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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上错床 (w完结)第84部分阅读

      相公上错床 (w完结) 作者:

    能弃她于不顾,而且她也不想嫁人,她心里已经有了想嫁的人。

    皇帝慈爱的抚摸着她的头,侧头看着跪在地上安静的慕含烟,他伸出手去想要握着她的手,可是平常很容易办到的事,现在却千难万难,慕含烟意识到皇帝的意思,连忙倾身向前拉住皇帝的手。哭道:“父皇,您一定会没事的,老天只是跟您开玩笑,您一定会好起来。”

    “好孩子,朕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天命难违,快起来,羽儿啊,朕一直亏欠了颇多,你有什么心愿告诉朕,朕会成全你的。”或许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帝突然对慕含烟示好让慕含烟错愕不已,但是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摇头道:“父皇,儿臣唯一的心愿就是您快快好起来,只要能让您好起来,让儿臣做什么儿臣都愿意。”

    皇帝的目光闪了闪,这个女儿他亏欠得太多,可是为了凤儿的幸福,他却注定要更加亏欠她,他转过头去拍了拍金凤的手,道:“凤儿,父皇突然想吃梅花糕,你却帮父皇准备一份端来吧。”

    金凤知道皇帝是故意支开她,她不依的道:“父皇,我让德公公去端,我要陪在父皇身边寸步不离。”

    皇帝见状板起脸道:“难道父皇想吃你亲手端来的糕点都吃不到么,算朕白疼了你这么多年。”金凤瞧皇帝发怒,只得站起来跺跺脚,瞪了一眼慕含烟,然后快速的向门边走去。待脚步声远去,皇帝才拉起慕含烟,“羽儿,来,坐朕身边来。”

    慕含烟有些受宠若惊,但仍是依言坐到皇帝身边去,皇帝苍老深邃的眸子在慕含烟脸上巡视了一圈。然后淡淡的道:“羽儿,朕大限将至,但你与凤渊国的婚事不能再拖,朕已经跟凤渊的皇帝商量过了,再过三天就是吉日,到时就让你们大婚,也算是为朕冲冲喜。”

    慕含烟突然闻皇帝提起这事,心里就一直打“突”,她还在心里期望皇帝会说取消这桩婚事,可是听到后面说三天就是吉日,她整颗心就直坠入深渊,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皇帝,颤声道:“父皇,儿臣…儿臣不想嫁。”

    “胡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凤渊皇帝已经来金临将近两个月了,他们的诚意朕看在眼里,也知道你嫁过去他绝不会亏待于你,朕若死了,你们的婚事就会再拖三年,朕不想因自己而耽误你们。”皇帝明着好似处处都为慕含烟考虑,可是他心里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父皇,儿臣已经嫁过人了,儿臣也有过夫婿了,如果父皇真是为我好,就请不要逼儿臣改嫁,古语有云烈女不侍二夫,父皇这样做是要逼死儿臣吗?”慕含烟只觉得手脚冰冷,她还在打算为她与云灏桀的未来做努力,可没想到皇帝早已经将主意打到她头上,他或许知道自己一死,景公子就不会逼自己嫁人,所以想在他死之前亲眼看到她嫁出去,如此也好安心,可是他为什么要算计得这么精,金临国已经强大到再不惧任何国家的势力,为什么他还要逼自己嫁去别国。

    “羽儿。”皇帝沉声喝道,目光逼视着慕含烟,瞧她倔强的样子,他知道如果来硬的,她一定不会答应的,所以软下声音道:“羽儿,你就算为朕冲冲喜也不行么,朕不想死,朕是天子,理应活上万万岁。”

    慕含烟站起身来直直的跪在地上,然后向皇帝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来时,她已经泪流满面,为自己也为云灏桀,为什么他们的感情要走得这般难,好不容易看见希望在前方,可是总会冒出一些意外之事将他们拉得天远地远,“父皇,儿臣求您,儿臣不想嫁到凤渊去。”

    皇帝看着慕含烟可怜的模样,心一软,但随即想到金凤,他又硬下心肠,“羽儿,你就算不为朕,也想想云家慕家几条人命,难道你宁愿因为你的自私让他们死于非命?”皇帝这样做已经打算与慕含烟撕破脸,如果慕含烟不嫁,那么他死后就会有很多的变数,到时直接影响到金凤,他不能让金凤受到半点伤害。

    慕含烟绝望的看着皇帝,他是在威逼她,如果她不答应他就会拿云家慕家那些无辜的生命开刀,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父皇,您还当儿臣是您的孩子吗?您为什么执意要逼我?”

    “羽儿,朕是为你好,你生下来就注定是皇后的命,朕不能逆天而行。”皇帝试图以慈爱的目光看着慕含烟,可是看到慕含烟绝望且带着控诉的眸光时,他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想不出来,只能拿天意说事。

    慕含烟透过迷蒙的泪眼看着端坐在床上的皇帝,他明明还是充满威严,明明还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可这一刻在她心里,他的形象却渐渐崩塌,他不喜欢自己不宠爱自己也罢,可是为何要对自己这么狠绝,她一直以为皇帝找她回去,至少有那么一点是因为觉得亏欠了她,可现在,她知道了,不是他亏欠了她,而是她亏欠了他。

    慕含烟狼狈的自地上爬起来,她心碎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是我太天真,是我太傻,竟然会觉得您是真心疼爱我,在您心中,我只不过是一颗卑微的棋子吧,若不是有与凤渊国的婚事,您大概连一眼都不想瞧我,我还妄想着您至少有那么一丝的愧疚。”慕含烟每说一句眼泪就成线的往下掉,她只哭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为皇宫里的任何一个伤心。

    皇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慕含烟这样指着鼻子叫嚣他还是第一次,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喝道:“羽儿,难道慕家两老教育你的就是对长辈说话如此不尊敬么,朕倒是想瞧瞧是什么人教育出你这种目无尊长的性子来。”

    慕含烟愤怒的瞪着皇帝,她道:“爹娘教导我知恩图报,可是您却从未给过我恩情,除了给了我一条贱命,便什么也没有,在宫外,为了长公主这个身份,我连遭刺杀,好几次都险些死在刺客的刀下,可我回了宫您问过什么吗?您只当什么也没发生,我早已说过自己有夫婿,可是您又是否为我考虑过,就是在刚才,我不过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您就又是威胁又是指责,我目无尊长?是,因为您在我心中从来都不值得尊敬,我希望您只是一个路人甲,哪怕是擦肩而过,我都不愿意。”慕含烟是真的被激怒了,所以说话也口不择言,反正她怎么都要嫁去凤渊,不如将心里的话一吐为快。

    皇帝也被气惨了,他瞪着慕含烟,一字一句的道:“金羽,你放肆,既然在你心中朕是这样的人,那么朕不妨告诉你,你三日后不嫁也得嫁,就是将你绑着嫁出去,朕也要看着你从皇宫里嫁出去。”

    慕含烟真想冲上去抓花那张讨人厌的脸,凭什么?他凭什么替她决定一切,“请便,如果您坚持让我嫁,那么我告诉您,嫁出去的只不过是一具尸体。”慕含烟绝决的说完,转身大步走出去,她恨死他了,恨不得他马上就死。

    慕含烟刚走,皇帝就剧烈咳嗽起来,他没想到慕含烟如此烈性,但就算是一具尸体,他也要让她冠上凤渊皇后的身份,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手伸向旁边的一根金绳上,一拉金铃就叮叮当当的响起来。

    片刻德公公就急匆匆的奔起来,看到皇帝已经下床站起来,他连忙道:“皇上,您龙体还未康复,怎么就下床了,回床上躺着吧,要不待会儿见了风,您又该咳嗽了。”

    德公公的话刚说完,皇帝就应声咳起来,德公公脸一白,连忙上前去拍抚着皇帝的背,过了好一会儿,皇帝的咳嗽声才渐渐的小了,他看着窗外叹息的道:“难道真是朕做错了?朕只是想给凤儿更好的未来,只有他无人能给得起。”只有他的痴情才配得上凤儿,只有他的能力才配得上凤儿。

    德公公听不懂皇帝的话,但结合先前他在门外听到皇帝与慕含烟争吵的片段,他大概也猜到些事情,便在皇帝身边侍候的人,什么时候该装糊涂,什么时候该聪明,他却是知道的,“皇上,您怎么会有做错事的时候呢?就算错也是他们不懂事。”

    皇帝却似没有听到,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可是不管他怎么想,他都认为自己没错,“小德子,这两天多派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到朝华宫,密切注意金羽的动作,大婚前,不得出任何意外,若有必要,给她吃下软骨散也行。”皇帝是铁了心要让慕含烟嫁去凤渊。

    德公公听了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他凄凄哀哀的道:“皇上,这样做对长公主是不是太残忍了?”

    皇帝闻言猛然回过头来瞪着德公公,吓得德公公连忙跪倒在地,一迭声的道:“奴才知道怎么做了,奴才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就好,对了,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包括小汪子。”皇帝疲惫的转开头,小汪子跟云灏桀的感情他是知道的,如果让他知道铁定坏事,这件事他不允许有丝毫差错。

    “是,奴才遵旨。”德公公满头冷汗的应道,然后站起来扶着皇帝重新躺回龙榻,此时金凤已经端着梅花糕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皇帝刚躺在床上,她唤道:“父皇,您累了吗?要不要吃点梅花糕再睡,这是御厨刚做出来的,很新鲜很可口的哦。”

    皇帝侧头看着金凤乖巧的模样,他欣慰的笑了笑,“不用了,父皇要睡一会儿,你也累了半天了,回去休息吧。”

    “哦。”金凤脸上的神色突然一黯,低头扫了一眼手上的梅花糕,她向龙榻走来,将盘子放在矮几上,然后道:“父皇,那我将梅花糕放到矮几上,如果你饿醒了伸手就能勾得着,我晚上再过来看你。”说完站起来一步三回头的向殿门走去。

    皇帝看着金凤依依不舍的模样,伸出手挥了挥,见她终于走出了大殿,他才转回头瞪着明黄的帐顶,只要将金凤的事安顿好,他就算是死,亦心满意足了。

    番外 第五十章 筹划

    第五十章 筹划

    慕含烟不愿意相信皇帝会软禁她。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当她踏出大殿时,那一群带刀侍卫就齐齐走上前来,冷着脸道:“长公主请回,皇上下旨大婚前,殿下不能随意走动,待会儿司衣坊就会来给公主试衣,请公主静候。”

    慕含烟脸色一冷,她盯着那名说话的侍卫,直逼视得他垂下头去,她才冷笑道:“你们也知道我是长公主,竟敢拉我的驾,真是好大的胆子。”慕含烟说完就要硬闯,皇帝果然不是开玩笑的,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将自己嫁去凤渊。

    那群侍卫虽面露惶恐,却丝毫不退让,见慕含烟硬闯,最早说话的那名侍卫拔出佩剑抵向自己的脖子,他道:“殿下,如果您执意出去。那请踏着奴才们的尸体出去。”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拔剑抵着自己的脖子。

    慕含烟被这状况吓得傻了眼,她只是想去找皇兄,现今能救她的只有皇兄了,但心地善良的她却不想踏着这么多人的尸体出去,那样她会恨死自己,正左右为难之时,宫门处响起一声娇斥:“你们都在做什么,在宫里亮剑,都不想活了么?”

    慕含烟寻声望去,只见金凤身披紫色披风,手搭在紫鸢手上快步走过来,慕含烟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渐行渐近,不知道她此时来这里是做什么?恭喜她么?那她倒是要好好谢谢她这份好意了,可她万万没想到,她来却不仅仅是恭喜她。

    “姐姐,看来我俩是心有灵犀啊,你知道我要来就早早的等在这里了,走吧,我们进去说话,外面怪冷的。”说完热情的挽着慕含烟的手,拉着她进了大殿,还不忘回头冲着那些傻愣住的侍卫道:“都愣着做啥,再拿着剑晃来晃去,小心本宫制你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进了殿,金凤却立即甩开了慕含烟的手,慕含烟错愕的看着她,瞧她神色晦暗不明。她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樽大神。”金凤看不起她,她又何尝看得起她,金凤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宠坏了的小孩,她根本就不必搭理她。

    金凤走到上位坐下,冷笑看着慕含烟,“在外人面前,我敬你一声姐姐,你倒真以为自己是长公主了,今天你跟父皇的话我都听在耳里,你可知道父皇为什么要让你在他大殇之前嫁去凤渊吗?”

    慕含烟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仍倔强的道:“不过就是为了完成那劳什子的婚约,怎么?你别有见解?”慕含烟斜睨着她,对她脸上笃定的笑意感到很刺眼,那是一种把什么都掌握在手中的感觉,让人很不舒坦。

    “你果然是笨,无怪乎父皇眼中没有你,就算你是先皇后的亲生女儿又怎么样?这些年来是我一直陪伴在父皇身边,而你什么也不是,你既然不知道,那我不妨告诉你,父皇让你嫁去凤渊也是为了我清出一条道。黑啸,哦不,就是云灏桀云大少他是我的意中人,父皇已经下了遗诏,等他自边关胜利归来就娶我为妻。”金凤小脸上漾满了得意,看着慕含烟突然失血的脸蛋,她心里涌起些许快意。

    慕含烟震惊的望着金凤,她刚才说什么了?是她听到的那个意思吗?“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以前是云灏桀的妻子,不过这都是过去式了,从此后云灏桀是我的,明白吗,以后不准跟我抢他,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亲姐姐?”金凤嘲讽的看着慕含烟,从那天与慕含烟吵了架回去后,她就派人去打探关于慕含烟的过往,本想狠狠的反击她,结果竟然让她发现了那样的事实,对于慕含烟曾最近的拥有了云灏桀,她嫉妒得发狂,但她却隐忍下来,于是去找父皇,父皇自从便宠着她,对她的请求从来都不会拒绝,这次也一样,她才说完,父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谁是你姐姐,你不要乱认亲,我当不起你的姐姐。”慕含烟立即予以反击。但心里空出的那个大洞是什么出填补不了的,原来竟是这样么?她以为疼爱她的父皇,一切的考虑都是为了眼前这个少女,那么她呢?他将她放在何处,既然不觉得亏欠于她,又凭什么扰乱她的生活将她接回来?

    “哼,你以为我想啊,我来不过是想告诉你,三日后你就乖乖的嫁去凤渊吧,灏桀有我照顾,你不用担心,我会比你侍候得更好。”金凤说完站起来拍了拍裙子,然后潇洒的向殿外走去,与慕含烟擦肩而过时,慕含烟突然紧紧的拽着她的手腕,捏得她手骨都要碎了。

    “金凤,我从进宫第一天开始就讨厌你,现在我更加讨厌你,灏桀对我的爱你永远都无法企及,我劝你还是放聪明点,别干傻事。”慕含烟咬牙切齿的道,她现在算是完全看清楚了,对皇宫里的人再也没有一点感情可言了。她一定会用尽一切方法逃出去,不管手段多么卑鄙。

    金凤优雅的回头,见慕含烟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咯咯”笑起来,“讨厌?我又何尝不讨厌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进了宫就要别人都将你放在首位,慕含烟我告诉你,你就算有长公主的身份,也永远不可能是公主,还有你放心,我会让灏桀爱上我的。一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一辈子,只要我在他身边,他总有一天会爱上我的,这个问题你完全不用担心。”说完一甩袖甩开慕含烟的手,脚步轻快的走出去,边走还边哼着曲子,似乎这样才能表达她心情很愉悦。

    慕含烟恶狠狠的瞪着金凤离去的背影,身子晃了晃,跌倒在地,她想哭,奈何欲哭无泪,她想大叫,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喉咙上干涩难忍,这就是皇宫里的人,外表是那么华丽,可谁又能想到其中竟包藏了这么我丑陋事,为什么,同是女儿,为什么父皇这么偏心?

    此时门外有几名嬷嬷走了进来,看到慕含烟坐在地上,连忙过来扶起她,“长公主,地上凉,怎么就坐在地上,小心受了凉身子遭罪。”

    慕含烟拂开她们的手,看她们手上的工具,心知就司衣坊的人来给她量身裁衣了,她突然就发起怒来,冲到案几旁拿起上面的茶杯向她们掷去,“滚,都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们,滚。”慕含烟见什么拿什么砸,最后还抱起花瓶向那些人砸去,众人被她疯狂的举动给吓得魂儿都没了。边“哎哟”叫着,边退出大殿。

    众人站在门边看着慕含烟发疯,个个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进去劝,慕含烟将大殿上的花瓶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累得气喘吁吁的,她再次跌坐在地,仍是欲哭无泪,她该怎么办?捂着头她迅速思虑起来,现在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如果嫁去了凤渊,她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门边站着的嬷嬷们见慕含烟不再发疯,都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有一个胆子稍大点的,她轻声道:“公主殿下,奴婢是来为您量体裁衣的,请您配合一下。”

    慕含烟闻言陡然抬头瞪着她,眼光冷峻,吓得那位嬷嬷浑身直哆嗦,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她抚着胸口防备的看着慕含烟,生怕她又发起怒来,而慕含烟却只是盯着她们,好一会儿才笑道:“你们不用怕,我这就配合你们。”说完利落的站起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皇帝管天管地,但却管不了出宫以后的事,无痕未必真想娶自己。

    嬷嬷们着实吓得不轻,但看慕含烟脸上没有半点怒意,她们才稍稍放下心来,快速的为她测量,慕含烟也极为配合,嬷嬷们测量好就收拾东西走了,临走时,慕含烟道:“嬷嬷,能不能麻烦你转告皇兄,让他来朝华宫一趟。”

    那嬷嬷为难的扫了一眼慕含烟,慕含烟会意,自手腕上取下一串珠子塞到那嬷嬷手里,那嬷嬷看了看手中的珠子,低声道:“回长公主的话,太子殿下正在准备登基大典,恐怕没有时间来见您。”说完退出了大殿。

    慕含烟微微愣神,原来是这样,景公子要登基了,所以这段时间都会很忙,那么她该怎么办,没有景公子的帮助,自己在这后宫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想混出去那是难上加难,此时门口一暗,慕含烟抬头望去,只见紫鸢踟蹰的站在殿门前,怯怯的望着她,慕含烟脸色当即黑沉下来。

    “我数一二三,如果不消失在我眼前,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一、二、三,来人,把她给我哄出去。”慕含烟寒着声音道,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与金凤有关的人,只要见到了她就心里堵得慌。

    紫鸢连忙跪下来磕着头道:“长公主,您消消气,奴婢来是请罪的,长公主要打要罚,奴婢没有半分怨言,还请长公主不要气坏自己的身子。”

    慕含烟冷笑连连,勾起唇角嘲讽道:“哦,你当真以为本宫那么蠢?误信了你一次还会再信你第二次,还是你觉得凭着你现在这副无辜的神情就可以再玩弄本宫?本宫告诉你,人只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一次,再摔第二次不是命不好,是她蠢得无可救药,你走吧,本宫就当没见过你。”

    “长公主,奴婢是诚心诚意来请罪的,请您不要这样说奴婢,上次奴婢失口绝不是二公主授意的,而是奴婢撞到皇上,惊了圣驾,奴婢不得不以此来保命,还请长公主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紫鸢说得很诚恳,但却不能让人动容。

    慕含烟冷冷的瞅着她一副无辜的模样,上一次她可以因为冲撞了圣驾自保而出卖自己,以后也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再次出卖自己,她不傻,不会留这样的危险人物在身边,“你既然已经道过歉了,那就走吧,本宫接不接受是本宫的事,与你无关,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或许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有回去告诉你主子,不要妄想打本宫的主意,本宫的丈夫死也不会让人染指。”说完绝决的背过身去。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慕含烟也不理会,皱着眉头沉思,自己如何顺利与无痕见面,无痕并不是真心想娶自己的,如果是为了与金临的盟约,只要金临有人嫁过去就行,这人可以是她,同样也可以是别人,只要他不说没人知道长公主被人掉了包,可是她该以什么理由说服他放自己一马?

    “长公主,奴婢知道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我,奴婢只想跟长公主动脉说一句话,不管在何时,只要长公主需要奴婢,奴婢就是死也会帮公主办到,包括长公主想见的人。”紫鸢轻轻的道,语气虽轻,可是却极为笃定,慕含烟现在唯一能倚靠的也只有她了。

    慕含烟眼前一亮,但随即又暗淡下来,紫鸢越是这样说,她就越不能相信她,这一次她不能败,无论如何也不能败,“你走吧,你再说一句,本宫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慕含烟寒声道,她不会再那样笨了,紫鸢信不得。

    紫鸢神色一黯,只能起身告退,慕含烟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恨恨的一脚踹向前方,结果却踹上了椅脚,疼得她捂着脚直跳,她涨红了脸恶狠狠的啐了一口,“该死的,就连你们也欺负我,来人,给本宫把这椅脚给锯了。”门外侍卫愣了一下,只得硬着头皮进来将椅子搬出去锯椅脚了。

    慕含烟愁眉苦脸的在大殿上走来走去,犹如困兽,在她不知道走了多少圈后,身后突然有强大的存在感,她豁然转身,看到一位有些面熟又有些陌生的黑袍男子,她略微惊讶的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向慕含烟拱手行了一礼,然后道:“夫人,我奉主上的命一直保护夫人。”来人神情冰冷,但却奇异的给慕含烟一种安心的感觉,“主上?”

    “是,我叫无尘,是主上的得力助手,主上去边关前,曾交待我好好保护夫人,这些日子以来让夫人担惊受怕了,还请夫人谅解。”无尘恭敬的道,虽然他现在已经是暗卫首领了,但是他仍习惯于唤云灏桀为主上,前几天他奉命去外地调查,并没在京都,今天刚回来,就得知太子明日登基,长公主于三日后下嫁凤渊的事,他当下便急急的赶来朝华宫。

    慕含烟自然清楚来者与云灏桀的关系,遂放了心,“不用客气,你是灏的助手,自然知道灏桀的去处,我有许多事都不明白,还请你能直言相告。”

    无尘知道慕含烟要问什么,于是点点头,“夫人尽管问,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无尘并不以公主之礼待慕含烟,这让慕含烟很舒适,她这辈子最反感的就是摊上这么个长公主身份,“我听说灏桀去边关了,问其他人又不方便,你应该知道他是为什么事去的吧,边关战乱,他可还安好?”

    “是,主上与皇上约定一月为期让鞑靼国俯首称臣,而条件就是夫人不用下嫁凤渊,三天后正是一月的期满,夫人,边关战况吃紧,鞑靼皇帝已经驾崩,揶律齐也被剿杀在金都外,我国兵马长驱直入,已经攻下十座城池,只是我们联系不上主上。”无尘据实以告,这些日子以来,他一边出任务,一边将云灏桀的动态牢牢掌握在手,每日都会有最新的报告传来,但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得到消息了,不知道云灏桀出了什么。

    “什么?”慕含烟震惊的问道,她的全副心神都放在无尘所说的联系不上主上这句话上,“什么叫联系不上?”

    “夫人,你别着急,主上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无尘安慰道,他相信主上会突破千难险阻回到京城来的,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京城是否还有能容下他的地方。

    慕含烟后退了两步,怪不得皇帝三天后要将她嫁出去,原来不是他不守信,而是他已经知道云灏桀会胜利,但却不能让他顺利归来,或许归来后也直接将金凤嫁给他,高明,真是高明!

    “无尘,我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慕含烟想了想道,现在云灏桀生死不明,她是绝不能嫁去凤渊的,她要出宫,要去找他。

    无尘为难的扫视了她一眼,然后道:“夫人,如果是出宫,在下也无能为力,皇上已经将各个宫门处严密封锁,进出都需要盘检,我们是出不去的。”

    慕含烟神色一黯,她早就知道皇旁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她走,不能出宫也罢,“无尘,我求你不管用多少人力务必找到灏桀,然后告诉他京城很危险,让他在黄土坡等我,我一旦脱身,会立即去找他。”出宫或许难,但要从迎亲队伍中逃走那会简单得多。

    “是,在下立即却安排,夫人在宫中也万事小心。”无尘说完,拱了拱手便向殿门走去。

    番外 第五十一章 假殇

    第五十一章 假殇

    痛,漫延至全身的剧痛生生的撕扯着他。云灏桀睁开眼睛来,眼前一遍迷蒙,寒冷自脚底嗖嗖窜上来,他感觉周围很潮湿,还能听到远处水滴滴下来的叮咚声,云灏桀努力撑开眼睛,只看到眼前模糊一遍,有光线自头顶打下来,他才慢慢看清自己身在何处。

    这是一座水牢,怪不得会那么冷,原来自己整个身子都浸在冰水中,他有些恍惚,自己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他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遭算计了,镇远大将军,那个自己一直视为好友的人,在冲破金都就立即反目将自己关了起来,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

    远处有沉重的脚步声渐趋渐近,云灏桀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此时眼前已能视物,他看着那个拿着火把虎虎生风向这边行来的粗犷男子。眼底倏得冷冽起来,他云灏桀从来不交叛徒。

    镇远大将军拿着火把渐行渐近,看到云灏桀脸上不屑的神色,他轻弯了嘴角,这人还是把什么神色都挂在脸上,唉,如果他知道他在三日前已被报了死亡名单不知道又会是何等的生气,可是他这也是为他好啊,“兄弟,我也不想这么对你,可是圣命难违啊,皇上让我一定要将你囚禁起来,唉,我说你啊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怎么能跟皇上对着干?这下好了,现成的驸马当不了,还落得如此田地,为兄真是替你感到不值啊。”

    云灏桀冷冷的看着他,“你要抢功便抢功,何必说得如些冠冕堂皇?”自己也不知道被困在这里几天了,攻城那天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五天,他要尽快赶回去,否则含烟就会嫁去凤渊,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眼睁睁见到慕含烟嫁去凤渊,想到这里,云灏桀的神色缓和下来。他看着镇远大将军,恳求的道:“大哥,看在我们多年交情上,你放我走吧,我要去办一件事。”

    镇远大将军为难的扫了一眼云灏桀,他叹道:“兄弟,我知道你是痴情的人,可是你这番情算是付诸东流了,你就算回去也见不到长公主了,一日后长公主将与凤渊的皇帝在金临皇宫里举行大婚,然后由护卫护送到凤金交界处,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皇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实现你的愿望的。”镇远大将军也着实为云灏桀抱屈,没想到好不容易将鞑靼夺下,皇帝却出尔反尔了。

    云灏桀闻言心神俱震,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镇远大将军,他激动的道:“不会的,我还没回去,皇上怎么会这样做?他答应了我的。”

    镇远大将军同情的看着他,然后道:“兄弟,我们是自家人。将你囚禁起来就是皇上给我下的密令,他就是要让你回不了京城,如此便是你失约,兄弟,自古以来挨宰的便是功臣,你立了如此大的功,皇上不给你奖赏,反而如此对你,说实话我挺为你不值的,但他是君,我们是臣,这辈子摊上了,便别无他法。”

    云灏桀连连后退了几步,原来皇上打的是这个主意,不管他有没有获胜,只要没在一个月的期限内回到京城,那都算他输,而他竟然那么笨,竟以为皇帝会讲信用,思绪转了几圈,云灏桀才目光灼灼的看着镇远大将军,“兄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镇远大将军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兄弟,不是我不通情达理,可是就算我放了你,你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赶回京城,就算赶回京城也晚了。明天正午,长公主就要与凤渊皇帝正式行礼,然后启程去凤渊,你赶不上的,我们现在还在金都,从这里到我们先前驻扎的边关都要一天一夜的路程,死心吧,天下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非得是长公主?”镇远大将军很不理解,爱情就真的值得让人如此奋不顾身吗?

    皇上一直都在利用云灏桀,但皇上终是没料到云灏桀真能在短短一月拿下鞑靼国,这简直就是战场上的神话,但云灏桀却办到了,只是能力再卓越又怎么样,皇上还是可以翻脸无情,即使答应的条件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他真的觉得皇上的心太狠了。

    “大哥,不管我能不能赶到京城,我希望你能放了我,今后的事我自己只有定夺,含烟是我生命的一切,没有了她我的生命就再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一定要去寻回她。就算是硬闯进凤渊皇宫,我也要将她带走。”云灏桀从未如此坚持过一件事,这一次他一定要坚持到底,因为那是他的幸福,那时只有她才能弥补的缺憾。

    镇远大将军有些动容,他看着云灏桀情真意切的模样,虽未领略过爱情的滋味,但也了解那种让人生死相许的爱情,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咬了咬牙道:“好,大哥也没为你做过什么。姑且拼上一命放了你,但你的身体实在负荷不了远途的劳累,不如歇息一日,你现在就是赶到京城,也见不到长公主了,不如休息一日,我去营里给你找几个能抄进路到凤金交界处的士兵,到时直接去那里抢人。”镇远大将军常年在沙场上征战,出的主意也是最实用的。

    云灏桀感激的望着他,“谢谢大哥,可是我不能休息,我一日见不到含烟,我一日便不能安心,大哥,烦劳你帮我备一匹快马,也不用找人带路了,去凤金交界处的路我清楚。”云灏桀见镇远大将军已经掏出钥匙打开铁门,他一弯身走了了来,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镇远大将军连忙伸出长臂扶起他,然后叹道:“瞧瞧你站都站不稳,就凭你现在这样,我 怎么敢放你走,听大哥的休息一晚再走,否则大哥绝不放人。”镇远大将瞧他虚弱的样子,如果就这样让他走了,说不定他就死在雪山里,到时他不是成全了他,而是害了他。

    “不,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真的不能再拖了,我晚走一刻含烟就会多受一刻的煎熬。”云灏桀急着向外走去,可是刚挪动脚步,就猝然跌倒在地,脚已经冻得麻木,镇远大将军看在眼里不由得自责,若不是皇上派的暗卫监视着他,他又怎么会对他这么狠。

    “你现在全副心神都放在长公主身上。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有个三长两短,长公主受的煎熬就是一辈子,用一天换一辈子孰轻孰重?如果你坚持走,那么我就吩咐人买副棺材跟在你身后,我就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好了,别再说废话了,我扶你去休息,如果没看到你好好的,我是绝不放人的。”镇远大将军比云灏桀还固执,云灏桀实在拗不过他,也只能答应。

    京城皇宫内,慕含烟被困在朝华殿两天了,这两天内谁都没有来看过她,只有德公公来了一趟,德公公端来补药,说是看皇帝赏赐的,慕含烟本不想喝,可是自己不喝,德公公就一直站在旁边盯着她,无论她威胁利诱都不肯离开,最后慕含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当着德公公的面将那晚汤药喝下,德公公这才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

    待德公公转身走出大殿,慕含烟气得抓起药碗猛得向地上砸去,这几天她;除了拿这些死物发气已经再也找不到其他方法发泄心中的郁结了,可当她要将药碗向地上砸去时,手突然无力的垂下,碗也落在地砖上,却只是打了几个圈便停了下来。

    慕含烟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似被人抽干了一般,她使劲想挪动一下脚步,奈何全身虚软得她直直的跌倒在地,她诧异极了,怎么回事,先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就失去了所有力气?将今天吃的东西在脑海里过了一圈,也没觉得自己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她的目光突然定在那个药碗上,药!有人在那药里放过什么,慕含烟想起德公公怪异的表情,她早该想到,德公公怎么可能会来盯着她吃药,原来是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喝下了那药。

    慕含烟苦笑,父皇就那么容不得她么,非得要将她嫁出去,就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留给她?微微抿紧唇,慕含烟恍然看见几名宫女快步进来,见她坐在地上,连忙上前,“长公主,您怎么坐在地上,奴婢们扶您起来。”慕含烟想使性子的推开她们,可是自己却半分力气都使不上,她的心被绝望所填满。父皇啊父皇,你何苦这样?

    宫女们扶起她,见她全身无力依着她们站着,她们皆惊诧的道:“长公主,您怎么了?”有人伸手去探了探慕含烟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才松了口气,“长公主,或许是这几日太劳累了,奴婢扶您进去躺躺,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就好了,对了长公主,明天是您的大喜之日,等会儿您睡醒了就要开始沐浴净身,奴婢要将您打扮得美美的,成为最美的新娘。”那人唠唠叨叨,一点都没注意到慕含烟的脸色已经由苍白泛着铁青。

    若是一刻钟前,慕含烟肯定会狠狠的推开她,然后吼她,可是现在她全身无力,就是多说一句话也累得不得了,慕含烟觉得心很痛,她曾经还天真的以为皇帝会是个好父亲,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他在一定程度是确实是个好父亲,而对她来说,他却非常残忍,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母后吗?

    宫女们都觉得慕含烟很奇怪,但是以为她就是发了几天脾气终于认清了现实,扶着慕含烟来到床边,她们替她脱下外衣宫鞋,然后侍候她躺下这才走出去,慕含烟躺在床上,本来已经流干的泪又顺着眼角滑落,她疯狂的想着云灏桀,想他现在在何处,皇帝会不顾情面的对她,对待云灏桀也不会心慈手软,他是否知道自己此时的无助?

    回想当初的甜蜜,慕含烟只觉得整个身心都被撕扯着疼,她该怎么办?与无痕拜了天地,她就是凤渊的皇后了,不管她心里爱的是谁,她都已经背叛了云灏桀,以后她还怎么面对他?慕含烟越想泪流得越凶,她想伸手去拭,她想阻止越流越汹涌的泪,但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眼泪决堤,这些天的委屈与担忧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让她再也承受不住。

    正当慕含烟哭得厉害时,内殿外却响起太监陡然拔高的声音,“皇上驾到。”慕含烟一想起皇帝,连忙用力侧过身去,她并不想见到他,他还来干什么?是想看她的笑话么?如果早知道回宫会这样,她是死也不会回来的。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景公子心疼的看着蜷在床上那道小小的身影,这些天为了忙关于她的事,他连续三天没合过眼了,可是今夜他却不能不来,因为明日就是大婚了,景公子安静的望着她,在原地站了许久,才长长叹了口气,看着慕含烟已经止不住颤抖的身子,他向前走去,在床侧坐下,他伸手拍了拍慕含烟的背,而慕含烟却如遭雷击,全身倏得绷紧。

    慕含烟心里一阵猫抓似的难受,她身子颤了颤,咬着唇向里挪去,虽然很吃力很吃力,但是她不想让卑鄙无耻的人碰,即使这个人是她的生身父亲,她也一样恶心,“不要碰我。”慕含烟咬牙切齿的吼道,他以为他这样她就会不怪他,不可能的,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停止对他的恨,当她成了凤渊的皇后,她会努力钻营权力,也会在有生之年不停的侵犯金临江山,她要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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