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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上错床 (w完结)第43部分阅读

      相公上错床 (w完结) 作者:

    大哥可以去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我觉得这次的事不是一个意外,似乎是有人谋划已久,只为取大嫂的性命。”

    云灏桀点点头,“我也听说了,含烟,那日救你们的是景公子吧,你知不知道他平日会在什么地方出现,我去找他问问,此次如果不能抓出凶手,那么你头上永远都会悬着一把刀,其实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们要杀你,你身上有让他们对付的原因吗?”

    云灏桀这番话本是猜测,可是站在一旁的刘纤柔身体却突然晃了晃,她藏在水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才能抵制由脚底窜上来的惧意,她的动作虽细微,还是让站在她身侧的云灏然察觉到了。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紧张?”云灏然疑惑的问道。

    “没,我没事,我是在替大嫂后怕,那日若不是菲儿拼尽力气救她一命,她现在怕是已经……”刘纤柔及时住嘴,抬头瞧见云灏然难看的脸色,她连忙改口道:“瞧我在乱说什么,大嫂福泽殷厚,怎么会有事?”

    云灏然回过头去看向慕含烟,关切的道:“大嫂,你身体还好吧,我看你气色不是很好,还是让大哥带你回房去休息吧,菲儿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你不用担心。”

    慕含烟握了握云菲儿的手,然后笑道:“我还记得前些日子菲儿就是在这院子里舞剑的,那时的她朝气蓬勃,可是几日的功夫,她就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等待命运的判决,老天太不公了,为什么让坏人逍遥,不让好人好好的活着呢。”

    云灏桀拍了拍她的背,站起来道:“含烟,我们回去吧,别吵到菲儿休息,我相信她会好起来的,然后再跟我们表演舞剑。”

    慕含烟不舍的看了看云菲儿,最后还是不忍让大家为她担心,由着云灏桀将她抱出房。云灏桀在经过刘纤柔时,特意停留了一下,然后瞧见她紧张得直喘气,他眸色渐渐的深了,最后什么也没说,带着慕含烟走了。

    将慕含烟安置好,云灏桀便回了书房,此时书房里正有人在等着他,那人见他推门进来,恭敬的道:“主上。”

    “无尘,事情都办好了?”云灏桀走向书案,虽这样问话,但是他从无尘冷静无异的脸上就找到答案,通常情况下,无尘这种表情就代表着事情很顺利。

    “是,主上离开后不到一刻钟,那人便出现了,我们为避免打草惊蛇,便让他与鞑靼国的使者接触了后才将他抓获,只是那人嘴硬,怎么都不肯指出幕后指使者。”无尘苦恼的道,他们花了大力气才抓到人,结果却只是抓到一个小虾米,这让他们懊恼极了。

    “无尘,这次我本也不打算直接揪出幕后者,他要玩,咱们就陪他玩,你们好好看好他,千万别让他寻了短见,等将他秘密运进京城,我会有办法让他张开那张紧闭的嘴的。”云灏桀冷酷的道,通敌叛国,这样大的罪证当然不可能让他们一举侦破,这案子越有难度就代表这幕后指使者的权力越大,朝堂上又有几人敢如此妄为,又有几人能指使得动边关的节度使呢?

    “是,主上,对了,刚才有暗卫来报,说是查到了有关景公子的身份,只是这身份……”无尘迟疑着,刚得知时他惊异了好久,没想到那人会是他,他早该猜到的,只是一直不敢与那人联系在一起而已。

    云灏桀也注意到无尘的迟疑,他连忙问道:“怎么?景公子的来头很大?”

    “是的,主上,还不是一般的大,这全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就属他了。”无尘难得好心情的说着俏皮话,想来也是想让云灏桀太过震惊。

    “太子?”云灏桀失声道,原来是太子,他们这群人因为直接受命于皇上,所以太子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当然他们也不可能会见到太子,不仅是因为他们身份的缘故,还太子三年前出宫云游列国了。所以打了几次照面,虽觉得眼熟,却终究没猜出他的身份来。

    “是的,太子三年前出宫,一直化名景公子云游于各个小国中,此次恰逢回京,没想到就在梨园小筑里遇上了受袭的夫人,因此误打误撞的救了夫人一次。后来在仓澜山,属下一直以为景公子只是路过,没想到他却是宿在太子行宫中,又一次救了夫人,而这次上山,景公子也是要去西山寺的,却在山下碰到主上派去保护夫人的暗卫,从他们口中得知夫人有危险,而再次救了夫人。”无尘事无巨细的回禀道,太子的身份极其隐密,若不是他的手下进宫去给皇上汇报无意撞见了太子,恐怕他们到现在还不能查出景公子的身份。

    “原来竟是他,你这样说我倒想起一个问题来,为什么含烟次次出事他都在场,难道这些事他早就得知,还是真是巧合?”云灏桀听着无尘汇报的话时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为什么含烟每次遇到危险他都不在场,为什么在关键时刻他总不能给她安全的怀抱,反而让不相干的男人救了她一次又一次?

    无尘好笑的垂下头,“主上,太子殿下没有要杀夫人的动机,更何况,若是要杀她为何又要救她?”爱情让人麻痹,醋劲让人失去理智,而此时的主上正是写照。平日的冷静自持尽失,一脸掩不住的妒意,真是让人又好笑又好气。

    “或许他是想上演一场英雄救美?”云灏桀不满的嘀咕,以后他绝对要让含烟远离景公子三丈远,此人身份特殊,完全不是他们寻常百姓能招惹的主,如果他看上了含烟,这后果会很麻烦。

    无尘再也绷不住那张冷酷的脸,大笑出声,这是他入暗卫这么久以来首次真心的笑,原因只为云灏桀的样子太可爱了,云灏桀自知失态,连忙绷着脸冷冷的瞪着他,无尘即使再有胆也不敢放声大笑,只得假咳掩饰自己,但扬起的嘴角却出卖了他正经的样子。

    “无尘,我是不是太和善了,要不将你调都傅副统领身边去,我想他会让你的人生有新的趣味的。”云灏桀冷冷的威胁道。

    无尘连忙收敛住笑意,就连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傅副统领就是传说中最严的地狱狱长,他训练下属的方法在暗卫中可是首屈一指的毒辣,让人闻之色变,很多从他手下出来的暗卫都是九死一生,不过活下来的通常都是精英极人物,比方说云灏桀,比方说无尘。

    所以现在无尘就有那种谈虎色变的感觉,笑容完全敛回去了,云灏桀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道:“无尘,我很了解你的心情,其实傅副统领只是为人严厉了一点,正因为严厉,所以他手下出来的竟是高人,让你回去受训一段时间,也是为了更加增进你的办事能力,瞧瞧,查出景公子的身份你们用了两月有余的时间,这就证明你们的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了。”

    “主上,属下不敢了,你就饶过我吧,你身边最近事情多,夫人的事还没查个水落石出,还有关于长公主的线索全部断了,这都需要有人手在你身边,如果此时你调走了我,岂不是少了一个得力助手,再说,受训出来的人哪有再回去受训的道理。”无尘讨饶道,早知道一时的嘲笑会害得自己受罚,刚才他就该极力忍住。

    “也是,少了你我还真得费许多神,那找出想要伤害含烟的凶手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我会去找关于长公主的线索,此事一朝不了结,我一朝就不能安眠。”云灏桀回到正事上脸色已经变得冷肃了,想到伤害慕含烟的人仍存在于世,他就食不安寝难眠,非得将他们揪出来伏法了才能安下心来做其他的事。

    “是,主上,那属下这就去办。”无尘连忙应下然后退了出去,合上门时他猛拍了拍胸口,一想到魔鬼似的傅副统领,他就浑身激灵,看来往年的荼毒还真是不浅啊。

    同时同刻,刘府深院中的黑屋中,刘御丞猛拍桌子发泄怒气,“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杀不了,我养着你们还有何用?”

    刘前程坐在一旁闲凉的摇着扇子,时已过初秋,天气在渐渐的转凉,他这耍酷的招式实在让刘御丞心生厌烦,他指着刘前程道:“我当时让你多派两个人去,你偏说有纤柔当内应一定可以拿下慕含烟的命,这下可好,又让她逃脱了,这次打草惊蛇,以后想再动慕含烟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刘前程站起来笑着道:“爹,你别着急,慕含烟的命我们是迟早都会拿到的,我们不能接近她,不是还有三姐吗?三姐在云家想要取慕含烟的性命可是易如反掌,此次的事是我太轻敌,没想到云菲儿的武功那么好,我一直以为她是花拳绣腿抵不了事。”

    “哼,没有万全的准备就草草动手,你是第一天才做这种事的?程儿,不是我爱说你,我明白你是想让慕含烟有一线生机,在仓澜山时你明明可以让那两人一刀结果了慕含烟的命,为什么不那么做?你念着与云灏桀那份兄弟情谊,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现在示你为最大的仇人,你不要忘了,你今日放过慕含烟,他日她会给你爹甚至整个刘家带来毁灭的。”刘御丞气得直吹胡子,虽然此次他们声东击西,让云灏桀他们抓到一个小角色,但是也等于将所有的主控权都交了出去,从此以后再想让云灏桀放松警惕,除非是他们死了,否则绝无可能。

    “爹,你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你放心,就算云灏桀查到我们头上,他没有证据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再说你是堂堂的御丞大人,怎么怕他一个暗卫,暗卫暗卫,就是见不得光的,现在怕的应该是他啊。”刘前程优哉悠哉的道,一定也不以为意,仿佛此次的失策只是一个小失误。

    “你。”刘御丞指着刘前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气得直发抖,怒吼道:“你懂什么,暗卫是直接受命于皇上,他们可以直接绞杀贪官污吏,前年震惊于全国的贪官案你可有听说,那都是云灏桀下令绞杀的,全国一百八十名贪官在一夕间全被革职查办,此事皇上虽震怒于朝堂上,但后来还是不了了之了,所以永远也不要小看暗卫的职责。”刘御丞说完气冲冲的出了屋,独留刘前程一人在黑屋中反省。

    刘前程自始至终都不以为然,他不怕死,更不怕身败名裂,反正他现在活着已形同行尸走肉,倒不如死了,下辈子再世为人时他一定要投在好人家里,不至于再像今生一样与他为敌。

    番外 第十二章 宽衣

    第十二章宽衣

    慕家主宅中,慕袁氏皱着眉头站在案前,瞧慕老爷唉声叹气的样子,受不了的道:“老爷,你既然这么担心烟儿,为什么不过云府去看看,坐在这里唉声叹气有什么用?”

    慕老爷抬头瞪了她一眼,然后置气的道:“哼,我去看她做什么,反正她是死也想死在那个家里,现如今一定也不将我们当成她的亲人了,我为什么还要去受她的白眼。”

    慕袁氏心知慕老爷在生慕含烟的气,忙笑道:“我是你们爷儿俩的脾气都这么倔,烟儿终究是嫁出去的女,在婆家再不受待见也不能回娘家来啊,她这也是替咱们脸上增光,再说我看凝霜那丫头也机灵着,不会让她家小姐吃亏的,所以老爷也就别再担心了,要不我过去看看?好几日没瞧见她,我晚上都睡不好,这孩子也是我们从小带着大,在府里吃穿用度样样比自己的孩子都好,唉,若不是生了瑞儿后我身子不行了,要不我还想再生个千金,现在有了烟儿这个女儿,也算是偿了我的心愿了。”

    慕老爷埋头瞪着手上的书册,一想到前日自己走时慕含烟的脸色还未大好,他就越加担心起来,“这次也算烟儿福大命大,遇上云三小姐救她一命,否则,唉,你说烟儿为什么三番两次被人刺杀,难道是已经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了?”

    慕袁氏心事重重的望了慕老爷一眼,“我看有可能,要不为什么以前烟儿出门都不会出事,这事倒也怪老爷,这么多年都瞒过去了,为什么现在要告诉烟儿不是我们亲生的呢?”慕袁氏怨嗔道,自从老爷把烟儿的真实身份告诉烟儿了,她就明显感觉烟儿同她们生分了,以前的烟儿可不是这样子的。

    “这事迟早都得告诉她,我不也是想让她清楚么,至于她去不去找她亲生的父母我们拦不住,但是她有知情权的,是不是?”慕老爷长叹一声,虽然也后悔万分告诉慕含烟这个事实,但现在事已至此,再来后悔也没有用。

    “老爷,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烟儿好,可是她也是咱们的孩子,瞒着她让她永远都快快乐乐的不是更好吗?算了,不说这些了,明儿个我要去看烟儿,再不去我也熬不住了。”慕袁氏说完便转身离开,慕老爷在后伸长了手叫“夫人夫人”她也不理。

    云家经过几日的阴沉,在云灏桀归来的第二天终于有了改变,云老夫人在惠净院设宴为他接风洗尘,云府中但凡是主子的都到场了,唐姨娘仍不改往日嘴快的脾气,快人快语的道:“哟,大少这是从哪个温柔乡里爬回来的啊,我还以为你都忘了云府的地儿在哪里了,瞧瞧大少奶奶为您憔悴的,真叫人心疼啊。”

    慕含烟抬眼扫了她一眼,然后端茶自饮并不理她的话茬,这唐姨娘可是不屈不挠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她瞧了瞧慕含烟不豫的神色,掩嘴笑道:“瞧瞧大少奶奶,您若是这样放纵大少,哪里大少怕真是找不到回府的路了,唉,也不是我说您,您可是娇贵人儿,不比那烟花柳巷的女子,身份矜贵着,咱也不跟那些烟花女子计较,大少玩儿累了就会回家,是吧,大少?”

    云灏桀皱了皱眉头,看向慕含烟时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原来她在这些姨娘下人的眼里竟是如此啊,当下他伸出手覆上她的手背,抬头对着唐姨娘道:“多谢姨娘关心了,不过这是我们的家事,似乎不需要唐姨娘过多操心啊。”

    唐姨娘瞧出云灏桀眼含怒意,也不再挑衅,乖乖的坐到云二老太爷身边去了,慕含烟见云灏桀维护自己,心里升起甜蜜,回握着他的手,告诉他自己不在意。

    此时云灏桀带着刘纤柔及宁琳儿进了屋,三人向云老夫人,云二老太爷请了安后便坐回自己的位置了,刘纤柔看着云灏桀与慕含烟紧握的手,心里涌现嫉妒来,回头看向云灏然,发现他也正盯着他们交握的手发神,她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可是现在大家都在,她也不好朝他发脾气,只得忍了下来。

    云老夫人见人都到齐了,便吩咐开宴,众人移到偏厅用饭,饭桌上一直沉默着,过了会儿云老夫人放下筷子,突然道:“灏桀、灏然,今儿你们都在,所以我想说一个事情,揽月楼修了已近二十年了,所以我想关门重新修缮一下,有些腐朽的梁柱也该换换,这样才可避免因时间久远而坍塌,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这事本来可以交给灏然做的,但是我想灏桀你必竟是云家的长孙,不能什么事都不过问,所以这件事我就交到你手上,至于灏然的办公地点就先挪到德善楼吧。”

    “奶奶,揽月楼前些年才整修过一次,我看还结实着,为什么又要重新修缮?”云灏桀连忙道,他最近事情多,不可能分身乏术,所以奶奶的要求他不能答应。

    “我不管,上次我去揽月楼看到附近的店铺都是新修的,我们不能浪费那么多时间重新修,但也不能让自家店铺太过陈旧,让别人看笑话。”云老夫人坚持着,她并不是想要修揽月楼,而是要找个活给云灏桀干,这样他就不会跑出去了。

    “奶奶,这些事有灏然跟源叔看着就行了,我一向不管家里的事您也不是不知道,灏然,这事你就接下吧。”云灏桀推给云灏然。

    “不行,这事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灏桀,明天你就去揽月楼监工,如若不然,以后就别回来了。”云老夫人仿佛是真生气了,说完饭也不吃了,气冲冲的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慕含烟抬头看向云灏桀,她明白他的身份让他不可能为云家做什么,可是奶奶如此坚持又该怎么办?“灏桀,不如我去跟奶奶说一声吧,你还有其他的事要忙,不能让这事分了你的心。”

    “哟,大少有什么好忙的,忙着跟烟花女子寻欢作乐?大少奶奶,你也太大度了一点吧。”唐姨娘又想兴风作浪了,只是这次照样没人理。

    “不用了,含烟,先吃饭,这事搁一搁。”云灏桀给她夹菜,慕含烟一瞧碗里的苦瓜顿时皱起眉头来,虽说已到秋天,这苦瓜在市面上很难买到,但是她还是不爱吃。

    云灏桀瞧她皱眉头,连忙问道:“含烟,怎么了,不喜欢吃吗?”

    慕含烟刚想说是,结果有一双筷子比她更快的夹走了她碗里的苦瓜,然后毫不介意的放进嘴里嚼着,他的动作把众人都惊愣住了,可他却毫不在意,低声说道:“烟儿不喜欢吃苦瓜,也不喜欢吃瓜类的食物。”

    冷场!

    除了吃得津津有味的云灏然,其他人脸上的表情都惊诧莫名,慕含烟不自然的抬眼瞧了云灏桀一眼,然后局促不安的垂下头,心里直怪云灏然的动作做得太顺,而云灏桀抬头扫向云灏然,然后笑道:“灏然跟含烟认识在前,清楚她的爱好是应该的,不过这也说明我对含烟不太关注,含烟,以后我会一一了解你的喜好的。”

    这番话虽说得大度,可是现场僵硬的气氛仍是没有丝毫好转,刘纤柔忿忿的瞪着慕含烟,周围投射而来的异样目光让她心里难受极了,她一双手在衣服里握得死紧,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当便当场发起火来。

    瞧瞧云灏然那自然而然的动作,他哪有心要跟她好好过日子,上次在烟然亭时他分明是哄骗自己的,宁琳儿一颗心也不好受,但仍是强自欢颜,自从云灏然回到云府以后,她就搬出了东厢另外找了间房,从此云灏然对她不闻不问,她每每想到伤心处就自然而然的落泪,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未能体会分毫,他知不知道当他的目光停留在慕含烟身上时,他身后有多少人为此伤心?

    一顿饭就在众人的恍惚中吃完,因为云老夫人愤然离席,所以众人连饭后点心都省了,吃完饭各回各的院子了,慕含烟的腿伤仍未好,所以又让云灏桀抱了回去。

    慕含烟在众人的羡慕中被云灏桀抱着离开惠净院,走到半路,慕含烟忍不住抬眼偷瞧云灏桀,瞧他有没有生气,云灏桀边注意路况边看她,瞧她偷瞄自己,他取笑道:“含烟,我是你相公,你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这样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啊?”

    慕含烟的脸顿时红了,她低垂下眼,半晌又抬起来,仔细瞧了瞧云灏桀的神色,弱弱的道:“灏桀,你不生气?”

    “生气,生什么气呢?”云灏桀反问。

    “生我跟灏然的气。”慕含烟还是说出口了,她不希望云灏桀对她跟灏然有所误会。

    “气什么?气他太在乎你,即使离家出走了一回仍然放不下你,还是气你们这三年来的朝夕相处?还是气他知道你所有的喜好而我不知?”云灏桀一口气说完,他嘴上虽说得这样淡然,其实他心里真的是嫉妒的,嫉妒灏然可以与她携手三年,但越是嫉妒,他越不能表现在脸上,因为他知道,他的一言一行一个表情都会让含烟难过。

    “灏桀,我跟灏然都已经过去了,我承认刚成亲时我放不下他,或许这就是没得到吧,所以心里还在乎,可是时间太匆忙,它会将生命中许多的东西都改变,灏然没了我能活,我没了他一样能活,所以我选择放手,或许放开他才能让他真正的幸福。”慕含烟将头靠在他心窝上,发自内心的道,一直以来她都是自私的,自私的放弃灏然,自私的享受灏桀给她的所有关爱,可是现在她想真正的跟过去告别,跟那段青涩的初恋告别。

    云灏桀全身一震,刚要开口便被慕含烟的话阻了语声,慕含烟接着道:“喜欢上你我很意外,不是因为对灏然的感情没望了所以才转移到你身上,而是不由自住的就被你吸引了,你的一束槐花,在我生病时的温柔照顾都让我感动,灏桀,我知道现在的我或许没有你爱我那么深,但是我会不断的用力的去爱你,然后回报给你等同的爱。”

    云灏桀用力搂进她,然后叹道:“含烟,你是我这一生中老天送我最棒的礼物,我喜欢你,甚至爱你,但是我不勉强你有仍何的回报,你只需要静静的享受我的宠爱就好,其他的我也不奢望。”

    “不,灏桀,我不能对你这么不公平,或许我的爱永远都不及你给我的,但是我会努力的,你相信我。”慕含烟连忙搂着他的肩,将头埋进去,云灏桀这样让她很心疼,这段时间她想通很多,人生在世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她能遇到这么爱她的云灏桀,她心已足矣。

    云灏桀轻笑着将她抱紧,然后大步向瀚锦院方向走去,凝霜早已回院子准备好热水,瞧云灏桀抱着慕含烟出现在院门口,连忙迎上去,“姑爷,小姐,你们回来了。”

    慕含烟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这几日一切行动都是云灏桀代劳的,除了入厕,有时她看见下人们掩嘴偷笑的模样心里实在窘得不行,若不是自己坚持,恐怕她入厕云灏桀都会跟着。

    凝霜瞧慕含烟脸色绯红,知道她定是害羞了,她想了想还是将未说完的话说出口,“小姐,前几身体未好不能沾水,现在好了今儿可要让我伺候你净身了。”

    慕含烟点点头,“也好。”

    云灏桀听到净身二字,眼前一亮,他连忙正色道:“凝霜,你的手还没好,不宜碰水,还是我侍候你家小姐净身吧,你回去早点歇着。”云灏桀的一番话看似是为凝霜着想,不过实则是为自己谋利益,想到上次替慕含烟净身时的情形,他琥珀色的眼眸更加深邃起来,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慕含烟在听到他的话时已经窘得头都抬不起来了,一想到是他为自己净身,她双颊就像被火烧般炽热,一颗心更是砰砰跳个不停。

    云灏桀抱着她走回主屋,一脚踹开门,就看到屏风后热气氤氲,他几步走到床前将慕含烟放在床上,瞧慕含烟一脸的羞涩,笑道:“含烟,我们是夫妻,不用这么害羞的。”

    慕含烟不安的向床里侧移了移,然后道:“灏桀,我自己可以洗的,你先出去一会儿吧。”她实在难以想象被云灏桀侍候的情形,光是想到他的双手碰触到她的肌肤,她就全身轻颤,还不要说让他把自己看光光了。

    “你身上还有伤,不能沾水的,快点脱掉衣服,还是你希望为夫的亲自替你脱?”云灏桀促狭的道,话毕已经动起手来解开她胸前的盘扣,慕含烟连忙伸手拉住他的手,可怜兮兮的道:“灏桀,我真的能行,要不然我只是擦擦就好,不下水就不会沾水的。”

    “含烟,别怕,你还记得你醉酒那次吗?”云灏桀边替她解衣扣边说话引开她的注意力。

    “醉酒?哪次啊?”慕含烟此时全身发热,脑袋里就是一团浆糊,神经都跟着他的手指移动,他的手指到哪里她全部的注意力就跟到哪里。

    “嗯,就是你见景公子那次,回来你喝了酒,然后醉了。”云灏桀已解开她的外衣,瞧她的脸越烧越红,他轻笑了一声,他就是爱看她如此娇媚动人的脸。

    “哦,我想起来了,那次怎么了?”慕含烟到现在都没记起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也没想起她已经被云灏桀吃尽了嫩豆腐。

    云灏桀伸手替她脱下中单,她上身就只剩下肚兜了,突来的冷空气让她打了个激灵,手臂上顿时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不过也拉回了她神游的思绪,低头瞧云灏桀的大手在绕到她身后要去解肚兜的带子,她连忙向后退,“灏桀。”

    “别怕,上次我就是这样一件一件的替你脱掉脏衣服,然后将你放进水里,你的身子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所以别再害羞,乖乖的哦。”云灏桀制止她的动作,然后手一拉,肚兜的带子被他成功的拉开,慕含烟不敢再挣扎,生怕自己一动,那遮挡自己的最后屏障也会被云灏桀拆除。

    云灏桀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她光滑如缎的背,将头搁在她肩上,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光裸的颈肩上,让她浑身泛起一阵颤栗,“含烟,你的皮肤就像婴儿的皮肤一样,细嫩光滑,让我爱不释手。”

    慕含烟的全副心神都被他乱动的手吸引过去,全身已经绷得僵直,云灏桀的手顺着她的背脊一路往下,来到她的腰腹间,轻轻一拉,她系裙的裙带一松,裙子直往下坠去,慕含烟慌忙要去捞,下一瞬已被云灏桀抱了起来。

    “啊。”一阵天眩地转让慕含烟下意识的叫出声,双手不由自主的揽上云灏桀的肩,身上除了肚兜以外竟是再无一物,慕含烟伸手去遮掩,可是春色尽泄,任她怎么掩也是徒劳。

    番外 第十三章 戏水

    第十三章 戏水

    云灏桀抱着羞得满身通红的慕含烟绕过屏风,将她放进水里,瞧她脸色嫣然,他轻扬唇角,“含烟,我们是夫妻,不用如此害羞。”云灏桀边说边将她受伤的腿抬起放在浴桶边缘。

    慕含烟被自己大胆的动作给骇得瞪圆了眼睛,她刚想将腿挪下来,就被云灏桀伸手制止,“含烟,你别乱动,伤口碰了水很容易引发其他病症的。”

    慕含烟不敢再动,可是自己的动作真的很羞人,下身虽已坐靠在浴桶边缘被水覆盖中,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光裸的下身,她就窘迫得抬不起头来,更该死的是还有一道火热的视线一直粘在她身上不曾离开。

    “灏桀,我一个人可以的,等我洗好了你再过来抱我吧。”慕含烟慌得想赶人,可是云灏桀岂是那么容易被她打发走的,他脱掉外袍,仅留白色中单,然后挽起袖子到肘边,那模样就好像是真的只为替慕含烟净身。

    慕含烟听到身后衣物的悉索声响,掩不住好奇的回头望去,正瞧见云灏桀挽高了衣袖向自己走来,她慌得想后退,可是身子已经靠在浴桶边缘,退无可退。

    “灏…灏桀,你要做什么?”慕含烟听见自己颤着声音虚弱的问道,如此情形,她就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想干嘛,可是她还伤着,又在水里,会不会太……

    不容慕含烟再胡思乱想什么,云灏桀已走到她身边,微弯下腰掬起一捧水泼向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慕含烟顿时回了神,瞧云灏桀细致的替自己浇着水,她窘得满脸潮红,嘴里结结巴巴的道:“灏…灏桀,我……”

    “别说话,让为夫尽一次义务侍候娘子净身吧。”云灏桀眼都不眨的盯着她颈上白皙的肌肤,脑海里又回想起他们的新婚之夜,眼中欲望之火渐渐的深了,他伸手拿过一旁的浴盐,细腻的浴盐中时有小粒粗糙砺手,磨挲间让他掌间微痒,他两手细磨了一会儿,便将浴盐覆上慕含烟的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慕含烟全身轻颤了一下,低头看见云灏桀修长的大手在自己颈侧游移,她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浴盐与她的肌肤相触,磨起一片酥麻的感觉来,慕含烟连忙抓住他的手轻唤道:“灏…灏桀,很…很痒……”

    云灏桀低头瞧去,她的脸被热气与羞意熏红,脖颈处还系着大红肚兜的带子,肚兜材质特殊,竟浮在水面,淡淡的遮掩着水下无尽的春色。

    云灏桀浑身一颤,另一手粗鲁的扯掉慕含烟颈上的丝带,大手一挥,大红肚兜轻飞出两人的视线之外,慕含烟低头瞧去,只见一对饱满浑圆在水下若隐若现,其上的红莓在水中渐渐晕开,她慌忙伸手互抱着双臂,挡住自己。

    云灏桀轻扬嘴角,探过头去压上她的唇,滚烫的唇覆上慕含烟红滟的唇时,她惊得忘记闪躲,慕含烟心房猛然一抽,他的唇慢慢加重,压辗着她的柔嫩,火热的舌一下窜进口中,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火热的撩拔着。

    慕含烟双手双脚发软,搭在浴桶边缘的腿无力的下垂着,将她的身子带出水面,她的模样更性感撩人。

    不知口中的火热掠夺了多久,她只知道当他慢慢抽开唇时,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得直要溺毙在热水中,好在他的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撑住,慕含烟睁开迷蒙的眼,看着自己吊在云灏桀身上,她慌忙松回手,将光裸的身体重新藏回水下一颗心却不受控制的急剧跳动起来。

    反观云灏桀,除了微急的呼吸,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他像没事人般细细的替慕含烟清洗起来,只是已经不满足于肩颈,手慢慢向下滑去,慕含烟感觉出他的动机,连忙抓住他乱动的手道:“灏桀,我自己洗,我自己洗。”

    她真的很难想象让云灏桀帮她清洗私秘密处的情形,光是想她头顶都快要冒烟了,还不要说让他身体力行,云灏桀微挑眉头看向她,“你现在还是病人,没那么多力气,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

    慕含烟真是害怕了,心里那种空虚的感觉让她很想做什么,但是她明白自己什么也不能做,只好凛着小脸下逐客令,“灏桀,我真的可以,你再在这里会影响我的。”

    云灏桀无奈的耸耸肩,瞧慕含烟的神情,他明白他今天已经做到极限了,如果再留在这里,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冲动吃掉她,于是俯身在她额前留下轻浅一吻,眼眸顺势扫了一眼水下若隐若现的身子,他叹息一声,转身绕出屏风。

    慕含烟瞧他出去后,这才轻吁了口气,好在他不继续坚持,要不自己还真难招架,抬抬手臂,她才发现自己手臂还是一片酥麻,她连忙伸手搓了搓,才好不容易将手臂上那细小的鸡皮疙瘩给摸掉。

    快速的替自己洗完,她抬头看见屏风上搭了件云灏桀的外袍,鉴于先前差点擦枪走火,她心想还是穿上衣服再出去,这样至少免了赤身捰体的尴尬,于是乎心动不如行动,慕含烟连忙撑着浴桶单脚自水里站起来。

    冷空气瞬间扑面而来,她鼻子微微发痒,最后还是克制不住的打了个响亮的喷涕,而屏风后的云灏桀连忙冲过去,边走边道:“怎么了,受凉了么?”

    突然闯进去的云灏桀没想到看到的竟是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慕含烟身上的水不停的往下滴落,在水面上溅起一波涟漪,玫瑰花瓣还颤微微的立在她的肩侧,好似她一抖动,它便会落下。

    “好一幅出水芙蓉图。”云灏桀忍不住惊叹道,眼中的火热也越来越加剧,慕含烟听到声音才醒悟过来,连忙缩回水底,颤声道:“你…你怎么进来了?”

    云灏桀从一旁拿过干的毛巾走过去,行进间眼中的火热已微敛,走到浴桶边,云灏桀轻声道:“快起来吧,等会儿着凉了可就不妙了。”

    慕含烟抬头望了他一眼,瞧他脸色正常,只好站起来,白玉般的身子在眼前放大时,云灏桀只觉得全身的热流都汇向一处,但他仍是克制着不让自己去细看她,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感觉到不自在。

    替慕含烟擦干全身的水后,云灏桀替她套上中单,然后将她刚才因着急而打湿的布条解下,婴儿拳头大小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伤口边缘已经泛白,云灏桀颤着手去碰,可是手悬在伤中上好久都没再有动静,慕含烟瞧他愧疚的模样,连忙安抚道:“灏桀,现在已经不碍事了,所以你别再愧疚了。”

    云灏桀的手顺势揽上慕含烟的腰,头搁在她肩上暖声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慕含烟轻拍着他的背,就像哄小孩子一样,那日的事已经远去,他们没必要一直活在过去,所以她不想让云灏桀愧疚,“灏桀,谁也不曾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不要自责,就算你保护得再精密,敌人想要趁虚而入我们也是没办法防惫的,只是这次的事牵连上菲儿,我一定要查出慕后指使者,还菲儿一个公道。”

    “你放心,我已经吩咐手下去查了,想必今晚就会有消息,你们当日上山时就没有察觉到任何异状吗?”云灏桀对自己的手下很有信心,但怕敌人就在身边,那他们根本就防不胜防。

    “没有,我记得很清楚,那日我跟菲儿去枫林接泉水时,身边的人没有谁脸上有异样,而且那天我们也是临时起意爬上山的,不过中途我们担心宁姨娘身怀六甲,爬山不利,所以劝她乘马车上山,可是她一反常态的跟我们一起上山,不过宁姨娘的性子胆小怯懦,不至于会买通杀手来杀我,因为杀了我对她没有任何好处。”慕含烟分析道,事发之后,她也曾冷静的思考过,将那日的情形在脑中全部过了一遍,她想不通谁有理由下此杀手,而且连菲儿都不放过。

    “含烟,有些人你认为不可能,但她往往就是最关键的人物,说不定宁姨娘也知道些什么,才会坚持跟上山,晚点我会让凝霜去试探一下她,这段时间你几次三番的遇到刺杀,这说明那人就在身边,人们常说,家贼难防,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从府内排查起,谁最有可能伤害你,你的利益与谁最有冲突,这些都是要考虑的因素。”云灏桀边为她上药边道,这次他要来个瓮中捉鳖,不将那人揪出来他难以心安。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你让凝霜小心些,别打草惊蛇了,近来奶奶对府中诸事都不过问,但从菲儿受伤后,便严令府中的人在戌时三刻后便不可私自在府内走动,所以我们也不要急于这一时,等敌人放松几日再暗查吧。”慕含烟低头瞧着云灏桀温柔的替她包扎,眼里闪过感动,她明白他心里始终因没有护她周全而难过,回想起那日爹娘在她面前声色厉仞的指责他没有做到他承诺的事,她摇头苦笑,对方若想置她于死地,就是云灏桀在场又能抵什么用,她还不照样是那些人的目标,只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杀她?

    如果仅仅因为她是云家大少奶奶这个身份似乎还达不到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暗杀,那么……,慕含烟眼前陡然一亮,难道是她的身份曝光了?

    吉祥锁已经丢失了半月有余,如果是因为吉祥锁曝光了她的身份,那么一切都合理了,他们要刺杀的便是当朝的长公主,可是除了吉祥锁能证明她的身份以外,似乎无人能得知她就是真正的公主。

    慕含烟一脸凝重的看着云灏桀温柔的动作,她的身份能够跟他说吗,说了又有什么后果,而且她曾听说长公主从小身子病弱,除了贴身侍候的嬷嬷宫女们无人见过其真实面容,那么她有长公主的吉祥锁又意味着什么?

    麦冬死了,吉祥锁在第二日跟着失窃了,那么麦冬的死就跟吉祥锁有关,那锁是麦冬偷的?还是麦冬看见有人偷了?而那人会是谁?

    “灏桀,我要见凝霜,我现在就要见凝霜。”慕含烟越想心越乱,吉祥锁失窃头一天,凝霜说她在花坛边看到吉祥锁,而且还确定是丢到花坛下面去了,那么这就说明麦冬不是偷锁的人,那么她的死就肯定是看到有人进了自己屋子,偷锁的时候被麦冬撞见,然后便有人杀人灭口,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云灏桀瞧她一脸激动,侧头看了看外边黯沉的天色,安抚道:“含烟,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现在凝霜也该睡下了。”

    慕含烟抬头乞求的盯着他,“灏桀,我必须见到凝霜,我有好多事要向她确认,说不定问了她之后,我们的排查的范围就会缩小很多。”

    云灏桀见她神情焦急,只好起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