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且安第38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清,但倒霉二字林白倒是听到了,轻轻走过去,坐在她身侧,手掌悄悄放到她肩头,吓得小人浑身绷紧,一个回旋单手扣在他颈下。
“有进步啊!”见她得色模样,林白稍加褒奖,左手一抬反扑过来,将她压在身下,“就是柔弱无力,说了你修得不得武艺,还不如绣些女红来的实际?”
“我不喜欢。”若嬨心烦着呢!冷言冷语冷脸子,身压着绵软,他怎不心猿意马,早就飘飘然起来,双手微微支起身子,“那好,嬨儿喜欢什么,与相公说说?”
他还真是入戏,现在都没有回转现实,提腿就踢却似乎选错了地方,还好林白腿快,左腿抬起,右腿压住她作乱的腿,抹了一把汗,“若嬨,你这是让我断后啊!”
看吧!只要是男人基本上遇见这种问题都方寸大乱,林白亦是如此,若不是深知若嬨,怕是早就中招了。“不许叫我嬨儿,我不喜欢。”
“那好,若嬨……若嬨……”
“停,这个名字也不好,若嬨?那不还是像嬨儿吗?不行,我要改名。”猛地推开身上的累赘,她盘膝而起,手支着下颚冥思苦笑,叫什么好呢?
林白端坐在她身后,手指隔着丝绸料子,轻轻滑过痒痒的身子扭动,“你干脆将姓氏也改掉算了,林就不错。”林白越发厚脸皮,若嬨咻地转身,皱眉看着他。
指节分明肤净如古玉之手抬起,抽掉她发誓的珠钗凤头,黝黑青瀑顺势而下,遮了她半张玲珑面颊,双手将其捧起,放到眼前细细端详,虽早已习惯他如此亲昵,但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心狂跳。
“若嬨,我不管你是谁,亦或是谁是你,我只要面前的你,就是你,兰若嬨。”听的懵懵懂懂,感觉胸前一热,已经被他收入怀中。“早就想与你说了,但迟迟不敢,就怕你决绝离去。今日里见你与景顺在一起疯玩,你可知我是如何想法?”
在他怀里,她越发安静,不敢胡作非为,乖顺摇头,“我想将你抱在怀里,想所有人都知道,你兰若嬨只有我能抱着,摸着,还有亲着……”连串轻吻似蜻蜓点水般从额上一路下滑,至唇边,见怀中人开始不安分,他恶劣的抱得更紧几分。
却不再过分,“你与个孩子这般,我都受不了。你可以想象吗?你与良沐朝夕相对,我曾疯癫过几次。”他冷哼出声,自嘲似的轻笑,伸手撩起袖口,根部赫然出现数条狰狞疤痕,“这便是证据。”
吓得若嬨脸色惨白,往里面缩了缩身体,他却是意犹未尽的指点着一条条狰狞暗紫的伤痕对她讲诉:“这是第一次你与良沐携手离开之后留下的,因我太想你,所有失控,便这样了。这是你与良沐来一同看我,然良沐偷香被我撞破,那时的心就似死了般的痛,所以留下的有些深,数月后才好,还有这里……这里……”
一道道伤口便是一次次血的亲昵,他怎会如此,眼泪止不住的留,此时她就如受惊的小兽,缩在他怀里不敢动弹。他头倚在她的头顶,轻轻摇晃着她,“求你,别怕我好吗?自从你说想离开良沐,我便再也没有自残过自己,而且心里再也没有流过血,因为我知道,我等待的终于要来了。”
“可若是,我……”林白忽的封上她的口,他笑了,面似春花映月妖艳迷人,却犹如寒底莲花让人不敢亲近,“只要抓住了,你说我岂会放手。我林白可似良沐那般的傻人?”
见若嬨瞪大了惊恐的眼,他轻吻上去,“若嬨你放心,我会护你在身边,纵然死去,我都会片刻不离。”死去!?那不是鬼了吗?前世深受言情小说毒害也想找个爱惨了她,甚至不顾生死的变态男人,却也知那不过是春华一梦,那里能成真。
如今放在自己面前了,竟如灼手的山芋,放也不是留更不敢,她怕他下一刀会割到她身上。“林白,你会伤害我吗?”若嬨心有余悸指了指他手上伤痕。
“会。”他回答斩钉截铁,冰冷丝毫不带感情,吓得她心脏砰砰乱跳,眼看就要脱线,“哈哈……”林白见她模样,忍不住朗声大笑,但笑声中却颇为无奈。“若嬨你我相识多年,可见我对你做过你任何不高兴不愿意的事情?”
这个到真的没有,若嬨摇头,“可忤逆过你的想法?”还是摇头,“可伤害过你身边的人,即使良沐?”始终是摇头,“我爱你,但我不会伤害你,即使你一辈子不选择我,我也只会在背后默默对自己下手。”当然运筹帷幄这一招他是打死也不会说。
他说做刀型,往伤口上狠批过去,吓得若嬨在不顾其他,将那只手护在胸前,“算了,算了,我懂了明白了,还不行吗?别在动刀动枪的好不好,我怕,我真的怕。若是你在这样,我真的会死的。”
“你会死?可是心疼的要死?”林白忽然转性,眨巴着星眸似好奇宝宝般死缠烂打,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无奈何若嬨缴械点头,“会。”紧握住他两只手臂,收入怀里,“以后它们是我的,你不可以对它们下手。”
林白激动非常将若嬨紧紧揽入怀中,久久直到怀里人因缺氧死命敲他后背才惺惺放过,“等会在收拾你。”他嘴上这么说,但已经形成了长时间的默契让若嬨知道,只要没有她的同意,他绝不会对她怎样。
今夜亦是如此,但他却开始得寸进尺起来,主动要求同床,理由超简单,“你我亦是夫妻,众人皆知,若是你现在赶我走,我的面子没处放,怕是会想不开哦!”
赤裸裸的威胁,绝对的。可素她就是心肠太软,人家不用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就俯首称臣了。不过从王妃那里得知了自己身份之后,据说还如此的危险,说不定还会遭到杀身之祸,林白不在身边,她还真是害怕的要命。
索性来者不拒,先搂得紧紧乖乖睡觉觉。只是姿势太差怕是某人又要彻夜难眠,身痛欲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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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章 林中游深入险境
繁花似锦犹如地毯铺地,姹紫嫣红凌乱与高树矮草之间,竟将林间小路隐去一半。深吸气飘香四溢,竟分不清是花卉芬芳还是树叶甜蜜,身侧溪水流茵潺潺,清可见底。
不是已经深秋了吗?为何还有如此这般美艳清新之地,就如入人间天堂一般。
“天上人间蜀相见,最蜀花径之美。此处便是花径,所以如此之美!”似轻叹柔美的声音由耳边袭来,林白与若嬨共乘一骥,马蹄声踏踏袭来,或轻或缓游离在花丛之中,若嬨探身过去,捏了矮树上的小花一朵。
林白携着她的小手,别于她鬓上,侧脸过来笑赞:“真美。”若嬨亦是欢笑,伸展双臂深深吸入一口气,“这里真好,四季如春。”他双臂自然而然护与她腰间,“日后太平了,我便带你来此处归隐。”
归隐!好老成的词语,但是若嬨喜欢,她本就是个平静的人,而且被残酷的生活强/j了这么多年,早就闭其锋芒,归隐在如此花团圣地,倒也是件美事。
“纵使此时死去也值得。”她轻轻开口,却也是真,宁静祥和美丽,多难得啊!怀抱瞬时收紧,他的头抵在她肩头,“陪着你,死在那里都行。”
如此甜言,怕是个女人都甘之如饴,若嬨亦是如此。“可记得我以前做的香皂。”林白点头,“当然。”他不仅记得,而且在各处开工厂数家,迥然成为了重要的经济来源,只是没有与她说起而已。只因见她日日拌着算盘,太累,还是见她花钱手软的时候,最可爱。
见她说了一声就不再提起,林白搬过她的脸,“是不是想起他?”她不点头也不摇头,算是默许,“唉……想就想吧!人之常情,瞒着我为何?”明明就是吃味,还说的如此郑重,惹来她一阵轻笑如林间小鸟般清翠动听。
“我不仅想起了他,还有干娘,玉兰,春儿,夏儿,秋儿,冬儿,还有小秋,小兰,良凤,丘儿……太多太多美好的过去,我又怎会不想起?”她脚蹬跃下马,林白却快她几分,将她抱在怀里,担心受伤,“那可曾想起我?”他不依不饶。
若嬨晒笑低头看着脚下的花花草草,不理他。忽抬头冲他咧嘴笑,那眼微眯在阳光与树荫的折射下,散着喜悦纯粹的光,“世人都说小富即安,我不想做什么公主,更不想管宫中是非,我只想找个龟壳将自己藏起来,你说这样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她们现在身不由己做不到。林白笑意顿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此处没有定数,怕是你我都要牵绊其中,但是若嬨你相信我,一定能护你周全,绝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投入他送上的暖怀,这几乎是她失落时,唯一可去的避难所,“我信得过你。”她又如何会信不过他,若是没有他的执意阻拦,她这个公主怕是早已公之于众,说不定下一秒也会变成杀手眼中的活靶子,这种事情他绝不允许,所以冒着与三王爷闹翻,背离皇上旨意的大不惟,私自带她来蜀州躲秋,如此这般她还怎能信不过他。
“我不再任性了,回去都听你的。”呢喃之音从怀中传来,林白笑得合不拢口,“不过在这里你可要听我的,我要玩多久都成,我要去那里玩都成。”
林白点头如捣蒜:“行,都听你的。”食指滑过她灵秀鼻尖,额上轻吻,一路下滑行至唇边,如此美景加之怀中坐拥美人,是男人怕是都受不了,但他还是极度隐忍着,“若嬨……”声音轻吟哀求,顿惹人怜,“嗯!”她蜻蜓点水般回吻过去。
感觉胸口骤然收紧,炙热如火的手掌游走在她背后,一寸寸下移至腰间,将她箍拥更紧,密不透风。唇瓣相接灵舌撬开贝齿,带着隐忍了数年的霸道长驱直入,风卷残云,攻下所有阵地,掳获芳心,久久纠缠悱恻,已然双眸迷离,却舍不得放过她所有动情之姿。
太久,久的肺中缺氧闷疼,怀中人儿捶胸顿足他这才舍不得放手,却将蜜/汁如数吸入口中,望着怀中羞红了小脸的若嬨,他越发满意,轻咬她耳珠,“回去我在收拾你。”
林白翻身跃马而上,拎小鸡一般将她提了上去,跨/坐在他前侧,此时他胯下之物已傲然挺立,刚才是顶住小腹难受,如今却是隔得慌,闹得刚平息的气息又开始七上八下,别提多尴尬了,若嬨默默低着头,面红若滴血。
更是惹得身后人再次狼性大发,单手御马,那只手悄悄攀至胸前,缓缓揉捏挑逗,打掉一次又一次,不知收敛反而越战越勇,综上所述,此人特不要脸。
见入了街市,此人还是这般,她终于忍不住发飙,“流氓……”他俯首沁在她颈窝之中,“我还有更流氓的你可想见识?”手不期然不对上面感兴趣了,炽热手掌往下游离。
“放手”急的她大叫一声,正行程赶路的人纷纷侧目,林白和她登时闹个大红脸,林白嬉皮笑脸打圆场,握紧她的小手,“娘子,咱不生气,相公回去任你收拾。”
此处蜀地山野,虽民风狂野不拘一格,但也没有见过如此惧内的吧!众人顿时对美艳如天人的林白,报以同情的目光。林白却不以为然,毕恭毕敬牵着她的手进入一户当地老乡开得小型驿站。
一路游玩下来总感觉他太过招摇,他们也算是避难吧?不是该畏首畏尾才是吗?可见林白比自己玩的都欢,更是挥金如土,不计时间更是漫无目的?若嬨脑子没他灵活,索性也懒的去想,吃过几道川蜀名菜,香辣的嘴唇发麻,眼眶泛红,脑袋瓜都失效了之后,狠狠冲了温水澡,倒头便睡。
没一会洗漱完毕的林白也上了床,感觉身边床铺塌陷一块,知他躺在身边。懒洋洋蹭了蹭柔软的抱枕和绵软舒适的被子,不得不再次感谢他周到贴心,出门就差带张床了,其余必备一应俱全,让识床的她睡的很是舒服。
“若嬨!”他轻唤出声,游玩了一日她累的眼皮都不想睁开,岂会作答,面向里墙壁呼呼酣睡。“真乖!”他轻笑出声,都可以想象出他那绝美的容颜,慈父般的模样是多么宠溺。
伸手将她收入怀中,被子重新盖好,将她的手揽过自己的腰身,做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假象。乖乖!怪不得每次早上醒来,都八爪鱼似得粘着他,原来早有预谋啊?
明明柔软的身体在瞬间却蹦的如箭在弦,很是危险,若嬨猛地睁开眼,马上被封了口,林白面色阴暗,瞳孔紧缩耳朵微颤似听着什么,“不好。”他大呼一声,转身将若嬨抬与身上,跨/坐在他腰间。
又是一脚,噗通若嬨与大地亲密接触,胸口闷疼似火烧,回头看过去,林白左臂被剑锋贯穿出个窟窿,鲜血直流,兰若嬨整个人都呆傻跪坐在地上。林白也不知从那里抽出短匕,锋利无比,劈斩下去,墙那头横插过来的剑锋被斩断。
由不得兰若嬨犹豫,感觉腰间一紧被陌生的黑衣男人提腰而起,抗在肩头,“林白。”若嬨大声惊呼,小脸吓得惨白。
“主公。”低沉的男子声音由身下传来,林白回眸竟是点头,“速速带她离开。”男人明了点头在不耽搁,几下飞跃而出。刚才还连蹬带刨的若嬨,见林白对他点头,心知这便是他口中常说的暗卫,只是这暗卫不是受制于三王爷吗?怎么叫他主公,而且身后追赶之人怎么赫然形成三波。
期间黑衣人形式迅猛,将扛着兰若嬨的男人保卫其中,与未曾见过的铁甲兵士厮打绞杀,而最外层还有一身类似迷彩服的人,渐渐靠拢,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面夹击,将中间铁甲兵士瞬时殆尽。
此时那男人已然上马飞驰而去,身后只有萧杀兵器声不绝于耳,犹如鬼魅索命般震彻心弦,好半天她都几乎认为自己没了呼吸,却让快马又给颠活了过来,腹中呕感越发严重,但她不敢吱声,直到他自己缓缓停下。
冷汗已然湿了单薄的亵衣,这才反映过来,自己前一秒似乎还躺在床上。连喘了几口气,颠簸的呕吐感才渐渐消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林白呢?”嘶哑的声音听不出是自己的。
“主公片刻便到。”此人除了刚才情急逾越之外,从扔她下马到现在,始终背对着她,多一眼都不看。时间明明还是照常,可是却过的磨心,等不了多刻,若嬨踉跄起身,望着来时的路,“林白何时回来啊?怎么还看不见?”
“主公年幼习武,且武艺精湛超群,绝不会有事,请夫人放心。”男人冷声冷语,丝毫不带感情,更没有关心。
正所谓关心则乱,若嬨怎能受得了,急的在地上花圈,趁其不备拔腿往前跑,那人听背后有脚步声传来,黑布遮面露出黑色瞳仁与白底清明,却是紧蹙了眉头,无奈啊!
提中气几步追上,挡在她面前,“夫人请留步,主公片刻定能赶到。”信他就是傻子,若嬨望着那里,兴奋跺脚,“林白,我们在这里。”某傻人转身望去,空空如也,在转身,她又跑了。
某男人无奈垂首,唯女子难养也……
若嬨边跑边回头看,这次还真是奇了他竟然没有追过来,正寻思着,身体咚的一声撞到大树上,顿时眼前金星满天飞,四肢无力倒在地上,怎么忘记走路往前看了呢!
怪不得他不追,原来是守株待兔呢?
夜都黑透了,才见远处有点点火光袭来,若嬨很是警觉,一把拉着某人的胳膊,紧张道:“喂!你瞧,有火光。”刚才她不是还跑得欢吗?怎么现在不见她跑了,某男人很不厚道的想着,骤然起身,疾步走过去,“拜见主公。”
林白身形一晃,已然利于身边,她整一个软骨头八爪鱼似得,缠到他身边,“林白……”声未尽先哭上了,所有身穿迷彩衣的暗侍皆转身非礼勿视。
“嘶……”林白呲牙皱眉。
对了,他受伤了,若嬨后知后觉,拉着他的衣襟往里面看。“让我看看你伤重如何?”肩膀上的血洞被简单包扎起来,绛红色的血痕犹如狰狞长龙张口,吓得她不敢直视。
想起来了,自己晕血。噗通!倒地。
在醒来已然是第二日清晨,被瑟瑟林中秋风冻醒的。感觉身上似千金灌顶,压得喘不过气来,睁眼一瞧,原来自己被揽入林白怀中,他受伤的左臂放置胸前。而昨夜里忽忽荡荡跟随的人也全部退去,隐于林间。此时身边只有他,两个人,这种感觉真好。
缓缓挪开他的胳膊,将衣领掀开,纵是不敢看,却硬逼着自己仔仔细细看得清楚,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将布带剪开,刚紧和在一起的伤口,瞬时崩开,血肉模糊鲜血横流,鲜红,干红,酱紫色叠加一处,让她干呕不止。
痛的林白皱紧了眉头,心疼的她想哭,死抿着嘴唇,咬着牙告诫自己,一定要清理干净,不然会得破伤风的。
“白,我去取水回来,与你洗伤口。”在他耳边轻轻耳语,林白苍白的脸上,丝丝笑意,若嬨忙起身往树林里面跑去。
晕!这女人什么听力,水源明明在相反的方向好不好。某黑衣男再也忍不住她如此服侍自己的主子,从树上跳下,挡在女人面前,“回去。”
“我要找水,不是逃跑。”小女人低头做委屈状。
黑衣人伸手指向后方,“你跑错了方向。”
只见她唇角抽搐三下,“哦!那你速去速回。”然后乖乖转身回到林白身边,撅起的嘴巴能挂油瓶。林白的左臂彻底不能动了,但亦是笑着看她小女子作态,右臂无力抬起,“怎么了?青欺负你了?”
若嬨摇头,“没有,只是我太笨,什么都不会做。”眼泪一滴滴滑过,他稳稳接在掌中,“我的若嬨就是笨的可爱。”右手有些脱力,刚要垂下被她握入掌中,敷在她哭的如花猫似的小脸上。
不期然两个没心没肺的人都笑了。
青手持大罐子放到地上,里面满满当当都是清澈的水,若嬨又有些后悔了,青的力气大,就该指使他将林白送到河边清洗伤口的,但她却忽略了一点,那帮正寻找他们的人,也必是顺流而上。
若嬨双手捧着水一次次扬上去清洗掉伤口附近的脏血,伤口灼热刺痛如刀绞,河水冰冷倒是勉强能忍得住,但林白还是额上豆汗直流,唇角咬的泛出鲜红血丝。
“乖,在忍会,不痛,不痛,等会给你糖吃。”若嬨亦是紧张心疼的焦头烂额,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哄他,林白忍不住笑了,扯动伤口鲜红的血又是流了出来。
见血就晕的兰若嬨已经做得很好,但见这么多的血留出,还是铁青了脸色,却一直都在坚持。感觉到她手抖得厉害,肌肤颜色都透着青紫,林白实在不舍,有气无力的说:“青,下来帮把手。”
“你不是搂着她就不痛吗?”怎么有种醋意横扫的味道,若嬨抬眼看过去,青亦是别扭,错开了头,嘀嘀咕咕:“昨夜里要人好好给你弄弄,都不干,现在求我?”
“嗯!求你。”若嬨跪坐在地上,将手中锦帕奉上,可不是求他吗?面对这么沥沥邋遢眼含温泪的美女,恐谁都吃不消,青叹了口气,冤孽啊!冤孽。
俯身将林白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服,呲嘎一声撕得粉碎,衣服带动伤口痛的林白柔眉拧紧,双眸死闭,玉面惨白。这场面绝对的负伤受与暴力攻。
若嬨太阳|岤顿时突突的疼,蹭的窜过去,扯住青的胳膊,“你轻点……可否?”明明是一句话,却是两种语气,前面怒气横秋后面可否问的却是莹莹弱弱。
青冷嗤,“心疼了?他为你受的伤比这严重的多的去了,也没见你心疼过啊?”
“青,疗伤。”林白眼中萧杀之气顿起,青顿时禁语,仔细为他清理伤口,撒上疗伤药。此话中有话,可时间容不得她考虑,只能留着它以后慢慢分析。
林白告诉她那个乡村是不能回去了,因还有大批的高手在那里严防死守,所以他们只能现在林子里混迹几日,则路而回。可是回不了村子,他们要吃啥呢?
这回又轮到她哀叹了,以前空间里还留些食物小吃,已被嘴馋时候吃,自从重新耕种以来,那里除了土就是肥,臭的要死要活的,怎可能放里面吃食,早知道有今日这等事,她就留一手了,失误真是失误。
青为林白处理好伤口,他已经疼得昏死过去,忽然一声清亮的鸟叫传来,青眼中杀气更胜,忽地挡在她们面前,“我清理此处,你带着林白先行。”
啥?她先行,她逃跑都不是对手,先行个屁啊!可时间不等人,手忙脚乱将林白弄上了马,自己扶在他身后,往林子的更深处跑去。
蜀道难,难入上青天,以前她还不知此典故为何,如今被逼至绝境竟深有体会。
大片林地的腹地,竟是悬崖峭壁,中间唯有一条盘曲小路,且只容得一人侧身通行,马那就是掉山涧下面的份。将林白缓缓放到地上,她摸到石崖处往下看。
一粒石子滑过,哗啦啦半天都没见底,貌似自己的头与石头没啥可比性,她吓得手脚冰凉又退了回来,“青怎么还没有回来?”若嬨开始想念那个不待见自己的人了。
林白从混沌中醒来,扯扯她衣角,“若嬨将马赶过去。”若嬨起身照办,可是那马也不傻刚走个开头,就死活不走了。若嬨也不想让它去送死,回头可怜巴巴望着林白,林白凤目瞬时扫过杀机,单手挥石子飞射过去,如钉子深入马屁臀部,鲜血伴着嘶鸣长吼,踢踏飞驰而去,走到半路就被陡峭外凸的石崖,硬生生挤到山下去了,转眼身首异处。
“你这是干嘛啊?”若嬨惊得呆若木鸡,林白向他伸手,将其搀起,指向另一边“我们去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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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章 杀机四起,归宫
不得不佩服林白行事怪异多变,颇有谋士之才。这招声东击西到真是完美,就连青来到崖道边,看马踏地之痕,也以为他们两人随着马屁一起坠落万丈深渊。
而此时若嬨已经美美坐在山洞里,半路拾来的稻草,为自己与林白续了个窝,仰头望着滴答滴答水声不断,异常坚硬的石岩,竟一时窃喜,原来自己还有点用处。
林白一阵迷糊,一阵清醒,正见了她捂着嘴偷笑,伸手拍拍她脑门,“想什么鬼主意呢?”
“哪有!”被他逮到很没面子,嘟着嘴巴皱眉,“其实我也不是毫无用处吗?若不是我心细如尘,又怎会找到如此好的住处呢!”林白也特赞同的点头:“那是当然,我的嬨儿可是世间难寻,绝对不似别人家的娇贵小姐,只长得绣花枕头,毫无用处。”
这是夸我呢吧?若嬨眨巴眼睛想着,就当是吧!
蜀地虽炎热,但在林中却是异样温度,中午热的要死,晚上冻得要命。幸好后追上来的青,还算体贴,随身带来一件长袍,嗯!貌似是从死尸上面扒下来的,看不清色泽的麻布上血迹斑斑,皱成一团抹布。但天冷的紧也顾不得其他,将衣袍伸展裹住昏睡的林白。
若嬨起身出了山洞,青正守在洞口,狡月下眸光流动映星光灿烂,犹如夜行猎豹警觉触探着周遭的变化,“援兵什么时候能来?”她放轻了脚步,在两米处停顿。
青摇头,“不确定,此处山高路险,树密寻人如海底捞金,难的很。”
“那为何那些追兵能找到我们?”若嬨向来说话不喜欢兜弯子,倒是一针见血。
青罕见回头,以平和的眼光看了看她,“追兵是一直跟着的,如寻血而来的野狼,想脱身便有难度。但也所剩无几人,大可放心。”
“那初次欲杀我之人,就是伤了林白那个呢?可还活着?”似被人点了死|岤,面前的男人面若寒霜,不说话了。
看吧!她想的很对,最关键也是最难缠的没有解决,还说大可放心?鬼才信你。“那知道是谁要杀我吗?”若嬨弃而不舍追问,青比林白要诚实,绝对不担心说的严重了吓坏她,“几股势力且奇虎相当,不确定。”
若嬨自嘲似的笑笑,想不到自己草草贱命,竟也牵动这么多人。“既然如此凶险,为何还带我出安京,四处游玩也是个幌子吧!想引蛇出洞才是真?只是三皇叔低估了他的力量,所以将我与林白置身险境对不对?”青再次被问的哑口无言,冷冷瞥了她一眼,“不知道你说些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才怪?”此时轮到若嬨鸡冻了,手点着他胸口,一步一进,“哪有人出门躲难,却如此招摇,哪有人为避仇家,却减速慢行,哪有人担心丧命,却挥金如土……”
青被点的直往回退,猛然刹车,手指头点在她的额头,“那我就告诉你,那个人就是你。林白还不是为了你开心,放心,才如此这般?他还不是为了早日找出对你不利之人,斩草除根,才身犯险境?他还不是担心你知道身边潜伏太多卫士,而担心,所以置身犯险,他还不是……”
“够了。”等他说完,脑袋上不得被开个窟窿?若嬨手捂住额上,单手喊停,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但他不是林白,也指望不上,若嬨叹气,转身回了山洞,再也没有出来。
望着她的背影,青难以抑制的想起林白当时对他说的话,“青,我找到我的生命了。”除了他死去的妹妹,还有个女子能成为他的生命?那她会是谁?他十分渴望见到一面,能让外表温柔如水,内心坚韧如冰的刚毅男人欣赏的女人。只可惜见到之后他恨不得自己眼睛瞎了。
蠢的连什么叫鸟踩蛋都不懂,更是白痴的将林白最为看重的绥夜明珠仍出去打鸟,还全然不知,自己扔的是什么东西,最可气是她那上树是的姿势,与长相大相径庭。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她有夫婿,虽然那里与林白都无法比拟,她却依然能做到不离不弃,委实让他佩服,这算是在他眼中唯一的优点,当然现在也没了。
不过林白喜欢她就好,只有她才能让林白痛的要死,却笑的发疯。这样的女人便是祸害,希望自己终生不要遇见。
在空间中收刮了半响,就采摘了些处于幼苗期的药材,还有小半截山参,最可贵的是竟发现几个拳头大的地瓜,和深埋土内的山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了出来,自己已经造的是面目全非。
还好有良沐那个半吊子指点,自己对治疗外伤的药材,也算是了若指掌。选了几味青苗药材碾成碎末,勉强塞入林白口中,处于昏迷中的他已没有吞咽的意识,将他唇瓣擎起用舌送入腹中,几次三番之后他反倒有了些知觉,因低烧而泛红的脸色稍有好转,就被袭人的秋凉冻得四肢发抖,嘴唇青紫。
一件长袍岂能遮挡风寒?她自己都冻得手脚发麻,敞了衣襟露出正红色自制的定型肚兜,一股温热之气袭来,忍不住熏红了她的俏面,俯身过去将他搂在怀里,长袍盖在身上。他体温时高时低,很不正常,但拥紧入柔软芬芳的娇体之中,不自觉的更加依恋,将她抱的更紧。
生怕他触动伤处,若嬨的左臂牵制住他的伤处,不让他乱动。一夜倒是相安无事,直睡到天大亮,阳光从林荫处射入,值班一夜的青,瞪着熊猫眼利于洞口:“醒了吗?吃饭。”
若嬨早已经醒了,但林白不醒,她也不敢乱动,始终抱着他。见他双眸颤动,伸手捏了捏他鼻尖,“别装了,醒了还不起身,我的胳膊腿,都麻得要命。”
林白这才睁眼,单手支地起身,挺了挺腰身,“真舒服。”他是舒服了,若嬨就跟着半死人似得,左胳膊加左腿突然离开了重物,此时就如千万只蚂蚁在骨头里面爬,又痒又痛又难受,活动半天才好。
将他肩头的白布掀开点缝,里面的肉呈鲜红色,结硬块血结很厚已不再流血,她满意的笑了,“好的很快。”转身出了山洞,再见她进来,手中颠簸着热气腾腾的地瓜和山药,青手中握着刚烤好泛着油光的兔肉,若嬨先端了水让他喝下两口,这才将撕好的一块块兔肉喂给他吃。
他们都是吃的香甜,青却甚是疑惑,自己貌似没有采过植物吧?那这山药和地瓜那里来的?似看出他,若嬨自言自语作答:“这是我在山边上看见的,刚才见你去抓兔子,我就去挖了回来。”她一行说,将山药送到他面前:“味道不错,你尝尝?”
青的脸色又垮了,“我走了,你也走,就不怕林白怎样?”若嬨抱歉的笑笑,“对不起,没想那么多。”青伸手指向林白,“你对不起的人是他,不是我。”
“青……”林白知他不喜她,却也不希望他总是这么尖酸刻薄她。若嬨无所谓的笑笑,“林白多吃些。”饱餐之后,青为林白换药,很满意与他的伤势,“真没想到,好的这么快。”
若嬨在旁边听的直点头,看来小嫩苗的药效也是不错的,等会进去再找找,只可惜根本没人给她时间,刚吃过饭,青就再也坐不住了。此处已经逗留太久,容易被尾随者发现,所以他们清理的四周,继续前行。
还好林白不是伤了腿,长时间习武身体自是结实,健步如飞,反而若嬨成了累赘,将夺路而逃愣是弄得像散步一样,她悲愤啊!林白每每心疼的转身问她可累?她总是咬牙挺着,“一点都不。”就是走的依旧慢,而且越来越慢。
“属下愿背着夫人,可使得?”青终于忍无可忍,若嬨其实早就期待了,林白回头看着她放光的眼,“我好的差不过了,我来。”他俯身蹲下。
用他背,缺心眼吧?若嬨一把将他拉起,“让他背会也累不死他,我也不会掉块肉,再说什么时候,还估计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活命为大。”说的林白眉头越蹙越紧,但又不知如何反驳。她极其侃快来到青身边,“你蹲下。”
七尺男儿缓缓蹲下,犹如深受奇耻大辱一般缓慢艰难,若嬨往上面一趴,舒坦啊!三条腿的蛤蟆确实没有两条腿的人跑得快,他们转眼健步如飞,树叶纸条从肩侧呼啸而过。
宽广坚实的后背舒服极了,平平稳稳中瞌睡虫再现,忽忽悠悠便睡死了过去,咚的一声,青脚下急刹车,却很不厚道没有通知人,若嬨的脑袋撞的嗡嗡作响,还没等反映过来呢!人就被扔出几米之远,还好身下有草甸子垫底,不然非摔出来脑残。
六目相对,嗜血蛟斗电光火石间进行,只闻的金属碰撞声乒乓作响,呲呀一声长鸣,左侧高树倾倒成片。吓得兰若嬨则树而避,静心凝神半响,总算是看清了形式。
只见来袭之人一身穿银光盔甲,四肢均有刀伤无数,红肉外翻血染成片。双目圆瞪如灯腥红如地狱修罗,花白头发如狂魔四散飞扬,周身如血盘中打滚出来一般,干涸的血迹斑淋四溅。
忽见若嬨,眼中瞬过寒意,却忽略青之锋芒逼近。躲闪不及左眼角被青一剑偷袭,瞬时血流不止,污了视线。
看见他,心头顿生四个大字,嗜血狂魔。林白与青接连冲杀过去,瞬时间刀光剑影闪光不断,在阳光中如条条激光刀,挑、拨、刺、劈,空气中渐渐血腥弥漫,没想到竟是众不敌寡。
若嬨惊得瞪大了眼睛,傻吧吧依着大树一动不动,每次刀锋银光袭来,毛细孔都饮风而开,周身哇凉,不知何时似水洗了一般。不行,在这么下去,她不被弄死都被吓死了。搓了搓僵直的手掌,死扣着粗劣树皮,丝丝毛刺入肉竟没了疼意,心中为林白,青暗暗打气,一定能过去,一定能。
此人委实狡诈对决之中,时常锁定负伤的林白,且招招袭击他伤处,闪躲不急一拳下去,鲜血横流,疼痛让林白如醍醐灌顶,惊出一身冷汗,反倒越战越勇,看得若嬨心头绞痛难言,不知几时泪已花了眼,却生怕错过任何关键,死命捏着大腿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再次迎敌,林白虽速度迅猛却碍于左手发不出力气,几招不到,银甲男挥刀而至,直逼面门,青手中利剑反手挑拨,硬生生给弹开几分,足有四两拨千斤之势,若嬨心中暗暗叫好。
青将那贼人击退数米之外。林白后劲不足跪窝地上,气喘如牛,若嬨满心思都是他的伤,见缝插针就要往他的方向冲去,那人见若嬨靠近,面上狰狞之色更胜,邪佞阴森如地狱恶鬼,如鹰般利爪逼近胸口。
“小心”青急的大喊,近身扑过去已晚了半刻,杀手正得色一刀纵穿而去,却感觉刺中一团空气,扑了个空。
一时失神老天便再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利剑穿心瞬时倒地毙命。“若嬨……”林白只觉得肝胆俱裂,痛不欲生,脑中一片空白,眼神决绝茫然无措,大刀穿心之痛他感同身受。
“哎!我在。”若嬨摇身一变,又出现面前,青吓得瞠目结舌,战勇的红面瞬时惨无人色,手指着她:“你是人是鬼?”
“你才是鬼。”若嬨懒得理他,飞奔过去将林白扶起,心疼的查看伤口,“又破了,要马上清理。”林白失焦双眸渐凝结一处,紧紧盯着她不敢错开半分。半响惨白面色才起血红,用尽周身力气将她抱在怀里,用力的揉捏恨不得将她镶嵌入骨,玉面狰狞薄唇紧抿半响才发出声音,“若嬨你没事,没事……”
“我可不是没事,你还想让我有事啊!?”被他抱的死紧又时刻怕碰到他伤处,姿势别提多怪异了,“我真的没事,林白快放手,不然伤口就开了。”一行帮他拭泪,自己却哭的稀里哗啦。
段青也算是久经沙场,何事没见过,今日若嬨凭空消失,却还是让他吃惊不小,心中游离揣测却久久不得其果。林白却丝毫不漏异样,对她的特异功能绝口不提。
若嬨心知他并不是不关心,只是在等待着自己告诉他。他总是如此,懂她心里所想的一切,这样的人她怎会不好好珍惜?“林白,我今生定不负你。”将林白揽入怀中,似哄小孩一般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他等这句话太久,太久。
没了死神如影随形,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感觉越发舒爽,当走到山林尽头,便已听见官路上马蹄声铺天盖地而至,几名黑衣侍卫急速窜入林中,跪地相迎接。
“恭迎公主回宫……”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缓缓靠近,贴近他耳珠,模仿他时常亲昵的模样,轻咬:“可记得接我回去!”林白猛点头,笑的白齿映日,玉面粉红。
话说林白与若嬨出行这段期间,三王爷在府内安排了一个假公主,以来混淆视听,并放出消息称大皇子之长女,得天神之庇护逃难与外境,不日而归,现已面见当今圣上,说出当年真相,待查即日而起。
秦王兰卿烨得知此事,深知杀身之祸将至,而自己屯兵已久,也该是一较高下之时,果断举兵起义借以清君侧为名,挟天子以令诸侯,只可惜未能得到二皇子响应,反被二皇子长子兰景龙智擒帐中。
举兵月余不到便以反贼如数坑杀而告终,而二皇子自知罪孽深重,愿入佛门终身礼佛不得出寺。而其长子兰景龙向来深受老皇上及皇后之宠爱,此次竟能逆父助皇上,深得齐心,又加之控制军机吏部大权,三王年事已高,稚子尚幼年,权位不得其中。
此等朝中事,与若嬨又有何关?现在她唯一面对的问题便是,她何时能离开皇宫,找到承诺终身的林白,也不知他左肩的伤是否痊愈,这帮人也忒不人道了,自回了皇宫,就再也没让他们见过一面,人情不通。
“郁闷!”扯了扯身上繁琐扎眼的锦衣贵服,毫无舒适可言,面上粉饰太重,憋得自己都透不过气来。
霜凌与几名宫伶遥遥而至,萦绕曲廊停至庭楼门口,“公主,辰时过,该与皇上,太皇后,皇后请安了。”
进宫一周有余,日日都要请安,腿都跪软了,若嬨撇嘴扭着身子开了门,“先行。”霜凌不多言,乖乖在前引路。
自从公主回来,习惯秉性全变,从风风火火天不怕地不怕的刁蛮女子,竟变成了惜字如金,整日里愁容不展,望窗兴叹的矫情女子。以前纵是心情不佳,也是四处疯玩,大口饮酒一醉方休便罢,可此时的她,太让人匪夷所思。
公主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历经了生死将凡事看淡?霜凌虽心中疑惑千结,但从来不敢多问,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