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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上错床 (w完结)第83部分阅读

      相公上错床 (w完结) 作者:

    狠的黄袍中年男人,他的脚边跪着一名美妇,那名美妇衣衫凌乱,唇角微肿,似乎刚经历过一场暴刑,她楚楚可怜的望着那名男人,想来那黄袍中年男人就是揶律原,而跪在地上的就是金都第一美人那拉氏,她默默垂泪,那样子有说不出的惹人爱怜,偏偏站在她面前的是个曾经被负过心的充满怨恨的男人,所以她的楚楚可怜看在他眼里只会让他更加想要她。

    “皇上,臣妾自知配曾经对不起皇上,但是事情已经过了好多年了,你为何就不能仁慈的放过臣妾,臣妾甘愿在这冷宫里终老一生。”那拉氏凄楚的看着揶律原,只要他来,每次都会像发泄怒气似的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可是被他碰触,她比死还难过。

    揶律原听她这样说,恨得蹲下身子,抬起左手紧捏着她的下巴,冷酷的道:“你就那么见不得朕,朕要让你在冷宫里活着,但朕也要你,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朕有需要,你都得成为朕的功具。”揶律原眼中有恨,但也有更深的爱怜,这么多年来,再没有女人能上他的心,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恨她。

    “皇上,我们还要彼此折磨到什么时候,过去是臣妾对不起你,但是这么多年了,你要发泄的仇恨也该发泄完了,为什么不能放过臣妾?”那拉氏哀求道,她是那么的恨他,因为他让自己与心爱的人咫尺天涯,因为他,自己每日每夜都活在痛苦的思念中,她再也熬不下去了。

    “放过你?怎么可能?爱妃,你莫非忘记了,你可是朕牵制揶律齐的筹码,你若死了,他还会再效忠朕吗?”揶律原大笑起来,笑着有心酸有苍桑,彼此折磨他也不想,可是除了来折磨她,他再也找不到理由来接近她了。

    番外 第四十七章 激|情

    第四十七章 激|情

    那拉氏脸色灰败的看着几乎要癫狂的揶律原。她深深的悔恨当年所做的事,才会让自己爱的人及爱自己的人陷入这样的痛苦中,可是无论她如何后恨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皇上,求求你放过他吧,臣妾已经留在您身边了。”

    那拉氏没提到揶律齐还好,一提到他,揶律原就气得横眉怒瞪着她,“你再在朕面前提起他试试看,朕会让你连尸体都见不到一个。”揶律原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真恨不得将她的下巴捏碎,但看到她那倔强毫不屈服的模样,他突然泄了气,这些年来,他折磨着她,同时也折磨着自己,到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伤害她,但心里却仍旧深爱着她。

    揶律原无力的松开她的下巴,步履踉跄的走出大殿。那拉氏瞧他狼狈的样子,上前爬了两步,却再也没有动作,她跪坐在地上,捂着脸哀凄的哭起来,云灏桀躲在树上,直到看不到揶律原,才一纵身自树上跳了下来,悄无声息的来到大殿,见那拉氏哭得那样凄惨,他心里有些不忍心,自怀里掏出一条白绢递给她。

    那拉氏从地上的阴影发现有人来,她以为是揶律原回来了,将头撇向一边不去理会,这些年来,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对揶律原是爱是恨了,以前他了自己都是一走了之,而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会回来安慰她。

    云灏桀盯着那拉氏一耸一耸的背影,说了第一句话,而这句话也的确是打中了她的七寸,因为她在听完这句话后身子已经明显僵住了,“你这样子,若是揶律大元帅见到了,他恐怕会非常心痛的。”

    那拉氏身子一僵,然后迅速转过头来,看到云灏桀那张年轻英气逼人的脸。她向后退了退,防备的看着他,“你是什么人,怎么来到后宫的?”

    云灏桀将手绢放在她身边,然后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不用管我是从哪里来的,我只想来告诉你,皇上已经打算除去揶律大元帅,在宫里,你是唯一能帮得上他的人,他的生死就完全掌握在你手上了。”云灏桀冷酷的道,他要速战速决,争取早点解决边关的事回到京城,一个月的时候马上就要过去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含烟嫁去凤渊。

    “什么?”那拉氏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她还记得当年,揶律原虽然夺得了皇位,都先皇大行时曾将鞑靼的大部分兵权交给了揶律齐,或许这个举动就是为了保护揶律齐,而揶律原也当直忌惮他手中的兵权。不敢将他怎么样,但这些年来,揶律原以各种理由将揶律齐手上的兵权收了回来,现在揶律齐再不是他忌惮的对象了,那么揶律原对他下手是迟早的事。

    “娘娘应该知道,皇上对元帅的心结从来都没有消失过,此番诏他回京就是为了对付他,元帅也非常清楚皇上的用意,所以让在下来向娘娘求救,就算是为了一家三口团圆也希望你能帮他一把。”云灏桀微微勾起唇角,似乎很笃定这番话会给那拉氏带来的影响。

    而那拉氏却是浑身一震,当年的事除了她知道就只有揶律齐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看似像中原人的男子会了解的这么清楚,那一年正是那拉氏与揶律齐行了苟且之事后被揶律原强行娶了回去,娶回去后就将她打入冷宫,那一年里,揶律原从未踏足,正因为这样,才让她有机会生下属于揶律齐的孩子,孩子生下来后,她让她的贴身丫头翠儿给带出宫交给了揶律齐,这些年支撑她在揶律原一次又一次的下存下来的勇气都是那个孩子。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谁告诉你的?”那拉氏的声音因为紧张已经变得很尖锐了,她不能轻易相信这个人,当年的事他们做得很隐密,当年自己临到分娩时,怕被揶律原发现,连忙稳婆都不敢找,凭着两个人事不懂的丫头帮她接生,那是怎么样的恐惧。她现在都还记得孩子落点哇哇啼哭的情形,为了怕被发现,她们硬是手忙脚乱的将布绢塞进婴儿的嘴里,看到孩子那痛苦的表情,她的心就跟撕裂了一般,而造成这一切结果都是他——揶律原。

    “我与元帅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他的事我一清二楚,这么多年来他心中一直对你有愧疚,此次皇上要向他下杀手,他为了你也是无怨无悔的回到金都来,即使明知道前面是条死路,他也不在乎,可是我作为他的朋友,我在乎,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名挚友就这样死了,娘娘,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看着他死吧?”云灏桀做出一副沉重的样子,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卑鄙一次又何妨?

    那拉氏的眼中闪现出几欲崩溃的神色,她颤着唇什么也说不出来,云灏桀见她那绝望的样子于心不忍,但接着就硬下心肠再加大火力。“娘娘若不在乎他,总要存乎你们之间的孩子吧,如果元帅死了,那么幼子也定逃不了皇上的杀手,你拼死保护着的孩子,你忍心看到他遭受这些无妄之灾吗?”

    那拉氏睁着大眼睛看着云灏桀,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她早就知道皇上不会放过他们,可是她仍存着一份希望,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的过来了,为什么皇上还是不能原谅。难道恨就这么重要?“我该怎么做?”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拉氏空洞的问道。

    云灏桀一直在等着她问起这个问题,“娘娘请附耳过来,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就元帅只有死路一条。”那拉氏倾身过去,云灏桀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那拉氏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到最后已经面色如纸了,她颤着唇惊声道:“这是轼君啊。”

    云灏桀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目光直直的盯着那拉氏,冷漠的道:“不是他死,就是你们死,你这些年不就一直在盼着与元帅重逢么,既然现在皇上容不下你们了,你还等什么,难道真想让全家都一起死么?你可别忘了,你的孩子也不过才十岁,他还有大好的人生。”

    那拉氏全身一震,她确实不想让揶律齐死,可是揶律原……,他若死了,她的良心一定会不安吧,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反省自己,当年她若没有跟揶律齐做下那等死,如果她好好的去求他放手,也不会让三人都活在痛苦里吧,可是毕竟时间无法重来,想了一会儿,那拉氏脸上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光芒,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云灏桀,点点头,“好,我做。”

    云灏桀松了口气,看到那拉氏这样,他突然心生愧疚,利用他们的爱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真的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不这样。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一个月拿下鞑靼国,为了含烟他不得不这样做,“好,那么请娘娘配合我们的行动,后日午时,元帅就会进金都,你必须在这之前将皇上杀掉,然后发烟花示意,娘娘,如果要救元帅跟小少爷,一切都看你如何做了。”

    云灏桀说完便大步步出大殿,殿外冰冷的空气直灌进他的胸膛,让他心里冰凉凉的,但他却极力忽视这种情绪,头也不回的出了冷宫,刚走出冷宫,就见到前面急急的跑来一队侍卫,他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即纵身掠上一旁的大树上,打算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那队侍卫在他所隐藏的树下停了一下,领队的侍卫目光如炬的在四周扫视了一圈,然后道:“大家注意了,从这里里里外外的仔细搜索一遍,刚才明明有太监看到有人从这里进去,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

    “是。”众人齐声应道,便向四周跑去,云灏桀站在树上,借着树荫空隙将往下看,看到那个领头人在原地转悠了一下,便向冷宫里走去,云灏桀看他的神情有异,想了想,才纵身跟了进去。

    那人进去后向那拉氏请了安,便一直规矩的跪在地上,那拉氏早已一改先前的软弱,此时的她脸上迸发着强烈的恨意,或许刚才云灏桀的话真的刺激到她了,让她终于愿意正视这个一直以来让自己忽略的问题,她盯着地上跪得端端正正的男子,冷声道:“阿塔,打探到什么了?元帅是否被皇上诏回京了?”

    “是的,娘娘,就这两天元帅就会进京,娘娘,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皇上早就在筹划除掉元帅,如果我们再不行动,元帅的性命堪忧啊。”那人情深意切的道,他是揶律齐最忠诚的部下,为了掌握京城的情势,他一直忍辱负重,但随着揶律齐归京的时间越来越近,他再也冷静不下来。

    那拉氏本还在怀疑云灏桀话里的真实性,可是这刻她却再没有怀疑,她皱紧眉头,圆润的脸上尽是恶毒的恨意,“阿塔,给我准备几件衣服,我要去见皇上,越快越好。”

    “娘娘,这个时候你还要去找皇上?难道你就不理会元帅的死活了吗?这些年若不是为了你,元帅早就归隐山林了,他怎么会落得如此凄惨的境地,您这样难道就不怕遭雷劈么?”阿塔想来是急晕了,才会跟那拉氏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但那拉氏却没有怪罪他,她知道阿塔对揶律齐的忠心,可是她并不想解释什么,揶律原这些年来虽时时她,但是却从来没亏待过她,她本来就有愧在先,所以如果他死,那么她会陪着他一起死,这辈子他们注定是怨偶,她希望下辈子自己只是一个单纯的农家女,遇上一个爱自己能包容自己的人就好。

    “你去吧,我自有分寸,齐都是因为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不能再让他为了我而失去生命了,阿塔,我希望你可以安排一下明天晚上的侍卫,我要去皇上的寝殿,我不希望半路上被人拦了回来。”那拉氏有这个自信,如果她以美色与主动诱惑,成功率是百分之八十,如果老天要让她有那百分之二十的失败,她会跟他一起同归于尽。

    阿塔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遵照她的吩咐出去了,云灏桀目光微沉,他果然没有选对,那拉氏的聪明在他的意料之外,回去他就可以开始准备下一步计划了,鞑靼国的皇帝一死,那么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了,一个月时间,他一定会拿下鞑靼国。

    云灏桀回到做法事的地方,发现那群人早已经出了宫,他皱了皱眉头,自己现在不能立即出宫,因为会引起那些侍卫的怀疑,那他只能等到晚上再出宫,想到这里,他便闪进了一处废弃的宫殿,藏在软榻下面,或许是连续几日的劳累让他的身体终于不堪负荷,他竟然躺在床下面睡着了。

    再睡来时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他伸了一下酸疼的胳膊,正打算翻身出去,却突然听到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只好快速的钻回床下小心的藏好,进来了一男一女,透过昏黄的光线,云灏桀看到那双绣有九爪金龙的明黄靴子,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大概也猜到来人的身份。

    他屏着呼吸,感觉两人向床榻这边行来,他更是一动也不敢动,他曾听说皇帝会武功,自己若是有个小举动,应该都会被他发现的,所以他不能动,此时,他听到那拉氏娇媚的声音,“皇上,你喝多了,这里是一府废弃的宫殿,不如让臣妾送您回寝宫吧。”

    “不用,爱妃啊,朕高兴朕很高兴,你终于愿意放下身段来找我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揶律原的声音里充满感动,目光灼灼的看着打扮得极其性感的那拉氏,他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猿臂一勾,将将那拉氏拉进怀里,他火热的唇立即就贴了上去,那拉氏神情有几分厌恶,但是她却极力控制住,一扭腰从揶律原的怀里挣脱出来。

    “皇上,您怎么还跟年轻时候一样,总吃我的嘴,我嘴上有胭脂呢。”说完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媚惑的看着揶律原,她自知自己没有绝对的把握去杀皇帝,但是她却在唇上涂了一种名为一日醉的毒药,只要他沾上,半个时辰后就会发作。

    揶律原看着她微嘟的红唇,只觉得浑身都热血沸腾,他倾身向前一把抓住那拉氏的胳膊,用力一扯,那拉氏就跌进他的怀里,他二话没说就俯下头紧紧的衔住她的唇,一阵蹂躏之后,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放开。

    “皇上。”那拉氏娇滴滴的唤了一句,她本就是生得极美,再配上这种被吻过后的沙哑声音,简直性感妩媚到极点,揶律原再也把持不住,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向床榻走去。

    可怜云灏桀躲在床下面,听着上面的调笑声,他尴尬得脸都红了,虽然以前他常流连花丛中,但是也没这么近的感受别人做着爱的运动,他很想翻身出去,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出去,那拉氏的暗杀已经开始,他怎么可以出去破坏了她。

    那拉氏惊恐吓的扯着揶律原的衣襟,这药明明半个时辰就会发作,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反应,她记得刚才自己在御书房扑上去对着他一阵狂吻,他明明已经沾到她唇上的毒药,为什么没发作?直到后背抵上柔软的床榻时,那拉氏才反应过来,她连讪笑着向里滚去,边看着揶律原,“皇上,我不想在这里。”

    揶律原眼中掠过一抹冷声,他笑道:“怎么,爱妃是嫌这里环境太差?放心,这里至少比你的冷宫干净。”说完俯身过去压住她,那拉氏脸色一白,揶律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但她还来不及细想,揶律原的吻已经落在她的颈侧,舔吻着她的锁骨,那拉氏极力控制从内心冒起的恶心感,承受着揶律原的热情,她一直在心里跟自己说,就一会儿,一会儿毒就发了。

    可事实却没有按照她想的发展下去,直到她身上一凉,感觉全身都裸裎在空气中,她这才慌了,猛然睁开眼睛对上揶律原邪肆的双眼,她连忙将眼中的惊恐压下去,气喘吁吁的道:“皇上,臣妾……臣妾……”她却再也说不下去。因为揶律原已经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往下吻。

    那吻冰冷而湿腻,感觉就像一只冰冷的蛇在她身上舔吻,那拉氏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毒药对他没效?揶律原趴在那拉氏身上疯狂的要起她的热情,那拉氏连忙伸手去推绝,她急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爱妃,别紧张,朕会对你很温柔的。”揶律原虽然这样说着,可是他的表情却没有半点怜惜,突然一个挺身进入那拉氏,那拉氏急喘了一声,看着连衣服都未褪就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子,她突然觉得很屈辱,眼角余光瞟到揶律原腰上的暗扣,她突然回想起曾经的一段对话,什么都没说,伸手扣住那个暗扣,一把寒光闪闪的剑便从他腰间弹出来。

    “放开我。”那拉氏拿着剑直指揶律原的胸口,冰冷无情的道。

    番外 第四十八章 驾崩

    第四十八章 驾崩

    揶律原神色变了变。却仍旧没将那拉氏的激烈反抗放在眼里,因为他是那么的笃定她此来就必没有回头路,揶律原伸出两指夹着锋利的剑尖,邪肆的看着衣服已经凌乱的那拉氏,他微弯起唇角,讥讽的道:“怎么你忘记了先前是谁那么热情的来我?这会儿又假清高?”

    那拉氏脸涨得通红,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办法了,恶狠狠的看着揶律原,用力将手中的剑推向他的心脏,“揶律原,我从来没爱过你,刚才之所以那样,目的也不过是杀你,你应该不知道吧,我唇上早涂了一日醉,你已经中毒了,马上就会毒发身亡,哈哈哈。”

    那拉氏猖狂的笑道,没想到还有人比她笑得更大声,那拉氏诧异的看着揶律原的脸。他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惧怕,反而更加镇定与冷酷,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

    “你以为朕会那么笨,明知道你主动亲近朕还不会有所防备?哈哈哈,你可能不知道,朕早在三年前就练成了百毒不侵的武功,你想毒杀朕还嫩了点。”揶律原嚣张的看着那拉氏急剧变色的脸,他心底冰冷一片,本来他还想给她一次机会的,可是她却又再度重重的伤了他的心。

    “怎么可能,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那拉氏慌了,如果揶律原没中毒,那么她今晚的暗杀就失败了,而她就永远不能与爱人儿子团圆了,不,老天不会这么残忍,一定是揶律原在说谎,“你在说谎,我不信?你最怕吃苦,怎么右能会去练武功?”

    “原来爱妃这么关心朕,还记得朕最怕吃苦,但你却忘记了那一夜,你同样拿一日醉来毒杀朕,朕费尽心机才解了毒,从那以后,朕就知道在这宫里。有许多人都等着取朕的性命,这样朕还不知道防备,那就是朕太笨了。”揶律原嘲讽的道,眼中神色极其苦涩,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仍然不想杀她。

    “原来你早有防备,是我太笨了,今天杀不了你,那我也不能再活着,齐,我们来世再见。”那拉氏说完收回剑,举剑便要刺向自己的心脏,躲在下面的云灏桀实在忍不住,如果此时不将揶律原杀掉,那么今后就再没机会了,他从床底一滑,滑出床外,立起身看到揶律原正在努力阻止那拉氏自裁,他毫不犹豫的拔剑直刺向揶律原的后背。

    揶律原两手紧紧的握着那拉氏的手,他感觉到身后有强大的压迫边袭来,可任然没有放手。这些年来,他依靠对那拉氏的恨意而活了下来,如果这时候那拉氏死了,那么他努力夺来的皇位有何意义,所以她不能死,剑越来越近,那拉氏双眼赤红的看着揶律原,当然也看到他身后的云灏桀,她震惊得张大嘴巴,却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在最后关头,揶律原放手了,可他却没有回头,眼睁睁的看着那拉氏将剑刺向她自己的心脏,同时感觉有冰冷的利器刺穿自己的后背,他想他终于能在这段累心累力的爱情中解脱出来了。

    云灏桀愕然的看着手中的剑没入揶律原的身体里,他为什么没有反抗,他明明已经感觉到他的剑气了,而那拉氏也有相同的疑问,只是心脏传来的尖锐的痛楚让她什么话都问不出来,她狼狈的向后摔去,本以为会摔进那冰冷的床板上,但是却跌入一副温暖的怀抱里。

    那拉氏震惊的睁开眼睛,看到揶律原时她全身一震,她的泪再也控制不住滑落下去,伸出血淋淋的右手想要去摸他异常苍老的脸,“为什么?你明明能够逃脱的,为什么要白白的受这一剑?”

    揶律原因刚才的移动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他呲牙裂嘴的,但他仍强笑道:“如果你的心愿是死。那么朕成全你,但是朕不会让你一个人在黄泉路上走得洒脱,就是死,朕也要在黄泉路上缠着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休想逃开朕。”

    那拉氏受到震撼是非常大的,她呆呆的看着揶律原仿佛宣言般,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这一生谁才是真正爱她的人,她也明白自己的无知错过了怎样一个痴情的人,“对不起,原,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她似乎再也找不到话可以说了,若不是自己当年的任性,她又怎么会让这两个人中之龙的男人为了她而苦情一生?

    揶律原伸指按住她柔软的红唇,他艰难的摇摇头,“敏儿,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知道我想听的从来都不是这三个字,为了你我可以将自己的心挖给你,只是你从来不懂得,即使你做出那样让我难堪的事。我也从未怪过你。”

    那拉氏的泪珠就似断了线的珍珠扑嗽嗽的直往下掉,她想说什么,但是胸口传来的剧痛让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捂着胸口直喘气,胸口早已被鲜血染满,好一阵子,她才缓过劲来,看着揶律原,她哭道:“对不起,原,对不起。如果下辈子我们再遇见,请你一定要与我擦肩而过,不要再搭理我了,我这样自私的人,不值得你付出一切来对待。”

    揶律原将她颤抖得厉害的身子拥入怀里,他拿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淡淡的道:“我爱你,敏儿,如果下辈子再遇到你,我也会如这一世一样爱你,只是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再将我推开,只希望下辈子我们都只是平凡人。”

    云灏桀站在旁边见他们情深意切,心里很感动,但是为了完成任务,他不得不拔剑,手上一用力,剑便被拔了出来,揶律原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后背冒出汩汩鲜血,虽然这样,他却始终没有放开那拉氏的手,那拉氏抽搐了一下,咕哝了一句,“原,下辈子我一定会爱你,只是这一世,我……”话没有说完,她紧握住揶律原的手松开来,头一歪,永久的睡过去了,或许死是她最好的解脱吧。

    “啊。”揶律原撕心裂肺的吼着,摇着无力窝在他怀里的那拉氏,暴吼道:“敏儿,你给我醒来,我命令你给我醒来,你怎么可以先走,怎么可以?就算是死。我也要追随在你身侧,敏儿,你等我,我马上就来。”说完使力向自己的天灵盖打去。

    云灏桀惋惜的看着相拥躺在床上的两人,世间最遗憾的是明明相爱,明明在一起,却永远不知道对方爱的是谁,好在…好在他与含烟是相爱的,也好在他跟灏然的关系没演变到这种情形,云灏桀再看了一眼,感觉门外的侍卫渐渐的接近,他叹息一声,在侍卫们破门而入时,翻窗飘然而去。

    等云灏桀回到民舍里,那两名高手已经在屋里面了,看到云灏桀顺利归来,他们都松了口气,两人快步来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没事才真正的放下心来,一人焦急的问道:“云先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急死我们了,你若再不回来,我跟老三就要去宫里找你了。”

    老三敏锐的扫到云灏桀衣袖上的血迹,惊声道:“云先生,你受伤了?快坐下让我们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侍卫们发现了?”

    云灏桀顺着老三的眼神看到自己衣袖上的血迹,他摇摇头,“我没事,不过鞑靼国皇帝已经自杀了,我们要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自杀?怎么可能?云先生,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好奇死了。”老大连忙问道,他们本就计划去刺杀皇帝,没想到他自己解决自己了,这倒是省了他们很多事了。

    云灏桀点点头,将在宫里遇到的事都清清楚楚的给他们俩人重述了一遍,末了,他道:“没想到以残暴冷冽闻名天下的鞑靼王竟会为情自杀,看来越强的人心里越柔软,我们第一个任务完成了,现在就剩下揶律齐了,有没有人来报最近的消息?”

    两人同时摇头,“我们也在奇怪,按理说今天就该得到消息了,等会儿鞑靼皇帝驾崩的消息就会传遍金都,金都的平静日子怕是已经到头了,如果让揶律齐平安回到金都,他登基是顺利成章的事,那么到时我们敌人会比揶律原在位时更加强大,要在一个月之内拿下金都,那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云灏桀皱着眉思索了一下,然后道:“老三,你跟我去金都外劫杀揶律齐,老大,你去跟金都的暗卫会合,密切注意金都各派势力的发展,一旦有几吹草动,直接将他们格杀忽论,千万不能留下后患,知道吗?”

    “是,我这就去。”老大应道,然后出门办事去。

    云灏桀看着黑沉的天空,回想起揶律原与那拉氏死的情形,他心里忽的一痛,命运弄人啊,如果两人没有那场错过,现在否许会幸福的过一生,但因为错过了,所以永不可能,而他跟含烟的结局会不会也这样悲惨?想起京城的种种,云灏桀突然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做。

    其实那时他可以带含烟走,两人游山玩水,再不过问朝堂之事,可是他却不能让她那么委屈的跟着他躲藏一辈子,还有他放不下奶奶跟菲儿,如果他一走,那么云家势必会被抄家,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所以逼着自己来到这里,却又见到揶律原与那拉氏悲惨的结局,他一直不相信因果循环,可这一刻却开始害怕了。

    老三站在云灏桀身后,看着他背影萧瑟,他问道:“云先生,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云灏桀回头看了一眼憨实的老三,他摇了摇头,就算前面的路再艰难,既然他选择了,就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他相信老天一定会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就算老天不厚待他们,他也会努力去争取的,对含烟他势在必得。

    “走吧,我们出城吧。”说完率先向门外走去,他不信命,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慕含烟在驿馆里又住了两日,可慕景瑞再也没来拜访过她,她等得心浮气躁的,这两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天一亮就坐在窗口守着慕景瑞来,为了怕引人怀疑,她谁都不敢问,只是静静的等着,可随着时间一日日过去,她的耐心终于耗没了,她自太妃椅上腾得一声坐起来,吓得坐在她对面的雪莲立即闭了嘴。

    “雪莲,我有事要出驿馆一趟,我们回来再聊。”说完就移步向门边走去,雪莲连忙跳起来追上去,在回廊里拉住正往府门走去的慕含烟,她急道:“含烟,你不能出去,我知道你心急,可是慕二哥一定会来的,你这样出去又会成为别人眼中的剑耙子。”

    “可是我没耐心了,二哥久久不来,我总是害怕他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被刘御臣发现扣留或者杀掉了,我每天被这种想法逼得都要发疯了,雪莲,你不要拦着我,就算外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见二哥,否则我不会安心的,你就让我去吧,好吗?”慕含烟激动的拉着雪莲的手,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边关久久没有消息传回来,她越来越急躁,就怕自己救不了云灏桀,那样她活着也没意思了。

    “含烟,你别冲动好不好,慕二哥说了会来就一定会来,你这样出去不反倒惹人怀疑么,你要给慕二哥信心,他一定会来的,何况这才午时,离我们跟慕二哥分手还不到二十四个时辰,你别急,这事不是你一句话那么容易就办成的。”雪莲自然知道慕含烟在打算什么,只是她一直不上心,反正她认的是慕含烟这个朋友,又不是她身后的什么。

    慕含烟身体僵了僵,古有名训;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或许她就是这样才失了往常的淡定,“雪莲,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慕含烟惆怅的道,在心里一直提醒自己慢慢来,别着急。

    雪莲欣喜的点点头,这两天她寸步不离慕含烟,就是怕她会冲动,现在劝回了她,她才松口气,挽着慕含烟的手正打算往回走,身后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慕含烟高兴的回头,看到的却是步履匆匆的无痕,她诧异的看着他,不知发生了何事,一向淡定的无痕既然也会露出这样凝重的神情。

    “羽儿,我要跟你说件很严重的事,你听了千万要冷静,不要太过伤心。”无痕的神情严肃的道,他凝重的表情再加上他的话让慕含烟一颗心直往下坠,她点点头,“发生什么事了?无痕公子你尽管说,我会挺住的。”虽这样说,但慕含烟想的就是是不是慕景瑞出事了,虽是这样想,但她也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发抖,她相信二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无痕眼中掠过一抹担忧,雪莲是急性子,受不了他这样,连忙道:“皇兄,你倒是说话啊,没见到含烟都急成这样了?”

    无痕看着慕含烟,一字一字的道:“羽儿,你父皇病重,御医说可能拖不过今天晚上了,德公公已经在前厅等着接你回宫去见他最后一面。”

    慕含烟听无痕根本就没提到慕景瑞,心里一松,但接着听到皇帝病重,她整个人如遭雷击,虽然她进宫之后跟皇帝没见过几次面,但那人毕竟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他若死了,她也会很难过的。

    “什么?”明明是听清了,可是此刻仍然如在梦中,感觉一切都不是那么真实,虽然前几天听到宫女提过父皇生病,但那日他来朝华宫兴师问罪时精神抖擞,一点都不像得病之人,为什么自己出宫才几日,他就不行了?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这是事实,景也希望你快点回去见他最后一面,走吧,我送你回去吧。”无痕将她颤抖着的身子拥进怀里,然后向外走去。

    “谢谢你无痕。”慕含烟向无痕点点头,然后向外走去,这一刻她的心很疼,如果早知道他会走得这么快,她一定会在宫里哪里也不去,可是现在说什么也太迟了,父皇,你一定要等等我,让我再见你最后一面。

    “皇兄,等等我,我也要去。”雪莲几步冲上前来,看见慕含烟迷离的神情,她也放心不下,接锺而至的打击让含烟难以接受,这个时候她就算是不做什么,只要安静的陪在她身边对含烟来说也是安慰,所以她一定要去。

    “不行,这是别国的家事,我们不能去,我将羽儿送到宫门口就会回来,你乖乖在家等我。”无痕板着脸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瞎凑热闹。

    雪莲瘪瘪嘴,却乖乖的没再跟上去,看着无痕搂着慕含烟消失在九曲回廊上,她才讪讪的回头,刚想进屋,眼前却出现一个黑影,她还来不及看清楚,已被一双大手捂住嘴巴,她想尖叫,想踢打身后的人,可是那却在下一刻陷入昏迷中,她想,这次可能再没人跟她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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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应号召,皇帝死了,慕云二人的好日子还会远吗?

    番外 第四十九章 冲喜

    第四十九章 冲喜

    慕含烟赶回宫中。在德公公的引领下来到皇帝的寝宫,刚到外面就见到御医们鱼贯而出,个个脸色神情凝重,慕含烟心里陡的一凉,她仓皇上前拉住一个御医的衣袖颤声问道:“御医,父皇的病怎么样了?”

    那名御医沉重的扫了她一眼,然后道:“长公主殿下,您还是进去陪陪皇上吧。”说完不顾慕含烟苍白的脸色,跟着其他御医一起退出寝殿,慕含烟在路上想过千万次,她想这是皇帝要骗她回宫玩的把戏,她想这是老天开的玩笑,她想这一定都不是真的,等她回到宫里,就会见到皇帝和善的向她招手,可是这仅仅是她想而已,皇帝真的病重了。

    “长公主殿下,您还是快进去吧,皇上一直都在等您。”德公公站在她右侧,看着她如死灰般的脸色,他略微动容。

    慕含烟在这一瞬间觉得天地都为之变色。她的父皇,虽然一直以来都未曾真正的关心过他,可是知道他即将死去,她的心还是像被什么挖空了一般彷徨难受,努力沉淀好自己的情绪,慕含烟才举步向殿内走去,刚走到门边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哭泣声,这声音还不只一个人,大家就好像要比谁哭得更大声一样,都哭得惊天动地。

    慕含烟皱皱眉头,虽然她难过,可是她却不想在人前失态,她稳了稳心神,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巨大的龙床前,近来才发现地上跪着十几个女人,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但却哭得无比惨烈,慕含烟知道这些人都是皇帝的妃子,父皇都还没事,她们就急着来哭丧了,真是忍无可忍。

    德公公已经快步走到龙榻旁,他在皇帝耳边轻语了几句,就见皇帝挣扎着坐起来,目光如炬的向慕含烟射来,跪了一地的妃子见到皇帝坐了起来,以为这是最后的回光返照,吓得都噤了声。皇帝只有三个儿女,这些人没有子女依仗,皇帝一死,除了陪葬就只有去感业寺削发为尼,所以有一人大着胆子向皇帝连叩三个头,颤着声音道:“陛下,求您看在臣妾尽心尽力侍候您的份儿上恩赦臣妾吧,臣妾还年轻,不想死也不想削发为尼。”

    有一人开了头,其他人仿佛都找到突破口,个个磕头求饶,皇帝眼中冒火的看着这些平常都极力邀宠的妃子们,他捏紧拳头,大吼道:“都给朕滚下去,谁再待在这里,朕让她去黄泉打头阵。”说完剧烈咳嗽起来。

    皇帝冰寒的声音吓得下面的妃子浑身一颤,她们不敢再逗留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殿门跑去,生怕跑慢了一步就会被皇帝赐死,金凤公主坐在皇帝身旁,眼见皇帝咳得似乎要将心啊肺都吐出来,她连忙拍着皇帝的背。劝道:“父皇,您别跟那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计较,当心您的身子,御医说过您不能再激动了。”

    皇帝边咳边欣慰的看着金凤,这一刻他发现他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不再像往常一样不懂事,可他想不咳却咳得更剧烈,慕含烟连忙奔过去,手还没碰到龙榻,就被金凤一挥手挡开了,慕含烟错愕的看着她,但此时她却顾不得跟她计较,扑到床边跪下道:“父皇,您千万要保重龙体。”

    皇帝咳得眼泪鼻涕直流,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最后又剧烈咳了几回才缓过气来,他虚弱的向后倒去,手上的白绢也飘落在慕含烟脚边,慕含烟怔了一下,然后颤头手指拾起那块白绢,上面猩红的血色刺红了她的眼,她眼泪迅速奔涌而出,但又怕皇帝看出什么,她连忙将泪逼回了眼眶。

    “父皇老了,唉。”皇帝惆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慕含烟抬头望去,透过泪眼看着皇帝一夕间苍老的容颜,她心里一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滑落下来。

    “父皇。您怎么会老,您是天子,要活万万岁的,现在只不过是生个小病,明天就会好的,父皇别忧心。”金凤连忙接过去,看着皇帝这样,她虽然很想放声大哭,可是她却不能当着父皇的面哭出来,只能故作轻松的劝着皇帝。

    “朕的身体朕自己最清楚,凤儿,父皇最遗憾的是在有生之年不能看着你披上嫁衣嫁出去,但朕已经为你挑选了最好的夫家,以后你嫁过去不要任性,凡事要懂得让人三分,知道吗?”皇帝慈爱的看着金凤,早在他病发第一日他就已经将后事安排好,他想他的决定会是最正确的。

    “不,父皇,我不嫁,我要一辈子都陪在父皇身边,父皇,您别说丧气话。您明天就会好起来的。”金凤任性的道,她不要父皇死,父皇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