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上错床 (w完结)第18部分阅读
相公上错床 (w完结) 作者:
干嘛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出去看大夫,以前不都是将大夫请入府中吗?”
慕含烟直起身子来,瞧她神色不爽,忙打哈哈道:“还不是不想麻烦你们,再说清早出去走走有宜身心健康,瞧你这模样好像被我抛弃了似的。”
凝霜古怪的瞧着她,将药递给她,也不再言。
慕含烟低头瞧着碗里黑沉沉的药汁,忍不住胆寒,想着这药的味道,她眼一闭,心一横,咕噜咕噜灌了下去,一口气喝完,苦得她小脸皱成一团。
“好苦好苦。”慕含烟边呼着苦,边幼稚的朝着嘴边闪风,好似这样就能将苦味驱散。
凝霜见她孩子气的动作,拿出一包果脯放进她手里,轻笑道:“小姐吃药还跟儿时一样怕苦。”
慕含烟没理她,忙拆开纸包,将果脯放进嘴里,直到将嘴里的苦味全部驱离,只剩酸酸甜甜的味道才罢休。
“凝霜,那个……他回去了吗?”过了半晌,慕含烟才问道。
“他?哪个他啊?”凝霜一时摸不着头脑,半晌才反应过来慕含烟所指的他是谁,但她仍装做不知道,想看看慕含烟想别扭到什么时候,今天小姐跟姑爷在凉亭外的小径上干的好事她可全看见了,两人都亲密成那样了,偏偏小姐嘴上还要故做疏离。
慕含烟瞪了她一眼,瞧她眼中闪过疑惑,她不甘的嗔道:“除了他还有谁值得我问,你这丫头故意装傻是不?”
凝霜眼中的凝惑更甚,同时闪过一抹笑意,“这府里那么多他,我哪里知道小姐指的是谁,莫非是送药过来的门房小厮,他将药交给我就回去了啊,小姐,你什么时候关心起下人的动静来了?”凝霜为表自己确实不知,还半带调侃。
慕含烟呼吸一窒,急道:“我说的不是门房小厮,我说的是云灏桀。”慕含烟说完就瞧见凝霜眼中的闪过的取笑,脸上大臊,作势要打,“好你个凝霜,洗涮你家小姐我是不?”
凝霜慌忙向后避去,边闪边笑道:“小姐,我哪敢啊,只是人那么多,我一时想不起来你指的是谁,姑爷在前院与老爷厮杀呢。”
慕含烟一听厮杀,立即紧张起来,“厮杀?怎么回事?”
凝霜瞧慕含烟紧张的样子,忍不住抿着唇笑起来,“对啊,老爷棋艺精湛难逢敌手,可今日偏偏教他碰上了,你说会不会厮杀起来呢?”凝霜说完还向慕含烟促狭的眨眨眼,看小姐的样子真不知道她是紧张谁?
慕含烟闻言放下心来,她还以为云灏桀跟她老爹打起来了,云灏桀的身手她知之甚少,不过她老爹的身手她倒是很清楚,她大哥二哥那一身武艺尽得慕老爷之传,但却只习得十分之一,可见慕老爷的身手何其精深,云灏桀跟爹对打,吃亏的铁定是云灏桀。
“小姐,你不去看看么?”凝霜瞧慕含烟的模样忍不住鼓动她,难得回了慕家,没有碍眼的人的情况下,说不定小姐与姑爷的感情会经过相处突飞猛进,彼此相亲相爱,小姐就会慢慢幸福,从而忘了二少的存在,然后二少跟刘小姐也幸福的生活,能得这样的结局,大家都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她太小看他们心中对爱情的执着,有可能一时情动,却不会永相忘怀。
慕含烟摇了摇头,她不敢去,也不能去,云灏桀的话仍回荡在她脑海里,烫灼着她的心,此时见他,无疑是让自己的立场更加不坚定起来,她不想做负情之人,所以她必须将心中那点悸动之火掐灭,她绝不能让自己走到左右为难的境地中去。
凝霜还想再劝,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由着她。
此时门外传来轻而缓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有人自大敝的房门处进来,慕含烟抬头瞧见来人,脸上绽放出一抹甜笑,“娘,你怎么来了?”
慕袁氏走过来握着她的手温柔的道:“他们爷俩在前院对奕,我看着没意思,就来找你说会儿话。”慕袁氏顺势坐在床边,瞧凝霜手上还端着药碗,浓郁的苦味自鼻腔窜入舌尖,让她感觉舌尖都起了微苦之味。
“烟儿,你身体哪里不适?”
慕含烟摇摇头,向凝霜使了眼色,凝霜意会过来,连忙去桌边斟了杯茶过来,“夫人,请喝茶。”
慕袁氏接过茶杯,还是不依不饶的望着慕含烟,“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喝起药来了?”慕袁氏知道慕含烟的身体一直都很好,从小就很少病过,吃药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现在见她吃药,她不免有些惊诧。
慕袁氏本来就疑心慕含烟此次回来肯定有事,但却没想到这事与身体有关。
慕含烟瞧慕袁氏一脸紧张,连忙安抚道:“娘,你莫急,没什么大事,只是最近觉得胸闷气短,所以就去看了大夫,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吃几副药就好了。”慕含烟将一早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她去医馆的真实目的绝不能让娘知道,要不然她又得担心了。
慕袁氏瞧她略有保留的样子,也不强求,只是拉着她的手问起前几天云灏桀接回府的女子是何身份,还有刘纤柔受伤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慕含烟一一回过了,不过都是避重就轻,免得让慕袁氏担心。
慕袁氏知道她是为自己着想,也不多问,聊了半天后,慕袁氏突然道:“烟儿,你大哥二哥前些日子来了信。”
慕含烟眼睫轻颤,心跳不由加速起来,她抬眸瞧了慕袁氏一眼,有些心虚的问道:“大哥二哥说什么呢?”
慕袁氏长叹一声,“他们说最近很好,前段日子之所以没往家里写信,是因为他们到了鞑靼,鞑靼正在闹内乱,将外族人士都囚起来,不得与外国通信,否则以叛乱罪名论处,所以他们一出了鞑靼国就马上写了家书回来,让我们别替他们担心,还说你成亲时没来得及参加,到时候回来补你大礼呢。”
慕含烟更加心虚,上次明明是在万花县看到大哥二哥,结果他们竟然可以撒下弥天大谎,此时她心乱不已,突然冒出一句,“哥哥们不是去了南方的来茵国吗?何时去了北方的鞑靼国?”一说完,她就狠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慕袁氏浑身一振,“对啊,我说怎么看着他们写的信那么奇怪,原来出在这里。”慕袁氏说完看着慕含烟道:“烟儿,你大哥他们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事?你们兄妹三人最近是越来越古怪了,个个都神神秘秘的。”
慕含烟头埋得更低,她嗫嚅道:“娘,你别多想,大哥二哥不是游学么?说不定正是去了鞑靼恰逢内乱……”
“烟儿,你莫骗我,去鞑靼之路只有一条官道,而且必须经过金临,你大哥二哥过门而不入,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不行,我得叫你爹派探子去查查你大哥二哥的行踪。”慕袁氏越想越不对劲,自那日收到慕景飒写来的书信,她心中就隐隐不安,今日若不是听烟儿提醒,她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娘,你别多想,官道是只有一条,可是其他的山路弯道可是数不胜数,说不定哥哥们就是为了了解更多的人文风情,才去了鞑靼,你这样去说给了爹,止不定让爹多担心呢,还是等他们回来再说吧。”慕含烟急急起身拉住慕袁氏,她清楚只要爹有心派探子去查,就一定会查出哥哥们就在京城附近的事,她虽然不知道哥哥们在忙什么,可是一定是很隐秘的事,否则他们干嘛都走到家门口也不回来瞧瞧爹娘,所以她绝不能让娘去通知爹。
慕袁氏回过身来瞧慕含烟满脸焦急以及心虚的模样,她脑筋飞转,慕含烟被她锐利的目光盯得实在受不住,不由撇开视线望向别处。
慕袁氏瞧她闪躲的样子,轻声问道:“烟儿,你见过你大哥他们?”
“没有。”慕含烟闻言条件反射的答道,但又想到自己反应那么大会惹娘怀疑,她又立马平静下来,“娘,我天天都待在云府里,怎么可能会见到他们,呵呵,你别想了,大哥二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慕含烟边闪避着慕袁氏如针的目光,边打着哈哈,都怪自己刚才多什么嘴啊,不多说那么一句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偏偏说出来惹娘怀疑。
慕袁氏点点头,“是啊,你日日深居云府,不可能见到他们,不过……”
“不过什么?”慕含烟见慕袁氏语气一顿,连忙追问,或许是因为心虚,所以她不能听到慕袁氏有半点的迟疑。
“不过你去过万花县,我想了又想,你一定在万花县见过你大哥二哥,否则你大哥二哥信上的字句不会那么隐晦。”慕袁氏一猜就中,吓得慕含烟脸刷得白了。
慕含烟全身微抖了一下,知道自己可能瞒不住,连忙打眼色给凝霜,凝霜虽然没正面碰到家里的两位少爷,但还是听慕含烟提起过,此时见她向自己打眼色,她连忙上前一步道:“夫人,在万花县时我时时跟在小姐身边,确实没见到大少爷二少爷的影子。”
慕袁氏瞧了凝霜一眼,眼底的神色是压根不信,她回头盯着慕含烟,然后重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孩子大了,是该让他们去闯荡闯荡了。”
慕含烟听着慕袁氏无奈的话语,只觉鼻子一酸,差点就控制不住要说实话了,但一想到大哥郑重其事的模样,她就忍下来,无论如何,这事还是得让大哥他们回来亲自对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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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八十四章 你够狠
第八十四章你够狠
晚饭时分,一家人和和乐乐的用罢,又坐在花厅里说了会儿闲话,慕家两老一向知情识趣,看两个年轻人都不怎么说话,便找借口离开了。
屋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慕含烟及云灏桀两人,云灏桀若有所思的盯着慕含烟的侧脸,想起下午与慕老爷的谈话。
“男人有时候放纵一下也无可厚非,但是你一定要把握好尺度,什么人是你要相持一生的,什么人只是玩玩的。”
云灏桀知道慕老爷误解他了,可是他却未解释半句,虽然他对柳月泉无情,但他毕竟将她接回府内安置,不管有没有妾的名分,在外人眼中,她的身份都是他的妾。
室内空气渐渐窒闷起来,慕含烟不自在的动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垂眸瞧着正襟危坐的云灏桀,“你今儿不回云府了吗?”
云灏桀凝眸看向她,反问道:“你希望我回去?”
慕含烟侧过眼眸,不敢与他对视,“你回不回去关我何事?”说罢又暗恼自己今天说话总是这样言不由衷。
云灏桀眼中闪过笑意,他慵懒的直起身子,倾向慕含烟,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轻声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去哪里当然关你的事了。”
慕含烟瞧他轻佻的动作,一巴掌拍开他的手道:“别动手动脚的,我又不是楼子里那些姑娘,任你胡来就胡来。”
云灏桀眼中笑意俱增,“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吃醋了?”
慕含烟被他逼到角落,甚感狼狈,但又不想看他太过得意,于是怒声道:“我从来不吃醋。”说完就向门外走去。
云灏桀瞧她恼羞成怒的俏模样,唇角轻扬,慕含烟,明明心动却要硬撑,我看你要撑到何时才肯面对自己的心。
云灏桀边想边走上前去,将她搂入怀中向前走着,见她要挣扎连忙出言转移她的注意力,“你猜下午的棋局谁胜谁负?”
慕含烟抬头睨着云灏桀洋洋得意的神情,眼中略感诧异,当真忘了挣扎,“你不要告诉我你赢了,那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云灏桀反问,“人们常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岳父大人的棋艺虽精湛,但总不及年轻人的思维活跃,除了第一盘我输之外,剩下的我可是全赢,怎么样,你相公我厉害吧。”
慕含烟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可沾沾自喜的,爹肯定是怕你输得难看,所以让着你,也不知道谦虚。”
云灏桀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你就这么看不起你相公我?看来我得拿点实际行动出来让你刮目相看。”
慕含烟听他那似自言自语的疯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她要反应时,只觉得天眩地转,身子一轻就被某人横抱起来,她大吃一惊,“你放我下来,我有脚自己会走。”
云灏桀不听她的,大步朝她的闺房走去,“就让为夫的服其劳吧。”突然之间,他想宠她,不管她接不接受,他都想用他的方式宠她一回,这个不停撩动他心的女子,想起来,他们相处时间很少,而且见面时不是吵就是闹,但是她就是能让他的心骤起涟漪。
“云灏桀,你放我下来。”慕含烟被他强行抱着穿过院子,瞧下人们偷笑的模样,她就窘到极点,不能再任他放肆了,否则自己的形象就全部见鬼去了。
“不放,一辈子不放。”话语中三分戏谑七分真情,入了慕含烟的耳,由不得她不心动,但迷惑只是一刹那,她很快又从迷惑中清醒过来,瞧着云灏桀刀削般俊美的侧脸,心止不住的狂跳起来。
明知他的话不可信、不能信,可这一刻她却想抛弃种种坚持跟着心走、跟着他走,可是灏然要怎么办?她怎么能放弃他,桃花林中,他目光坚定的看着她,道:“七月初七,仓澜山下,不见不散。”
誓约由她提,她怎能背信弃义,不能心动,绝不能负了灏然,慕含烟紧闭上眼,细长手指在水袖中紧握成拳,她绝不能让自己走向万劫不复的地步。
闪眼沉思良久,慕含烟猛然睁开眼睛,眼中神色已变得疏离而淡漠,云灏桀还尤在高兴她总算安静下来,却不知短短时间内,她已做下决定。
此时两人已到厢房外,云灏桀踹门而入,行至床榻边,方将慕含烟轻柔的放下,他俯低身子,与慕含烟对视,看她眼中淡漠的神色,心里一惊,“你……”
“云大哥,谢谢你送我回来,请早点去休息吧,凝霜已经在隔壁为你准备好了屋子,如果你睡不惯客房,我可以跟你换。”客气而生疏的语气,更是让云灏桀的心沉入谷底。
“慕含烟,你在玩什么?”云灏桀惊声问道,刚才她明明已经软化了,为何短短一段路程,她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慕含烟别开眼不去看他又惊又痛的神色,狠下心肠道:“云大哥,我什么也没玩,我只是坚持回到我应该走的道路上去,请你今后莫再捉弄于我。”
云灏桀有片刻的傻眼,眼前这女人当真无情到说翻脸就翻脸,“我从未捉弄过你……”
“但是你的行为在我眼中就是捉弄。”慕含烟声线渐冷,“对不起,请回去休息吧。”
云灏桀愤愤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道:“慕含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你今日的坚持是彻头彻尾的失误。”说完他不再停留半分,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哐当”之声响起,似要将离去之人的怒气尽现于空气之中,慕含烟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抬眼望着那两扇木门,全身顿时虚软无力。
云灏桀之情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能接受,与其将来让自己进退两难,倒不如现今狠下心来,将其隔离于心门之外。
“唉。”慕含烟幽幽叹息着收回目光,摊开双手,瞧着手掌处深深的指甲印,她心里刺痛一片,眼中雾气氤氲,在那重重雾气之中,她似乎又看到当日那个不顾一切扑向自己的人……
云府铭泓院点翠阁内。
云灏然静静坐在圆凳上,低眸瞧着床上仍沉睡着的刘纤柔,只见她满头被白布缠着,只露出一张憔悴而苍白的脸。
他看着她,思绪却透过她穿越到另一个女子身上,自从回了云家,他与她就再也没单独碰过面,这让他的心很不安,那日在回廊下瞧见她,他是多么想冲上前去将她搂入怀中,但是他不能,奶奶的话犹在耳畔,他怎能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让她陷入万难的地步。
云灏然就那样静静的坐着出神,连床上的人何时醒来都不知道,刘纤柔睁开眼睛,眼睛被屋内的光线刺得酸涩疼痛,她眨了眨眼,慢慢适应下来。
待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她才慢慢转动眼珠打量着房里的一切,待她看到坐在床侧的云灏然时,唇角微微弯起,能得他日日相伴,她就是再受更重的伤也甘愿。
烛光下,云灏然的脸如梦似幻,竟不像是真的,让刘纤柔有片刻的恍惚,她垂眼瞧见他修长的大手正搁在床边,心里缓缓一动,她还记得那日自己挣扎于生死边缘时,有一双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他虽未说过只字片语,但是她却知道,他希望她活下来,所以她挣扎着从鬼门关转了回来,现在瞧他仍在为她守夜,她的心暖暖的,只要他在身边,她所受的伤就值了。
看着他的手,她心里升起一种渴望,渴望再次被那双大手紧紧握着的温暖感觉,手随心动,她胆怯的伸出手,慢慢的移向云灏然的手,可就在两人的手要相触时,云灏然却似被什么惊醒一般,手猛然缩了回去。
刘纤柔抬眼瞧他,见他也正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她顿时羞窘难堪的想缩进被子里躲起来,脸色绯红一片,她心里暗恼,刘纤柔,你真是丢脸。
云灏然回过神来,瞧刘纤柔已睁开眼睛,似乎醒了一会儿了,他淡淡的问道:“身体可还有不适?”
刘纤柔慌忙摇头,可一摇头就触碰到受伤的地方,疼得她全身痉挛,额上冷汗频频向外冒,眼中金星直冒,但她仍倔强的咬着唇不肯吭半声。
云灏然瞧她脸上更加苍白,心知她肯定是碰到伤口了,于是自怀里抽出一条汗巾,轻柔的替她擦拭掉满头的冷汗,轻声道:“你受的伤极重,能不动则少动,免得影响伤口的愈合。”
刘纤柔感受着他的轻柔的擦拭,耳畔响起他温柔的话语,唇边悄悄绽放出一抹笑来,能让他如此亲近自己,就是再痛也值了。
云灏然替她擦完后直起身来,走向一旁的小暖炉,将上面温着的药端了过来,刘纤柔闻着那苦涩的药味,轻皱了下眉头,怪不得刚才闻到一股药味,原来是房里就温着药。
“来,把药喝了吧,这样才好的快。”云灏然舀了一勺药在唇边吹了吹,然后喂向刘纤柔,刘纤柔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不明白他为何转变如此之大,难道是自己受伤让他受刺激了。
云灏然瞧她半晌不肯张嘴,诱哄道:“乖,张嘴。”
刘纤柔最后还是难以抵抗得住他难得的温柔,乖乖的就着他的手将一碗苦涩的药一勺一勺的喝完,看云灏然替自己擦拭嘴角溢出来的药汁,她的心被幸福胀得满满的,就连那难喝的药到她嘴里都成了世间最甜的蜜糖,甜进心里。
“烟儿,乖乖睡觉,病才好的快。”云灏然失神的道。
“轰”一声,刘纤柔只觉得飞上云霄的心瞬间掉进深渊,原来他竟是将自己当成慕含烟了,难怪他那么温柔。
云灏然,你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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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区好冷淡啊,难道是馥儿写得太差了~~对手指检讨去~~
番外 第八十五章 送花
第八十五章送花
五月是梅雨季节,昨日还云淡风轻,今日便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湿气伴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素雅的清香,直沁人心脾。
慕含烟坐在软榻上眺望着院外那一株株高大的槐树,又回想起小时候,每到槐花盛开之时,大哥与二哥就争先恐后的爬上树去给她摘槐花,她就兴高采烈的在树下拍手欢呼。
想起年幼的趣事,她不由得勾唇一笑,那样的快乐仿佛还在昨日,可如今回想起来却遥不可及。
“在想什么这么开心?”云灏桀穿过回廊来到窗台前,就看见慕含烟瞪着院子里的槐树露出一脸追忆的神情。
“我在想小时候的事,以前槐花挂满枝头时,大哥跟二哥为了逗我开心,总会爬上树去给我摘槐花,然后扎成花球挂满整个房间,哥哥们常说,我就是他们手心的一块宝,所以要把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送给我。”慕含烟此时心间胀得满满的是亲情,所以急欲找一个人倾吐,哪怕这个人是她决意要疏远的人。
云灏桀侧头瞧了瞧那几树高大的槐树,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回转头来问道:“你还想让花球挂满房间吗?”
慕含烟点点头,一脸向往,“当然,小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在槐花的清香中沉眠,那会让我做梦都忍不住笑的。”
“好,我就让你做梦都忍不住笑。”云灏桀说完转身一头扎进密如毛尖的细雨中去了,他站在树下顿了顿,瞧四周并无人瞧他,他轻点足尖,勾着树枝窜上了树。
慕含烟大吃一惊,忙翻身下榻,匆匆趿上绣鞋冲出房外,瞧云灏桀正站立在树枝上,一手勾着槐树枝,一手将那紫中带红的槐花折了下来,她顾不得其他冲到雨幕中,抬头望着他叫道:“云大哥,你疯了,现在下雨树上滑,当心摔着,快下来。”
云灏桀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即闭眼抬起头眺望着远方,神色苍白而倔强,“我不,我要把这满树的槐花都摘下来给你扎成花球。”二十五年来,他第一次想随心所欲的做一件事;自他懂情事以来,他第一次想做一件事来讨女人欢心,所以他不会放弃。
慕含烟瞧他倔强的摘着花,更是着急,“云大哥,你别任性,我不是小孩子了,有没有花球都一样。”
“不一样,含烟,你快进去吧,雨大别着凉了,我摘完就下去。”云灏桀低头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冲她裂嘴一笑,然后又抬头移步去摘花。
慕含烟在下方仰着头望着他一步步的挪动,心都跟着他的步伐而跳动着,生怕他一失足给摔下来,“云大哥,你快下来,啊,你小心点啊。”慕含烟看他在树上滑了一下,吓得整颗心都要冲出喉咙了,心里直怪自己刚才怎么不说不想。
云灏桀冲她狡黠一笑,刚才他是故意的,就是要看她这副着急的模样,不过向树下望那一眼后,他的脸色又变了变,没有人知道,其实他最怕高了,自从七年前从悬崖上掉下去,他就患了惧高症,而今日为了博得慕含烟一笑,他竟连惧高症都给忘了。
此时雨越下越大,将一高一低的两人淋得如落汤鸡,慕含烟不敢再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盯着云灏桀的动作,雨丝飘进她的眼里,将她墨黑的眼眸浸得更加明亮耀眼。
云灏桀摘了一会儿,瞧她还固执的站在树下盯着自己,他叹了口气,看了看手上郁郁芬芳的槐花,才利落的跳下树去,来到慕含烟身边将花递给她,“雨下大了,我们进屋吧。”
慕含烟颤着指尖接过那束槐花,心底仍是害怕,她抬脚狠狠的踹了云灏桀一脚,怒声道:“你浑蛋,你是个大浑蛋,你要是真摔下来怎么办?你要是摔残摔死了怎么办?”
云灏桀冲她无赖一笑,“那才好啊,这样我就能赖着你一辈子了。”
慕含烟闻言瞪圆了眼睛,真想用手上的花砸醒他,“你说什么浑话呢,你要残了死了我立马改嫁。”说完她直冲进房里,哐啷一声摔上门,浑身的力气也在这时用尽,她靠着门蹲下身子来,脸上身上的雨水滴滴嗒嗒的滴落在地上。
云灏桀,你是个大浑蛋,你明知道我爱的人是云灏然,为何要一再来撩动我的心,你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变心,我绝不会,绝不会。
慕含烟狠狠的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小脸上迸发的是更坚定的光芒。
云灏桀看着她消失在那两扇木门之后,嘴角轻扬,慕含烟,我绝不放开你的手,绝不!
“砰碰。”碎裂声在屋内响起,吓得俯在地上的黑衣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连滚烫的茶水溅到手上都不敢乱动。
“废物,我刘家就是养了你们这一群废物,几天了,你说说,为什么还查不出马车失事的真相?”刘前程满脸戾气的瞪着黑衣人,手指骨节捏得嘎嘎作响。
那黑衣人身子俯得更低,自从少爷从万花县回来脾气就越来越暴虐,想到昨日被抬出来的同僚,他心底止不住的升起寒意。
“启禀少爷,那日之事已过去很多天,而当时三小姐所乘的那辆马车我们也检查了数遍,都未看出有人为的迹象,属下们已经在尽力寻找真相,可是……”那人顶着零下几度的气温却满头冒汗,实是吓得不轻。
“别跟我说这些,我要的是结果结果,到底是谁干的。”刘前程腾的站起来,他只要一想到有人对三姐不利,他就寝食难安,前几日去云府瞧她,看她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沉睡,他气得想杀人,谁敢动他三姐,最好有拿鲜血来偿还的准备。
那黑衣人低头不敢再吭声,心里直埋怨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差事,早知道就该跟着他们出去办事,也省得在这里受精神虐杀。
“说。”刘前程瞧他闷不吭声,暴喝一声,吓得那黑衣人趴在地上直求饶。
“少爷,属下还没查出来,您再给我们几天时间,我们一定会将那人揪出来,然后五花大绑到少爷面前,少爷您别生气,当心气坏身体。”那人急得满头大汗,真恨不得当场打个洞躲起来,等刘前程的怒气消了再出来。
刘前程阴郁的笑了,“再给你们几天时间?好,三天为限,如果再没抓出凶手,我要你们一个个的都拿命来偿。”
“是是是,属下知道了,属下一定全力以赴,那少爷,属下先行告退了。”那黑衣人被他话语中的杀气给吓得频频点头保证,瞧他没有再说什么,才小心翼翼的求退。
刘前程大手一挥,准了那黑衣人之请,黑衣人这才略略松了口气,低垂着头向外退去。
刘前程看那人要退出房间,突然想起什么事,大喝道:“回来。”
黑衣人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连忙走上前来恭敬的问道:“少爷,有什么事请吩咐。”
刘前程阴骛的看着他,“我差点被绕过去了,还有我让你去查的那个女人的事怎么样了?”
黑衣人心一惊,刚才他故意先提马车失事的事,就是为了转移少爷的注意力,可是没想到绕了一圈,他还是没忘,他只得硬着头皮道:“回禀少爷,我们在云府暗访了两日,并没有见到少爷所画的那个女人。”
“没见到,说什么笑话呢,我那日亲眼见到那女人,要不是她跑得快,我早就将她拖出来凌迟了。”刘前程愤恨的捏紧拳头,这个让他从此背上奇耻大辱的女人,他就是让她死上几万次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少爷,属下确实没看到,这两日凡是云家的女人,我们都细细的比照过,确实没有这样的人,不过……”黑衣人说着说着就不敢说下去了。
“不过什么?”刘前程瞧他吞吞吐吐的模样心里就火大,这群奴才,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不过我听说少爷去万花县时,云家大少奶奶跟三小姐也去了,这两日我们将云府里的所有人都比照了,唯独大少奶奶回了娘家,所以没见到人,依属下看,那人会不会就是云家大少奶奶?”黑衣人是顾忌少爷跟云家大少的交情,所以一直不敢言明。
“云家大少奶奶,云灏桀的新婚妻子?不可能,那日云灏桀当着我们的面教训那女人,想来一定不会是他妻子,如果是他妻子他当时就会站出来保她,绝不会在我们眼前做戏。”刘前程回想当时的情形,云灏桀与那女人确实是不认识的,所以那女人一定不是云家大少奶奶。
“少爷说得极是,云家大少与少爷交情深厚,一定不会背叛您的。”黑衣人瞧刘前程深信不疑的模样,连忙顺着他道。
刘前程点点头,这一年多以来,自己同云灏桀已建立了非常深厚的友谊,他一定不会为了个女人而弃他这个兄弟于不顾,所以那女人绝不是云家大少奶奶,也绝不能是云家大少奶奶。
黑衣人瞧刘前程神情略有松动,又道:“少爷,依属下看,我们还是去万花县再明查暗访一下,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新线索。”
刘前程皱皱眉,然后点头,“如此也好,那留在云家的人也撤了,都去万花县查探,还有关于我三姐的事,我希望三日后能得到你们满意的答复。”
黑衣人眼神闪了闪,恭敬的垂下身子行礼道:“是,属下这就去办。”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待走出院子他才回头看着那紧闭的木门,脸上闪过一抹鄙夷之色,然后纵身便消失在院子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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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留评及打赏的大人们~~馥儿在此保证本文绝对是健康向上的甜文,大人们希望故事怎样发展也可留评给馥儿,有大人们一起帮着想,馥儿才不会一直往牛角尖钻。
番外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夜深人静,屋外风雨交加,将这夜显得更加诡魅。
雨夜之中,云灏桀所居住的客居仍旧灯火通明,屋外人影暗晃,片刻功夫方近得屋来。
云灏桀正端坐在案后等候,瞧来人一脸的雨水他微挑剑眉,“出了何事?”
那人俯低身子,向他行了一礼,“主上,属下刚得知的消息,刘前程命人去云府查探当时在出仕酒楼所伤他的人,已经怀疑到慕小姐身上了。”
云灏桀闻言腾的站起来,“怎么可能,含烟同他并未碰过面。”
“是前些日子刘前程去云府看望他三姐时,在铭泓院外见到身形相似的人,所以绘了图纸让人去找,说来也幸运,慕小姐于那日下午就回了慕家,否则现在恐怕已经暴露身份了。”那人淡淡的解释着,看云灏桀脸上一闪而逝的担忧,他眼中闪过异色,却终是什么也没问。
云灏桀揉揉眉心,他早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当时他猜想慕含烟那一脚最多是让刘前程痛上一阵,哪里知道他就那么倒霉,从此不能人道了,刘前程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如果让他抓到慕含烟,那后果绝对是不能想象的。
“主上,依属下看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那人伸手在脖子处用力划了一下。
云灏桀摇摇头,“不可冲动,刘前程对刘家的事知之甚多,我们还需要从他嘴里知道更多机密之事,至于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会想方设法让他没办法伤害她的。”
那人点点头,“那么需不需要派人暗中保护慕小姐?”
云灏桀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那就挑选两个身手好的吧。”
“是。”那人应下便要退出去,可刚转身就被云灏桀叫住,“对了,过两日我们就要送月泉进宫,所有的证据及身份验证都要保管好,绝对不能出半分差池,否则你我都将人头不保。”
“是。”那人慎重的应下,这次的任务终于要结束了,想起从最初的毫无头绪到现在的万事俱备,差不多经历了四年时间,两年前云灏桀加入组织,他们一同侦查了许多贪脏枉法的案件,但是却对金羽公主失踪这事一筹莫展,经过调查,最近所有的线索都浮出水面,当时若不是刘前程一句无心醉言,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到刘御丞身上,但是好巧不巧,刘御丞也在此时露出马脚,他们顺藤摸瓜,总算找到了线索,只是不知为何,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难道事情进展得太顺利,让他心里没底?
“去吧,好好准备一下。”云灏桀拍拍他的肩,看他转身出了屋子,心里有些怅然,两年了,为了追查金羽公主的事,他不惜牺牲婚姻去换来那一点点的可能性,现在事情总算要告一段落了,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很不踏实呢?
云灏桀站了一会儿,偏头向右侧望去,心中微动,他拉开门走了出去,来到慕含烟所居住的房门前才停下脚步。
他倚靠在门上听着屋内的动静,轻微的呼吸声伴着沉重的呻吟声自门缝处传来,他心一跳,她怎么了?用晚饭时,她推说身体不舒服不来厅里用饭了,当时他以为她还在为下午的事跟他闹别扭,所以也没在意,没想到是真的不舒服。
想到这里,云灏桀已用力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屋内光线昏暗,留夜的那盏小油灯早已熄灭,云灏桀只觉得屋内凉气更甚,几步来到床榻边,一眼就瞧见床上那小小身影,只见她蜷缩成一团,额上冷汗扑簌簌直往下掉,小脸苍白毫无血色,眉头紧蹙,牙齿咬着下唇仍在不停的颤抖。
云灏桀瞧她这模样,心一下子揪痛起来,他坐上床,伸手覆上她的额头,手心微湿,冰凉的触感让他心一惊,连忙将她搂进怀里。
“含烟,含烟,你醒醒。”云灏桀焦急的唤着她。
“冷,痛。”慕含烟低低的呻吟着,脑中一片混乱,只知道往热源散发的地方钻去。
云灏桀抱着她才发现她整个身子都被汗水浸湿,怪不得她会叫冷,他紧攥着眉头抱起她就向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进了屋,他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又返回她的屋子拿了几件衣服再匆匆的折回,他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心里正天人交战着,是叫醒她让她自己将湿衣服换下,还是他替她换?
但是很快他就做下决定,依慕含烟目前神智不清的情况,要让她自己起来换衣服是绝对不可能的,再说她现在必须换上干衣服,要不只会加重病情。
思及此,云灏桀再顾不得其他,解开她的丝质睡衣,睡衣下竟空无一物,雪白的肌肤上泛着晶莹的汗珠,暴露在空气中的浑圆止不住的颤动,诱引着他去爱抚,昨天那绵软的触感犹在心间,让他止不住的想去体会那的感觉……
“啪”一声,云灏桀左手打右手,在心里将自己狠狠唾弃了一番,慕含烟都病成这样了,他竟还想着要欺负她,他边暗骂自己色狼边快手快脚的除去慕含烟的衣服,再快速的替她换上,在替她系襟前的索扣时,手无意识的扫过她的胸前的蓓蕾,舒服畅快的感觉瞬时窜过全身,若不是她现在正病着,说不定他早就扑上去了。
云灏桀强自镇定心神,替她换好上衣,手来到她的裘裤边缘,却是怎么也不敢往下脱,他咬紧牙关,在心里对自己打气,云灏桀,你怎么就这般没用,她是你妻子,你只是替她换衣服,看了又何妨。
想是这样想,但云灏桀仍旧徘徊着是替她换还是不换,最后心一横,反正上身都看光光了,明天一早她醒来要怪也一样怪,不如全换了,想到这里,云灏桀手上立刻行动起来,三两下就将慕含烟剥得精光,瞧她下身绑着一块棉布,初见时一怔,然后立即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他脸迅速胀红,然后快速给她套上裤子,忙活完这些,云灏桀才坐下来,拿着手帕替她擦拭满头的冷汗。
“冷,好冷。”慕含烟缩在被子里,止不住的呻吟着,下午淋了雨,她就觉得全身不舒服,结果快到吃晚饭时,肚子突然开始绞痛起来,她先是一惊,后来才想起是迟了两个月的天癸来了,以前来潮时肚子只是闷闷了,可今天淋了雨,所以肚子绞痛难当,又因受了寒,全身冷热交加,她怕这模样会吓着爹娘,所以才不去用饭,心想撑一晚,明天就好了。
可哪里知道,这痛如锥心,让她身疲心也疲,心中止不住的恐慌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生命中消失般。
云灏桀瞧她倔强的咬着下唇,在唇上留下一排排深深的齿印,心渐疼,他从不知女人来潮会是这样辛苦,只是他现在要做什么,才能减轻她的痛楚。
“痛,冷。”慕含烟虚弱的声音自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