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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上错床 (w完结)第19部分阅读

      相公上错床 (w完结) 作者:

    齿间滑落,每一声都撞击在云灏桀心上,他想了想曾在医书上看过的片段,大概就是说女子来潮时身体畏寒,尤其是腹部受寒会引起体内血气受阻,然后造成疼痛难忍的后果,云灏桀想到这里,就想去找个暖炉给放在她腹部暖着,可是现在已是五月,上哪里去找,最后想了想,还是自己当暖炉算了。

    于是,他快速除去鞋袜爬上床,在慕含烟身后躺下,将她搂进怀里,大手按在她腹边轻轻按摩,希望借此让她能舒服些。

    果然,慕含烟在最开始的不适后,呻吟声渐渐小了,连紧蹙的眉头都渐渐舒展开来,她乖顺的缩进云灏桀的怀里,舒服得不想睁开眼,虽然她疼得迷糊,但外界发生了何事她隐隐约约还是知道的,只是无力去反对,现在窝进他怀里,被他全身所散发出来的温暖包围着,腹上那双大手轻缓而有节奏的替她按摩着,她明知不该沉醉其中,可仍免不了心生感动,在她如此无助之时他能出现在她身边。

    云灏桀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肩窝处,闻着她身上清爽的味道,他从小就喜欢与旁人同睡一榻,记得那时灏然最喜欢粘他,他走到哪里他必跟到哪里,连晚上睡觉也必与他睡在一起,只是他害怕旁人的体味,常常整夜翻覆不得眠,后来奶奶瞧他天天精神不济,一问之下才知是灏然非得缠着他同他一起睡,奶奶便将屋中多安置了一张床,才免了他受罪。

    曾经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同人同榻而眠,可是新婚之夜,在他冲动之后,竟发现有人陪在身旁也不如先前那么抗拒,这个让他还未看过真容真貌的女子,在那样寒凉的夜里,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用清香的体温征服了他的身体。

    云灏桀边想边将她搂得更紧些,这辈子除了慕含烟,或许再没人能让他有相拥相持一辈子的想望了,思及此,他唇上绽开一抹笑,既是如此,那么他是绝对不容许慕含烟逃开他的,不管她心里还存着何人,他早晚会取代那人,稳稳的占满她的心,让她再也容不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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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晚了将近两个小时~~馥儿从前天开始病到今天,今早稍微好一点就爬起来写,还是晚了,对不起啊,认大人们久等了!

    番外 第八十七章 疑团初解

    第八十七章 疑团初解

    五月十五,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

    云家府门前花炮声响刚过,就有客人络绎不绝的上门来,云源带着下人们在府门前迎接客人,遇到送礼之人就吩咐下人记下,以便日后还礼。

    瀚锦院内,慕含烟早早的起了床准备去给云老夫人磕头敬茶,踏出房门,她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柳月泉居住的厢房,却赫然瞧见云灏桀匆匆推门而入的背影。

    她的脚步蓦然顿住,心中升疑,云灏桀去柳月泉的厢房做什么,看他那样子似乎遇到急事,可是他遇到急事为何去找柳月泉?

    “小姐,怎么不走了?再晚的话可就去迟了。”凝霜跟着慕含烟出来,自是没瞧见云灏桀进柳月泉的屋子。

    “哦,这就走,这就走。”慕含烟收回目光,向前移步,那日醒来之后,她正想着该用什么脸面见他,可是他却不告而别,回到云府也再没见到他的踪影,她想今日便是奶奶的六十大寿,他做为长孙,怎么着也该回来同她一起去磕头祝寿,哪里知道他回是回来了,却连她的面都没见就直奔柳月泉的屋子。

    慕含烟越想越气,这混蛋把她当什么了,高兴了就来逗一逗,不高兴了就扔一边。

    “小姐,你怎么了?”凝霜跟着慕含烟身后,敏感的察觉到慕含烟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好,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慕含烟回头望了一眼客居,淡然道:“没事,我们走吧。”

    凝霜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客居,嘴角逸出一抹笑,看来柳月泉的存在就如时时梗在小姐喉咙上的刺,欲拔之而不能,这就说明小姐开始在乎姑爷了,不过瞧小姐那模样,怕是没那么容易向自己妥协,毕竟还有个痴情等候她的二少在。

    想起二少,凝霜眼神一沉,担心的望了一眼慕含烟的背影,她该怎么对小姐说,这些日子她听到关于二少宠爱刘纤柔的流言。

    来到惠净院,屋中已坐满了人,除了受伤颇重仍不能下床的刘纤柔跟云灏桀外,所有云家的人都已到齐。

    慕含烟走向云老夫人身前,跪下磕了三个头,道:“含烟祝奶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好好好,含烟哪,快起来吧,桀儿呢,他怎么没跟你一道来?”云老夫人亲自搀扶起她,朝她身后望了望,并没瞧见云灏桀。

    “呃,奶奶,我也不知道,灏桀最近总是早出晚归,我连他人影都没瞧见。”慕含烟本想推卸责任,可话一出口却似藏着怨气,她直觉不妥想要改口,可是已来不及。

    “你是灏桀的妻子,怎么能连自己的相公去了何处都不知?”宝姨婆凉凉的问道,脸上带着几分看戏的神情。

    慕含烟一噎,难得的不想与她逞口舌之快,这宝姨婆从她进府打的这些照面以来,没有哪次不想给她难堪的,可是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入不得宝姨婆的眼,要让她三番五次的说话挤兑自己。

    云老夫人扫了一脸洋洋自得的宝姨婆,然后拉过慕含烟的手轻声安慰道:“桀儿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含烟你要多担待他一点。”

    慕含烟轻点了下头不吭声,此时再多说什么难保不会让宝姨婆揪出话里的空子,再给她难堪,虽然她从未将云灏桀放在心上,可是被人当面以这样同情加怜悯的眼神盯着,也让她如坐针毡全身都难受。

    “奶奶又污陷我了,我哪里是脱缰的野马啊,这缰绳不都捏在您老人家手里吗?”云老夫人话音一落,院子里就传来云灏桀清朗带笑的声音,众人齐齐将头转向厅门,正看到云灏桀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前来。

    云老夫人脸上顿时绽放出和蔼的笑容来,“我们正说着你呢,你这些日子倒是去哪里鬼混了?”

    云灏桀不理云老夫人的话茬,径直对云老夫人拜下,“孙儿恭祝奶奶寿与天齐,福乐绵长。”

    “好好好。”云老夫人连道三个好字,语气中竟有一丝哽咽,旁人瞧了莫不诧异,只是谁也装着没看见,眼观鼻,鼻观心的继续当木头人。

    慕含烟侧头望向云灏然,他仍是那样清俊儒雅,只是看向一老一少的眼神中多了抹欣羡,仿佛存在与他二人间的亲情他从未体会到过,不由得让慕含烟心尖一痛。

    灏然在云家,到底是以什么方式存在的?

    “奶奶,今天是您的六十大寿,孙儿成天游手好闲的,也不想拿着家里的银子给您祝寿,不过我前些日子在万花县尝到一种面很好吃,所以今儿的长寿面就由孙儿亲手做了送来,奶奶可别嫌孙儿的手艺差。”耳畔再次传来云灏桀卖乖的话语,慕含烟心里一震,面?担担面?

    当时她也曾想请那做面的师傅来云家为奶奶做一碗长寿面的,只是当时看到那做面的师傅时,她直觉此人并不是那种能任人随意请动的人,而且当时又见到了大哥二哥,惊骇之下她就忘了此事,没想到让云灏桀来做了,只是他做的面能吃吗?

    思及此,慕含烟探长了头去瞧他端出那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熟悉的清香飘散而来,让她心头大震,这不就是当日她与菲儿一同去吃的担担面,云灏桀怎么会?

    众人在听到云灏桀说做了面,都一脸的难以置信倾过身来研究,闻到那阵清香众人都直咽口水,云菲儿此时也倾过身来,狐疑的看看云灏桀,然后趁众人的注意力被桌上那碗面吸引过去时,拉过慕含烟小声的问道:“大嫂,大哥怎么会?难道……”

    慕含烟抬头望着已然站起身的云灏桀,瞧他挺拔如松的背影,脑中渐渐浮现当日那面具男冷酷而僵直的背影,不像,气质完全不像,除了那宽阔的肩膀,笔直的脊背,他们的背影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不会的,你大哥最近神出鬼没的,一定是去万花县拜师学艺了。”慕含烟喃喃道,不知是为了说服自己相信还是为了说服云菲儿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再聪明的学生也不可能将师傅的手艺在短短几天里学得淋漓尽致,而且还有青出于蓝的趋势。”云菲儿边瞧云老夫人笑得似一朵花的端起面条吃起来,边小声跟慕含烟嘀咕,大哥的身份那么多,谁知道他是不是面具男。

    慕含烟顺着她的目光望向云老夫人,只见她边吃边夸赞,那模样一点也作不得伪,“菲儿,这也没什么,说不定你大哥有天赋。”

    云菲儿闭嘴不再说话,当日的面具男给她的感觉虽然危险而冷酷,但她直觉的相信他不会对她们怎么样,而他能破例做面给她们吃,又体现了他铁骨峥峥下的柔情,反正不管大嫂认不认同,她就是相信那日的面具男一定是大哥。

    慕含烟未再言,抬眸扫向一旁静静坐在椅子里的云灏然,他正凝眸看着自己,那眼神痴缠而热烈,仿佛要烧灼世间所有挡在两人面前的阻碍。可是既便如此,他们此时也不得靠近对方一步。

    “含烟,在想什么呢?”眼前突然横过一只手,摇晃了一下,慕含烟回过头来望着略有些得意的云灏桀,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傻了啊。”云灏桀戏谑的轻点她的额头,眼神扫向一旁温润如玉的云灏然,仿佛在说:放弃吧,灏然,她此生此时注定是我云灏桀的妻子,你的大嫂。

    慕含烟挥开他的手,不自在的望向云灏然,只见他已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慕含烟心一慌,提裙就要追上去,灏然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她一定要跟他说清楚,自从刘纤柔受伤,她回了慕家后,两人就再没见过面,如果现在不把话说清楚,灏然一定会误会自己的。

    她还未动,腰间已被一双铁臂紧环着,耳畔传来温热的呼吸,“现在大家都在,你若追出去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慕含烟身形顿时僵住,眼看着云灏然苍桑而寂廖的背影消失在院落里,她身体慢慢变得僵硬,灏然,为何你身上总流露出这种孤绝的气息?

    云菲儿瞧慕含烟定住身形,又心疼二哥刚才转身时脸上一闪而逝的绝望,连忙追着出去了。

    惠净院外,一身淡青色长袍的云灏然正沿着湖畔疾步前行,脑海中不停的闪过云灏桀与慕含烟亲密的画面,他双手紧握成拳,拼命抑制心中翻腾的醋意。

    这十几天来,他人虽在铭泓院内,但是关于慕含烟的一切动态他全了若指掌,他知道大哥去了慕府,他知道大哥为了讨烟儿欢心爬上树去为她摘槐花,他也知道大哥与烟儿同床而眠,他更知道烟儿的心开始浮动,可是面对这么多变故,他却宁愿相信那只是假相,烟儿不会为大哥动心的,因为她答应过自己,七月初七,与他一同远走天涯。

    想虽如此想,可是他是个男人,深爱着烟儿的男人,在得知自己所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拥抱亲吻,他怎能视若无睹,怎能不心生妒意。

    “二哥,你等等我。”云菲儿气喘吁吁的追着云灏然,瞧他僵硬的背影,也知道刚才那一幕对他的刺激有多大,这些日子她听说二哥对二嫂百般呵护,连喝药都是他亲自喂,她还以为二哥已经想要放下大嫂了,哪里知道二哥从未放下,恐怕对二嫂那么好也只是借人寄情,不是真心想要接纳二嫂。

    云灏然脚步微顿,回转身来,望着渐近的云菲儿,脸上失意癫狂的表情一敛,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儒雅公子,“菲儿,找二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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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又晚了些时间~~唉,下周又要开始裸奔了~~唉,不想要推荐票,也不想要粉红票,更不想要书评,可是馥儿不要,大人们就彻底把馥儿给忘记了,看着空空荡荡的书评区,馥儿是越来越没信心了,泪奔~~~

    番外 第八十八章 放弃与坚持

    第八十八章放弃与坚持

    云菲儿狐疑的瞧着云灏然淡然的神情,踌躇了一下才开口道:“二哥,我是想跟你一起去前院看看。”

    云灏然温和一笑,“好啊,走吧。”

    云菲儿缓步跟上,时而抬头望他一眼,但始终没说过一句话,云灏然瞧她古怪的行径,不由笑道:“怎么了,菲儿,二哥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云菲儿连忙回答道,过了半晌她才道:“二哥,有些话我想对你说,你现在有时间吗?”

    “嗯,你说吧。”云灏然停下来看着她。

    云菲儿看着他,心中闪过不忍,但是为了避免今后事情越来越复杂,她只得狠下心向一旁的石桌走去。

    石凳微凉,透过薄裙直袭上全身,云菲儿只觉心尖都凉飕飕的,她瞧着同坐在一旁的云灏然,轻启薄唇,“二哥,我跟你讲个故事可好?”

    云灏然眼眸忽闪,仍是点点头,倾耳细听。

    “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一起外出云游,走到一河边,没有桥,只能淌过去。河边一美貌女子恰巧也要过河,请求老和尚帮助。老和尚没说什么,就顺便把女子背过河。过了河,与女子分别后,两和尚继续赶路。过了很久,小和尚终于忍不住了,问老和尚:“师傅,佛祖说出家人不近女色,你怎么背女人过河?”老和尚笑了笑说:“我早就放下了,你还一直背着吗?””云菲儿的声音轻柔徐缓的飘散而来,她讲完这个故事就一直盯着云灏然,瞧他半晌都没有说话,不由急道:“二哥,你一向聪明,知道我所指的是什么,对吗?”

    云灏然眉头轻动,他抬眸望着云菲儿,他早就知道她必会叫自己放弃,可是放弃与否,又岂是他一句话就能办到的。

    “菲儿,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云灏然认真的道,然后偏头想了想,便娓娓道来。

    “有一个渔人,天天去海里打渔,第一天什么也没打到,第二天他又去,结果还是空手而归,这样一天天过去了,邻居们都劝他说改行吧,要不会饿死的,他不听,仍旧天天去打渔,或许是他的诚意感动了老天,那一天他又出海了,结果带回来好多鱼。所以菲儿,不管将来会如何,我要做的只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而已。”云灏然语气虽轻,但是言语中的坚定却不容人忽视。

    “二哥。”云菲儿轻声唤道,伸出手握着他微凉的大掌,“二哥,你这又是何苦呢,大嫂她已经是大哥的妻子了,不管将来如何,你们都永不可能走到一起,为一个永远不能再属于自己的人而耽误时间,你觉得值吗?”

    “没有所谓的值与不值,烟儿会回到我身边的,我坚信,她一定会回来的。”云灏然手指微颤,纵使心中不安,但他仍固执的相信慕含烟绝对不会弃他不顾。

    云菲儿瞧他倔强的眼神,喟然一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于是闭嘴不再言,这段感情,最痛苦的人莫过于当事人,所以她有什么资格再在二哥的伤口上撒盐?

    云府前院客人们陆陆续续的来了,云老夫人也早被请去前院会客,而慕含烟也跟着云老夫人去待女客,云灏桀则在外院跟那些贵公子们寒喧。

    因为刘纤柔受伤,所以服侍云老夫人的重责大任就落到慕含烟身上,虽然身旁有许多丫环,但是慕含烟仍觉得累,因为来者有长辈,云老夫人引荐之后,她又是福身又是行礼的,反倒累得够呛。

    好在人群是一拔一拔的来,没过一会儿,该见的人都见完了,最后一拔人据说是云老夫人的幼时玩伴,自宁城千里迢迢赶来。

    老姐妹一见面,自是哭得淅沥哗啦的,慕含烟劝了这个又劝那个,忙得满头冒汗。

    “老姐儿,您不知道,自那年你嫁云翔我嫁宁城,我就没想过咱们姐儿还能再相见,还是老天开眼,让我啊,在闭上眼睛之前能看看老姐儿,我就知足了。”宁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

    房中有易感的人早拿起手绢轻拭起泪珠来,慕含烟站在一旁,看云老夫人也是一副将哭未哭的模样,忙劝道:“宁奶奶,瞧您这话说的,您跟奶奶都是有福之人,一定会福寿绵延的。”

    宁氏早就瞧出慕含烟一身不凡的气质,但两姐妹一直忙着叙说别后之事,倒未顾上介绍家人,她愣了一下,指着慕含烟问着云老夫人,“老姐儿,您这是打哪里弄来的可人儿,瞧瞧这嘴多甜。”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云老夫人也被宁氏逗乐了,忙为她引荐,“这是我的长孙媳,含烟,快见见奶奶儿时的玩伴,当年在洪城那么多闺秀之中,就数她跟奶奶合得来。”

    慕含烟依言向宁氏福了福身,宁氏欢喜的扶起慕含烟,上下打量着,“果真是水灵灵的美人儿,这云翔城里山美水美人也美,我们这些老婆子来了,都是土包子进京,没见过世面了。琳儿,过来见见嫂子。”

    宁氏身后跟着一位胆小怯懦的年轻女子,此时听自己的奶奶提到自己,吓得如受惊的老鼠般直往后退,宁氏顿时觉得脸面无光,暗横了一眼琳儿,然后将她牵过来。

    慕含烟瞧那姑娘眉清目秀的样子,甚是讨喜,连忙倾身过去拉起她,“宁奶奶,都是自家人,哪里那么多的客套,瞧把妹妹吓得不轻呢,你别怕,我们不是吃人的老虎,菲儿,快过来,瞧瞧来了个跟你同龄的,你成天说着不好玩,现下倒有人陪了吧。”

    云菲儿应声过来,热情的牵着琳儿的手,“你叫琳儿吧,我叫云菲儿,以后你也同大家一样叫我菲儿吧,哎呀,你的手好冷哦,是不是受凉了,宁奶奶,我很喜欢你家琳儿,让我陪她出去逛逛吧。”云菲儿一向在大家的呵护下长大,难得有看到比自己还弱小的女子,所以一看到她就喜欢她了,这让她心里的保护欲终于有地方能使了。

    宁氏暗瞪了胆小的琳儿一眼,也不好驳了云菲儿的面子,只得点点头,嘴上客套的道:“菲儿小姐,那就麻烦你了,我这孙女啊,没怎么见过世面,所以看到陌生人就吓得发抖,此次我要带她来,还让她爹一阵好说,你可千万别嫌弃她笨拙啊。”

    “宁奶奶这是说哪里的话,我喜欢她还来不及呢,走吧,琳儿,我们出去玩。”云菲儿牵着琳儿的手笑嘻嘻的退出屋子。

    慕含烟瞧她们离去的背影,唇角轻扬,回过头来乖巧的站回云老夫人身旁,听着她们叙旧。

    外院皆是男宾,云灏桀无聊的撑着双臂看着云二老太爷同客人相互寒喧着,心里直纳闷奶奶做寿,需要请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来么?但回头又一想,这就是家大业大的悲哀。

    换作平常人家,请三四个交情好的,大家和和乐乐的围一桌吃饭,又畅快又高兴,哪里像现在这样,明明就互不相识,偏还装做跟对方很熟悉一样。

    云灏桀无聊的转着眼珠,却在触及从院门处往里走的三人时怔住了,但瞬间又恢复过来,站起来就想往里溜,可是来不及了。

    “云大少,你今天也乖乖在家啊,我说你这小子,成了亲越发的将我们兄弟不当回事了?怎么,连见都不想见我了?”那人眼尖,一眼就瞧见云灏桀,连忙跑上前来。

    云灏桀只得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打哈哈,“刘少爷,您老怎么有空来啊,听说你前些日子在家养病来着,怎么有空出来溜达了?”

    刘前程脸色变了变,却仍是一副笑脸,“去你的,今儿要不是亲家奶奶过寿,我才懒得来看你小子的臭脸,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刘前程作势推了他一把。

    云灏桀回头看向内院,脑海里又响起那夜与手下的谈话,现在慕含烟就在内院,只一院墙之隔,如果让刘前程看到慕含烟,不仅是自己危险,连慕含烟也同样危险,这可怎么办?

    云灏桀边应付刘前程,边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等会儿慕含烟扶着奶奶出来谢客,一定会被刘前程看到的,要怎么才能避免让他们两人见面?

    “喂,大少,你可真不够哥们,我来了这么久不请我坐下就罢了,还径直发神,我说你的魂是不是被你家娘子给勾走了,说起这个,我倒是好奇了,我常听说慕家千金美貌倾城,谁知道让你这小子给捡了回去,快让嫂子出来让我见见,也好瞻仰瞻仰美人的风采。”刘前程一边笑谑一边观察云灏桀的反应,以前若说要看哪家的姑娘,云灏桀可是大大方方的引他们去看了,这回不知道云灏桀会是什么反应,再说前几天他被暗探的话搅得心神不宁,这回来若见了慕含烟,他心里反倒蹋实了。

    云灏桀反手一拳捶过去,佯怒道:“你小子可别胡说,她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这样唐突了你嫂子到时小心她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刘前程的眸光闪了闪,但仍是笑着道:“能让你这样掖着藏着,看来嫂子准是个大美人,好啦,我不逗你了,我跟我爹去跟亲家奶奶磕头祝寿去。”

    云灏桀一听顿时紧张起来,慕含烟还在内院呢,他反手拽着刘前程的胳膊,“哎哎哎,你什么时候这么懂礼节了,难道是转性了?”

    刘前程挣开他的手不理他,走到一直同云二老太爷寒喧的刘御丞夫妇身边,一脸乖巧的跟着刘御丞夫妇向内院走去。

    云灏桀瞧他们一步步走向内院,心里直着急,他抓了抓头发,匆匆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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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啥~要票的话馥儿脸红不敢再说了,下周开始一天两到三更,请大人们多多支持~~

    番外 第八十九章、隐

    第八十九章、隐

    慕含烟浅笑着听宁氏讲着宁城的新鲜事,瞧她将奶奶逗得直乐呵,心里也高兴,奶奶身边虽然有宝姨婆、湘姑婆这样的同龄人解闷,但时日一长,多少也少了那兴头。

    慕含烟正听着,便见到厅门前进来一个眼熟的丫头,在凝霜耳边嘀咕了一会儿,凝霜一脸凝重的走过来,附在她耳畔道:“小姐,菲儿小姐那边出了点状况,让你去一趟呢。”

    慕含烟神色一敛,瞧了瞧碧珏,然后低声在犹笑得欢快的云老夫人耳畔道:“奶奶,我去去就来。”

    云老夫人扫了她一眼,然后点头准了,慕含烟这才提裙匆匆出了厅门,跟着那丫头朝后院走去。

    慕含烟前脚刚走,就有小丫头来报刘家老爷夫人少爷到了,云老夫人笑着直道有请有请,然后便见三位衣着华丽的贵人踏进厅门来,云老夫人站起来向他们见了礼。

    “老夫人快坐下,都是自家人,就别讲究这些客套。”刘夫人一脸不敢当,偏偏又一脸的受之无愧,竟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家了。

    “亲家母也别客气,今儿客人多,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亲家公亲家母也别怪罪老身。”云老夫人客气的道,其实当时若不是云灏桀鬼迷心窍要娶刘纤柔,她才懒得跟这些官家的人打交道,只是现在亲家也做了,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表现得太厌恶。

    现场有一瞬间冷场,刘前程见自己母亲大人惹得云老夫人不快,连忙倾身向前,有礼的一揖,“想必这就是亲家奶奶,上回我来瞧我三姐,就想见见奶奶了,一直听说奶奶是商界女强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奶奶,我也有意想向商场发展,您老若有空,可否指点一二?”

    刘前程说着话,眼珠却不停的转动着,暗暗将屋里的每一个人打量了一遍,屋中若不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就是丫环婆子,根本就没有一个少奶奶扮相的人,他心里不禁一沉。

    云灏桀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屋,在看到屋内并没有慕含烟的影子时,他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云老夫人客气而有礼的回拒了,所谓经商之道不可外流,这也是属于高端机密技术,刘前程本是找话说,也不坚持,一屋子和乐的气氛在这三人到达之后,彻底掉入冰点,宁氏动了好几次嘴,可看刘御丞那么强势的存在也就打住了,毕竟是小城里出来的人,见到大人物时都有种战战兢兢的感觉。

    “老夫人,客人都到齐了,您是不是要移步去前院瞧瞧?”正在屋内气氛越来越低沉时,云源恰好来请示云老夫人,云老夫人点头应下了便站起来。

    “含烟,纤柔受伤还未大好,今儿就辛苦你替奶奶多分担分担了。”云老夫人似乎忘了慕含烟已出去了的事,淡淡的吩咐道。结果半天没等来回答,她转过头去,就看到碧珏一脸的小心翼翼,不由得诧异道:“含烟呢?”

    “回禀老夫人,大少奶奶刚才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碧珏小心的回答道,大少奶奶也真是,出去一下也用这么久,今儿这日子若是出了差错,这未来当家的人选还真不知道该落在谁人身上。

    云老夫人叹口气,刚才她听到凝霜跟慕含烟的说的话了,只是不知道菲儿那丫头又惹了什么事出来,“算了,我们自己去吧,她也才过门,让她抛头露面也不合规矩,走吧。”

    “是。”碧珏小声应下,便同萝兰扶着云老夫人向前院走去。

    慕含烟跟着那小丫头穿过后门,来到绿茵湖畔,一眼就瞧见云菲儿一脸无奈的瞧着蹲在地上嘤嘤哭泣的琳儿,她心一惊,连忙快步走了过来,“出了什么事,菲儿?”

    “大嫂,我也不知道啊,我带她出来,结果刚走到这里,她就一脸煞白的大叫,抱着头使劲的哭,我劝了好久都没见效,所以才叫人去找你来,嫂子,你看这琳儿姑娘这里是不是有毛病啊?”云菲儿无辜的解释着,她遇到很多难搞的人,可是就没遇到过这种只是哭的人,不管你怎么哄骗威胁利诱,她就只知道哭,还真是让她手足无措极了。

    “菲儿,你别急,琳儿,你怎么啦?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嫂子,嫂子帮你出头去?”慕含烟这也是说得场面话,毕竟欺负琳儿的人不在云家,她又从何处替她出头。

    “呜呜呜。”琳儿压根不理她,咬着唇像只受伤的小鹿般低低的哭泣。

    慕含烟头痛的看着琳儿一脸的彷徨与不信任,“琳儿,乖,先别哭,你总要告诉嫂子你遇到什么事,我们才好为你出头啊,再说了,哭有什么用,也不能解决问题对不对?”

    走近了,慕含烟才发现,琳儿的五官跟自己极其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只不过她的眼眸里流露的从来都是坚强与活力,而琳儿的眼睛里却总是有太多的惊惶与无助,面对这样一个胆小怯懦的女子,慕含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云菲儿看得十分着急,“大嫂,我看寿宴也快开始了,我们不如将琳儿送回到她奶奶身边去,省得等一下出了问题宁奶奶来找我们麻烦。”云菲儿原以来琳儿只是胆子小了一点,没想到她不仅是个胆小鬼,还是个鼻涕虫,早知道刚才她就别带她出来。

    “不要,不要送我回去。”谁知琳儿一听菲儿说要送她回去,她腾得一下站起来,眼神焦急,就连语气中都透露着一丝仓皇。

    云菲儿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不禁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与慕含烟对视了一眼,从她眼中也看到了与自己一样的疑惑不解,半晌她才干笑着道:“那个,琳儿,你本来就是宁奶奶带来的,你不回去想去哪里啊?”

    “不,我死也不回去。”琳儿固执的道,说完又开始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慕含烟瞧她的神情,分明是有隐情的,连忙问道:“为什么?她不是你亲奶奶么?而且你不回去又能去哪里?”

    “大少奶奶,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求求你,救救我吧。”琳儿突然就向慕含烟跪下,情形转得实在太快,让慕含烟愣了好一会儿,这都是唱得哪出啊?

    “琳儿,你先起来好好说话,你什么都没跟我们说,我们怎么知道出了什么事,快起来。”慕含烟头痛极了,怎么随便让菲儿带个人出来玩,也会有这么多麻烦事接踵而至。

    “不,大少奶奶,您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琳儿虽然胆小,但是遇到执着的事那执拗的劲儿也是不容小觑的。

    云菲儿瞧这情形,万分抱歉的看了一眼慕含烟,“琳儿,快起来,你这样让来来往往的下人看了可怎么好。”

    琳儿仍固执的不肯起来,慕含烟的头更痛了,瞧已有几个下人向这边走来,她连忙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发生了何事让你不想回去。”

    “谢谢大少奶奶,我就知道你是好人。”琳儿感激涕零的磕头,可是头还没磕下去,就被云菲儿快手快脚的给搀扶起来。

    “好啦,现在时间紧迫,但是我必须听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我才能留下你,否则这云府也没有任何地方是你可以去的。”慕含烟板着脸,头一回被人以这种形式胁迫,让她心里不悦极了。

    结果她此话一出,琳儿的眼眶立即就红了,晶莹的泪珠顺着细致白皙的下巴滑落在地上,模样甚是惹人爱怜。

    云菲儿瞧她又哭了,急得猛跺脚,“你别只顾着哭啊,我大嫂还得去侍候奶奶呢,你要不说,等会儿我让丫头将你送回到宁奶奶身边去,省得看见你这副模样犯堵。”

    琳儿被云菲儿的话给吓住了,她连忙停下拭泪的动作,可怜兮兮的瞧着慕含烟,“大少奶奶,我、我、我……”话未尽,琳儿姑娘又开始哭起来。

    直把云慕二人急得跳脚,人们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会儿可真让她们瞧见了水做的人,一语未尽,泪水已流了满面。

    “宁奶奶怎么了,你好好说,别只是哭啊。”慕含烟满头黑线的瞧着她,心想若她再哭,自己立马转身走人,然后叫人将她送回宁奶奶身边去。

    而琳儿姑娘似乎比较识时务,泪水一收,便娓娓道来,事情是这样子的,宁家在宁城算是家资富裕,可惜宁老爷教子无方,长子不务正业,成天只知沉醉温柔乡中,而幼子比他兄长更甚,吃喝嫖赌样样都不输于他大哥,把宁家的家业败得精光,可由于宁奶奶的溺爱,两个人仍不知悔改,将自家的那点田产都输了出去,宁家就全仗着宁奶奶那点老本苦撑着,谁知这两个纨绔子弟还是死性不改,又去跟人赌博,这回是输得衣服裤子都没有的回去,结果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要债的人要到家里去却看到了琳儿,认为其姿色放在青楼里调教一番,必有前途,而那两个没人性的家伙还当真答应了,宁奶奶起先死活不答应,但是后来经不住那两人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弃械投降了,但是有一个条件,说带琳儿来京城,如果能攀上高官将琳儿嫁予他为妾,说不定所得比去青楼更高,所以才有琳儿跟着上京这事的发生。

    云菲儿听完气得直跺脚,“我现在算是见识了,这世上竟还有这等不要脸的人,如果他们两个出现在我面前,我保证要把他们打成猪头,气死我了,这还是人吗?”

    慕含烟倒没有云菲儿那么气愤,前些年跟大哥二哥还有云灏然外出游玩,这样不公的事已见得不少,但是胸口处仍一有股难消的闷气,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琳儿,你放心,我们不会眼看着你跳入火坑的,不如由我去跟宁奶奶说,将你留下跟菲儿做伴。”慕含烟略想了想道。

    云菲儿一听这话就不依了,“大嫂,怎么把琳儿留在我身边呢?”说完这话又瞥见琳儿失望的埋下头去,她急忙解释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我独居一院已经习惯,哎,算了算了,多一人也无所谓。”云菲儿无奈的嚷道,家里院子虽多,但是不可能为琳儿专门腾一个院子出来。

    慕含烟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去看琳儿,却正好看到琳儿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算计,但是等她细瞧,却再没瞧见异样,她不由自嘲道:慕含烟,你最近还真是多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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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第九十章 时光倒流

    第九十章时光倒流

    绿茵湖畔深处,两名男子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各自捧着一坛酒大喝起来。

    “兄弟,我好久没这么喝过酒了,当时你硬要娶我三姐,我还想着要跟你干一架呢,你这种人品怎么配得上我那清纯可人的三姐,好在老天有眼,让新娘子对换,否则我现在还得叫你一声姐夫。”刘前程大着舌头嚷道,眼中神色变幻莫测。

    “好在我娶得也不是你姐,有你这样的小叔子,我害怕。”云灏桀也一脸醉态,但眼神清明毫无一丝混沌,要不是怕他跟慕含烟在宴席上碰面,他才懒得将他拖来这里喝酒呢。

    “说什么话呢,我有什么不好,至少你得到了刘家的支持,以后升官发财,哪样不是别人羡慕而不可求的东西?”刘前程被云灏桀灌下三坛酒后,想清醒也没办法。

    云灏桀淡笑不语,升官不需要,他现在的官阶够大了,发财更不需要,云家的家业就是他无法将身份公之于众的最大原因。

    “我说你这小子,最近真是阴阳怪气的,以前就你最喜欢拉着我们去逛遍全京城的青楼,然后赌完全京城的赌坊,你知道不,那段日子虽然荒唐,但是却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我宁愿醉生梦死,也不愿去面对残酷的现实。”刘前程怆然的说完又大灌了几口酒下肚,多余的酒顺着嘴角逸了出来,滴落在蓝色长袍上,竟多了几丝颓废美。

    云灏桀眼神黯了黯,却不接话,随着他的动作灌了一大口酒下去,只觉得胃被这冰冷的酒给烧灼着,冰与火两种极致的感觉让他不由得蹙起眉来。

    “……想起我们以前遇到不痛快的事就抱着酒坛去河边,对着激流的河水高歌,对着满天的星星叙说我们对未来的企盼,旁人都道我们是不务正业,可又有谁知我们颓废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怎么样的心,那时候,那么多人,我总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最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也是最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的人,可是我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你,到头来,我们并未走进对方心里,是吗?”或许是酒到酣时,心里的话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今日的刘前程太感性,感性得让云灏桀不安。

    他撑起身看向已醉得一蹋糊涂的刘前程,他脸上挂着迷醉的光芒,但眼中神色却是一片澄清,云灏桀心突得一跳,他发现了什么?

    “好兄弟,幸好,幸好。”刘前程侧眼看着云灏桀,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云灏桀,然后踉跄站起来向外走去,边走边唱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声音渐渐的远去,最后回荡在春末仍存寒意的空气中,云灏桀瞧他寂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径尽头,一直弄不明白他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以前他们常在一起唱这曲子,但没有一次刘前程会唱得如此萧瑟寂寞,今日他是怎么了?

    寿宴结束后,云老夫人以身体不舒服告别女客,在慕含烟的搀扶下出了前院,待离得众人远远的了,云老夫人脸上祥和的神情才沉下来。

    慕含烟扶着云老夫人,自是知道她身体渐渐变得僵硬,刚在疑惑间,却听云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