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后乖乖让朕爱第42部分阅读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作者:肉肉屋
原来在那个女人的心里,过往只是一些不堪回首的事。说起,只是揭开疮疤。
月无尘笑了笑,笑自己幼稚,以为不道穿,便能留她在身边。
原来不只是他知道她是楼翩翩,她也知道,他已经看穿了她。
他们彼此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与快乐,那层薄膜却如此脆弱,一捅即破。
他为什么要沉不住气?为什么不能这样继续一辈子,就只把她当成如花。如果她取不到他的血,也就有可能这样待在他的身边一辈子。
像是想起了什么,月无尘扬声道:“钟南!!”
“卑职在!”钟南应声而出。
“命人去守着她,不准她走得太远,从今往后,她不得离开朕身边半上步,快去!”月无尘满眼焦虑,冲钟南吼道。
钟南不敢怠慢,应声而去。
好不容易找到如花,却见她与一个太监在悄悄耳语。见他赶到,太监迅速离去。
钟南欲追上前细瞧究竟,却被如花拦截:“钟大人看来是很得空啊。”
钟南定睛一瞧,方才那个太监已不知所踪。可以预见,太监与如花有勾结,如花刚进宫,认识的太监到底是什么人?
“请姑娘随卑职回承乾宫。皇上交待了,姑娘从今往后不得离开皇上身边半步。”钟南对如花毕恭毕敬地道。
如花淡淡地笑了笑:“这可真有点难度。总不能他如厕时我也跟在他身边吧?”
钟南一愣,而后哑然失笑。
“姑娘是皇上在意的人,皇上才管得宽。这些年皇上很寂寞,有些日子差点没撑过去……”他看向如花渐冷的脸庞,摇头道:“卑职知道自己不该多事--”
“你知道就好!”如花接话,淡眼扫向钟南。
钟南自知不该多嘴,便沉默,直到护送如花回到承乾宫。
月无尘正等在殿外,见到她,朝她伸手。
如花犹豫一会儿,还是乖巧地走到他跟前,小手搁放在他的掌心。她垂眸看向自己的脚尖,不想看月无尘的脸。
“皇宫不比外头,什么人都有。以后就在朕的身边,朕会护你周全。”月无尘的声音柔得不像话,如花本该像以往那般回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只是犹豫过后,她始终没能绽放笑容。
有些东西就是破了,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
月无尘也看出如花的情绪变化,他无奈地轻拍她的手背:“是朕不好,总是做一些不讨人喜欢的事。”
他话中的沉重,令如花的心像是压上了重石。
她现在只是如花,不是任何女人,她应该更开心才是。
对,她只是没心没肺的如花。
待到出了宫,再做回自己,她希望月无尘看起来起码幸福。
“这样吧,皇上把那块破石头给奴婢瞅瞅,奴婢就原谅不讨人喜欢的皇上,如何?”如花露齿一笑,看向月无尘道。
月无尘此次很爽快,他取下戴在脖子上的东西,郑重其事地为她戴上:“天云之心,从来就是你的。”
如花欢喜地摸上玉石,感觉它的凉意渗入肌体,好神奇的玉石。她抿唇一笑,开心不已。若说此前笑得牵扯强,这次却是发自真心的笑容。
“皇上不如把龙血也给了奴婢吧?”如花趁热打铁,殷切地看向月无尘。希望月无尘突然发神经,爽快地应允。
可惜的是,月无尘并没有丧失理智,他毫不犹豫地摇头:“朕的血矜贵得很,不能说给就给。待有一日朕心情好了,朕再给你。”
“那您什么时候心情才会好?可否给个信息?!”如花凑上前问道,满眼期盼。
虽然还有时间,可总这么在皇宫耗着不是办法。月无尘骨子里狡猾得很,现在就是在跟她玩太极。想放松她的意志,再给些糖衣炮弹,就这样想困在她皇宫一辈子吧?
“这个,没准头。你若做得好,朕的心情就会好。”月无尘无害的一眼,令如花心里敲响了警钟。
她果然猜得没错,月无尘早打定了主意,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奴婢没什么本事,就怕做不好。”如花对月无尘笑得“甜美”。
她自己能感觉出笑不由衷,月无尘精明得很,想必也看得真切吧?
“凡事尽力而为即可。”月无尘聪明地没有拆穿如花的小伎俩。
就这么耗着,对他而言便是赚到了。从今往后,他只口不提他们的前尘往事。撕破了脸,对自己没好处,只会把这个女人逼走!
“皇上,贵妃娘娘又来了,跪在外面说是想请皇上见一面。”夏兰冲进寝殿,朝月无尘大声道。
月无尘下意识地看向如花,只见她神色如常,看不出究竟。
“把她赶走,赶不走杖责三十拉下去!”沉吟片刻,月无尘轻启薄唇,眸色阴冷。
如花没有开口说话。
房漓受罚与她无关,她自身难保,没办法替人求情。更何况,那是房漓与月无尘之间的恩怨,理应由他们自由解决,轮不到她插嘴。
殿外很快传来房漓的惨叫声,声声入耳,即便无心,也能传进如花的耳中。
莫说一个弱女子无法承受这样的酷刑,就怕是剽形大汉,也承受不了这样的酷刑罢?
月无尘神色如常,仿佛听不到外面的声声惨叫,看兵书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如花频频看向殿外,直到惨叫声歇止,她才收回视线道:“这天气热得紧,听到她的惨叫声,让人更热了。”
月无尘看她一眼,视线再次投在书本上,全神贯注的样子。
这人,真沉得住气,因为不是打在他身上。
“皇上,贵妃娘娘还是不愿离去,请求见皇上一面。”钟南进入殿外,向月无尘启禀道。
月无尘视线不曾离开兵头,眉眼不抬,淡声道:“再打三十大板,她不愿离开,打到她离开!”
钟南犹豫了一回,看向如花。
如花心软了。
她再怎么狠心,也学不会月无尘的无情。他这么说,是纯粹想要房漓的性命。
“奴婢以为,贵妃不过是想见皇上一面,不至于落得这样一个凄凉的下场。”如花走到月无尘跟前道。
月无尘的视线仍然紧盯着兵书,罔若未闻。
如花上前一步,一把夺走月无尘手上的兵书:“皇上究竟要怎样才愿意饶她一命?!”
“朕给了她机会离开,是她自寻死路,怨谁?!”月无尘淡然启唇,不紧不慢地道。
“皇上根本就是公报私仇。因为对她心存怨恨,所以才借题发挥。要知道有些事,即便有错,那也不一定是别人,而在自己。皇上这样,只会让奴婢瞧不起您!”如花板着小脸道。
月无尘眉心微蹙,轻声低喃:“是啊,说到底,是朕错了!”
他起了身,瞬间像是老了七八岁,步履蹒跚的样子看得如花双眼干涩。
她冲到月无尘身后道:“皇上,不如诏见她一回,看她到底要对皇上说什么。就算大人做错了事,孩子也是无辜的。若是贵妃没了,她的小女儿怎么办,岂不是要变成没娘的孤儿?皇上于心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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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尘心一动,回眸看向如花。
孩子?
她执意要龙血,会不会是因为,他们的孩子?!
想到这个可能,月无尘心跳加速,恨不能立刻问如花这个问题。
可是他不敢,不只是怕旧事重提,更怕提起她的伤心事。
他们说好了,不说往事。
如果真是为了他们的孩子,那他要不要给她血?可若是给了她,她便会毫不留恋地离开。
似乎怎么做,都不对。
“传令,带房漓入殿。”月无尘改变主意,端坐在了龙椅之上。
不多久,浑身是血的房漓被拖进了大殿,扔在地上。
奄奄一息的房漓艰难抬眸,看向月无尘,虚弱地道:“臣妾知道,是臣妾对不起皇上……”
月无尘示意众人退下,只剩下房漓,还有站在他身侧的如花。
“朕必须承认,有些事,错不在你一人。只是你可知道,扰乱宫帏是何等大罪?你不只与其他男人苟和生下孽种,更令朕吃了哑巴亏。你以为,朕当年真有这么糊涂,连有没有碰过你都不知晓?”月无尘冷眼俯视地上的房漓。
“臣妾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是那人逼迫臣妾,对臣妾下药。皇上可知道,那个恶人,正是当年毁了臣妾清白的男子?楼翩翩当年年纪尚幼,便已狠毒非常。臣妾至今还记得,臣妾不过是和皇上说笑,皇上便恼羞成怒,一怒之下便丢下了臣妾。皇上才走,楼翩翩便出现了。她买通了打手,命人绑了臣妾,送到一间黑屋,而后,臣妾被人施/暴,足足三天三夜……”
再忆起那段不堪的往事,房漓痛苦地闭上双眼。时至今日,她依然痛不欲生。
当年的她,连青楼女子都不如,被人以那种方式夺走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所以,她恨楼翩翩入骨。
只因为那个女人喜欢月无尘,便把与月无尘亲近的女人以那种残忍的方式毁了。
可怜她与月无尘之间并无男女之情,只因为彼此聊得来,成为知交好友,便遭遇如此横祸。她曾立誓,要楼翩翩血债血偿,将楼翩翩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如数奉还。
而后,她进了宫。楼翩翩有多爱月无尘,她就越要抢走月无尘,让楼翩翩尝尝失去自己珍爱东西的痛苦。
月无尘看一眼神色木然的如花,沉声道:“朕虽然知道你是朕的一个故人,也自你的一些叙述知道此事,朕也确实曾对母后失望。可在朕心里,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事,她依然是朕最爱的女人。朕疏远她,是因为知道你的出现并非偶然。你出现后,朕特意命人查了你的出处。房景本无问题,问题就出在你的家世。你的幕后指使者,是你的义兄月霁,月漓,是不是?”
这些事情,虽然他们不曾揭破,但他们都知道,这些都是事实。
一些不愿揭穿的往事,如今再次忆起,依然不光彩。
这就是后宫,为了抢他的这个皇位,有多少虎视眈眈,欲置他于死地?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每日的担惊受怕。
月漓出现的时机太巧,血色徘徊花二度现身,皆在楼翩翩身边的宫人身上。
他更是收到密信,对春风秋雨下毒的凶手真正的目标是楼翩翩。
只要他再与楼翩翩有私情,下一个受害者便是楼翩翩。
第一次是春风,第二次是秋雨,这些都只是警告,对方真正要对付的人,其实是楼翩翩。
下一次,绝对不是以血色徘徊花,而是其它致命毒药。
他想着,只要给他三年时间,他一定能查出潜藏在后宫的凶手查出来。
楼翩翩那回问他,若在江山与女人之间要他做出抉择,他会选择谁。若换作以往,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江山。
只是那一次,楼翩翩问倒他了。
他不能失去楼翩翩,更不能失去皇位。若是失去皇位,他便会颠沛流离,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只有高高在上,重权在握,将他身边的小人一个一个全部拔除,才能让她安然无恙地活在自己身边。
他理所当然地以自己的理解来处理事情,以为这样就是保护了楼翩翩,却不知,伤她最深的人,不是其他人不知名的陷害,而是他的不袒诚。
以至于到后来,事情越发不可收拾,进而令楼翩翩命丧在自己手中。
这些年他撑了下来,是想报仇。他要将这些害他与楼翩翩阴阳相隔的人一个个折磨至死,他更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他有多痛苦,就要这些人比他痛苦一百倍。
月漓,是首当其冲第一人。
“臣妾承认,是受皇兄唆使,臣妾才进宫,但臣妾并非想伤害皇上。皇上与皇兄之间的皇位争夺,那是你们之间的事,臣妾要报复的人,只有楼翩翩。”月漓坦然回道。
有些事,他们都心照不宣,月无尘并不是傻子,凭他的能力,只要他愿意,定能查出事情的真像。
“那你可知,伤害她比伤害朕更令朕痛心?!这些年,朕过得不好,所以,你们也别想过得好。月漓,告诉你吧,那个男人,是朕帮你找出来的。朕透露你的消息,他便潜入了皇宫,夜夜逼迫你,与你鸳好……”月无尘露出诡异的笑容,森冷狰狞。
月漓情绪瞬间失控,不置置信地摇头:“不,不可能是皇上,皇上不可能这么残忍,不,不--”
“你应该感谢朕,朕为你找的是同一个男人。最起码,你还能找到孩子的父亲。这些年,朕让你痛不欲生,让你在冷宫受尽折磨,已经够了。你若愿意,可以出宫,过自己的人生。若想留在皇宫,也全由你。”月无尘眸中没有半点情绪。
原本他不说,这个秘密永远也不可能揭晓。但在如花跟前,他不想有任何隐瞒。
以往他什么都藏着,以为那就是为她好,却原来,他错了。
月漓发狂般放声大笑,伸手指向月无尘,声色俱厉地道:“月无尘,原来害我痛苦的人是你。你,楼翩翩,你们都是令我痛苦的罪魁祸首,我不好过,你们也休想过得称心如意。楼翩翩死了,以后,将轮到你!”
“如此,朕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痛快!”月无尘朝钟南使了个眼色。
斩草要除根,他不能让自己有危险。
因为他要长命百岁,与那个女人白头到老!
“皇上,等等!”如花挡在月漓跟前,朝月无尘道。
月无尘轻挑修眉:“如花,让开,有些祸害留不得,不能妇人之仁!”
“皇上想想,这些年的冤冤相报还不够吗?首先是太后害了贵妃娘娘,贵妃要进宫报仇。太后娘娘去了,皇上又将怨气撒在贵妃身上。好了,现在贵妃又要报仇,皇上再动杀机,届时贵妃的女儿是不是又要来杀皇上?为什么就不能将这些仇恨放下?想曾经,皇上和贵妃也曾是知交好友,为何会落得如今这样的局面?”如花端正颜色,一字一顿地道。
“朕只知道,祸害留不得!”月无尘不改初衷。
“月无尘,你现在最好杀了我,否则总有一日,我要取你性命!”月漓不甘示弱,冲月无尘吼道。
“你大可试试!”月无尘冷声回道。
两人再次扛上,互不相让。
“钟大人先把贵妃娘娘带下去养伤,娘娘这里有奴婢劝着,很快会没事的。”如花转身对钟南道。
钟南得令,命人将月漓带下去,留下月无尘与如花对峙。
“你这是放虎归山!”月无尘沉着脸道。
“可是孽缘因果,若是你死在她手上,那也是罪有应得!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做坏事的人,老天爷都记在了生死薄上。”如花冷声回道。
“朕从来就不是好人!朕只知道,谁让朕痛苦,谁挡朕的道,无论是谁,都必须死!”月无尘眸色冷冽如冰。
如花沉默。
这些人和事,都与她无关的,她进宫,不是为了了解或化解他们的恩怨,她来这里,是为了龙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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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有夫(19)
“到底是奴婢逾矩了,皇上想怎么样,都可以!”如花退后一步,垂眸敛目。
她总是忘记自己的身份。其实,她不过是小宫女如花,怎能对皇帝的家务事说三道四?
“朕知道自己有错。女人,后宫是非多,少一个对手,就多一份保障,你可知道朕的难处?那些曾经令朕痛苦的人,朕说过,绝不会手软!”月无尘眉心微蹙,语重心长地道。
有些事情,他可以为博她一笑而放下身段,可有些事情,他不能退让,这些他分得很清楚。
如花微微颔首,朝月无尘展颜一笑:“奴婢了解的,皇上有皇上的难处。”
设身处地为月无尘着想,便知道他为何执意要取月漓的性命。身为帝王,确实不需要妇人之仁。
更何况,她希望他能长命百岁,活得很好。如果月漓会令月无尘有性命之虞,当然是月漓死的好。
“不过奴婢有一个更好的办法,皇上愿不愿听奴婢一说?”如花美眸一转,笑厣如花。
“说说看。”月无尘不忍看她失望,顺着她的话道。
如花抿唇一笑,娇憨可人:“皇上这些年韬光养晦,隐而不发,无非是为了保住风月王朝的江山。风月王朝如今四面楚歌,皇上这些年虽在宫外,定也做了不少事。依奴婢看,皇上要防的人,还是月霁。皇上仔细想想月霁与月漓的关系,不如拿月漓做出一篇好文章。依奴婢看,月霁并非无情绝义之人,奴婢不只一次听他提起他的义妹,他对月漓还是有感情的。”
月无尘点头,沉吟道:“这话在理。据朕了解,月霁对月漓这个义妹确实不错,他们自小在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说及此,月无尘眸色一亮:“有了,朕可以以月漓的性命相要胁,命月霁立下和平战约,一年之内不得掀起战乱。”
如花莞尔,这月无尘确实会打如意算盘,一点即通,到底是j诈阴险的皇帝。
“这样吧,月霁肯定会讨价还价。皇上把一年改成三年,他讨价还价之后,再说成一年。有这一年的缓冲时间,有望川这样的狡诈狐狸为皇上效力,定能宿清朝野内的乱臣贼子,这样保障皇上的江山又多了一份把握!”
“妙哉,就这么办!”月无尘朗声而笑,而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如花。
如花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错开他热烈的眸光。
她正想借故离开,月无尘却悄无声息地到了她身后,拽紧她的纤腰。他的大掌带着慑人的热度,令她有那么一丝慌乱。
她秀颈微垂,堪堪握住他的手掌,对他皮笑肉不笑地道:“皇上,奴婢出去走走,这屋子里待得很闷。”
“才刚回又要走,你想走到哪里去?”月无尘笑看如花,知道她是在防他。
“说是说,进宫好些日子,倒是想出宫走走。”如花朝月无尘皱了皱俏鼻,却也不做作。
月无尘深深看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如今世道不稳,宫外不安全,还是皇宫好。起码朕是主子,可以保你无恙。”
“奴婢可不觉得皇宫安全。也许有一天平白无故挂了还不知怎么回事!”如花不以为然地回道,打算出去遛遛。
月无尘却也没拦着她,只不过,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她去哪里,他便也跟着去哪里。
一路上遇到不少宫女太监,看到这等阵仗,虽然当着她的面没说什么。可是等她一回眸,便能看到众人对她和月无尘指指点点。
这若摆脱不了月无尘,她怎么去药局?
“皇上,不行了,奴婢肚子疼,要去上茅房。”她捂着肚子欲跑,见月无尘要跟上,忙阻止道:“熏到皇上就不好了,奴婢去去就来啊……”
她说完一溜烟地跑远,不时察看身后的动静。
咦?那只跟屁虫居然没有跟过来?!
这还不错。
为了错开月无尘,她绕了远路,气喘喘嘘嘘跑到药局时,却发现有人正站在药局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墨发披肩,胸膛大敞,露出大片“玉肌”。
如花瞪着故意以美色诱/惑她的男人半晌,冲上前,在他胸膛上摸了一把。见他身子微一震,她隐忍着笑意,又在他腰间掐了一把,皮笑肉不笑地道:“皇上算计奴婢是不是很开心啊?奴婢也让皇上开心一把……”
说着,她又在他的臀/部摸了一把。
月无尘惊得几乎弹跳而起,欲/望来得快而猛疾,这该死的女人何时学会了调/情?
当如花妩媚的视线扫向他的下身时,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一把火在胸口处燃烧,下腹更是烧得他双眸腥红如血。
如花本还想玩,无意间抬眸,便见月无尘腥红的双瞳,他的额畔更是汗如雨下,她一时间傻了眼。
她在月无尘胸膛上抚/摸的小手忙不迭地缩回,干笑道:“那个,天气好像很热啊。”
这个男人也太经不起撩/拔了吧?
她不是啥都还没做吗?
“是很热。”月无尘扣住她的小手,紧盯着她的红唇,嘎声道。
如花根本不敢与他的眼神有接触,极力忽视他定格在自己唇上的视线,差点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小嘴。
她怎么就忘了这个男人根本不好惹?分明就是一匹狼,现在只是披着善良的羊皮而已。
她苦着小脸,脑袋几乎埋到了胸前,嗫嚅道:“奴婢找茅房迷了路,继续找去--”
她话音未落,便被月无尘狠狠带入怀中。
“你,你要做什么?!”如花红唇微颤,声音发抖,发现自己忒没用了。
月无尘眸色一黯,伸手抚上她如花唇瓣,令如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很热……”月无尘浑然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视线全被眼前的女人夺走。
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如花的红唇,就在要碰到的一瞬,如花用力推开他,再踹他一脚,飞也似地逃奔而去。
怀中空空如也,手指还留有她娇唇的柔嫩触感,月无尘一时怔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逃离自己的视线范围。
她头也不回,就像是要从此走出他的生命。
他怅然所失。
曾经失去过一次,他不希望再失去第二次,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必须将这个女人留在皇宫。
“钟南!”月无尘很快回复常态,对候在不远处的钟南道。
钟南应声而出。
“冬梅还未回宫,秋雨也在宫外,你让她们两个帮朕找一个人。你只要找遍药局,把前往药局拿药的女人名单列给朕,朕再在其中找出可疑女人,往其居住的去处,即可找到那个朕要找的人!”月无尘半眯邪眸,眸中闪过算计的锋芒。
他笃定,此次可以用这个人来牵制如花。
“卑职遵旨!”钟南领命而去。
那厢如花在皇宫四处遛达了一圈才回承乾宫。只见月无尘在殿内忙前忙后,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好奇地凑上前,还是没看明白,问道:“皇上在做啥呀?”
“做书架。”月无尘正在忙碌,没空看如花。
如花有些手痒,兴致勃勃地道:“皇上身份矜贵,怎么能做这种粗重活?还是奴婢来吧。”
“你也知道朕身份矜贵?为你做这些事,你应该感恩戴德。”月无尘说着,便把木刨递给了如花。
如花哭笑不得,小声嘀咕:“这还不知是为谁做的,奴婢又不要这破烂东西。就皇上这双手做出来的东西,也甭想好看了。”
她手脚利索地开始刨木。虽然很长时间没做过工艺,但有些东西学了就是一辈子,忘不了。
就像是有些人是镌刻在了心里,同样难以抹去一般。
思及此,她看向站在一旁看她忙碌的月无尘,见他额畔有汗,朝他努嘴道:“皇上,过来一点。”
月无尘乖乖地上前,把脸凑到她跟前。
她伸出袖口,拭去他额畔的汗水,眉眼温柔:“皇帝就该有皇帝的样子,有些事情做起来就不像是皇帝了。而且,皇上不必为奴婢做什么的。”
罗敷有夫(20)
“除了这个皇帝的身份,朕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有情有爱也有欲,朕不以为自己做这些事有何不妥。”月无尘淡声回道,不敢苟同如花急于跟他划清界线。
他决定的事,不会更改。
错过了这个女人一次,就算是倾尽所有,他也绝不会再错过第二回。
老天待他不薄,令他还有机会重来一次,他自然也会紧抓住这个机会,不放手。
如花哑然失笑,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看似好说话,其实固执得很。
她懒得跟他废话,继续忙碌手上的活儿,很快也出了一身汗。
月无尘也不曾歇着,忙着帮她擦汗,为她扇风,看起来“忙”得很高兴。
如花忙碌了两日,书架终于做好,搁放在了寝殿之中。
月无尘接着命夏兰找了许多书,搁放在书架上,书籍种类都是以前楼翩翩爱看的类型。
如花一路挑过去,满意地笑了,最终,她的视线定格在一本佛经。
她随手翻阅佛经,书页扉黄,一看便知年代久远,也经常被人翻阅。
正在她看得专注之际,月无尘的声音响在她身后:“‘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这因缘际会的事,难以言喻。这本佛经,朕是在一间名为《阁主》的书斋不问自取……”
月无尘看向如花,只见她恍神的模样,沉静如水的样子,正是属于楼翩翩特有的风韵。那是任何人都学不来的静雅,即便是与楼翩翩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赵裙,也能看出她刻意模仿楼翩翩的痕迹。
好半晌,如花才恍神,一声轻叹:“缘起缘灭终有时,奴婢看透了,皇上可曾看透?”
只是不小心地又想起了一些过往,唏嘘不已。
“朕也会信命,但更信自己,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月无尘目光灼灼地看着如花。
如花放回佛经,微笑无痕:“人有时候,不得不信命。”
月无尘不会知道,现在的她早不是当年的那个女人了。时光在流走,世事在变迁,没有谁会在原地为谁等候的。
她此次前来,不为看故人而来,纯粹是带着目的性地接近他。
达到目的,她自然就该回到自己的位置。月无尘又怎以为,他能圈禁住她呢?她再不是当年那个一心一意只爱月无尘的太后了。
“就算是命定,朕也要逆天改命!朕说了,朕只信自己,朕命由己不由天!”月无法冷下眸子,看着如花一字一顿地道。
这个女人拐弯抹脚地告诉他,他们情缘已尽。而他只相信一件事,这个女人属于他。
月无尘无意中流露出的王者霸气,令如花停驻了眸光。
他身上总有一种无法让她拒绝的诱/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她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多看他一眼……
“皇上,尹大人出天牢了!”正在如花恍神的当会儿,有人匆匆步入承乾宫,却是望川。
“朕还没有下旨,他是怎么出的天牢?!”月无尘眸中闪过锐利的锋芒,沉声问道。
“是天牢看守的一个狱卒自作主张,放了尹大人。而且狱卒在放了尹大人后,已自残身亡!更巧的是,拥护他的朝臣几乎在同时赶到了天牢之外,为尹大人接风洗尘,如今尹大人已出了皇宫,回家了!”望川将事情经过长话短说。
“好一个尹子卿,竟视朕于无物!想必守宫门的侍卫也是他的人了,竟私放他出宫。既如此,朕何需客气?!”月无尘端坐在龙椅之上,沉声道:“望川,传朕旨意,将今日涉案人等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若问不出所以然,杀无赦!”
“微臣遵旨!”望川此次难得严肃一回,脸上无半点笑容,领命退出殿外。
如花静静地侧立一旁,微蹙秀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朕以为你会替他说话。”半晌,月无尘打破沉默。
“此次皇上设局,最终目的是为对付他吗?把他关进天牢,便能清除他的党羽?奴婢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对皇上起了异心!”如花道出心中的疑问。
“有些日子了。”月无尘笑了笑,并未说仔细。
如花虽好奇,却也不便再多问。
此后承乾宫变得热闹。不时有人来回禀告刑房那边的情况,折磨死了一个接一个,却未有一人出卖尹子卿。
个个都说与尹子卿没有关系,宁愿一死保尹子卿。可以知道,尹子卿平日的人缘有多好。
到了晚上,望川再次来到承乾宫,交给月无尘一本名册。
月无尘随手翻阅,望川解释道:“皇上请过目。这些是臣代理朝政以来收集的一些名单,第一页的官员,是月无痕的人;第二页的官员,与月霁有关系;这三四五页的所有官员,都曾受过尹子卿的恩惠。这些,都只是见得到的一些官员,并不包括今日被尹子卿牵连的无名小卒。经微臣查探,这些人也多多少少受过尹子卿的恩惠,都有些节气,宁死也不屈。”
月无尘大致扫过名册,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双眸阴冷如蛇:“好,很好,这就是朕所谓的知交好友!!”
“皇上,现在应该怎么做?”望川问道。
“朕现在什么也不能做!朝中有半数以上的官员皆与人有勾结,牵一发而动全身。此事急不得,只能慢慢来。望川,此事到此为止。尹子卿出了皇宫便出了,不必再追究。朕会为你争取时间,给你一年时间,你务必要培养效忠于我们的朝臣,还要掌握兵权,一步一步地将隐藏在朝野中的毒瘤拆除。”月无尘沉眸回道。
“是,微臣遵旨!微臣已在联系月霁,暂时还未收到对方回应,但相信不久后会有进展。”望川提起另一件刻不容缓的事,那便是与月霁谈判,签订和平协议。
月无尘薄唇掀出讥诮的弧度:“若是一个月漓不够,朕可以再加上月漓的孩子,这样月霁就不会再犹豫了,去吧。”
望川应是,却看向站在一旁的如花,露出狐狸似的笑容:“原来你就是楼翩翩。恕我眼拙,不如让我看一看你的真容……”
“望川!”月无尘沉声道。
望川却还在嘻皮笑脸,凑近如花的脸,伸手欲摸上,月无尘一个疾步上前,用力扣住他的手道:“望川,要懂得适可而止。”
“皇上真小气,臣不过是想看看她的脸,不如让她除了面具,臣对楼翩翩好奇极了……”此次望川话未说完,便被月无尘拖出了承乾宫。
如花僵在原地,受不了那个八卦佬望川。
一个男人,居然比女人还爱唠叨,让人无法忍受。
以为月无尘很快会回来,不想等了好一会儿,只听得月无尘在外一声怒吼,她忙冲出殿外查看究竟,只能见到望川抱头鼠蹿的背影。
“皇上,发生什么事了吗?”如花不解地问道。
月无尘脸上怒意未消,回头扫给她凌厉的一眼,令她莫明。
她做了什么让这个皇帝生气吗?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月无尘不置一词地进入殿内,不知在想什么,好像有心事。方才遭到一个软钉子,如花不敢再放肆,唯有等他气消了再说。
偏生此后月无尘并没有开口的意向,自顾自地上了小床,背对着她睡下。
如花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下了榻,到了月无尘背后,轻戳他的背部:“皇上,奴婢睡不着,唱首歌儿为奴婢催眠,好不好?”
往日只要是她的要求,月无尘定是满口应允,孰料他仍背对着她,没有半点回应。
“你这样不大好吧?奴婢难得有个要求,皇上不应奴婢,岂非让奴婢很没面子?”如花索性起了身,一脚踹上月无尘的背部。
不想用力太大,月无尘突然从小床上掉到了地上,他回头狠狠瞪向她,吓得她忙缩了腿,往龙榻那边缩:“那,那个,您老人家休息吧,奴婢不打扰皇上您了。”
阴阳怪气的,不过是踹了他一脚,有没有必要以这种吓人的眼神看她?三更半夜,怪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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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加班加到太晚,今天起不来,差点写不出来了。欠大家的加更过几天66再补上吧,亲亲们帮66记着。
罗敷有夫(21)
“母后……”月无尘冲上几步,自如花身后将她紧紧拥抱,用尽全身的力气。
如花的美眸黯下,她用力挣扎,月无尘却兀自抱她紧紧的:“你就是母后,我独一无二的妻子,楼翩翩,我们别玩捉迷藏了,好不好?”
“皇上,夜深了,歇着吧。”如花轻声道,双眸没有焦距地看着龙榻方向。
月无尘却不愿松手:“时光易逝,我已经错过了你五年,不想再浪费更多的时间。母后,我今晚便要你侍寝!”
他连拖带拽地拉着如花往龙榻而去,如花却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满眼悲悯:“皇上,别闹了。”
“我不是在说笑!无论你承不承认,你就是母后!”月无尘沉声道,直直地看着如花。
女人却对他咧齿一笑,笑得没心没肺。
“你知道么?此前望川告诉我,他说,你来者不善,要我小心提防你--”
如花眉心微蹙,垂下眼睑,回道:“他说得对。你是皇帝,国家正值危难存亡之际,什么人都不该信的。逢人对事多长个心眼,才是上上之策。”
“我把他臭骂了一顿。我可以不相信世间任何人,但绝不会不相信你。你若是想要我的这条命,我也愿双手奉上。”月无尘挑起如花的雪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
如花挥开他的手,微嗔道:“你别想借故轻薄于我。”
月无尘眸色一黯,这个女人又在打马虎眼。他可以肯定,这个女人有事瞒着他。
她死而复生,五年时间没有出现,为何偏偏选在此时回宫?又为何故意与他亲近?难道如她所言,就只为了他的一碗血么?
月无尘失神地盯着如花的小脸看,如花回避了他专注的眸光,端正颜色道:“或许,望川说得对,你要小心提防我会害你。”
她垂眸敛眉,自呆怔的月无尘身旁经过,在龙榻上躺下。
月无尘盯着如花的背影好半晌,才回到小床睡下,他幽冷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我说过的话作数。你若想取我性命,我也双手奉上。当然,我更希望与你长厢厮守,白头到老。”
如花悄然转身,看向月无尘。
他显然还是不愿相信,他们回不到过去。
不过,总有一日他会知道她所言不假。这一天,也许很快就到了。
次日如花再醒,寝殿已不见月无尘的踪影。
她起身洗漱,出了寝殿,却看到一个久违的故人。她一袭黑衣,神色木然冷漠,却是秋雨。
冬梅放下手中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如花看到孩子的一瞬,愣了一回。不过片刻功夫,她回复了常态。
月无尘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走至她跟前道:“这是我们的皇子,是吧?”
“你想象力真丰富。随便找一个孩子出来,竟把他说成是奴婢的孩子。”如花蹙了眉,视线定格在孩子的小脸上。
“方才朕特意注意了你的表情。事实证明,你认识这个孩子。朕以为,他就是你要取得龙血的原因。当年你身中邪蛊,虽然有幸逃过一劫,死而复生,但孩子身子不好。所以你要进宫来取朕的血来救孩子,是不是?!”月无尘目光灼灼地盯着如花,问道。
站在一旁的秋雨自惊愕中回神,激动地冲到如花跟前,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太后娘娘?”
如花淡扫一眼秋雨,回道:“这世上早已没有楼翩翩这个人存在,是你主子得了妄想症。”
“事到如今,你还想否认?朕连咱们的小皇子都找出来了--”
“奴婢说了,那不是奴婢的孩子。”如花甚至不曾看孩子一眼,便疾步离开了承乾宫。
“会不会是皇上弄错了?这确实不是小皇子?!”秋雨看着如花的背影,嗫嚅道。
楼翩翩分明死在了冷清殿,如花又怎会是楼翩翩?可若不是,刚才那一眼,分明就是楼翩翩特有的眼神。“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这个孩子?”月无尘看向孩子,仔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