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辣)第8部分阅读
小宫女(辣) 作者:肉色屋
整座帝是按金木水火土五行来排列的。
宫内的一草一木,皆是经过精心设计。
自太后去世后,皇帝为了测试轩祁少的能力,特地令他重新设计宫内机关。
于此,皇宫内的一草一木可说皆在他掌握之中。
亚衣族打小便要学习五行术,练妖驯魔。
皇宫内的五行排列是以道高进不来为前提,她发现了这点,在那石榴窑某一处,将一盆四季海棠轻轻的移个了方向,幻境解除。
道高会以为是柔妃做的,她将暗地里的手脚藏得很好。
只可惜,料不到轩祁少真有那本事识穿了她。
唉……
她望着月亮,帝都的月总是又大又圆,配着那点点繁星,那样的美丽是可以安人心魂的。
她喜欢看月亮,感受着它的详和,可以忘记很多烦恼。
“轩祁少……”
她低低喃喃着,黑眸划过复杂。
“你到底是谁……”
自他回到宫中,不曾向她解释过他因何而消失,也不曾表现过想要将她从皇帝身边抢回来,这让她……恨极。
是否,只有她一人沉浸于情缘的假象?
而他,会在她意乱情迷勾出嘲讽?
每一次这样想,换来的便是心痛。
为什么不像她解释?!
为什么从不曾表明喜爱她的心?!
她一直警告自已,要死心,其实不过是一而再的欺骗。
“对不起,我做不来无怨无悔……”
她朝月低语,黑瞳着闪过一缕阴狠。
她的恨,她的怨,她的不甘,无法消去,那就,揪着那罪魁祸首一起承受吧!
有人在对付他!
当道高第三次闯进无衣的寝宫试图暗杀后,轩祁少意识到了这一点。
有人在暗地里,无数次的破坏他布下的五行。
那人是谁?
他怀疑过许多人,甚至包括无衣。
但那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女孩,给予他的只有心疼心怜,他无法相信她会去动手脚。
她说,只是无意动了那盆栽,他信了。
她说,她不想活下去,反正,她注定该死。
但他绝不会让她死!
没有人可以夺走她,包括一心想求死的她亦是一样!
所以,他在梅沁殿布下了最厉害的八罗阵,哪怕这结果会暴光他的身份。
“少,他们已经行动了。”
他的影子,在他布下八罗阵的第二天,便出现了。
“嗯,我知道了。”
来得比他预期的还要快,但是……
他望着床榻上晕睡的人儿。
没关系,那群处心积虑想揪出他的人,他会再给他们一次教训,让他们明白,他已不再如从前那样软弱。
轩祁少一离开,无衣便睁开了眼。
了无睡意的眸子透着清幽,她只是在装睡。
“何必如此执作……”
她扭头,窗外不知何时遍布了满院春色。
那粉嫩的梅花,会让人误会季节的变化。
八罗阵呀……
她知道的,这一次,她无法再动手脚了,怕他会发现。
以着已身之血为代价的八罗阵,在阵内的一切事物皆与季节相错而过。
冬季的梅会在夏未开,清幽的池水会结成冰。
它最厉害的在于,只要有人想破阵,布阵者定会在第一时间内知道破阵之人的来历。
不过,此阵有个缺点。
非煌一族王室成员不可用。
轩祁少的身份……是煌一族啊——
她的手,紧握成拳。
没想到,她的身边,死对头一直潜伏着……
“少爷,由长老殿发出命令,请您即刻回去!”
轩祁少刚踏出梅沁殿,便遇上五个打着赤膊的粗壮男人。
由领头的一位男人向他福了礼,接着便一脸面无表情的说明来意。
“回去告诉长老们,我既与煌一族脱离关系,便终身不会踏入圣地!”
他伸手一挥,梅林内开始大量飘落梅瓣,花瓣飘散出浓郁的香味,引得那沁梅殿内休息的无衣猛的翻身欲出殿外探个究竟,却还未踏出门口,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隔。
她伸手去触摸那无形的墙,为那满手的梅瓣而心惊……
正在此时,隐约的飘来轩祁少的声音,她听得震愕不已。
脱离煌一族?!
这怎么可能?!
“少爷,从古至今,绝无人能脱离煌一族,哪怕是叛徒。属下们无意动粗,还请少爷合作,勿让属下们多有得罪。”
长老殿……
那另一派人马竟是出自长老殿。
轩祁少的身份,到底是谁……
情绝
举报se情反动信息
举报刷分
“那本尊就做那第一人。”
他露出了淡淡的笑,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们的威胁。
“那属下们得罪了!”
……
海棠花飘落的瞬间,她才想起,自已早已站了很久很久了。
啊啊,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
那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呢?
她本是想跑出去的,但屋内早已被设下结界,她动弹不得。
她所知道的只有那句“属下们得罪了!”,之后便是宁静,清静到连鸟鸣的叫声也没有了。
煌一族……
虽隐约有知道,但没想过他会真是煌一族!
她族的死对头……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
该怎么面对?
可以装作一切都不知道?
但是……
君君,若是有一天,仇比海深,不要让女儿情长误了!
仇比海深……
是呢,她一而再的违了爹爹的意……
爹,您总是用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眼神望着我,是否,早已算出女儿命之如此?
为何如此惨残?
明明说过,要亚衣族这一脉断在我手中,何以不愿成全……
日落西山。
皇上来了。
他踏进梅沁殿,便见她呆呆的坐在阳台前,目光迷茫的望着庭园内那海棠。
他下意的放轻了脚步,黑眸一眯,厚实的手搭上了她的肩,“在想什么?”
“天黑了,海棠不会再开花了……”
她抬头,凝睇着他的眸是失焦的。
他一愕,她话中有话,他却无法猜透。
她见他愕然,微微一笑,语气带着点神秘道:“今天,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真相哦——”
他没问她是什么,虽然她的眼神透露着一股想让他了解的欲望,但他没问。
她的表情平静得怪异,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带给他不安。
“你累了,上床休息一会。”
她摇头,:“一点都不累,我想看黎明。”
他抬头望月,离黎明还有五个时辰。
“我陪你。”
“不用了,你明儿还要早朝……”
“我陪你。”
他用坚定的眼神打断了她的婉拒。
那一夜,傲天澈陪她直到黎明升起的那一刻。
她记得,她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而来流下了泪。
好久,好久以后,她回想起来,那是绝望的泪……
那一天,从不曾生过病的皇上病倒了。
太医说是染上了风寒。
那一天,轩祁少出现在她面前,白色的衣服染上了零星的红色。
他微笑的脸有着明显的苍白,对她说:“我会保护你,直到你消失的那一刻。”
……
那很久以后,直到她老时,她再次重温那话,她哭了。也奇怪着,为何那个时间没有掉眼泪,脸上挂着的竟是反讽:“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不需要。”
她不会忘记,他体内流有煌一族的血。
她不会忘记,是煌一族逼她如此凄残。
她更不会忘记,爹临死前的诅咒:君儿,你命该如此,绝不可怨恨任何人——
她怎能不怨?!
她伸出小手抚摸着他苍白的脸,朱唇轻挑,她吻了他……
最后一次,亦是第一次,她主动吻他。
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的,唇与唇的触碰。
他愕然,却在短瞬的呆愣之后,欲导回主权,却反被她更快的推开。
“你知道,我们的身份,绝不能在一起的。”
“所以呢?”
他的笑隐去了。
“我们不能在一起,没有任何的余地。”
她开始后退,一步一步异常的缓慢而坚定。
“所以呢……”
他站在原地,表情是僵硬的。
动弹不了……
他想去抓住她,让她停下来,却是动弹不得……
“从今天起,我与你再无任何瓜葛。”
终于说了,她竟没有丝毫的不舍与难过。
“……”
他的头轻垂,额前的长发散了下来遮去了他的面部表情。
良久,他再次抬头时,见到的不再是如沐春风的笑,而是来自阎王殿的恶鬼:“是因为……你已喜欢上那个男人了吧——”
呵、呵……呵呵——哈哈——
他狂笑不止,在她心惊下,他恶狠狠的瞪着她,一字一句的吐出:“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他疯了,从很早以前!
她以为他会离开这皇宫的!
没想到的,却是皇上一病不起!
他派人抓了她,说她是妖孽,说她不洁,绝不能呆在这皇宫内!
所以,她被押出了宫,被皇后驱除永不得入宫!
被囚的恶灵
举报se情反动信息
举报刷分
煌一族王宫内。
听取属下任务失败,且受伤严重,带着银面具的王露出了淡淡的笑,“果然有乃父之父……算了,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绝对。”
“但是,王,若是少爷不回来,‘他’可怎么办?!最近那人闹得凶,好几次都差点从水牢跑了出来,还打伤了不少的侍卫。”
“……嗯,结界快破了吗?”
王微略一沉思,问道。
“力量越来越弱了,再不找少爷回来,只怕真会跑出来,到时我们是拦也拦不住啊!”
“……顺其自然吧……”
“耶?!”
“若这是祁少的决定,我们无权阻止,那恶灵想出来,就让他出来吧!”
“……是。”
天朝国第一权位者是皇上,第二是皇后,第三是祈师,第四是丞相。
人们信奉神明,祈师的地位更甚者能超过皇后。
皇上一病,祈师顺里成章成为最大的掌权者。
轩祁少以‘妖孽,不沾’将她送进天池囚禁。
那一呆,就是好长时间。
她必须在数十位宫女的把守下每日泡在散着寒气的池水里一个时辰。
冷,除了冷还是冷。
她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奉祈师之命,以天池水洗清你一身的罪恶。”
“奉祈师之命,摘去你贵妃之荣,可保皇上万福。”
没人会怀疑过,祈师让皇上重回子民怀抱。
天朝,似乎被落入了轩祈少的手里。
一山不容二虎,为臣不容二心。
想要权力超越皇帝,或者仅次于皇帝,这是当位者最不满的事。
所以,想方设法,这根刺必须拔掉!
他知道自已爬得太快了,也知道权力越大,越会引来杀机。
但无所谓,他只要在最短时间内,让人们深信一个事实,一个连皇帝也不敢妄动的结局。
那就是……
“所谓英雄为的是那美人,再厉害的男人一旦爱上了某个女人,终究不是强者。”
最终,坐收渔翁之利的是那苻意。
男人为了女人,会变得相当愚蠢,而她,轻轻松松的将胜利握在手中。
“是的,公主,轩祁少近日进出天池太过频繁,已经引起众人私下争议了。”
换了副身体的弥音道。
“继续散布消息,越多越好。哪怕轩祈少受再多百姓爱戴,也经不起与皇帝妃子暧昧的关系!”
“遵命,公主。”
她的皇弟被那该死的男人利用,是她绝不允许的!
“那煌一族的恶灵如何了?”
“请公主放心,时候已经差不多了。”
“……我要让我最心爱的弟弟,获得应有的力量!”
没有人可以欺负她的澈——
十天。
她想着那男人的狠心,可以如此绝决。
轻笑,她连泪都流不出。
体弱的身体如经得住严寒的天池水,不过三天她即受了严重的风寒,卧床不起。
“真是可怜,这身子经不得折腾。”
他出现在她身边,亲自喂她药,一切都经由他手。
所以宫中传出了暧昧,他却满不在乎。
“没有什么事,比你更重要。”
他一脸冰冷的如此说道。
没有任何的柔情,却是让她心一拧,硬生生的纠疼着。
为何如此地步?
少,你一直知道的,只要你愿意告诉为何离开我,只要向我解释,我们一定会如从前般快乐……
但是,为何你从不愿向我解释那一年的失踪?!
为何要隐瞒?!
一想到这,她就心痛如绞,哪怕爱,却也恨。
她痛苦,他何常不痛苦……
只是……
终究得隐瞒……只是必要!
他恨不得杀了傲天澈,却是不能!
他是天朝的皇帝,天朝国的血脉,他的子嗣还需要他,他不能死!
所以,不能动。
啊哦啊——
近日,煌一族的帝都一入深夜便会传出如狼嘶吼的悲鸣,那声音令人发寒恐惧。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浑浊的水牢内,一个被几条粗大的铁链紧紧缠住的骷髅发出吼叫。
守门的侍卫为他的嘶吼而担惊受怕着,却不敢擅离职守。
放我出去——一群混蛋——快放我出去——
它持续嘶吼着,铁链随着他的挣扎发出‘当锵’的刺耳声。
它已经无法再忍受被囚在这里的滋味。
它的骨头已经开始腐烂,很快的,若不离开那带有腐蚀的浑,它将永远消失在这天地间……
所以它已无法再忍耐了,它极需要出去,需要去找回它的归属!
“别急,很快就会放你出来,很快……”
被囚的恶灵2
是谁的声音?
带着嘲讽的,无奈的,轻轻的飘在它耳边?
出来吧,该是释放你的时候了……
释放……
咯……哈哈……没错!是该放它出来的时候了——
秋至那天,骷髅杀死了守门的侍卫,逃出了王宫。
“唉……”
站在阳台的王微微一叹,无限感伤。
他做了个梦,梦中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他一直向前走着,遇上了母后,那慈爱的笑脸,她盯着他不语,眼中有着悲愁。
他出口唤她,她却只是摇摇头,什么也不说的消失了。
再然后,他遇上了皇姐,苻意公主。
那张美艳的脸,那双忧郁的眸子,他黑眸一沉,愧意涌了出来。
对不起……
他想向她道歉,却在眨眼前她也跟着消失了。
黑暗,无尽的黑暗,他握紧了拳头,继续朝前走。
然后……
他看到了无衣……
她穿着一袭鲜红色的吉服,那是……
她成亲了吗?!
那一脸的幸福,她很快乐吗?!
他这么想着,止不住的嫉恨涌了上来。
再然后,他看到,无衣身边走出了一位男子,俊秀的脸,温柔的笑容,他深情的凝睇着她,而她,一直未转过头看那男人。
应该说没有发现那男人吧,因为她在做女红。
她身前铺着一件男人的衣服,金色的边,青绿色的面,张扬的雄鹰图腾……
她是要绣给轩祁少的吗?!
他想上去,想去拆开他们!
怎么可以背着他,他好不容易在她新婚夜除掉了他,让她成为他的!
她怎么可以为他绣衣裳?!
画面再次消失,这一次,换上的是一具骷髅。
那空洞的眼对视着他,他一点也不害怕。
然后,那骷髅问他:“你若再不出去,那男人就会夺走她了哦……”
……
“我要力量,我要最强的力量,我要胜过轩祁少的力量——”
他如此嘶吼着不甘。
“如你所愿……”
那骷髅咯咯一笑。
然后,他恢复了意识,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皇后。
一见他醒来,她的双眸湿红着,一把扑在他身上,哭着叫着:“太好了,您终于醒了——”
他一动也不动,睁着眼望着床帐顶端的花细图腾。
然后,放于被中的手悄然紧握。
他不会让那男人如愿的,绝不——
皇上醒了,身体康复了。
“我们是一体,你的任何愿望,都将不再是奢求。”
烟渺殿内,傲天澈坐在榻上一脸深沉的望着右手手心内突然出现的一颗骷髅头图像。
他想起它的话,它给了他力量,代价是,它存在于他的身体里。
他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明明张扬着,却静静的缩在一角。
“你是我,我是你……”
那骷髅说道,它溶进了他体内化作了无形的力量存在着。
“你是我……我是你……”
他想着那骷髅空洞的眼,蓦地大笑一声。
“没错,你是我,我即是你!”
“皇上,绿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
一位身穿蓝色官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向皇上跪安,“皇上万福。”
“起来吧。”
“谢皇上。”
春去秋来,岁月如梭。
大病初愈,她一下榻,便忙了起来,此时正好在庭院摘菊。
皇上已撤令不再对她行使任何刑法,只让她安安静静的呆在这里。
不再是娘娘,没有那尊贵的身份,她得和天池内的婢子们一道日出而作,日落而夕。
菊花同样可以做糕点,身份恢复到最初,她只是个小宫女,小小的糕点师傅。
见不着皇上,见不着轩祁少,她的生活很平静。
只是偶尔遭年长的宫女欺辱一番罢了。
就这样吧,就这样平静下去吧……
却是……
“啊!”
手指竟被菊梗划伤了!
指尖的血珠冒出出来,她看得愕然。
一滴一滴,只是小小的伤口,却好似条大口子,血流不止!
怎么会这样……
血溢,大难,天变。
爹说,她的血很珍贵,她的血绝不能给煌一族。
但因何而珍贵,为何煌一族执着,她不知道。
天要变了吗?
她望着天,压下心头的恐惧。
原来是阳艳高挂,却瞬间乌云密布。
她再回头望着自已的手指,血虽已停,却染了大半的菊花。
血色的菊花!
不详的征兆!
“发……生……什么事了——”
永远也得不到的宁静啊。
天空,雷电交加,伴着倾盘大雨!
这是天朝一百五十年以来第二场大灾难!
血的菊花
那是祈善堂内,永远给明朝高深莫测的轩祁少失去了笑容。
祈师在烧龟壳,那是用来占卜的道具。
在烧到一半时,龟壳突的崩裂成两半,银盆内腥红的碳跳出,溅了一地。
“轩大人!”
那碳火烧着了轩祁少的白色锦袍,惊得明朝脸色大变惊呼一声。
“没事。”
他抬手阻止他过来,伸出纤长的手指捡了那袍上的碳,不畏灼伤的将它举至眼前。
明朝看得心惊肉颤,却也看得暗暗称奇。
祈师虽一手捏着那碳,却是一点事儿也没有。
“出现了……”
他望着腥红的碳,一脸的阴沉。
明朝听不懂,却从祈师严肃的表情知道似乎是有某些让祈师伤脑的事发生了。
“轩大人,这个世上没有您办不成的事,请不要担心。”
明朝安慰道。
他转过头看着明朝,笑得高深莫测,却也赞同的附和:“是的,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染了血的菊花,是杀戮。
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傲天澈来接她了。
“跟朕回宫,没有人会再伤害你。”
他对她说。
她摇头,拒绝:“谢谢皇上的美意,但那皇宫,不是我该呆的地方。”
她想过平静的生活,想要自然的生老病死。
“若你在意轩祁少,朕可以向你保证,他绝威胁不了朕!”
“不,皇上,这与他无关。您一直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安宁。”
“安宁?!做为亚衣族最后的血脉,煌一族没拿到你的血之前,你永远没有安宁可言!”
“……您知道了呀?”
她以为她的秘密被藏得很好。
“这个世上没有朕不知道的事。无衣,到朕身边来,朕只要你,朕可以为你废除整个后宫,这一生只有你成为朕的妻……”
妻?多诱人的字眼。
曾经一度的奢求,换来的是伤心。
“皇上,我不爱你,哪怕跟你回去也只会痛苦。”
“你的心里还有那个男人吗?!他弃你不顾,在新婚第二日便消失,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
他震怒,她的心还残忍了另一个男人的事实让他嫉恨。
“不要……痛!”
他在转瞬之即上前箍住了她的臂膀,那力道疼得令她皱了眉!
他捏着她的下颚,俊脸布满了阴霾,“为什么不给朕一次机会?!那个男人,满口的谎言,为何你还要如此的死心蹋地?!”
“疼,不要这样!”
她尖叫挣扎,傲天澈从不在她面前失态过,这样狂暴的他让她害怕。
“疼?……若是朕弄疼了你……你就会认命了吧……”
他看着她的眼神突然陷入了迷乱之中,她为他话中的意思惊惧。
认命……
嘶——
棉布被撕裂,露出了浅绿色的肚兜。
不、不… …
她含着泪摇着头,喉咙被卡住了,挣扎的气力被一瞬间抽离。
不要……
他的唇覆上了肚兜的一侧,精准的含住了一方胭红。
不要——谁、谁来阻止——
她在无声求救着,男人轻薄她的事实令她恐惧!
“只要占有了你,你就不会再想那男人了……”
他从胸脯中抬起头,一双黑眸闪着情 欲睇着她。
她摇头,泪滑了颊。
不要,不要碰她!
他将她的下颚高高的捏着昂起,然后,覆上了自已的嘴。
如恶狼的吞咽,他的吻带着霸道与独占。
“唔唔……”
她嘴里发出细小的呜咽,她摆动着头颅欲躲过男人放肆的唇。
这样的拒绝让男人怒火中烧,将舌伸进她的口腔内,狠狠的吮住她逃离的小舌。
他的手沿着肚兜边缘滑了进去,一把握住她的浑圆。
你是我的……
她的脑海中回荡着他霸气的宣言。
“……不、不要这样——”
在他的手开始抚上大腿根部时,她崩溃的哭泣,嘶吼着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个温柔的傲天澈去哪里了——把他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他一怔,她的嘶吼让他渐渐的回过神来。
那张梨花带泪的小脸让他心一搐,心疼覆盖了□。
他吻着她的脸侧的秀发,轻声细语的向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朕……”
他失控了,差一点为那情 欲伤了他最珍重的女孩!
“呜呜……呜呜……”
他的安慰她听不到,他的歉意她感受不到。
她只是一径的哭泣,那即将被玷污的恐惧还残留在心里,她无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扯出一抹笑释怀!
“对不起……朕答应你,以后绝不会如此轻薄你……”
那漂亮的脸露出了惊慌,她的泪炙了他的心,他一再的许下保证,只乞求她不再哭泣害怕。
情染胭脂
他是皇帝,天朝最伟大的权威者。
皇族的威严,他不能让任何人动摇。
轩祁少,母后一死,没了后顾之忧,朕会慢慢凌迟你——
天朝国准备发动战事了!
皇帝命轩祁少陪携元帅一道上路。
由祈师与远征士兵一道同行不是新鲜事儿。
“轩大人,还有劳您一路为我们多祈福啊。”
年纪轻轻便深得皇上喜爱的绿茵缘绿大人正和领了命一道下朝的轩祈少闲聊。
“哪里的话,倒是得多蒙绿大人保护我的安全才是。”
轩祈少挂着温和的笑,让人看不出他对被派任军队副帅有何想法。
“以祈师的能力,定能化险为夷。”
绿茵缘打着太极拳,哪怕玩笑他也不做承诺。
轩祈少一听,黑眸一闪,不再多言,轻松的将话题移向别处闲聊。
轩祈少要离朝了?
她得知这消息时,心里的失落,对皇上的想法,让她这些日子里常做错事,讨了不少的骂。
战事决定得太匆促了,天朝国虽富饶强胜,却也从未主动挑起战争之先端。
这太平盛世,战事一起,怕苦的是百姓。
皇上为何要发动战争,真如他朝上所说是为富饶强胜的国家再扩领土吗?
但临国的朱遥国也不是弱者,虽差了天朝一截,但要在一年内拿下它,怕是困难。
她猜不透一向精明的皇上何以犯如此明显的错误。
再过二日,即是秋未,亦是天朝军出征之时。
遍地的小皱菊开得鲜艳,那迎风摇曳的风姿卓然不群,顽强的生命让她羡慕。
“睡不着吗?”
华灯初上,夜晚的天气太凉,她披着薄袄坐于凉亭内。
沏上一壶茶,一盘糕点,等着某人。
“是啊,思不透辗转难眠,只盼你为我解答。”
要是让人撞见她与轩祈少私下相会,怕是又生一波风折。
不过,她不在意,反正,这天池的人作息一向正常。
“想知道什么?”
轩祈少坐了下来,拧着壶为自已斟了一杯。
“为什么皇上要派你远征?”
“因为我是祈师,祈师的身份是在战争时为百姓祈福。”
“这种答案,我不接受。”
若真如此简单,她也不会特意等候在此。
“皇上的心,不是谁都猜得透的。”
他见她气怒的神情,抿唇轻笑,说得高深莫测。
“但你就猜得透,既然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她恼他一脸神秘,更气他的隐瞒。
蓦然,在他轻笑的声中,她心头了阵,恼意浮上。
何必如此在意,何必如此气愤,他的事,他的隐瞒与她一点关系也没,反正从很早就该明白的。
想到这,她表情一整,换上淡然。
他眉一挑,为她的防备而觉好笑。
啜了一口茶,他望着那遍地的小皱菊。
“开得如此娇艳。无衣,有件事,我得让你知道。”
他起身,向她走来。
“什么?”
她仰头,难得见他失去笑容换上严肃。
“你的唇……只有我能碰!”
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清楚,只觉一阵困意侵来,她已失去了知觉。
他抱着她,纤长的指描绘着那朱红的唇,一遍又一遍。
那个男人,他有着和他同样的心思……
只有他能碰触的肌肤,只有他能拥有的吻……
她在做梦,身体的欢愉让她情不自禁的呻吟。
火热的吻,激猛的喘息,男人的手抚遍她全身每一寸肌肤。
他在她耳边低喃着不准离去。
是谁……
谁的肌肤如此火烫,谁的喘息如此痛苦……
她抬起了手,紧紧的反抱住着他。
想要吗?
一切都溶化。
被拥抱,被贯穿。
这是,远去的告别吗?
还能见面吗?
啊……
她轻吟,欢愉中泪水涌了出来。
可以,重来吗?
男人的低吼,仪式结束。
可以,重新来过,她不曾碰见他,他不曾对她笑过……
秋一过,冬临,天朝的大军浩浩荡荡出发了。
她躲在暗台上,偷看那气势雄伟的军队。
白色的衣,在清一色的绿色军装下尤为抢眼。
温柔的话语,和熙的轻笑,在那一堆百姓中,被拥戴的他,拥着不比皇帝差的声望。
两个男人,卓傲的才能,不服输的以眼神挑衅。
你能赢吗?
你只能输。
她看着,望着,静默着,抚上心口前,那被衣掌包裹的肌肤下,是火热的印记。
裂
奏一曲相思,叹一曲离别,唱一曲颂歌。
有道是,离别缘尽。
她和他缘尽,缘灭?
“轩祁少在子夜掳走了娘娘。”
如他意料,轩祁少绝不会善罢干休。
“马上通知绿茵缘行动。”
他下令。
“遵命,皇上!”
探子消失。
“轩祈少……掳走了她,朕看你也不过如此嘛!”
他望着檀木桌上的地图,黑眸闪过戾色。
她被轩祈少掳走了。
在军队起程的当天夜里,他出现在她寝室内,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强行掳走。
“你想带我一同上战场?”
他和她走在军队的最后,一马黑马两人骑。
夜里的风大,他将她裹着披风内,紧紧的抱着她。
“是啊,我可不会让傲天澈趁此机会攻占你的心。”
他笑着,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她抿紧了唇瓣,脸上的变情青红紫白着。
“在想什么?”
他问。
“在想要是让士兵们发现祈师带着个女人,那可有得瞧了。”
她不会告诉他,他刚才的话竟让她感到虚荣。
“不会被发现的。”他的语气带着自信。
她挑眉,不悦他的自傲,“你就这么确定?”
为什么不先征求她这事人的配合度,就擅自决定了。
“因为我是祈师。”
“就算如此,你认为带着我,就能相安无事?皇上一定发现我失踪了,他会派人跟在后面的。”
“你对他倒是满了解的嘛!”
他的笑容多了一抹阴影。
她背对着他,所以没有看到。
“当然。”
她对很多人都了解。
只可惜她的话未解释完整,男人为她的理所当然而气恼了。
不见他开腔了,她回头睇了一眼他,便见那俊脸布满山雨欲来风的阴霾。
她扭回头,直视前方。
男人啊,真是多变。
追上军队前方已经是黎明前。
由绿茵缘派人赶回后方寻找他。
“祈师,这身边的小男孩是?”
一见轩祈少怀中的男孩,年纪不过约十岁,绿茵缘一脸疑惑问道。
“他是我的侍童。”
他微笑着解释。
绿茵缘只望了她一眼,便不再多说什么。
她被轩祈少打扮成男孩的模样,再用障眼法一遮,所有人都看不出她是女的。
之后,他将带她回自已的营帐。
他们会在白天休息两个时辰。
“带在身边的男孩……带在身边的男孩……”
鹦鹉站在树枝上,初冬的季节树叶掉得差不多了。
它一个劲的叫着,唤来了它的主人。
“过来。”
它的主扬起了手,鹦鹉拍动着翅膀用细爪箍住他的手臂。
“在哪里?”
皇帝勾起它小小的下颚,轻声寻问。
“在轩祈少身边,那小男孩……”
鹦鹉乖乖的问道。
他听后,一声轻笑之后,他的手收紧,将鹦鹉的头整个捏碎。
血,染了他一手。
他将鹦鹉甩开,贴身太监体贴的递上温巾让他擦手。
虽说只是临国,但天朝国占地广大,花了一个月才到达北方的边界。
从小生活在寒冷的帝都,北方的气候相对温和一些,让受尽赶路之路的无衣一入边界便病倒了。
大夫疹断只是疲劳外加水土不风,开了几贴补身的药。
她躺在床上四天才下到地。
朱遥国早已得知战事,早早的做了准备。
他们一到,那通往朱遥国内的城门被牢牢的锁着。
在城门前方三百米处,一条宽数十米的深坑出现,坑内灌了满满的河水,彻底断了两国相通的路。
那厢,绿茵缘领着副帅们讨论着如何攻城,这厢,轩祈少正悠闲的端着汤药喂无衣。
“你不进去吗?”
她问。
“我只是祈师,只负责向上苍乞求天朝士兵的平安。国家战事与我无关。”
“要是让爱戴你的百姓听到了,小心声望一落千丈。”
“你在担心我吗?”
他喂完了药,带着笑问她。
“当然。要是你声望没了,难保哪一夜不会被怀恨的士兵杀了,身为你最贴心的侍童也保不住这条命。”
她不想他,有高深的法力。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弱女子。
“不用担心,到时我会带着你一起逃的。”
一片枯叶吹落在她头发上,他细心的为她捻掉,并拢了拢她被风吹乱的发。
那自然的态度就像做过千百回。
看得她入神。
“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他见她出神,打趣道。
占卜的能力
“没。”
她忙转开视线,小脸不自在的红了。
真丢人,竟然看他看到出神了。
他不再追问,见她脸红,黑眸看得出神。
气氛因两人的沉默而有些暧昧,就在这时,士兵的声音在屋外响起:“祈师大人,绿大人请您去军帐一趟。”
“嗯,等下就去。”
那士兵离开了。
轩祁少起身,“好好休息一下。”
随后出了大屋。
她望着他的背影,有种冲动想叫他停下来。
……
要怎样,才能让轩祁少承认自已是高青少?
要怎么,让高青少承认自已是假太监?
欺君之罪……诛连九族!
“绿,朕相信你,你定会让轩祁少露出马脚的对吧?”
那高堂上,威严的皇上。
“是,臣定当不辱使命!”
那庙下,忠心的臣子。
“祈师大人,我们选中了两种方式,请由您定夺。”
轩祁少去,是为最终攻城方案做决定。
一是用箭,二是用大型风筝。
“用风筝吧,制造大型的人载风筝,利用风飞过去。”
“只是风筝太耗人力了,要制造出大量的风筝,少说也得两个月。皇上只给了我们一年时间,这能攻进去吗?”
“没关系的,你们就照着做吧,这是神的旨意。”
“……是。”
“神的旨意?你可真不负责。用风筝,对方用箭就破了。耗时又损人。”
无衣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嗯,是啊,完全不安全。”
他竟也不负责的跟着附和。
见他一脸的悠哉,她有些生气的眯了眼。
“别忘了,连攻个城门也要花两个月,损失大半士兵,皇上一怪罪下来,头一个就是你。”
“嗯嗯,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不是有一年的时间吗?慢慢来,慢慢来。”
他对她的怒气视而不见。
她火了,朝他怒吼道:“谁会担心你,我只想早点回宫去!”
“好好,来,吃口菜,我叫厨子做了你最爱的扣肉。”
……
“轩祁少在想什么?如此玩戏的随意挑了最蠢的方案?”
军帐里,绿茵缘坐在案几旁,他的面前放着军事地图。
旁边,是一群副将们,他们一脸的不平,显然是对轩祁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