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相公上错床 (w完结)第26部分阅读

      相公上错床 (w完结) 作者:

    情已过了这么多年,我们不追究你当年负心而去对宝儿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你也莫多做纠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姐姐,卫南这次是真心要娶我,你为什么不同意?”宝姨婆瞧云老夫人态度坚决连忙站出来替卫南求情,她昨晚并没有答应卫南的求婚,但是今日他却登门来直接向姐姐求亲,他这份爱意又怎能让她不感动。

    云老夫人斜睨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说往次都是假意了,宝儿,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绝对不会把你交给一个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二十年过去了,当年他都没有勇气来向你提亲,今日他怎么会有勇气,怕是别有所图吧,是不是,卫老爷,来人,扶卫老爷起来,卫老爷如此高贵的膝盖岂是我云家地板能承受得起的。”云老夫人仿佛现在才看到他跪在地上,冷冷的唤人。

    随侍在一旁的丫头们连忙过去扶卫南,卫南本来就没那个诚意要跪,只是看云老夫人不松口的模样,他才不得不把戏做足了。此时见丫头们过来扶,他才就势跟着站起来,还没站稳就听到耳边响起讽刺的声音

    “老夫人,我瞧着这卫老爷真是没诚意呢,刚才那一跪恐怕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唐姨娘一向心直口快,话一出口才知道场合不对,连忙刹住话音,只是大部分的话已经说完,又瞧云二老太爷瞪着自己,她委屈的瘪瘪嘴,低低唤道:“老爷,奴家知道错了。”

    云二老爷投去一抹“回去再收拾你”的眼神给她后,才转过头来对着脸色铁青的云老夫人道:“嫂子,是小弟管教无方,回去我再治她一治,你忙。”

    云老夫人不置可否,回头望着卫南涨红的脸,眼中掠过一抹讽刺之意。

    卫南这次不跪都不成了,只得又跪下,但是眼神却投向唐姨娘,用眼神凌迟她,把唐姨娘吓得直后退,直到撞到兰芹她才停下来,心中暗怪自己心直口快的个性。

    卫南回过头,又是一副深情的模样,“老夫人,我对宝儿的心天地可表,若我骗了她,天地可诛。”

    宝姨婆深受其感动。连忙跪在他旁边,感动的望着他,“卫南,你不要这样说,只要你有这个心就够了。”

    宝姨婆说完看向云老夫人,固执的道:“姐姐,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嫁给卫南,我等了他这么多年,总算把他等到了,我不想再与他失之交臂,那样我会遗憾终生的。”

    云老夫人瞧宝姨婆固执的模样,厉声道:“你就不怕他再欺骗你么?”

    宝姨婆明媚的脸色黯了黯,仍旧坚定的道:“我不管他是不是骗我,只要能与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云老夫人气得胸膛急剧起伏,宝儿的固执她不是没领教过,但是卫南的动机不纯也是事实,从他得知宝儿是她的妹妹开始,就一直千方百计的要接近云家,他图的当然不是宝儿,而是云家的财产,可是她又如何跟宝儿说卫南不是真心对她的呢?她要嫁人她这个当姐姐的不会阻拦,可是她能眼睁睁看着她再跳进深渊而甩手不管么?

    不能,这是云老夫人给自己的答应,亦是给宝姨婆的答案,她不能拿云家做赌注,更不能拿宝儿后半生的幸福做赌注。

    “好,你不在乎是吧,如果你决定嫁给他,那么从此以后你跟云家就再没半点牵连。”云老夫人闭闭眼,将绝情的话说出口,再睁开眼时眼里一片漠然,她冷眼瞧着卫南,看他表情有瞬间呆滞,她突然很想笑,这就是所谓的真心,也只有宝儿这傻瓜会深信不疑。

    云老夫人此话一出,屋子里沸腾了,唐姨娘悄声对兰芹道:“瞧瞧,这才是老夫人的绝杀计,若这卫老爷真心要娶宝姨婆,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的,只是我看不可能,他就是别有居心,以为云家的人个个好骗呢。”

    兰芹瞧了瞧坐在上首的云老夫人,扯了扯唐姨娘的袖子,“唐姨娘,你说话小声些,别惹得姑姑不高兴。”

    唐姨娘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而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跪在地上的卫南身上,众人都想知道他的答案为何。

    卫南沉思了一会儿,就在大家以为他要打退堂鼓时毅然答应了,“好,宝儿,以后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再也不要依附着云家生存看人脸色了。”

    番外 第十九章 出游

    第十九章出游

    宝姨婆的婚事就在卫南这样一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话下定下来了,云老夫人没再反对,只是如鹰般的目光丝毫未曾离开卫南的脸。

    一群看戏的人自是不甘戏就这样落了幕,在云老夫人阴晴不定的脸色下,也没人敢再留下,都找了借口从惠净院出来了。

    慕含烟望了一眼云灏桀,然后两人一同出了院子,行走在小径上,慕含烟侧头望着云灏桀若有所思的侧脸,轻声问道:“灏桀,你有什么看法?”

    云灏桀回望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看法,只是觉得宝姨婆总算找回了自己的春天了。”

    慕含烟愣了愣,屋子里所有人都觉得卫老爷有企图,怎么云灏桀的观点这么独特,云灏桀瞧她怔愣着盯着自己,扬起唇笑了,“含烟,如果是你,期盼了这么多年的旧情人总算回来娶自己了,你会怎么做?”

    慕含烟闻言脸色变了变,抬眸看云灏桀一副就事论事的模样,她稍稍松了口气,“应该会像宝姨婆一样深信不疑吧。”

    云灏桀倾过身来揽着她的肩道:“所以宝姨婆也只是做她想做的事,虽然卫老爷动机不纯,但至少圆了宝姨婆多年的梦,我们没资格阻拦她。”

    “可是放任宝姨婆这样……”慕含烟显然不敢苟同云灏桀的话,明知道这是陷阱,还眼睁睁的看着宝姨婆跳下去,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含烟,宝姨婆的岁数比你长两倍不止,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能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负责,我们不需要为她操心,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结果是好是坏只能看卫老爷有几分真心了。”云灏桀脸色不豫,语气也严厉起来,卫南的动机无非就是云家,而奶奶已经把他的路堵死了,看他有多大的本事能接近云家。

    慕含烟脸色讪讪的,明知云灏桀的话说得有道理,但是她却始终不安,宝姨婆是个可怜的人,虽然平日里可恶,但是她毕竟是他们的家人,她不希望她出任何事。

    云灏桀瞧她还在纠结,也不再说话,静静的向瀚锦院走去。

    “大嫂,等等我。”身后传来云菲儿的叫唤声,慕含烟止住脚步回望着她,突然又想起那封信的事来,那封信她到底放在哪里了。

    云菲儿走近了,看见云灏桀,她给他福了福身,然后俏皮的道:“大哥,我借一会儿大嫂。”

    云灏桀瞧她神神秘秘的样子,笑道:“菲儿有什么事是大哥不能听的?”

    云菲儿脸微微红了,难为情的瞪着云灏桀,“女孩子说些悄悄话,大哥凑什么热闹?”

    云灏桀了然,也不再取笑她,径直转身走了,云菲儿瞧云灏桀走远了,才拉着慕含烟的手急切的追问道:“大嫂,怎么样,慕二哥怎么说的?”

    慕含烟为难的望了望天,心想不知道自己撒谎会不会被雷劈,可是回头望着云菲儿一脸的急切,她真的不好说那封信被她给弄不见了。

    云菲儿瞧她那模样,心止不住的往下沉,抓着她的手也紧了紧,“大嫂,你别吓我,那封信到底交到慕二哥手上了没有?”

    慕含烟瞧她如此紧张,到口的话又给咽回肚子里去了,只得点头,云菲儿瞧她点头,才放下心来,然后轻声道:“送去了就好送去了就好,那大嫂,我先回去了。”说完云菲儿一溜烟的跑了,留下不知所措的慕含烟。

    慕含烟甩了甩头,还是回去找到那封信要紧,于是加快步伐向瀚锦院走去,回到屋里,慕含烟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那封信,她记得昨晚上换衣服时就没见到过,难道是掉外面了?不可能啊,她把信放在贴身的内衣里,怎么可能会掉出来?

    慕含烟再次去找了一遍,确实没有,她才隐隐觉得事情大条了,凝霜同青荷进得屋里来正好看到慕含烟呆愣的坐在床边,她走近两步才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慕含烟抬起头来哭丧着脸盯着凝霜,“凝霜,你昨天有没有收拾我的衣服,里面有一封很重要的信你看到没有?”

    凝霜摇摇头,“昨夜是姑爷替你…呃,所以我没看见,今早你们去了惠净院,是青荷收拾的屋子,青荷,你有没有看到小姐的信?”

    青荷眼神有些慌乱,但仍摇着头道:“大少奶奶,我没看到信。”

    慕含烟没再追问,一心想着自己把信丢哪里去了,昨天离开时,那封信都还在她身上,难道是被人追杀时慌乱中掉的,唉,早知道会这样,当时她就该看看信的内容,也不至于现在这样惊惶失措了,万一菲儿落了名,传出去不是毁了她一世清白么?

    现在她只能祈祷那封信里千万不能有菲儿的名字,只是这种愿望老天会听到吗?

    日子就在慕含烟惶恐不安中一天天过去了,在她担忧了好几天后都没传出风言风语,她才彻底放下心,打算派人去将慕景瑞约出来当面同他谈谈菲儿的事,菲儿是个好女孩,二哥能娶到她也是他的福气,再说听菲儿的说法,二哥对她也是存有几分情义的,所以她打算打铁趁热,将小姑子抱回自己家去。

    但是意外的是慕景瑞又出门了,去传话的丫头回来说就只有慕景瑞一人出了京城,慕大少爷还在家里,慕含烟略有些失望,怎么自己要找他时他偏偏就不在。

    不过郁闷的情绪没有维持多久,云菲儿又找上门来了,慕含烟因为把信弄掉了,看到云菲儿就很心虚,所以听说她来了,她下意识就想躲开,不过想法是好的,只是实际形动遇到了阻碍,所以当看到云菲儿笑容可掬的坐在自己面前时,她恨不得装死算了。

    “大嫂,我听说今天宝姨婆要跟着卫老爷出门去看新居,所以找你跟去盾看热闹,据说卫老爷最近落迫了,怕没有往日那样风光,而且新居的地方也挺偏僻的,哎,宝姨婆在府里娇生惯养惯了,不知道能不能跟卫老爷过这样的清淡的日子。”云菲儿小大人的叹息着。

    府内最近最热门的八卦便是宝姨婆的旧情人突然出现向宝姨婆求亲,虽然大家都不怎么看好,但看到宝姨婆天天欢乐的出门购买新婚用品,大家还是不忍在她面前说三道四。

    慕含烟伸出一指戳戳她的脑门,“一天不干正事,操这些闲心做什么,宝姨婆的事你觉得奶奶会袖手旁观么,指不定现在正在计划什么呢,别跟去凑热闹。”

    云菲儿委屈的摸了摸脑门,眼瞧慕含烟确实怒了,她缩缩脖子,丢了句“我回去学女红”便撒腿跑了,跑到门边正好撞上回来的云灏桀,她打了声招呼便飞也似的溜了。

    慕含烟瞧着她似见了鬼的背影,暗暗好笑,刚才提起的心又放回原地,她心想: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自己搞得神经错乱的,一定要找二哥速战速决。

    云灏桀一脸莫明其妙的走进来,指了指云菲儿离开的背影,问道:“菲儿怎么了?”

    慕含烟笑了笑,“没事,估计是我刚才太严肃把她吓到了,你这是打哪里来?”

    云灏桀在慕含烟身边坐下,低眸瞧着她不语,慕含烟在他的视线下渐渐的感觉到不自在了,她侧过头去故做望天,“一直看着我干嘛?”

    半晌之后,云灏桀才叹道:“娘子总是能让为夫看得失神,对了,你今日都做了什么?”

    慕含烟抬头瞅了他一眼,然后移开视线,颇为正经的道:“发呆。”是啊,她确实是发了一天的呆,她一直在纠结那封信去了哪里,所以看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连云源来请示她内院要添置的避暑之物都是随意应承了。

    云灏桀失笑,拧了拧她的脸,他发现最近他爱上了捏慕含烟的脸了,柔软水嫩的触感真是舒服极了,而且特别是在他亲昵动作后,慕含烟的脸会迅速蕴染上一抹绯色,让她整个人都明艳起来。

    “懒丫头,发呆还说得如此正经,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云灏桀说着拉着她的手,顺势将她拉起来。

    “去哪里?”

    “不告诉你,去了就知道了。”云灏桀故作神秘的道,其实他也是突然想起要带她出府玩。

    慕含烟闭嘴不再问,跟着云灏桀出了瀚锦院,出了二门,然后上了马车,狭小的空间里,满满的是云灏桀身上特殊的香味,慕含烟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香味,但是闻着很清爽,看着车壁,她突然想起第一次两人乘坐马车的情形来。

    那时回门,为了避免与他碰触,她极尽所能的避开他,但是马车摇晃的厉害,让她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当时她还暗自恼怒,可是当时她怎么会想到,过了几个月后两人再次同乘一辆马车,心境却全然不同了。

    云灏桀瞧着慕含烟沉思的侧脸,唇边微微噙着一抹笑,他也想起几个月前的事来,心里直叹:人生的迹遇真是难以预料啊。当时水火不容的他们,今日也能这般和谐的携手坐在这里。

    番外 第二十章 早生儿子早当娘

    第二十章早生儿子早当娘

    马车穿过闹市区,直往城郊行去,出了东门,耳边除了车轮辘辘声及风声,就再也听不到其他杂声了,车内一时间沉默下来,慕含烟不安的动了动,忍了良久才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云灏桀故作神秘的一笑,“到了就知道了。”

    慕含烟知道他打定主意不告诉自己,于是也不再追问,直到听到车夫驭马声,马车缓缓的停下来,慕含烟撩开车帘向外张望,入眼的即是一副美丽的风景,青山绿水,千奇百怪的石头盘踞在山间,这就是京城有名的奇石山。

    云灏桀已经跳下车,见慕含烟久久怔住,低咳了一声唤回她的神智,慕含烟撑着他的手跳下马车,疑惑的望着他,“怎么带我来这里了?”

    云灏桀不说话,牵着慕含烟的手顺着山路向上走,山路两旁是由官府筹建的石狮,威武而凶猛,石狮或卧或立,说不出的威风,石狮背后就是稀奇古怪的石头,形状各异。

    慕含烟小时候曾跟着慕景飒等人来游玩过,只是那时候年纪尚小,记得不太清楚了,今日旧景重游,她心里却有了另一番体会,此时站在身边的人是她未来将要倚靠一生的男子,她曾觉得就是因为他的存在,才让她与云灏然的距离越行越远,而如今,再看身边站着的人是他,她心里却突然轻松起来,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他,只是因为有了他。

    山路上人烟稀少,偶尔能碰到一两个人还是下山的,行至半腰,慕含烟停住脚步不走了,云灏桀侧头以眼神询问她,慕含烟犹豫了一下道:“灏桀,就在这里吧,再向走待会儿天黑了,下山就不易了。”

    云灏桀微点了点头,然后领着她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山边上,此时正好望着一轮红日半隐在山间,四周的云朵炫丽多彩,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夕阳的余晖投射在湖光山水之间,仿佛给它们镀上了金,闪亮耀眼,慕含烟张大嘴久久合不上,好美啊,她侧过头去看云灏桀,只见他的脸在余晖中俊美得让人睁不开眼,她一直都知道他是美男子,但是此情此景,他美得宛如神祗,那样的遥不可及,她心慌的伸出手,久久的却不敢靠近他。

    仿佛感受到她的不安,云灏桀回过头来,低眸瞧着她在夕阳下显得特别动人的脸,“怎么了?”

    慕含烟摇摇头,这才注意到他今日身穿的是白衣长袍,外罩一件白色长衫,说不出的俊美风流,她的心跳倏然加速起来,眼神不自在的掠向天边的流云,良久她才讷讷道:“夕阳真美啊。”

    云灏桀勾唇一笑,“是啊,真美。”

    不知是说景色美还是说人美。

    夕阳渐渐消失在地平线,只余一片红光将天边蕴染得流光溢彩,天渐渐的黑沉下来,云灏桀重新牵起慕含烟的手道:“走吧,现在夜市应该已经热闹起来。”

    慕含烟听到夜市两眼闪闪发光,做为云翔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她知道每逢十五就有一场夜市,那是齐聚周边几个城市的商家一起举办的,夜市上商口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等慕含烟同云灏桀来到夜市时,正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候,街道旁商贩林立,形形色色的人群穿梭其中,商贩的吆喝声及买家的讨价还价声充塞着整个街道,热闹非凡。

    云灏桀紧紧扣住慕含烟的手,生怕她被拥挤的人流给冲走,而慕含烟也配合的紧紧挨着他,他们身在热闹的人群之中,但心却是静谧的,沉沉的泛起一种叫幸福的感觉。

    穿越商品街,他们来到小吃街,闻着满街的食香味,她肚子咕噜噜叫起来,好在人声潮杂,并没有人听到,只是握着她手的那只大手紧了紧,然后拉着她走进小吃街里。

    小吃街里人潮更是拥挤,云灏桀拉着她走了好一会儿,才在一家略显冷清的小吃摊前停下,说冷清也不尽然,因为跟前面相比起来,这里还找得到站的地方,云灏桀张望了一下,倾身在慕含烟耳边道:“我们等一等,这家的香汤馄饨很好吃。”

    慕含烟点点头,心里为他体贴的举动感动了,以前跟云灏然在一起,她从来都不会来吃街边摊,一来云灏然不喜欢,二来她不好意思,总觉得跟那样清雅出尘的男子在一起吃路边摊有失格调,而今日跟云灏桀到这里来吃,她心里却不再觉得难为情。

    等待了一会儿,总算有了空位,云灏桀拉着慕含烟过去坐下,老板娘便来收拾桌上的碗筷,老板娘抬头望了一眼云灏桀,看清他的长相,她惊讶出声,“云少爷,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您。”

    云灏桀正体贴的拿出手绢将慕含烟身前的桌子擦了擦,听到老板娘的声音,他抬起头来,一看是熟人,他露出浅浅的笑意,礼貌的招呼着,“方大娘,你们也来了云翔?”

    方大娘四十上下,一张脸方方正正的,脸上有着农家人的纯朴,她见云灏桀还记得她,憨憨的笑开了,冲那边正在下馄饨的方老爹喊道:“老爹,云少爷还记得我们呢。”

    方老爹闻言憨厚的冲这边笑了笑,“哎,云少爷您请坐,今天忙,招待不周您勿怪啊。”

    云灏桀扬眉笑了,方大娘又转回头来道:“云少爷,上次多谢您,我老爹的病才能及时治愈,老爹常常念叨您是好人哪,今儿能再遇到您,真是我们的荣幸,咦…这位姑娘是谁啊?”方大娘絮絮叨叨了一会儿,才发现坐在云灏桀身旁的慕含烟。

    “这是拙荆,含烟,这是方大娘。”云灏桀为两人介绍了一下,慕含烟朝方大娘甜甜一笑,“方大娘,你家的馄饨好香,远远的就闻到香味了。”

    方大娘听她赞美自家的东西,脸上笑得似开了朵花,“云少奶奶嘴巴真甜,不是大娘吹,洪州城里谁不知道方家的馄饨物美价廉,云少奶奶您要多吃点,瞧您这么瘦,风一吹就没影了。”

    慕含烟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云灏桀伸出手握了握她的手,方大娘见他们恩爱的模样,乐得合不拢嘴,就好似看到自己的儿子跟媳妇恩爱般,她豪气的坐下,对慕含烟耳语了几句,慕含烟的脸顿时红了,眼神不自在的东游西荡,就是不敢放在云灏桀脸上。

    “老太婆,快过来端馄饨。”正在慕含烟为难时,方老爹的一句话将她解脱出来,方大娘应了一声,就过去端馄饨了。

    云灏桀好奇的瞅着慕含烟绯红的侧脸,凑过头去跟她咬耳朵,“含烟,方大娘同你说了什么?”

    慕含烟羞恼的将他的头推开,见他又要靠近,她连忙瞪着他,以眼神警告他,云灏桀瞧她恼羞成怒了,也只得打住,不再追问。

    慕含烟这才松了口气,待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桌了,慕含烟才发现自己早饿得不行了,连忙接过云灏桀递过来的勺子,开始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云灏桀见她一脸满足的吃着馄饨,自己也开心了,舀了一只馄饨放进嘴里,以前吃着不觉得有多美味的馄饨此时嚼在嘴里,竟觉得美味无比,他侧眼瞧了慕含烟,心里直叹,有她在身边,哪怕是喝清淡小粥也是一种幸福吧。

    很快两人将各自碗里的馄饨吃得见了底,慕含烟抚了抚圆鼓鼓的肚子,满足的叹息,“啊,真好吃,可惜吃不下了。”

    云灏桀满含宠溺的看了她一眼,“好吃等下月我们再来吃。”

    “不好。”慕含烟立即反驳道,瞧云灏桀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她才解释道:“美味的东西只吃一次,吃多了就不好吃了。”

    云灏桀失笑,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但是他不再强求,慕含烟的思想一直很奇怪,所以由着她才是最好的。

    不过侧立在一旁的方大娘脸上却不好看了,她咕哝道:“少奶奶这样说,我们做生意的岂不是卖不了回头客了?”

    慕含烟半天才反应过来方大娘是在计较她先前所说的话,她不由得笑道:“方大娘,你别误会,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所以你的馄饨一定还会有更多的人来吃的。”

    方大娘这才笑了,云灏桀将一锭银子放在方大娘手上,方大娘连连推辞,“云少爷,这怎么好意思,上回您给我们的银子我们都还没用,怎么好再收您的馄饨钱,拿回去拿回去,以后少奶奶若是想吃了,随时来洪州,我给你们煮。”

    云灏桀仍微笑着将银子推到方大娘手上,轻声道:“大娘还跟我客气做啥,老爹的身子还需进补,以后去洪州的时间少了,所以这就当做我先预定每月一碗,到时我若落迫了,再去找方大娘吃回来。”

    方大娘知他是说笑,这才收下银子,嘴上应道:“云少爷这样的富贵人怎么会落迫,那老婆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少奶奶,您可要多吃点,这样才能生……”

    “是是是,方大娘,我记住了,灏桀,我们走吧。”慕含烟听方大娘又要唠叨了,连忙截断她的话,这大庭广众之下,让方大娘这样的大嗓门一嚷嚷,她就别做人了。

    方大娘捂着嘴笑了,然后在云灏桀耳边说了加油努力之类的话,把云灏桀弄得晕头转向,但看慕含烟逃也似的跑出馄饨铺,他恍然明白方大娘刚才想说什么了。

    番外 第二十一章 坏事了

    第二十一章坏事了

    从夜市回到云府已是夜深人静之时,慕含烟与云灏桀手牵着手走进瀚锦院,院内灯火通明,云老夫人的大丫头萝兰正站在院子里恭迎着他们。

    慕含烟抬头望了一眼已行至正中的圆月,此时萝兰为什么还在她院子里,她不是该侍候奶奶歇息了吗?

    萝兰瞧见他们迈进院子来,连忙慌慌张张的迎上来,“大少、大少奶奶,你们总算回来了,老夫人在厅里等了好久了。”

    慕含烟闻言愕然,“奶奶等我们,什么事?”

    萝兰为难的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偏厅,轻声道:“今天老夫人收到一封信,菲儿小姐也在。”

    两句不相关的话,却让慕含烟立即联想到一件事,难道那封信……

    不待慕含烟细想,她已急步向偏厅走去,离偏厅越近,她的心就越不受控制的狂跳着,信、菲儿,怎么可能,那封信怎么可能到奶奶手上的,难道院子里出了内j?

    进了偏厅,触目所及的便是云菲儿跪在地上,肩膀似乎还在抖动着,而上首坐着的云老夫人满眼阴霾的瞪着方进门的慕含烟。

    慕含烟心直往下沉,她几步走上前去向云老夫人请了安,云老夫人连眉头都没动一眼,目光犀利的盯着慕含烟,慕含烟心虚的垂下头去,正好看到云菲儿泪流满面,射向她的眼神还饱含怨恨,她心一窒,再抬眼看向云老夫人,只见她手上捏着一封信,信似乎已被人揉捏过。

    “奶奶,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歇息?”屋子里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闷中,慕含烟不得不找话说。

    “歇息?府里有这么败坏门风的事我怎么睡得安稳?”云老夫人微挑眉梢,讽刺的道,她一直觉得慕含烟明事理,没想到也会这么糊涂的做下这等有伤风化的事来,还有菲儿,这孩子她从小看着长大,没想到有一日胆子也能大得顶天,敢对陌生男子写求爱信,真真是家门不幸啊。

    慕含烟就是再迟钝也知道出了什么事,她连忙跪下道:“奶奶,出了什么事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云老夫人斜了她一眼,厉声道:“你们姑嫂两个关系亲近,我乐见其成,可是这信又是怎么回事,含烟,我一直相信你是个好孩子,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瞧瞧你,现在把菲儿带成什么样了?你未嫁入云家之前就跟灏然有来往,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过了,可是你怎么如此不知羞的把菲儿也往这条路上带?”

    慕含烟被云老夫人话里的不知羞给说得惭愧极了,倒不是惭愧自己带坏了云菲儿,而是惭愧自己怎么连封信都没守好,“奶奶,是我不好,您别动怒。”为了不祸延菲儿,慕含烟主动承认错误,而且本来也是她的错,如果她保管好了书信,怎么会让云老夫人知道这事。

    云菲儿本还怨怪慕含烟,但此时听她规规矩矩的揽下责任,她又不好再气,连忙抬头道:“奶奶,是菲儿不好,是菲儿有了心思,怪不得大嫂的。”

    慕含烟瞧菲儿出来替她说话,她心里一阵犯堵,她连忙争辨道:“不是,菲儿没错,是我的错,奶奶,我不该鼓吹菲儿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不对,奶奶,是我的错……”

    两人还未争辨完,就被云老夫人猛拍桌子的声音给吓得住了嘴,云老夫人瞪着她俩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气得手直抖,“敢情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得意事,个个都争着,含烟,以后我不准你再跟菲儿有来往,你莫要把你在慕家的习惯带到云家来,我云家世代清白,可不想到了菲儿这里冒出个不要脸面的人来,菲儿,跟我走,回去面壁思过。”

    云菲儿望了一眼慕含烟,什么话都没说站起来,眼见着云老夫人走到门口,她快速的将手上的一团纸塞到慕含烟手里,然后跟着云老夫人出了偏厅。

    慕含烟还跪在地上,听到脚步声渐渐的远去,她才颓然坐了下来,捏着纸团的手已沁出密密的汗珠来,云灏桀一直站在门边不曾进来,不是因为他不想进来,而是他了解云老夫人,如果自己此时说话,她的斥责还会严厉些,奶奶等了几个时辰就是为了等慕含烟回来训斥她,如果自己替她说了好话,奶奶郁结在心里的怒火没发泄出来,今后也会找着方法来为难慕含烟,与其留有后患,不如让奶奶一次发泄过够。

    不过还好,奶奶看见他在门外等着,也没说什么就走了,此时见慕含烟跪坐在地上,他才踱步进来扶起她,“地上凉,坐久了容易感冒。”

    慕含烟正沮丧着,猛然被拥起一副温暖的胸膛里,她眼中渐渐冒起氤氲之气,“灏桀,你说我是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就连这么件小事都办不好。”

    云灏桀听着她闷闷的声音,唇角扬起一抹笑,顺着她的话道:“是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你想到怎么补救了吗?”

    慕含烟听他这样说,更加沮丧了,现在奶奶不准她跟菲儿接近,她连去找菲儿道歉都不行,云灏桀久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低下头抬起她的下巴,瞧她满脸沮丧,不由得笑道:“怎么啦,就这么点小事就把你难倒了,其实刚才我以为你会跳起来大声向奶奶抗议呢,好可惜啊。”

    慕含烟幽怨的瞅了他一眼,再次垂下眼睫,“如果这是在慕家,我一定会毫无顾虑的大声抗议,可是这是云家啊,奶奶刚经历了宝姨婆的事,怎么可能再容我胡说,这时候去撞枪口,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再说还有菲儿在,明明是我把事情搞砸了,要再牵连进菲儿,你叫我怎么面对她。”

    云灏桀瞧她仍在苦恼,捏了捏她的脸道:“好啦,别愁了,看看菲儿给你写了什么东西?”

    经云灏桀提醒,慕含烟才记起云菲儿刚才塞了东西在她手上,她连忙把纸团展开来,纸上的字迹已被汗水浸染开来,但仍能看到绢秀的字迹,青荷两个字在白纸上越发的清晰起来。

    慕含烟当然明白云菲儿给她这张纸条的用意,她在进偏厅时就在想屋子里的内j是谁,而菲儿的纸条正好让她知道了,云灏桀扫了一眼纸上的字,眉峰微微蹙起,但终是什么都没说。

    慕含烟将纸条拿到一旁的灯盏上点燃,看它化成灰迹了她才移开视线,瞧云灏桀一脸忧色的望着自己,她笑了笑,“走吧,今天玩得实在是累了,明天再来理这团乱。”

    其实话是这么说,但是她心里却一点都不平静,青荷一向怯懦胆小,怎么会做这种事,她向奶奶告密一定是奶奶授意,在这节骨眼上她连动都不能动她,唉,还是在慕家好,如果有这样的人她直接找个借口遣出去,哪里像现在这样纠结,娘说得对,一入侯门深似海,就这复杂的人际关系就够叫人头痛了。

    以前她还自以为自己了不起,可是到了这云府,她才明白她根本就是一只小虾米,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掌控不住。

    云灏桀瞧慕含烟陷入沉思,倾身过去揽着她,“不是说累了么,怎么还站着发呆呢,府里人色一向比较杂,以后办事多个心眼就得了,别再费心了,看你皱着眉头的样子真是不好受。”

    慕含烟这才勉强笑了笑,跟着云灏桀走向卧房,绕过回廊时,正好看到柳月泉所居住的客房还燃着灯,慕含烟抬头扫了一眼云灏桀,瞧他目光正放在自己身上,她的心渐渐的飞扬起来,再也不看客房一眼,推门进了主屋。

    客房内,柳月泉正倚窗而坐,从朦胧的窗纸后瞧见云灏桀与慕含烟相拥归来,她心里涌起一阵阵酸涩,那日她将慕含烟激出云府是有预谋的,她受不得云灏桀日日与慕含烟更加亲近,但没想到那日之后,反倒让两人感情更加深厚。

    她恨,为什么她千方百计的接近了云灏桀,最后还是输在一个样样比她逊色的慕含烟手里,她早就知道在云灏桀心里存有一个人,使他与每位姑娘都保持着距离,虽然留宿在她们房里,却从来不碰她们。

    还记得有一次,自己也是那样的仰慕他,楼里的姑娘们都说云灏桀是风,温柔和煦却难以捉磨,她偏不信邪,人人都知道她美貌非凡,所以她拿自己赌了一回。

    那夜满室飘红,云灏桀已醉去,她轻解罗衫,只为拥有这个如风的男子,哪怕只有一夜,只要能躺在他怀里留一回忆,她就是死也无撼,但是她却失望了,在她以为他情动时,他却冷静的望着她,很冷很疏离的眼神,跟平日里在楼里所表现出来的他天差地别,但是她却被他的眼神冻结住了。

    犹记得当时自己踉踉跄跄的奔出房门,他在背后说的那句话:“世上千万人唯独尔不可碰也。”

    唯独尔不可碰也!

    当时她只觉得羞愧难当,自己的清倌身份在众多来风月场合寻欢作乐的公子眼里都是千金难买,而她主动送上门他却不屑一顾,当时的难堪足以让她想到自杀,但是她却不甘心,她想将这一缕清风掬在手中,可是事实证明,她永远摸不透他。

    直到有一天她偶然听到他与一名黑衣人的谈话,她才明白他对自己恪守礼教缘于何,但是她却很清楚自己的身世并不是那高不可攀的皇亲,可是为了能接近他,她却连良心都卖了,制造了种种她就是公主的假相,还招惹了恶霸的王公子,最后他为了护佑她,不得不将她接近府里。

    此时她终于得以见到传闻中的大少奶奶了,见面时,她只觉得她不过就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丫头,并不比她优秀,但是长久接触下来,她才明白慕含烟身上永远有一股清冷高贵的气质,就是这样的气质吸引着别人的目光驻留,除此之外,她身上一无可取之处,可是云灏桀喜欢她什么呢?

    ~~~~~~~~~~~~~~~~~~~~

    汗,这几天更新时间都比较晚,预计到下周就恢复正常了,大人们多多体谅哈!!

    番外 第二十二章 算计

    第二十二章 算计

    夜渐渐深了,寒意自窗棂间透进来,柳月泉拢了拢衣服,仍固执的望着窗外那方一室光明。

    “小姐,夜深了,早些睡吧。”丫头歌儿拿过一旁的披肩给柳月泉披上,瞧她眼底凝聚着迷惘,她轻声叹息着,小姐对云大少的心意无人不知,在楼里时只要云大少一来,她的笑容就要比平日里明艳几分,只是进了云府,她就再未瞧见她笑了。

    柳月泉摇摇头,“歌儿,你说慕含烟到底哪里好让大少这么死心踏地的对她,我常听到下人说慕含烟心仪之人是二少,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哪里值得他喜欢了?”

    歌儿小心的望了一眼柳月泉,瞧她美丽的容颜上尽是偏执,她讷讷的道:“小姐,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不仅回答不了,也不能回答。

    柳月泉没再为难她,只是怔怔的望着窗外,歌儿手足无措的站在她身后,嘴唇嚅动了几下,终是什么话都没说,静静的站在她身后等着她回神。

    时间慢慢的流逝,歌儿站在她身后等得都快打磕睡了,但生性懦弱的她仍不敢催促她,又过了良久,柳月泉才回过头来,沉静的望着歌儿,在这样凉寒的深夜里,那眼神像冰针一样扎得歌儿心脏直痉挛。

    “小…小姐,你看…看着我做什么?”歌儿胆小,结结巴巴的说完,眼神也不住的闪躲着。

    “歌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柳月泉声音轻柔,望着她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仿佛只是在找她说说旧事。

    歌儿虽不明她为什么突然提起往事,但瞧她目光恢复成平日里的温润,她的心渐渐的安定下来,唇边泛着苦笑,她怎么会不记得,那是一个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日子,她一生都不会忘记那是怎么样的残酷历程。

    半年前,她还是普通人家之女,虽不富有,但是也够吃穿,可有一天,突然来了一群人说她爹爹在外赌博,把所有家产都输光了,爹爹愧对家人已自尽,娘亲受不了打击,也追随爹爹而去,但是有道是父债子还,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还抵不了赌债,那群人便将她与年幼的弟弟抓起来卖给了青楼,她抵死不从,好在此时碰上了柳月泉,她将她收留下来当她的丫环,这才避免了被人践踏的命运,但弟弟就难有此幸运,竟被卖到官宦人家做了娈童。

    可是今夜柳月泉再提此事,却让她着实不安,记得几个月前,小姐也是毫无征兆的提起从前的事,后来小姐便让她做了许多她本不能做的事。

    “小姐,我当然还记得,要不是小姐救命大恩,如今的歌儿只怕已是一堆白骨。”歌儿强打起笑脸的道,抬眸瞧柳月泉神色平和,她暗斥自己多疑了。

    柳月泉笑着移开目光,她自是知道歌儿刚才的心思,只是不予以点破,“那么你可知道当时诱拐你爹去赌场的人是谁,抄你家还赌债的人又是谁指使的?”

    淡淡一句话却惊起千层浪,歌儿明显怔住,她一直以来也想不通,为什么从来不到那种场所去的爹爹会赌瘾大发,将家产输得干干净净?

    柳月泉移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