她做什么。

    “月霁有没有看过母后春/情荡漾的样子?”月无尘笑着吻上楼翩翩的双唇,又咬又啃的,吃得津津有味。

    她既然要和其他男人双宿双栖,他自然不能让她过得太快活。

    他倒想看看,楼翩翩选的男人是否能接受她另外有野男人。

    介于现在没有野男人顶上,他唯有委屈点,顶上,看他多伟大?为了演好这出戏,不惜牺牲自己的肉/体。

    “月无尘,你卑鄙,除了下药,你还会做什么?”楼翩翩一声厉喝,吐出的字句却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威赦力。

    更无耻的是,她的身体软得成了一滩水,对他的亲近,更是热情反应。分明知道这般不对,可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该死的男人,她要将他给剁成肉酱!

    “为什么朕说的话母后总是不信?实话告诉母后吧,方才母后是自己贪杯,把朕为自己助性的酒给喝了。朕后来给了你解药,只是,那解药只能缓解你三刻钟的药力,这三刻钟后,就只有男人的身体才能解了你的药。说是说,现在四下无人,朕到哪里给你找个男人来替你解这媚/药?”月无尘若有似无地轻触楼翩翩的香唇。

    因为他的有意撩/拔,楼翩翩的呼吸瞬间加剧,胸脯起伏得更加厉害。

    月无尘邪肆的眸光定格在她美丽的胸型,他的一个目光,已令楼翩翩燥热得厉害。

    她后悔了,不该以为自己能劝动月无尘。她根本就是着了他的道,令自己陷入这般不尴不尬的境地。

    月无尘又故意逗弄了一回,这才放开楼翩翩,将她当成货物般扛在肩上,往暂住的寝殿而去。

    一路上,楼翩翩被晃得头昏眼花,偏生身子越来越热,只想有人能填补她身体的空虚。

    待终于到了寝殿,月无尘不客气地将她扔在榻上:“朕堂堂一国之君,今晚要被你当成解药,受你污辱,今晚之后,你好歹给朕一个名分。许是你知道朕的口味,朕就喜欢上其他男人的女人,这样吃起来更够味儿……”

    “月,无尘,你卑鄙,下/流,无耻--”楼翩翩紧握双拳,朝月无尘怒吼,声音却小得如猫咪般呜咽。

    月无尘却听得真切,凑近娇喘嘘嘘的她,摸上她滚烫的手背:“若你想要朕的身体,自己动手。朕给你一刻钟,若你一刻钟自己不动手,朕也懒得理会你的死活。”

    楼翩翩在榻上翻滚,借着以被褥摩擦来缓解一身的火气。

    只是越到后面,她喘得越厉害,神智渐渐飞散。根本不需要一刻钟,她便控制不了自己扑向了月无尘。

    她的热情令月无尘很满意,他轻抚她汗湿的鬓角,柔声道:“母后,慢慢来,朕是你的,今晚任你糟踏……”

    神智全无的楼翩翩自是听不到他的打趣,只想急着解他的衣衫,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她忍不住缩成一团,难受的感觉令她窒息,身子便是随时会被撕裂成两半。

    月无尘看出不妥,不敢再玩,也顾不得自己其实就是想戏弄她一番。

    反正也折磨她够了,不如给她解药,下回再来和她玩。

    他正要掏出解药,谁知楼翩翩一声狂啸,将他的衣物撕成两半,更是直接就将他给吃干抹净。

    他闭上眼,痛并快乐着。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这些年过惯了清心寡欲的日子,可这个女人的身体他一直记得。除了销/魂,还是销/魂,令他如猛兽出闸,将女人反压在身下,便在她的身子里横冲直撞……

    “母后,明日朕定要你负责才行。”月无尘闭眼享受身下的美味大餐,一边气喘嘘嘘地发誓。

    身下的女人却只知忘情娇/喘,配合他的动作,热情共舞……

    原本是楼翩翩中了毒,需要交/欢才能解毒。到最后月无尘是觉得楼翩翩把药过到了他身上,他才会失控地一次又一次占据她甜美的身……

    楼翩翩再醒,是被身体的异状所迷惑。

    她不确定地看向在她身体里肆虐的男人,却是月无尘,只见他汗如雨下,正在对她--

    楼翩翩吓得一声尖叫,正要推开月无尘,却在此时有人冲进殿内。

    沉浸在欲/望当中的月无尘顿时找回神智,第一时间裹紧自己和楼翩翩的身体,邪肆地看向暴怒当中的月霁道:“月霁,朕牺牲自己救了你的皇后,你该怎么答谢朕?”

    他轻佻地在楼翩翩冰冷的唇上印下一吻,笑得不怀好意。

    他本就想演一出这样的抓/j戏,却不料最后关头,自己被楼翩翩占了他的身体,变成了假戏真做。所以说,这就是天意,半点不由人,而他喜欢这样的天意。

    “月无尘,朕要杀了你!!”月霁何时受过这等羞辱?他提剑便刺向月无尘的胸口。

    月无尘带来的年轻人轻易接下他的一剑,一攻一守之间,便反被动为主动,掌势凌厉地封住他全身各大要|岤,令他困在掌风中,欲出不能。

    月无尘早在他们缠斗在一起的时候为呆怔的楼翩翩穿戴整齐。她雪白的身子处处是他刻下的狂野痕迹,只是在看到她光洁如玉的胸口时,他的心还是微微怵痛了一下。

    楼翩翩木然地下了榻,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去。

    事已至此,她还有何脸面对月霁?

    是她令月霁蒙羞,更是她令他的国家蒙羞。她和月无尘勾搭在一起的消息若是传出去,南朝将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月无尘追上埋头往前冲的楼翩翩,拦住她的去路:“母后--”

    楼翩翩一掌狠狠甩在他脸上,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月无尘,你下/贱!”楼翩翩美眸含泪,怒目而视。

    月无尘既达到了目的,又身心皆快活,决定好心情地不跟这个女人一般计较:“好好好,是朕下/贱。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朕,母后如狼似虎,朕想逃也来不及,最后还是遭了母后的毒手。母后试想想,朕才是受害者,被母后整整糟踏了一晚上……”

    楼翩翩听不下去,匆匆跑了开去。

    月无尘追在楼翩翩身后,边跑边喊:“母后跑慢点,朕追得好累……”

    闻言,楼翩翩跑得更快。

    月无尘看着她的背影,欢喜不已,正要追上前,却有一堆侍卫拦着他的去路。

    而月霁更在此时趁虚而入,追上楼翩翩,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

    这会儿月无尘倒是不急了。

    反正那个女人都被他吃干抹净了,他与楼翩翩有j/情是不争的事实,当事人想赖都赖不掉。

    如果月霁非常介意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他不介意接手月霁不要的女人。瞧,他多宽宏大量,世间到哪里找像他这种心胸广阔的男子?

    自鸣得意的月无尘心情很好,那厢楼翩翩不知怎么面对月霁,径自沉默不语。

    闪过月霁眼前的,依然是月无尘在楼翩翩身上肆虐的情景。

    想忘也忘不了,这是他的女人,为什么月无尘才出现,竟把他的妻子占据了?

    都怪他。

    原本是想等在凤仪宫,孰知他竟不受控制地在凤仪宫睡着。待再醒,已是凌晨时分,他急匆匆前往月无尘居住的寝宫一看究竟,却还是迟了一步。

    毫无疑问,他是着了月无尘的道,被他在不知不觉中下了药,才会在凤仪宫睡着。

    待到米已成粥,他赶到已经太迟。

    他何曾料到月无尘作为一国之君,竟如此卑鄙下作,对他们同时下药。

    他了解楼翩翩的为人。她绝不可能是在清醒的状况下与月无尘发生苟且之事,只是有些事发生了,就是事实。

    “月霁,你还是放我走吧,是我对不起你。”楼翩翩勉强提起精神,把话挑明了说。

    事已至此,她留下,只会令月霁更难堪。

    “这就是他的阴谋,想离间你我之间的感情。翩翩,你不能着了他的道。”月霁双眼干涩,哑声道。

    “可我们已经着了他的道,有些事就是发生了,回不去了。”楼翩翩揪紧自己的衣襟。

    昨晚的事,她不是全然没有印象。依稀知道是自己没能忍住,是她先主动。即便她中了药物,这些事也是不可原谅的。

    月霁艰难地启唇:“我不介意……”

    “月霁,别骗自己了。你扪心自问,是不是介意此事?”楼翩翩看出月霁的言不由衷,打断他的话道。

    没有男人会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碰了,更何况是骄傲自负如月霁?

    “那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对他旧情未了,所以才与他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月霁话一出口,便后悔了。

    有时候,他是希望自己的一些言语能伤楼翩翩。

    偏生楼翩翩听到他这些话,依然神色不变。她太冷静,冷静得令他心寒。

    “如果这样想能令你更开心,你就这般想吧。月霁,还是那句话,是我对不起你。”楼翩翩淡声回道,头也不回地入得寝殿。

    她原本就是想要离开的,就算没有月无尘掺和一脚,她也不会在此停留太久。

    她只是内疚。她利用月霁刺激月无尘,最终受伤的,却是那个被她利用的男人。而像她和月无尘这样的卑鄙小人,却好好的,老天始终是不公允啊。

    月霁怔在原地。

    自一开始,这个女人就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他,她心里没有他。

    这些年过去,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即便今日月无尘不来捣乱,她也是要走的。

    她的人在这里,他却从未能碰到她的心,这就是爱或不爱的区别。

    难道如她所言,他必须就此放了她?想他桃花公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弄得如此狼狈?

    可是才有这种想法,他的心脏便阵阵紧缩。

    无论她的心是不是在这里,她的人是不是被其他男人碰了,他还是不愿放手。他打定了主意,要跟她纠缠一辈子,怎能因为中了月无尘的圈套而乖乖将女人让出?

    那厢月无尘久斗未能脱困,便朝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年轻人喊道:“关宇,还杵在一旁做什么,赶紧出手!”

    “皇上不是很厉害吗?”关宇不紧不慢地回道,却终还是出手相助。

    不到一刻钟功夫,关宇便将在场几百余侍卫全部制住。

    “不愧是江湖第一高手,出手快准狠。”月无尘才脱困,便对关宇大肆赞赏了一番。

    他欲赶往凤仪宫,想看月霁及楼翩翩翻脸的好看情景。

    关宇追在他身后问道:“这些人怎么办?”

    “随你处治!”月无尘头也不回地道,更加紧了脚步。

    他冲进凤仪宫,想找楼翩翩,却见凤仪宫内静悄悄的。以为楼翩翩就在凤仪宫的寝殿,他兴冲冲地飞奔而去,却见其中没有半个人影。

    他转身正欲离开,却见墙角的位置有一只破碎的花瓶,像是在争执之下打碎……

    “皇上,凤仪宫没有半个人,就连这里的宫女也不见了。”钟南找寻一遍,向月无尘禀告。

    “是朕疏忽了。月霁怕朕再找她,定是把她给藏起来了。”月无尘沉吟道,他的视线仍定格在破碎的花瓶上。

    莫非楼翩翩不愿离开,月霁便对她用强?

    思及此,他沉下脸,出了凤仪宫。

    这一日,月无尘四处寻找月无尘的身影,却未见其人。就连晚上,他也未能找见月霁。

    次日月无尘索性堵在月霁上下朝必经的路口,才终于堵到他。

    “月霁,亏你还是一国之君,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月无尘跟着月霁进了御书房,吊儿郎当地问道。

    “朕很忙,没空整天陪你吃喝玩乐,赏美人。”月霁冷眼扫视他:“来人,把月无尘赶出御书房!”

    月无尘哑然失笑,旧事重谈:“朕知道了,你还在为昨日朕与母后鸳好这件事不开心。说实话,朕都不介意被那个女人用强,你又何需介怀?”

    月霁瞬间冲到月无尘跟前,一掌狠狠击向月无尘的脸。

    钟南忠心护主,迅速挡在月无尘跟前,为月无尘承受了这一掌。他沉声道:“月霁,没给能动我们皇上,除了太后娘娘!”

    “月无尘,朕命你即刻离开朕的皇宫!否则,朕定会不择手段杀了你!”月霁满脸肃杀之气,怒视月无尘。

    “这可不行。母后把朕吃光抹净,好歹要对朕负责才行。朕打算勉为其难地收她做妾,以后才能任她名正言顺地糟踏朕。朕正想问你,你把她藏哪里了?”月无尘笑意厣厣地问道。

    月霁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字一顿地道:“月无尘,朕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再见到她!”语罢,他扬声道:“来人,把月无尘拉出去!”

    很快有侍卫入内,月无尘不待他们动作,便自己出了御书房。

    “皇上,娘娘躲起来,不愿见皇上,现下要如何是好?”待走远,钟南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朕在想,不是她躲起来了,而是被月霁强迫性地藏在哪个地方。只是不知这座皇宫还有哪个能藏人的地方……”月无尘若有所思地道。

    他找月霁,只是想试探他的口风。听他说话的语气,或许正如自己所料。

    只是皇宫之大,他要到哪里才能找到那个女人?

    正在他恍神的当会儿,有一个宫女垂眸自他身旁经过,扔下一个小纸团。

    钟南回头看向宫女,满脸惊喜:“皇上,是秋--”

    “知道就好,没必要大声嚷嚷。”月无尘拾起纸条,展开一看,不禁笑开了眉眼:“不愧是朕精心培养的细作,行事果然缜密细心,深得朕心。我们前往桃花坞看看,想必会有所获。”

    “桃花坞,那是什么地方?”钟南不解地问道。

    “你问朕,朕问谁去?上面只说这是月霁登基以后秘密建造的一座园子,依朕看,无非是想讨那个女人欢心建的园子。”月无尘笑着回道,便往纸上标注的方向行去。

    待看到那座宫殿,钟南大失所望:“原来是这么普通的宫殿,月霁怎可能将娘娘藏在此处?”

    “你错了。方才朕不是说了么?是园子,而非宫殿,这里定有蹊跷。”月无尘率先步入宫殿。

    宫殿大而空荡,没有半个下人,钟南却嗅出了周遭的杀气。

    “皇上,还是回去吧,恐有埋伏。”钟南不放心,压低声音道。

    前夫的蛮横(3)(两更合一起)

    “关宇在暗处,安心前行即可。”月无尘淡声回道,继续前行。

    他一路找寻,最后进入寝殿。

    此时,藏在暗处的侍卫终于沉不住气,纵身而去,纷纷往月无尘的周身要|岤袭去。

    月无尘便笃定通过桃花坞秘密通道的开关定是在此处。

    钟南护着月无尘退后,关宇也在此时出来迎战。

    并未费时太久,月无尘便找到了密室所在。

    在关宇及钟南两大高手的护驾之下,他顺利进入桃花坞。

    竟是一处人间仙境。

    本是六月的炎热天气,却在青石小路的夹道两旁种满了含苞欲放的桃树。这里的气候有如置身春季,温暖如春。

    他一路往夹道的尽头而去,却在两个交叉路口处顿下脚步,不知走上哪条道路才算正确。

    正在他犹豫不绝的当会儿,一道鲜红色的身影印入他眼帘,竟是月霁。

    月无尘抬眸看向月霁,突然茅塞顿开。

    “原来这是你设的一个局,欲在此处杀朕灭口!”月无尘并未慌乱,处变不惊。

    眼下四处无人,以月霁的武功,当然在他之上。只要月霁愿意,他便会命丧月霁之手。

    到底是他被美色迷昏了头,忘了月霁本不是简单的角色。

    “朕原本敬你也是一个英雄,不想杀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朕的女人下手,月无尘,朕今日要亲手将你杀了,以解朕心头之恨!”月霁手持长剑,一步一步走向月无尘:“你带来的两个高手已被朕命人困住,此刻没有人能护你周全,朕今日倒要看看,谁还能救你!”

    “你的女人不守妇道,你却将罪责推到朕的头上。月霁,原来你就这点能耐。”月无尘悄眼看向四周。

    没有半个人影,自然也不见楼翩翩的芳踪。

    如果今日他必须葬身在这个世外桃园,他想见她最后一面,更想知道在那个女人的心里可还有他,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让他死而瞑目。

    “翩翩睡着了,就在这条路的尽头,”月霁似乎知道他的想法,手指其中一条小径:“不过很可惜,你不能再见她最后一面!”

    “也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实话,她的味道真不错--”月无尘话音未落,月霁便在一怒之下提剑刺向他的胸口。

    月无尘早料到月霁有此一着,迅速闪避,一面调笑刺激月霁:“月霁,你这么生气,该不会是因为至今也没能与她鸳好吧?”

    月霁眸中乍现杀机,招式更加凌厉,刺向月无尘的全身要害。

    月无尘会心一笑,再往月霁的痛处戳:“原来被朕猜对了。难怪你这般恨朕,准确来说,你应该是嫉妒朕。”

    他这一说话间,月霁攻势更疾更猛。

    月无尘步履越来越凌乱,很快便被月霁刺中了他的胸口,顿时血如潮涌,浸染了他的浅花色长袍,似点点红梅,晕染开来。

    “月无尘,你不是很能说吗?现在不说,以后便再无机会说了!”月霁冷笑,再一剑狠狠刺中月无尘的大腿部位。

    一阵剧痛袭遍月无尘全身,他单膝跪地,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滴滴嗒嗒,在身下形成一滩血渍。

    此时月霁倒是不急了,缓了剑势,剑尖抵住月无尘的额间,冷笑:“朕可以一剑轻易解决了你,也可以慢慢将你凌迟至死。你真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狼狈模样,哪像一个皇帝?!”

    月无尘勉强抬头,看向月霁,薄唇微掀:“你更应该照照镜子,现在的你更不像一个皇帝,你小人得志的嘴脸,应该供世人瞻仰!”

    若是以往,死又何惧?

    可是如今知道楼翩翩还活着,他不想死,只想跟她白头偕老,哪怕是不折手段,也要随她一起过日子。

    “朕突然更想让你生不如死……”月霁突然狰狞一笑,一掌狠狠击中月无尘的后颈。

    月无尘瞬间失去意识,倒在月霁足畔。

    月霁以足尖挑起月无尘的身体,将他捞在手中,对着失去意识的月无尘冷笑:“月无尘,杀了你太便宜你,朕会让你比活着的时候痛苦十倍,百倍。”

    “来人,把此人拖下去。毁其容貌,挑断其手筋足筋,令他无法开口说话。之后,再将他带到凤仪宫,命他服侍皇后的生活起居!”月霁一声令下,便有侍卫应声而出,接过昏迷的月无尘,再垂眸迅速退下。

    月霁放声大笑,目露狠戾之色:“月无尘,朕真期待你醒后知道自己被毁后的精彩表情。可惜的是,能言善辩的你,再也无法开口说话了!!”

    月霁狰狞恐怖的笑声飞入云霄,似乎传进了正在昏睡的楼翩翩耳中。

    楼翩翩倏地睁大眼,弹跳而起,却发现自己身处一座桃花源。

    这里的景致雅致秀丽,四季如春,即便身在这样的炎热季节,也如春天那么舒适。

    她呆坐在椅榻上,神智依然有些昏沉,一瞬竟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混乱感觉。

    “翩翩,在想什么?”月霁自身后轻轻拥抱楼翩翩娇软的身子,柔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做了一个噩梦。”楼翩翩晃了晃仍有些沉重的头,不解地看向四周,问道:“这是哪里?”

    “桃花坞。我知道总有一日会找到你,定宫在此时,便命人修建了这座桃花坞,想着给你一个惊喜。”月霁笑意厣厣地道,妖娆的眉目间柔情四溢。

    楼翩翩呆怔地看他一眼,自他的怀抱挣脱而出,再下了榻,走到纱缦翩飞的亭台间,淡声道:“别为我花费心思了,放我走吧。你做什么,都不会感动没有心的我。”

    她以为自己跟月霁说清楚了。

    虽不知距离那日有多久,但她记得自己清清楚楚地对月霁说清楚,她不可能爱他。因为早在五年前她死在月无尘的怀中时,心如死灰,不会再为任何男人动情。

    当时月霁突然大发雷霆,未及她反应过来,便一掌将她劈倒在地。

    想不到再醒,自己便到了这个有如人间仙境的桃花坞。

    这地方,美则美矣,却太不真实。

    虚浮中仿若置身梦境,似醒非醒。

    又或者,是因为这个桃花源不是她爱的男人所赠,于是便开心不起来……

    楼翩翩的眼前闪过月无尘坏笑的脸。

    她悲哀地发现,那个男人再怎么对她使坏,她依然无法恨他。她只是庆幸那晚是月无尘占了她的身子,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月霁眸中的温柔因为楼翩翩的话尽散无踪,好半晌他才恢复常态,若无其事地道:“翩翩,我不会勉强你接受我。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暂时住在皇宫,再给我一点时间仔细想想。也许有一天我会想通,最终放你离去,让你过自由的生活。”

    闻言,楼翩翩心喜不已,她回眸一笑,对月霁道:“不论如何,我要先谢谢你愿意考虑放我离开。”

    “你知道,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无法拒绝。”月霁轻捏楼翩翩的巧鼻,眉目温柔,柔情缱绻。

    楼翩翩被他毫不掩饰的温柔目光看得不自在,她别开视线:“我还是回凤仪宫吧。一个人住在这里,不自在。”

    “过几日再回去。月无尘目前还在皇宫,我正在想办法将他赶走。他若离开了,便不会再马蚤扰你,届时你再出桃花坞。”月霁笑意厣厣地道。

    楼翩翩的视线定格在月霁的笑容,好半晌没回神。

    月霁笑道:“怎么了?这般看着我。”

    楼翩翩微微摇头。她只是觉得奇怪,月霁以前笑起来不是这样。可现在看到他太过温柔的笑容,竟令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许是睡多了,才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就这样,楼翩翩在桃花坞住了五日,若不是有书为伍,她早被闷死。

    这日月霁大发慈悲地告诉她,她可以离开桃花坞,回到凤仪宫居住。更告诉她,月无尘突然收到消息,有要事急匆匆回国,已离开南朝。

    听到这个消息,说实话,楼翩翩有点错愕。

    她原本以为,就算是天要塌了,月无尘也不可能抛下她自己离开,原来是她看高了自己在月无尘心目中的地位。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楼翩翩重回后宫。

    在途经大殿门口时,楼翩翩顿下脚步,看向一排守在殿外的跛脚侍卫。

    他们个个头戴面具,单脚着地,看起来非常怪异。

    楼翩翩看向月霁,还没提问,月霁便笑着解释:“这些都是一些难民,个个身带残疾,自愿卖身入宫。一时间找不到好的差事,刚好你不喜欢凤仪宫太多侍卫,我便让他们在凤仪宫的殿外候着。”

    “是吗?”楼翩翩心有疑惑。

    月霁这话听不出太大的破绽,可她仍觉这事怪异。

    皇宫可不是慈善机构,月霁也不可能是慈善家。若是无处安置这些所谓的难民,又何必让他们进宫,左右为难?

    “我以为你会喜欢帮一些需要帮助的人。若是用不着他们,我便遣散他们出宫,收回他们的卖身钱银,如何?”月霁的话惊醒楼翩翩飘远的思绪。

    她扫视那些残疾人士一眼,视线最终定格在离她最远的一个双膝跪地的男人身上。他由始至终都低着头,不像其他人那般好奇地打量她,这令她有些好奇。

    “翩翩,外面热,进屋吧。”月霁的声音她耳畔响起。

    楼翩翩回神,举步踏进殿门。

    那一瞬,她再看向那个人。只见他依然跪着一动不动,像是已石化……

    “翩翩,你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样子。”月霁关切地问道,声音温柔。

    楼翩翩回神,抿唇浅笑:“也不知是怎么的,觉得精神不济。我进屋躺一回,你还是去处理国事吧,别为我浪费太多时间了。”

    “好,我就在外面,你若醒了,觉得无聊找我说话解闷。”月霁又柔声叮嘱她一番,这才去至书房,批阅搁置的奏折。

    楼翩翩倒在榻上,两眼无神地看着账顶。

    她脑海中一片空白,总想起月无尘,及那日她忆不起细节部分的噩梦。

    好不容易她才平复了情绪,继续在凤仪宫过无聊的日子,那就是看书。

    她确实喜欢看书,可如今的她更喜欢游遍大江南北,看世间冷暧,人世无常,体味个中百般滋味。

    读万卷书,始终不及走万里路。

    月霁这晚欲在凤仪宫留宿,被楼翩翩直接拿木棍赶走。

    月霁死皮赖脸地停留了好一会儿,见天色不早,楼翩翩不将他赶走誓不罢休的样子,也让他不得不离开凤仪宫。

    把月霁顺利赶走,楼翩翩自然开心。

    她早已有了睡意,却因为防着月霁,不敢有丝毫怠慢,这才强忍困乏坚持到现在。

    她倒在凤榻上,很快沉沉睡去。

    睡至半夜,她被雷声惊醒。

    本想继续睡觉,眼前却毫无预警地闪过一道光影,却是凤仪宫外的那些残疾人士。

    就不知晚上他们是不是也要在凤仪宫外执勤。若是执勤,是不是没有遮雨之物?本已是残废,这若是再感染风寒,岂非很可怜?

    楼翩翩本不想多事,毕竟她身在南朝,自己都在月霁的掌控之下。

    虽然是好吃好住,什么都依她的喜好行事,更没有女人敢来上门挑衅,但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风光。事实上,她清楚知道,月霁并非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无害。

    现在月霁是耐着性子与她周旋,再加上她与月无尘做出苟且之事……

    在楼翩翩想心事间,她不知不觉已站到了窗前。

    只见大雨倾盘而下,雨打在殿前台阶,噼里啪啦,宛若奏起的一曲凌乱之音,一时半刻,没有歇止的迹象。

    想了想,她正要转身入内取雨衣,却发现有两个宫婢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是月霁派过来的宫女,一个是雯儿,一个是乐儿,两人都有武功底子,平日没什么存在感,关键时刻却会及时出现。

    “娘娘睡不着么,不如奴婢去请皇上过来陪娘娘。”尖脸的乐儿小声道。

    “不需要你们多事。皇上国事繁忙,不要什么小事都找他。”楼翩翩淡扫一眼乐儿。

    此时此刻她倒是清楚了,月霁这是派了两个丫头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是,娘娘。夜已深,娘娘还是早点歇着吧。”乐儿恭敬地道。

    楼翩翩却充耳不闻,径自找了几件雨衣,对两个宫人道:“你们把那几件也拿出去,给执勤的侍卫披上。”

    “娘娘,那些都是下人,不必理会--”

    雯儿话才出口,便被楼翩翩厉声喝止:“本宫自己拿!”

    “娘娘身份矜贵,还是由奴婢们来吧。”乐儿瞬间便去到楼翩翩跟前,挡着她的去路。

    “乐儿,你敢挡本宫的路?!”楼翩翩冷眼看着眼前的宫女,声冷如冰。

    乐儿垂眸:“奴婢不敢!皇上交待,娘娘不能有丝毫闪失,这些事交由奴婢们做就好了。”

    “交给你们这些人本宫不放心!”楼翩翩推开乐儿,雯儿却又挡在她跟前:“娘娘请回去歇着,这些粗重活儿交给奴婢即可!”

    “让开!”楼翩翩坚持己见,沉声道。

    雯儿及乐儿对视一眼,同时跪倒在地,朝她磕头道:“奴婢请求娘娘回屋歇着!”

    “你们越是阻拦本宫,本宫越要出去为他们送雨衣。若再挡本宫的道,休怪本宫下手狠毒!”楼翩翩有自己的坚持,她最见不得这种看起来是请求实质上是胁迫的贱招。

    前夫的蛮横(4)

    乐儿及雯儿知道兹事体大,两人同时抱着楼翩翩的腿,同时恳求:“请娘娘回屋,奴婢求您了……”

    这是她们主子交待的事,不能让楼翩翩与外面的那些残废亲近。这主子要怪罪下来,只恐她们的小命将不保。

    “不过是送件雨衣,你们何必为难本宫。你们越是这样拦着本宫,本宫就偏要亲自前往,让开!!”楼翩翩自然不知道两个宫女的复杂心思,以为她们是为怕受罚,才干涉她的行动。

    “奴婢们不能让娘娘有丝毫损失。娘娘不如直接砍了奴婢,奴婢甘愿受罚!”乐儿泪眼涟涟,可怜兮兮地瞅着楼翩翩。

    楼翩翩蹙紧秀眉,而后点头:“也罢,那你们代替本宫为他们送雨衣,去吧。”

    乐儿及雯儿闻言惊喜不已,同时朝楼翩翩磕了三个响头,感恩戴德的模样令楼翩翩心生疑惑。

    她并未表现在脸上,只对两个宫女道:“雨越下越大,快去吧。”

    两上宫女用力点头,欢快地飞奔出宫殿。

    楼翩翩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们的背影,疑团不断加大。

    若非是月霁行事狠辣,又怎会令两个宫女如此惧怕?可她所知道的月霁风趣幽默,待人还算可亲,若如此,为什么让两个宫女的反应这么大?

    她披了一件雨衣,走入雨中,想要出殿看个究竟。

    不想才走到门口,她便被两个侍卫同时拦截:“娘娘,雨势太大,容易感染风寒,还请回屋早点歇着。”

    楼翩翩冷眼扫视两个侍卫:“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敢挡着本宫的去路,信不信本宫治你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两个侍卫同时跪在楼翩翩跟前,“卑职知罪!”

    楼翩翩不想再废话,正欲出殿门,又有其他侍卫上前来拦她的路:“娘娘请留步,外面雨大,使不得啊!”

    “很好!你们都不想本宫出去,今日本宫偏要出这殿门!你们谁若胆敢挡本宫的去路--”她话音一顿,看在场的四个侍卫。

    其中一个侍卫突然上前:“皇后娘娘身份矜贵,惹娘娘不快,是卑职失职,卑职唯有以死谢罪!”

    他话音刚落,剑已出鞘,一剑狠狠刺往自己的心脏,当场毙命。

    事情发生得太快,楼翩翩来不及作何反应,她呆怔地看着地看着侍卫命绝在自己足畔,傻了眼。

    “请娘娘回宫!!”剩下三个侍卫异口同声地道。

    楼翩翩踉跄着退后一步,厉声喝道:“把月霁找过来,现在就给本宫把人找来!!”

    她迅速回到殿内,脱下雨衣。

    不过片刻功夫,她衣裳湿了一大半。可笑的是,她竟未能踏出凤仪宫半步。

    这就是月霁给的自由吗?

    他说要为她打造一片天空,却以这样的方式将她软禁在此。

    若是她方才执意要出殿门,是不是所有人都将以这样的方式自残?

    她为什么要心软?

    这些都是月霁的心腹,死了是活该!!

    “翩翩,你是不是终于开始想我了?”正在楼翩翩胡思乱想的当会儿,月霁遮住了她前面的光影,对她柔声道。

    楼翩翩抬眸,看向高高在上俯高她的男人。

    “月霁,人是会变的,对吧?”楼翩翩淡声问道。

    有时候,她觉得人性这东西就如同一面镜子。镜子里头藏着另一个不知道的自己,却不知哪一天照镜子时,竟发现原来还有一个丑陋的自己。

    而她不希望,以前这个她当作是朋友、能与她能说上话的男人把镜子里的另一个月霁拉了出来。

    “再怎么变,我爱你的心却始终如一。不,应该说,我只会越来越爱你。翩翩,我从未试过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笃定自己对你的爱意。当然,这也多亏了月无尘,他让我知道自己有多爱你,爱到愿不顾一切,只为留住你。”月霁深深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爱她,愿为她毁去所有挡在他们中间的障碍,而月无尘,就是拦在他们中间最主要的障碍。他不折手段想要留住她,以后再敢有人挡在他和这个女人中间,他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楼翩翩轻蹙秀眉,眸色渐冷:“所以你命你这些死忠之士将我软禁在凤仪宫,不准我踏出宫门半步,是吧?!”

    “翩翩,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舍得软禁你?他们今晚之所以紧张,是因为我下了圣旨,不能让你有丝毫损伤,否则杀无赦。今晚雨势急促,你才出去站了一会儿,衣裙便湿了。虽说是夏季,可也容易感染风寒。他们只是尽职而已,若是惹你不快,我代他们向你道歉,可好?”月霁眸色温暖,柔情四溢,专注的视线胶着在楼翩翩略显平淡的小脸。

    越看,竟也越着迷,尤其在得知自己不能没有这个女人之后,更是如此。

    他无法忘记自己在乍见月无尘与楼翩翩在榻上缠绵时的痛不欲生,这一生,有此一次便够了。

    有些事,他没有说谎,正是因为月无尘的不择手段,令他看清楚他非楼翩翩这个女人不可。

    想三年前,楼翩翩突然离去,杳无芳踪,他虽然不开心,却依然照样过日子。

    后宫美人如云,他也照宠幸不误,只不过,并没有搁下寻找楼翩翩这事。

    他原以为,自己也不是那么喜欢楼翩翩。因为第一次有人视他如无物,他便誓要得到她。

    以往所说的喜欢,虽不假,却也没有他挂在口头上那般真切,多半是哄她的成分居多。

    女人都喜欢听男人的誓言,楼翩翩却是一个例外。任何时候,她对他都是不假辞色,从来都是直言拒绝,不给他半点希望。

    有时他也觉得,不如就此放她自由,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何必在她跟前碰得一鼻子灰?这样都不像他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