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上错床 (w完结)第28部分阅读
相公上错床 (w完结) 作者:
会儿我们再比拼一回,说不定这回输的人就是他了。”
慕景飒朝云灏桀笑了笑,回头亲和的望着慕景瑞,正当慕景瑞以为他要赞成时,慕景飒却笑着说:“再比一百回结果都一样。”
慕景瑞那个气啊,差点没吐血,不带这样对他没信心的,不过想到刚才云灏桀奇诡的身法,他心有戚戚然,刚才若不是云灏桀有意放水,现在他怕真是陈尸庙里了。
三人沉默的喝了一会儿酒,天色越来越沉了,直到三更的更漏敲响时,三人才恍然觉得时光的流逝,云灏桀站起身来,向两人拱手道:“若二位舅子无事,请容在下先行告辞。”
慕景瑞挥挥手,“快走快走,别让我小妹独守空闺。”
云灏桀失笑,挪动脚步时,眼睛却扫到一顶青色轿子从远处行来,他低眸扫了一眼慕景瑞与慕景飒,两人背对着大路,自然注意不到,他瞧轿子越行越近,连忙坐了下来,拿酒杯挡住脸,待那轿子自前面拐了弯后,他才又站起来向外走去。
慕家兄弟被他一连串诡异的动作惊得忘了问,现在瞧他大踏步走了,他俩纷纷回头望去,只见云灏桀几个纵身便消失在黑夜中。
“他刚才看见了什么?”慕景瑞问道。
“不知道,我们跟去看看就知道了。”慕景飒说完已打算站起来,手却被慕景瑞拽住,他低眸不解的望着他。
“唉唉唉,就依我俩的轻功,这会儿追去怕是人影都看不到了,快快快,坐下喝完这盅酒我们回去睡觉,现在知道谁是头儿了,以后行事就方便多了。”慕景瑞大大咧咧的喝着杯中物,一点也不着急。
慕景飒想想便又坐下来,但眼神时不时的望向云灏桀消失的地方。
天高云淡,清风拂面,将烈日带来的淡热吹散了些,绿茵湖中荷花已开尽,朵朵白荷在阳光下散发着芬芳,让路过之人全身心都舒畅起来。
今日是宝姨婆的大喜之日,府中诸人早早便起了床,一个个赶到宝姨婆的院子里去祝贺,宝姨婆今日盛妆,半百的容颜在高超的画妆技术下,硬是年轻了不少。
慕含烟带着凝霜到贺时,院子里已挤满了人,当然这些人中有好奇的有真心祝贺的,也有看戏的,因为谁都不相信宝姨婆真能如愿嫁出去。
宝姨婆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一一接待了,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年宝姨婆容光焕发的模样,慕含烟也真心的为其感动,将贺礼送上,她就坐在一旁跟着众人吃茶。
唐姨娘天生就是个话婆子,走到哪说到哪,又仗着云二老太爷的宠爱,说话也是百无禁忌,她此时就坐在下首靠边的位子上,本来宝姨婆是不待见她的,因为上次在仁和堂内她的一番讥笑,但今日毕竟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今后怕也看不到这种人,所以她才打开“方便”之门,让这女人看看她是如何风光的嫁出去的。
唐姨娘跟兰芹两人就是那种哪里有热闹凑就往哪里钻的,所以府中大半消息她俩都最早知道,此时两人正小声说着前些日子宁姨娘差点小产的事。
“唉,你说那边那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千金小姐,咋心思就这般歹毒了,不过也是,听说自新婚开始,二少还没进过她的屋呢,当初以为把大少奶奶同二少拆开了,她就能占得一席之地,没想到老夫人又弄了个与大少奶奶长得相像的宁琳儿来当了姨娘,唉,我要是她,非得气成神经病不可。”唐姨娘边拣着瓜子磕边跟兰芹拉八卦,完全将她话中的主人公视与无形。
兰芹倒是知事,偷眼瞧了瞧慕含烟这方,低声道:“唐姨娘,你小声点,大少奶奶可在哪边坐着呢。”提醒完,她将声音压得更低,“其实二少奶奶也挺可怜的,新婚之夜被新婚相公抛弃了,第二日还在大庭广众下受了那样的难堪,她性子就是再好也容不下这事,二少也是,跟大少奶奶本就不可能了,还是不忘,都说这云家的男儿痴情,看来此话一点都不假,瞧瞧二十几年前的云老爷,最后也是伤情而死。”
“要我说啊,最后得利的还是大少奶奶。”唐姨娘才没功夫跟她一起感叹,在她的人生中有两个目标,第一个就是传播八卦,第二个就是制造八卦。
“此话怎么说,我看大少奶奶也满可怜的啊,谁都知道她跟二少感情深厚,就这样劳燕分飞……”兰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姨娘抢了去。
“你不懂就别乱讲,大少奶奶哪里可怜了,我看她就是云府里最幸福的女人了,二少对她痴情不改,大少也陷进她的情网里,两个男人都随她摆布,老夫人寿宴哪天,我听人说大少奶奶跟大少在绿茵湖畔亲吻被二少撞见了,二少当即怒气冲冲的拉走了大少奶奶出了府,再回来时大少奶奶穿着二少的衣服,这里面没点猫腻谁信啊。”
“啊,有这事,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兰芹张大嘴,看几慕含烟的眼神也暧昧难断。
“这事自然被二少严令不许乱说的,但是嘴巴再紧的人总有露风的时候,我也是前些天听说的,唉,想不到大少奶奶是这样的人,真是,啧啧啧。”唐姨娘啧啧出声,把兰芹的好奇心撩拔到极至,兰芹还要再问话,门外突然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人,她顿时闭了嘴,眼里闪动着期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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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二十七章 意外
第二十七章 意外
进来的丫头正是宝姨婆贴身丫头,早早的便被宝姨婆打发到二门去看动静,现在见她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大家脸上都有了异色。
宝姨婆也被她惊住了,半晌才找回声音问道:“怎么样了?来了没有?”
众人似乎比她更紧张,盯着那丫头的眼神充满期待,那丫头首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有些被吓倒了,愣了半晌才颤巍巍的回道:“来是来了,但是……”
众人听到她说来了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失望的还有庆幸的,可听到但是,众人又重新燃起希望,盯着那丫头等着她的回答。
“但是被大少拦在府外不准进。”丫头一口气说完,全身虚脱跌在地上,旁边有小丫头见状连忙过来扶她。
宝姨婆被这丫头搅得心绪浮浮沉沉,不耐烦的道:“大少?他干嘛这么多事,走,我自己去二门。”
听她如此说,便有丫头上来拦,“宝姨婆,这可使不得,历来就没有新娘自己走出闺房的,您还是再等等,说不定大少得了老夫人的令,要考验卫老爷什么呢。”
众人直道有理,而唐姨娘听了那丫头劝解宝姨婆的话心思一动,向兰芹使了眼色,两人匆匆出了院子,慕含烟望着两人渐消的背影,眼底一片冰寒。
二门外锣声喧嚣,迎亲队伍跟几个月前的那场举世婚礼比起来简直难以一比,但是围观的人潮却汹涌不断,谁都知道宝姨婆的名声,虽说事隔多年,但一听到她要出嫁,还是嫁给旧情人,满城的人都躁动了,当然,躁动也是有人为原因。
云府外热闹非凡,大家都想看看曾经风靡一时的宝儿出嫁会是何等的风光,云灏桀隐在二门后,看着门外的迎亲队伍及喧哗的人们,他眼中更冷,若不是昨夜恰好听见,今天云家怕已被这些人踩烂门槛了。
昨夜他看见那顶青色软轿突然觉得很眼熟,于是跟着那轿子到了一个他想象不到的地方,那就是宝姨婆将要嫁去的地方,卫南的家。
看那行人训练有素,他不敢跟得太紧,只知道一名深青袍男人进去了,不久后又出来了,他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不能靠近,但是他们走出来在院子里的那句话还是被耳力奇佳的他听到了。
“你放心,明日我会鼓动城里百姓去观礼,到时自会有人进去偷取,你只要安心做你的新郎倌即可。”
原来是这样,今日一早,他就以暗卫的名义请求京内官府派人混在人群中,第一时间将捣乱的人擒住,而且他想他们要的东西是什么,但是他怎么会这么笨,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府里。
人群汹涌而至,但都有序的围观着,云灏桀环抱双臂冷冷的透过院门空隙看着他们,直到在人群里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才抿唇笑了。
此时唐姨娘拉着兰芹正好来到前院,瞧院外人山人海,两人都惊呆了,张口结舌半晌也找不到话说。
“唐…唐姨娘,这…这是真的吗?”兰芹简直都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就是几月前的那场盛大的婚礼也没有这么多人观礼,难道宝姨婆真能风光出嫁,就是婚礼寒碜一点,只要有这些人观礼,也算是空前绝后吧。
唐姨娘揉了揉眼睛直点头,怪不得刚才那丫头说话结结巴巴的,就是她们俩这种见过市面的人也会被吓倒,“是真的,可是怎么有这么多人呢?”
响应唐姨娘问话的是门外突然有人大喝起来,“我听说宝儿姑娘出嫁要一路撒银票,这是真的吗,婚礼快开始吧,我们等不及要捡银票了。”
听到这样的话,唐姨娘与兰芹面面相觑,就说嘛,一个ji女要成亲哪里值得全京城的人都来观礼,原来是使了这种下三等的手段,哼,还以为她名气仍不减当年呢。
两人悻悻然的走了,却未曾瞧见独倚在墙头的云灏桀,云灏桀听了,才明白为什么这些百姓跑这里来,这计谋确实高杆,只要他下令打开府门,那么这些人蜂涌而入,府内一定乱成一锅粥,不行,他不能打开门,但是不打开门,宝姨婆又如何出得去。
正在云灏桀沉思时,慕含烟已闻讯赶了过来,瞧他独倚墙头的萧索身影,她急走几步来到他身边,轻声问道:“灏桀,这是怎么回事?”
一场普通的婚礼不可能引来这么多人围观,那就是有人趋使,可是目的何在?
云灏桀抬头看见慕含烟,眼眸中的冰冷渐渐隐去,他故作轻松的笑道:“没事,就是不知谁放出风声说宝姨婆出嫁要一路撒钱,你瞧,这些人都是为了银票来的。”
慕含烟狐疑的扫了他一眼,事情会如此单纯打死她也不行,她望向门外,乐队已停止,卫南上前诚恳的要求打开门,让他能迎娶宝姨婆过门。
“灏桀,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打开门?”
云灏桀扫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轻声道:“相信我,没事的,快回瀚锦院……不,去菲儿院子里吧,等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我就去找你。”门外虽已做了万全准备,但是他仍然担心会有漏网之鱼。
慕含烟瞧他沉着的表情,轻点了点头,门外又再次响起卫南的声音,慕含烟没再多做停留,缓步向云菲儿的院子走去。云灏桀瞧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湖畔,才向门房使了眼色。
朱红大门缓缓开启,卫南静立在门前,门外众人顿时沸腾起来,有的甚至摩拳擦掌要向里冲,但没得到命令前,还是没人敢侵犯云家分毫,就凭着云老夫人一个女人苦苦支撑着云家屹立不倒,这背后强大的靠山就让人惧怕。
卫南跨进门槛,侧眼向一人使了眼色,那人手渐渐举起来,但是在还未举过头时,就被旁边一人攀住,拉着他到旁边去话家常了。
卫南心一惊,昨晚商量好的,为何事到如今却与他们的计划相差甚远,正在他怔愣间,云灏桀长腿一迈,几步来到他面前,朝他拱手一揖,“卫老爷仪仗队可真是强大啊,这边请,姨婆已等候多时了。”
卫南怔怔的跟着云灏桀向前走,感觉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冰寒气势,他紧张得手心渐渐的冒出汗珠来,连看云灏桀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来到宝姨婆的院子外,云老夫人正好带着丫头过来,卫南垂手向她行了礼,云老夫人脸上表情不再似前些日那样紧绷,示意卫南不用多礼,她道:“卫老爷,谁都没想到今时今会以妹夫的身份站在我面前,这人生还真是不可预料啊,你还记得当年在我面前说的话吧。”
卫南只觉得大热的天,此时冷汗却扑簌簌往下掉,他垂首道:“当年之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在这里向姐姐赔礼了。”
云老夫人挑高眉毛,“赔礼?这倒不必,宝儿死活要嫁给你,我虽跟着觉得丢人,但也不好阻了她的心愿,就了她这个心愿,只是卫老爷,你今日的目的谁都能看出不单纯,就我那傻妹妹还要相信你,那我也没办法了,不过我要警告你,他若负了宝儿,就是上天入地倾尽云家家产,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你好之为之吧。”
云老夫人说完便转身进了院子,她终究是心软了,还记得当年接回宝儿时,她满脸与年龄不符的苍桑,那时她万般后悔没早日寻回她,只是后悔何用,当年她身怀六甲,相公却不慎坠河身亡,留下她一个寡妇及遗腹子,还有那风雨飘摇的家业。
当年若不是腹中骨肉,她肯定也会追随相公而去,只是人生迹遇真是难以言喻,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竟然来了一人,说愿意资助她重整家业,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与官家有任何牵连。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谨守着这个约定,但是有些事却是她不能控制的,比方说她疼如至宝的儿子爱上了官家小姐,她的孙子要娶官家小姐为妻,现在她的妹妹又要嫁给官家老爷,这些事没有一件是她能阻止的,而她也不想阻止了,支撑家业已经耗尽了她的青春,到头来,她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那么就这样吧,不能强求的就放手。
卫南怔怔的盯着云老夫人的背影,有片刻想打退堂鼓,但一想还可能妻儿正饱受生命的威胁,他闭了闭眼睛,心一横,向里面走去。
宝姨婆怎么都没想到一直反对的姐姐在此时会来看她,她感动得无以复加,拉着云老夫人的手道:“姐姐,你总算来了,我以为你还在生我气。”
“当然生气了,但是你是我唯一的妹妹,盼了大半辈子,总算要嫁出去了,姐姐就是再生气,也得来送送你。”云老夫人一反刚才在门外的冷冽态度,和气的道。她轻抚着宝姨婆华发横生的鬓角,心里一阵叹息,二十年前如果宝儿肯嫁,有多少人愿意入赘云家啊,只是她不肯也不愿,那时的她穿上大红喜服,一定也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吧,只是现在……,唉,虽然为她今后的路途感到不安,但是她亦要放手。
“姐姐,你放心,我得了空会回来看你的。”宝姨婆脸上浮现出小女儿的娇态,这些日子她的精神都非常好,言语间也不似往日那样刻薄,对任何人都和和气气的,反倒让云府里的人无以适从。
云老夫人笑了笑,拿过一旁的喜帕亲手给她盖上,“宝儿,你一定要幸福。”除了这句话,她再也无话可说,盼了二十年的梦终于要实现了,她希望卫南是真心想要娶她为妻,真心实意的。
番外 第二十八章 设计
第二十八章设计
夜幕低垂,慕含烟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望着渐渐黑沉的天空,感觉整个云府一下子冷清了不少,柳月泉走了,宝姨婆嫁了,想起奶奶今日送亲到二门处时眼里闪烁的泪光,她止不住叹息。
谁言奶奶心如铁石,其实她是最易受感染的人,在外人面前她必须做到铁面无私,可是谁又能懂她一个女人撑着这偌大的家业又要耗费多少心血。
背上突然传来暖暖的感觉,慕含烟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凝霜,我不冷。”
“在想什么,我都在你身后站了许久了你都没发现?”云灏桀醉厚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慕含烟才知道原来是他。
她回过头去看他,“我在想奶奶,其实奶奶也是可怜人。”
云灏桀怔了一下,搂着她的手紧了紧,然后道:“夜深了,回房吧。”
慕含烟不解,抬眸对上他的目光,却瞧见有一抹异色自他眼底迅速掠过,她怔了一下,待再看时,他的眼中一派温润。
“怎么又发呆了,走啦。”云灏桀牵起她的手向屋里走去,慕含烟静静的跟着他的脚步,月色照在他们俩身上,在地上投射出一个相依相持的阴影来。
同样的夜同样有不眠人,铭泓院中点翠阁内刘纤柔满脸不耐,在屋里不停的走动着,莲巧同碧鸾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你说柳月泉走了?怎么会,她答应我帮我对付慕含烟的。”刘纤柔因为琳儿差点滑胎的事被云灏然禁足在点翠阁内,今日才知道这重大消息,一时间六神无主。
那日午后,她心情不好,所以出来散散步,走到竹林内,一眼就瞧见柳月泉正坐在石凳上浅笑着望着她,那时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柳月泉热情的招呼着她过去坐下,她心里本来介意着她卑贱的身份,但突然听她幽怨的道:“二少奶奶也是介意我的身份么?我就知道我这种风尘打滚的女子很难得别人喜爱,二少奶奶若觉得与我同坐有份,那我便不强求。”
说着柳月泉假意起身要走,刘纤柔本来还介意,但听她如此说,她却不好承认,于是连忙客气的道:“柳小姐,请留步,我并不介意。”
柳月泉也不知是听不出她的语气还是其他什么,又坐下来道:“我就知道二少奶奶不会介意。”两人坐下来后柳月泉不断的找话说,把她在青楼里听来的奇人奇事都讲述了一遍。
刘纤柔听后,深深觉得柳月泉就是一颗蒙上沉埃的明珠,如果她的出身好,想必她也是名门闺秀,只可怜了命运弄人,如此刘纤柔心底的那丝介意也飘荡得无影无踪,那日因为有了柳月泉的开解,她的心情豁然开朗。
只是回到铭泓院,她看到云灏然扶着琳儿进屋的背影,她心中酸涩涨痛,刚刚排解出的郁气又堆积在胸口。
在云灏然的护佑下,她连动琳儿一根手指头都不能,这口怨气让她怎么也咽不下,自己嫁来云府守着活寡,天天还得看着自己的相公跟其他女人亲热,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终于有一天她绷不住了,在柳月泉面前放声痛哭,柳月泉什么话都没说,只等她静静的哭完,良久之后,她才赧颜的抬起头来望着柳月泉,她以为她一定会瞧不起她,没想到却在她眼里看见了泪光,这一刻两人有了第一次的心灵交流,她将她的心事以及所受的委屈全部向柳月泉倾述,柳月泉无疑是个最佳的听众,从头到尾都没插过一句话,只在她讲完那些事后沉沉的望着自己。
良久她轻启红唇道:“纤柔,你想不想报复她们?”
刘纤柔被她语气中的阴狠给骇了一跳,她虽然忿恨不已,但也从未想过要报复他们,此时听柳月泉这样说她顿时慌乱不已,结结巴巴的拒绝道:“我…我没想过……”
“难道你打算就这样忍气吞声一辈子,你打算一辈子都看着那个叫什么琳儿的霸占你相公的身?”柳月泉的声音中掠过尖啸,刺得刘纤柔大脑嗡嗡作响。
刘纤柔不敢看她,低垂下头,讷讷的道:“我不想,可是我也没办法……”
“我有办法。”柳月泉再次截断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只要你将这些障碍清除,那么二少会发现你的存在,然后回到你身边的。”
刘纤柔被吓得脸色蓦然变得苍白,曾经午夜梦回她有多少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她不敢,她连只虫子都不敢杀,又岂敢去杀人。
“不…我不能。”刘纤柔惊恐的道,神情活像见到鬼一般。
柳月泉看着她的样子阴恻恻的笑了,“那么你就等着当一辈子的活寡妇吧,只要有慕含烟在,有琳儿在,二少眼中一辈子都不会有你的存在。”
“不,我不要,我不能失去他,我更不能忍受他对我视而不见。”刘纤柔脆弱的将头埋进双腕间,闷声哭起来,她也不过是渴求爱情,为什么他们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柳月泉伸手轻抚着她的背,缓声诱哄道:“纤柔,我们是姐妹,所以我才想要帮你,你知道为什么二少对琳儿那么好,还不是因为她长得像慕含烟,肚子里有二少的骨肉,只要你除去这两大阻碍,二少就会是你的了,到时你还怕什么呢?”
“再说你难道不生气么,大少奶奶现在跟大少情深意重,却把灾难推到你头上,你就忍得了吗?她糟蹋了别人的幸福凭什么还能那么幸福,纤柔,我都替你感到不值啊。”
刘纤柔听着柳月泉的话,心中早已认定了这个理,凭什么她还在水深火热中,慕含烟就要享受幸福了,她还记得上次她来看琳儿,两人熟稔的样子分明早就相识,她一直怀疑琳儿的出现是有人故意为之,现在想起来那人一定是慕含烟,她放弃了云灏然,却不想让云灏然放弃她,于是找来一个同她长相相近的人让云灏然永远记得她,事实一定是这样的,慕含烟,你真狠。
柳月泉瞧她神色变化,已知她心动,连忙趁热打铁道:“二少的性子温和,必是难以拒绝慕含烟的请求,所以纳了琳儿为妾,她心思如此歹毒,不就是不想让二少跟你过幸福日子么,而且你今日不幸的源头可全是来自她,当时要不是入错洞房,你就是大少奶奶,现在一定被大少宠爱着,唉,只可惜世事弄人,命运弄人。”
“不,我不会让命运摆布我的,我要努力去争取。”刘纤柔脸上闪过一道坚定的光芒,她想了片刻后问道:“月泉,你有什么办法能除去琳儿?”
柳月泉眼中闪过胜利的笑意,但她仍兀自苦恼着,“有是有,就怕你不敢做,唉,我知道你心慈手软,所以就不说出来让你为难了。”
刘纤柔瞧她担忧的模样心里一阵阵感动,她连这些都帮她考虑好了,这朋友还真是没白交,“月泉,你说吧,我做不到身旁不是还有其他人么,她们能做就行了。”
柳月泉笑容满面,“嗯,有你这句话我就不担心了,其实我听说怀孕前三个月孩子最易流掉,你现在最大的威胁就是琳儿肚子里的孩子,她生个女儿倒还好,生个儿子的话今后可是要同你分家产的,你不希望你的儿子一出生就在别人的阴影下过活吧。”
柳月泉无疑是最好的杀手,一手捏住了刘纤柔的七寸,而且打算长远,深得刘纤柔的心,“对对对,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到了,只是灏然他……”
柳月泉知道他要说什么,再次打断她,“这个你就别操心,没有其他女人,二少迟早会跟你圆房的,你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琳儿肚子里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只要琳儿没有孩子做依持,以后还不是你说了算,至于慕含烟这边,我会给你留个秘密武器的,到时一网打尽,云家就是你的天下了。”
刘纤柔听着心动不已,但想了良久,她还是不懂怎么处理掉那孩子,“月泉,我跟琳儿不熟,送去的东西她肯定不吃,这样如何能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柳月泉白了她一眼,有这么笨的人她实在无语,“当然不能是你送去的食物出问题啊,我记得上次慕含烟送了补品过去,你加在那里面,到时来个嫁祸东去,不是一举两得么?”柳月泉阴险的笑着,她并不想与慕含烟为敌,只是她挡了她的道。
刘纤柔恍然大悟,直称赞此计妙,但是回去后她却没有办法在补品里下药,因为琳儿感激慕含烟的一番心意,将那盒人参放进箱底锁起来,连用都未曾用,后来她又去找了柳月泉,柳月泉便出了主意。
“不足三月的胎儿在腹中还没长牢,只要有点磕磕绊绊的,很容易就流掉了。”
当时她没听明白,后来在林子里遇到琳儿独自一人散步时,她突然明白过来,当时她就叫碧鸾换了身衣服,把头脸都蒙住,从琳儿身边急速奔跑过去,然后趁其不备推她,而那件衣服正是柳月泉送来的。
琳儿当真摔倒了,只是福大命大,受了惊吓,孩子却没掉,云灏然从此更是将琳儿放在自己眼所能及的地方,就连外出巡察院子,他都带着她,此后再也没给过她伤害她的机会。
“小姐,你莫急,柳小姐走的时候托人带来了口信,说过几日必会有人上门助你。”莲巧将那人带来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刘纤柔皱着的眉头仍旧没有松开。
此时屋外响起脚步声,刘纤柔下意识的厉声道:“谁。”
“二少奶奶,有位姑娘要见你。”门外一名小丫头颤巍巍的道,想必是被她严厉的问话声给骇到了。
“让她进来。”刘纤柔正狐疑着这么晚会是什么人来见她,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出现在门口是那张似曾相识的脸。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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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钟码完这一章,累死了,睡觉去~~
番外 第二十九章 结束(上)
第二十九章 结束(上)
狭路相逢大概就是指现在这种情况吧。
慕含烟一大早给云老夫人请了安后,便顺着绿茵湖往回走,刚出惠净院,慕含烟就碰上向这方走来的刘纤柔,她本来想装作没看到,但对方显然已经看到她,她不得不停在阶梯下面等着她走近。
“大嫂,早啊,奶奶起身了吗?”刘纤柔表情温柔,可在敛睫时眼中骤然闪过一丝怨恨。
慕含烟笑了笑,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额发,“弟妹快进去吧,自从宝姨婆出嫁了,奶奶心情就一直起伏不定,多点亲人相陪,她会高兴些。”说完便要移步向前走了。
刘纤柔快步走上前来拦住她的去路,慕含烟诧异的望着她,不知道她如此无礼是为了什么,凝霜瞧状况不对,连忙上前来要拦住刘纤柔,可这时刘纤柔却伸手自她头上取下一片树叶,她退后一步道:“大嫂,失礼了。”
慕含烟瞧她手中的树叶,笑道:“谢谢弟妹,那我们先告辞了。”说完举步向前走了。
刘纤柔望着她纤长瘦削的背影,眼中的怨恨更加强烈,直至再也看不见刀才收回目光跨进惠净院。
慕含烟沿着湖畔徐徐而行,扑面的清风中已带着盛夏的炎热,昨日下意识的翻了下黄历,竟已是七月了,想起那个约定,她就想叹气,桃花山后山,灏然深情的望着自己,许下七月初七的约定,眼见着时间一天天的逼近,她更觉得不安。
纳妾那晚之后,她再也没同云灏然说过一句话,不是不想说,而是无话可说。
凝霜跟在她身后,瞧她背影越显萧索,以为她是介意刚才刘纤柔的冒犯,她嘴唇掀了掀,却是说不出任何安慰或是打抱不平的话。
远远的有人行来,那人抬头似是向她们这方望了一眼,脚步顿了下,然后加快步伐,待得近了,慕含烟才瞧清他就是云源。
云源额上布满细汗,想必是走路走得近了,见到慕含烟见了礼方才道:“大少奶奶,您可让奴才好找。”
慕含烟微挑眉梢,眼中尽是不解,现在是月初,云源理当在接收府里用度银子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源叔,找我何事?”
云源朝四下里张望了一眼,瞧附近没人才道:“大少奶奶,本来这事也不该来烦扰你,但是二少说了,这月的用度银子要大少奶奶亲自去签收。”
微蹙眉峰,慕含烟没想到云灏然会拿这事来为难她,现在奶奶明显将府中诸事交由她打理,如果各院没领到月银,那么……,
“府中可有过此先例?”慕含烟寒声问道,云灏然,你这是逼我去见你吗?
云源尴尬的垂下头,“并无先例。”
慕含烟抿紧了唇,“即无先例,那源叔你去领即可。”
“可是大少奶奶,奴才已跟二少争辨过无此先例,但是二少态度强硬,说大少奶奶既然在打理家业,那么熟悉家中生意也是应该的,而且二少还说…还说……”云源想起云灏然淡漠的神情,心里一阵后怕,从来没有人只静静的说几句话就给人这么大的压迫感的。
“还说什么?”
“二少还说大少奶奶如果连见他这点胆子都没有,以后如何担此大任。”
静。
很静。
极静。
就在云源以为慕含烟要发火时,耳边却响起她一惯温柔略带散漫的嗓音,“好,我去。”
云源大汗淋漓的离去,慕含烟侧身看着湖中莲花,似乎能瞧见云灏然说这话时的漠然,他总是这样能一手捏住她的软肋,能将她逼到崩溃,可是今日之后,她再也不要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
有些事一再担搁,是该有个了结的时候了。
凝霜感觉到她身上的萧索之意渐强,心中很不安,这些日子小姐与姑爷的关系有很大的改善,她时常能见到小姐幸福的笑意,她不想让小姐再与二少有牵扯,破坏了她与姑爷之间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感情。
“小姐,你……”凝霜话未说完,慕含烟已转身向前走去,凝霜顿了顿,然后跟上前去,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慕含烟的声音已响起。
“终究同住一个府内,此时避而不见,总会有相逢之时。”
务须再解释什么,凝霜已知慕含烟的言下之意,只得轻叹。
婚后第一次踏进揽月楼,慕含烟眼中雾气渐渐浓厚,那一桌一椅,一个小小的摆饰都能让她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
慕含烟边想边走,没有意识到大堂中央放着一方展示台,“砰”一声,慕含烟撞了上去,台上的东西也被她扫了满地,楼内正忙着的伙计们都停下手来,慕含烟尴尬的弯腰去拾。
“大少奶奶,让我们来吧。”一个管事快步来到她面前,将落了一地的物件收拾好,重新放上展示台,慕含烟讪讪的望着他麻利的动作,思绪又回到从前。
第一次进揽月楼时,她也没注意到展示台,直直撞上去,然后将展示台上的东西尽数撞倒在地上,那时云灏然满含宠溺的问她腰疼不疼,直到她摇头说不疼,他才弯腰去捡东西。
尔后的每一次揽月楼她都避不可免的撞上展示台,有一次她撞得腰上生疼,便怒了,“你怎么不把这东西移开,每次都害我撞上,回去腰又得痛几天。”
而云灏然总会微笑着刮刮她的鼻子,“每次都撞上也不知道避开,真是执着啊。”
慕含烟顿时哭笑不得,本来大堂中央放着这么个东西就是碍路,偏偏云灏然不以为然任她耍尽无赖也移开,后来她才知道那是揽月楼中的风水碑,据说揽月楼建成之初,有位风水先生看了说揽月楼风向不正,做生意的话稳赔不赚,于是建议在屋中建起这块基石,没想到生意还真红火得不行。
最初建这块基石时也有很多人被绊倒,后来云灏然想了办法建起展示台,这才避免了被绊倒的事件发生,只是偏偏有这么个异人,天天撞还学不乖,总要跟它比谁的腰板硬。
再回忆起往事,慕含烟心里五味杂陈,回头望向螺旋楼梯,赫然瞧见那一脸安祥的淡青色身影。
慕含烟站起来,遥遥与他对视,有多久没看到他了?似乎她在的场合他总是有意避开,而她明知道他会在的地方也从不涉足,有怨亦有恨吧,就是此时心绪也平静不下来。
云灏然一大早向云源放了话后就静静倚在窗前等候那抹意料中的身影出现,可是几近晌午她人都未出现,当他快要站不住时,终于看到标有云府的马车向这边急驰过来。
看见马车在揽月楼前停下,然后有一素白身影自马车中出来,站在车辕上停顿半晌,她才举步下车,缓行中她神色有几分凄楚几分胆怯,终究是一步步走进去。
他激动难抑,多久没这样偷偷看她进揽月楼了,以前她要来揽月楼找他,都会提前着人通知,然后他会一如既往的站在窗前等着那抹蹦跳的身影闯进他的视线。
那时慕含烟仍着男装,但是她俏皮的样子如何能看出是男子,偏偏她自以为掩藏得很好,可是她也不想想,她满脸娇态、唇红齿白的模样哪里掩饰得住她的真实身分,不过他并没有提醒她,她喜欢来腻他,他又如何会拒绝。
又在楼上等了半晌,仍没见到那抹身影出现在回廊里,他焦躁不安的频频探望,可是她还是没出现,他再也坐不住,站起身就向楼下走去,站在楼梯上,他一眼便看到她无辜的站在展示台前,他眼中迅速掠过一抹笑意。
他怎么忘了,这是她的天分,撞了无数次仍旧义无反顾的撞上去,他看她出神,看她怔然,再看她四处巡视,然后视线终于落到自己身上。
充满雾气的眼眸中蒙胧醉人,他们就这样对望着,仿佛世间只剩他们俩人。遥望的目光深情却也复杂难懂,良久后,不知是谁咳了一声,惊回两人的神智,那管事走到楼梯下方,仰望着云灏然,“二少,大少奶奶来了。”
多此一举的行为只为提醒两人现在的场合,云灏然扫了眼下面的来去的客人,轻点了下头,然后反身步上楼去。
管事连忙走到慕含烟身边,“大少奶奶,这边请。”
慕含烟望着那抹淡青色身影渐渐消失在楼梯口,心中不免怅然,朝管事点了点头,然后顺着回旋楼梯缓步迈上楼。
这是属于灏然的王国,她一直都知道,此时站在他的地盘上,她没有以往的愉悦心情,只有越来越沉重的窒息感,从这个地方开始的情愫,她就要在这个地方彻底掐灭了。
步上二楼,慕含烟脚步顿住,望着空荡的楼道,她似乎又能看见昨日的欢声笑语,嬉戏打闹。
“含烟,含烟……烟儿、烟儿……”一如既往的深情呼唤在耳边回响,慕含烟怅然回望,透过迷蒙的视线,她仍能看见那样深情不悔的俊脸,只是心中的胀痛越发深了,泪在眼中打转,终于忍不住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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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更出今天的第一章了,都怪该死的韩剧吸引人~~
番外 第三十章 结束(下)
第三十章 结束(下)
云灏然再次忍不住的走到门口,抬眸向前望去,瞧慕含烟泪眼迷蒙的模样,心里一颤,快步走到她面前,大手罩上她的双肩。
“烟儿,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你还爱我对不对?”声音里难掩激动与涩然。
慕含烟瞧云灏然近在眼前,赶紧抬袖拭掉眼泪,在最初的慌乱之后,她渐渐镇定下来,被水光洗过的眼眸越发墨黑清亮,她抬睫注视着云灏然。
湛亮的双眸中情意渐收,最终恢复成冷然,“灏然,我是来拿这月的支使银子的。”
云灏然挫败的放下手,激动的表情渐渐消失,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嫂,请。”语气中掩饰不住的苦涩让慕含烟全身震颤了一下,但仍镇定的走进那一方属于他的天地。
进了屋,里面绿意萦绕,很有园林的味道,她还记得这些植物都是她叫人搬来的,记不得当时是为什么突发奇想搬来了这些,但现在看这些植物生气勃勃的样子,就能知道主人有多用心在打理它们。
慕含烟缓步向前走着,缩在宽大水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紧,直至发白发疼她都毫无所觉。
待慕含烟坐下,云灏然刚好倒了茶放在她身前的矮几上,慕含烟的手指在袖内动了动,终是没伸手去端起来,看着那陶艺杯,她心中顿时抽紧,这是她前年同云灏然周游临国时发现的,上面的图案都是手绘的,她当时觉得新鲜便预定了两只杯子,一则是清风,一则是落叶,不知为何,当时的她就是想要这样简单的事物,可如今回想起来,那似乎正是他们之间的喻意。
犹豫半晌,慕含烟才缓缓伸出手去拿那杯子。
“你好久没到这里来了,可能不知道从揽月楼向远望,可以望见皇城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