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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逃妃震江山第26部分阅读

      小小逃妃震江山 作者:新

    跟着唐凌的身后高一脚低一脚的往县衙后面的牢房走去,死刑犯的牢房外,左一道门右一道门,足足有四五道门,楚幕和无极看得咋舌,没想到这里关押死刑犯的地方如此严格,黑暗的牢房里,阴森森的,一个牢卒在前面提着灯笼,幽幽如鬼火般的盛寒,偶尔一阵阴风吹过,不知从哪儿传来呜呜的响声,好似鬼哭狼嚎,幸好她们几个都是艺高胆大,并不觉得害怕。

    蓝小惠的姐姐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里,里面还算整洁,这是唐凌特意安排的,不过她姐姐吃了不少苦头,虽然唐凌不愿意,可是别的人还是会打的,他只能让让她少受些罪,专往不伤人命的地方打,不想把她折腾死了。

    蓝小惠进去的时候,她姐姐正趴在一忙张破床上呻吟呢,屁股上血迹斑斑,裤子粘连着血迹,连一丝完好的地方都没有,蓝小惠的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扑上前去叫了一声姐姐,唐凌忙警告她小声点,要是被别人知道,她姐姐可就没办法了。

    蓝小惠止住哭声,拉住姐姐的手不停的摩挲着,女人总算幽幽的醒过来,轻呼出声:“谁?”

    “姐姐,是我?我来看你了,你还好吧,一定要撑着,我会把你带出去的,你一定要撑着,”蓝小惠忍住悲痛,小声的开口,那个妇人一听到妹妹的声音,吃力的抬起头望过来,灯笼映照下,果然是妹妹来看她了,眼里不禁流下泪来。

    “小惠,你来了,还好吧?”粗嘎的声音,说一句话便无力的垂下头,楚幕望了一眼地上的犯妇,再抬头等着唐凌,夜色中她的眼睛晶亮如星辰,轻咬着牙冷声。

    “唐凌,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犯人的,即便她犯了法都不能如此对待,何况还有可能是你们误判。”

    唐凌无奈的耸了一下肩,他不像为自己辩解什么,县令大人的命令他不能不听,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犯人的痛苦,虽然他们依旧很痛苦,可是不打屁股就用到夹刑,甚至可能用帖烙烫人,那样更残酷,所以他更愿意打犯人板子,疼的只是屁股,而不是那种死去活来的疼痛。

    “姐姐,我找到人来救你了,”蓝小惠飞快的伸出手拉过楚幕,热切的开口:“你知道吗?他是楚幕,他的验尸本领很厉害,一定可以找出姐夫死亡的真相,还你一个清白的。”

    犯妇听了蓝小惠的话,歪过头来,那眼眸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活力,怎么可能有人救得了她呢,这狗屁县官收了人家的礼物,所以费尽心机想整死她,好让那些可恶的家伙独吞了她的家产,如果自己死了,家里的一大片房产就被夫家的那几个堂兄弟分了,可怜她夫君莫名其妙的死亡,还害得自己下了大牢,这一切究竟是谁在背后操作啊。

    楚幕知道那犯妇已经对生活失去信心了,不过自己只有尽力而为了,蹲下身子,轻声的开口:“大姐,我们来着死刑牢里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待会儿我问你什么?你千万不要阴面,一字不漏的告诉我好吗?如果你夫君真的死于他人之手,你一定希望为他找出真凶,不是吗?”

    楚幕的话音一落,那妇人的眸子顿时来了生机,很显然的她也想知道夫君是怎么死的,这样就算她死了,也有脸出去和夫君团员了,点了解点头。

    “你把你夫君当时死时的情况说一下?我们好找出线索。”

    犯妇点了一下头,身子挪了一下,楚幕蹲下身子,唐凌和无极走到门前守着,防止有什么人过来。

    “当日你夫君死时谁告诉你的?”

    “我夫君叫罗风,他有一个堂兄弟叫罗忆,前一天晚上,罗忆跟我夫君借三百两银子,我夫君没有借,因为他之前借了几次都没有还,所以夫君决定不理他的那些堂兄弟,除了一个罗忆,还有两个,一个叫罗成,一个叫罗木,他们平时都喜欢逛窑子,赌钱,不做正当的买卖,所以借了钱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头天晚上罗忆没有借到银子,第二天晚上他请我夫君去吃饭,本来夫君是不去的,因为外面下雨了,可是那个罗忆和罗成还有罗木三个人非把我夫君拉去了。”

    犯妇说得累了,停滞了一下,喘了几口粗气,唐凌吩咐那牢卒去打些水来,牢房里的犯妇又接着往下说。

    “我和妹妹足足等到半夜也没有看到我夫君回来,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后来妹妹去睡了,我整夜没睡,只等到天快要亮的时候,听到门板上响了一下,赶紧披衣下床,出去看个究竟,府里的下人阿伯已经把大门打开来,只见我夫君倒了竟来,开始我还以为他喝醉了,可是谁知?谁知?”

    犯妇哭得哑然失色,再也开不了口,此时牢卒把水取来了,楚幕接了过来,示意小惠喂它姐姐些水,等到犯妇喝了些水,好受一些了,才又接着往下讲。

    第九十一章雷击之谜

    妇人喝了水精神好一些了,继续刚才的话往下说:“我以为夫君喝醉了酒,赶紧招呼老管家把他扶进来,谁知等到我们过去一看,我夫君竟然没气了,全身黒紫,当时我一阵昏厥,强撑着吩咐老管家把夫君拖进来,这一折腾天就亮了,我们还没收拾好呢,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老管家一开门,那罗忆便领着衙门里的人冲了进来,说我害死了自个的夫君,把我抓进了大牢,然后他们拼命的打我,让我招供是如何杀害我夫君的,最后我疼得受不了,让他们写好了给我画押,最后我就被定了罪。”

    犯妇的话完,楚幕一个头两个大,一个案子明显的是有人陷害这个女人了,这远比那些误判更伤脑筋,误判可以修改,这个却是县令故意为之的,眼下他们都是一介平民,如何与官家斗呢,楚幕正低头想事,唐凌走过来催促。

    “天快亮了,走吧,再不走可就被发现了,到时候大家都吃亏。”

    楚幕点了一下头,示意无极拉起蓝小惠,轻声的开口对地上的犯妇说:“我会去给你夫君验尸,先找出他的死因,再想办法救你吧,你要安心在牢里休养身体,千万不要把自个搞垮了。”

    “小女子谢过恩人,”犯妇眸子里闪出一抹光芒,那是对生的渴求,楚幕眼看着天色亮了,老不及多说什么,吩咐大家一起离开牢房,蓝小惠自然不愿意离去,眼泪汪在眼里,可是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了姐姐,只会害了她而已,只好强忍着悲痛离开牢房,一行人出了牢房,天色已经亮了。

    初秋的街头有些萧条,落叶纷飞,大家都有些疲倦,街头上早起的小贩已经吆喝起来,唐凌扫了一眼楚幕和无极,眸子里有些敬佩,虽然他们两个年级很小,可是助人为乐的精神却极佳,停下身子等到楚幕走近了,伸出手一搂楚幕的肩,爽朗的开口。

    “走吧,今天我请客,”楚幕不言语,听任唐凌把他往前面的饭庄拽去,脑子里快速的转动着,眼下该怎么办?自然要先去罗家验尸,看看那罗风究竟死于何人之手,又或者是死于何种毒下,等他回过神来,几个人已经坐到饭庄里,桌上有翠玉豆糕,豆沙糕,还有五香熟芥,甜酱萝卜,大伙只顾着低头吃饭,心情都有些沉重。

    楚幕也不说话,埋头吃起来,折腾了一夜确实饿了,饭庄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吵闹不休,好在他们都吃过了,唐凌付了帐,几个人再饭庄门前分手,约定了一起去罗家,蓝小惠才放心的离开,楚幕和无极打折哈欠和唐凌道了别,现在还可以回去补一觉呢,那唐凌伸出手来揉了揉楚幕的头发,无极气得一脚踢过去,被他哈哈大笑的闪了开去,掉头走了。

    无极气狠狠的在背后咒他,楚幕忙拉了他一起hi客栈,一路上无极不满的诉说着唐凌的不好:“师兄,你不能再和他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啊?”

    楚幕盯着无极的背影,小丫头气性可真大啊,轻声的开口:“他也不是有心的,我们出门在外,哪里那样讲究了,你别多心了,江湖儿女不计较这些,唐凌是个单纯的人,他只当我们是兄弟似的,哪里想到别的。”

    “哼,”无极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他也知道唐凌是无心的,可是师兄好歹是个女人,怎么能和男人勾肩搭背的呢?不过都出来了,以后难免还会这样,看来自己还是要习惯才好。

    两个人回到客栈了,那掌柜的和店小二有些诧异,没想到两个俊俏的小公子一转眼竟成了两个捕快,不禁有些错愕,那些人真是伤天理了,没人去当捕快,也犯不着把人家半大的孩子骗去当捕快把,一脸同情的盯着楚幕和无极,两个人是在太累了,也懒得去理店家和小二的眼神,爬到楼上倒头便睡,早把自己是捕快的事忘了,只睡到下午还没醒,最后是唐凌过来逮人了,门板拍的啪啪响,楚幕和无极才醒过来,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起来开了门,还没看清楚是真么回事?无极的身子便被人提到半空。

    “小鬼,你们竟然睡了半天,哪有这样当捕快的,想睡就睡,想玩就玩,早上要到衙里报备,领任务的。”

    无极被耳边的吼声震醒了,睁大眼扫了眼前的唐凌一眼,生气的狠瞪了他一眼,一闪身挣脱唐凌的手劲:“你没事做了吗?就算是捕快了又怎么样?我们可不习惯按部就班的去报备,要是你看不惯,可以不用我们两个捕快。”

    楚幕也穿好衣服走出来,抬头见唐凌的脸色有些黑,和无极像两个快掐起来的公鸡似的,忙劝解:“好了,你们别吵了,唐凌也别气了,是在是昨晚熬了一夜,我们又睡忘了,绝不是有意的,以后会按时去点名的。”

    唐凌听了楚幕的话,总算脸色好看一些,冷扫了无极一眼,做到楚幕的身边去:“今天县太爷想见你们两个,有些恼了,我才来叫你们的,没想到这丫的还吼我,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唐凌冷冷的威胁着,冲无极竖起一个拳头,无极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不过在楚幕面前,他不敢嚣张,心里冷哼,看我回头不收拾你。

    唐凌说衙里没什么事,已经和县丞请了假,又替他们两个也一并请了,现在去罗家看看,估计他们再不去,蓝小惠又要发疯了,楚幕点头,洗了脸和唐凌一起去罗家,罗家在县城最旺盛的一条街上,祖上有许多田产,房屋,是成皋城里的富户,光手上的铺子就有好几个,再加上田租子,和房子的租费,如果不是发生这种事,两口子的日子过得肯定舒服,没想到天降人灾,大祸临头。

    楚幕和无极跟着唐凌的身后,顺着长长的红色的围墙往前面走去,不由得咋舌,开口问身边的唐凌:“难道这都是罗家的祖产不成?”

    唐凌点点头,楚幕不由轻叹气,祖上留下来的未必就是福啊,这东西多了找人嫉啊,罗风才会丢掉性命吧,两个人走过围墙边看到了正门,四扇对开,门上狮头兽面,气派不凡,还有两只威武的石狮分立在大门两边,一看就是祖上封官做侯的家族,只是后来没落了,空留下这诺大的院子了,楚幕和无极正在门前打量这气派的府邸,却听到门里传来吵闹声,不由得相视了一眼,不是说这罗家人丁单薄吗?怎么这么吵啊,三个人抬脚走了进去。

    只见宽敞的厅堂里,几个人正在推推搡搡的,楚幕他们一看,只见正中的是蓝小惠,忙走过去解围。

    “发生什么事了?”清冷的声音响起来。

    几个人都停住了手脚,一起望过来,看清楚站在旁边的是捕快,一脸的不屑,只有蓝小惠愤怒的跑到楚幕的身边,气恨恨的指着那几个男子:“他们竟然想搬到我姐姐这里来,我姐姐还没死呢,他们算什么东西?”

    几个男子一听蓝小惠的话,早吹胡子瞪眼睛的又要上来,无极一抽宝剑,冷声开口:“想干什么?当心我挑了你们?”

    那些人睁大眼睛,显然有些难以置信,一个小捕快说话竟然如此嚣张,看来他活得不耐烦了,不过眼下对面的人多,也不敢轻举妄动,只骂骂咧咧的开口。

    “蓝小惠,你姐姐早晚是个死,你姓蓝,最好给我滚出去,这里可是罗家的产业,你别想动一根毫毛,”那些男人真有够无耻的,竟然还有脸指责蓝小惠,也不想想自己和罗家只不过同门罢了,竟敢公然的霸占人家的产业,真是够可以的。

    “罗忆,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出去,我姐姐不会死的,你个王八蛋,你敢胡说,”蓝小惠终于被那个叫罗忆的男人惹毛了,身形一闪朝罗忆扑过去,罗忆没想到这女人发疯起来,这么厉害,手忙脚乱的应付着,原来眼前的罗忆也会功夫,不过有些不济,很快被刘蓝小惠逼到角落里,心慌意乱的朝对面的人低吼:“你们怎么还不出手啊?”

    “好,”其中两个锦缎绸衫的男子,立刻点头,冲了上去,竟然三个男人对付一个女人,楚幕身边的无极脸色一沉,宝剑未出鞘,身子一闪,快如流星,迅疾的朝左首的男子击去,剑鞘狠狠的击打了那个男子的背部,使得他身子踉跄了一下,疼得咧嘴,掉头竟是一个小捕快打了他,脸色一冷,立刻朝着无极低吼。

    “我和你们县太爷可是朋友,小鬼你不要命了,竟敢和本大爷动手。”

    无极一听他的话,脸色越发的阴沉,宝剑一拔,剑光耀出半天高,吓得那三个男子一闪身往外逃去,边逃边吼:“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眨眼不见了影子。

    蓝小惠一抱拳谢过无极的帮忙,走到楚幕的身边,那唐凌连连拍了两下手:“没想到你们两个身手如此厉害,先前我还小瞧了你们呢,没想到却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看来人真的不可貌相。”

    “知道就好,”无极冷哼,也不和唐凌客气,都围到楚幕的身边来,楚幕问蓝小惠:“刚才的几个男人都是谁啊?”

    “一个是罗忆,还有两个是罗木和罗成,剩下的都是他们带来的狗腿子,一帮三流货色,整天跑到这里来闹,我一看到他们就烦,可是却没有办法,”蓝小惠一脸的苦恼,整张脸憔悴不堪,一个好好的姑娘家笙笙被这件事给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

    “他们是不是想霸占你姐姐家的财产啊,”楚幕心知肚明,这些可恶的地痞流氓,整天脑子想着算计别人,真是可耻之徒,只怕他们的背后还有一只更大的狼,就是本地的父母官,那个贪心的赵县令,这件事还真是棘手。

    “那是肯定的,要不然他们天天过来闹什么啊?可是我绝不会让他们成功的,”小惠苍白的脸上闪过坚定,她相信姐姐一定会出来的,她要给她守住这一片产业,就是布施了乞丐,也不能便宜了那些人。

    楚幕为小惠的勇气佩服,一个女人要应付一群狼,还要操心着牢里的姐姐,难怪她快要疯了,抬起头打量着屋子,小惠才想起还没请楚幕他们进去坐坐呢,立刻请了三个人进去。

    罗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只剩下房产了,其它的古器什么的都不见了,只单单一个空架子,院子里亭台楼阁间都有些破旧,有些地方积满了灰尘,诺大的府里只有两个老仆打理,很多地方都照应不到,花园里的菊花只剩下极少数的一些,散落在园子里,夹杂着微黄的杂草,闲的萧条腐败。

    小惠把楚幕招呼道正厅里,厅堂里同样空荡荡的,风从前面吹过,在屋子里旋转一圈,发出呜呜的声响,一个年老的老仆用菊花托盘颤颤抖抖的端了几杯茶上来,小惠挥手让老仆下去。

    “老伯,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好的,”老伯点了一下头,一摇三晃的走了出去,小惠望着他的背影轻声的开口:“本来也是要辞退他的,可是他和我姐夫感情极深,再加上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我姐夫留下了他,准备养他到晚年,没想到他自己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小惠,我问一个不当问的话,你姐夫和你姐姐为什么没有小孩子?”楚幕疑惑的开口,按照道理,她姐夫和姐姐年纪都不轻了,为什么不要孩子呢?

    “我姐夫不生养,看了很多大夫都没有可行的办法,所以这么十年来,他们都没有孩子,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一直找大夫看呢?”小惠并不避嫌,她现在只想把姐姐救出来。

    “喔,”楚幕点头,眼下需要给罗风验尸,可是自己什么东西都没有,抬头望着小惠:“府里有笔墨纸张吗?我想用一下。”

    “好,你们随我来,”小惠站起身子,在前面领路,楚幕和唐凌紧随其后,无极四处打量了一番,才跟上前面的人。

    穿过一处垂花门,两边是超手游廊,正中是穿堂,当中放了一扇玻璃屏风,转过屏风,旁边有一个院子,小惠把他们领进其中一个房间,一看便是书房,极简单,一张宽大的书桌,几叠厚厚的书,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样样俱全,墙上贴着大字和山水画,相映成辉,倒也别致。

    小惠见他们几个人打量着,忙开口解释:“我姐夫喜欢没事时临摹毛笔字,虽然不怎么样,这也算是他的爱好吧。”

    楚幕点了一下头,示意无极给自己磨墨,那小惠早灵巧的抢了过去,磨好了墨,铺好了纸张,都是普通的纸张,楚幕走了过去,把验尸该用的行头一样不少的列在纸上,一样一样的重新检查了一遍,最后又加上了一个八宝玉石盐箱子,用来装那些东西。

    “无极,你到街上去把这些东西办全了。”

    无极接了过去,看了一眼,便明白师兄是想要给死者验尸的,忙点了头往外走,那唐凌怕无极对这里不熟悉,忙站起身:“我陪他一起去吧,他对这里不太熟悉,我怕他买不周全,耽误了时间。”

    “好,”楚幕点头,唐凌和无极一起去自然再好不过了,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呢,走出去的无极并没有停下身子,唐凌大跑了几步追上无极,大手一伸搭上无极的肩,立刻听到无极的娇喝声传来,楚幕不禁好笑,无极和唐凌可真像两个欢喜冤家。

    正厅里,小惠站在楚幕的身边,似有话要说又手足无措的样子,楚幕伸手拉着她坐下来:“小惠你有话说吧,别拘束,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给你姐姐一个清白,所以不论什么事你都不能隐瞒,这样不利于案情的进展。”

    小惠点了一下头,坐到楚幕的身边,有些紧张的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我知道那个罗忆总是对我姐动手动脚的,我姐姐一直不敢一个人待在府里,只要姐夫不再府里她就让我陪着她,那个罗忆从姐夫活着的时候就对我姐姐垂涎三尺,但是因为姐姐有我陪着,再加上姐夫一直很保护姐姐,所以他才没有得了手。”

    “你是说华谊那个罗忆吗?”楚幕点透小惠的话,不排除罗忆作案的可能,但是在真相面前,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即使有嫌疑,没有证据也不能对别人怎么样。

    “我?”小惠有些紧张,抓着茶盅的手有些轻颤,她恨罗忆,那个男人总是来马蚤扰她姐姐,她恨不得杀了他,但是杀人是要偿命的,她一直不想让姐姐伤心,所以才忍住的,如果姐姐真的死了,她一定会杀了罗忆,然后再去自杀。

    “小惠,我们到园子里转转啊,别想太多了,你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帮你姐姐,知道吗?”

    楚幕站起身,小惠一听楚幕想到园子里转转,忙放下茶盅,走到前面去带罗,罗家的房屋众多,很多地方都空着,一大座府邸只住着几个人,这么些房产放在这儿真是浪费了,楚幕叹息,掉头问身后的小惠。

    “罗家祖上是否有人层入朝为官?”

    “嗯,姐夫的曾祖曾经官拜三品,将军手下的国尉,后来告老还乡,建了这么座宅子,在当时可谓风光一时,谁想后世子孙一个不如一个,到我姐夫这一辈,根本就是个老实人,哪里会那些官场阿谀之道,只守着一座空宅子,收些田租子房租子过日子,其实倒也不错,谁会想到祸从天降呢?”小惠说到最后,禁不住又抹起眼泪来,她从小跟着姐姐来到罗家,那罗风对她也似妹妹,先如今突然间就死了,姐姐又进牢里去了,怎能不伤心,想一回哭一回。

    “好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要找出你姐夫死亡的原因,这样有利于你姐姐,你姐夫死后,听你姐姐说身上一片青黑,还有什么其它症状吗?”楚幕仔细的打听。

    小惠止住眼泪,认真的想了一下:“全身青黑,而且还有一股焦味,背部有一大片花纹,好像是什么字迹,就连头发都有焦味,”楚幕听了小惠的话,嘴里轻声念叨了一边症状,这实在不像中毒死亡的啊,倒像是被火烧的,如果被火烧的,身上也不应该是青黑色的啊,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小惠站在一边,轻声的开口:“起风了,我们回去吧,现在正是入秋的时候,最容易感冒了,楚大哥还是小心些吧,”小惠很自然的叫楚幕大哥,就好像真是自己的哥哥似的。

    “好,我们回去,他们也该回来了,”两个人信步往回走,还没走到正厅,远远的便听到无极愤怒的冷哼和唐凌逗弄她的声音。

    “无极,我发现你真的特别容易生气,为什么呢?一个大老爷们这样可不行,将来怎么娶媳妇啊?”唐凌调笑的讥讽无极,无极立刻低哼:“我要不要媳妇关你什么事啊?滚一边去。”

    两个人很快走到了楚慕面前,无极一脸臭臭的,扬扬手里的玉石宝箱,雕刻者龙凤花纹,特别的显眼,楚慕轻声询问:“东西都办妥了。”

    无极点头,打开盒盖,里面果真一应俱全,什么都有,点了一下头,回头扫向小惠:“你姐夫的墓地在什么地方?现在带我们去吧,天快要黑了。”

    “嘿,”小惠一听到要给姐夫验尸,心情有些激动,飞快的点头:“好,我们这就过去,”一行人往外走,楚慕想起待会儿要挖土,便吩咐小惠带些锹镐找出来,很快便有了几把,无极和唐凌把这些东西拿上,宝玉箱子交到小惠的手上,几个人出了门,很快往罗风的墓地而去。

    罗风的墓地离祖屋并不远,在一处僻静的地方,罗家祖辈的坟都在这里,一眼望过去,坟头挨着坟头,小惠领着他们直往里走,因为她姐夫的辈分最小,所以葬在最里面。

    此时天已有些微黑,墓地四周又都是竹林,风吹过,呜呜作响,弯月从天边爬上来,淡薄的月光洒到竹林上空,缝隙间映照出斑驳的树影,显得鬼魅异常,薄雾飘荡在空中。

    小惠提高灯笼,照清石碑上有罗风的名字,楚慕吩咐大家赶紧动手挖起来,这件事如果被赵县令知道了,未必让她们验,还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好办事,楚慕的一声吩咐下了,众人立刻动起手来,小惠也把灯笼放到一边,动手挖起来,很快便碰到了棺木上的硬板,都有些兴奋。

    忽然无极耳朵一跳,示意大家挺住动作,楚慕知道一定是有人来了,忙竖起耳朵细听,果然是偶人来了,立刻吩咐小惠吹了灯笼里的火光,大伙跳出墓|岤,月色下只见一群人如虎狼似的冲过来,没人手里提着一个灯笼,飘飘忽忽的奔了过来,楚慕一挥手,示意大家躲起来,今晚要好好吓他们一吓。

    几个人飞快的隐身到草丛里,楚慕招手示意无极近前,低声在她的耳边嘱咐了几句,无极立刻来了兴趣,连连点头,飞快的闪了开去。

    那些人冲到罗风的墓前,只见泥土被挖了一多半,已经露出半边的棺材出来,顿时骂声不绝于耳,对着四周大叫:“快出来,老子知道你们就在这里,赶快给老子出来,老子放你们一马,如果再不出来,被老子抓到,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罗忆的话一完,那小惠气愤的直抽气,楚慕立刻伸手按住她的身子,示意她看好戏,小惠复又伏在草丛里。

    罗忆骂了半天见没人理他,气恨恨的踢着石子,他知道这些人就在周围,可是他们不出来,他也没办法,墓地这么大,而且说实在的,此时此景,大伙都有些害怕呢,每个人小心翼翼的望着四周,忽然一个声音飘飘忽忽的传来。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无极放开头发,披散在脸上,看不清头脸,下半身子被黑布遮住,提着一盏灯笼在空中飘过来漂过去,楚慕和小惠看了过去,若不是事先知道,还真吓了一跳,没想到无极扮起鬼来这么像,只见罗忆颤抖着身子指着空中的半边身子大叫。

    “你是人,我不怕你,你是人,我不怕你,你们装神弄鬼的吓走我们,没门。”

    罗忆身后的一堆人早吓得身子飞软,有胆小的早尿了裤子了,几个人抱成一团,抖索个不停,无极一只手悠悠的掀起脸上的头皮,只见眼球突起,红色的舌头拖出半边长,脸白的跟纸一样,嘴里不住嘴的念叨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罗忆终于受不了刺激,哇的一声大叫,领先跑了,一路跑一路大叫:“有鬼啊,有鬼啊,”身后跟着一堆鬼哭狼嚎的家伙,灯笼都忘了提走,跌跌撞撞的跑走了,有几个摔倒了,连滚带爬的哭爹喊娘,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楚慕等他们走了,才领着人现身,唐凌好奇的奔到无极的身边,上下的观察着,自言自言:“无极扮起鬼来好像啊,而且特别像个女鬼,”说完捏捏无极嘴里拖出来的红舌头,原来只是他们上街卖东西人见包东西的红布,拖在嘴里的。

    无极飞快的拍掉唐凌的毛手,转身退到一边去,把身上收拾好,脸上的白粉擦掉,跑过来和大家一起动手挖土,唐凌又盯着她的脸望了望,越发觉得无极有点像女人,小声的开口:“无极,你不会是女人吧?”

    一句话未完,无极一把铁镐就扔了下去,唐凌闪身让了开来,再不敢多言,都怪自己太唐突了,一个男人最怕的就是被误认为女人,无极虽然有点像女人,只是男生女相而已,这样的面容有很多呢。

    “好了,你们两个快点挖,天色不早了,要是那些人再回来,我们麻烦就大了,”唐凌一听楚慕的话,再不说一句话,墓地上一时陷入了沉寂,只听到铁镐挥落泥土的声音,很快把棺材挖了出来,大家等着楚慕的指挥,楚慕示意唐凌打开棺材盖子,自己闪身出了墓|岤,打开宝玉箱。

    换上白色的长衫,打了火折子,泼了碘酒,熏了一下,戴上了橡皮首套,无极从蜜罐里捡起一片清凉的薄糖放进楚慕的嘴里,因为尸臭容易使人干呕,薄糖含酸味可抑制住她的反酸。

    “好了,”无极给楚慕系好带子,轻声的开口。

    楚慕点头,无极自动拿出笔录,准备记录下来,墓|岤里唐凌已经打开了黑色的盖子,楚慕一闪身跳进墓|岤中,轻挥了一下手,示意唐凌站到一边去,唐凌闪身出了墓|岤,呆看着准备验尸的楚慕,没想到楚慕竟然真的会验尸,而且态度极端的认真,看来三里镇的那个传言真的是他,一个小小的年纪竟然有着高超的验尸手法,他究竟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啊?

    楚慕集中精神准备验尸,哪里知道唐凌心里的想法,只抬起头示意小惠和唐凌:“你们两个把灯笼举高一点,要不然验的不清楚。”

    “好”两个人同时应声,一边一个举起灯笼,照得棺材里清晰可见,楚慕半弯下腰,紧盯着男子额面目,清冷的声音响在夜色中。

    “男,三十五岁上下,面容青黑,发焦,头上无伤痕,两耳轮廓清晰,身子青黑,有焦味,”楚慕伸手把死尸翻了个位置,示意唐凌把灯笼打偏一点,好照到死者的背后:“背部有伤痕,好似文字,皮焦灰,指教断裂,全身无骨折,腿型弯曲,脚趾有硬块。”

    楚慕验完,累的脸上都是汗,晚上视线不是太好,如果是白天效果会更好一点,一旁提灯笼的唐凌早听呆了,县衙里的仵作和他一笔,真是大巫见小巫了,验的结果只有六个字,全身青黑,中毒。

    楚慕一闪身出了墓|岤,走到无极身边看笔录,无极回身从盒子里拿出汗巾给师兄擦了一下脸,轻身的开口:“怎么样?是中毒死的吗?”、

    小惠和唐凌都围过来,楚慕对着笔录再看一眼,沉声开口:“不是中毒,是雷击,被雷击中了,那天晚上是不是天上下着雨吗?小惠想想那天晚上有打雷吗?”

    小惠想了一下,点头:“那天晚上确实有打雷,我姐姐特别担心,因为我姐夫胆子特别的小。”

    “雷击?你说他是雷击,那么久没人害他了,”唐凌毫不怀疑楚幕的验尸结果,难道没有凶手,只是罗风倒霉,被雷击中了。

    楚幕听了唐凌的话摇头:“雷击是不错,但不表示没有凶手,如果当晚他喝醉了,有人把他放在大树下面,就是一桩有预谋的杀人案件,对了,我们来看看他的胃里有没有酒精,成分浓不浓?”

    楚幕想到这一点,立刻吩咐无极把银制的尖刀取过来,无极把尖刀递到他的手上,楚幕再次闪身到墓|岤之内,没看到有人打灯笼,奇怪的抬头:“把灯笼打起来啊。”

    早呆了的唐凌和小惠回过神来,恭恭敬敬的走过去,打起灯笼,明明是个不大的工资,可这验尸的本领只怕很少有人能及,只见灯笼映照着他的脸,俊美如美玉,眉如柳丝,眼如星辰,那张脸比女人的还有韵味,却不让人觉得有脂粉味,反而更多的是敬佩。

    唐凌正想着,眼见楚幕一扬手,亮光一闪,那柄尖刀对准死者的脖颈切了下去,看得唐凌只觉心里一颤,再不敢望过去,虽然他身为捕快,可是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画面,竟然有人用刀去分解死尸,这太恶心了,唐凌的头皮发麻,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滚着,对面的小惠也不例外,两个人的脸色像个鬼似的,只有记笔录的无极好像没事人似的,因为他已经看过师兄验尸了,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

    不等楚幕说话,从棺材里便散发出一股酒臭味,不用楚幕开口,大家便都明白了,看来那天晚上罗风真的喝酒了,而且还喝了不少,既然都喝醉了酒,他是怎么走出去的,很显然是被人扶到一棵大树底下,被雷击死的,然后有人把他的尸体送到了罗府门前,最后有人带着县衙的捕快上门抓人,这一连串的局都是为了罗风家的财产而来。

    楚幕扫了唐凌一眼,这男人为何这样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个神似的,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低头摘下手套,轻声吩咐:“唐凌,把棺木盖好,准备封土。”

    “好,”唐凌点头,一闪身跳进去,把棺木干好,又跳了出来,众人一起动手,把土封好,等到把罗风的坟整得跟原来差不多时,都大半夜了,每个人又累又饿的。

    “走吧,找家店吃些好吃的,真是太饿了,”唐凌的话音一落,大家都有同感,一起离开罗家墓地。

    夜凉薄如水,丝丝寒气浸透到衣衫之内,汗水沾在皮肤上,变成了冷汗,粘稠不舒服,一吃完饭就回去洗澡,楚幕想着,一行人往街面上走去。

    唐凌把他们带到一家整洁雅致的小饭庄里,显然是店里的熟客,店小二远远的看到他,便招呼过来:“唐大哥过来用膳啊?”

    “是啊,里面有好位置吗?”唐凌指了指身边的几个人,示意店小二找个好位置,其实大家都饿了,位置好不好根本不重要,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店小二热情的点头:“有,有,你们进来吧,”立刻把他们一行人迎进去,安排到二楼靠窗户边的一间雅座里,窗户支开,凉风从外面钻进来,凉爽清新,使人精神振奋。

    唐凌吩咐店小二下去打些水上来,给楚幕洗手,然后每个人看吃些什么菜,最后点了一盘葱爆牛柳,蚝油仔鸡,桂花鱼条,玉笋蕨菜,罗汉大虾,另有一些甜点,果酱金糕,什锦绿豆糕,蜜饯莱阳梨。

    大家看够吃了,便吩咐店小二去上菜,店小二应了一声去上菜,雅座里,小惠紧张的望着楚幕:“楚大哥,你看我姐姐该怎么办呢?”

    唐凌听了小惠的话,再想着县令大人的贪得无厌,他一定是受了别人的礼,所以才会如此错判的,赶紧提醒楚幕:“就算你查出来罗风是怎么死的,只怕县令大人也不会改判的,因为他已经把公文报到刑部去批了,最重要的是他肯定收人家的礼了,所以这件事很难。”

    “我知道难啊,不难会这么折腾吗?大白天不会验码?眼下需要把她姐姐的卷宗偷出来,然后拿着这个卷宗,和我们手里的笔录,送到京城去,就会有人过来审查此案的。”

    无极一听到楚幕的话,不赞同的挑眉,楚幕拍拍他的手,让他别担心,楚幕的话一落,小惠立刻苦下一张脸,京城那么远,谁也没去过,最重要的是谁也不认识,去了也没人理她啊。

    “京城的那些大官,都是眼高鼻低的,而且官官相护,我们去找了,又没钱,去找谁啊,人家根本不可能理的,”小惠一脸的失望,垂下头不再说话。

    门响了一下,无极起身打开门,店小二端着托盘走进来,身后另有两个伙计,同时进来,把菜一一摆在桌上,笑着让他们慢用,便退了下去。

    楚幕看小惠不动筷子,知道她正阻心呢,轻声开口:“小惠你确实想救你姐姐吗?”

    小惠点头,眼里雾气氤氲,楚幕伸出手握了一下小惠:“你有决心就好,我会让你去找一个人的,你放心好了,会救出你姐姐的,你别想多了。”

    小惠一听到楚幕的话,莫名的觉得安心,那手柔软似无骨,分明是一双女人的手,心奇异的跳了一下,不由得睁大眼望过去,眼眸跳了一下,旋即垂下头吃起饭来,楚幕也饿了,雅间里一时无声,大家都安静的吃饭。

    吃过晚饭,个人都分头回自己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唐凌和小惠离得近一些,顺便把小惠送回去。

    楚幕和无极回客栈,一出饭庄的门,楚幕便发现有人跟踪他们,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一直走到一处胡同口,两个人分别一拐,后面飞快的溜上来两个人,东张西望的找了一番,没看到一个人。

    楚幕从头顶上方轻飘飘的叫了一声:“你们俩找谁呢?不会是找我们吧。”

    两个跟踪的汉子一惊,掉头想溜,楚幕身形一闪挡住他们的去路,冷冷的盯着他们:“说,是谁让你们跟踪我们的?”

    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摇头不说话,楚幕的玉箫一摆,后面的无极飞起一脚踢中一个汉子的小腿骨,那汉子疼得直冒冷汗,再也不敢嘴硬了,连连求饶:“两位捕快大哥,不关我们的事啊,都是我们主子让我们跟踪的,求你们饶过小的吧。”

    “你们主子是谁?”无极用力的踩着另一个人的大手,疼得他差点昏过去,哀嚎着哭:“是罗忆,是罗忆让我们过来跟踪两位捕快大哥的,求大哥饶小的一命吧。”

    “下次再跟着我们,绝饶不了你们,滚,”无极用力的踢了他们一下,吓得两个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好像身后有狼追似的,一溜烟不见了影子,楚幕和无极相视笑了一下:“就这熊样,还要跟踪人,真佩服那主子的头脑,不是糊涂就是有毛病了。”

    “走吧,身上粘糊糊的,回去洗个澡吧,”楚幕伸出手拉着无极,两个人一起离开死胡同,绕上另一道路往客栈走去。

    一回到客栈,便打了水好好洗了个澡,然后什么也不想睡觉,第二天总算赶在县衙点名前到了,唐凌早就到了,冲着他们两个挤眉弄眼的,楚幕和无极只顾着打哈欠,也不理他。

    县丞走过来,扫了楚幕和无极一眼,对于他们一大早萎缩不振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淡淡的开口:“县太爷要见你们两个呢?”

    “噢,”楚幕点了一下头,赵县令要见他们,那就见吧,跟着县丞的身后往里走去,那县丞忽然停住步子,又叫了唐凌一声:“你也进来,县太爷让你也一起来呢?”

    唐凌点头,飞快的赶上楚幕,小声的开口:“还没睡醒吗?”

    “昨儿回去,又洗澡又盘算了一下案情,天快亮了才睡,”楚幕翻了一下白眼,伸了个懒腰,三个人跟着县丞的身后往仪门内走去,这仪门事县太爷办公的地方,平时是不开的,没想到此次却开了,想必县太爷要找他们三个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