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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且安第15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具是哆嗦。

    却笑得越发妖媚,只对着良沐一人,以前深知他是个凤凰,拉出来改造这么久,没变好,反而更糟糕,如今欺负自己丫头,跟打她的脸有何区别,他若是说一声,管一句,能这样吗?

    “娘可听清?”若嬨转头看向戴氏,语气生硬。

    戴氏和戴春华同样被气得手抖,良田躲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良沐猛地起身,怒目瞪着若嬨,“这大节下的,就不能消停些,莫要因为个丫头,生出乱子。”仰头看向春儿命令:“带夫人回房休息。”

    春儿是若嬨的人,谁指使的了,她连动都没动一下,若嬨则很给面子的搭在她的手腕上,缓缓走到门口,瞥眼看向戴春华,温婉一笑:“妹妹,这种事情也要是两情相悦才是,你说是不是?”又望向良田:“三弟若是喜欢,别说个丫头,什么嫂嫂舍不得给你。良沐你说是不是?”

    说完,若嬨摇摇曳曳在一众人簇拥下,回了卧房,便将所有人推出门外,狠狠哭了一场,冬儿见夫人和夏儿姐都受屈,趁着大伙都忙着,独自跑去找良凤,将事情跟她说了。

    良凤紧握着手中的账目,犹豫再三,却还是没动,有些事情她就是想管也是无能为力。倒不如……良凤忙道:“过日便是十六,去请秦夫人和王玉兰,来家中乐和乐和。”

    “哎!”冬儿得了令,笑眯滋往外跑,通传去了。

    入夜多时,黑已弥漫整个小院,若嬨从前厅服侍完二老晚饭,拖着满身疲惫与愤怒,几乎要将自己摧毁的心态,回到屋里,良沐还没有回来,正在陪着他的老子娘,谈天说地,叙说着他的丰功伟绩。

    自己算什么?若嬨冷笑,头一次觉得自己这般空虚孤单,伸手握住胸口的黑石,转眼进入空间之中。小野鸡夫妻上了年岁,不爱动,第二代则忙碌着捉虫,絮窝准备在下几窝,还真是热闹。

    身侧是郁郁憧憧的花圃和药草田,以前栽种粮食的地界,因为自己没有时间去收割,均是撤了,换成整片的名贵草药,还穿插着种上芋头,和山药。

    望着那一片片绿,心里似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只有这里属于她自己,全身心的属于。在摇椅上打了个盹,还没等睡着便听见外面良沐大呼小叫的声音。

    懒得去理他,却不想因为自己又迁怒,那些如惊弓之鸟的丫头,既然生气还不如出去,跟他干上一架,若嬨瞪着眼睛狠狠看着握紧的小拳头,“不让他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他就不知道我的厉害。”

    良沐显然吃多了酒,狭长温氤的醉眼满含情愫,酡红的面颊荡起不经意的媚笑。软绵绵靠坐在门槛上,似被人丢弃的孩子,可怜兮兮叫着她的名字。

    “真是不知羞。”见他吃了那么多酒,就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提起一盘子冷水,泼了过去,良沐顿时一个激灵从门槛上跳将起来。

    他傻兮兮看着若嬨在笑,“娘子不气了吧?”见他跟落水鸡似得,若嬨纵然再有气,也消了大半,扔到手中盆子,恨恨道:“谁说得,都要气炸肺了。”良沐酒红的脸白了几分,忙将门关好,献媚靠近,“来,让为夫给你顺顺气。”说着手便开始不老实起来。

    若嬨正生着气,那里肯让他为所欲为,狠狠打掉他的手,“放尊重些,你现如今可是有身份的人。”良沐嬉笑着搬过她赌气的小脸,“那娘子说说,为夫如何个有身份的人。”

    “有身份文牒的人呗!”若嬨瞥着嘴,瞪了他一眼,良沐闻听一愣,哈哈大笑起来,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娘子还气呢!要不狠狠打我几巴掌,为夏儿出出气。”

    白净纤细的手指在他面颊上流连一番,狠狠捏了几把,想起若是让戴氏见儿子脸青了,怕是又要出问题,便作罢,冷冷道:“打你,我可不是你娘,舍不得打人。”说着抹起来眼泪:“都怪我们夏儿生的太美,让歹人起了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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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杂耍乐各怀心思

    良田是什么人,良沐又怎会不知,但毕竟要到节下了,因为这点小事闹得鸡犬不宁,他实在做不到,再说只是打了个丫头,他无法想象,若嬨为何要生这么大气,竟连自己都牵扯其中。

    “若嬨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因为个丫头,扰了家中至亲的好兴致。”良沐紧紧搂着她,握紧那白嫩小手哀求。

    若嬨听了他一番言论,又狠狠在他腰间捏了几把,刚收回去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良田他敢动我的人,我家丫头反对都不行,难当要想我当初一样忍辱偷生不成?”

    良田凯旋若嬨的事便是他的痛,良凤当时草草打发走良田,也是得了他的旨意。可那毕竟是他的兄弟,是戴氏和良玖城最疼爱的小儿子,他再恨又能怎样,只要他懂得收敛便想不再追究。如今见她这般委屈,良沐如何能不气,腾得起身,“我去找他去。”

    若嬨一瞪眼,道:“找他说什么?怎么说,什么事情都没有,你想往我脸上抹黑,我就死给你看。”若嬨激怒跳起,就要往墙上撞,吓得良沐一把将他搂在怀里,“若嬨我……对不起你。”一句话未完,他便搂着她一起哭。

    他和良田是兄弟,戴氏对于他来说更是恩人加至亲,若嬨当初一忍再忍,便是不能撕破这层脸皮,以至于良田更加肆意妄为。

    哭了一阵子,感觉心里倒是舒畅许多,便躺在床上,依着良沐宽厚的胸口,憋屈道:“良沐不是我事多,只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一味忍让,我知道庄上的事情你管着,我不该谗言,但是良家村的也不能太过放肆了。听说前不久白掌柜找你,是不是因为那药草成色不好?”

    良沐唯叹一声,双手依旧为她做着头部按摩,“啥事都瞒不住你。白掌柜来告状了?”

    若嬨白了他一眼,“别把人想的那么低级趣味,是他家的姨奶奶,昨个来馆子消遣,临了没有付钱,说是拿这事顶账。”

    “啊~!”良沐瞠目结舌,“这样也行?”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冤枉,但是见白家姨奶奶那委屈的模样,若嬨怎么能说不行,“怎么就不行,我还送她个优惠卡呢!让她回去给白掌柜吹吹枕边风,不然下次不要我们的货,看你咋办?”

    “还是夫人厉害。”良沐满脸甜笑,不正经起来:“既然枕边风这么好用,夫人也给我用用?”

    “想得美,书房睡去。”若嬨翻了个身,盖上被子便睡,良沐怎么受得了美人在怀,却不让吃,软磨硬泡了一阵,见若嬨就是软硬不吃,还踹了他几脚,知道今个的气还没过呢!只得乖乖去书房睡觉。

    翌日天刚刚蒙蒙亮,镇中的各个铺子均早早开门,今个女人馆里事情不多,良凤便让管事的打理着,替若嬨代劳蛋糕铺子忙活,而若嬨则去了厨房,将今个的酒菜,糕点,水果等准备齐全。

    这头还没得闲,刘婆子又来上报,说大户人家过节,要请戏台子的人助兴的,问若嬨可有安排,那些哼哼唧唧的,若嬨本就不喜欢,那里会有准备,但又一想戴氏和良老爹必然喜欢,便让春儿去问他们喜欢什么,叫来耍耍。

    春儿在地上踌躇半响,才硬着头皮过去了,没一会子便回转,连舒了几口气说:“老太太说了喜欢耍猴的。”

    若嬨放下手中布菜单子,问道:“那老太爷说什么?”春儿摇头,“老太爷啥也没说,就是一味吸烟斗。”

    刘婆子想了想,建议道:“奴家听说城南头,有个曲艺班子,不仅可以唱小曲,还能杂耍,说书,要不请来几人助助兴?”

    听她说的还算满意,若嬨忙点了头,“速速去请来,要有些名气的角,听着老太太老太爷高兴才好。”

    要有名气的,刘婆子却是犯了难,摇头道:“前些日子,没有预定,怕是难寻了。”

    冬儿嘴快,“哪有何难,多舍银子呗!”

    “傻妹妹,那里你说的那么简单,都预定出去了,怎么能来啊!”夏儿叹了一口气,伸手挠了挠那红肿的面颊,若嬨忙打掉她的手,“欠手,小心破了相,找不到好婆家。”

    夏儿嘴巴小撅,依在若嬨胳膊上,“夫人啊!人家还小呢!只要夫人不嫌弃我行。”看她可人的小模样,真是又心疼又无奈,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刘婆子见她们嬉笑,不尽然叹了口气,“这么乖巧的丫头,怎么就舍得下死手啊!”这刘婆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只是比张婆子聪明些。待过了节,人走干净了,家里真的该大整顿。

    若嬨怜惜夏儿,便让她与刘婆子一起去请杂耍班子的人,夏儿才是十三岁的小女孩,一听夫人允了,乐得一蹦多高,却扯动脸上痛楚,摇头沮丧地看着若嬨:“夫人,还是让冬儿去吧!”

    见她那可怜模样,若嬨笑着指向屋中,“夏儿把夫人的遮面拿来,戴上了去外人不就看不见了。”夏儿知道夫人疼她,忙作揖谢礼,笑眯眯跟着刘婆子跑出去了。

    冬儿最小,性情也最耿直活泼,见夏儿走远,感叹道:“这打挨得真值啊!”秋儿揪着她的小辫子,“那好啊!下次姐姐挨打的时候,就想着妹妹你。”冬儿白了她一眼,“若是夫人打你,我就顶替,老太太的打我可不敢替,还留着脸蛋找相公呢!”众人被她的童言无忌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说说笑笑间厨房的陈娘子过来传信,果蔬原料已备好,就差配着月饼等甜品的酒水如何甄选,这个若嬨早就想好的,就用她在蛋糕铺子里特酿的果子酒,厨房娘子听后忙去取。

    若嬨又带话给良凤,让她待过了午时,便将店铺歇业,让蛋糕师傅们各赠一盒甜点礼盒,都回家过节去吧!陈娘子听后忙点头,替那里的师傅们谢过。

    没一会子,外面便想起敲锣打鼓声,紧随着就是噼噼乓乓的爆竹声,直震人耳,守门的陈四兴冲冲小跑进来回禀:“夫人,夏儿姐接了班子来。”

    若嬨惊喜起身,抚了扶身上嫣红色大裙,秋儿忙帮着梳理下衣领,袖口,冬儿拿过水粉帮着她掸了掸面颊,众人这才满意地陪着若嬨往正院子走去。

    院子中台子已经布好,戴氏和老良头纷纷上座,这还是她们头一次如此庄重地看杂耍,难免有些紧张发颤,良玖城还好些,毕竟做过几年教书先生,然戴氏抖得严重,只见那酱紫色大裙,在风中瑟瑟发抖,惹得那些丫头婆姨的都忍着笑,憋红了脸。

    后排坐着的是良家的儿子、儿媳辈分,良沐与若嬨坐在外首,容易出入。夏儿见班子已然准备好,忙将点看牌子送到若嬨手中,“夫人,想看些什么?”

    这个那是她能做主的,忙看向戴氏,问道:“娘,您想看些什么?”戴氏虽是紧张,眼神却早被那几只顽皮的猴儿吸引,指着那猴儿道:“我就喜欢耍猴的。”

    下人们憋着笑,差点喷出来,良玖城狠狠挖她一眼,“老不正经,还喜欢耍猴的,你也不问问人家喜不喜欢你。”几句话说完,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哄堂大笑。

    戴氏没了脸面,就要下去,若嬨忙拦住她,按坐在椅子上,看向那杂耍班子的艺人道:“你们什么拿手就耍什么?没挑剔只要耍的好,有赏。”

    听见有赏,那些人也不含糊,首先上来两个妙龄少女,表演顶缸。那缸足有百余斤,那少女竟轻松用两条腿顶了起来,这还不算,上面还站了个小丫头玩顶碗。

    这个刚闭,那头又紧跟着上来玩火和耍大刀的,看得人是惊心动魄,冷汗握了一手心,特别是那个玩火的,一会从嘴里吐出来一米长的火舌,吓得若嬨直往后躲,若不是良沐用手拖着她的后背,弄不好就掉椅子后去了。

    很快便轮到戴氏的最爱‘耍猴的’,两只小猴子身穿大红袄,头戴红毡帽,装备玲珑可爱,更是聪明的很,上来就直奔戴氏,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摊开,是要赏钱来的。

    戴氏从腰间摸了半响,终于拿出三个铜子,放到猴子手中,其中一个猴子看了有看,竟是不赏脸,摇晃着脑袋一把扔了出去,若嬨怕戴氏又恼,忙取了半吊钱,送到戴氏面前。

    见媳妇出钱,她还不会装大方,却又嫌媳妇出的太多,犹豫了甚久,才勉强将半吊钱送给了她的最爱,那猴儿得了钱,嗷嗷叫了几声,笑眯眯向若嬨和戴氏行礼。

    两只猴儿刚要往回返,竟有只调皮的,伸手拉着若嬨的袖子往上拉,委实吓了若嬨一跳,良沐也是惊出满头冷汗往前冲,那耍猴之人缓缓走到若嬨身边,笑道:“夫人的花容月貌,就是猴儿见了,都为之垂涎呢!”

    奉承的话谁都爱听,若嬨登时红了脸,众人又是哄堂大笑起来。那猴儿得了耍猴人的命令依然不想放手,良丘撒欢跑到若嬨身边“舅母,那些猴儿,向你问吃食呢!”

    若嬨忽然顿悟过来,这猴儿怕是嗅到自己身上,有甜味,忙叫来夏儿拿来月饼和蛋挞。

    猴儿见得偿所愿,这才放了手,手捂手捧着吃食回去。若嬨赞良丘:“丘儿真有本事,连猴儿的心思都知道。”

    “他可不就是个猴儿。”车兰左手甜汤,右手月饼,还有机会说话,不容易啊!

    耍猴人有了美食作为诱饵,那猴儿耍的更精湛的,逗得笑声在院中传播不断。就连良凤是何时回来,何时又吩咐厨房备好的饭菜都不知,直到正厅的小厮过来传信,若嬨才反映过来,大呼看走神了。

    若嬨刚要急冲冲往里面跑,就与良凤遇个正着,若嬨满脸的不好意思,“姐,你咋没去看戏呢!看我都看的过了头,忘了正事,我那还赶去?”

    良凤含笑握着她的手,“你啊!还是小孩子心性,对了,有戏看,为啥不叫秦夫人和玉兰过了一起瞧。”若嬨摇头,“今个是团圆日,谁家的不团圆,若是叫了别人,怕是娘会恼。”

    “也是。”良凤深知自己娘亲的性情,劝道:“明个十六,我请了秦夫人和玉兰,林白,具是你娘家人,到时咱还请班子来,姐出钱。”

    “姐……”若嬨竟一时说不出话来,流下不争气的眼泪,良沐见若嬨不见便下来寻,撞见她和大姐躲在一边抹眼泪,心疼的抱住她的肩头,“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猴儿吓到你了?用不用娘给你叫叫。”

    若嬨和良凤均被逗笑了,她推了他一把,“当我三岁小孩啊?快带着姐去前面和老子娘聊天去,大姐近几日就在店里帮衬着,今个我上工,她歇假。”

    良凤怎么肯,但是经不住良沐的拉拽,和若嬨的劝,笑着离开了。春儿和秋儿两个稳妥丫头,排到戴氏那里帮衬着,夏儿做跑腿,冬儿则跟着若嬨里外忙活。

    良家人和和美美吃过一顿团圆饭,累的下面的人都要散了架子,见也无甚大事,若嬨便遣了厨房和前院的人,都带着分发的礼物早些回去歇着。

    具是齐齐谢过若嬨,便一哄而散了。冬儿扶着若嬨进了大厅,不管男女具是饮得面色酡红,良凤见若嬨过来,连忙空了位置拉她过去。

    戴春华看了不高兴,也不说,车兰却是口快的,瘪着嘴巴“娘,看见没,都说住谁吃谁,向着谁。”良凤也不吱声,若嬨却受不了,拉着良凤的手,“二嫂,此言差矣,我这些铺子,若不是大姐帮衬着,怎会做大赚钱,更无法买下良家村那么大一片地,给你们家种。”

    这话在明显不过,你吃穿都要仰仗我的,为何却还要挤兑我,车兰村人,那里明白。戴春华和良田只是暗笑,戴氏敲了敲碗筷,“吃个饭都不消停,就不能讲究个食不言寝不语。”

    戴氏竟也拽起文,所有人脸色都带出一丝笑意,闷头开始吃饭。酒过三巡菜知五味,刚刚还提倡文绉绉的戴氏,忽然又来话“若嬨啊!”

    每每从她口里听到自己名字,准没有好事,这次必是不例外“若嬨,待过了中秋,我们一家子便要回良家村去了。”兰若嬨点头,心道,是让我留他们吗?扭头看向良沐,留人向来是他的职责,果不其然,良沐马上起身,“爹,娘,家中也无甚大事,留下来住到明年开春也好。”

    良玖城自斟自饮了几口果子酒,酡红的面色甚是满足“这酒好,真好。”戴氏推了他一把,“好便多带回去些,老酒鬼。”接着转入正题:“不行啊!家里还有大黄和张嘴的牲口呢!那样都离不开人。”

    若嬨了然点头,这是要人情呢!“真是幸苦娘了,要不今年的孝敬钱,我们在涨些?”

    涨钱好啊!若是往常戴氏定是乐得拍巴掌,今日却是反常,“不咧,我们都老了,要那么多钱何处去花,还不如你多帮衬着兄弟和姐姐,我们就知足了。”

    “啊!好酒啊!好酒。”良玖城猛地站起连干了几杯,吓得戴氏一哆嗦,冷眼看向车兰,“吃货,没见你爹吃多了酒,带他下去歇着。”

    车兰看着满桌子没有吃完的美味,掘高的嘴巴都能挂酱油瓶,若嬨忙唤来个小厮将老爷子俯下去,车兰得以开脱,忙不迭谢了她,坐下接着吃。

    戴氏无奈摇头,眼神与戴春华相触,似传递着什么。若嬨也不搭讪,一味看着她们,做足了听话的媳妇模样,“若嬨,娘说什么,你听进去没有啊?”

    若嬨忙点头,“娘说的事情,我不仅听进去,也做了啊!娘还要什么要求吗?”

    确实做到很多,但渔夫和金鱼的关系就是这种样子,戴氏满脸堆笑:“你二姐想跟良田开个铺子,经销你弄得那些子玩意,你看如何?”

    听及此,不仅若嬨吃惊,连良凤手中的筷子都脱落了,良丘很是懂事,忙将筷子送到母亲手中,“娘,你想吃啥?”良凤笑着摇头,兀自夹着菜送到儿子碗中。

    若嬨浅笑着应了一声,“原来是这事啊?不难。”扭头看向良田,“三弟,你想去那里开铺子呢?”这是若嬨头一次正眼看他,不带任何情绪,却看的良田心虚脸红,想了片刻都没说出话。

    倒是气得戴春华胃疼,狠狠踩了他一脚,笑答:“这镇上就不错。”

    “不行。”良凤回答的斩钉截铁,让戴氏都吃了瘪,戴春华更是不依,质问:“大姐这话就不对了,为啥大嫂开就行,我们就行。”良凤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若嬨却是笑着浮上她冰凉的手,实则比她的手,还凉。

    “弟妹,生意经你不懂的,良田该是知道的吧!我们是老家的,你们新开得,生意怕是不好做啊!”若嬨语重心长,戴春华却是不领情,急不可耐:“有嫂子帮衬着,还不行?”

    见过过分的,没见过这么得寸进尺的,良沐都坐不住,脚在桌下直搓,终于忍不住说道:“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难当你想累死你嫂子。”

    戴春华没想到良沐如此护着她,竟是一时语塞,戴氏也没了说话的根基,却是不依的:“那你们说她们该怎么干?去那里开,指点一二总是可以的吧!又不会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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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理家事相公出气

    若嬨再也保持不住笑脸,想了想让夏儿将店址分布图拿来,指点给她们看。原来围绕着临县附近,几个城镇都已经开了类似的店铺,就连良彩所住的镇上都有。按照几家商户的协议,良田和良彩均不可以在此处开店面。

    戴氏心惊,“那不是说,她们的店铺只有到外州去开。”若嬨点头微笑,“未尝不可以,听说有两家去泉州开了呢!”戴氏想了想,看向戴春华。

    她自是不想走,忙道:“家有老者,不远行,娘我们就算是不开,也不去外州。”这话很中戴氏的心意,又见戴春华红了眼眶,忙安慰几句看向若嬨,忽然一笑道:“若嬨,你的蛋糕铺子,不是独家经销吗?要不将方子给你二姐和弟弟吧!”

    这方子可是别家花多大银子都不卖的,今个婆婆却要明抢,若嬨如何受得了,手在袖子里面瑟瑟发抖,良沐委实受不了一跃起身,拉着若嬨手就往外走。

    戴氏见她们要走,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嚎,“哎呀!都是翅膀硬的主了,老子娘豁出去老脸要的方子,你们竟都不给,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哭声渐行渐远,若嬨被气得迷迷糊糊的,眼泪一早花了眼,随着良沐牵着往前走,良沐的手很是冰冷,隐隐发颤,握着却甚是安心,他向着她,一直向着她。

    良凤见戴氏越哭越严重,越骂越难听,狠狠拉着她起来,她却是耍赖,将自己都拉倒地上闪了腰,吓得良丘大哭不已,戴氏心烦又开始骂良丘,句句直搓良凤心窝子,气得良凤也顾不得什么,冷言冷语反击了几句,到消停了不少。

    良凤痛的皱紧眉头,扶着桌子起身,冷冷看着面前的三人,道:“你们接着闹,方子是若嬨的,她说不给,你们谁也没辙。”

    戴氏如何不知,但还是专横跋扈道:“反了她,她不给能怎的,让良沐休了她。”

    良凤怒极反笑:“娘可知若嬨如今,可是有娘家护着的,若是让她们娘家人知道你们这般欺负她,那还用你们说休了,怕是要离合才对。”

    “她何时有了娘家?”戴氏一惊而起,那腿脚比良凤还要利索,“明个若嬨的娘家人就来,个顶个是有权有势的,我可事先告诉你们,可都想好了说,若是说错话,开罪了金主,这日子就怕没法过了。”

    这话良田都是知晓,狠狠闪了戴春华一个嘴巴!大骂:“都是你这个臭婆娘,贪心不足蛇吞象。”戴春华委屈的不行,依在戴氏怀里哭,戴氏也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只问良凤:“明个真的要来,都是些啥人物啊?”

    “啥人物,良田心知肚明,你跟娘解释。”良凤腰疼得紧,由着良丘搀扶出了门,良丘含着眼泪扶,轻轻给她揉着腰,“娘,疼吗?我轻轻的。”

    良凤忍不住泪湿了眼,为啥这人的贪心就这么大呢!以前每年三两银子,便知足,如今几十两挡不住,良家村的土地大半都归了她们,就连若嬨私至的庄子,都让戴氏软磨硬泡拿走一个,为何还是不知足呢!

    见娘亲哭,良丘更是哭的严重,“娘那里疼,跟丘儿说,丘儿听话,丘儿这就去叫舅母来。”良凤忙拉着要跑的良丘,“丘儿,你要懂事,你舅母日日劳心事太多了,莫要让她添堵。”

    良丘乖巧点头,“丘儿知道了,丘儿听舅母的话,待过了中秋去校舍,定好好学习,当大官养你和大舅,大舅母。”

    “为何不养姥姥、姥爷?”良凤满意笑着,用帕子擦干他额上密汗。良丘眉头一蹙,“她们都欺负你和舅母。”良凤温恼,脸色不佳道:“莫要瞎说,不是什么大事,不能嫉恨自家的亲人,只要心里记得谁对你好就行了。”

    良丘似懂非懂点头,“丘儿知道了。”一双小手轻轻揉着良凤的伤痛的腰。

    小两口心情都不好,闷不做声一路向前走。竟不知不觉间穿过集市,走过小巷,越过石桥,来到结了薄冰的河边,良沐方才想起后面的若嬨,忙停了下来,转头望过去。

    若嬨小脸冻得红扑扑的,正笑看着自己,“冷吧?”良沐一双大手捂在她的双颊,没一会便感觉热乎乎的,若嬨伸出白嫩的小手,帮着他捂暖脸,他却是不舍得,将她的手掖到胸襟里。

    “暖和吗?”良沐笑问,若嬨低着头看了看脚,“脚冻的慌。”良沐扭头看看四下里无人,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将若嬨坐在腿上,直接将她一双绣花鞋,捧在怀里,笑呵呵望向她“这样好些吗?”

    能不感动就是木头人了,若嬨就差哭出来,“你不嫌脏啊?这可是身新衣服。”

    “能为夫人效劳,夫君冻死不辞。”良沐笑着,那笑可以暖至心底,那眼清纯的如泉子,似将所有不快融化,若嬨忽然伸手捂住他的眼,“你干嘛?我看不见你了。”良沐忙拉掉她的小手。

    “看我做啥?”若嬨别扭低着头,在他怀里找个舒服角度依偎着。“不看你,看别的女人,你让吗?”不出意外吃了若嬨一拳头,良沐将她手复又放入怀中,“别人让我看,还不稀罕呢!哪有我家的娘子生得美。”

    若嬨微微抬头,从下面看着他的轮廓,流线型的线条,那一颦一笑都美得恰到好处,既不张狂又不失风雅,“你才美呢!”若嬨真心的赞美,却换来他满脸嗤笑,“哪有说男人美的,傻丫头。”在她软绵绵水嫩嫩的脸上捏了一把!

    担材的胡二从山里回来,远远就看一男子坐在河边,且半响未动,心中大叫不好,是不是要寻短见啊!忙不迭往这边跑,气喘吁吁的一把拉住良沐的袖子,“兄弟,大中秋的有啥想不开的?”

    忽然间出现一人,吓得若嬨忙将脑袋往良沐怀里钻,也是吓得胡二一惊,跳跃式退后两步,这才看清面前这对璧人,身着华丽非富即贵,男的身才魁梧面若青松,女儿家小巧可爱,正猫在男人怀里。

    胡二苦着脸,满脸不好意思,“这叫什么事啊!真是对不住了二位。我还以为你坐这里,是要跳河寻短见呢!”良沐忙点头道谢:“谢过兄台关心,我家娘子心情不爽利,我便带着她来河边走走。”

    “哦!”胡二明了点头,“心情不爽利也不至于出来受冻啊!这大冷的天,早些归吧!有啥想不开的事情,大家说开了就好。”胡二开解了一阵,担着材往家去,还不不忘向良沐摆摆手,“快回吧!”

    见人走,若嬨才从他怀里钻出来,长出了一口气,“真是羞死人了,若是让人知道,这脸还往那里放。”见若嬨羞红的面颊,更是秀色可餐,禁不住诱惑狠狠香了几口,在若嬨强烈要求下,良沐才放了口,依依不舍带着若嬨回了家。

    进了院子,静寂的异常,所有人大概都各归各家团聚去了吧!如此孤寂让若嬨越发想念以前的家,眼泪又禁不住掉落,良沐忙哄道:“没事,天大的事夫君顶着,不怕。”若嬨破涕为笑,“谁怕,我才不怕呢!”说着就往大屋里去。

    刚才那樵夫说的没错,都是自家人为啥有事不能明面上说,非要气来气去,她现在便想去说。良沐不知她想法,还以为她要去干仗呢!双手用力握紧拳头,心下一横,反正都是得罪了,护住媳妇要紧,只要不抓破脸就好喽!

    若嬨来到门口,春儿出了小间来迎,眼睛红红的似刚哭过,若嬨低声问:“怎的,拿你撒气了?”春儿摇头,“不是,夫人出去这么久都不带我,伤心了。”说着又抹了两滴眼泪。

    良沐被这对主仆对话逗得直乐,兀自掀了帘子进去,屋中只有戴氏和良老爹,两不相望背对背地坐在炕上,若嬨福礼,唤了声娘。

    戴氏权当没有听见,良沐尴尬咳嗽一声:“娘,有气就打儿子几下,莫要气坏了身子。”戴氏长出一口气,阴阳怪气道:“那敢啊?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脸子撂下了,连家都能不归。”

    此话是良沐忌讳,戴氏轻易不说,这次看来真的气了,良老爹见她说话夹枪带棍,抡起烟杆狠狠照她后背一下,“没良心的,你那两个儿子,儿媳,那个有良沐和若嬨孝顺?真是贪心不足。”

    戴氏千想万想,没有料到老头子会当着儿子儿媳面打自己,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去了。良老爹也是气恼不行,下地提鞋就往外走,良沐忙拉着他,“爹,这么晚你要去那里?”

    良老爹愤愤看着地上的戴氏,手狠狠拍着自己的脸,“丢不起这个人啊!你家二姐听你姐夫的,要占了咱家的方子,可你老娘和兄弟竟同流一气,帮衬着外人来抢儿媳妇的方子,让外人知道了,我老良还要不要活?”

    戴氏见良老爹真的动怒,忙起身怯怯走到他身边,低声嘟囔:“你深明大义,为啥不和我说,害的我在儿子儿媳面前里外不是人。”

    良老爹一立眼睛,“我早就说过了,你们听吗?早就一门心思都在良彩那里,真不知道怎么养出这么个蠢货。”

    若嬨却是摇头,“爹,良彩可不蠢,她知道该向着那头,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儿媳都比你明白。”良老爹拉着戴氏往若嬨身边凑凑,吓得若嬨忙靠后,“爹爹莫要如此比较,真是扼杀儿媳了。”

    听着自家爷们一通教育,戴氏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低着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句话说不出来,若嬨忙帮衬着说话:“爹,莫要气了,咱是一家人,话说开了就好。再说有些事情也怪我,本就该跟你们说清楚的,却一味担心二老为小辈担心,不敢说。”

    戴氏听她有隐瞒,瞪眼怒道:“那你瞒着我们做啥?”若嬨权当没看见,坐在老良头下首的位置上,缓缓说道:“爹也知道,二姐的铺子原先经营不善,挣的银子刚够家中开销用度,我怜惜着二姐,便将那里的香皂等物事的放在她家寄卖,并没有放置第二家,所以她那里的生意才日渐火爆起来。”

    老良头明了点头,这是儿媳妇在抱怨她们家不知足啊!若嬨接着道:“自从二姐夫家中有了闲钱,他没几日就收个丫头,通房,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七个了。”

    “啥……这么多?”戴氏一惊而起,险些气个倒仰。若嬨也同是惊讶,“娘,二姐没有跟你说过?”戴氏摇了摇头。也是,家中出了这等丢脸的事情,良彩好强的性子,怎么可能跟家里人说。

    若嬨叹了口气:“二姐也是苦命的,竟摊上这样的相公,还得寸进尺的嚷着让她回来讨方子,娘且想想,就二姐夫的品性,若是让他得了方子,二姐的地位又将何在?”

    戴氏似处在神游状态,只是一味的点头,摇头。半响才道:“必是宠妾灭妻,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啊!”若嬨见她明白过来,忙凑得更近她些,奉承道:“娘,真是明理的。”

    奉承在啥时候都奏效,戴氏笑着摇了摇头,“还不是媳妇讲的明白,这以后啊!有啥事就跟娘明面上说明白喽,掖着藏着那里像自家人。”

    若嬨受教点头,良沐的一颗心也渐渐放缓,见天色已晚良老爹便催着两个下辈回去休息。良沐得令拉着若嬨的手就往回跑,脸上笑得似花儿绽放。

    他什么心思若嬨会不知,乖乖跟他进了屋,却是两腿一盘坐在床上,红绸缎面的被子狠狠摔到他头上,“去,书房睡去?”若嬨面相冷决,丝毫不犹豫。

    良沐苦哈哈着脸,站在地上,双手捧着拖到地上的被子,哀求:“媳妇,娘子……你看我今个表现不错,要不打个商量?”

    “没得商量。”若嬨狠狠白他一眼,“姑奶奶今个心情不爽利,若是在逼我,就跳河给你看。”

    “哎呦喂!反了你。”良沐同样立起来眉头,将被子扔到炕上,直接将小人儿包裹其中,良沐伺机而上将她压倒式推翻,若嬨也不甘示弱,连掐带扭外加拳头伺候。

    良沐索性来个一被定乾坤,将她的手脚全部用被子捂起来,笑眯眯看着累的脸色绯红的若嬨,“怎地?动不了了吧?”若嬨刺着粟米牙,一口叼住他肉乎乎的耳垂。

    一声销魂呻吟入耳,若嬨心中大呼不好,扭头要跑,到嘴的肉丢了还算是个男人,“娘子你就从了为夫吧!”良沐满眼迷离,那脸红的似要冲血,直蔓延到胸口以下。

    若嬨白净如瓷的柔依,轻轻撩拨所到之处皆是火花四溅,惹得良沐险些内伤,若嬨逼问:“说,以后还听不听娘子的话?”

    “嗯!听听,以后听娘子话,跟娘子走,娘子说什么行就是什么……”良沐的头点的如同拨浪鼓,若嬨满意媚笑,良沐更是迷离几分,“娘子……”

    “这次算是便宜你了!”见他似讨糖吃的顽童,竟撒起娇来,若嬨无语,轻推了他一把。瞬时间满室璇旎呼之欲出,唯有阵阵如莺鸟清啼,委婉动人,惹人脸红心跳。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若嬨现在非常晓得,才冷了他几日,竟累得她半夜不得安眠,这还不算,早上拖着满身疲惫起身,他竟又要纠缠,强要求欢,若嬨是软磨硬泡,连吓唬带吆喝哄了他一阵,才罢休。

    人生真谛啊!老公太强悍,是好事,但未尝不是件坏事。

    今儿八月十六,秦夫人玉兰姐、林白都要来家中团圆,若嬨对良凤的安排很是感激,早早去了厨房准备美酒佳肴,她晓得秦夫人喜摸牌热闹,忙又命小厮去相熟的几位夫人那里送帖子,邀请她们前来热闹热闹。

    紧接着又去了店铺那里,做了具体安排,这才得以脱身,钻心在家中布置,人多了场面就要宏大些,不能似昨个那么轻草,良凤特意去了曲艺班子,请了两拨人,一拨唱曲的,一拨杂耍的。

    良沐则请了几个木匠,在院子里临时搭了台子,又布置了几处屏风,将男宾女客分开,虽然时下里民风开放,但邀请来的都是些有头脸的夫人,特别是县衙内的夫人,避嫌些毕竟是好事。

    春夏秋冬四个丫头,老早则被分配下去准备花卉,新茶,蜜饯,果子……具是按照若嬨安排,要上等的,女人馆新提拔的副管事,曾娘子,还特意送来些新制的玉兰花的香水,说是给各位夫人应个景。

    若嬨对此甚是满意,心叹这曾娘子真是个做买卖的,明着应个景送个人情。闻上去甜香喜人,这些夫人那个不是有钱的主,今后怕是这玉兰香要供不应求喽。

    彩云也将自己列好的蛋糕,果子名册送来,让若嬨审核。有紫玉提子蛋挞,水果蛋糕,牛油酥点,桂香卷,茯苓膏……具是价格不菲上得了台面的,让她很是满意,吩咐下去照做,还特意点了几款清爽甜汤,聊天时候润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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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十六圆月迎女客

    春儿正在门首候客,忽见秦家的马车遥遥行来,迈着小碎步笑盈盈过去。只见一身大紫色拖地长裙,金缎背子,白绫袄子的秦夫人,笑意满面扶着丫头的手下了车。

    春儿忙作揖,伸手抚过秦夫人,笑道:“奶奶今的装备真是美艳,怕是夫人的风头都敌不过的。”

    秦夫人点了她的额头“好个嘴巧的丫头,是不是你家夫人教的?”

    “春儿那里会奉承,只会实话实说的。秦夫人快些里面请,夫人正在后面念叨着要去接您呢!”春儿嘻嘻笑着,带着她往女客待得厢房走。

    秦夫人的脚步却是顿了一下,唤来身后五个粗壮婆子,指向厨房的位置,“她们几个是家中得手的厨娘,特特送来给你家夫人帮衬着。”

    春儿忙谢了秦夫人,叫来小厮欲要领路,秦夫人在临走前,又耳提面命几个厨娘,“快去厨子里面帮衬着,各个仔细些。”

    盈门而入便是浓郁的玉兰花香,与各色娇嫩欲滴的盛菊,夹竹桃,瓶梅,玉兰花,姹紫嫣红春意喜人,秦夫人很是满意点头。

    刚刚坐定便见身着五彩缎面花锦长裙,粉色金丝长袄的若嬨姗姗而来,顾不上喘一口气,忙作揖:“干娘来的好早。”秦夫人心疼地用帕子拂去她额上的汗珠,“跑那么急干嘛?宴请均是下人的事情,你就坐好你夫人本分就是了。对了,你家老太太呢!”

    不提她还好,一提若嬨就脑瓜银子突突的疼,刚刚还说的好好的,让她出来帮衬着迎客,真正去请了,竟胆怯的手脚打颤,称病不来。

    见若嬨眉头紧缩,秦夫人也能猜出个七八分,笑着安慰:“莫愁,干娘不也是半个老人吗?干娘帮你接客迎人可好?”若嬨抿嘴笑,“就知道干娘疼我。”

    母女俩刚刚说了阵子话,前面又传信,王玉兰与石青竹前来,若嬨忙不迭出去相迎。

    石青竹得知良沐家中老人都在,便耳提面命让王玉兰取了家中上好苏锦,送与戴氏和良老爹。若嬨知道她们好意,也不推辞,让秋儿带着小两口去送礼。

    戴氏生平还是头一次摸过这么柔顺的料子,喜得一张脸皱成花心,直赞玉兰是个疼人懂事的,只恨自己没再多生出个儿子,不然定娶了她。

    还好石青竹被良沐带下去喝茶,却也闹得玉兰羞个大红脸,瞪了身边丫鬟秋儿一眼,秋儿极聪明的人儿,转身出去转悠一圈,扒着门唤王玉兰“夫人,我家夫人叫您过去帮衬着呢!”

    王玉兰笑着起身,也不待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