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上错床 (w完结)第51部分阅读
相公上错床 (w完结) 作者:
手绢擦了擦手,她侧头讥诮的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莲巧,眸子里有一道寒光闪过,“得了,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就是将你卖去青楼,就你这样子也没人会多看你一眼,下去吧。”
莲巧被吓得魂都没了,听到刘纤柔的话形同恩赦,她连忙磕头道谢,“谢二少奶奶开恩,谢二少奶奶开恩。”说完她连爬带滚的出了主屋,待她跌跌撞撞跑离前院后,她眼中屈辱的泪水才慢慢滑落下来,她回头望着主屋方向,眼中恨意渐浓,总有一天,她会让她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当她正想着怎么报复时,手突然被人拉住,她脸上的神色一僵,回过头去看是在瀚锦院的绿柳,绿柳看她惊恐的望着自己,连忙笑了笑道:“莲巧,你怎么了?二少奶奶又为难你了吗?”
莲巧不想让别人看穿她的心思,连忙擦了擦满脸的泪水,摇摇头道:“没有,我很好,二少奶奶对我也很好,绿柳,你怎么会在这里?”
绿柳本是瀚锦院的丫头,先前两院没闹得那么僵时,她还与铭泓院里的丫头有来往,可是后来慕含烟下了铁令,不许瀚锦院的人再同铭泓院的人来往,她才鲜少过来走动,可今天倒是奇了,大少奶奶主动着人叫她过去,说是让她来铭泓院给已逝的宁姨娘送些入裣的物品,不过暗中还交待她要与莲巧搭上关系,她本来不多话,可是刚才看到莲巧狼狈的从主屋里跑出来,她才走上来关切的问道。
“大少奶奶派我来给宁姨娘送点东西,说来宁姨娘也可怜,死了都没有亲人守在身旁。”绿柳长叹一声,然后似是不经意的回头,瞧莲巧脸上并没有一丝动容,她话锋一转,“莲巧,我很羡慕你,你是二少奶奶屋里当红的丫头,二少奶奶对你一定很好吧?”说完她静静的观察着莲巧的表情,看她从愤恨转换成惶恐,她眼中闪过不解,想到大少奶奶交给她的任务,她不再作声,只等莲巧自己跳进她的陷阱去。
“哼,她算什么二少奶奶,总有一天她的一切我都会取而代之。”莲巧说着这话时满眼的恨意再也藏不住,绿柳听了脸都吓白了,她瞧了瞧四周,看到有丫头们向这方望来,她连忙拉着莲巧转到一条无人的小径上去。
“莲巧,你疯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就不怕你家小姐治你的罪?”绿柳惊呼出声,似是不相信,现在她才明白大少奶奶为何让她来接近莲巧了,看来这主仆两之间的情形并不似外人想的那么其乐融融。
“我疯了?我才没疯,我若疯了我早拿刀杀了她,当初我就不该心慈手软。”莲巧恨恨的道,仿佛要将满腔的恨意都借这几句话全部发泄出来。
“莲巧,你到底怎么了?二少奶奶对你不好么?”绿柳明知故问,从刚才的情形看来二少奶奶对她怎么可能会好,但她还是要装作不知情,这样才能让莲巧放下戒心。
莲巧长期来受压制受压抑,现在有人用如此关切的语气问着她,她突然就觉得受不了,眼时原泪水迅速凝结,她看着绿柳,话未说泪已先流,绿柳顿时慌了手脚,她连忙走过去轻拍着莲巧的肩暖声道:“不哭了不哭了,莲巧,你有什么委屈自管跟我说,虽然我不能替你报仇,但做一个倾听者还是能办到,你不要将委屈全埋在心里,那样对身体不好,也会影响你的情绪的。”
莲巧闻言放声大哭起来,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泪,她抽着气看向绿柳,瞧绿柳正温柔的看着她,她心里涌现一抹尴尬之色,她低头小声道:“让你看笑话了,对了,你一定很忙吧,瞧我只知道哭,等会儿担误了你的事你回去一定会受责罚的。”
绿柳摇了摇头,她温声道:“大少奶奶对下人一向宽容仁慈,她不会责罚我的,倒是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哭成这样?”
莲巧有些难言,她低垂着头,手在衣襟内握得紧紧的,昔日的她风光无限,可如今自己在铭泓院里却什么地位都没有了,现在她的情形比小丫头还要可悲,只要她稍有不如刘纤柔的意的地方,她就会又打又骂,这些她尚还能接受,只是如今刘纤柔竟然还要将她卖去青楼,想到那人蛇混杂的地方她就胆寒,不行,她死都不能去那种地方。
绿柳瞧她这样,连忙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偏低头与她对视着,眼中有暖暖的关心不断流出,她轻声道:“你若实在不想说我也不难为你,唉,总之我们做下人都只能指望遇到一个好主子,主子对我们不好我们也只能认了。”绿柳这话明明是在退,但听在莲巧耳里却觉得不怎么受用。
“什么认了,我偏不认命,凭什么她一个小妾生的女儿可以坐上少奶奶的位置,以前在刘府时她可是什么都不是。”莲巧咬牙切齿的道,她现在就恨不得将刘纤柔手刃当场,但她也明白杀了刘纤柔,她的好日子也结束了,所以她不会愚蠢的去动她,而是要夺去她最在意的东西,让她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
“不认命好啊,可是莲巧,我们不认命又能怎么样,除非遇上大少奶奶那样宽容大度的好人,否则就像你一样,哪一天被二少奶奶打死了或是卖了,你还吭都不敢吭一声。”绿柳斜睨着她,话意虽有着认命,但实则是在激起莲巧的不甘。
莲巧听绿柳这样说,又回想起刚才刘纤柔说要卖了她的神情,她心下不禁有些生寒,今天刘纤柔有可能是说着玩的,难保她有一天不会来真的,在她报复刘纤柔之前,她必须平安无事的留在云家,这样才能为将来打算。
“绿柳,大少奶奶真有那么好吗?我看她身边的丫头也陆续离她而去,看看青荷再看看麦冬,谁又得到了好下场?”莲巧自是不清楚麦冬是怎么死的,因为这一切都是刘纤柔背着她干的。
“莲巧,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青荷麦冬明面上是瀚锦院的人,但青荷实际上却是老夫人派去瀚锦院的眼线,上次指证凝霜要祸害宁姨娘的孩子时也是她要对付大少奶奶,而最终被赶出府也是老夫人的主意,我们大少奶奶还时常惋惜那样一个可人儿不见了踪影,但毕竟是老夫人的人,大少奶奶又不敢去要,所以才由着老夫人将她赶出了府。”绿柳说得头头是道,也由不得莲巧不信。
“青荷这事我也略有耳闻,可是麦冬呢?麦冬总是忠心跟随大少奶奶的吧,你看看她又死得多凄惨。”莲巧提起麦冬都还心有余悸,这个丫头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掉进井里淹死了。
“莲巧,你也知道先前萝兰曾进了瀚锦院,因大少爱护大少奶奶才将她遣回去还给了老夫人,在萝兰来瀚锦院那天,麦冬竟然跑去投靠她,还在大少奶奶面前说了很难听的话,可大少奶奶不与她计较,但是麦冬心有歉意,主动请命去浣洗院,大少奶奶还犹豫再三,哪里知道麦冬命薄,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的井里,大少奶奶怜惜她,还想过为她抓出凶手的。”绿应每句话都在为慕含烟开脱,就是想让莲巧对她有信心,这样她才能将莲巧拉到大少奶奶那一方,这就是她今天来此的目的。
“如此说来是我错怪了大少奶奶?”莲巧惊讶的道,说完她似又想起一个问,狐疑的看着绿柳,“绿柳,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说话三句不离你家大少奶奶,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绿柳瞧她怀疑,索性将来此的目的说了,“莲巧,被你看出来了那我就直说,今儿白天大少奶奶瞧她似有难言之隐,便着我过来问问你,你先别想那么多,听我慢慢说。”绿柳瞧莲巧的脸色变了,连忙声明。
莲巧的脸一下子阴郁下来,但看绿柳诚挚的表情,她没有立即发怒,而是忍了忍道:“你说吧,我听着。”
“莲巧,我这番过来本是只想瞧瞧你是不是受了委屈,可是听你说话我才知道你跟二少奶奶已然僵持住了,你在铭泓院继续待下去只会对你越加的不利,还不如现在明智点投了大少奶奶,至少大少奶奶难保你地位比以前更牢固,而且你也不用担心大少奶奶心情不顺时拿你当出气筒。”绿柳连忙说道,说完话她小心的望着莲巧,生怕她会拒绝。
莲巧移开目光,将目光投放在远方充满疮痍的山脉,她也曾想过在云家找个可靠的后台,但是现在机会摆在她眼前,她又犹豫了,她摸不准慕含烟的心思,所以她不敢冒险,良久之后,她才道:“绿柳,你且先回去,等我想好了我自会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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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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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三十一章 拥吻
第三十一章拥吻
云府中两院的形势势同水火,府外刘府的人与暗卫之间也张扬着一股紧张的气势,刘府书房中,铁盟主沉郁的脸上出现少许的挫败,书案后刘御丞一脸阴骛的瞪着他。
“如何?你的人马又全军覆没,可是慕含烟却还活着?”刘御丞气得咬牙切齿,昨日铁盟主胸有成竹的说一定会取了慕含烟的性命,可时至现在,他仍没看到他兑现诺言。
铁盟主略感不自在的垂下头把弄着手上碧绿的扳指,神情专注得仿佛在看着自己爱恋了一生的爱人,片刻之后他瞳孔微微紧缩,抬起头来面向刘御丞,眼中似有锐气破裂而出,“担误大人要事,在下实感过意不去,此次由在下亲自出马,十日之内,在下必给大人一个回复,假若不能取慕含烟之首级,那么在下随大人惩治。”
刘御丞听他说要亲自出马,拍案站起来叫好,“好,有铁盟主亲自出马,那慕含烟必是手到擒来,假若昨日铁盟主便有此决心,又何需牺牲阁下数十名好手?”
铁盟主却是不再说话,他堂堂一盟之主,又岂会为了一介女流出手,但如今他知事情不宜再拖,刘御丞如此绝决的要除慕含烟而后快,那么他就必须除掉她,否则他天地盟的威名又如何在四海内留存。
瀚锦院内书房中,云灏桀一手抱胸一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无尘静默无声的站在他面前,云灏桀不问话他亦不多嘴,沉默在室内形成一张巨大的网,无尘额上涔涔冷汗一滴一滴的向下落,但他却不敢抬手去擦,静谧的室内只余下汗珠滴在地上的清脆声。
阳光自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上斑驳的光影,云灏桀动了动,抬头看着无尘满布汗珠的额头,他眼中晃过一抹似嘲似讥的笑意,只一瞬间又被冰寒给凝结。
半晌,就在无尘快要撑不住这强大的气压后,云灏桀才晃悠悠的问出第一个问题,“已证实含烟确实是长公主?”其实云灏桀并非有意为难无尘,而是在斟酌着得知无尘的答案后他该如何做,近来种种迹象皆已表明慕含烟就是长公主,但私心里他仍希望不是,可是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他还能再天真的自欺欺人吗?
无尘拾袖拭了拭额上的汗水,他垂首恭敬的道:“回禀主上,据各方搜集的证据,夫人确实是长公主,当年盗出长公主的人乃闻名江湖的神偷喜儿神,他偷走长公主后却遭到雇主的追杀,当时他带着长公主四处逃躲,最后被当今的慕老爷所救,但他已身中剧毒,他将长公主托付给慕老爷后便抱恨而死,慕老爷的夫人当时正值临产,没想到生下来的孩子却是死胎,慕老爷怕她难过,便将长公主偷换了。“
云灏桀闻言悠闲的敲打着桌面的手蓦然顿住,他冷肃的表情一滞,冷声问道:“此次事关重大,你可有证据证明含烟即是长公主?“
“是,属下曾暗访过慕府,听得府中有一老人说起夫人小时候的事,那时她负责侍候慕夫人,同时也负责照看夫人,夫人腹间有一道很深的抓痕,当时尚还血肉模糊,只要有人一碰到她的伤口,她便哇哇大哭,所以她对长公主身上的抓疤记忆犹新,后来慕老爷担心女子身上有疤会被人以不贞之名嫌弃,便寻来名医调制了去疤之药,因此现在长公主身上难见抓痕。“无尘一口气说完,抬头瞧云灏桀隐在暗外的神情变幻莫测,他额上不经意的又泛起冷汗来。
云灏桀半晌不再说话,他沉默的望向窗外,四年来他一直追踪长公主的下落,他想过她会出现在酒楼ji院,也想过她会是某大家的丫头婢子,更加想过她流落江湖成为侠女,可他万万没想过她会在京城,还成为了他的妻子。
缘分如此诡异,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都成了它掌中的玩物,他尚还记得皇上说过,如果找回长公主,那么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将与她再无关系,那么这是否也意味着不管长公主之前是谁家的小姐还是谁家的少奶奶,她都必须去履行十六年前与凤渊国所缔结的婚约?
头疼万分,云灏桀以手撑额,没找到长公主他忧心,如今找到长公主他更加忧心,假若慕含烟不是长公主该多好,那么他们会成为一对平凡幸福的夫妻,可如今她是长公主,那从她回宫的那天起,他便再也不能出现在她身旁,因为她是君他是臣,可这又叫他如何甘心放手?
“主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长公主的身份已经暴露,我们不能再留她在云家。”无尘虽知自己不该多嘴,但此时见云灏桀的模样显然已失了平日里的冷静,他不得不提醒他,他们身为人臣该做的最正确的事。
云灏桀也不知该怎么办,找回长公主,他们的第一要务便是将长公主送回宫,可是目前慕含烟身上除了那偶尔会出现的抓痕以外,并没有吉祥锁可以证明她的身份,所以现在送她回宫是极不明智的。
“前些日子我曾听含烟说过,她的吉祥锁被盗了,长公主身上若缺了这一重要物证,皇上那里我们很难交差,所以现在你一方面派人暗中保护含烟,另一方面极力寻找吉祥锁,有了这两样证物,我们才能送她入宫。”纵使他心中不舍,但他却不能渎职将慕含烟留在身畔,那无疑于背君叛国,现在金临皇朝面临巨大的危机,他不能自私的只为自己考虑而忽略了天下苍生。
“是,主上。”无尘恭敬的应道,略微退了两步,他再次担起头来,眼中有一抹担忧悄然滑过,他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书房。
书房外,秋阳高照,暖洋洋的光洒在身上,将无尘那一身的寒气也驱散了不少,他反身拉上书房门时,抬头看了一眼阴影里那一道萧索的身影,他低叹一声,合上门便大步离去。
无尘自书房前离开,绕过九曲回廊,又往前行了一段路,方才转到正院青石铺就的地面,习武者天生的敏锐让他立即发现慕含烟正跟她的贴身丫头在前院说着话,他的脚步微顿,刚想要倒回避开,此时慕含烟却抬起头来看向他。
他不好再躲闪,只好大步走过去,垂头拱手恭敬的道:“夫人。”
慕含烟抬眼看他,他一身黑色戎装中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萧杀,慕含烟下意识的垂下眼睫,低低的应了一声,见他似没有要走的打算,她又抬起头来,“你可是有话要说?”
无尘看了一眼立在她左右的凝霜与玉芬,凝霜正狐疑的看着他,而玉芬眼中却藏着一抹防备,那是习武的人对杀气的一种直觉反应,他只淡淡的扫了一眼,慕含烟便知他确实有话想私下里跟她说,她便吩咐凝霜与玉芬下去。
“小姐,我要留下。”玉芬很坚决,她不知道瀚锦院中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个江湖高手,但直觉告诉她她不能离开小姐,否则小姐有个不测,她难以回去与老爷夫人交待。
慕含烟摆摆手,示意玉芬下去,玉芬嚅动了下唇角,最终还是被凝霜拉了下去,待两名丫头走远了,慕含烟才微笑的道:“你有什么话请说吧。”
此时虽已确实慕含烟即是长公主,但毕竟还未回宫,所以无尘只以主上之礼回她,“谢夫人,这些日子还请夫人多加规劝主上,我怕主上会因为您而做出让他一辈子都后悔的事。”
慕含烟没料到他来是为了说这个,一时懵懂没反应过来,无尘瞧她盯着远方蔚蓝的天空出神,接着道:“夫人是个玲珑女子,一定能看出主上对夫人的情意,夫人一旦成为长公主,那么从此君臣有别,主上便再也不能与夫人亲近,主上对夫人用情至深,属下怕他感情用事,所以一切都拜托夫人了。”
无尘鲜少同陌生人说这么多话,现在开口同慕含烟说这些,纯粹是为了云灏桀,八年的同患难,四年的知己,他明白若是云灏桀决定了一条路,那么就算这条路是绝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走下去,因此刚才看到云灏桀疲惫的样子,他难免担心起来。
无尘的话在慕含烟耳边飘过,她有听没有懂,刚想再问清楚时,无尘已行了礼向院外走去,慕含烟怔怔的望着他充满冷意的背影,思绪一瞬间被凝固,这些日子以来的朝夕相处让她很迷茫,她与云灏桀之间到底算什么?
凝霜与玉芬远远的看着慕含烟发愣,两人相视一眼,连忙跑了过来,玉芬警惕的看了一眼无尘消失的地方,然后回头问道:“小姐,他是什么人,以前怎么没见过?”
慕含烟摇摇头,无尘的身份如同云灏桀的身份一样,都是隐密的,“他是灏桀在外面认识的朋友,玉芬,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经慕含烟一提醒,玉芬又想起刚才被黑衣人打断的话题,她噘着嘴道:“小姐,我听凝霜说过莲巧以前对你的种种不敬,这样的人我们能用上吗?万一到时候是二少奶奶的反间计,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玉芬,你放心,据绿柳说莲巧曾经在刘府时开罪过二少奶奶,二少奶奶又是那种记仇的性子,现在不待见她得很,又怎么会连同莲巧来施什么反间计,再说了,我看二少奶奶那脑子还想不起这么高端的计策呢。”凝霜不屑的道,二少奶奶的这些计策几乎都是她身边的碧鸾出的,不过想起这个,她眼前一亮。
“小姐,现在碧鸾是二少奶奶身边的军师,如果我们把碧鸾怎么样了,你说二少奶奶是不是就没本事使坏了?”凝霜贼贼的道,除了碧鸾她们行事起来才更加顺畅。
“办法到是好,可是要怎么除了碧鸾呢,我不想枉造杀孽,除非能以正大光明的理由将她赶出云府,让她没机会再作怪就行。”慕含烟淡淡的道,她不像刘纤柔,可以拿下人的命不当命。
玉芬脸上闪过一抹狡诈之光,“小姐,要想赶走碧鸾,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以前我听说老夫人治家颇严,对下人私通、偷窃等行为都是深恶痛绝的,如果我们能让老夫人亲眼看到碧鸾与下私通,那么到时就是老夫人不赶她走,她也无颜留在云家接受众人的指指点点。”
“玉芬,你这招够狠,我看碧鸾那丫头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支持你。”凝霜兴奋的拍着玉芬的肩,只要能打倒二少奶奶,纵使使尽卑劣手段又如何。
玉芬洋洋得意的瞥了她一眼,自大的哼声道:“也不看看我是何许人,我可是小姐的军师。”
凝霜被她臭屁的模样逗得直乐,她一手指着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笑声连连的向慕含烟道:“小姐,你瞧瞧玉芬,夸她两句就自大的找不到北了。”
慕含烟微笑着看两人嬉笑,能在研究这么严肃问题时笑场的人只怕除了她俩人便没有别人了,心思陡转间,她又想起无尘飘渺的话语来,她抬头望向九曲回廊那一侧,心里暗忖:我是否该去看看他究竟如何了?
笑闹的两人终于察觉到慕含烟的不对劲,她们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九曲回廊里偶有身着绿色衣裙的下人缓步而过,她俩纳闷的互视一眼,小姐在看什么呢?凝霜是最了解慕含烟的,此时瞧她若有所思的望着那方,她脑中灵光一现,“小姐,你若是想见姑爷可以大大方方的去见,坐在这里偷看是怎么回事啊?”
话语中的揶揄之意颇明,玉芬听了捂着嘴笑,见慕含烟回头来瞪凝霜,听她暗斥“多嘴。”她笑得越发得意起来,指了指九曲回廊尽头,与凝霜一起哄笑道:“是啊,小姐,指不定姑爷也在琢磨着来找你呢,我看你今儿神思不属肯定也是因姑爷而起。”
慕含烟满面羞红,她站起来要打两人,两人连忙提裙跑得远远的,慕含烟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瞪着笑得贼眉鼠眼的两人,唾骂道:“两个小蹄子,我不教训你们,你们越发不把我当主子看了,看我今儿不撕了你们的嘴。”说罢提裙就去追两人,哪里知道两人身形灵巧,在她将要抓到她们时便立即闪开了。
慕含烟跑得气喘吁吁,瞧两人也同样将手撑在膝盖上喘着大气,她指着她俩道:“你们不准再跑了,唉哟,累死我了。”慕含烟抽出怀中的手绢擦了擦额头上冒出一汗珠,此时秋阳下,她的脸红扑扑的,眼中水润润的,别有一番风情。
云灏桀自九曲回廊里转过来时正见到她拿手绢轻拭额上的汗珠,那模样风情无限,他不由得看痴了,慕含烟擦着汗珠时,突然感觉到右前方投来一道灼热的视线,她下意识的回望过去,正好看到云灏桀,她羞涩的移开视线,擦着汗珠的手也不知该放往何处。
玉芬与凝霜当然也瞧见了云灏桀,她俩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悄悄的退下去了,云灏桀发现慕含烟已经看见他,他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然后缓步走了过来,近了才发现她的脸红扑扑如朝霞,眼中氤氲如晨时雾气,红唇微启,似在邀人品尝,看到如此诱人的慕含烟,他的心绪渐渐翻腾起惊涛骇浪,他再也忍不住了。
慕含烟被他眼底浓郁的光亮灼伤,一颗心砰砰跳得越发急速起来,拭着汗珠的手不由自主的垂了下来,她抬眼瞥了一眼云灏桀,轻微动了动嘴唇,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面前骤然袭上一片阴影,慕含烟眼睫轻颤,鼻息间有一抹温热的气息拂来,下一瞬间她的唇被柔软覆住,慕含烟惊得张大了眼睛,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他的皮肤光滑细腻,他的眉毛粗而浓黑,他的睫毛卷而微翘,他的眼睛清亮而有神,眼中似有一抹笑意渐渐化开,直漫向眼底。
眼睛?!慕含烟受惊的紧闭双眸,睫羽颤得更厉害,云灏桀瞧她仓皇的模样,轻笑出声,唇上清甜的触感让他顿时上了瘾,也不管此时两人尚在人来人往的前院,他辗转吮吻,似要把她的生命都吸走。
慕含烟的脸更红了,鼻翕随着渐渐粗重的呼吸急剧的扇动着,唇上滚烫灼人,一股麻痒自脚底直窜向全身,她腿软的就要扑向地面,腰上一双大手适时伸来将她固定住,慕含烟惊喘一声,唇上一直游移着的烫舌滑溜的窜入她嘴里,慕含烟虽已与他亲吻多次,但此时未曾防备下还是被他的热情吓得惊慌失措。
他的舌在她唇内游移,滑过她的贝齿,漫过她的唇腔,最后在小角落里寻到她的舌,她吓得赶紧闪开,但此时无路可走,她惊慌的想要推离他,可是他却不给她机会,执意邀她的香舌与之共舞。
此时院中轻风骤起,吹得满树的枯叶沙沙作响,远方秋阳悄悄隐在白云之后,满世界突然静止下来,天地间仿佛只剩那相拥相吻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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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三十一章 惩治
第三十一章惩治
一声重重的咳嗽惊醒了忘形的两人,慕含烟尴尬万分的推开云灏桀,回头瞧见院门处那道苍老的身影,她水漾的眼眸中闪现一抹疑惑,自从菲儿出事后,云老夫人就鲜少出现在惠净院双外的地方,今儿前来又是所谓何事。
慕含烟狐疑的看着她铁青的脸色,眨动了几下眼睛,才把眼前的迷蒙眨掉,此时她才看清,碧珏扶着气势汹汹的云老夫人在前,碧鸾扶着一脸看好戏的刘纤柔在后,看到这前后两人迥然不同的神情,慕含烟眼中闪过兴味,看来这两人是有备而来啊。
在慕含烟思忖的瞬间,云老夫人已经走近,她满脸冷肃的瞪着慕含烟,就好像慕含烟是谋害了她全家的杀人凶手,云灏桀脸上闪过微恼,看云老夫人走近,他语气中颇有几分没好气的意味。
“奶奶,这会儿您不是正在睡午觉么,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云老夫人脸色阴沉的扫了他一眼,理也不理他,慕含烟瞧云老夫人径直向自己走来,她连忙向云老夫人福了福身,“含烟给奶奶请安。”
安字意刚落,另一声清脆声和着云老夫人的冷哼声传来,慕含烟手捂住被掌掴的右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云老夫人将要再次落下来的手,云灏桀也被这突变惊得愣了声,但旋即又反应过来,闪身把慕含烟挡在身后,云老夫人那一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云灏桀的左脸上。
云老夫人没料到云灏桀会冲上来护佑慕含烟,瞧他左颊微红,她心里顿时心疼起来,颤着手要去抚摸他的脸,却被云灏桀躲过,云灏桀冷冷的看着云老夫人,冷声道:“奶奶,为什么胡乱打人?”
云老夫人被他冷肃的声音惊得手颤了颤,苍老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狰狞,她厉声道:“我胡乱打人?我倒要问问了,对于把我重子弄死的歹毒女人我该怎么对待?”云老夫人恨恨的瞪着慕含烟,若不是刘纤柔来跟她说那晚的始末,她还不知道这当中还有这许多事。
慕含烟被打了一巴掌本还在云里雾里的,现在又听云老夫人这样指控她,她更是摸不着头脑,重孙?什么重孙?慕含烟睁大眼睛看向云老夫人,她脸上的愤恨不是装出来的,而那双苍老的眸子里闪烁的厌恶也是那么清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云灏桀回头扫向她,瞧她一脸迷茫,他又坚定的转回头去对着云老夫人道:“奶奶,你说什么?你哪来的重孙让含烟害?”话刚说完,他脑海里骤然出现几个模糊的画面,难道……
“哼,琳儿是不是因为她而死,琳儿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因为她而死?”云老夫人的眼神如两把利剑直射向慕含烟,这些日子云菲儿重伤躺在床上,本就让她满心烦恼,没想到琳儿也出事了,难道是天要亡她云家,才会让她府中之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去?
面对云老夫人莫须有的指控,慕含烟真想大笑,琳儿确实是因她而死,琳儿的孩子也确实是因她而死,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但当她看到站在云老夫人身后的刘纤柔时,她眼中闪过讥讽,她如果想凭这事就打倒她,那么她就大错特错了。
云灏桀面色渐冷,他冷然的看着云老夫人,一字一句的道:“奶奶,琳儿的死与含烟无关,请你不要将罪名安在她头上。”
云老夫人看着云灏桀满面冷然,她的心止不住的向下沉,这样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二十多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她的儿子便是以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对她说,如果她要赶走那个女人,他便跟着走,那样神色是如此的决绝,以至今日她都难以忘记。
慕含烟天生就不是一个只知道躲在男人背后寻求保护的人,此时见云灏桀与云老夫人之间的场面已僵持住,她拉了拉云灏桀的衣袖,云灏桀回头望向她,见她朝自己摇了摇头,他才收住满身的冷意。
慕含烟绕过云灏桀来到云老夫人跟前福了福身,她低声道:“奶奶,琳儿确实因为我被人误杀,对此我深感歉意,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奶奶保重自己的身体,莫要被有心人气出病来。”
刘纤柔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瞪着慕含烟,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她冷声道:“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奶奶还没老到判断不了是非?琳儿分明是你教唆人来害死的,你还想驳辨?”
“弟妹,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只说是有些人,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跳出来对号入座了?再说了,琳儿被害,跟你脱不了干系吧。”慕含烟厌恶的看向刘纤柔,自己都还没去招惹她,她倒先招惹上自己来了,那好啊,大不了大家就撕破脸明着来。
“你…你血口喷人。”刘纤柔气急,指着慕含烟的手指气得直颤,她倒是领教过慕含烟的伶牙利齿,但此时显然不是与她斗气的时候,她放下手,故做委屈的拉着云老夫人的手嗔道:“奶奶,你看嘛,大嫂做错事不承认也罢了,竟然诬陷我。”
云老夫人给了她一抹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回头瞪着慕含烟,“你倒是说产,那晚为何有那么杀手来杀你,是不是你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引来别人的追杀?”
慕含烟气得满脸通红,看来云老夫人今日是一定要给她安一个罪名了,可她又岂是能轻易妥协之人,“奶奶,刺客是怎么来的我并不知道,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做愧天愧地愧于云家的任何事,琳儿被害,这是我们大家都不想看到的结果,至于那晚的事,灏然在场目睹全过程,假若奶奶不信,你可以找灏然来对质,琳儿绝对不是我引人来杀的。”
云老夫人本就不待见云灏然,此时听慕含烟提起云灏然,她自鼻子里冷哼了数声,然后威严的道:“不管琳儿是怎么死的,但这事跟你就脱不了干系,琳儿死得冤,那未出世的孩子更是死得冤,我若不替她们讨回公道,她们在天之灵也不会安生的,来人,将大少奶奶给我押去祠堂面壁一个月以示惩戒。”
云老夫人的话音刚落,身后就走出两名婆子,一左一右的向慕含烟行来,云灏桀瞧云老夫人动真格的,横身拦在慕含烟前面,他冷冷的道:“奶奶,你不能对含烟私自动刑,再说此事错不在她,为什么要罚她?”
“错不在她?你是想看到她把全云家的人都害死完了才相信她就是罪魁祸首?灏桀,你给我闪开,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抓了送去祠堂。”云老夫人瞧云灏桀死死维护着慕含烟,心里的怒火又窜上几分。
云灏桀不畏不惧的迎视着云老夫人,此时因为前院闹的动静大,所以瀚锦院里的丫头们都围了过来,凝霜与玉芬也连忙跑到慕含烟身边,不解的望着慕含烟,以眼神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慕含烟来不及解释,看情况渐渐恶劣下去,她连忙冲到云灏桀前面,对着云老夫人跪下磕了一个头,抬起头来她真挚的道:“奶奶,琳儿的死确实因含烟而起,奶奶要惩罚含烟含烟毫无怨言,但是请不要责怪灏桀,他是您最喜欢的孙子,责罚了他您老人家心里也不好受,所以请奶奶收回那句话。”
琳儿因她而死,她本就满心愧疚,如果受了责罚她心里会好受些,那么就去祠堂面壁又如何,只不过……,抬睫扫了一眼刘纤柔,她心有不甘,刘纤柔屡次陷害她,若她再对她存有一丝仁慈,那么就是她活该要被她欺压得死死的。
云老夫人冷哼一声,朝左右两个婆子使了眼色,两个婆子便上来一左一右的押起慕含烟,凝霜与玉芬此时惊恐的追上去,对慕含烟道:“小姐,你的风寒还未痊愈,让我们一起去吧。”
慕含烟冲她们摇了摇头,以唇形说了几个字,然后甩开左右婆子的手冷声道:“不用你们押,我自己会走。”说罢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向院外走去,云灏桀见状,连忙追上去,在经过云老夫人身边时,云老夫人紧紧拽住他的衣袖,冷冷的道:“以她的罪行,我完全可以将她送官。”
云灏桀蓦然回头瞪着云老夫人,眼中似有不相信,他盯着云老夫人严厉的双眸,冷声道:“奶奶,你知道她是何种身份,你怎么敢对她用私刑?”
云老夫人挑眉看向他,“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在云家一天就是我的孙媳妇,就要服从我的管教,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若再不责罚她,哪天她害得我云府满门抄斩都不知道。”
云灏桀气得直喘气,但又不能冲云老夫人发气,他忍了几忍,终是吼道:“您对她动私刑,才是我云家满门抄斩的开始。”说罢甩开怔愣住的云老夫人,匆匆向院外追去。
云老夫人瞪着云灏桀的背影,还想不透彻他话里的意思,但是在一旁的刘纤柔脸色却突然苍白起来,她突然想起那枚吉祥锁来,难道慕含烟的身份真是……,不可能,绝不可能,碧鸾瞧刘纤柔的神色陡然变了,以为她是被云灏桀的话给惊吓倒了,她连忙小声道:“二少奶奶,你莫听大少胡说,大少奶奶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怎么会让我们满门抄斩。”
可刘纤柔却不似她那么乐观,她匆匆向云老夫人行了告退礼,便带着碧鸾往铭泓院走去,回到铭泓院,她吩咐碧鸾在外守着,自己径直进了屋,她在屋内四下张望了一下,瞧屋内无人,她才脱掉锦靴,爬上床伸高了手在床后方摸了摸,然后摸出一个小绒盒出来。
她慌张的打开绒盒,盒内放着一枚吉祥锁,吉祥锁一面是腾飞的飞凤,一面是盛开的牡丹,牡丹花下是两个小篆体,看到那两字,刘纤柔只觉得一阵烫眼,她慌忙丢掉,身子瑟缩着向后退去。
金羽,她果真是金羽么?怪不得爹爹想方设法要除掉她,她惊恐的又去拾那枚吉祥锁,但伸了几次手她都没抓稳,此时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她慌张的看向门外,只听碧鸾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奴婢给二少请安。”碧鸾的声音恭敬而清亮,似是故意如此大声来提醒她,她连忙将那枚吉祥锁拾起来放入小绒盒内,然后慌慌张张的往枕头下一搁,此时云灏然沉郁的声音也自门外传来,“嗯,你家小姐在吗?”
碧鸾回了在,然后就是吱呀的开门声,刘纤柔此时已快手快脚的从床上跳下来,趿好鞋迎了上来,想是刻意了些,她脸上的笑意并不自然,“灏然,你今儿怎么有空来我房里?”
云灏然感觉得出今天这对主仆之间的诡异气氛,他偏头向里内室里望了一眼,刘纤柔下意识移过去挡住他的视线,他更加觉得今天的刘纤柔很古怪,如果是以前他来到她屋里,她一定会欢喜得不得了,可是现在,她却怪怪的,似乎屋中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来看看你,对了,刚才我经过外院时,听下人们说奶奶今天去瀚锦院大闹了一场,你可知所为何事?”云灏然自动自发的坐到外屋的椅子上,碧鸾瞧他难得过来,更难得的肯坐下来,她连忙出去泡茶,刘纤柔此时做贼心虚,听云灏然问起,她下意思的以为云灏桀是来责怪她的,她冷声道:“你来如果就是为了兴师问罪的,那么我无话可说,你怎么认为的事实就是怎么样的。”
云灏然本是随口问问,但瞧刘纤柔赌气的模样,他心底也升起不耐的情绪,他站起来淡淡的扫了刘纤柔一眼,然后道:“今天忙了一天,我也累了。”说着就向外走去。
刘纤柔这时才清醒过来,她连忙冲过去环抱住云灏然的腰,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以为你又来为大嫂兴师问罪了,这次真的不关我的事,奶奶知道琳儿是因为大嫂而死,便去找大嫂替琳儿讨回公道,灏然,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在从中捣乱。”
云灏然的身躯渐渐僵硬起来,他伸手拉开刘纤柔的手,头也不回的道:“原来是这样,我累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
刘纤柔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怎么了,她的胆子竟比平时大了几分,她反手拉着云灏然的手道:“灏然,不要走,今晚留在我这里好吗?”
云灏然终于回过身来看着她,看她满脸浮现羞怯的晕红,他摇摇头拒绝道:“今天我是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