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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后乖乖让朕爱第7部分阅读

      小太后乖乖让朕爱 作者:肉肉屋

    节在泛白,他自己却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很简单,只要签下你的名字,再印上手指膜,这份契约便算成了。别告诉我,你不舍得!”尹子卿笑看月无尘,一贯的无害而慵懒。

    月无尘迅速在宣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再印上指膜,一纸楔约便成了。

    这之后,月无尘和尹子卿两人浅酌对饮,不时有美人目送秋波,却被他们轻易打发。

    这厢太子殿歌舞笙平,那厢楼翩翩回到承乾宫开始批阅奏折。

    用了晚膳后,她和昏睡的月天放说了半个时辰的话,便出了承乾宫,往凤仪宫而去。

    一路有太监宫女相伴,护她大驾。走至半途,春风匆匆走至她跟前,对她附耳。

    楼翩翩听了,示意侍卫太监宫女都退下,自己继续向前。

    约走了半刻钟,去至一处偏僻的处所,一个太监模样的男子走至她跟前,压低声音道:“儿臣参见母后。”

    “吴王免礼。听春风说,你找本宫有要事,说吧,本宫洗耳恭听。”楼翩翩水雾蒙蒙的眸子在昏黄的灯火下尤其惑人,看得月无痕心神微荡。

    为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垂眸回道:“儿臣担心父皇的身子,想找江湖神医为父皇看诊,母后以为如何?”

    “你有办法?!”楼翩翩美眸一亮,惊喜地问道。

    “儿臣认识一些江湖人士。他们说江湖中有一位神医,名叫胡天,医术卓绝。找到胡天,父皇或许还有救。”月无痕端正颜色回道,再无以前的轻佻邪气。

    “此事你着紧办理,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胡天,召他进宫。还有,此事悄悄进行,不能走漏了风声。”楼翩翩压低了声音,凑到月无痕跟前问道:“吴王的武功造诣如何?”

    “还不错。”月无痕的视线不觉胶着在近在眼前的沉静容颜,哑声回道。

    她如兰的气息无孔不入,他额畔不觉冒汗。

    “你注意周遭,是否有人在附近。不瞒你说,本宫的行动一直掌握在太子手上,本宫只怕你才来到本宫跟前,太子那里已收到了消息。”楼翩翩回眸看向笼罩在夜幕下的宏伟皇宫,细心留意周遭的动静。只是觉得太过安静,安静得让人不安。

    “是有人在附近,隔得较远,来人听不到我们说什么。母后放心,太子若追问下来,就说儿臣仰慕母后,对母后死缠烂打,这样能消除太子的疑虑。现在,可以开始了……”月无痕突然动作,一把拉住楼翩翩,强扣她入怀,对准她的小嘴便吻了上去。

    楼翩翩一愣,月无痕呼吸加重,舌/尖趁隙钻进她的口腔,正欲吮吻她的,她却迅速退开,一掌怒掴在他的脸上。

    “来人,来人--”她慌乱地大叫,守在不远处的春风匆忙赶到,“娘娘怎么了?”

    “本宫乏了,回凤仪宫。”楼翩翩拉着春风的小手,不再看月无痕一眼,惊惶失措地走了开去。

    春风回头瞄一眼定格在原地的月无痕,直觉楼翩翩失态与月无痕有关,却又不便多嘴问询。

    楼翩翩回到凤仪宫后,回复了常态。她洗浴之后,放松身子,倒在榻上便睡去。

    夜半时分,凤榻微沉,楼翩翩睁开惺忪的美眸,正对上月无尘专注的眸子。

    “你怎么又来了?”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憨态可掬,不设妨的姿态。

    月无尘将她娇软的身子带入怀中,长指在她嫣红的唇瓣轻轻摩梭:“睡不着,思念母后了。”

    楼翩翩轻应一声,算是作答,偎在他的手臂上睡自己的。

    月无尘却不放过她,用力捏她的嫩颊:“母后有没有想儿臣?”

    楼翩翩模糊地轻应,娇憨地低哝:“有。”想他今晚应该会来审她,就不知月无尘何时才入正题。

    思及此,她的娇唇如花般绽放出炫目的美丽风华,她无意中露出的绝尘笑厣,自是被月无尘尽收眼底。

    “想到儿臣很开心是么?”月无尘轻抚上她被他捏红的嫩颊,她美丽的笑厣。

    这张脸,不该有瑕疵,否则就不完美了。

    “是啊,这样躺在你的怀中,很有安全感。”楼翩翩应得漫不经心,笑厣依旧。

    “母后喜欢儿臣么?”月无尘俯视怀中的人儿,情不自禁在她玉瓷般的小脸上轻咬一记,留下属于他的齿印。

    有时他很想在她全身上下都刻下他的痕迹,一种莫明的念想。

    楼翩翩吃痛下睁开美眸,娇嗔道:“你是狗吗?见人就咬,我可不想得狂犬病。”

    “母后还没回答儿臣,不许转移话题。”月无尘抓起她的青葱玉指,狠狠咬了一记,引来楼翩翩的嗔视。

    她美目流转,妩媚娇憨,令月无尘心神一荡。

    对于女人,他一向是无法抗拒的。眼前的小女人,偶尔也有勾起男人狂炽欲/望的某种能力。

    “有点喜欢吧,但不是太喜欢。”楼翩翩心知如果自己回答不喜欢,月无尘一定不会满意这个答案。

    “要怎么样才能让母后非常喜欢儿臣?是不是要长得像吴王那般,母后才喜欢?”月无尘话题陡转,瞅着楼翩翩的美目,目不转睛。

    楼翩翩轻眨羽睫,“卟哧”一声突然就笑了开来。

    月无尘果然没一点惊喜。半夜三更潜入她的寝殿,就是为了月无痕。

    “说起吴王,母后好像很开心。”月无尘脸色阴郁,眼眸黑幽幽的,似一泓深不见底的深潭,隐隐透着噬骨的寒意。

    “那吴王就是一个喜好女色的男子,他今晚说有要事要见我,结果……算了,不说他了,明日我要上朝,得早点歇息才行。”楼翩翩存心话说一半,爬下月无尘的手臂,螓首偎在方枕间,慵懒如猫咪。

    “他对你做了什么?”月无尘自是不好打发,他轻易拧起榻上的小女人,搁在自己的臂弯,眸光深邃幽柔,与她深静灵秀的眸子对视,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气息。

    “你一定不喜欢我的答案,不说也罢。”楼翩翩轻声叹息,美眸罢阖,长睫投下了绵长的阴影。

    “儿臣想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月无尘声音绷紧,俊美的脸更是板得死紧,声音自齿缝中溜出。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让我睡觉,不再吵我?”楼翩翩兀自闭着双眼,将月无尘的一切情绪杜绝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月无尘的一掌

    月无尘僵硬地点头,冷声道:“是!”

    “你也知道吴王轻佻的性子,他说皇上病重,我一定寂寞,说是要陪我说说话。说着说着,他便动手动脚,我一不小心就被他亲了个正着--”楼翩翩还没说完,月无尘已粗/暴地掐紧她纤细的玉颈,怒吼:“亲了你哪里?!”

    “就只是嘴上被他亲了一回……”楼翩翩用力拍打月无尘的手背,好不容易将他推开,咳了好几回才缓过气儿。

    她侧身躺下,背对着月无尘躺下。

    月无尘才想欺近,她轻声细气地道:“只是被一个男人轻薄了一回罢了,我自己不生气,你又何必生气?说实话,我觉得被你轻薄和被他轻薄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待会儿你自个儿回去,别惊动任何人,也别吵我。还有,以后行事记得低调,风月王朝不能成为天下人谈论的笑柄,毕竟风月王朝是你月家的天下。”

    月无尘气得脸红脖子粗,朝楼翩翩大吼:“楼翩翩,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被人轻薄居然还有脸在这大放厥词--”

    “你可以小声点,这是凤仪宫,让人知道太子夜入我寝殿,你的罪名很大。方才你也说了,我说了实话你就让我休息。所以……”楼翩翩打住话头。

    月无尘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楼翩翩!!”月无尘用力扣住楼翩翩的玉颈,在她耳畔嘶吼。

    这回,他压低了声音,想也是听进了她的劝告。

    楼翩翩用力掰开月无尘的手,得以呼吸自由的空气,不急不缓地道:“太子爷,请吧,怒本宫很困,没空再听你无理取闹。”

    她扬声道:“春风秋雨,送客!!”

    春风秋雨应声而出,走至月无尘跟前异口同声地道:“太子殿下,请!!”

    月无尘眸中闪过一道锋芒,看向正欲躺下的楼翩翩,上前一把将她拧在手中:“女人,你知道本宫今晚会前来?!”

    楼翩翩无奈地睁开眼,睡意朦胧的美眸与月无尘满是戾气的眼眸对上:“依你的性子,如果知道吴王找过我,有可能不来找我麻烦吗?月无尘,你那点性子套路我都摸熟了,无非就是不准任何男人靠近我。有男人靠近,我就得遭殃。春风秋雨候了整晚没睡,就是为了等你大驾光临。以后这偷鸡摸狗的事少做点,你专心朝政,别再将心思放在我身上。”

    她话已至此,不知月无尘能否听进去。

    “你什么意思?是嫌弃我?!!”月无尘火冒三丈,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冲楼翩翩又吼了一句。

    楼翩翩早料到月无尘会生气,及时捂住他的嘴:“太子爷,麻烦你控制一下音量。夜已深,你不要脸,我要!”

    月无尘用力抓开楼翩翩的手,不顾两个宫女在场,一个翻身将楼翩翩压在身下,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大声质问:“你说,方才你那话是什么?!说不出所以然,本宫剁了你!!”

    “太子爷如此聪慧,怎会不知本宫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储君,将来的皇帝,应该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朝政之上,将来做一个明智的帝王,想必皇上也是这个意思。你没必要花心思对付我,你要我的身子,可以拿去。如果你想要我的身体,我觉得给你或给其他任何男人都一样,没什么区别……”楼翩翩话音未落,便被月无尘狠狠甩了一掌,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

    她的小脸迅速红肿,唇角有血丝滑落在她的雪色衣襟之上。

    月无尘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她红肿的小脸,“我,我……是你的错,楼翩翩,是你逼我动手!!”

    楼翩翩轻拭自己唇畔的血丝,苦笑:“是啊,是本宫自找的。咱们英明神武的太子爷心狠手辣,不过是一掌而已,这已是最轻的责罚了。本宫多谢太子爷掌赐的这一掌,请问太子爷可以让本宫休息了吗?”

    “你?!!”月无尘一时语塞,竟不知再如何面对楼翩翩。

    他素来杀人如麻,此次不过掴她一掌,他有什么好在意的?更何况,这个女人本就不会在意他对她做什么。

    他跳下凤榻,背对楼翩翩,对春风秋雨道:“她明日要上朝,给她的脸去除掌印,不要让人看出端倪,否则本宫拿你们是问!”

    春风秋雨对视一眼,二人都没回话,径自垂眸。

    她们是楼翩翩的人,自会好生照顾楼翩翩,用不着月无尘对她们的主子假好心。

    “本宫说话你们听到没有?!”月无尘怒视春风秋雨,怒气再度上涌。

    春风秋雨依然不说话,有气没地方撒的月无尘大动肝火,冲上前便欲对她们动粗。

    楼翩翩冲下榻,挡在了春风秋雨跟前,沉声道:“你对我有气,尽管对我发泄,别拿无辜的人下手!太子,别让本宫瞧不起你!”

    月无尘何曾被一个女人这般喝斥,他的脸面挂不住,怒火烧得更旺,朝楼翩翩怒吼:“很好,为了两个下作的贱/人……”

    “何谓贱/人?太子可否解释给本宫听?!因为她们宫女的身份,还是因为她们没能像太子一样投胎在帝王皇室家?!在本宫眼里,贫穷或富贵、高贵或下/贱在于人品人格,而不在于身份的高低!”楼翩翩冷笑,打断了月无尘的口出狂言。

    她可以陪他演一些无关痛痒的肥皂剧,却看不惯他自以为是的优越感。众生平等,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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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更一小章,愁人,个个不热情。

    入戏太深

    “好你个楼翩翩,能说会道,你信不信本宫把你这小嘴一块块割除,永远说不出话来!!”月无尘揪起楼翩翩的衣襟,朝她低声嘶吼。

    “太子是做大事的人,做什么本宫都不会怀疑。”楼翩翩冷然以对,月无尘的威胁根本吓唬不了她。

    他残忍的手段她已经见识过了,时刻不敢忘怀。

    月无尘再次哑然。

    该死的女人软硬不吃,一点也不怕他,怎么跟他预想的差那么多?

    本以为这个女人慢慢喜欢上了他,有时她瞧他的眼神温柔尽显,即便她什么也不说,可面对他的时候,许多时候会脸红,到底是他高估了自己?

    女人多对他无法抗拒,何况他是故意对一个人柔情?

    心底的怒意渐渐散了,看着她红肿的小脸,他拧起春风道:“药放在哪里?给本宫拿过来。”

    春风下意识地看向楼翩翩,不明白月无尘怎的说变就变,方才还喊着要杀人,这会儿又不气了。

    楼翩翩接收到春风眼底的问号,代她回道:“太子,本宫真的累了,没力气跟你胡搅蛮缠--”

    她话未说完,月无尘一个跨步到了春风跟前,掌落在她的天灵盖上:“拿药来,否则本宫杀了你!”

    楼翩翩脸上出现一丝慌乱,忙道:“别乱来,秋雨,赶紧去拿药!!”

    秋雨忙不迭地跑开,楼翩翩怕月无尘对春风下毒手,赤足冲到他跟前:“你放了她,不准杀她!”

    月无尘唇畔勾出若有似无的笑意,眸光幽柔:“你自己不怕死,却怕害了一个小宫女。母后,善良在后宫是最要不得的。”

    楼翩翩没心思猜度月无尘的话中深意,她索性抱着月无尘的手臂,用力拍打,想要他放开春风。她紧张兮兮的样子令月无尘的坏心情顿散无踪,他稍一用力,吊在他手上的女人便被他高高举起。

    楼翩翩差点尖叫。她忙捂住小嘴,怕吵醒了凤仪宫外的侍卫。

    月无尘手腕一沉,便将春风扔了开去,转而将楼翩翩抱在怀中,惩罚性地在她粉嫩的手指咬了一记,柔声道:“不怕告诉你,凤仪宫的侍卫都换成了儿臣的人,你就算大吼大叫,也没人敢进来打扰我们的好事。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敢在儿臣的眼皮底下勾搭男人,儿臣下一次不饶你!你在乎她们,儿臣就从她们着手,让她们生不如死。”

    “不准你对她们下毒手!!”楼翩翩娇斥。她心里很呕,早该知道的,现在皇宫上下都是月无尘的势力,她不过是傀儡。

    月无尘想夺权,随便耍个什么手段即可,她根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儿臣说了,这要看儿臣的心情。母后让儿臣生气,儿臣就把账都记在她们头上。”月无尘幽黑的眸子定格在她倔强的小脸。

    他从未见过比她更倔的女人,自己捱了一掌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不过在言语上羞辱了她的宫人,她一副要跟他翻脸的态势。难道在她心里,她的宫人比她的小命还来得重要?

    楼翩翩紧抿粉唇,平日里温和的脸容显得僵硬。她红肿的小脸有他留下的掌印,真不好看。

    “太子殿下,药来了。”秋雨出声打破了寝室内的对峙。

    “搁下,你们出去。”月无尘接过药瓶,对杵在室内碍眼至极的两个宫女下命令。

    二女同时看向楼翩翩,只见她们的主子板着小脸,根本不看她们,她们一时间进退不是。

    “本宫命令你们出去!!”月无尘俊美无俦的脸蒙上一层灰霾,利眼扫向对他使性子的女人。

    这会春风秋雨打定了主意,同时摇头。主子没开口,她们不能弃主子于不顾。

    月无尘凌厉地扫一眼春风秋雨,对楼翩翩道:“她们听你的,你说句话,她们是生是死在你掌握。”

    楼翩翩秀眉紧蹙,朝春风秋雨挥手,示意她们离开。

    待寝室内清场,再无他人,月无尘粗鲁地将楼翩翩扔回了床榻:“以后你莫再跟儿臣使倔,儿臣一向没耐性,指不定哪天一剑就把你咔嚓,了结完事。”

    他把药涂在她红肿的脸,动作轻柔。待感觉自己怪异的行径,他加重的手上的力道,他这辈子就没对女人温柔过--

    楼翩翩疼得蹙起了眉尖儿,却不吱声,月无尘看到了她细微的表情,又再放轻动作:“今儿个是你自己做错了,不能怪儿臣下重手。”

    女人别开视线,不愿瞧他一眼,秀气巧鼻也透着倔强的气息。

    该死的女人,脾气大得很,还没亲政,就在摆架子了。

    月无尘再露出本性,用力掐着她的雪腭,狠声道:“母后看着儿臣,回话!”

    楼翩翩却索性紧闭双眼,闭紧小嘴,不看,更不说。

    “该死的女人,睁开双眼!!”月无尘好不容易熄去的火再度涌上,冲楼翩翩一声咆哮。

    楼翩翩权当月无尘在给她唱催眠曲儿,更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好,你不看我,我去把春风的眼珠子挖出来--”

    “月无尘,你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楼翩翩回眸瞟月无尘一眼,有毫不掩饰的鄙夷轻视。

    “方法管用就好,别以为我没办法治你!”月无尘笑开了脸,再刮了一些药膏往她脸上抹:“本来长得就不好看,如果再把脸毁了,我一定不愿多瞧你一眼。”

    “这药很珍贵,应该省着点用。”楼翩翩淡声道。

    这白玉膏是月无尘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很珍贵的药。月无尘这样抹药,已经浪费了大半瓶,大有不停下来的态势。

    “以防万一,多抹点好。”月无尘又往楼翩翩的脸上抹了几回,这才罢手。

    楼翩翩由着月无尘在她脸上折腾,白玉膏效果很好,刚抹上脸刺痛便已消失,她的意识渐已昏沉。

    她美眸迷朦,在摇曳的灯火下,月无尘温柔的脸在摇晃,他飘忽的声音传进她混沌的意识:“母后,以后要乖乖的,别再挑战儿臣的耐性……”

    楼翩翩被人粗鲁地摇醒,她想睡,那人便将她提了起来,扔在地上,不耐烦地道:“都五更天了,还在睡。父皇要你亲政,你却这样懒散,像什么话?!”

    楼翩翩打了个哈欠,跟此人无话可说。

    她只是料不到月无尘居然会在凤仪宫留宿,若是让人看到了,会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

    “还睡,你再睡我将你扔了!”月无尘转身替楼翩翩拿凤袍的瞬间,那个女人居然又爬上榻倒头就睡。

    楼翩翩显然没将他的威胁听在耳中,趴在枕间打盹。

    月无尘一个箭步上前,粗鲁地将楼翩翩扔在了地上。

    楼翩翩被摔得头昏眼花,意识终于清醒了些。高高在上俯视她的月无尘踹了她一脚,“起身,更衣,抓紧时间!”

    楼翩翩自冰冷的地上爬起来,才站稳,月无尘已开始为她忙碌,认真地替她更衣。

    她呆怔地看着月无尘完美好看的侧颜,他如雕刻般的挺鼻,他殷红如血的薄唇,他如玉般透明的肌肤,他脸上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

    既是对她作戏,为何要演得这么逼真?有没有必要为她花费这么多的心思?

    有时她也会迷惑,分不清这是戏里还是戏外,月无尘对她是否也有真情?

    她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印下一吻。

    月无尘动作顿住,身子僵直,不确定地看向跟前比他矮一截的女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主动了?

    楼翩翩对他露齿一笑:“看你这么认真服侍本宫,本宫给你的奖赏。以后如果服侍得本宫开心了,还有更多奖赏。”

    “不识好歹的女人。”月无尘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替楼翩翩扣好衣扣,再抚平她衣裙的褶皱。

    她的长发他不会弄,便索性找了一顶凤冠替她戴上,爱不释手地抚上她柔如绸缎的青丝。

    眼前身着凤袍的女子既陌生又熟悉。放下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很年轻,柔美中有一种坚毅感,这个女人年轻到令他有些迷惑。

    “我第一次看你穿凤袍。”月无尘哑声道,胸口有个地方饱胀欲裂,让他无法畅快呼吸。

    阴谋:将他一军

    “穿凤袍很麻烦,太正式。我一天到晚待在凤仪宫,没地方耍皇后的威风,不如穿便服来得自在。”楼翩翩浑然不察月无尘胶着在她身上的目光,看向镜中的自己,觉得自己没有皇后的威严,问题就出在头发上。

    这样上朝不行,她已嫁作人妇,理应绾发。更何况,那是上朝,很正式的场合,不能太随意。

    “秋雨,进来帮本宫绾发。”楼翩翩扬声道。

    秋雨闻声进来,正欲帮忙,月无尘却兴致勃勃地道:“秋雨,你在旁指点,本宫来替她绾发。”

    “太子爷,时间不够了,你就行行好,下回再玩好吗?”楼翩翩没好气地道。

    看月无尘帮她更衣时笨手笨脚的样子就知道,她的头发到了他的手上,一定要折腾许久。

    “大不了让那些人等等,绾发要紧。”月无尘这回倒是不急了,执意要替楼翩翩绾发。

    这是楼翩翩第一次上朝,很重要的日子,他不想别人碰她的青丝。

    于是秋雨在旁指点,月无尘亲自操起木梳,打算为楼翩翩梳云髻。

    足足折腾了两刻钟,月无尘才勉强弄出一个所谓的云髻,自然没有一般云髻的美丽蓬松,有些摇摇欲坠。月无尘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笑道:“第一次觉得母后也算是个女人。”

    楼翩翩懒得跟月无尘废话,匆匆出了凤仪宫,上了凤辇,往太和殿而去。

    殿中的大臣早已等得不耐烦,以为楼翩翩上朝第一天便端架子,直到月无尘来临,才制止了众人的议论纷纷。

    楼翩翩端坐在龙椅旁边的凤椅上,听朝臣启奏国事,努力漠视月无尘定格在她身上的眸光。

    大庭广众之下,月无尘居然不懂得避讳,直勾勾地看着她,让人作何感想?

    不多久,便有包括月无尘在内的几个大臣注意到这个细节。

    “青河旱灾役情加重,百姓对朝廷积怨已深,各位大人可有良策制止旱情扩大,让老百姓对我朝重拾信心?”楼翩翩脆声问道。

    “启禀皇娘娘,我有一个方法不知当不当说。”月无痕出列道。

    “吴王请说。”楼翩翩见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松了口气。

    “一要稳定民心,二要尽快将赈灾粮食送到青河县,缓解老百姓的苦情。当下朝廷贪官污吏不少,上月本已拨了一次赈灾粮晌,却在中途不翼而飞,这才导致情况加重,老百姓怨声载道。此次定要派一个有声望的官员前往青河县,亲自护送粮饷,二者为青河县百姓鼓舞士气,此乃上佳之策。”月无痕缓缓将自己的想法道出。

    沉吟片刻,楼翩翩瞟一眼瞅着她不放的月无尘,淡声问道:“吴王可有好人选?!”

    “太子在民间声望极高,拥有一批死忠之士,由太子亲自护送粮饷,再适合不过。”月无痕垂眸回道。

    “吴王实在太抬举本宫,本宫倒以为,吴王认识不少江湖豪杰,在民间声望不输给本宫,由吴王护送粮饷,比本宫更适合。”月无尘反将绣球抛回月无痕手中。

    原来楼翩翩与月无痕眉来眼去,是想将他调出皇宫。指不定昨晚上月无痕与楼翩翩夜半私会,就是在商量要怎么将他除之而后快!

    他眸中闪过阴冷的邪气。这个女人总是不安分,一不看紧她,便和其他男人联合起来想要谋害他。既如此,他就好好陪她玩玩。

    月无尘开了口,有半数以上的大臣随声附和:“太子说的是,吴王更适合亲自护送粮饷。”

    楼翩翩冷眼看着众臣讨好月无尘,扬起纤手,众人这才停止议论。

    “赈灾一事刻不容缓,本宫方才看出来了,太子在各位大人的心里声望显然比吴王要好,否则不会都将这等辛苦事推给吴王。既如此,赈灾一事交给太子全权处理,本宫放心。太子明日便启程前往青河县,将此事办妥,不得有误。退朝!”楼翩翩语罢起身,在众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走出了太和殿。

    身后有一道毒辣的视线如影随形,自然就是月无尘。

    对付月无尘难度很大,但也不是全然没办法,毕竟她现在掌管玉玺,大权在握。若不趁热打铁,将月无尘挪出皇宫,她就没把握能在月无尘的眼皮底下把神医带进宫,救醒月天放。

    月无尘沉着脸出了太和殿,没人敢去招惹他。

    谁都知道,月天放卧病在榻,太子理应主政,却不料月天放会将玉玺交至一个弱质女流的手上。楼翩翩更在亲政的第一天,便与吴王联手将月无尘赶出京城要地。

    楼翩翩这个女人一点也不简单,竟然轻易将月无尘一军,令他骑虎难下。

    月无尘若是出了京城,前往青河县,京城的局势将变得莫测。楼翩翩与吴王是否会再联手再有动作,或是直接趁月无尘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夺位,这都是未知数。

    他若是违抗圣旨,便是欺君之罪。楼翩翩不是皇帝,却有诛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除非月无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夺过皇位,就无需再看楼翩翩的脸色行事。

    只是月无尘声望很高,以孝闻名,又怎会趁月天放病危之际夺权,落人话柄?

    “无尘,现在你骑虎难下,预备怎么做?”月无尘才回到太子殿,尹子卿便急步迎上前来问道。

    今日早朝发生的一切快得让人措手不及,楼翩翩那个女人一点也不简单,居然第一天就给月无尘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不得而知。

    “让我想想。”月无尘步入寝室,倒头躺下。

    昨晚为了那个女人一宿未眠,她倒好,折磨他还不够,直接将他一军。现在所有人都在注意太子殿这边的动静,最可怕的还不是楼翩翩,而是月无痕。

    只怕他一有动作,月无痕就会出招,将他致于死地。

    依他看,楼翩翩不可能事先预谋这一切。月无痕以前上朝时经常缺席,就算上朝,也毫无存在感,从来不提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再者上月的赈灾粮饷中途被劫因为并没有对外声张,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是挑在楼翩翩当政的第一天说出来。

    仔细想来,此事很诡异。

    “无论如何,你不能在此时离宫。你若走了,京城的局势恐将无法控制。吴王对皇位虎视眈眈,他断不会错过此次良机,掀起一场宫乱!”尹子卿跟进寝室,对月无尘道。

    “此次不得不离京。她早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了口谕,我若不去青河县,她就有机会将我拿下。”月无尘蹙紧眉峰,脸色沉峻。

    “很简单,在她下手前将她杀了。”尹子卿开玩笑地道。

    “我不准你动她!”月无尘弹跳而起,眼眸深沉阴冷。

    尹子卿端正颜色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莫紧张。不如你去劝劝她,她被吴王利用而不自知。”

    “那个女人固执得很。依我看,她巴不得我死,巴不得与月无痕联手将我铲除。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月无尘突然朝尹子卿伸手:“那东西你不能碰,给我!”

    “不过是个死物,这么紧张做什么?”尹子卿把玩木雕,看不懂上面刻的图案:“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至今没人找到这种形状的花或叶子。那个女人奇奇怪怪,刻的东西想必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月无尘一把夺过尹子卿手中的木雕,藏进自己的怀里。

    “无尘,你惨了。”尹子卿将月无尘所有的细节都看在眼中,笑意不明。

    月无尘跳下床榻,突然有了精神:“我去找她!”

    尹子卿急步跟上,月无尘的速度太快,很快就冲出了太子殿。他悄悄跟在月无尘身后,想知道月无尘去做什么。

    结果月无尘去到御膳房拿了早膳,往御书房而去。

    月无尘如何笃定楼翩翩下朝后在御书房?

    御书房。

    “母后,用了早膳再处理奏折!”月无尘长驱直入,没人敢拦他的路,他果然在偌大的书桌前看到娇小的楼翩翩。

    她小脸沉静秀丽,巧鼻精致,粉唇轻抿,正奋笔疾书。书桌太大,而她看起来像是上学堂的官家小小姐,她认真的样子比任何美艳绝仑的女子都要来得好看。

    月无尘怔在原地,一时间看得痴了。

    动了情,伤了心

    楼翩翩本不想理会月无尘,偏生他的视线太过灼烫,此男强烈的存在感令她无法忽视。

    她抬眸,本想随便找个借口打发月无尘,却正对上他的眼眸。

    他深黝的双瞳宛如波潮涌动的夜海,在月华中闪耀烁烁波光,轻起轻伏,挟着毫不掩饰的热情浪潮朝她袭来,牢牢锁住她的双眸。

    楼翩翩定住了眸光,眼睁睁地月无尘一步一步走近她,忘记呼吸。他每走一步,沉重的脚步声便轻敲在她的心坎上,令她神经紧绷。

    “母后……”月无尘哑声轻喃,他幽幽的叹息伴随着他灼烫的吻落进她的唇齿间。

    双唇相接的一瞬,两人的心跳几乎同时顿止。什么声音“轰”的响在他们耳际,大得震动了他们的躯体。两人几乎同时推开对方,大口大口地喘气,互相瞪视。

    楼翩翩率先别开视线,慌乱地抓起毛笔,却发现手有些颤抖。

    月无尘呆怔地看着楼翩翩泛红的耳根,她柔美的秀颊,不吱一声便走出了御书房。那一刻,他忘记自己为何要进御书房。

    走离了御书房,离楼翩翩够远,他狂乱的心跳渐渐恢复平静。

    有一瞬的不知所措。

    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心跳快得不像话?不过是一个吻而已,甚至没有碰到她的舌/尖,他竟像是初识情事的毛头小子,这种感觉糟透了。

    他抚上自己的薄唇,那里仿佛还留她唇瓣的柔嫩触感。他情不自禁地把手指放在鼻间轻嗅,那是楼翩翩的味道,淡雅香气,缭绕于鼻间,久久不散。

    他站在御书房前,仰望蓝天。蓝得如此纯净,没有一缕浮云,就像是楼翩翩清亮的眸子,如果澄净而幽远。

    不知过了多久,月无尘发出重重的一声叹息,这才收回视线。

    这一看,才发现自己跟前站了一个人,正是尹子卿。尹子卿脸上诡异的笑容让他心里头不痛快,他不悦地道:“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没好事!”

    “是你想心事想得太入迷。方才你想楼翩翩的时候,笑得很傻,无尘,你真的惨了。”尹子卿依然笑得诡异,清俊的脸庞清楚刻着“幸灾乐祸”四个字。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她……”月无尘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根,他恼羞成怒之下,用力推开尹子卿,往太子殿而去。

    尹子卿紧跟在他身后,笑道:“我们的情圣终于动了凡心,还说要玩人家,结果把自己玩进去了,这就是报应啊。”

    “你瞎说什么?!!”月无尘顿下脚步,狠狠瞪向尹子卿。

    尹子卿勾唇轻笑:“你敢说你没对楼翩翩心动?!你刚才的样子,要多傻就有多傻,只有为情所困的人才会有这种愚蠢的表情——”

    “我没有!!”月无尘怒视尹子卿,低吼一声。

    “你问自己这里,有没有!”尹子卿手搁在月无尘的胸口位置。

    他才碰到月无尘的衣襟,便被月无尘大力推开:“我不可能对那个毒如蛇蝎的女人动心,我只是在玩弄她,让她知道得罪任何人,都不能得罪我。她以前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现在只是在对我使心计,我不会被她所惑!”

    月无尘朝尹子卿吼完,却看到他要笑不笑的表情,好像在嘲笑他,看了就冒火。

    他深吸一口气,渐渐压下自己的怒气,沉声道:“我只是分不清演戏和现实,或许是我对她的注意力过多了。既然错了,就要纠错,防止一错再错。”

    尹子卿收敛了讥诮的笑容,淡声道:“很高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啊,既然错了,就要防止一错再错。无尘,帝王不需要专情,你父皇在这方面做得很好,是以他几乎没有弱点。但最后,他还是有了弱点,那就是楼翩翩。我不希望你和你父皇一样,栽在同一个女人的手里。”

    月无尘点头:“放心吧,我永远不是我父皇,也不可能对那个女人动情。”

    语罢,他扬长而去,头也不回。

    尹子卿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看着尹子卿的背影发呆。

    他抬头看向澄净如洗的天际,明净而无暇,有如楼翩翩那清秀的小脸。乍看无奇,时间长了,会迷失了自己。

    他回眸,看向从大树后走出的女子。

    一个看似娇弱的女子衣袂翩翩,站在风中。风太大,风起了她的黄|色裙裾,她摇摇欲坠的发髻在垂死挣扎一番后,宣告阵亡,被风吹散。

    她的长发在风中凌乱飞舞,划出凄美的弧度,隐约间是她木然的神情,苍白的双唇。

    她空洞的眼神令尹子卿心一紧,他走至她跟前,柔声道:“方才他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不是在骗你。有人是不能爱的,他就是那一个你不能爱的人,否则受伤的是你自己。”

    楼翩翩紧抓着手上的宣纸,怔傻地看着前面宽敞空荡的宫道,灵魂似已出窍。

    月无尘掰开她的手指,取下她手中的宣纸,这是那日他和月无尘订下的契约。月无尘签下自己的名字,印上指膜后,他命人将它送至楼翩翩手中。

    “我只是想追出来问他,这份契约是不是真的。”楼翩翩苦笑,看向尹子卿手中的契约。

    结果,她来不及亲口问他,已知道了答案。

    就算尹子卿不拿这份契约给她看,她也知道自己只是月无尘戏弄的对象。他以前那么恨她,怎可能突然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只要细心一点,不难看出这场戏他演得辛苦,她偶尔能从他的眼角眉梢看到不耐烦的神情,只是没揭穿而已。

    以为自己不过是在配合他演戏,什么时候她演得这么认真了呢?

    “你看到了结果,趁现在还来得及,及时抽身才是道理。”尹子卿轻拍她的手背,竟不忍看她眼角眉梢流露的失意。

    他以为自己做的没错,所以,依然要继续,即便有人会因此受伤。

    “我的身份和他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说要对我腻烦,才愿放了我,我觉得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楼翩翩对尹子卿灿然一笑,笑容却达不到眼底。

    “不想笑就别笑,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可以流露自己的真实情绪。”尹子卿的眸底隐隐透着一丝怒焰。他只是愤怒,为什么楼翩翩这么不争气,轻易就对一个不把感情当回事的男人动了情。

    是啊,她若不是动了情,又怎会为月无尘伤了心?!

    “当然不可以。宫里随时都有侍卫宫女经过,我是皇后,一国之母,如果失态有失国统……”楼翩翩话未说完,便被尹子卿拉到了大树后面,藏匿了身子。

    他将她拉入怀中,压低声音道:“现在好了,你可以在我怀里哭,我不会笑你。”

    楼翩翩偎在尹子卿的怀中,嗅入鼻间的是他纯然的男性气息,很好闻,让她安心。

    “你有没有妹妹?”楼翩翩轻声问道,悄悄环上尹子卿的腰。她没有哭。她平时不爱哭,现在也不想哭。

    “没有,我也不想收你这个妹妹。”尹子卿第一时间便清楚了楼翩翩问他这话别有居心。

    “真可惜,我本来还想拉多一个靠山,把你从他手中夺过来,成为我的势力呢。”楼翩翩低叹,走出了尹子卿的怀抱:“你和他是一国的,如果我与你走得近,就是与敌为伍。所以,还是保持安全距离为好。”

    她没时间伤春悲秋,还有一堆奏折要批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