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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全都很绝色第18部分阅读

      相公全都很绝色 作者:欲望社

    厉杀气,让大东乖乖的瑟缩了下脖子,不敢多言。

    乐安却是把玩着纸镇,幽幽开口,“大东,你观察真是细致入微。你看将军现在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就知道他刚才肯定经过一番打斗,不愧是忠心耿耿的好手下!”

    乐安说完,慕锦脸色一变,低头看向她无辜澄澈的眼神,一股子怒火梗在喉咙那里,却是打不得骂不得!大东却以为乐安真的表扬他,美滋滋的摸摸后脑勺,“姑娘过奖了,我只不过看到地上散落的公文像是一下子被掀翻在地上的,所以才”

    “你有什么事?”不等大东碎碎念完,慕锦咬牙开口。

    大东这才反应过来,将边关文书递上。

    乐安见此,从他怀中跳了出来。

    “将军处理公务吧。小顾不敢打扰了。”乐安说完,幽然转身,娇小身躯娉婷走出书房,带走属于她的馨香气息。

    慕锦低头看向手中密函,旋即,唇角勾起一抹邪肆张扬的弧度,墨瞳看向乐安背影,唇角弧度再次上扬。

    很快,他就可以带她回到边关了。

    带她去看看他生活了八年的地方。

    两日后

    乐安从冷家堡嫁到慕锦的将军府。

    头一天夜里,北国下了罕见的大雾。浓郁雾气弥漫在北国京都每一个角落。

    到了早上,雾气仍然不散,整个京都都是白茫茫一片,只能看到一米之内的景象。

    乐安换上一身大红嫁衣,静静地坐在房内,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接下来该如何面对慕锦?

    迎亲的轿子吹吹打打的到了院中,她抓起桌上的喜帕轻轻盖在头上,眼底,琉璃光幽然涌动,连她自己都未曾差距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并非算计,而是因为想到慕锦。也许今夜,有些事情会水到渠成。

    她跟慕锦的洞房花烛夜不会再有人来打扰,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和心,如果完全的属于慕锦了,她还能做到伤害他吗?

    当她被喜娘搀扶着走到院中,只觉得周身的气息都是潮湿朦胧的,这大雾一直不散,仿佛是笼罩在人心头一般。

    正当慕锦抬手要扶过乐安的时候,一声尖细的唱诺突然响起。

    “凤国女皇陛下驾到!”

    乐安眉头一簇,抬手揭开头上喜帕,慕锦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不觉嗔怪的瞪她一眼,

    “谁让你揭下喜帕的?有任何事情有我呢?乖乖戴上!”慕锦说着抬手要给乐安重新戴上喜帕。

    却听到凤鸾那一贯凌厉傲然的声音不屑响起,“恭喜慕将军!贺喜慕将军!能在今日娶得北国唯一的乐安郡主!还真是让无数人羡煞不已!”

    凤鸾话音一落,只见一团红色身影从白雾之中缓缓走来,三两步已经到了乐安和慕锦身前。

    慕锦停在半空中的手蓦然一顿,皱眉看向凤鸾。

    此时,景辰和冷凌夜从暗处走来,拦在了凤鸾身前。二人脸色具是一变

    “女皇陛下怎么来了?如果是有事找冷某人的话,就请到前厅一叙!”冷凌夜说完,身后护卫立刻将凤鸾围在了中间,这般架势,看起来有些不寻常,让慕锦不觉看向乐安。

    冷凌夜是因为凤鸾刚才那句话才跟她如此剑拔弩张的态度吗?

    什么乐安郡主?

    慕锦心底,蓦然涌动一分怪异的疑惑!

    凤鸾此时却冷哼一声,身后立刻出现无数一身红衣的清秀男童,个个面带杀气,刷刷抽出腰间长剑。

    “冷堡主,怎么了?难道朕不该恭喜慕将军吗?”

    “慕将军身为三军大元帅娶了北国唯一的乐安郡主!还真是一对璧人!”凤鸾说完嗤笑一声,抬手一指乐安。

    浓郁雾气在众人身边涌动,凤鸾跟乐安具是一身红衣。

    凤鸾在红色的映衬下凸显的更加强势冷硬。

    而乐安娇小玲珑的身躯裹在一身做工精良的大红嫁衣下,却是清水出芙蓉一般的清丽脱俗。此时的她,没有往昔的清冷狡黠,眉眼之间淡淡的,竟是一抹释然。

    从未想过,她的身份会由凤鸾揭穿。

    她一贯是从容沉稳的性子,在此刻突然觉得轻松了一下,如果是由她亲自告诉慕锦,她是司徒乐安的话,也许,她会采用最残忍的方式,因为越是痛,才能断送一切退路。

    可是由别人说出来,她就感觉自己似乎还有回旋的余地。

    为何需要这回旋的余地?

    是她对慕锦的心不一样了吗?

    慕锦转而看向乐安,墨瞳深处跳跃一丝明亮的火焰,却没有任何怀疑质问。

    “小顾丫头,先上轿。”他淡淡开口,神情是一贯的邪肆张扬。此时此刻,他心情如此平静,静到他都在幻想,稍后,他们的洞房之夜。

    乐安轻轻垂下眸子,抬脚走向骄子那里。

    凤鸾却在此时再次开口,“慕将军,她可不是什么小顾丫头!而是三个月前跟你打赌会让你爱上她的司徒乐安!北国唯一的乐安郡主!”

    凤鸾话音落下,乐安抬眼迎上慕锦双瞳。

    这一刻,他避开了她。

    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乐安轻咬着唇瓣,感觉慕锦握住了她的手。

    她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见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唇瓣上,这一瞬,乐安只觉得眼底酸涩翻涌,很想抱着他,什么都不说!

    隐隐的,预料到了稍后不可弥补的后果。

    “慕锦!不要伤害乐安!”景辰为慕锦此时周身散发出来的冷静气息感到害怕。

    依照慕锦之前的性子,绝对不该是现在这一言不发的模样。

    凤鸾见此,冷笑一声,火上浇油。

    “慕将军,好像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谁,连朕这个来了没几天的人都知道,怎么就将军你好像还蒙在鼓里?”

    凤鸾说完,满意的看着慕锦额头上迸射出丝丝青筋,握着乐安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朕也该回去了!我想乐安郡主自然明白是谁告诉的朕你这个身份吧!”凤鸾说完,一挥宽大衣袖,如同打了胜仗高傲的孔雀一般离开,那一团火红的背影透着丝丝阴郁报复的快感。

    沈欢亭只能是她的人!

    如果谁妄想在沈欢亭心中留下痕迹,她会不惜任何代价报复回来!

    乐安的手被慕锦捏的青紫一片,她咬着牙不开口。静静地站在那里,雾气弥漫之中,周遭是诡异的安静,仿佛此时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

    慕锦抓着乐安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继而,他佯装无所谓的看向乐安,

    “我是不是唯一一个不知道你身份的人?”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开口。墨瞳深处空空如也,好像就在刚才一瞬间,被掏空了所有情绪。

    乐安垂下眸子,在他还存着一线希望之中轻轻点头。

    蓦然,慕锦松开乐安的手,用尽了全身力气只说出来四个字,

    “你还真狠!”

    狠到隐瞒我不算,还让天下人都笑看我的无知可笑,所有人都在你的棋局当中,而我,无疑是你最大的成功,不是吗?

    他看向乐安的眼神划过丝丝血痕,眼底,凝结着千年不化的冰霜。

    这一瞬,乐安心底狠狠地抖了一下。

    那四个字,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慕锦心头,心中,尝到了剧痛撕扯的滋味。

    “你跟冷凌夜合作,跟景辰合作,跟司徒彻合作,还有司徒扬帆。他们的目的都是我这只手,是不是?”

    慕锦冷冷笑着,神情的邪肆张扬已经被可怕的冷静嗜杀覆盖。

    乐安不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

    “只差一步,你就能得到我的手了!现在被揭穿了,是不是很失望?”慕锦淡淡的开口,越是清浅的语气越是带来凝重杀伐的气息。

    “阿锦”

    突然,乐安轻轻开口,这两个字,以前喊来,还是为了应付他。可是此刻的感觉只她自己知道,是真心想要喊一声阿锦。

    慕锦一怔,眼底有片刻柔软一闪而过,旋即,却是冰封万古的嘲讽。

    “叫的这么亲热作何?怕我不娶你吗?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你不是一文不名的女奴小顾!你是司徒乐安啊!我岂有理由不要你?”

    慕锦呵呵笑着,那笑声带着渗凉心扉的寒气,丝缕萦绕在乐安身边。

    这样的他,让她心疼。

    慕锦轻轻摇头,如果不是凤鸾突然出现揭露了这一切,他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当她以乐安身份与他立下赌约,又借助他跟冷凌夜出行的时候,故意跳上他的马车,还跟他一起面对追杀,其后一次次出现在他面前,每一次都让他意外。

    她一步步,布局精妙将他引入棋局。

    她奋不顾身的救他,说出什么不忍他孤独一人。

    她在书房内表现的那般委屈无害,她生气冲出了书房,他当时心都跟着她飞了。

    却原来,一切都是阴谋!

    否则,她跟冷凌夜一起坠崖,怎么会相安无事?

    一切,都是她布局下冰冷的产物。

    自始至终,她都在算计!都没动过心。

    小顾不,是司徒乐安

    怪不得那天晚宴,他会觉得司徒乐安的眼神那般熟悉,他还以为自己是想念小顾的原因,却不知道,那戴着面纱的人根本就是她!

    当她坐在大殿之上,冷淡的看着下面的他,是怎样的心情?

    很得意吗?

    是在跟身边的司徒扬帆一起笑看他的无知可笑吗?

    不为任何事情任何人动容的他,为她动心了,还被她耍的团团转!她该多得意啊!

    什么要陪他跟天斗一斗,什么不信命格,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谎言

    慕锦心底,这一刻,千疮百孔。哪怕是在战场上累计的一身伤痕,都不及此刻她司徒乐安这个身份插在他心头的一把刀子一般痛。

    “司徒乐安你戏演得真的很好,直到现在,我都想乖乖配合你继续演下去。我们成亲!”

    最后两个字,慕锦说的咬牙切齿,墨瞳深处,闪烁耀目光辉,却是淬了血色的刺目。

    乐安垂下眸子,一步步走到喜轿旁边。

    “乐安,现在他都知道你身份了,你一旦进入将军府,慕锦岂能放过你?”一道男声突然介入,轮椅咕咕的声音压过潮湿的地面。

    司徒扬帆一身黄|色锦袍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沉稳的面容隐着坚毅执着,今日,既然凤鸾揭穿了乐安身份,他正好带走乐安。

    本来,他也已经策划好了在晚上的时候带走乐安!

    “司徒乐安,你不但会演戏,烂桃花还真多!本将军太小看你了”慕锦冷嘲一笑,邪肆眉眼,隐了一抹苍凉。

    乐安摇摇头,低声道,“皇子殿下,这里没有你任何事情!请不要阻拦乐安成亲!”乐安避开司徒扬帆咄咄目光。

    无论从任何甬及看,她鄯不该跟慕镩咸亲了,可差当一切走到这一的时候,她再次任性的要走下去。

    慕锦在她心中,已经不单单是一颗棋子。

    “乐安就算你不喜欢跟司徒扬帆回去,那你留在我身边!你若回到将军府,慕锦岂能放过你?”景辰护在乐安身前,认真的看着她。

    当她看到乐安眼底对慕锦的一丝情动时,无端的感到害怕。

    “你们谁都别说了。再有阻拦者,一律从我刀下过!”乐安说着,大力抽出身旁护卫手中的大刀,重重的扔在地上。

    铿锵!冷兵器撞击地面的声音冷硬无情。

    “乐安,难道你认为,你的事情我真的能坐视不理?”司徒扬帆双手紧紧的抓着轮椅扶手,手背上青筋迸射。

    乐安无所谓的点头,“对。自始至终,我都没想过让你插手我任何事情!你该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皇子殿下,而不是昔日之人。”乐安的话,只她跟司徒扬帆二人能懂。

    一瞬间,司徒扬帆身躯剧烈一颤,怔怔的看着乐安走进喜轿。

    空气在瞬间凝结了一般,所有人都震惊于眼前一幕。

    慕锦唇角一抹残忍的弧度,眼底划过丝丝血痕。

    司徒乐安,这是你自找的!

    “奏乐!”他冷喝一声,他原以为,她会用丹书让他放她走,但是她竟然有勇气坐上轿子。

    司徒乐安,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我会娶你的!让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一浓雾在此刻渐渐散去,司徒扬帆转动轮椅留给众人一个萧寒的背影,在他刚刚停留的地方,留下一潭殷红的血迹。

    慕锦冷眼看着,究竟是怎样的深情,让司徒扬帆力气大到捏碎了轮椅的扶手决绝转身!任由碎片将掌心刺的血肉模糊而一言不发!

    为什么会有人比他对她,还用情如此之深?

    喜轿一路吹吹打打,很快到了将军府。

    只是送亲的队伍却明显笼罩着层叠阴霾之中。

    慕锦脸色却是恢复一贯邪肆张扬,任何人前来敬酒都是仰头喝下,不曾有任何犹豫。那些平日巴结不上他的地方小官,此时也撞着胆子前来敬酒。慕锦来者不拒,看起来是跟众人达成了一片。

    他一贯是目中无人的性子,此番改变,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所为何事

    夜,逐渐深了。

    慕锦是被宾客几次三番的催促才回的房间。他脚下已经有些站不稳了,踱步到了床边,一挥手,将桌上点心水果全都拂到了地上,将一众丫鬟婆子全都赶了出来。

    屋内,红烛高燃,铺着大红色丝绒的桌子上只有两杯合卺酒。

    慕锦一手端着一杯,来到乐安身前。

    将其中一杯塞到她手中,继而粗鲁的挑开她的喜帕。

    彼此,四目交织。

    她眼底清冷淡然,清丽的五官在一身大红嫁衣的映衬下,更添娇俏动人

    慕锦眼神有一瞬柔和,旋即便被自嘲代替。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不是今天拼命护着你的那些男人,都是被你这种眼神勾走了魂魄?继而成为你的裙下之臣?”慕锦说完,强硬的扳过乐安身子。

    “喝!”他指着合卺酒!

    “堂都拜了,喝完合卺酒,我们就洞房吧!这不是你盼望的吗?”慕锦邪肆一笑,只是如今,他张扬桀骜的五官再也无法掩饰一分苍凉之情。

    乐安手臂穿过他的胳膊,将交杯酒递到唇边,正要喝下,却被慕锦大力挥手打开。

    啪的一声,红色酒杯摔碎在地上。

    “司徒乐安!是不是任何对你有作用的男人你都可以跟他们拜堂成亲!喝下这杯合卺酒?!”

    慕锦冷冷的质问乐安,扔掉自己手中酒杯,抬手就狠狠地掐住乐安下巴,在她白皙精致的下巴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乐安仍旧不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清亮的眸子看向慕锦,这一眼凝视,她眼底有情动翻涌,而慕锦却被之前的期盼蒙蔽了一切。

    当他以为他会牢牢掌握这世上唯一让他动容的女子时,她却让他成为整个北国最大的笑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司徒乐安,都知道她周旋于司徒乐安和小顾这两个身份之间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独独他被蒙在鼓里。

    一声闷响,乐安娇小身躯被慕锦大力推倒在床上。

    他俯身在她身上,动作粗鲁霸道的撕扯她身上做工精良的大红嫁衣。这嫁衣是他亲自挑选的,她成亲的这一身行头也是他一样一样精挑细选,不曾假手他人。

    而此刻,看着这一切,却觉得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而已。

    他粗糙的指肚狠狠地摩擦乐安娇嫩的肌肤,将她脱到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肚兜,还有半透明的丝绸亵裤,面对他的强硬,她却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眸子定定的看着他,明明是有千言万语要跟他说,却在此刻只化作一眼宁静的芳华。

    慕锦嗤笑一声,她不反抗就是为了顺理成章的跟他洞房吗?

    “司徒乐安!你不是要用我的手去救司徒扬帆那个残废吗?那就跟我洞房啊!伺候我开心啊!怎么?你这么会演戏,对男女之事会一点都不知道?今天就让我好好见识一下你伺候男人的本事!”

    慕锦说着,刺啦一声,大力撕扯下乐安亵裤,指尖一勾,更是连带她的肚兜也被他扔到了地上。

    他低头的时候,一瞬,愣住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的一切竟是如此完美诱人。以前所有的亲热都是浅尝辄止,独独这一次,她完全的暴露在他眼前。

    纤细的锁骨,丰盈的柔软,平坦的小腹,修长匀称的双腿,雪白裸足,哪怕她此时没有任何挑逗勾引的眼神和肢体语言,单是这般静静地躺在这里,便已经让他移不开视线。

    从最初被她的特殊吸引,到她一言一语击中他心扉的震颤,再到现在,他想要悬崖勒马,已经是没有任何可能了。

    慕锦的唇从乐安锁骨开始一路下移,再到她圆润光滑的肩头,最后移到她紧致性感的柔软。他的唇瓣就像是烙铁一样,所到之处,都带给乐安灼热酥麻的震颤。

    慕锦眼底闪现一抹红光,他扳着乐安肩膀,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司徒乐安!你果真是为了司徒扬帆肯付出一切!就算是躺在我身下也没有关系!当我看到司徒乐安徒手捏碎了轮椅的扶手,我就知道,你们俩之间绝对不会简单!

    你为他牺牲还真是够大的!司徒扬帆不愧是司徒彻的儿子,为了重新站立起来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慕锦说完,张口狠狠地咬在乐安肩头。

    他的牙齿刺穿她的皮肉,留给她震颤疼痛的感觉。

    口腔内尝到了血腥味道,慕锦的心,却跟着深深地沉到谷底。

    “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任何人无关”乐安幽幽开口,清亮的眸子闪烁一下。忽然希望刚才那种痛继续下去

    “你们果真是情深似海,还不忘替他说话!好!你想要我的右手,我给你!凭你的真本事拿走!”

    慕锦说完,抬手,啪!

    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乐安脸上。

    他眼底泣血苍凉,定定的看着乐安一边肿起的面颊,他在逼她逼她拿去丹书玉牌了断他们之间的一切。

    乐安不说话,面颊侧到一边,她懂慕锦的意思,他故意动粗,让她拿出丹书玉牌,跟他做个了断。

    慕锦的手再次扬起,却看到乐安眼底流动的一抹释然。

    顷刻间,他所有的怨气都在此刻化作自嘲的冷笑。

    她何止是演戏成精,他走任何一步,她都已经洞悉。

    就是他今天打死她,她也不会拿出丹书玉牌。说不定,丹书早就被她送给了司徒扬帆。

    “司徒乐安你想继续拖下去是吗?好,我奉陪到底!”

    慕锦低吼一声,扯下自己的腰带紧紧缠住乐安手腕'将她绑在床头的雕花暗格内,又用自己的鞭子绑住了乐安脚踝,那莹白性感的脚踝被鞭子划出一道血痕,他眸色一暗,转而扯过床上凌乱的锦被胡乱盖在乐安身上。

    “司徒乐安!你这么喜欢伪装,就继续装下去!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慕锦拂袖而去,那背影透着悲凉痛苦。

    他曾设想过无数关于她的过去,独独没有她是司徒乐安这一点。在他桀骜不羁的心中,那个自不量力又滛荡不堪的司徒乐安跟他打的赌注,从没在他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他独独忽视了这一点。

    屋内,烛光忽明忽暗,乐安娇小身子在床上动了动,手腕和脚踝都传来阵阵刺痛,她微蹙眉头,生生将手腕从腰带里面挣脱出来。

    纤细的手腕磨破了一层皮,有鲜血渗透出来滴滴落在喜床上,湮开一朵朵绚丽耀目的西潘花。

    乐安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清冷逃避。

    明知没有任何结果,还要跟他成亲,并非赌一口气,这其中感觉,她只有在此刻尝到了,方才明白。

    次日清晨,将军府后山

    晨曦笼罩的树林内,一高一矮两抹身影站在那里许久。

    司徒扬帆轻轻转动轮椅的扶手,接近乐安身边。

    乐安看到他包裹的像是粽子的右手,不觉低低开口,“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沉不住气了?还想连自己的手也弄残了吗?”

    她冷淡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波动,司徒扬帆自嘲一笑,“如果用一只手能换你回头,也是值得的。但我还是做不到。”

    乐安并不说话,背转过去。

    她昨晚一夜都在树林内度过的,慕锦一整晚都在书房处理公文,偌大的院子死气沉沉的,连个护卫都没有。她从后院走出来,直接到了这里,一个人吹着冷风,想了很多。

    而司徒扬帆不知何时出现的,一言不发的陪着她,直到日出。

    “乐安,收手吧。既然出现了凤鸾这个意外,那就证明你跟慕锦之间到此就该打住了。”司徒扬帆苦口婆心的劝着乐安。

    “我现在留在慕锦身边不好吗?至少可以平衡北国各方势力。至少能让北国短时间内没有任何变动!人人都有机会得以喘息!”

    乐安说完,仰头看向初升照样,晨曦光辉柔柔洒下,来到古代后,就不曾欣赏过日出。

    “乐安,不要自欺欺人了。其实,你喜欢慕锦对吗?”司徒扬帆突然开口,虽然这答案是他不想看到的,但他不想乐安一直这样看不透自己的心。

    如果继续下去,慕锦只会带给她更多伤害,而她这不认输的性子,也只会将误会闹的更大。

    乐安清眸闪烁一下,转身避开司徒扬帆探寻的视线。

    暗处,一抹紫色身影一闪而过,修长身躯立在树后,垂下的双手不由握拳,似乎是在等待乐安的回答。

    “我为什么要喜欢慕锦?你跟我都是从一个地方来到这里的,你比我清楚,喜欢上自己的棋子是什么后果!况且,慕锦不过是我棋盘中注定要牺牲的小卒!我会笨到为了一个注定要牺牲的角色破坏我满盘棋局吗?”乐安冷淡开口,眼底不见任何情愫涌动。

    只是在说到慕锦那个名字的时候,心弦为之狠狠一颤。

    司徒扬帆微微阖上眸子,很想问乐安,真的如此吗?

    如果慕锦真的是注定要被你牺牲的角色,你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被他激到上了花轿!

    暗处,慕锦静静地看着林中一幕,紫色锦袍无风摆动,眼底划过一分血色。

    当他忍受了一整夜在书房的煎熬,早晨一早就去看绑在床上的她时,却见一床都是鲜血,她却不知去向。

    那一刻,他所有的怨气都被担忧覆盖。

    他看着那么多的鲜血,一想到是从她身上流下来的,他就感到后怕。昨晚那一巴掌打了之后,掌心火辣辣的感觉就好像是打在自己脸上。

    他立刻冲出来想要确认她的安危,来到树林后,听到的却是她跟司徒扬帆如此对话。

    每一字每一句都扎在他心尖上,他嘲笑自己的愚钝,都到了这种时候,怎么看不懂她的为人?

    “你们风流快活够了没有?在树林里面偷情很刺激吗?”突然,慕锦从暗处走出来,紫色锦袍划出冰冷瑰丽的弧度,修长身躯来到乐安身前,冷蔑的看着她。

    乐安清眸闪烁一下,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难道是被慕锦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莫名的,心底积聚了不该有的怒气,

    “什么偷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在树林内风流快活了?司徒扬帆也是我名义上的表哥,我跟表哥见面叙旧不可以吗?你这么喜欢躲在暗处偷听偷看,怎么不一直看下去?说不定能让你抓到心满意足的证据!”

    乐安一口气说完,这般语气和神态完全是不像平日的她,就连司徒扬帆都微微诧异。心底,却泛着怪异的酸楚,乐安对慕锦的感觉,越来越不寻常了。

    慕锦冷傲一笑,脸色因为乐安的话更加难看。

    “司徒乐安!别逼我动手!”慕锦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乐安拆散了扔在地上。昨晚她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今早就恢复了牙尖嘴利!司徒扬帆又给妞′灌了什么迷|药?

    “动手就动手!反正你昨晚又不是没打过!”乐安毫不示弱,冷冷反击

    就在此刻,她很想跟慕锦彻底的吵上一架,逼他说出最恶毒的话语,她无法放手的一切,她想逼慕锦做到。

    而慕锦却想逼乐安用丹书玉牌逼他斩断自己一只手,二人也可以做个彻底的了断!

    两个人,都在用心逼迫彼此做出最后的了断!

    “慕锦!你昨晚打了乐安?”司徒扬帆突然开口,细细的看向乐安面颊

    昨晚光线太暗,乐安又总是背对着他,他根本没注意到她脸上有伤,如今透过暖阳看向乐安面颊,方才发觉一边面颊有些红肿,一个手指印若隐若现。

    “打了又如何?她是我慕锦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司徒扬帆算什么?一个残废而已!”慕锦说完,拉起乐安的手就往回走。

    “你不是喜欢偷情吗?不是喜欢刺激吗?走!回去,本将军满足你!”

    慕锦半拖着乐安就朝将军府走去。

    司徒扬帆转动轮椅想要跟上二人,奈何,轮椅的被地面的石子儿绊倒重重的倒在一边。清瘦的身躯狠狠地摔在地上,胳膊被地面坚硬的石子儿划破,掌心也是血肉模糊。

    乐安回头看了一眼,身子却被司徒扬帆强行扳了过去。

    “你这么喜欢关心人的话,不如关心关心你夫君我!”

    慕锦邪肆冷笑,挟裹着乐安的身子提气施展轻功飞回书房。

    一声闷响,他将乐安狠狠地扔在软榻上,继而吩咐大东,“做好一切准备!三日后返回边关!”

    冷冽的话语不带任何商量的语气,大东瞥了眼乐安,乖乖退出去准备一

    整个将军府的一切加上隐在暗处的近卫军,不下一万人,要在三天内准备好了回去谈何容易。但是北国今早已经满大街的谣传三军大元帅慕锦被当朝乐安郡主耍的团团转,还以为自己娶到的是冷家堡的女奴小顾,谁知道,却是输给了乐安郡主昔日跟他定下的赌约。

    如今,将军府的护卫都知道乐安所做一切。

    自然,散播这一切谣言的人,必定是凤鸾。

    乐安从软榻上爬起来,却见慕锦已经摊开桌上公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似乎是有意要将乐安困在书房内,不许她出去,更不许她见任何人,只等三天后带她离开。

    不一会,冷凌夜和景辰前来找慕锦,其实是为了看乐安情况,都被慕锦挡在了外面。

    稍后,地牢内又送来消息,纳兰婉婷在牢中自杀未遂,不但失声就连容貌都毁了,脸上不知怎么弄了两道长长地疤痕,就跟疯子一样在牢里大吵大闹。而纳兰府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人前去看过。

    乐安一天都在慕锦书房内,他办公,她就坐在一边,吃饭的时候都是各自吃各自的。慕锦吃的很少,吃饭的时候不时摁着胃部,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乐安知道,她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听,反而会更加激怒他。

    两个人就这么别扭的在书房内呆了一天,直到傍晚,宫中送来司徒彻口谕,宣慕锦进宫。

    慕锦即将回到边关,自然是要跟司徒彻打个招呼。

    慕锦离开书房后,吩咐大东严密把守四周,就是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否则斩无赦!

    偌大的将军府,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明处是密密麻麻的侍卫,暗处也是人影绰绰,暗卫密布。

    与此同时,凤国女皇下榻驿站

    沈欢亭一身月白色修身长衫,挺拔身躯冷然伫立在窗前,指尖淡漠的滑过酸枝木的窗棂,带起一股子萧寒气息。

    在他身后,凤鸾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可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开口说一个字。

    终是,凤鸾忍不住,率先开口,“你这是在怪朕吗?怪朕让司徒乐安不能继续在慕锦面前演戏?你可知朕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凤国的江山社稷着想,如果让司徒乐安得到慕锦传说中的化腐朽为神奇的手,那无疑会助长司徒彻的势力。如此一来,司徒彻很可能会一口吞并南国和凤国!”

    凤鸾一大堆话说完了,沈欢亭依旧是没有任何动容,琥珀色眼底如一泓深潭,幽深而不可测。

    “陛下,你无需跟臣解释这些的,臣怎么敢责怪陛下?”沈欢亭的声音淡淡的,不带任何情感波动。

    凤鸾咬牙看着他,“你还有不敢的吗?不敢的话你会拒绝朕立你为男后吗?凤国多少世家贵族的公子挤破了头都想成为朕的男后,朕登基十多年,一直给你留着这个位子!你为何要拒绝朕?”

    凤鸾说着,大步走到沈欢亭身后,抬手拔下他头上束着发丝的玉簪子,顷刻间,他如瀑青丝柔柔披散下来,尽管他此刻易容的是再平淡无奇的一张面容,可他琥珀色眼底涌动的惊艳风华,再加上这无风摆动的青丝,还是让凤鸾一瞬看呆了。

    “欢亭你忘了我们多年前在宫外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了吗?你忘了吗?”凤鸾突然抱住了沈欢亭的腰身,幽幽开口。

    “那时候我不过是八岁的女王爷,因为父亲犯了错.误被母皇扔在了偏僻的边陲小镇,是你一直陪在朕身边,保护朕照顾朕。父亲死后,也是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朕,那时候,朕最喜欢帮你梳头发,可是每次都笨手笨脚的扯掉你很多头发,但你从不喊一声

    朕曾经说过,如果朕做了女皇,就封你做男后!你当时没说什么,为何现在却不能接受呢?”

    凤鸾说完,抬手就要给沈欢亭梳理青丝。

    沈欢亭后退一步,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疏离冷漠。

    “臣担不起陛下如此!还请陛下准许臣先行告退!”

    沈欢亭说完,转身欲走。

    “站住!你要离开去哪里?去见司徒乐安吗?你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年朕让你留在汝阳王府是为了对那个小贱人动情的吗?”凤鸾红着眼睛开口,一身红衣衬托的她此刻更显盛气凌人气势咄咄。

    沈欢亭沉默不语,他现在多说一个关于乐安的字,都会换来凤鸾对乐安新一轮的行动,他没有停下脚步,转身快速离开。

    凤鸾在他身后掀翻了桌子,将手中属于他的玉簪子生生捏断成了两截。

    将军府书房

    乐安隐约感觉书房内一抹异样气息涌动,书房外,人影绰绰,如果此刻书房里面有任何动静,都会有数不清的护卫冲进来将书房塞满。

    暗处,黑影一闪,一抹月白色身影静静伫立在书桌旁边,水波银色的面具在暗处泛出银白光芒,乐安抬眼,淡淡的扫了一眼,却是不发一言,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却是冷冽至极,让人一瞬如坠寒潭一般。

    沈欢亭站在那里,身子隐在暗处,只要他不说话,外面的护卫就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乐安抬眼,冷冷的看着他,眼底划过一抹琉璃冷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就这么确定,她不会叫来侍卫将他拿下?

    沈欢亭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乐安。

    其实,从金銮殿上凤鸾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便隐隐感觉到,她已经认出他了。

    当时,她眼底的嘲讽和挑衅,更是深深地印在他心底。

    沈欢亭此时并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如果真要解释,他早就告诉乐安,他并没有下达过废了司徒扬帆双腿,又将她毁容的命令。只因他背叛她是事实,再多解释都无法改变他此刻身份。

    彼此之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谁也不说话,他隐在暗处认真的看着她,从眉眼到娇躯,而她,从容品着香茗,从他出现在书房后,一言不发。

    单单是眼神,便能洞悉彼此心中所想。

    沈欢亭知道,乐安该是误会他撺掇凤鸾说出她的身份,让凤鸾在慕锦面前揭穿她,继而破坏她的满盘计划。

    但是乐安此刻的安静沉默,却让沈欢亭心底无端生了想要过去抱一抱她的感觉。

    就像以前,他以护卫沈欢亭的名义留在她身边,保护她,照顾她。乃至同床共枕!一时静谧,只剩眼神在空中厮杀。

    旋即,乐安幽幽起身,抬手遥指窗户,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送客。

    沈欢亭轻叹一口气,抬手摘下脸上水波银色的面具,依旧是那张平淡无奇的中年男子面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在这无声气氛下,摄魂夺魄的一个笑容,隐在斑驳光影之中。

    乐安眼神暗了一下,却不见任何情绪波动。

    也许,她跟沈欢亭之间,已经具备了某种默契,一个眼神便足以洞悉对方心事。但是更多的,则是无法改变的对立。

    司徒扬帆被打断的双腿,便是横亘其中无法消灭的对抗。

    他再次深深看了乐安一眼,离去的身影带着一分不舍和矛盾。

    沈欢亭离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书房外响起慕锦沉重的脚步声。

    吱嘎一声,房门开启,乐安捧着已经凉了的香茗安静的斜靠在软榻上,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突然,慕锦脚步顿在门口,继而快步上前,原本平缓的神情在一瞬间如火山爆发,他挥手大力打掉乐安手中白玉杯子,不知是何时积聚了滔天怒气,提着乐安的衣领子像是提一只兔子一般将她从软榻上提了下来,狠狠地拎在身前。

    “来人!”

    他低吼一声,书房外的护卫悉数冲了进来。

    “今日护卫这里的守卫暗卫全部去暴院领罚!自废双目!竟然连进来了人都不知道,本将军要你们作何?!”

    慕锦说完,咚的一声将乐安扔在地上,一如曾经,他满不在乎的将乐安扔地上的场景。

    可是此刻,心底是痛的。

    这久违的痛意已经八年不曾尝过了。

    但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明知道她将来会对他造成巨大的影响,他还是选择跟她成亲,她不肯用那丹书玉牌了结一切,他就忍不住要一次一次重伤她!

    护卫暗卫跪了一院子,他们都尽忠职守的守了一天,不曾放一只苍蝇进来,可慕锦的话就是一切,谁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乐安不知道沈欢亭是留下了什么破绽让慕锦看了出来,或者他是故意留下什么的,就是为了让慕锦迁怒于她。

    “你不用处罚他们。只能怪你自己本事不够,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布置的再精妙也还是会有漏洞让外人进来!既然想要看住我,就该想到会有比你强大的对手!一切,怨不得别人!”

    乐安说完,清亮的眸子闪烁一下,轻轻起身,还没站稳.,娇小身躯再次被慕锦甩手提到了跟前,这一次,他没松手,而是就着巨大的力道将乐安压在软榻上。

    他胳膊的力量加诸在她的胸口,锥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放手!”乐安低吼,在近身搏斗上,慕锦未必是她的对手。只是现在,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他继续争斗下去了。

    慕锦却是冷蔑一笑,当着一院子跪在地上的暗卫护卫,俯身压在乐安身

    健硕身躯将她的娇小玲珑包围其中。

    “我为什么要放手?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是我慕锦的女人!我想要你,谁也不敢阻拦!再说,你不是想要我什么身上的东西吗?不付出你的身体如何得到?”

    慕锦冷冷开口,邪肆眼底闪烁矛盾凄厉的冷光。

    “你敢?!”乐安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要霸王硬上弓!

    慕锦黑瞳闪烁迷离星辉,眼底深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挣扎。

    “司徒乐安!敢不敢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

    慕锦说着,抬手撕扯乐安身上衣裙,乐安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拇指狠狠地压在他的虎口位置,却在下一刻,突然感觉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较弱无力到随时都会虚脱的晕倒一般。

    “慕锦,你耍诈?你下毒?”乐安冷声质问慕锦,墨瞳闪烁凄冷流光。

    慕锦身躯一震,看到她眼中的质问,原本到了嘴边的话语立刻转变。

    “对!是我下毒又如何?我现在就让所有人看着你如何被我脱光了,如何在我身下承欢?!不要再在我面前装贞洁烈女!你接近我的目的不就为了爬上我的床跟我鱼水之欢?现在我给你机会了,你听好了,千万别浪费这次机会!”

    慕锦咬着牙,一字一顿,邪肆眉眼飞扬桀骜冷酷的神采。

    门口,跟随慕锦进来的大东叹口气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明明这毒不是将军下的,可将军竟是主动承认,果真是越在意的,伤害起来越不留余地。

    乐安虚弱的身躯开始发热,娇躯不停地颤抖,身体虚弱无力不说,还感觉有一团火在小腹下面缓缓燃烧,似乎是要从下身冲涌出来一般。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为这火热酥麻的感觉而娇吟出声,可身体的感觉已经完全超出她的掌控,让她恨不得脱掉自己所有的衣服。

    苍白的小手慢慢抬起,手背是薄薄一层汗珠,她开始扯着衣服领子,看向慕锦的眼神却满满都是冷嘲寒冽。

    就凭一点蝽药就想控制她吗?

    在现代的时候,她不是没经历过这种训练!想让她对慕锦求饶,休想!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慕锦撑起身子冷冷瞪着身下娇小人儿,蓦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是越来越热,他可以对任何女人视若无睹,唯独是她不行。

    她是他的软肋。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自己心中一清二楚。

    从他将丹书玉牌给她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已经看清楚自己的心了。

    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他后退,也于事无补了吧!他逼她用丹书了结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却宁愿忍着蝽药发作的痛苦也不肯求饶!他根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司徒乐安!今夜,就让知道何为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