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后乖乖让朕爱第22部分阅读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作者:肉肉屋
,怎么经得起朕的需索?”月无尘把汤搁在她唇际,眉眼带笑地瞅着她,好像她是不听话的孩子。
“你到底对哀家下了什么药?!”楼翩翩想大声说话,刚吼完,就在喘气。
“只是最普通的软筋散。回到家就好了,现在在宫外,朕不希望你走离朕的视线范围,所以给你下了一点点药。”月无尘说着将汤勺推进,趁机想把汤送进她的小嘴。
楼翩翩不想就此屈服,忙扭头,月无尘却识破她的意图,用力掐着她的雪腭。她不得不张了嘴,他趁机便把汤送入她的嘴里。
有些汤被她吞了下去,有些流出她的口腔,滑下她的下腭,月无尘变态地伸舌/舔去,他可怕的样子令楼翩翩直蹙眉。
她知道月无尘的性格特征一向复杂,变态也不在话下,可当真面对他这一面时,她有点吃不消。
“母后,有朕喂你用膳,你不觉得自己很幸福么?很多女人都想要朕的宠爱。”月无尘重施故伎,粗鲁地掐着她的下腭,逼迫她喝汤。
最后他嫌弃这样喂膳太慢,索性自己含了一大口,将汤全部渡入她的小嘴,再缠着她的舌/尖追逐嘻戏,来了个火辣辣的吻。
她没有反应,他一人唱独角戏,依然能吻得很动情。
楼翩翩快要无法呼吸时,月无尘才满足地放开她。
她边喘边道:“哀家自己用膳,皇帝搁在这里即可。”
“今日朕喂母后,母后慢慢吃,不急,朕有的是时间跟母后耗。”月无尘也有些喘,坚持己见,要喂楼翩翩用膳。
楼翩翩美眸流转,若是这样过日子会很惨。她好像没做什么吧?就算她激怒他,受罪的也是她,月无尘怎么能用这么变态的方法圈禁她?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此后她不再抗拒用膳,因为抗拒无用,月无尘铁了心要跟她耗到底。
“哀家吃饱了。”楼翩翩好不容易吃了一碗饭,这是她这辈子吃得最痛苦的一顿饭。
这么大一个人,还让人喂饭,月无尘时不时变出新花样跟她玩暧昧,变态指数不断升高,她有苦难言。
“朕的计划是让母后吃两碗米饭,这样才能长肉。”月无尘脸上的笑容不曾卸下,自顾自地又给她添了一碗饭。
“可,可是哀家饱了。”楼翩翩嗫嚅道。
她更想发飙,可是那样费力气,而且会让月无尘变本加厉。权衡之下,她觉得使用苦肉计会更有效,起码,曾经对月无尘有效。
就不知她能否再试试这种方法?
“母后撒娇也没用,朕说你必须吃两碗,你就必须吃两碗。”月无尘说着舔去她唇角的饭粒。而且知道她会闪避,他牢牢地制住她的身体,令她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他的“热情”。
楼翩翩想回答自己不是在撒娇,又觉得跟月无尘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他说她是在撒娇,她就是,这是他的思维模式,其他人不能说不。
独断专横,野蛮粗鲁,变态狂躁,这就是月无尘的全部。
在月无尘的“软言哝语”之下,差不多花了半个时辰,楼翩翩又吃了一碗饭。
她饱得不行,腹部胀得难受,趁月无尘命人收拾碗筷时她想下地走路。双足才触及地面,她的身子便虚软地倒在地上。
月无尘回眸,就看到楼翩翩摔在地上的狼狈一幕,他忙上前抱起轻灵如羽的她,柔声道:“要你好好待在榻上,你偏不听,受罪活该。”
“皇帝,哀家玩不过你,你不如给哀家一个痛快,哀家会感激不尽。”楼翩翩用仅有的力气抓住月无尘的衣角,哑声道。
她讨厌这样不能自主地过日子,更讨厌被月无尘这样当宠物一般圈养。
现在的她,连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不是被圈养又是什么?只恐她用洗浴,也要假他月无尘之手吧?
“母后又说傻话了。是朕不好,不该动手打你,可你必须承认,是你自己错在先。你为什么偏偏挑朕最在意的一件事来说?你可知你的随便一句话,会把子卿害死?”月无尘又在笑,笑得楼翩翩头皮发麻。
她只听进去一句话,他说她会把尹子卿害死。
“你对尹子卿做什么了?”楼翩翩语气有些急切,眸中承满担忧。
当时她是没办法了,不想那样被月无尘破身,情急之下才把无辜的尹子卿拉下水。
“你看看,一提到子卿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卿会死得更快?朕的女人心里,不能再装下其他任何男人,朕若不杀你,就得杀其他男人。”月无尘语气淡淡的,仿佛杀人包括杀尹子卿也不过是小菜一牒。
楼翩翩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样的答案能令月无尘满意,她收敛了担忧之情,随声附和:“他只是朋友,而且他和你也是朋友,又是哀家拖累了他,如果他有事,哀家心理会不安。”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放心,他没事,朕和他是好朋友,除非他真的背叛朕,否则朕不会动他……”
正站在门口的尹子卿闻言定住了脚步,眸色冷冽。
“尹子卿,哀家想下地走走,皇帝对哀家下药,你能不能给哀家解药?!”楼翩翩第一时间看到尹子卿,朝他喊道。
尹子卿进入禅房,淡扫一眼月无尘,没说话。
他不想看到她委屈,偏生他什么也不能做。他做得越多,楼翩翩的日子就越不好过。
“你也没办法是不是?”楼翩翩沮丧不已,无力地靠在软枕之上。
月无尘回头看一眼尹子卿,一字一顿地道:“子卿,你来得正好,她吃饱了,朕想跟她在隐云寺拜堂……”
“什么?!”尹子卿和楼翩翩异口同声地问道,以为自己听错。
月无尘眉眼带笑地看着楼翩翩:“就按民间的习俗拜堂成亲,虽然不会有世人见证你我成亲,可这是朕能想到的最好办法。这样就算朕要你的身子,也是名正言顺。”
“月无尘,你疯了!”楼翩翩不敢置信地看着月无尘,想不到他会出这样的馊主意。
“你和子卿的对白永远一样,真令朕嫉妒。”月无尘似真似假地笑看一眼尹子卿。
尹子卿别开视线,双拳握紧又松开,松开再握紧。
月无尘观察到这个细节,笑意不觉加深。
“朕早命秋雨布置好了喜堂,慧心也知道此事,他没有意见,所以你跟朕拜堂,这是一件天理皆容的喜事。”月无尘凑近楼翩翩,想要抱起她,她忙着闪避,气喘嘘嘘地道:“这不是玩家家酒,皇帝你做得太过了。”
“朕想跟自己喜欢的女人拜堂成亲,怎么就做得过了?朕是天子,想得到任何东西,没人敢说不!母后,你更不可以!”月无尘伸出长臂,轻易便将她捞在臂弯。
楼翩翩娇小如猫咪,在他怀中缩成一团,有如在猎人怀中垂死挣扎的猎物,却又美丽得令他心折。
楼翩翩顺着月无尘的视线看向自己,再次愕然。
她居然没发现自己换了一件红艳的长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方才她只顾着与月无尘周旋,竟忽视了这点。
月无尘将她搁放在杌凳之上,没有费功夫为她打理凌乱的长发,直接在她的头顶戴上凤冠,这样就算完事。
“第一次发现母后也能见人。好了,咱们拜堂成亲去。”月无尘再度轻易将楼翩翩抱在怀中。
楼翩翩求救的视线看向尹子卿。尹子卿却板着俊颜,与她对视一眼,再度别开视线。
“母后这样可不行。即将与朕成亲,却看其他男人,朕失控之下错手杀了子卿怎么办?你上哪里给朕再找一个这么好的朋友?”月无尘将楼翩翩与尹子卿的互动看在眼中,打趣道。
他说的话没有趣味性,楼翩翩板着脸,尹子卿何尝不是?
跟他成亲,真是这么痛苦的事么?
楼翩翩急得在月无尘怀中挣扎:“皇,皇帝,咱们再来商量一下,你,你不觉得不妥吗?你是皇帝,我是太后,让天下人知道你我拜堂成亲,这个消息若不小心走漏,将会引起轩然大波--”
“照你这么说,是想无名无分地跟了朕?”月无尘打断楼翩翩的话,笑问道。
“哪一种结果都一样。好,就算你跟哀家拜了堂,如你所言,除了尹子卿,不会有其他观众在场,世人不可能知道哀家跟你拜了堂。你难道会在拜堂之后向天下宣告,哀家其实是你拜堂成了亲的妻子?!”楼翩翩道出最致命的一点。
月无尘顿下脚步,他没办法给楼翩翩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她说到了点子上。
无论楼翩翩是否与他拜堂,她都只能被他藏在不能见光的角落,因为世俗不会容许皇帝跟太后搅和在一起。
“月无尘,你没话说了是不是?你我都知道,我就只能是一只不能见光的老鼠,既如此,何必多此一举?”楼翩翩苦笑道。
曾经是她太天真,太容易受诱/惑,见他丢下政事突然出现在隐云寺,说真的,她很开心,开心到有些忘形,甚至想跟他谈一场恋爱。
可最基本的问题还在,他们的身份永远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不是这样。跟你拜堂,你是朕的发妻。朕承认,不能让天下人正名你的存在,但起码在朕的心里,你就朕独一无二的妻子。朕知道你会拒绝,楼翩翩,你最会做一件事就是跟朕唱反调,所以朕此次给你下药,让你没办法拒绝。你除了答应,无路可走!”月无尘深深看一眼楼翩翩,抱着她大踏步而去。
楼翩翩下意识地又看向尹子卿,此次月无尘直接将她的头扶正,再把她的头埋在他的怀中。
她躲在他的怀中叹息。其实,她只怕和月无尘拜了堂成了亲,会以他妻子的身份自居,约束他,不许他做这做那,更不许他再看其他女人。
只是月无尘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她没有自信可以拴住他。
去至喜堂,如月无尘所说,那里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红烛,喜字,只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观众。
楼翩翩心生退意,嗫嚅道:“如果你只因想要我的身子而跟我拜堂,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月无尘深深看她一眼,笑意温柔:“女人,这世上最了解朕的人非你莫属。”
他将她搁在圃团之上,自己就地换了一件红色喜袍,再将她拉起,朝远远站在喜堂门口的尹子卿道:“子卿,由你为我们主持婚礼。”
尹子卿身子一顿,终还是举步,走至月无尘和楼翩翩跟前。
“我不想拜堂,你听到了没有?!”楼翩翩见一切就要成定局,心慌意乱,欲推开月无尘,偏生男人就像是磐石,纹丝不动。
他眸色温柔如水,轻抚她柔如丝绸的秀发:“母后乖乖听话,可以少遭点罪。”
楼翩翩摇头,没理由这样的终身大事一切都由月无尘掌控。她如果跟他拜了堂,岂不是再也无法脱身?她的感情没办法像月无尘这样收放自如,说喜欢的时候,还能对她痛下杀手。
事实上,她没办法骗自己,一个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男人在对她下毒手的时候她有多绝望。如果这就是他的喜欢,她宁愿不要。
这样跟他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露出他的真面目。她只想在还能抽身时,及时退出。若是她彻底沦陷了,他又不要她了……
楼翩翩抓住月无尘的手臂,声音微颤:“月无尘,你要找女人拜堂,我去给你找,找到你满意为止。”
月无尘轻笑,状似漫不经心地捏了捏她的粉颊,却很用力,非常用力:“母后真大方,还要为朕亲自挑女人。可惜朕就是觉得跟母后拜堂才有意思,母后的好意朕心领了。”
说着他看向尹子卿:“子卿,可以开始了!”
尹子卿看一眼在月无尘手中垂死挣扎的女人,僵硬地点了点头。
他别开视线,扬声道:“一拜天地!”
月无尘这厢已在磕头,楼翩翩还在挣扎,他索性一掌摁住她的头,用力将她的头往地上磕。
浑身无力的楼翩翩被月无尘这么一推,额头不可避免地撞在冰冷的地面,顿时破了皮,磕出了血丝。
月无尘再将她捞起,看着她受伤的额头,轻抚而过,疼得楼翩翩直蹙眉。
他淡笑,薄唇轻启,勾出凉薄的弧度:“乖乖听话就什么事都没有。你的脸还没消肿,这厢额头又有破损,若不是我大发慈悲愿娶你,天下哪个男人会要一个破相的丑女人?”
楼翩翩抿紧粉唇,想自地上爬起来,又被月无尘用力一按,她双足被迫再跪倒在地,骨关节位置被这么用力一撞,再次遭受到不小的冲击。
“子卿,继续!”月无尘淡扫一眼紧板着小脸的楼翩翩,朝尹子卿道。
他话音刚落,倔强的女人再次起了身,月无尘早料到她会有反抗,一把拽着她的秀发,将她押解在地上,逼迫她跪倒在地。
无奈她才碰到地面,又再次挣扎而起,期间磕碰了不少回,她傲气如初,就是不愿妥协。
一刻钟后,月无尘索性将楼翩翩的双手双足绑起来,楼翩翩终于无法再动弹,被他强迫性地押跪在地上。
月无尘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盯着楼翩翩沮丧的小脸直瞧,说道:“子卿,我们继续未完的仪式!”
尹子卿举步走至月无尘跟前,沉声道:“她不愿意跟你拜堂,你就要这样逼迫她么?”
“你哪知眼睛看到她不愿意?”月无尘看向尹子卿,淡声问道。
“你将她五花大绑,对她下药,逼她跟你成亲,这样她就算愿意了?无尘,你简直不可理喻!”尹子卿爆怒之下,用力拉着月无尘的衣襟怒吼。
月无尘不怒不嗔,淡笑依旧:“你应该说实话。看到她要跟我拜堂,你心里一千个不乐意。却因为我是皇帝,你不得不让着我。实则你对我心生异心,想带她远走高飞,不是吗?”
尹子卿神色不变,冷声回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看不惯你这么待她,她有思想,也有选择的权利,你这样逼她以为就能得到她?”
“这个不劳你费心。我现在跟她拜堂成亲,而后再跟她洞房。最起码,我能得到她的身子,至于她的心……”月无尘色咪咪的眼神若有似无地扫向楼翩翩的胸口位置:“我要的话,她就必须乖乖交出来!”楼翩翩埋首,缩了缩身子,仿佛这样就能避开月无尘侵略的眸光。
尹子卿深深看月无尘一眼,冷声道:“我不主持这样的婚礼!”
语罢,他扬长而去。
月无尘若有所思地看着尹子卿的背影,狭长的眸子半眯,眸色诡异。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不可能背叛你,你不能一错再错!”楼翩翩抬眸间,就看到月无尘眸中闪过的肃杀之气。
“我好朋友的魂都让你给勾走了。”月无尘回神,一掌打在楼翩翩的头顶。
楼翩翩敢怒不敢言,觉得自己就像是月无尘的宠物。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赏她一掌,这种感觉让人不爽。
“秋雨,你过来,继续为我们主持婚事,朕要速战速决!”月无尘把秋雨找过来。
秋雨看向被五花大绑的楼翩翩,想说不,月无尘却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可以开始了!仪式快速完成,母后能少遭点罪!”月无尘当然看出秋雨的犹豫。
秋雨不敢再耽搁,扬声道:“二拜高堂!”
她话音刚落,月无尘便摁着楼翩翩的脑袋一起磕头。
“夫妻交拜!”秋雨又道。
月无尘重施故伎,再押着楼翩翩一起,完成一整套成亲仪式。
此次秋雨没有后话,月无尘利眼扫向她道:“还有送入洞房!”
发狂,用强……
秋雨满脸尴尬,不知该怎么回话。
这可是寺庙,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洞房?!
“皇,皇上,这,这这是隐云寺。”秋雨嗫嚅道。
“隐云寺怎么了?朕要在这里跟自己刚成亲的妻子洞房,谁敢有异议?!”月无尘淡声回道。
他来回扫视楼翩翩和秋雨,只见她们一脸错愕,好像他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你疯了,没人会在寺庙这样的庄重地方行苟且之事!”楼翩翩咬牙切齿地道。真想一刀切开月无尘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狗屁东西。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正常人也会变疯。
“是你这个女人思想龌龊。洞房分明是喜事,怎么到了你这张小嘴就成了苟且之事?!”月无尘将楼翩翩娇软的身子往怀中带,扫给秋雨警告的一眼。
秋雨没撤,人家月无尘是皇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想洞房,那她就得意思意思地说那么一句:“送入洞房!”
月无尘听了非常满意,笑容满面地带着在他怀中挣扎的楼翩翩出了喜堂。才跨出门口,他回头问道:“我们的喜房在哪里?”
这个问题再次难倒秋雨,她错愕地摇头。
月无尘只让让她准备喜堂,可没叫她准备喜房。再者,有谁会在寺庙行洞房之事?
“没用的东西,这么大的事都做不好。若不是朕今日心情好,早把你砍了!”月无尘拧着楼翩翩在手,往楼翩翩暂住的禅房而去。
他没忘记让秋雨去准备两杯合卺酒,那是洞房要用的东西,老百姓成亲就是麻烦。
月无尘进屋后就直接将楼翩翩扔在了榻上,楼翩翩防狼一样盯着他,引来他失声而笑。他欺身而上,轻捏她没肿的半边脸:“你是世界上最丑的新娘子。待会儿乖乖从了朕,否则朕不会怜香惜玉,直接撕碎你。”
他另一只手邪肆地摸上她的胸房,在那里拧了两把,满意她柔嫩的触感。
一时间他头昏脑胀,心眼儿发热,身子绷紧,真想直接把她吃了再说。
“不,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再那个好不好?”楼翩翩嗫嚅道。
只要一想到这是寺庙,她就周身不自在。本来就不甘不愿地跟他拜堂,他却要在这种地方亵渎神灵,就不怕遭天谴吗?
“朕不想再等了。朕自从接触女人以来就没试过吃不到的,朕就不信此次跟你成了亲,还不能将你给拆了。”月无尘索性起了身,没再跟楼翩翩近距离接触。
他焦虑地走到房门前瞧,疑惑地自言自语:“让秋雨准备合卺酒,怎么这么长时间?”
“合卺酒是一定要喝的,否则不能长久。”楼翩翩“好心”提醒月无尘,就怕他失去耐性后,先把洞房圆了。
她能理解秋雨为什么现在还没到,这种寺庙,哪里有什么匏瓜制的酒杯?秋雨找得到才奇怪。
若一直找不到,又能说服月无尘在喝合卺酒前别洞房,或许能避开在隐云寺洞房。
月无尘瞪楼翩翩一眼,不耐烦地道:“跟母后成亲真麻烦。朕去瞅一眼,很快回来,你给朕老实待在这里,待会儿好好伺候朕!”
楼翩翩用力点头:“别太凶秋雨!”
“她办事不力,朕要作了她!”月无尘回头冲到楼翩翩跟前,在她粉唇上印下一吻。
这合卺酒一定要喝,一是他觉得楼翩翩说得在理,二是楼翩翩喝了酒就能让他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打算今明在榻上度过好些时间,以补偿自己多日来为她忍受的煎熬。
月无尘打着如意算盘,出了所谓的喜房。
他才离开,楼翩翩便使尽力气出了爬下榻,一路搀扶着出了禅房。
她探头探脑,没发现月无尘的踪迹,暗自心喜,笑意浮现脸庞。下一刻,她眼前的光明被人遮挡。她被人拽入怀中,她定睛一瞧,傻了眼:“霁月,是你?!”
霁月看到她身着红裙直蹙眉,将她头上的凤冠甩了开去,抱着她纵身而起,悄无声息跃上屋顶。
他们都没发现,在灰暗的角落站着一个人,目睹他们逃逸。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摘去头上罩的黑面巾,而后折回原处,没有声张。
月无尘不多久找到秋雨,秋雨声称找不到合卺酒,本以为会受到月无尘的责难,他却只是凌厉地扫她一眼,再次折回禅房。
他去至时已不见楼翩翩的踪影,他在偌大的寺庙中搜一遍,依然不见他新娘子的踪影。
该死的女人,一刻不得安生,就连成了亲,也要玩弄他一回。
最后他确定楼翩翩不在寺庙内,派侍卫找来尹子卿,问道:“你可有见到她?”
“没有。”尹子卿言简意骇地回道。
“我想你确实没看到。那个死女人居然凭空消失不见,我要派人把她找回来!”月无尘没在这方面追究,淡声回道。
他轻抿一口茶,却见尹子卿在看他,不觉笑问:“你在看什么?”
尹子卿摇头:“我以为她不见了,你会很着急。”
月无尘的笑容有古怪,好像万事皆在他掌控中一般。照理说,楼翩翩不见,以他的性子会气急败坏才是。
“不过是一个女人,不见了就不见了,我还可以找其他女人补上。”月无尘摇头失笑,看到尹子卿的脸色变得不好看,笑意加深,回他一句相同的话道:“这次她不见了,你好像并不着急。”
尹子卿冷声回道:“太后与我没关系,你这个和她成亲的人不着急,我着什么急?!”
“这话中听。”月无尘再抿一口茶,淡笑着起了身,拾起搁放在桌子上的凤冠,说道:“走吧,随我一起去找她!”
尹子卿默不作声地跟在月无尘身后,出了禅房,目光定格在月无尘的背影之上。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跟慧心打了声招呼,这才出了隐云寺。
月无尘并不急着赶路,他看向身后的尹子卿,朝他招手:“子卿,你像变了个人似的,有心事不妨对我说。”
“我能有什么心事?”尹子卿淡声回道。
月无尘的视线定格在尹子卿淡然的脸上,眸色深幽:“你以往跟我有话说,现在跟我说话你好像不高兴。”
“你多心了。”尹子卿回视月无尘道。
“是不是我多心,你我心中有数。我以为,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月无尘仰头看向碧蓝如洗的天空,笑意厣厣地道。
“我也以为,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尹子卿几近无声地低喃,他循着月无尘的视线看过去,两人的表情如出一撤。
下山的路,月无尘走得不快,慢悠悠地似在闲逛。尹子卿看出门道,月无尘胸有成竹的样子,定是心中有数。如此,月无尘会不会将所有人的动静都掌握在手?
如果他胸中有数,为何将他这个曾经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排除在外,是因为,他们对彼此都不再信任了么?
“你知道她在哪里?”尹子卿冷声问道。
“目前不知,也许很快就会知晓。子卿,你有话要说,是不是?”月无尘扫一眼板着脸的尹子卿。
“你知道她被霁月带走,你也知道,我看着她被霁月带走而没有出手相救。”沉吟半晌后,尹子卿说道。他用的是肯定句,并非在问月无尘。
月无尘轻轻点头:“我确实急着想跟她圆房,但我知道我们是在宫外。而她让男人为她卖命的本领不敢让我小觑,所以我有了一点准备。没跟你说,是因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背着我做一些事。比如,你私自带她出宫,比如,你明知她被霁月带走,却什么事也没做。你说,你这样的朋友我还可以信任么?”
“我认为你得到了她不会懂得珍惜,现在我已看到了她的将来。无尘,不是因为你是我朋友我才选择放弃她,而是,我以为你能带给她幸福。可我看到了什么?她在宫中日渐憔悴,你却左拥右抱。她不过是说了一句气你的话,你就想取她的性命,这就是你对她的喜欢?”尹子卿冷声回道。
当他在一旁看着楼翩翩伤心伤身,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帮她,他的心很痛。
他以为自己对她有感情,却不曾想这份情已经到达了什么样的程度。
他小心翼翼地守着自己的心,只在远处看着,月无尘却让他喜欢的女人遭罪,这点他无法忍受!
“当时我只是被她气昏了头,才……我要她的命有什么用,我不过就是想她能乖巧听话些。对付她这种不听话的女人,我以为用非常手段再适合不过,我不以为自己有错。”月无尘蹙眉回道。
当时那样的情境,是个男人也会被楼翩翩逼疯,而这个女人更让人称颂的本领就是怎么气他。
“不论怎么样,子卿,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月无尘深深看一眼尹子卿,驾马跑在了前头。
尹子卿怔在原地,看着月无法的背影发呆。
他不能喜欢自己喜欢的女人,又如何能舍弃他此生最好的朋友?
尹子卿很快追上月无尘,一掌击在他的背部:“我只希望你待她好点,温柔点。”
“这有点难度,她那性子太难缠,有时就得用非常手段。”月无尘一声轻哼,实话实说。
尹子卿难得牵出一点笑容:“她有主见,若你驯服不了她,证明你没有这个能耐。无尘,以后我会保护她,你敢对她不好,我不放过你!”
“我就说她什么本领都没有,就这让男人为她卖命的本领让我怀疑她是不是狐狸精托世。”提起楼翩翩,月无尘脸上的笑容有了一点温柔。
尹子卿狐疑地打量月无尘,突然转移话题问道:“你说实话,你让她被霁月带走,是不是想故意试探我?”
“你说呢?”月无尘反问。
“我说是。”尹子卿回道。
月无尘只是笑了笑,算是作答。
之后月无尘加快脚程,尹子卿这才看出门道,月无尘的淡定都是装出来的。他是为了解除彼此心中的介蒂才放慢脚程,实则他对他的那些属下并不放心。
另一厢,天龙客栈。
楼翩翩服下解药后身子有了力气,自是开心不已。霁月带她来到天龙客栈,客栈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老板显然与霁月是旧识,直接带他们进入了密室。
服下解药的一瞬,楼翩翩确实兴奋不已,但想到此后可能会见不到月无尘,便再也兴奋不起来。
她已经和他拜堂成亲,怎么能再跟其他男人走得太近。若被月无尘知道,只怕又会说她水性扬花,专门做勾/引男人的龌龊事。
才离开他不久,她便开始想念他了。他还在命秋雨准备合卺酒,着急地想跟她洞房……
霁月呆怔地看着楼翩翩,只见她一时蹙眉,一时傻笑,看起来有点傻气。想必她是在想月无尘,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吧?
月无尘有什么好的?看她红肿的脸和额头的伤,不过是跟月无尘拜堂罢了,却弄得自己浑身是伤。
见楼翩翩还没有回神的迹象,霁月凑到她跟前,用力扶正她的小脸,逼她面对自己。
“楼翩翩,在我跟前不准想其他男人!”霁月一字一顿地道。
“可是,忍不住会想他。”楼翩翩无措地垂眸,不忍看霁月失望的眼神。
霁月真的不错,他总会突然冒出,带给她惊喜。也许她愿意的话,他能带她永远走出皇宫那个地方。可她的心比她的人诚实,分明是想离月无尘远远的,心里却一直牵挂着他。
霁月的明媚因为楼翩翩的答案而黯然无光,他妖艳的脸蒙上一层阴霾:“那你老实告诉我,是想跟他回宫,做他永远也不能见光的女人吗?”
“我不知道。”楼翩翩摇头,心下傍徨。
“很好,我帮你下决定!我带你离开他,永远也不再跟他相见。从今往后,我会尽全力把你心中的他拔除,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你耗,我相信自己能做到!”闻言,霁月眸色一亮,激动地抓着楼翩翩的小手道。
“可,即便我不能跟他在一起,也没想要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楼翩翩嗫嚅道,美眸无辜地看着霁月。霁月一声低咒,他遮上她的美眸,哑声道:“别用这种眼神诱/惑我。”
楼翩翩忙垂下眼睑,不敢再看霁月。她哪有诱/惑他?她又不是见到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施展自己的女性魅力。更何况,她也没这个能耐,不是?
霁月看着楼翩翩微垂的完美秀颈好一会儿,发现密室中的空气不流通,让他无法畅快呼吸。
不如,他把她占为己有,这样她的身子属于他,她是不是就不会再想着月无尘?这个卑鄙的想法突然冒出来,不时在他脑海盘旋,挥之不去。
看着她素白的小手,她微垂的小脑袋,她洁白的额头上打眼的磕伤,她好看健康的粉色菱唇,霁月的心跳陡然加速,额头有细汗不断渗出。
楼翩翩感觉霁月的视线胶着在她的脸上,她不确定地抬头,只见他妖艳的脸绷得很紧,额畔不断渗出细汗,他看起来像是病了。
“霁月,你还好吧?”楼翩翩不太确定地问道。
霁月的邪瞳死死地盯着她,她吓得不敢动弹,伸手触碰他的脸,只觉他的脸太过冰凉,难道是病了?
她才想缩手,霁月却一把抓着她的手,力道之道,几乎折断她的手腕。
“喂,很疼。”楼翩翩疼得直抽气。
下一刻,霁月将她甩在榻上,他接着欺身而上,突然就吻上她的唇。
她刚开始完全懵了,不敢相信一向很有绅士风度的霁月会突然发狂,待到他的舌/尖趁隙滑入她的小嘴找到她的激/情吸/吮时,她终于回神,一掌狠狠甩向霁月的脸,打个正着。
霁月顿住,不敢置信地看着楼翩翩。
楼翩翩轻甩发麻的手,强笑道:“霁月,你一定是吃错了药,赶紧去服解药……”
“无药可解!楼翩翩,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霁月轻抚泛疼的脸,另一手迅速扣上她的皓腕:“有了我,你会忘了他,我不喜欢你想着除我以外的男人!”
楼翩翩激动地摇头,厉声喝斥:“你疯了!我们只是朋友,不能--”
“我只把你当女人。从来都是女人对我献身,如今有一个我感兴趣的女人出现,我不想错过。楼翩翩,自从那晚看过你的艳舞之后,我每晚梦见的都是你不着寸缕躺在我身下--”霁月堪堪抓住楼翩翩再次甩过来的手,笑容冶艳绽放:“第一次趁我不备让你打了,第二回你休想再碰到我!”
“是吗,这个可不一定!”楼翩翩腿一用力,膝盖击向霁月的下腹位置,再次踢个正着。
霁月疼得松开对楼翩翩的箝制,楼翩翩把握机会,第一时间跑向密室门口。结果手才碰到门把,就被霁月拽回原处,扔回榻上。
她被摔得头昏眼花,霁月欺身而上:“我就喜欢你的泼辣劲儿……”
楼翩翩左闪右避,就是逃不过霁月的控制,她边喘边道:“别,咱们有话好好说。我最讨厌就是像月无尘那种不把人权当回事的男人,霁月,你不会学他的是吧?”
“你分明就是喜欢他对你用强,或许我对你用强,你也会喜欢我。”霁月扣着她的手腕,有些气喘。
对付像楼翩翩这种看似娇弱、实则泼辣的女人,是一件费力的事。
“你好学不学,学他的龌龊手段。霁月,应该是女人对你投怀送抱,你忘记了吗?你是桃花公子,女人都愿对你献身。你应该目空一切,等着女人送上门,你这样对一个女人用强,你桃花公子的美名就毁了,想想那种惨烈的情景,你不觉得可惜吗?”楼翩翩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霁月顿下撕扯她衣物的动作,楼翩翩以为有戏,正想再劝一回,却见他咧齿而笑,美且妖娆:“楼翩翩,你真可爱,为了你,破例我也甘愿。我下定决心,今晚我要献身于你。”
楼翩翩欲哭无泪。
不明白男人为什么都一个德行,对女人就像是禽/兽,迫不及待地拉女人上/床。
月无尘她已经习惯了,可是霁月……
抓/j正着:处置她
“霁月,你这样是不对的!”楼翩翩索性拉着霁月的手臂在榻边坐下,大有要跟他讲道理的架势。
霁月看着楼翩翩抓着他的素白小手,似笑非笑。
这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跟他说教,是笃定他无害,或是他看起来像是好人?
霁月不着痕迹地摸上她软绵绵的小手,她瞪他一眼,一掌用力拍打在他的手背,他被迫缩了手。
他端正身子,好整以暇地问道:“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共赴云/雨,怎么就不对?”
不急,他有的是时间跟她耗,端看她是否舌灿莲花,能说服他罢手。
“问题就在这里,你并不是那么喜欢我,你想要夺我的身子,不过是为了气月无尘罢了。因为上次他赢你一局,你就想再掰回一局,而我是个很好的利用对象,是不是?”楼翩翩清透明亮的眸子看着霁月的妖气的双眸,问道。
霁月轻挑修眉,凤目闪过一点锋芒,这个女人居然能看穿他的用心?
到底是他的演技不好,还是她细心又聪慧,任何事都瞒不过她的双眼?
“起码,我对你有欲/念。”霁月笑如妖莲,冶艳无双。
“这只是男人的生理构造问题。若此刻换作另一个女人在你跟前,你一样有欲/念。你应该相信你的能耐,除了拿我做文章,你还有其它更好的办法让月无尘输得心服口服。”楼翩翩转眸浅笑。
“说得轻巧。目前据我所知,他最在意的东西便是你。刚刚与你成亲,若换成其他男人跟他的妻子洞房,相信他的神情会非常好看。”霁月好整以暇地看着楼翩翩,轻佻地搭上她的香肩:“楼翩翩,你就从了我,相信我,我的技术会很好,包君满意。”
楼翩翩板着小脸将他的手挪开,一本正经地回道:“我们现在在说正事,麻烦你严肃点!”
她的危机还没解除,霁月还在打她的主意。就不知霁月为什么一定要针对月无尘,上回带着她走南闯北,同样也是为了对付月无尘。
“我说的也是正事。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方才是在作戏?”霁月笑问道。
“因为你是很有自制力的男人,不可能轻易就被一个女人的身体所惑。还有,我不怕你,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玩游戏。”楼翩翩道出自己的感受。
霁月要对她用强,月无痕同样也曾这样待她,他们两个在这种时刻给她的感觉并不一样。
月无痕是真心想伤害她,霁月就像是在故意吓唬她。再有,桃花公子不应该会对一个弱女子做这样的事情,这就是她的女性直觉。
霁月朗声而笑,笑着轻捏她的嫩颊:“楼翩翩,你就是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如果你最先遇到的是我,你会不会喜欢我,月无尘是不是落在我后面?”
“哪有那么多的如果。”楼翩翩轻声喟叹。
其实有点向往霁月所说的如果。如果她最先遇到霁月,她就不是身在深宫,她就不会是当今太后,就不会到如今还在苦苦挣扎。
她强烈的直觉告诉她,她如果不计后果地跟月无尘在一起,总有一天会受伤。为了保护自己,她不敢靠近月无尘。
月无尘这个男人太莫测。前一刻他可以待你很好,下一刻他却能制她于死地,她一直欠缺一点点勇气。
最后霁月和楼翩翩两人相视而笑,霁月笑道:“其实,我也不想伤害你。你是我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最有趣的女人,说实话,我有那么一点喜欢你。如果可以,想珍惜你一辈子。”
楼翩翩鼻头泛酸,无措地别开视线。
“珍惜”这个字眼如果从月无尘嘴里吐出,她想她会更感动。
“女人都像你这样善感吗?”霁月看着美眸含泪的女人,打趣道。
他适时将她拥入怀,此次她乖巧地没有反抗,倚在他的怀中,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