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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后乖乖让朕爱第11部分阅读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作者:肉肉屋

    个秘密。 如母后所言,儿臣若想要皇位,应该靠自己的实力争取,而不是靠设计和伤害一个女人赢取。希望在母后的眼中,儿臣并不是那么差。”月无痕轻声道。

    他一直忘不了楼翩翩当晚的绝望眼神,竟令他的心隐隐作痛。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在最后关头打住。

    “吴王是好是坏,和本宫没关系,本宫只想清静。以后本宫是生是死,也不需要吴王费心,就算本宫死在他的手上,那也是本宫的事。你以为揍了本宫一顿,再给本宫一颗甜枣,本宫就会欢天喜地?”楼翩翩淡扫一眼月无痕,施施然走出室内。

    母后是否喜欢儿臣?

    楼翩翩才走至门口,便看到外面站着一个人,看背影就知道是最喜欢找她麻烦的月无尘。

    她暗暗叫苦,本想缩回身体,已晚了一步。

    月无尘听得身后轻巧的脚步声,俊颜微沉,头也不回地道:“这天还没黑,母后就急着跟野男人打得火热,就不怕世人知道母后的真面目?什么仙子下凡,依儿臣看,是荡/妇横空出世!”

    楼翩翩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才踏出室内。她是荡/妇也是她自己的事,跟他月无尘有什么关系?

    楼翩翩想对月无尘来个视而不见,他却又道:“儿臣这么大个人在这里,母后瞎了才看不到。见到人不打招呼,很没礼貌,这点也要儿臣教母后--”

    楼翩翩根本就没顿下脚步,埋头向前冲。

    月无尘眸中怒光乍现,薄唇紧抿。他手中的长鞭甩出,不偏不倚,圈住她的右小腿,用力一拉,楼翩翩便狼狈地栽倒在地。

    楼翩翩的小脸险些与地面亲密接触,最后关头她别开脸,避过一劫。身子却狠狠摔在地上,她周身疼痛,像是散了架。

    月无尘唇畔勾出冷漠的邪笑,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楼翩翩,像是逮到猎物的猎人,步履优雅,从容不迫。

    他一脚踩在楼翩翩的腰上,敛眸勾唇:“不愿跟儿臣说话是吧?看到儿臣就像看到苍蝇,避之唯恐不及是吧?好了,现在不得不面对儿臣,你是不是心不甘情不愿?!”

    他狠狠拽起楼翩翩的一把青丝,她的头不得不向后仰,正对上月无尘阴冷邪气的脸。

    他另一只手捞起她的袖口,看到她光洁如玉的手臂时,眸中凝聚了怒焰,手中的力道不断加大。

    他在失望什么?难道以为这个女人还留有清白之身么?

    他有违天理伦理,对自己的父亲下手,不过是为了保住她的清白之躯,结果其他男人抢在他前面,把她给糟踏了。

    “你说,不干不净的楼翩翩,本宫留着有何用?!”月无尘冰冷的声音与他灼烫的呼吸形成强烈对比,刺得楼翩翩心寒。

    她知道,月无尘对她很失望。无论何种原因,月无尘对她的身体都有一种莫明的渴望。

    奇怪的是,每回在最后关头,他都会打住。

    她从来不敢忘记他说过的一件事,他说,她的身子他预定了,其他男人不能碰。如今他以为她被月无痕占了贞/洁,她吸引他唯一的诱因没了,要不她就是死无葬生之地,要不她便能彻底摆脱他的纠缠。

    她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是后者。

    楼翩翩紧闭小嘴,不愿开口说一个字。

    月无尘原本打算这辈子看到这个女人便绕道走,最终他决定换个方法玩玩,孰料这个女人比他更执拗,出事至今就没主动对他说半个字。

    “你现在向本宫下跪求饶,本宫饶你!”月无尘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自己冲天怒气,手上却未能控制力道,指甲掐进她的雪腭。

    他的脾气虽不好,可也不至于见人就有杀人的冲动,这个女人却能轻易引发他骨子里嗜血的本性。

    楼翩翩不声不响,美目没有焦距,莫说求饶,甚至不愿多瞧他一眼。

    “既如此,休怪本宫下手狠毒!”月无尘拽楼翩翩在手,提进了楼翩翩居住的客房,将她扔在大厅。

    尹子聊已被他命人缠住,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现在他可以好好对付这个女人。

    月无尘用绳索将楼翩翩反吊,楼翩翩顿时头重脚轻,眼睁睁地看着月无尘磨刀霍霍。

    只见他拿出一套刀具。刀具种类繁多,小巧的,精致的,长刀,大刀,有十余柄之多。

    “这套刀具是儿臣命人为母后特意准备的刀具,儿臣会好好伺候母后。这柄短刀最是锋利,削肉的时候最实用。儿臣倒是希望能钝一点,这样连皮带骨的削,将撕心裂肺的痛。”月无尘拿出一柄薄如禅翼的小刀,刀身短而薄,整把刀连带木套都呈乌黑色泽,散发狰狞的光芒,晃得楼翩翩头晕目眩。

    不知她现在求饶还来不来得及。

    遭受这种非人折磨,还不如求月无尘给她一个痛快。以她对他的了解,其实这人也不是难对付,只要她态度好一点……

    楼翩翩在天人交战,月无尘已粗鲁地撕开她的衣裙。

    由于她被倒吊,力道不好使,晃得她头晕眼花,月无尘也没能撕开她的衣物。

    月无尘最终选择以刀代手,这一回顺利很多。锐利的刀锋划过之处,隐隐透着一股寒气,楼翩翩的衣裙应声而开。

    他掰开她的衣物,好像是她是待宰的羔羊。可怜的是,她比羔羊还更惨。

    月无尘双目定在她雪白的身子,刀尖划过她的胸||乳|间,寒气入体,楼翩翩打了个哆嗦,不敢乱动。

    最终,刀尖定格在她胸前的烙印之上。

    月无尘专注地看着,眉宇间染成一抹郁色,他幽然启唇:“如今看到这枚烙印,只觉讽刺。你的身体印上了属于我的烙印,最终你却成为其他男人的女人。我总以为,你会是我的,留着你的身子,是想你甘心情愿地献身于我,我不希望你恨我……”

    楼翩翩诧然。

    她一直不知月无尘为什么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以为他只是没玩够暧昧的游戏,却从来不知,原来他也会想她所想。

    她只道,月无尘能不择手段地对月天放下毒手,不择手段地将她圈禁在他的势力范围,他任性地予取予求,不会在乎她是否喜欢,是否愿意。

    “我说过,不希望你恨我,是真的。”月无尘冰冷的唇,印上她胸口的烙印,轻舔而过,描绘烙印的形状。

    楼翩翩满脸无助,她宁愿月无尘对她折磨,也别使用柔情伎俩,攻破她的心防。

    “母后,你给儿臣一句话,你喜不喜欢儿臣?”月无尘退开一步,直直地看着楼翩翩的美眸,眸中有毫不掩饰的期盼之情。

    “只要你的答案令儿臣满意,你不需要下跪求饶,儿臣也放过你。就算你没了清白,儿臣还是要你,不会嫌弃你。”月无尘很快又补充一句,语气急切。

    楼翩翩哑然。

    她要如何告诉他,他一开始的动机不纯,即便是问这种问题时,他也还是没给她选择的余地,把她倒吊在他的跟前,以武力逼迫她。

    如果他把她放在同一平等位置,或许能对他说一句心理话,曾经他的一个迷人眼神,轻易让她砰然心动……

    “月无尘,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不喜欢你的蛮横,不喜欢你的花心,不喜欢你的纠缠,更不喜欢你的触碰--”看着月无尘搁在自己双唇上的匕首,她的长篇大论嘎然而止。

    月无尘双眸充血,一手狠狠掐着她的颈子,刀口仍搁在她的唇瓣,他声冷如冰:“你再说一次不喜欢试试,我这就削了你的唇,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来。”

    末了,他补充一句:“母后,儿臣不是在说笑!”

    楼翩翩不敢再说,不敢再动,瞪大美眸看着月无尘。

    月无尘脸上闪现诡异的笑容,不断在楼翩翩的瞳孔放大,她惊声问道:“你有什么阴谋?!”

    “母后发现没有,现在母后非常了解儿臣,连儿臣有阴谋也能被你一眼看穿。子卿没在这里碍眼,母后就该知道儿臣此次在玩一个好玩的游戏。现在,游戏开始了!”月无尘拉好楼翩翩的衣裳,遮住她的身子,手一扬,就有人押着一个蓬头盖面的女人进来。

    而那个押解人,竟然是冬梅。

    冬梅将女人扔在地上,不忘对绑吊着的楼翩翩行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你怎么出了宫?”楼翩翩一时忘记有匕首抵着自己的唇,张嘴便问。

    若非月无尘及时撤离匕首,她的红唇已被毁。

    楼翩翩没有这个认知,月无尘已冒出一身冷汗,用力揪着楼翩翩:“你这个女人--”

    楼翩翩满脸无辜,不知月无尘又在生什么气。

    月无尘深深呼吸再呼吸,以匕首割断她的绳索,楼翩翩便落在了地上,姿态狼狈,而且弄好的衣襟再次松开,酥胸半露……

    报复游戏:成为他的女人

    月无尘板着脸上前,拉好她的衣襟,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恨不能一掌掐死这个女人。

    他原意是想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可他知道,自己还有一点良知,真要他对一个女人下手,会有不忍,便索性吓唬吓唬她。偏生没吓出什么名堂,自己倒被这个女人吓得心神俱裂。

    “你要对这个女人做什么?!”楼翩翩看向昏迷在地的女人。

    “她代你受过,待会儿留一个最好的位置给你,有一出好戏可看。”月无尘板着脸回道。

    他忙着替楼翩翩穿好衣裳,偏生他割的位置太“致命”,所以--

    最后他索性脱下衣袍,裹着她的身子,将她胸前的风光完全遮掩,这才松了一口气。

    楼翩翩并未发现月无尘的一切动作,她小声追问:“什么戏?主角是谁?!”

    如果主角不是她,那会是?

    “你的野男人,j/夫,该死的月无痕,本宫要给他好看,让他成为天下笑柄!”提起月无痕,月无尘眸中敛聚一抹寒霜:“他敢动本宫的女人,本宫不把他玩死,誓不罢休!”

    “我不是你的女人……”楼翩翩下意识地纠正月无尘的语病。

    什么时候,月无尘把她归纳为他的女人了?!

    “当然,你是本宫还没玩腻的女人!”月无尘顺着楼翩翩的话道,令楼翩翩语塞。

    而后,月无尘补充一句:“基于你不想做本宫的女人,本宫又最喜欢勉强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所以,你从本宫没玩腻的女人,变成本宫的女人。”

    他这话,令楼翩翩彻底无语。

    “本宫是你父皇的女人!”她忍不住道出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你可以再多说一句,儿臣可以给你服药,让你这辈子说不出话!”月无尘阴冷的脸凑到了她跟前,毫不掩饰对她的怒气。

    两相权衡,楼翩翩决定不再多话,不想自己找罪受。

    “娘娘,这边请。”冬梅对楼翩翩态度恭敬,这令她不解。

    一直以来,月无尘身边的两个宫女夏兰和冬梅就是皇宫的大红人。没人敢直接巴结月无尘,那些达官贵人、当朝高官便从夏兰和冬梅着手。

    在月无尘代理朝政的那会儿有这么一个说法:宁得罪皇后,也别得罪冬夏。

    这些小道消息,春风秋雨后来当笑话说予她听,她听了也就忘了,毕竟与冬夏二姝打照面的机会不多。

    偶尔见着,也能从冬夏二姝的眼神里看出,她们不屑她,自然也没有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中。

    此次冬梅态度好转,不知是哪里出了错。

    “冬梅,你不是不喜欢本宫吗?”楼翩翩疑惑地问道。言下之意,突然对她恭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娘娘以后就是女主人,以往奴婢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娘娘多包函。”冬梅对楼翩翩讨好地一笑。

    “本宫代理朝政只是暂时的,以后还是太子的天下,本宫也不会报复一个宫女,再者你也没有对本宫不敬。”楼翩翩笑着解释,以为是自己所想那般。

    冬梅不觉莞尔:“娘娘误会奴婢话中的意思了。娘娘以后就是太子爷的女人,那就是奴婢的女主人--”

    “不是这样的,太子刚才在开玩笑,你莫当真。”楼翩翩着急地打断冬梅的话道。

    月无尘的女人那么多,如果每个都当上女主人,冬梅岂不是每个都要孝敬?!

    “太子爷既然说出口,那娘娘就是太子爷的女人。还有,太子爷亲口承认的女人只有娘娘一个,其他的只是玩具。”冬梅端正颜色,一板一眼地回道。

    楼翩翩轻眨明眸,被冬梅这话吓得不轻。好半晌她才嗫嚅道:“其实,本宫也只是玩具……”

    她还亲耳听到月无尘是这么说的,她只是玩具,打发时间的消遣。

    “太子爷刚开始确实在玩,后来玩出火了,”冬梅突然凑近楼翩翩,附耳小声道:“这是报应,太子爷栽在娘娘手上了。”

    楼翩翩听得目瞪口呆,傻傻地看着幸灾乐祸的冬梅。

    这话要是让月无尘听了,指不定会怎么折磨她……

    楼翩翩悄悄探头,只见月无尘正看着她们藏匿的方向。见她探头,他朝她挥手,样子很傻。

    她忙缩了头,奇怪事情的发展为什么会失控,跟她料想的差那么远。

    月无尘知道她失/贞,应该对她弃之若蔽,再然后狠狠折磨她,让她半死不活。再然后,应该逼她向他求饶……

    似乎这些事他确实做了,但没她想象中的那么恶毒,而且过渡的时间太快。还是这其中另有她不知晓的阴谋?月无尘故意在放水,在她以为自己涉险过关时,他再给她致命一击。

    说实话,这才像是月无尘的德行,专做有违天理的事。

    正在楼翩翩胡思乱想的当会儿,室内突然响起了惨烈的叫声。她正想探头观看,冬梅突然点了她的|岤道,她立刻动弹不得。

    “娘娘,冒犯了。太子爷不希望娘娘看到太多丑陋的事,娘娘会不喜欢。方才那个女人是个死囚,做了许多十恶不赦的事,理该有此报应。”冬梅主动解释,就怕楼翩翩因为月无尘的血腥而讨厌月无尘。

    既然月无尘声称楼翩翩是他的女人,她自然是希望她的主人和女主人赶紧好上,再生个小主人出来玩,就不知小主人会像谁,是男孩还是女孩。她希望小主人是个小女娃,跟楼翩翩一样好看……

    冬梅在幻想有的没的,楼翩翩听到女人的惨叫声直冒冷汗。就算是死囚,做了许多坏事,这样被折磨,会不会太残忍?

    正值此时,女人的惨叫声突然嘎然而止,有人冲进来,怒吼道:“月无尘,你是不是人,居然这样折磨母后……”

    楼翩翩听得到看不到,有些着急,冬梅似知道她的想法,悄悄将她推出一些,她便能看到室内的情景。

    只见那个女死囚已经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到她的五官,全身上下浸染在血液中,月无痕以为那个女死囚是她?

    “本宫说了,要让她生不如死!现在才开始,吴王可以在一旁慢慢看。”说罢,他手起刀落,又削了女死囚一块肉。

    楼翩翩只觉恶心反胃,吓得闭上双眼,不敢再看。

    月无痕心胆俱裂,嘶声怒吼:“与她无关,是本王设计的一切,你要报仇,冲本王来即可,她是无辜的!”

    月无尘哂然一笑,敛眸勾唇:“你现在说这些有何用?本宫看到的,就是她跟你一起联合设计本宫--”“本王没骗你。那晚在她突然逃离上山时,本王已经有了打算,利用她来设计你。本王原想得到了她的身子,以你有仇必报的性子一定不会放过她。她走投无路之下,会和本王联手,将你拉下太子之位。一切都是本王的错,与她无关,放了她,放了她!!”月无痕情绪有点失控。

    月无尘却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朝暗中走出的夏兰使了个眼色。

    夏兰会意,迅速出手,点了月无痕的全身要|岤。

    月无尘扔了手中已半死不活的女囚,手中并未沾任何血色,清爽依旧。

    “吴王,你猜本宫会怎么对付你?!”月无尘走至月无痕跟前,笑容如沐春风,却透着一丝噬骨的冷意。月无痕看向奄奄一息的女死囚,眸中闪过锋芒:“她不是母后?!你早知那是本王设计陷害?!”

    “本宫那么喜欢母后,怎舍得对她下此重手?再者,你以为本宫是三岁小孩,会被你那所谓的阴谋所骗?告诉你,刚开始本宫确实以为是她和你联合起来陷害本宫,不到一刻钟,本宫就看出来,她被你点了哑|岤,她一句话也说不出,一切都是你自编自演的一出戏!”月无尘冷笑。

    他痛恨的是,明知楼翩翩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欺侮。他在心中立誓,一定要将月无痕施加在他身上的耻辱尽数奉还,更要夺走他的一切。

    楼翩翩闭上双眼。月无尘的演技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她一直以为月无尘信了月无痕自导自演的那出戏,毕竟他那天存心要致她于死地。

    若是她的骑术不好,岂非早死在了马蹄之下?若是那晚失火月无痕没来救她,她是不是早就葬生火海?他分明知道一切都与她无关,却还是对她下狠手,这就是她方才所说的喜欢?

    桃色陷阱

    似知道楼翩翩心有疑惑,月无尘接着又道:“那日本宫对她乘坐的马下手,存心做一出戏给你看,让你以为本宫真的中了你的圈套。就算她的骑术不好,本宫也不会让她死。”

    楼翩翩秀眉微蹙,月无尘这是变相在对她解释吗?

    月无痕却默然。

    事实证明,月无痕的戏演得很好,他丝毫不曾怀疑过月无尘,尤其是在月无尘对楼翩翩下毒手之后。

    “至于那场火灾,不必怀疑,本宫最终目的在你。你派人监视母后的一举一动,她那里若失火,你定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本宫知道你会来个英雄救美,是想看你对母后的喜欢到底有多少。而本宫试出了真章,就有了今晚的这出好戏。”

    月无尘再次打了个手势,夏兰去而复返,手上拧了一个女人,是秋吟调给楼翩翩的侍女之一霞儿。

    夏兰把霞儿扔在床榻之上,她衣衫半解,脸色潮红,媚态尽现,一看就知道服食了媚/药。

    “月无尘,你敢?!!”月无痕终于看出月无尘的险恶用心,怒声道。

    “你说本宫敢不敢?你既然敢动她,就该早料到会有今日的下场。放心,本宫不打算取你的性命,只是要你身败名裂,下半辈子都拿来忏悔,后悔走错一步棋!”月无尘将手中的软筋散全部倒入月无痕嘴里,再解了他的|岤道,扔在半裸的夏兰身上。

    月无痕浑身虚软无力,已经处于爆发边缘的夏兰迫不及待地扑上月无痕,压他在身下,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

    楼翩翩看得傻了眼,只觉这样的方式太过残忍。月无痕这么骄傲的人,竟然被人这般设计,还要被一个女人强/暴。

    最无辜的人当属霞儿。她本是秋吟调派过来的丫鬟,这样无端失贞,成为月无尘阴谋的牺牲品,一个女人的贞/洁是多重要的东西?

    “太子,可不可以放过他们?”楼翩翩沙声问道,没敢看床榻上凌乱的一幕。

    若是她说出自己的清白还在,月无痕能否躲过这一劫?

    月无尘冷眼旁观,淡扫一眼楼翩翩,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目不转睛。

    楼翩翩被他毒蛇般的眼神看得犯怵,她回避他的视线,垂眸道:“霞儿是秋家大小姐的人,如果让秋吟知道她的婢女被人糟踏,让她情何以堪?”

    “照母后的说法,是希望自己被吴王糟踏,你就这么想要男人,或者因为是吴王,所以你想要他--”

    楼翩翩打断月无尘的话:“不是这样!我……”

    “冬梅,把这个女人带下去,本宫现在不想看到她!”月无尘不耐烦地挥手。

    冬梅应声而出,便拉着楼翩翩走出了自己居住的厢房。即便到了院中,里面传来的女人呻/吟依然清晰可闻。

    月无痕有此一劫,是他咎由自取。是他先对她动歪念,月无尘才会想到这样的方法来对付他。

    只是,她依然感激月无痕在最后关头放她一马,留给她最后一点尊严。

    或许她该说出事实的真像……

    见楼翩翩还想进屋,冬梅制止道:“娘娘,没用的。太子爷决心已定,吴王最不该做的事便是动娘娘,依太子爷有仇必报的性子,不可能放过吴王。娘娘去说情,只怕吴王连性命都不保。娘娘是聪明人,怎会不知道怎样对吴王才是最好的?”

    “本宫只是觉得,以暴制暴不是最好的方法,一定有更文明的方法较长短。”楼翩翩轻声叹息,眸光幽柔,“冬梅你觉得,太子这种残暴的性子将来登上帝位后,会是老百姓的福气吗?”

    冬梅沉默良久,而后才道:“其实,太子爷残暴的次数屈指可数,有两次却都是因为娘娘。所以,只要娘娘不惹太子爷生气,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害,就不会有人因为娘娘遭殃。”

    冬梅的话令楼翩翩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罪魁祸首是她。

    在冬梅的劝说下,楼翩翩不再作无谓挣扎。事已成定局,她无力改变什么。

    能让自己好过点的想法是,当初月无痕对她下毒手,设计陷害她,今晚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

    另一厢,秋吟想进四合院,被守在四合院外的侍卫拦住去路,不得其门而入。

    好一会儿后,秋吟又道侍卫跟前道:“大人,可否让琴儿进去服侍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身在宫外,没有丫鬟服侍,这娘娘若是怪罪下来,秋家责任重大,只恐--”

    “秋小姐请回!太子殿下下了命令,今晚院内的所有人不得进出!”侍卫一声哨响,另有侍卫到了秋吟和琴儿跟前:“秋小姐请!”

    无奈之下,秋吟和琴儿只能打道回秋翠居。

    “依奴婢看,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奴婢去向霞儿打听消息?”琴儿坐立不安,对秋吟道。

    “不可莽撞。既然是太子的意思,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糊涂好了。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去,太子到底在做什么?”秋吟喃喃自语,仰望黑沉的天际。

    也许是这日下了雨,晚上阴沉沉的。

    白天关于楼翩翩的传闻她都听到了。楼翩翩的命可真好,才来到青河县,久旱半年的县城居然破天荒地下了雨。老百姓见风就是雨,都说楼翩翩仙子下凡,有呼风唤雨的能耐,才给青河县带来了雨水。

    就不知让世人知道楼翩翩生性放/荡,身为皇后却勾/引皇子,今日楼翩翩是仙女的谣传会成为多大的笑话。

    “依奴婢看,青河县下了雨,皇后又要亲政,太子不可能在这里滞留太长时间。开仓送完粮食之后,他们就会回京,小姐要抓紧机会。”琴儿压低声音道。

    “这个我自有打算。”秋吟淡笑,胸有成竹的模样。

    琴儿见状,不再多说,服侍秋吟上榻休息。

    另一厢楼翩翩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冬梅带她到了现场。

    不出楼翩翩所料,月无尘要斩草除根,对月无痕的黑衣人下毒手。处处血腥,月无痕的黑衣人团队死伤无数,几乎都被歼灭,只剩下几个在垂死挣扎,包括黑衣人一号。

    “住手!从今往后,他们都是本宫的侍卫,你们动他们,便是对本宫不敬!”楼翩翩沉声道。

    正杀得兴起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冬梅见情势不对,匆匆向月无尘禀告。很快她再回来,传话道:“太子爷说了,娘娘的命令就是爷的命令!”

    侍卫们这才收了手,剩下的四个黑衣人则被楼翩翩安置下来,处理伤口。

    在冬梅的陪同下,楼翩翩忙到天亮。

    次日清晨秋吟还在睡梦中,便被琴儿的大嗓门喊醒:“小姐,不好了,发生大事了。”

    秋吟一跃而起,拾衣穿上,问道:“莫急,慢慢说!”

    “霞儿昨晚上被吴王给糟踏了。这吴王仰慕皇后,听说皇后是天仙下凡,更是动了色心,竟对皇后下迷|药,对她用强。可榻上的人并非皇后,而是霞儿,霞儿无端遭此横祸,此刻还留在那间别苑,正在被太子严刑拷打呢。”琴儿帮秋吟更衣,一边将原委道出。

    “罪魁祸首是吴王,凭什么对我的丫鬟下毒手?会不会是皇后的主意,她对我怀恨在心,瞅准机会来个我下马威?!”秋吟边洗漱边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事情闹大了,吴王身份高贵,犯了错自然就拿霞儿出气。奴婢只怕去得迟了,霞儿性命不保!”琴儿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和霞儿都是秋吟的贴身丫鬟,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如今突遭横祸,叫她怎不忧心?

    秋吟和琴儿两人赶到县衙时,霞儿早被打得皮开肉绽,昏厥在地,施杖的衙役却还没有罢手的迹象。

    首座之人是月无尘,楼翩翩不见踪影。另外青辽知府旁听,还有县令杨明也在场,月无痕僵着脸站在下座,正在被审。

    “别打了,再打霞儿就没命了。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饶她一命。”秋吟看到伤痕累累的霞儿,泪如雨下。

    她们主仆的感情一直不错,两个丫头尽心服侍她,这么多年始终如一。怎么来了个楼翩翩,会连累她的小丫鬟?

    脏女人

    “皇后的身份何等尊贵,她一心为民,菩萨心肠,拖着病体前来青河县赈灾,竟然遭此横祸。吴王不承认自己潜入皇后寝居欲对皇后不轨,那就是霞儿为了勾/引吴王,设计了这一出毒计,陷害吴王,破坏皇后的声誉!霞儿是秋府的人,秋府调教出一个这样的贱婢,罪不可恕,理法不容,秋家一门也将受到牵连。”月无尘脸色沉峻,厉声道:“给本宫狠狠打,打到她招认为止!!”

    秋吟眼前发黑,差点当场昏厥。

    他们秋家在青河县从未做什么亏心事,竟无端遭此横祸,月无尘怎会如此残忍?他不是说喜欢她的美貌么,不是说想带她进宫么?这个男人说的话,哪句可信?

    月无尘的一番话冠冕堂皇,似乎是在袒护月无痕,只有躲在暗处偷听的楼翩翩知道,月无尘这是在威胁她。

    在审理此案之前,月无尘早已说了,必要时她要出面作证。只要她指证,便能将月无痕连根拔起。

    月无痕的身份地位,再加上她的身份地位,此案原本应该回京由吏部接手再审。月无尘却急于结案,在入京前将月无痕一举拿下,是以月无痕此次毫无胜算。

    还有秋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若无端遭受灭门之祸,何其无辜?

    此案人证有了,物证有了,就连事发的详细经过也杜撰得天衣无缝,只差她这个当事人的指证,月无痕此劫是逃不过了。

    思及此,楼翩翩不再犹豫,她从堂后掀帘而出。

    她的出现,令所有人的视线都胶着在她身上。

    “臣等扣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众人齐齐向楼翩翩行礼。

    楼翩翩眉目清雅,端庄高贵,一举一动在在牵引众人的视线。此女确实风姿独特,若能令月无痕失去理性,也在情理之中。

    楼翩翩淡扫众人一眼,纤手轻挥道:“免礼。本宫是作为证人来到县衙,你们各就各位,当本宫是普通的证人就可以了。”

    她缓缓走至堂中,去至月无痕跟前,哑声道:“吴王,事已至此,你再如何狡辩也没用。你从实招来,许能觅得生机,要知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月无痕是聪明人,应该清楚的,月无尘不可能错过这个将他掰倒的良机,所有的一切,尽在月无尘的掌握之中。

    偏生她说过不参与他们兄弟的争斗,却又身不由己,在其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

    月无痕默然不语。

    他知道,楼翩翩所说的话都是事实。月无尘设计的圈套里,没有他抽身的余地。

    “人的命运就像是一片洁白轻灵的羽毛,看上去美得让人心疼,却只能随风飘荡。不是命运选择你走怎样的路,而是,你最初选择了一种怎样的命运,因果早在你手中。本宫希望,经此一役,你可以看透彻,人的浴望无休无止。”楼翩翩深深看一眼月无痕,美眸清澈如昔:“你若认罪,本宫会接手这个案子。念在你是皇上的皇子,皇上缠绵于病榻,就算替皇上积福,本宫将酌情处理,从轻发落!”

    “母后就是以这样的眼神迷住了儿臣,儿臣才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可惜的是,儿臣懂得这些道理的时候,太迟了。”月无痕紧蹙的眉梢渐渐舒展。

    楼翩翩已在尽力帮他。她说得很对,是他开始了这一切,他以为自己选择了一条很好的道路,就像是楼翩翩所说的那片美丽的羽毛,以为能带他飞向最高最远最美处。最终它随风飘零,落在了尘埃,而他就是那片作茧自缚的羽毛。

    一子错,满盘皆输,他小看了月无尘,高估了自己。

    楼翩翩微微颔首,走向最高处,直视月无尘。

    月无尘不甘不愿地让出主审官的位置,由楼翩翩亲审此案。他本没打算放过月无痕,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终日悔恨不已。

    偏生楼翩翩这个女人多事,她是皇后,而且亲政,她说的话就是圣旨,他总不能在众官之前违抗圣旨吧?

    这就是楼翩翩聪明的地方,她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月无痕此后很合作,写下认罪书,盖上手膜。

    亵渎当今皇后是何等大罪。月无痕虽没有对楼翩翩造成直接伤害,却毁了另一个女子的清白。

    鉴于月无痕认罪态度不错,本着坦白从宽的原则,再加上月无痕以往也有功勋,对风月王朝有贡献,再把受害人霞儿收为小妾,月无痕的罪责便降至了最低。

    最终由楼翩翩宣判,将月无痕逐出京城,十年内不准踏入京城。

    她问月无尘及众官的意见,月无尘纵使百般不愿,在楼翩翩颇具威赦力的美眸逼视下,终是点了头。他一点头,其他众官也纷纷附和,不敢违抗,月无痕的罪便草草定下。

    众官虽知此案结案速度过快,过于草率,其中还有许多疑点。却因为由亲政皇后主审,再有太子陪审,不敢有半点异议。

    而月无痕领旨谢恩,即刻执刑,被人押解出了青河县,往发配的荒废城镇而去。

    至于霞儿,受刑过重,最终未能挺过来。她才被秋吟带到秋翠居,便命丧黄泉,一睡不醒。

    “小姐要为霞儿报仇啊。都是楼翩翩的错,若不是因为她,霞儿怎会遭此横祸,被吴王污辱还丢了命?这是小姐的耻辱,更是秋家的耻辱!”琴儿守在霞儿的灵位前,哭得一塌糊涂。

    “这件事我记在心里。”秋吟神情木然,看着霞儿的尸首发呆:“我这才知道,原来不喜欢楼翩翩是有原因的。她是我的克星,她才来,就带走了我的霞儿,她还吸引我喜欢的男人。可惜她是皇后,我只是平民,就算侥幸进宫,又怎会是她的对手?若我对自己诚实点,我必须承认,她很聪明,很吸引人的眼光,无怪乎她三言两语便说服吴王认罪……”

    如果真要对付楼翩翩,她觉得自己不是楼翩翩的对手。

    从小到大,她从不惧怕任何人,即便是男子,她也以为自己巾帼不让须眉。楼翩翩与生俱来的尊贵优雅和亲和力,却足以致命。

    她对楼翩翩这个女人犯怵。楼翩翩似乎只需要一个淡然的眼神,就能让人臣服在她的思想之下。

    “小姐莫泄气。待到小姐进了宫,讨得太子的欢心,指不定以后还能成为一国之母。到时要对付楼翩翩,易如反掌!”琴儿提起楼翩翩,愤恨不已。

    “琴儿,你这样不行。若我进宫,誓必带你进去。可是皇宫不比青河县,那地方吃人不吐骨,一句话,一件小事便足以致命。在那里,人人戴着面具过日子,你凡事露于表面,很容易坏事。你若出事,我一定会被你牵累,你明白么?”秋吟抚上琴儿的小脸,美眸闪过迷茫,轻声叹息:“或许,皇后是对的,她说太子不是我能够喜欢的人。现在他只是太子,将来他便是帝王,伴君如伴虎。进宫的女人有两种命运,一是不受宠,夜夜孤枕难眠,在皇宫孤独终老;二是获得圣宠,每日经营算计。我本想找一个自己中意的平凡男子,相守一生便是自己的归宿……”

    “既如此,小,小姐就别进宫了,奴婢希望小姐幸福。”琴儿嗫嚅道。她觉得,秋吟说的话都有道理。

    秋吟失笑,摇头道:“琴儿,你可知我的命运是必须进宫?!”

    琴儿摇头,一点也听不明白。此后秋吟却不再说话,专心为霞儿守灵。

    另一厢,行馆主苑。

    “你明知儿臣想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为什么还要帮他说话,判罚如此轻?母后,你要知道,对当今皇后下药,这是滛/秽大罪,应该诛九族--”月无尘话说着觉得不对劲,忙打住。

    “这话同样能抛回给你。你对本宫做的事还少吗?若论滛/秽罪,你应该和吴王一样!你和吴王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比他更懂得算计,你的势力比他更强大。至于诛九族,经太子你提醒本宫确实后悔了,本宫应该把你姓月的一族全部砍头,再令你月家的风月王朝改朝换代!月无尘,你说这样可好?”楼翩翩好整以暇地坐下,冷眼抬眸。

    “母后牙尖嘴利,儿臣说不过母后。事已至此,最多以后儿臣再来对付吴王好了。”月无尘轻哼。无论如何,将月无痕这颗眼中钉暂时拔除,令他心情舒畅。

    “你将来身为一国之帝,是不是应该大量些?!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当行善积德,不可以吗?”楼翩翩无奈地道。

    奋力抵抗脏女人的诱/惑(一)

    “哪一个帝王的皇位不是用鲜血铸就。母后居然跟儿臣说什么行善积德,当初吴王那般折辱母后时,他怎么没想放过你--”月无尘说着脸色变得阴沉,冷眸闪过犀利的锋芒:“此事以后不容再提起,否则本宫将吴王肢解,再将你这个脏女人碎尸万断!”

    语罢,月无尘踩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他才走,尹子卿便进入厢房,不解地问道:“他是怎么了?刚才还很开心,一瞬风云突变,你到底哪里招惹他了?”

    “你就当太子心,海底针,别问本宫为什么,本宫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倒是吴王……”楼翩翩眉眼一黯,轻声叹息:“本宫不知自己做得对不对。当时那样的情形,也许对于吴王来说本宫是唯一能够相信的人,本宫却与太子连成一线,逼他认罪,他心里一定很不好过吧?”

    “你无须自责。他当日那样待你,这是报应--”尹子卿突然上前一步,捞起楼翩翩的衣袖,看到她光洁如玉的手臂时,掩饰不住的失望:“你看起来不是那么恨他,我还以为那晚他并没有夺走你的清白,是我错了。”

    楼翩翩的视线也定格在自己光洁的手臂。

    在现代的时候,就听说朱砂检验女人是否处/子之身有待考究,看来很对。她依然留有清白之身,却被月无痕想办法去除了朱砂,人类的智慧无极限。

    尹子卿说的话很对,月无痕夺走了她的“清白”,她应该表现得恨月无痕一些。

    当天晚上,楼翩翩噩梦连连。

    一时梦到月无痕站在黑夜中,遥遥相望。一时是满脸是血的霞儿惨白的脸在她跟前晃,一时又是黑衣人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从噩梦中惊醒,楼翩翩索性掌起灯火,拿起书籍看起来,直到天明。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