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且安第3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是喜欢他凶巴巴的模样,真应了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就不知这良沐坏起来,是啥模样,算了,还是老实本分的好。
想着,想着,若嬨就红了一张脸,良沐看着困惑担心,连忙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刚才是不是让豹子惊着了。”
挥动白净的手腕,打掉他粗劣劣的手掌,“才没呢,我的胆大着呢!还弄死过狼。”若嬨眉头皱了下,“家里盐没了。”
“哦!”良沐应了一声,心道,怪不得今个的汤有些淡。
自打若嬨进了家门,几乎没有让良沐亲自下厨,凡是女人能做的事情,若嬨都是抢着做,虽让欠人家的呢,能偿还的还是劲量弥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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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冰天雪地里洗澡
盐巴在古代可是无比稀缺的物事,至于多么稀缺,只要看良沐藏盐巴的地方就可想而知了,这厮竟然将盐巴掖到房梁的废弃燕窝里面。
小小的布袋子,打开来里面皆是泛黄的小颗粒。现在的制盐技术还不成熟,是没有细面白盐的,盐巴都成颗粒状,有点像沙子,听说是从盐井中弄出来的内陆盐。味道不是很纯正,不如海盐好。
良沐如珍宝般将盐巴倒入瓦罐子里面,小心翼翼放回布帘子后面,现在挡着碗筷的布帘子,已然不是那块乌漆抹黑的,在若嬨的强烈要求下,良沐总算是换了一块,还连声感叹白瞎布料了。
经过几日的努力,良沐终于将那三块雪兔皮给若嬨做了件皮袄子,兰若嬨穿在身上,显得脸色越发白皙红润,硕大的眉眼灵动有神,红润的小嘴乐得合不拢,特别她自身那浓浓的贵气,穿上这雪兔皮袄,就更像似官府家的小姐。
“喜欢吗?”良沐看在眼里,说不出的喜欢。
“嗯,喜欢。”若嬨连连点头,在良沐面前转了一圈,美的不行,却是看的良沐一阵痴傻,这玲珑有致的身段真好看……
见他失神,兰若嬨心里大大满足一把,扑到他面前,双手拄在他腿上,眼神如波甚是勾人,“我美吗?”一个大小伙子,那里受过这种刺激,登时骇的他大吸口冷气,猛地推开兰若嬨,起身向门外跑。
兰若嬨被推了个大腚蹲,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没有反映过来,这厮真是没情调的,白浪费这勾魂的眼睛。
勾引不成,反倒把若嬨气够呛,索性起身将门关严了,怒道:“你今个别回来睡了,我自己在炕头上睡。”
良沐在外面冻得哆嗦,膀子护在胸前插着袖口,低声埋怨:“自打你上了炕,就让你睡炕头,那里睡过炕梢?”
一听他敢反驳,更是逆了她的麟角,“好小子,你就给我在外面好好呆着吧!反省不好不许进来。”
大黄见他们闹得欢,脑袋一耿不干了,咵咵挠墙汪汪叫唤,誓死要进屋。听它叫的凄惨,若嬨有些不忍心,将门裂开道缝隙,放了它进来。
良沐见有门,连忙手把着门缝,笑嘻嘻讨好:“丫头,放哥进去吧!哥刚才推你也是无心的。”
兰若嬨一挑眉头,“放你进来?”良沐连连点头,冻得跳脚捂耳朵,那调皮的模样可爱极了,却又忍不住逗他,兰若嬨伸手指向饭锅,“看见没,等会水烧好了,我还要沐浴呢!你进来不?”
她刚刚说完,再望向门口,那厮竟然跑得没了踪影,这什么人啊!胆子比屋里的大黄都小,低头扶着大黄的前爪,让它站起来耍戏着,忽然看向大黄的隐私/部位,这家伙竟然是只公的,还有小鸡/鸡!
不可原谅,这差劲的色狗,竟然恬不知耻要目睹自己沐浴,一脚踹出去。
自打寄居在这小身体里面,这段日子就没有洗过澡。兰若嬨虽然没有洁癖,身上也没有什么怪异味道,但是皮肤紧的不行,隐隐胳膊肘上还有灰色莫名物质,按谁身上都受不了。有时真恨不得直接跳锅里面,洗洗澡。
良沐家没有浴桶,也就只有个大些的洗衣盆,想洗的尽兴绝不可能了,将大盆中注满了水,脱去衣服赤裸裸站在热腾腾的水里面,冻得小身子直哆嗦,真t的冷啊!
白净如凝脂的肌肤,凹凸有致的曲线甚是勾人,虽然年纪小了些,这该凸的地方一点不含糊,就是瘦弱了些,若是加以调养,将来必定是迷死人不偿命的主。
怎么越发感觉自己的眼神似老鸨审视丫头,总带有色目光。唉……谁让自己要借用人家的身子呢!而且还不知道要用多少年,可不能出了岔子。
胡乱往身上泼着水,没一会子功夫就冻得打了两三个喷嚏,随即就是拿着手巾用力擦拭身体,老皮加上泥污将水盆弄得黑乎乎的,身子却清爽不少。
裹上衣服懒洋洋钻到被窝里面,等了会良沐也没有敲门,该不是冻坏了吧!披上棉被站在门口往外看,他和大黄都没了影子。
“良沐你在吗?”向远处吆喝一声,无人应答,“啊切!”打了个喷嚏,鼻涕都出来了,连忙将门关好。“又不知去那里疯去了。”
等得若嬨都有些昏昏欲睡,良沐才带着大黄回来,推开门便是瑟瑟的冷风,吹的暖被窝里的人儿向里面缩了又缩,“良沐……”懒洋洋睁开眼。
“哎!”良沐答应一声,拖着好些木板子进来。看着懒在炕头的若嬨笑笑,将木板子扔到灶口边上烤。
那木板子嫩黄鲜亮,水分充足,似刚刚砍伐下来的,“良沐你刚才出去砍木头去啦?”兰若嬨不解的问。
“嗯!”单调的单音符。他手上却不闲着,拿着刨子将毛刺的木板修理平整,每一块的长度都有一米左右,且围成弧形,他这是要做什么?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魅力最大,每次见他弄这弄那,若嬨都觉得看不够,良沐似乎习惯了她的毒目,总是回以淡淡的笑容,接着忙手中的活计。
冬日的阳似特别的懒惰,值了半天的班,就光荣下岗。阴冷刺骨的狂风夹杂锋利的雪片,从四面八方迎来,吹打的小木屋都有些摇摇欲坠。
今个的粮袋子终于见底了,可雪封山的天却还没有消减,该去那里弄食物呢!从空间中踩回来的花瓣都炒着吃光了,良沐倒是吃的坦然,丝毫没有怀疑这东西的来路。
若嬨原本想跟他和盘托出,但又怕他起疑心,反倒认为自己是妖怪,弄不好直接把自己扫地出门。相处了一个多月,若嬨还真就没有把握他会信任自己。
这几日他天天研究这木板子,弄出来好些统一型号的木块,摆弄来摆弄去,又摇了摇头,向若嬨招呼道:“今个不用等我吃饭,我带着大黄上山。”
兰若嬨正弯着身子往灶口里添材火,扭头望着他:“你要去干嘛?即使没有粮食,家中的野物也够我们吃到明年开春的了。”
良沐摇头,“我不去打猎,我想在弄些木头回来。”
“弄它做甚?即不能吃,又不能喝,还是等雪小些了再去。”若嬨不同意,脸色有些难看。
良沐却是不争辩,只说,“到时你便明白了。”说完便带着大黄出门,又将两道门都掩好,才放心的去了附近的林子。
这家伙那点都好,就是大男子注意太重,主意还正。兰若嬨不由得拧紧眉头,伸出温热的手掌敷在圆溜溜的黑色石头上,转眼就来到那片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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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美艳仙姑到我家
空间的田地里,可食性的花吃掉大半,剩下的多是些药草。高粱粟米早就吃完,终日里吃肉是个人都受不了。
兰若嬨摸索着在四处找寻着可以吃的东西,一天两天吃肉还可以,时间长了就会得维生素缺乏症,浑身浮肿,不得病才怪。
在田间地头找了许久,勉强找到两颗味道不算太难下咽的药草。走得太累,索性一屁股坐在田地里面,将头窝在花丛之中,鼻尖撩拨过阵阵幽香。
前身那个她,是不是也经常来这里,也会像自己一样沉浸在花园中,嗅着花草芬芳,看着花团锦簇花红柳绿。也许会吧!兰若嬨翻了个身,腿向上微微扬起,刚要放下脚踝就磕在上面硬东西上,生硬却是活动的。
兰若嬨连忙起身,看地上有块石头,上面盖着土面子,伸手一划拉,竟然露出半个地瓜,这回有救了,怎么光看着上面的花,忘记地下的根茎了呢!这些都是可以当粮食吃的东西。
这里没有工具,兰若嬨连忙出去取来一个锄头,用锄头将地瓜附近的土都翻/弄一遍,原本是小心翼翼地,却还是钩坏了几个大地瓜,心疼的若嬨跟什么似得,只有跪在地上,用小手一点点翻腾着土面子。
还好土质手软,翻土没有那么费劲,没一会就翻出来大半筐地瓜,还有几个山鸡豆子(类似于土豆的根茎)顺藤摸瓜还挖出来一大截的山药,那山药有她的胳膊粗,碰破了皮的地方白白嫩嫩的,回去与腌制的兔肉一起烹炒一定非常好吃。
想都拿出去,又怕良沐见了生疑,所以就拿了两个地瓜和大半截山药出去,剩下的都放在井口附近,再来取也方便。
若嬨将剩下的白米与地瓜一起熬了粥,将山药和兔肉小炒了一盘,味道香的很,害得若嬨偷吃了好几口。
天擦黑的时候良沐方归,身后拽着段树藤,树藤上绑着好些木块,显然是已经在外面处理好的,这家伙也不怕冷,这么大的风雪天,怎么就在外面弄?
良沐进屋,若嬨将饭菜取出送到炕桌上,又为他倒了洗手泡脚的热水。良沐却不顾着这些,先忙着自己的事情,将那些木板放到灶口边上烤。
看着就来气,若嬨骂道:“让你烤,等你不在家,我就把那些木头块子,都给你送进去灶口里,烤熟它。”
“别,别,在弄好这些就够做个浴桶的,你可别乱来。”良沐忙不迭的说,忽然想起来自己是要保密的,想给她个惊喜,连忙住了口,却已然晚了,羞涩的不敢抬头。
若嬨这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中泛着暖意,看着他冻得红红的鼻子,被风吹裂的手掌,越发的心疼,“别忙了,吃饭吧!等会凉了。”
“哎!”良沐答应一声,仰着头笑看着她,那双雾蒙蒙的眼清透明亮,丝毫无杂念就如同他这个人,纯真的可爱。也许是在山中呆的太久的缘故吧!
不过他的眼真好看,虽然照自己逊色了些。嘿嘿……
吃着若嬨用地瓜熬得粥,和山药炒兔肉,良沐美的连连点头,大黄更是连抬头的机会都没有,生怕被人抢了去。他却还是不问这东西是那里来的,就跟理所应当的一样,让若嬨都感觉心里发毛,还不如问出来痛快。
“你不想知道这东西是那里来的?”若嬨忍不住问道。
良沐手上的筷子顿住了,笑得有些勉强,“我知道你是好人,不然大黄也不会救你。”
自己是不是好人,跟这些饭菜有关系吗?兰若嬨无解,皱着眉看他,“我说这些菜,你不怀疑?”
良沐放下手中的碗,彻底坐直了,怔怔看着她,“那我问,你会说吗?”
“说不定会。”
“那也许是不会,所以我不问,就怕你为难。”
若嬨知道他这是关心自己,可是这种放任自流的想法,她可不赞同,不行要改造改造他,伸手挡住他开动的筷子,“你不问问,怎么知道我回答,还是不回答。若是你问了,我不回答,是我的错,但是你没有问,又让我怎么去回答,你说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是该回答,还是不该回答。”
几句话登时把良沐绕糊涂了,双手合十拜道:“这位仙姑是那个洞府的,为何来我家这小地方?”
“放屁。”若嬨都要被问糊涂,他竟然怀疑自己是狐狸精,自己这眼睛可是水灵灵的,那里有妖媚子的气,还不如他的丹凤眼勾人呢!
良沐还是头一次听她骂人,有些蒙了,妩媚纤长的眼微微眯起,极其认真地审视着她,看得人心里慌慌的,若嬨忙不迭转了身,“看我做甚?”
“没,不敢。”良沐连忙低头,做乖顺状。
见他那模样,若嬨玩心顿起,脚丫子往下一放,“姑奶奶我是东山头上的,想在贵宝地过过冬,你若是伺候的好,明年赏你个媳妇,若是不好,我就一辈子缠着你。”若嬨伸出纤细的手指头戳着他的脑袋。
“嗯,明白。”良沐叹了一口气,心里却是舒坦无比,还东山头,东面是回村的道,那里有什么山头,装妖怪都不像,不过若是能一辈子缠着自己,那倒是真求之不得。
良沐这么想着,乖顺的问:“不知您要小的怎么服侍您?”
若嬨手指指向自己脚丫,“给我洗脚,我忙了一天,脚也累了,腿也乏了。”
“胡闹。”良沐一甩袖子,“挺大个姑娘家,脚丫能让人看见。”
若嬨被损的莫名其妙,“我……我怎么了?我们还睡一铺炕呢,让你给我揉揉脚怎么了?”
良沐不语,低着头往外捡碗,其实他心里求之不得,但是他不能,因为他认为他不配。
见他是真的不怀疑自己,若嬨的胆子也放大了,知道良沐这里有野山芹的和小白菜的种子,便要了来送到空间里面种,日日去空间里面浇水照顾着,小苗苗们茁壮成长着,没几日光景就够下汤的了。
良沐也习惯了若嬨没事就玩几刻钟的消失,前提是只要不太久,跟自己打过招呼便好。每次若嬨都是红扑扑着小脸回来,净白的小手上满是泥污,
其实他想问,更想帮助她。但是真的问不出口,毕竟那是她的隐私,也是为了自己和大黄吃上饱饭,往年没有她帮衬着,自己这个小破茅草房,连点热乎气都没有,如今这般温暖,还有菜吃,他又能奢求什么呢!
真是神仙般的日子,给个皇帝都不换,只求这冬日在长些,久些,她能在走的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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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引君入瓮小野鸡
日日忙碌的生活过的很快,虽苦却很是惬意,良沐的木桶工程很是成功,那桶又大又好用,泡在里面舒服极了。若嬨可以没几日就洗次热水澡,当然他自己也收益不少,当日里就狠狠搓了一身的泥。
都说女人出浴如脱水芙蓉,娇艳欲滴。其实身材挺拔,容貌俊俏的男子出浴,那更是惹人垂涎。虽然良沐多次警告若嬨不准偷看,但有得看,不看才是傻子,若嬨自认为不是傻子,没事就要偷瞟两眼。
那乌黑色的头发倾泻而下,遮挡住后背紧俏的肌肉曲线,却丝毫不影响朦朦胧胧的效果,宽肩窄腰。无意间的转身,竟瞧见那麦色的胸肌健壮且结实,足足有六块,菱角分明甚是耀眼,摸上去手感定是弹性十足,若是这浴桶再矮些就更完美了。
某色女暗自垂涎……
“若嬨……”幽幽的声音传来,若嬨连忙往炕里缩了缩,誓死否认,“我在补衣服呢,你的大袄破了个洞洞。”
洗过澡的人怕冻,若嬨便命令良沐在炕头上窝着,自己跑外面抱回来好些材火,将灶口填的满满的,小房子里面热气腾腾。
“汪汪……”大黄的犬吠声有些急促,良沐掀开被子就要出去,“你别去,我看看就行。”若嬨腻了他一眼,披上大袄出门了。
那大黄冲着雪堆里嗷嗷只叫,声音甚是吓人,难不成有啥子野兽,又不像。若嬨一路小跑过去,大黄见若嬨来了,屁颠屁颠地摇着尾巴。
原来是只野鸡,被大黄吓得一头钻到雪堆里面去了,这几日天气着实寒冷,山中有不少动物都冻死了,前儿良沐就赤手空拳捡回来两只冰冻了的兔子。
想这野鸡也是冻迷糊了,然又被大黄这么一吓,才慌不择路钻到雪堆后面。那野鸡见有人看它,惊恐的小豆眼盯着若嬨看,浑身鲜艳亮眼的羽毛,瑟瑟发抖,看着挺可怜的。
“乖,别怕,姐姐疼你哦!”若嬨怕被野鸡叨,小心翼翼地伸手,一把揪住它的膀子,那家伙连动一下都没有,真是冻傻了。
咦!这后面咋还有一只呢?还是只灰突突的小母鸡,兰若嬨立时惊大了眼睛,不多时眼中浮现柔光,还真是一对有情的小野鸡,老公在危险的时候还要保护这老婆,真让人感动。
拎着两只野鸡,放到灶口附近让它们烤火,大黄时刻警惕着看着他们,生怕它们耍什么幺蛾子。
“哪弄来的?”良沐好奇的看着一对野鸡。
若嬨伸手指向门口的雪堆,“门口逮到的。”
良沐脸色有些不好,叹了一口气,“今年的雪太大了,怕是又要死不少野物。”
若嬨蹲在地上,看着那两只胆战心惊的小野鸡,想到等会良沐就要将它们开膛破肚,心中难免不忍,忽然心中生出个主意,扭头看向良沐,“哥,我养着它们咋样?”
“呵呵……”良沐苦笑,看了一眼这屁大点的房子,勉强住两个人,那里还能养畜生,摇了摇头,“你怕血,我拿出去杀。”
“不行……”若嬨开始撒泼,护在两只野鸡跟前,那两只小东西也似听懂人语一般,求助性的小眼睛巴望着若嬨,“我就要养着,你都不知道,刚才那公野鸡保护母野鸡的样子,揪心的让人心疼,就算是人都未必做得到。”
听到这里,良沐的心稍稍有些软了,笑了笑,望向若嬨的眼神更柔了几分,问道:“那养在那里?”
若嬨见有门,笑嘻嘻上前推着良沐进去,“那就不用你管了,我自有安排。”
若嬨一手拎着一只野鸡,进入空间之中。将两个小家伙往地上一放,胆怯的小夫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响才挪动了两下爪子,在地上刨着泥土找虫子吃。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若嬨发现这空间内的生态环境与外界无异,天气也分阴晴冷暖,下雨刮风,只是温差相对要小的很多,所以花草树的长势都十分活跃,将种子播种,用不了几日便可长出小苗苗来。
就是这虫子多了些,前几日若嬨每每进来都要抓虫,害的自己的手沾满虫子体液,绿油油的,恶心死人了,晚上睡觉都觉得手上有虫子蠕蠕再爬,梦中吓醒好几回。
有个这两只小野鸡帮忙,那虫子自然是不用抓了,它们还能长得肥肥的,多抱窝出些小鸡仔,将来就有野鸡蛋吃了。从外面取来些稻草,给它们絮了窝,若嬨才放心离开。心叹这空间里终于有活物了。
待若嬨出了空间,良沐将饭菜都做好了,他们现在的主食多是山鸡豆子,地瓜和山药,大米和高粱在三天前已经吃光了。良沐这些日子就思量着是不是该冒险出山,可是若嬨不许,怕他在路上出意外,便借口说自己害怕,不敢在家,他也就只有作罢!
吃过饭,两人早早就睡下了。在古代夜里没啥娱乐活动,若嬨也顺势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不过夜里还是会和良沐聊上会,从他口中了解现下的世事国情。
这里的年代介于五代十国的分地阶段,还没有统一。然经济发展程度却介于唐宋时期,农业上有庄子地主,佃户,甚至还有奴隶,商业上更为活跃,有店铺,酒肆,铁匠铺,成衣铺等等……还有少许大财团,但多是官商勾结,不然在这古代氏族社会,你个没跟没底的就别想持有无数家资,早就被官家抄了去。
至于在深层的问题,比如现在的朝代名字,皇帝,国号,良沐就无从得知了,毕竟他个山村猎户也不会知晓太多,良沐见若嬨想知道的更多,便答应她,待春暖之时,就带若嬨回村里,那里有教书的先生,知识渊博。
村里人都称他万事通,想知道什么,只要问过他一定得到满意答复。后来,若嬨方知,原来他无比敬仰的万事通先生,正是他的父亲良至诚,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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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大清早的敲门声
天刚蒙蒙亮,就听房门咚咚的乱响,有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喊着良家兄弟。登时吓得被窝里的兰若嬨,一下窜到良沐身上,双手紧紧抱住他脖子,心跳如鼓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张精致的小脸都吓得惨白。
“没事,没事……”良沐被她抱的紧紧的,既不敢动也不敢推,慵懒的身体猛地绷紧,身体内似有火流攒动,轻轻抚慰着她的后背,哄着:“不怕,有人来敲门,不怕……”
“敲门……?”若嬨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角温红的,看来真吓得不轻。“这荒郊野地的咋会有人敲门,是不是鬼啊?”
良沐被若嬨逗得哈哈大笑,温红着脸,手指刮过她灵巧的小鼻子,“胡说,这青天白日的那里有鬼,快放开,我去开门。”
兰若嬨这才意识到双臂紧紧抱着良沐的脖子,双腿更是过分的骑到他的腰间,而且隐隐的感觉到他那里,在清晨之时,似乎……
正常,若是不勃/起就是太监了,兰若嬨自我安稳。良沐急忙披好大袄,去为外面的女人开门。
其实也不能怪若嬨胆子小,都是吓出来的后遗症,那时刚上大一,所有学生都是住校的。还记得那是初冬的清晨,也就是天刚蒙蒙亮,就听一楼看门的大娘嗷唠两嗓子,“着火啦,着火啦!”
那声音无比凄惨尖削,堪比鬼叫。吓得同寝的几个小姑娘,穿着三点式就跑下了楼。
刚下到一楼,就看见那墙皮上的电线,忽的一下燃烧起来,一直烧到了三楼,那烟黑滚滚的,那火烤的人脸疼,手脚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都拔凉拔凉的。一张张惊恐的小脸,更是吓到惨白无血色。
还好有惊无险,校舍内的女学生是都跑了出来,就连男校舍的人也跑了过来。各个手中都拿着薄被,见到自己心仪的女孩子就给她披上。
闹得满院子女生都是大红脸,因为都没有穿衣服,只有几个是穿着睡衣的,还好当时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穿着睡衣呢!不然脸都丢尽了。
这坏事还别说,也变成了好事,竟促成了好几对鸳鸯。后来才知道,那看门大娘夜里用电炉子取暖,电线受不了负荷,烧起来电火,虽是得到处分。
但是这女生校舍的同学,十有八九都病了,有的是冻感冒了,有得是吓病了,若嬨就是吓病了那种,而且还留下后遗症,就是早上千万别敲门,心脏受不了。
良沐担心那女人撞进去,吓到若嬨,更担心坏了她个姑娘家的名誉。他们在外面说了会话,良沐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若嬨从被子里面漏出来个小脑袋,巴望着良沐,“哥,你干嘛去?”
“嘘!”良沐做着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小声解释:“西山头猎户的王家哥哥病了,我这就过去帮着瞧瞧。”
若嬨一听连忙起身,也忙活活的往身上穿衣服。“你这是做啥,赶紧躺那里睡觉,外面能冻死人。”良沐一愣拉着若嬨的胳膊,往被子里面塞。
“我不,你都冻不死,我怕啥。”若嬨倔强,来了这么久,除了良沐她就没有见过旁的人,不行这次一定要去看看。
外面的王家嫂嫂听房子里面有女人的声音,吓了一愣,想想也没这个可能,他良家兄弟是光棍一个,哪来的媳妇子。虽是不信,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推来了门,走了进来,正见到良沐和若嬨在炕上撕撕巴巴的。
“咳咳……良家兄弟,要不等会再去吧!”王家嫂嫂登时闹个大红脸。
若嬨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娘子,怯生生站在门口,笑盈盈望过去,招呼:“嫂嫂进来座,等会我穿完衣服,咱们一起走。”
“这闺女真俊啊!”王家嫂子直瞟了一眼,竟看得眼睛都直了,这眉眼水灵灵的如同水洗过的山葡萄,这鼻子,小嘴,美的没法子形容。
见王家嫂子痴痴看着自己,若嬨很自傲了把,抿着小嘴乐呵呵的,良沐却丝毫没有笑意,心道:这丫头太没心眼,太招摇,将来必定会出大事。
伸手将若嬨往炕里面推了推,苦哈哈的笑看着王家嫂子,“嫂子你等会,她也想跟着一起过去,自个胆小不敢在家。”
每每见了良家兄弟都是憨憨的,没想到这讨了小娇妻,竟这么知疼知热,委实让人羡慕。
三人急急出了大门,那王家嫂子担心自家丈夫,跑得很快,良沐怕若嬨掉队,用高大的身形挡在若嬨的前面,为她挡去不少风寒,可也冻得她身子发颤。
外面的风雪大得很,走一步退三步,雪片被狂风刮得,如利刀般锋利,划得露在外面的鼻子眼都疼,若嬨根本不敢睁开眼睛,双手拉着他的大袄边角,心里骇的慌。
强有力的臂膀拦住若嬨的肩头,将她带到前面,兰若嬨吓了一跳,在望向前面,一座白亮亮满是积雪的山头上,有座茅草屋孤聊聊的伫立,与自家的样式如出一辙,就是篱笆仗着更高的些。
兰若嬨忽然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不知何时,她竟然已经把那破旧的茅草屋当作自己的家,是啊!若是没有那个小家,没有良沐。在这个世界上,她个柔弱的女子,根本活不了。
推门而入,迎面是一股子似有若无的热气,这房子不光是外面像,就连里面都是一模一样的,有炕有火墙,还有个连通的灶口。
良沐连忙脱了大袄,帮着若嬨脱暖帽和手暖,拿过凳子让她坐在灶口,低声提醒:“你个姑娘家,不能见着病男人,说出去不好。”
说道真多,来了不让见人,那来有什么意思?若嬨揪着小嘴巴,不自在点点头,“乖,听话,等会带你回家。”
“嗯。”若嬨心不甘应了一声,良沐这才放心去看那病了的王家哥哥。
兰若嬨眼巴巴望着里面,忽然一个扎着羊犄角鞭子的小脑袋,从火墙后面露了出来,与若嬨四目相对,小女娃突的藏了起来,没一会子又好奇探头出来看,那两个小犄角,左高右低,探出来好几次,又藏起来好几回。
真有意思,兰若嬨向那小女娃招了招手,小女娃向里面看看,良沐正在给王家哥哥看病,王家嫂子正用烈酒给她家相公擦手脚退烧。见没人搭理自己,小女娃忽然有了底气,怯怯向若嬨这里走来。
这小女娃也就是四五周岁的光景,太瘦削了些,显得眼睛大大的,头发有些毛躁,小脸灰黄没有光泽,两条鼻涕虫就趴在嘴巴与鼻孔之间,忽上忽下。
她赶忙从怀中取出手绢,犹豫了下,还是给他抹了鼻涕,拉着小女娃坐在自己腿上,笑盈盈问道:“娃,几岁了?”
“六岁,属兔的。”小女娃怯怯回答,声音都在发颤。
看见可怜兮兮的小女娃,兰若嬨难免母性打发,将怀里珍藏的风干花瓣,送到他小嘴里,“乖,吃吧,可甜着呢!”小女娃不敢接,怯生生的眼睛看看兰若嬨,又抬头看了看里面。
“没事,你娘不说你。”兰若嬨继续引诱,伸出小舌头就要往自己嘴巴里面放,小女娃急得眼角都红了,伸出黄呼呼瘦削的手,拿了那花瓣,轻轻咬了一口。
“真甜……”小女娃笑了。
看吧!还是小孩子最好收买,一块干花瓣就能哄的她乐滋滋的,啥都跟你说,问之不尽,尽之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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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憨小子竟会医术
女娃叫朵朵,自家爹爹叫王宝根,今年二十二岁,王家嫂子小他一岁,王家就她这么一个娃。朵朵还告诉若嬨,这片山头上除了王家,和良家,还有胡家,和秦家。
胡、秦他们两家住在道口附近,离王家自然远些,所以有什么事情,就是王家和良家走动。
朵朵说他爹爹进冬身子就不利索,总是害病,良叔略懂医,时不时就来瞧瞧,还帮着他家忙活,有时还送来些野物贴补。女娃若是不说,若嬨还真的不知道这良沐懂医,不由得刮目相看。
“妹子,喝点水吧!”王家嫂子拿着个大腕,里面盛满热水。
朵朵见娘出来,连忙下了若嬨的腿,亲昵的躲在王家嫂子身后,王氏手掌掴了她的屁股下,“这么重,往你婶子身上做啥?”听王氏这么一说,若嬨登时红了脸,吱吱唔唔却说不出来什么,伸手接过那碗水,道了声:“谢谢……”
“嫂子,她是我妹子。”良沐连忙为若嬨辩解,这地界若是传出来对若嬨不好的名声,必定毁了她一辈子,良沐不想误了她的终身。
王氏甚是尴尬,笑着双手不知道往那里放,在大襟前擦了擦,讪笑:“你看我真该打嘴,没事尽瞎说。”
“没……没事,嫂子。”若嬨脸色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其实自己是明白良沐的好意,却听在心里有些别扭,那里别扭又说不出。
良沐给王宝根喂了药,又拿着烈酒在他身上搓了有搓,王宝根的烧总算退了,人也缓过神来,要留着两人在自家吃酒,良沐只是推辞,说自己家还没有收拾呢!就大黄自己看家不准成。
王宝根也不好留他们,背地里让自己媳妇拿了小半袋高粱米掖到若嬨怀里。
若嬨一见高粱米,登时乐的不行,却也知道,这粮食每家都是要吃一冬的,连忙往回送“嫂子,我家有粮食,不用的,你家三口人,留着吃吧!”
王氏不肯,详装温怒:“妹子不收,就是瞧不起你们哥哥,再说我们家粮食够吃,你们现在也是两口人,留着吃吧!”说完王氏呵呵的笑,颇有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味道。
良沐也不说话,待若嬨巴巴看了他两眼,他才笑盈盈伸手接过,放到自己怀里,“那就谢谢嫂子了,记得那汤药要日日服用,七日后就大好了。”
“嗯哪!嫂子谨记的。”王氏满心的欢喜,送走了良沐和若嬨。回屋关了门,神秘兮兮跑到炕上,看着王宝根就是哈哈大笑。
弄得王宝根莫名其妙的,“傻婆姨,你这咋了?冲着了。”
“呸呸呸……你个嘴黑的爷们。”王氏在自家爷们胳膊上轻轻拧了把,却似挑逗一般丝毫感觉不到疼处。她歪头看向窗外,那一对甜蜜蜜的人儿,眼里越发的满意,“咱们那傻兄弟要说媳妇子了。”
王宝根呵呵的笑,点了点头,“是啊!那丫头声音又甜又脆亮,就是不知道长相啥样?”
王氏将夫君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还没等说话,朵朵就跑上了炕,急道:“俺就没有见过比婶子更美的人,她脸白的跟白面似得,水嫩的跟白菜梆子似得,那手细长细长的,就连唱大戏的姐姐都比不上,还有那眼睛可大了。”
“哈哈……”王宝根被女儿天真的话语,逗得直乐,“那眼睛能有多大,你跟爹爹学学?”
朵朵伸出两个手指头弯成圆形比划,“足有这么大?”
王氏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戳着朵朵的额头,“瞎说,那不成牛眼睛了?”
朵朵生气道:“婶子的眼睛比牛眼睛好看多了。”
王宝根笑了几声,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王氏连忙赶自己女儿边上玩,又喂他喝了碗热水。王宝根缓了缓气,竟是叹气:“这女子不知道对于良沐兄弟是福还是祸啊!”
王氏当然明白自家爷们的意思,这小户人家哪能养起如此娇艳媳妇,若是让有钱的有权的看上啦,就是灭门抢妻的惨祸。王氏为夫君揉着肩头,笑了笑劝道:“福之祸兮,祸之福兮,咱良家兄弟一看就是个有福的,然在这荒郊野地的,也不怕甚。”
回去的路是顺风,两人被风吹得健步如飞,特别是若嬨,单薄的身板,差点就让大风卷走了,唬得良沐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后半段路就这么把她抱了回去。
他的怀抱真暖和啊!兰若嬨一时沉醉,竟然在他怀里又补了一觉,舒服死了。进屋,良沐将她轻轻放在炕头上,盖好被子,起身就去生火做饭。
若嬨嘻嘻的坏笑,其实在放炕上的时候,人早醒了,就是太贪恋那份温暖。
兰若嬨取来一把剪子,进入空间中,来到药草区域,将那些药草每样都剪下来些。
既然良沐略通医术,应该会知道这些花花绿绿的药材,都是治什么病的,价格几何?若把这些草药风干,等开春送到镇上,定能换不少银子。
这么想着,她也越发勤快,将剪掉的药草放到竹篓里面。那对小野鸡夫妻见若嬨忙活,也不闲着,一个劲给她跳舞助兴,有了它们两个,虫子确实少了很多,它们自是肥了不少。只是今天的它们似乎太热情了些,而且总是站在一个地方蹦上跳下的。
若嬨心下好奇,将草药放在一堆,走过去看,伸手扒开乱草稞子,四枚圆溜溜的野鸡蛋呈现眼前,“哇!你们两口子太能干了,真厉害。”
伸手将两只野鸡抱在怀里,好顿的亲,今后就能又野鸡蛋吃了,兰若嬨刚想伸手去拿,那母野鸡似疯了一般,虎扑过来,吓得若嬨脚下一滑,摔个四脚朝天。
头发上沾满黄草,若嬨闹个大花脸,气鼓鼓地起身,在看向那两只野鸡正蓄势待发地敌视着她,母鸡咕咕叫着,在四枚鸡蛋四周转了圈,一屁股座了上去。若嬨登时明白了,她这是要孵蛋,养育小宝宝了,而公野鸡更是爷们派十足,围着自家媳妇,做足了保护工作。
“哎呀!真不好意思叨扰你们了,我这就离你们远远地。”若嬨起身,收拾下身上的衣服,扭头去找药篓子,出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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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居家技多不压人
良沐正坐在炕上,修正狼皮,脚边上放着那只驯鹿的头,按照若嬨的要求,他已将皮下的肉都剃了干净,又将毛发梳理整齐,鹿茸也擦拭发亮,远远一看就如鲜生一般,只是驯鹿的眼睛坏了,深陷个坑,还没有找到东西填补,显得狰狞,着实骇了若嬨一跳。
听见妈呀一声惨叫,良沐猛地转身,若嬨已然吓得脸色泛白,良沐连忙接过她手中的药草,摆放在木板上。扶着她坐在炕上顺气。
若嬨还不忘瞥了眼那驯鹿头,心有余悸道:“那家伙头真大,吓人。”
“我马上拿出去。”良沐将驯鹿头挂到外面的门梁上,低声埋怨:“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明明怕的不行,还说这玩意能挂在墙头上做装饰品,会有那个虎人出大价钱。”
若嬨甜笑,胸有成竹道:“这你就不懂了,收藏这些物事的人非富则贵,你开得价格少了,他们反而会说你瞧不起他们呢!”
良沐稍有犹豫,“可我们只是些平头百姓,那里能见到那些达官贵人,像你说的买个大价格,对了,你说的大价格该是多少吊钱。”
雪白纤长的指头戳在他厚实的额头,“说你傻,你还真傻,大价格才几吊钱,最起码要几十两银子。”若嬨将一双手翻了又翻。
良沐只笑不语,心叹这丫头真是想钱想疯了,这几日又让自己梳理狼皮,有要弄雪兔皮做皮袄子,说要卖给富家小姐穿。良沐用温水洗了手,低头看了看那竹篓子里面的药草。
他啧啧道:“丫头,这些药草都那里弄来的?”见他吃惊的模样,若嬨知道这些东西能值点银子。
若嬨命令着:“去,把这些药草都摆在炕头晾干。”良沐将药草如数倒在炕上,热气温煦,没一会就出来股子淡而优雅的药香,挺好闻的。
兰若嬨伸手拿过一只红色碎花瓣,给良沐看,“告诉我这是啥?能治什么毛病。”
良沐拿过那束花瓣,在鼻尖闻了闻:“这是三七,用途可多了,有金不换的美誉,主要还是活血化瘀,你刚来的时候,我不是拿些树根给你泡脚吗?那根藤就是三七的根。”
“哦!”若嬨点头,又拿起来一朵白色大朵花,抵到良沐面前,“这是啥?”
良沐见那白花,登时吓了一跳,伸手打掉若嬨手中的花,“这东西是普陀草,花有剧毒,怎么可以拿着乱玩,快去洗手。”若嬨最是胆小,听他这么吓唬,乖乖下地洗了好几次的手,将洗手的水扔到好远,担心让大黄喝了药死。
“可吓死我了。”若嬨摸着胸口,接连出了好几口气,后怕自己当时没有用嘴尝。
哎!我脆弱的神经啊……
见她心有余悸,良沐笑着劝道:“你也不用太怕,毒药、毒药,有毒也有药,能治病亦能杀人,只要运用得当就无碍了。”良沐怕她粗心药到,自己翻、弄着药草,不让她靠近。
兰若嬨远远看着他,那严肃紧皱的眉眼,那微微翘起的嘴唇,那似两把小刷子微颤的羽睫,若是放到现代,不用修正都是个美男子,特别是那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