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第31部分阅读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作者:肉肉屋

    涞腏/情她是最清楚的,如果楼翩翩知道月无尘移情别恋,心情如何还能这么好?

    秋雨上了茶,楼翩翩微笑着轻抿一口,启唇打破沉默:“哀家这凤羽宫平时客人少,没什么好茶,贤妃莫嫌弃。 有些日子不见你,倒是清减了些。”

    “娘娘有心了。臣妾最近胃口不佳,夜夜噩梦,休息不好,是以才气色不好。不知娘娘听说没有,皇上有意封新入宫的房姑娘为后,娘娘对此事可有想法?”秋吟悄悄把话带入正题。

    她一直注意楼翩翩的神情举止,只要楼翩翩有一点不妥,她便能瞧得真切。

    楼翩翩神色如常,淡定如初,她轻抿一口香茗,淡笑回道:“皇帝的后位虚置已久,赵大人对此颇为关注。如今有一位美人能挑起皇上的兴致,这是好事。这位房姑娘哀家倒是见过了,模样标致,气质出众,又是房大人的义女,无论身份还是容貌都是上上之选。皇帝若喜欢,封她为后不足为奇。”

    “但毕竟是义女,此前房姑娘的身份无人知晓。臣妾以为封后一事不着急,若娘娘出面阻止,兴许能阻止皇上任性妄为。”秋吟小心翼翼地道,仔细观察楼翩翩的神情。

    楼翩翩笑了笑,心下了然,原来秋吟打的是合纵连横的如意算盘。

    秋吟原来视她为眼中钉。可她楼翩翩再有威胁,也有太后的身份束缚,没办法堂而皇之地站在月无尘身旁,莫说后位,就连一个一个妃子的名份都捞不到。

    房漓却不同,若是房漓真如大家预测那般登上后位,除非房漓犯大错,否则不可能把她从后位拉下。

    权衡之下,秋吟主动向她示好,借她的力量打击房漓,自己又能明哲保身。

    合纵连横,跟着便是借刀杀人,最好她和房漓两败俱伤,如此她秋吟端坐贤妃之位,仰望后位,坐收渔翁之利。

    好一个秋吟,这一石二鸟之计想得实在妙。

    可惜计策再好,走到她这里终要胎死腹中。

    楼翩翩兀自慢条丝理地喝茶,秋吟看得心急,看向琴儿。

    琴儿有同样的疑惑,看不透楼翩翩到底在想什么。

    “娘娘?”一刻钟后,秋吟终于耐不住寂寞开口提醒。

    楼翩翩搁下茶盏,起身伸了伸懒腰,在殿中来回踱步。

    她今天心情好,才陪着秋吟玩一玩。现在人家沉不住气了,她也没必要吊着人家的胃口不放。

    思及此,她回眸一笑:“皇帝为人有主见,他决定的事,并非他人三言两语就能阻挠。再者,这是他的家务事,哀家不便插手。依哀家看,房漓与皇帝倒是很般配,他们若能喜结良缘,不失为一桩美事。贤妃,你说呢?”

    秋吟努力维持镇静,粉拳却不断握紧。

    她早知楼翩翩这个女人不好对付,却不料在月无尘要被其他女人抢走的关键时刻还能如此淡定。到底是她道行太浅,还是楼翩翩大度得能容忍自己喜欢的男人欲娶别的女人为妻?

    又或者,楼翩翩只是认命了?

    “臣妾想问太后一个问题。”秋吟紧绷俏脸,直视楼翩翩道。

    “太难的问题还是别问了,哀家恐怕答不出来。”楼翩翩不紧不慢地回道,姿态悠然。

    “喜欢一个男人,难道不应该将他占为己有,清除其它障碍么?臣妾爱皇上,恨不能皇上夜夜宠幸臣妾,将皇上的其他妃嫔全部铲除。臣妾以为,爱一个人就要想尽办法得到他的所有,太后娘娘能否为自己爱的男人争取,不顾一切?!”秋吟直视楼翩翩,目光灼灼地问道。

    “耍尽手段得来的男人,就算有一天你得到了,你未必就能守住。若那人值得哀家不顾一切,哀家自会倾尽全力。若不值得,他的心没装你这个人,又何必苦苦纠缠不放?贤妃,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走得太急太远了。”楼翩翩淡声回道。

    秋吟哑然,怔在原地。

    她一直努力向前走,不曾回头,是她走得太急太远了吗?

    “哀家记得初到青河镇,是琴儿服侍哀家的起居。琴儿曾说过一句话,她说你的愿望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若你那时没遇到皇帝,而是遇到另一个独独钟情于你的男子,现在的你是否会更快乐。”楼翩翩的声音传进秋吟混沌的思绪。

    她轻喃:“可我遇到的人就是他,不是其他任何人。为了他每天算计,我很开心。如你所说,我走得太远了,回不了头,也不想回头。”

    她喜欢这种追逐的生活,甚至沉迷。也许直到月无尘愿意正眼瞧她时,她才能停下脚步。

    今日若不是楼翩翩无意提起,她几乎都忘了以前的自己也曾天真。遇到一个相知相许的男人,恩爱平淡的一世,便足矣。

    只是,她遇到的男子,始终就是月无尘,而不是其他任何男人。而她以为,这是老天爷对她的恩赐。

    楼翩翩敛眉浅笑:“哀家祝你好运。至于后宫纷争,哀家没兴趣参与,贤妃请回吧。以后若无必要,别在哀家跟前出现。你不喜欢哀家,哀家也不喜欢你。所以,大家见了也不会愉快,争如不见。”

    秋吟深深看一眼楼翩翩,唇角掀出一点微笑:“臣妾不得不说,太后娘娘诚实得让臣妾打心底里佩服。若他不是对你情有独钟,臣妾一定会很喜欢娘娘,娘娘是个不错的女人。”

    楼翩翩不置可否地浅笑,目送秋吟主仆款款离开凤羽宫。

    “娘娘何必对那个女人说违心话?娘娘分明不喜欢楼翩翩,没必要这样讨好她。”待离开凤羽宫,琴儿便迫不及待地发展自己的意见。

    秋吟冷眼扫视琴儿,琴儿在她凌利的视线之下垂眸,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本宫知道,因为霞儿枉死,你对楼翩翩恨之入骨。可是平心而论,本宫确实不如她。本宫自以为容貌出众,可是进了宫,便发现宫里的美人个个不缺美貌。本宫之所以未能令皇上倾心,不得不承认,本宫的品性不够突出。起码与楼翩翩相比,本宫略逊一筹。”秋吟冷声道。

    以前的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承认这个事实,房漓出现后,她却不得不正面。

    即便没有楼翩翩,也还有其他更独特的女人吸引月无尘的注意力,偏偏不是她秋吟。

    房漓她是见过的。有倾城之姿,看一眼便让人无法忘记。端她独特的气质,就足以吸引男人的视线。据说房漓并不愿做月无尘的女人,是月无尘对房漓欲罢不能,想封她为后。

    相信,这也是根本原因所在。

    通常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月无尘专门挑那些得不到的女人下手。此前未得到楼翩翩之前,他想尽办法让楼翩翩住进了凤羽宫。可是恩爱一段时间后,一样变心。

    是以男人的劣根性就在这里,得不到的,永远便是最好的。得到了之后,发现不外如是,又产生了猎奇心理,便开始寻找新的目标。

    “奴婢确实痛恨楼翩翩。若非她,霞儿不会死得那么凄惨。女人的贞洁那么重要,霞儿却在临死前还要遭到羞辱。霞儿与奴婢自小情同手足,至今奴婢还忘不了霞儿惨死的样子……”琴儿哽声道。

    “本宫理解你的心情。霞儿自小服侍本宫,本宫是和你们一起长大的,你们就等于是本宫的妹妹。本宫也一直在找机会欲掰倒楼翩翩,出一口恶气。如今本宫却发现,即便她被咱们踩在足下,她也一样能抬头挺胸做人。本宫今日前来除了想说服她对付房漓,另一方面,是想看她痛苦的样子。可惜,她的情况再恶劣,她也不可能过得不好。”秋吟回眸看向凤羽宫,轻声低喃:“本宫懂了,琴儿,你懂了么?”

    琴儿仔细回想方才秋吟与楼翩翩的对话,终是点头:“奴婢一知半解,不过,慢慢会懂的。”

    “那就好。只有知道对方的优点在哪里,我们才有进步的可能。”秋吟赞许地点头,“楼翩翩不可能被我们利用,我们或许可以想个法子挑起她们之间的争端。”

    “楼翩翩不争不抢,怎么能挑起这个矛盾?”琴儿不解地问道。

    “所以要想办法。总会有楼翩翩在意的事情,例如,她的两个贴身宫女,例如,尹子卿。是人都有弱点,楼翩翩一样不例外。”秋吟说着,计上心头。

    要用巧计,不能操之过急。找到楼翩翩的弱点,再找房漓的弱点,再从中挑起是非,也许不是难事。

    秋吟主仆回到宫殿之后,一起合计要怎么对付利用楼翩翩对付房漓。

    那厢她们主仆才离开凤羽宫不久,冬梅便出现在了凤羽宫。

    楼翩翩免了冬梅的礼,却见她垂眸不语,似有难言之隐。一时间,她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冬梅此次前来凤羽宫,另有任务。

    “有什么事说吧,杵在这里解决不了问题。”楼翩翩冷眼看向冬梅,说道。

    “皇上请娘娘过承乾宫一趟。”冬梅螓首低垂,没敢看楼翩翩。

    “很简单,就回说哀家身子不适,不能前往。”楼翩翩的视线,定格在冬梅紧绞在一起的纤纤玉指。

    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吓人,令冬梅如此紧张?

    此时冬梅跪倒在楼翩翩跟前,朝她磕头道:“无论皇上做了什么事,娘娘都请原谅皇上好不好?”

    “冬梅,你这句话说错了。他是皇帝,做任何事天经地义,不需要哀家原谅。”楼翩翩的声音,顿时冷了三分。

    冬梅轻眨长睫,待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她才起身道:“皇上命奴婢前来凤羽宫请娘娘,是因为房小姐想见娘娘。房小姐总说很喜欢娘娘,皇上却又不准她前来凤羽宫打搅娘娘的清静。此次房小姐出了狠招,若是皇上不准她见娘娘,她便绝食……”

    “所以,不忍看她遭罪,皇帝要哀家前往一趟承乾宫。既然是她要见哀家,为什么是哀家前去见她?”楼翩翩讥诮地反问。

    想不到她堂堂太后,因为月无尘这个风/流皇帝要讨一个平民女子的欢心,她必须放下身份前往承乾宫,可笑之至。

    “冬梅,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吗?娘娘没空,皇上要讨女人欢心,为什么要拉娘娘下水?!你和你主子一样,让人恶心!!”秋雨在一旁听了,忍不住冲到冬梅跟前大吼。

    冬梅红唇哆嗦,嗫嚅道:“对,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可,可娘娘必须前往,皇上说,这是娘娘答应过皇上的事……”

    楼翩翩闻言满脸错愕,想起那晚她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

    她说,以后他要做什么,尽管支会她一声。

    所以,今日月无尘只是支会她一声,她答应了的事,不能后悔。

    一时间,她轻盈的身子再度变得沉重不堪,就像是背了一座很沉很沉的大山,压得她无法喘气。

    “娘娘……”看着楼翩翩瞬间惨白的容颜,冬梅心有不忍。

    她不知楼翩翩到底答应了月无尘什么,可现在看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楼翩翩勉强定神:“哀家随你去一趟。”

    习惯这种东西,可以慢慢转化。以前习惯他对她的宠,现在她来习惯他对她的伤害,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希望有一天,当她习惯他的伤害后,她能找回最初的自己。

    此后,不顾秋雨的反对,楼翩翩拖着沉重的脚步去往承乾宫。

    她进入承乾宫的书房时,入目便是房漓趴在月无尘背上肆意欢笑的情景,那是一个外人无法进入的温馨世界……

    爱恨皆成空(6):以牙还牙

    楼翩翩怔在原地,看着室内的男女肆意欢笑,手脚冰冷。

    房漓笑起来很美,月无尘笑起来很淡很温情,眉目间柔情四溢。

    他是皇帝,全任由一个女人趴在他背上放肆。即便她曾与他肌肤相亲,做男女最亲密无间的事,却也不曾与他这般亲近。

    原以为她不会在意,原以为自己在慢慢习惯,可是当他和其他女人的甜蜜无间硬生生刺进她眼眸的时候,她仍然痛得无法呼吸。

    房漓率先发现楼翩翩的存在,她呆怔地看着楼翩翩,随后月无尘也发现站在门前的女子,笑容僵在唇畔。

    她背光而立,站在阴暗的角落,就像是一尾无法在阳光下盛开的雏蕊,带着一丝颓蘼与无法窥探的神秘色彩。

    月无尘正欲放下房漓,房漓已急匆匆地自他背上下来。

    她美眸晶灿,冲到楼翩翩跟前,灿笑如花:“太后娘娘莫误会,民女跟皇上没什么的。”

    她语气中的急切,欲盖弥彰的举动,反而像是在说她和月无尘之间有什么。

    楼翩翩向前两步,走在光线充足的地方,淡声道:“房漓,随哀家出来。”

    “是,娘娘。”房漓无措地垂眸,悄声应道,不禁回眸看向月无尘,满眼求助。

    楼翩翩见了蹙眉,这又是怎么了?她看起来很吓人吗?

    “母后别吓着她。她刚进宫,不懂宫中的诸多规矩和人情事故,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好了。”月无尘拿房漓没办法,出声支援。

    房漓闻言松一口气,开心地跑到月无尘旁边,挽着他的手臂:“无尘哥哥最好了,值得嘉奖。”

    说完,她迅速在月无尘脸上印下一吻,满脸天真,纯然信任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月无尘,笑容纯真可爱。

    月无尘愣了一回,他看向楼翩翩,薄唇轻启:“母后,她就是孩子心性……”

    “房漓,听说是你要见哀家。如今哀家来了,有什么话说吧。能让哀家屈尊降贵来见你,你的面子也不小。有些戏,演得太过就不真了。”楼翩翩淡声打断了月无尘的话,看向房漓道。

    许是她把话说得太白,房漓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泫然欲泣的样子看起来好不可怜。

    “民,民女只是很喜欢娘娘,想把这个送给娘娘,没其它意思。无尘哥哥敬重娘娘,不许民女打扰娘娘静修,民女才不惜绝食,逼无尘哥哥让民女见娘娘一面。惹娘娘生气,是民女错了……”房漓轻移莲步,缓缓走至楼翩翩跟前,将挂在自己玉颈上的一块白玉取下,递给楼翩翩。

    “母后多心了,是朕处理不当,与漓儿无关。母后要怪责,就怪朕好了。”月无尘自然而然地站在房漓这边,沉声道。

    月无尘与房漓的一唱一和,令楼翩翩直蹙眉。

    原来在房漓眼中,月无尘是敬重她这个太后,想必这就是月无尘想要给房漓的感觉吧?

    她掂了掂手中的白玉,淡声道:“哀家什么也不缺,自然更不缺美玉。”

    她将白玉塞回给房漓,房漓傻傻地瞅着她,嗫嚅道:“娘娘是嫌弃这块玉不值钱么?”

    “自己留着吧,没其它事,哀家回了。”楼翩翩心里堵着一口气,不想在此停留多一刻钟。

    她转身欲离开,月无尘却急步跟上,将白玉强塞在她手中:“漓儿既然想送母后,母后尽管收下。”

    楼翩翩握着手中的白玉,直直地看着月无尘,眸中闪过诡异的锋芒。

    月无尘看出端倪,想阻止已来不及。

    只见楼翩翩摊开玉掌,搁在她手心的白玉便顺势滑落,跌落在地上,白玉便摔成了两半。

    “你?!!”月无尘不敢置信地瞪着楼翩翩,眸中闪过一丝怒气。

    楼翩翩傲然回视月无尘,讥诮地道:“这下好了,玉碎成灰,大家都不必再为难,多好啊。”

    房漓轻眨美眸,跪倒在地,拾起被摔成碎片的白玉,泪水毫无预警地滑落。

    她满眼凄楚,颤声道:“碎了,碎了……”

    月无尘拉起跪在地上的房漓,房漓顺势便倒在月无尘怀中,他将她环抱,冷声讽刺:“身为太后,母后的容人之量着实让人不敢恭维!现在的母后,让朕想起当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楼家小姐。”

    “哀家的容人之量确实一般,这个不需要皇帝提醒哀家。”楼翩翩淡声回道,所有的悲喜烟消云散。

    早已想好了,要习惯一切的伤害。

    她看向躲在月无尘怀中无声哭泣的房漓,唇角浮现一丝浅媚的笑意。

    楼翩翩取下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天云之心,抓起房漓的玉手,搁放在她的掌心,敛眸启唇:“摔坏了你的美玉,哀家过意不去。也许你这块玉有特别的意义,天云之心却也不差,就把它赔给你。天云之心虽然价值不匪,但之于哀家而言,它就只是一块没有意义的石头,从今往后,它是你的。”

    他给予的,她全都不要了。

    月无尘惊诧与愤怒的眼神,令楼翩翩唇畔的笑意加深:“哀家回了,皇帝不必多礼相送,告辞!”

    她迈着端庄优雅的步伐缓缓走出书房,背后两道胶着在她身后的视线令她莞尔。

    山雨欲来,这次她算是真正体会到了这四个字的意思。

    在方才房漓拾起碎玉的一瞬间,她在房漓眸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恨意。

    房漓居然恨她,为什么呢?

    回到凤羽宫后,楼翩翩仍然想着这个难解的谜解,百思不得其解。她想不通这其中的道理,只大概知道一件事,所谓,善者不来。

    房漓的出现,并非偶然。

    月无尘曾警告过她,要她不要在房漓跟前透露她和他之间的j/情,也就是说,房漓并不知她和月无尘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如此一来,房漓因爱成恨的理由便不成立。

    她是深居浅出的太后,平日里在皇宫倒也受到大家的尊重。即便是月霁故意制造了绯闻,在她出冷宫后也澄清了那件事。

    秋雨来回晃了两圈,见楼翩翩还维持原来的姿势发呆,不禁凑到她跟前道:“娘娘莫不是在承乾宫受了委屈?不妨对奴婢说说,说出来娘娘心里会舒坦些。”

    楼翩翩回神,握住秋雨的小手道:“放心吧,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可我知道,有果必有因。”

    “娘娘的手好凉,怎会这样?”秋雨触碰到楼翩翩的手温,大惊失色。

    自从有天云之心护体,楼翩翩的手在这么冷的天气从来不会冷得这么失常。

    “有点冷,我去加件衣裳。”楼翩翩这才发现自己穿得不多。她一时忘了,她把天云之心给了房漓。

    秋雨狐疑地看着楼翩翩,突然摸上她的颈子,没有找到天云之心。

    “娘娘,天云之心哪里去了?”秋雨手触碰过的地方,满指冰凉。

    “我把它给房漓了。先不说了,我去加件衣裳,突然觉得好冷。”楼翩翩提起脚步,往寝殿而去。

    本想加快脚步,却发现双足有如灌铅,沉得令她心惊。

    又是这种可怕的感觉,就像是,身体好像不在自己身上,无法行动自如。

    有一种像是随时会倒下、灵魂要出窍的感觉……

    她怔在原地,无法动弹,美眸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

    秋雨看出楼翩翩的不妥,她追上前,轻声呼唤:“娘娘……”

    楼翩翩像是听不到她的声音,没有半点反应,秋雨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吼道:“娘娘怎么了?!!”

    魂游天外的楼翩翩晃了晃有些昏沉的头,勉强提神,淡笑回道:“只是想起一些事,恍神了。”

    不想秋雨担心,她勉强提起沉重的脚步去到寝殿。

    看到凤榻,她临时改变主意,摸上榻,轻阖美眸道:“我小睡一会儿,秋雨,你别吵我。”

    “要不要找国师过来看看?”即便楼翩翩极力掩饰,秋雨依然看出不妥。

    楼翩翩心地善良,有些事喜欢藏着,有伤心事也是自己担着,不过就是怕她们担心。

    刚开始,她和春风都以为楼翩翩就是传说中蛇蝎心肠的女子,待相处了些时日,便发现以前的想法蠢得可笑。

    楼翩翩朝秋雨娇憨一笑,摇头道:“不能有事没事总给人家添麻烦。我只是有点怕冷,没多大问题。秋雨,你在这里陪着我就好了。”

    “是,娘娘。”秋雨不忍拒绝楼翩翩的任何要求,看着楼翩翩有些青白的脸色发呆。

    楼翩翩看起来很不妥,不光是她难看的脸色,还有她迟钝的反应,在在令她不安。

    “秋雨,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别伤心。”楼翩翩冰冷的手抚上秋雨的小脸,轻声道。

    本是打算睡下的,可又怕自己这样的状况,突然一睡再不醒。最起码,她要对这些还在意她的人说点什么。在宫中待的时间长,人情冷暖也见了不少,春风和秋雨,还有尹子卿,这些待她好的人,都是她放不下的牵拌。

    秋雨轻眨美眸,张了张干涩的唇,“奴婢会一直陪着娘娘。”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相聚的时候,也会有分开的时候,毕竟世事无常。如果我不在,你好好照顾春风……傻丫头,怎么就哭了?”楼翩翩不舍地拭去秋雨的眼泪。

    秋雨的情绪瞬间崩溃,扑倒在楼翩翩的怀中,抽噎不止:“娘,娘娘别抛下奴婢。如果娘娘走了,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主子一定会欺负春风,奴,奴婢应付不来的,娘娘莫说傻话了……”

    “我这不就说个万一吗?你们两个那么贴心,我怎么舍得轻易离开?好,不哭了,为了你们两个笨丫头,我死也不离开,好吧?”楼翩翩失笑,轻抚秋雨的青丝。

    “这可是娘娘说的,不许赖皮。”秋雨从楼翩翩身上趴起,哽声道。

    “哀家可是太后,言而有信,当然不会赖皮。”楼翩翩跟着便在秋雨耳畔悄声道:“你去找尹子卿,告诉他,我有预感,近两日也许有人会来凤羽宫,让他准备一下。另有一件事,别对他说太多关于我身子的事情,我不想他为我操心。”

    “是,奴婢这就去传达娘娘的意思。”秋雨点头,不放心地叮嘱楼翩翩一番,这才飞也似地往颐景轩而去。

    楼翩翩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过了晚膳,才匆匆洗浴,甚至没用膳又上了榻。

    秋雨看出端倪。楼翩翩的这一厌食症状,和昨日的厌食症几乎一般无二。或许说,症状比昨儿个更严重了些。

    秋雨看在眼中,急在心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偏生连尹子卿也诊断不出楼翩翩的身子哪里出了状况,这才是问题所在。

    皇宫的太医医术精湛,一般的疑难杂症太医都能解。再难一点的,尹子卿也能代为解决。这就是说,尹子卿太医的医术还要精湛。

    如果连尹子卿也无法诊断出问题出在哪里,问题就严重了。

    秋雨守在楼翩翩凤榻前胡思乱想的当会儿,身后突然响起月无尘严厉的声音:“秋雨,退下!!”

    “娘娘身子不适,奴婢要侍奉榻前,恕奴婢不能遵旨!”秋雨不卑不亢地回道。

    “你可知抗旨不遵有什么后果?!”月无尘的视线定格在楼翩翩的小脸,一字一顿地问道。

    “奴婢贱命一条,皇上想拿走尽管动手。”秋雨突然站在榻前,挡住月无尘紧盯楼翩翩的视线,冷笑道:“我家的主子自会有我们这些奴婢疼,而不是被一些不懂得珍惜的负心汉遭踏--”

    秋雨的大逆不道令月无尘恼羞成怒,他一掌扇在秋雨的嫩颊,霎时,清脆的掌掴声不断在空荡的殿内回响。

    本是睡得昏昏沉沉的楼翩翩挣扎着睁开美眸,摇晃的灯火有些迷朦,她的视线刚开始没有焦距,直到月无尘阴郁沉峻的脸在她跟前不断放大,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皇帝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几近无声,若不细听,根本听不究竟。

    月无尘的脸离得太近,她不着痕迹地退了退,看向杵在一旁背对着她的秋雨。她突然想起方才听到的声音,沉声道:“秋雨,转身!”

    秋雨不敢回头,楼翩翩若知道她受了伤,一定会担心。楼翩翩的身子不好,不能再受刺激。她匆匆回首,垂眸道:“奴婢不放心春风,去瞧瞧她--”

    楼翩翩未等她把话说完,便已挑起她的下腭。

    “疼不疼?”楼翩翩轻轻摸上她红肿的脸,不舍地低喃。

    秋雨紧张地盯着楼翩翩,发现主子神色太过平静,平静得让她害怕。

    她摇头,嗫嚅道:“一点儿也不疼,娘娘别担心。”

    “哀家平时不舍得对你们大声说话,有人却对你动手……”楼翩翩想压下心头的愤怒,那股火却越烧越旺,烧得她双眸刺痛。

    她看向月无尘,一字一顿地道:“你必须向她道歉!”

    月无尘只觉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讥诮地勾唇:“要朕向一个贱婢道歉--”

    楼翩翩狠狠一掌甩在月无尘脸上,“这一掌,是为你出言污辱秋雨!”

    在月无尘怔愣的当会儿,她又一掌狠狠甩在月无尘脸上:“这一掌,是因你尊贵的帝王身份,无法向一个宫女道歉,哀家唯有以牙还牙,替她把债索回。”

    “秋雨,哀家已经为你讨回公道,你可以下去了!”楼翩翩对秋雨道,美眸却坦然直视月无尘扭曲狰狞的脸。

    秋雨不敢再添乱,匆匆退下。

    楼翩翩优雅地坐在凤榻边沿,淡声道:“好了,趁哀家现在还有心思跟你周旋,现在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月无尘眸色复杂地垂首看着楼翩翩,想起今晚前来凤羽宫的目的,便掏出那东西,搁在楼翩翩掌心:“朕来,是为将它给你。朕既然送给了你,你就不能随意处置它的去处。就算你死了,也要戴着它下地狱!”

    ---

    引用亲亲读者dudu6122000的一句话,关于翩翩与无尘之纠结,关于爱情的甜蜜与负担,66以为这位亲说得很贴切:

    看到他受傷你還是會心疼

    他有什麼要求還是會滿足他

    有甚麼困難還是會維護他

    但是他現在愛誰和誰在一起都不會再傷害你了

    因為你知道

    他不值得

    爱恨皆成空(7):生死劫

    楼翩翩呆怔地看着掌心泛着幽光的天云之心,掌心处很快有了些许暖意,心却依然冰冷。

    “这东西哀家要不起,也不想要,你给哀家,哀家也会把它扔了。”她摊开手掌,天云之心便自她掌心滑落。

    月无尘此次识破先机,从容不迫地接个正着。

    月无尘索性把天云之心戴在楼翩翩的脖子上,结果才戴稳妥,楼翩翩一把用力将天云之心扯下,甚至不惜伤到自己的肌肤。

    她用力拽紧天云之心,冷眼直视月无尘,一字一顿:“哀家不想要的东西,没人能强迫哀家收下。这东西,哀家不要了!”

    语罢,她狠狠将天云之心甩出去。

    月无尘飞身扑上去,卧在地上,以背接住了天云之心。

    他的姿势有些狼狈,所幸天云之心没有破损。

    检视一番,见天云之心没有破损,月无尘这才大松一口气。

    楼翩翩将月无尘一系列的动作看在眼中,自然也看到他不顾一切地抢救天云之心。

    她可不知道,月无尘居然如此着紧这块死物,好像它是他的命根子一般……

    楼翩翩沉思的当会儿,月无尘一脸怒容地冲到她跟前,揪起她的衣领与他平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否则朕杀光你所有在意的人,让他们生不如死!不要以为朕不敢,你要知道,朕是皇帝,说的话是圣旨,朕有一百种方法令秋雨生不如死。”

    月无尘说着又要替楼翩翩戴上天云之心,楼翩翩却冷声道:“就算哀家现在戴上了,若哀家不愿意,皇帝一走,哀家依然可以毁了这块不值钱的破石头,皇帝没必要多此一举。”

    她清冷的眸子直视月无尘,她坚定不移的决心,都写在那里。

    月无尘与她对视良久,终是缩回手:“待有一日你改变决定,朕再把它给你。”

    楼翩翩径自沉默,不曾看一眼月无尘,神色漠然。

    月无尘看着手中的天云之心半晌,终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殿。

    月无尘才走,秋雨便迫不及待地进入寝殿,检视楼翩翩浑身上下:“皇上有没有对娘娘下毒手?”

    楼翩翩摇头:“他虽然不定性,脾气也不好,但不会无缘无故对我动手。”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月无尘离开的方向,此次这么容易就打发了他,令她不解。

    “娘娘没事就好,早点休息。”秋雨这才安下心来,露出笑容。

    “你和春风也早点休息。”楼翩翩说着,对秋雨使了个眼色。

    秋雨这才想起此前楼翩翩的交待,不放心地再叮嘱楼翩翩一番,这才拉着春风回到自己休息的寝室。

    楼翩翩安心地倚在凤榻,眼前闪过的是月无尘欲言又止的神情。

    不能再犹豫,不能再牵挂,以后他的一切都跟自己无关,如此这般告诫自己。

    即便如此,无论睁眼闭眼,依然是月无尘的脸,他的所有。

    翻来覆去良久,楼翩翩终于有了睡意。不多久,她便沉入梦乡。

    接到秋雨传递过来的消息,尹子卿一早便潜伏在凤羽宫外。

    他看到月无尘进入凤羽宫后,不久后,却心事重重地再出来。

    他再回宫,至今也没有月无尘说上几句话。一是他无法忍受月无尘的移情别恋,与房漓打得火热。二是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对月无尘动手。

    既如此,不如静观其变再作打算。

    月无尘花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在楼翩翩之前,他便是见一个喜欢一个,只要有姿色、身材好的美人,他都喜欢。

    在月无尘还是太子的时候,皇宫有不少美人都曾被他染指。

    以前对于月无尘的花心薄情,他不以为意。他始终以为,身为一国之君,最不需要的就是专情。如果皇帝能在他的后宫游刃有余,就不会受到女人的牵拌,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可现在月无尘故态复萌,令楼翩翩伤心憔悴,他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楼翩翩备受煎熬,这点令他心里难安。

    尹子卿躲在角落里胡思乱想,直到有一道黑影纵身跃入凤羽宫,他才猛然省神。

    当值的侍卫是怎么做事的?居然让人堂而皇之进入凤羽宫而不多加阻拦。

    他自黑暗中走出,走向侍卫,这才发现另有原因。

    侍卫眸光呆滞,僵在原地。远看与正常人无二,但走近侍卫,侍卫仍无半点反应,便知是被黑衣人下了药。

    是什么药如此霸道,那个黑衣人,又是什么来历?

    尹子卿悄无声息地跟在黑衣人身后,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只见蒙面人在凤羽宫溜达一圈,大刺刺地坐在楼翩翩常坐的凤椅上,翘起二郎腿,小声嘀咕道:“做太后就是威风,如果这张凤椅我能搬回家就好了。”

    尹子卿闻言惊诧不已,这声音,居然是个女人?

    只见她这里摸摸,那里摸摸,一边啧啧有声,直赞当太后好玩儿。

    溜达了好几圈,蒙面女子终于想起了自己没做正事,她轻拍额头道:“糟了,楼翩翩……”

    她一溜烟地跑向寝殿,几个跨步便到了凤榻前。

    她蹙着柳眉看向沉昏的美人,轻佻地在美人脸上摸了一把:“真好摸,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种水当当的女人?”

    在蒙面女子进入寝殿的时候,浅眠的楼翩翩已然清醒,在听到女人的声音时,她忍不住睁了眼。

    那厢蒙面女子突然听得寝殿外有动静,冲过去就要对来人下毒手,楼翩翩忙出声制止:“茉儿,且慢!!”

    蒙面女子,正是曾救过楼翩翩一命的凌茉。

    楼翩翩出声时已太迟。凌茉已在瞬间朝尹子卿藏匿的方向投毒,尹子卿也不含糊,几乎在同时纵身飘了老远,堪堪避开毒气,暗道好险。

    “好你个楼翩翩,原来你没睡!”凌茉行为虽然鲁莽,但并不笨,转念便想到这是请君入瓮,她却傻傻地上了当。

    “莫生气,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暗中助我。”楼翩翩上前拉着凌茉的手,笑容满面。

    想不到凌茉会来皇宫找她,令她惊喜万分。

    凌茉的注意力却集中在楼翩翩冰冷的玉掌,她心一凛,脸色乍变。

    楼翩翩看到凌茉突变的神情,心中有不祥的预感,便对尹子卿和刚赶到秋雨道:“你们各自去睡吧,茉儿是我在宫外的朋友,她不会害我,我们有私己话要说。”

    尹子卿看出楼翩翩对凌茉信任有加,便回道:“翩翩,我就在凤羽宫外,你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叫我。”楼翩翩摇头道:“不如你早点休息--”

    “我不乏,就守在宫殿外!”尹子卿不给楼翩翩说不的机会,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寝殿。

    楼翩翩不觉莞尔。

    尹子卿骨子里也是一个霸道的男人,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他的主意。

    “楼翩翩,你这男人缘可真好,把人家国师也给迷迷得团团转,你是怎么做到的?”凌茉一眼便看出尹子卿对楼翩翩有“歪念”,对楼翩翩笑得诌媚。

    “你瞎说什么?子卿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楼翩翩拉着凌茉到了榻前,将她脸上的蒙面巾扯下,露出凌茉英气生动的小脸。

    菱茉顺势就倒在凤榻之上,来回翻滚:“我也要这么大的榻睡觉,好舒服。你和国师有j/情,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骗谁也骗不了我。”

    楼翩翩失笑,不再作无谓解释。

    她在初见凌茉时便喜欢她的率真可爱,同时,凌茉也是被娇惯的孩子。只要谁不如她意,她定会让那人尝到苦头。上回凌茉负气离开,她一直觉得很遗憾,毕竟她是真心喜欢这个朋友。

    凌茉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高兴的时候就是高兴,不高兴的时候就是不高兴,不像是皇宫里的人,分明是不高兴,还要假装自己过得不错。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其实不光是皇宫,其它任何地方都是一样,没有几个人能像凌茉那样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另一方面,她是羡慕凌茉的自由洒脱,来去如风。

    楼翩翩突然静下来,凌茉也静了下来,她突然想起自己为何而来,有点不敢面对楼翩翩。

    思及此,她规规矩矩地坐起来,小小声道:“那个,你先休息,下次我再来看你。”

    她冲下榻,埋头往前冲,就想离开。

    “我支开其他人,就是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你知道,纸包不住火,我的情况很不妙,是吗?”楼翩翩叫住凌茉,兀自坐在榻沿。

    她看着凌茉僵住的背影,若有所思。

    凌茉挣扎良久,终于回眸,走到楼翩翩跟前道:“我闯的祸,我会负责,一定把你治好。”

    她紧张地看着楼翩翩,见楼翩翩神情严肃,没任何表示,一时间如哽在喉,像做错事的孩子,垂眸看向自己的脚尖,嗫嚅道:“我知道自己任性,爷爷不只一次说我是闯祸精。上,上回我就是被霁月气坏了,才一气之下对你,对你……”

    她本来都忘了这件事,可那回惩治了一些恶人之后,她途经一座小镇,听到关于楼翩翩的消息,才想起她曾对楼翩翩下毒手,便匆忙赶到皇宫,想要挽回自己犯下的错误。只是……

    面对紧张的凌茉,楼翩翩“卟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拉着凌茉的手道:“茉儿,我故意吓你的。上回你能让我起死回生,便知你医术有多高超。小命交给你,我放心。”

    凌茉抬眸,看向笑意厣厣的楼翩翩,喉间干涩,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楼翩翩自她的神情看出端倪,看来此次凌茉也没有自信。

    “原本是没问题的,可我方才无意探到你的脉搏,发现有异,状--”凌茉小心翼翼地道。

    上回那个谁刺激她,她抛下狠话,对楼翩翩下手,其实没想过要她的命,只是想让霁月知道她很厉害罢了。她下手有分寸,此次却犯了一个足以制命的错误,漏算了一件事。

    “什么异状,但说无妨。你是解毒高手,也曾说过世间没有你解不了的毒,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