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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太坏谁之过第23部分阅读

      相公太坏谁之过 作者:

    焱儿被言裴墨扔下悬崖,立时追赶过来,他们不能辜负尸冷王临走之前的嘱托,无论如何,他们都要保护好王妃,将她安全的送到大漠。

    “你是何人?竟敢伤害我家王妃!!”

    暗流指着言裴墨,神情肃杀。在他身后六百暗夜僵尸高举手中遮阳伞,伞下,獠牙开启,瞳仁迸射出丝丝血红。

    一时间,暗夜僵尸周身散发出来的鬼魅气息让所有的人都觉得诧异。

    言裴轩微眯着眼眸看向僵尸部队,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是何身份,但是,他似乎有了逃脱耶律拓追杀的可能了,蛇界这里是大漠和大梁的交界处,只要越过这里,他就能安然无恙。

    想到这里,言裴轩眸光跳动几下,转而对暗流说道。

    “焱儿怎么会是你们的王妃?他可是大漠王子的玩那王妃啊。要不是如此的话,大漠王子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来抢人了!”言裴轩说着指了指耶律拓。

    暗流一惊,警惕的看向耶律拓。

    抢人?开什么玩笑?!想在他带领的僵尸部队手下抢走他们的王妃?!做梦!

    而耶律拓对于言裴轩的话并没有反驳,他现在看重的,只是焱儿的安危。

    从放任她离开的那刻开始,他以为自己不见她,便会彻底的断了念想,却不料,比日日夜夜的看着她还要受煎熬,他想她想得都要发疯了,哪怕她现在当他是陌路,他也要救她上来。

    若是她死了,他的生命会就此失去任何意义。

    情爱的这杯毒药,于他而言,已经透骨了,无药可医。

    “她的确是我的人,不是你们这群妖孽的王妃。”耶律拓眸光陈冷,冷睨了眼奇装异服、面色苍白死寂的僵尸部队,语气坚定。

    “你们可不可以先救我上来?如果我死了,你们这个王妃的头衔还要给谁?”悬崖边的焱儿冷不丁的开口,神情不悦。

    什么时候了,这些男人们还在那里纠结自己的名分,最可恨的就是那个言裴轩,唯恐天下不乱。

    “王妃,我们来救你!”暗流急忙回答焱儿,带上僵尸部队就冲到了言裴墨面前。

    “拦住他们!!”耶律拓也几乎是在同时下达了命令,一时间,悬崖边竟有些拥挤,言裴墨黑瞳收缩,看向罪魁祸首言裴轩。

    言裴轩眉毛挑了挑,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将言裴墨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先前,他们为了能逃出大漠,曾经携手并肩共同摆脱耶律拓的追杀,而这一刻,言裴轩却是毫不留情的将言裴墨置于死地。

    如果他死了,他言裴轩的敌人便只剩下一个郑德了。

    这个绝佳的机会,言裴轩自是不会放过。

    莫怪他不顾兄弟情义,只能说是既生瑜何生亮!

    “言裴轩,你要去哪里?这么急着想要回大梁吗?”身后有冷兵器突然抵着脊背的寒意,耶律拓毫无温度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你真的以为我会忘了你的存在?”耶律拓不无嘲讽的看着他,啊耶律拓带兵打仗多年,岂会将全部兵力都冲锋在前,自然要留下一些断后了。

    “忘不了又能如何?你能带走十三吗?”言裴轩眉毛一挑,却没有完全的慌乱。

    暗流看了眼耶律拓,手臂一扬,身后的暗夜僵尸吐露狰狞的獠牙准备对耶律拓的军队展开血腥杀戮。

    一时间,悬崖边涌动诡异恐怖的气氛。

    只是,注定还有人不甘寂寞的要加入到这场战斗。

    摆脱了藤蔓纠缠的蛋腚,一袭墨绿衣衫,挟裹着丝丝冷风,身影极快的来到了悬崖边,当他看到那抹娇小的身影极其辛苦的贴在崖壁上的时候,眸光一沉,闪电出手,直击言裴墨死|岤。

    言裴墨身形一侧,即使躲开,手腕却突觉一麻,蛋腚的尾巴重重的甩在他的手上,另一只手已经触到了缰绳。

    言裴墨忍住痛,没有松手,蛋腚的尾巴打着呼哨再一次狠狠地甩在他手背上,墨绿色的尾巴瞬间带起一道血雾,将言裴墨手背伤的血肉模糊。

    “抢人!!”

    暗流见蛋腚出现,暗叫不妙,大喝一声,飞身来到言裴墨身边拽住了缰绳,只是,还不等他拉起缰绳,耶律拓也加入进来,一时间,四个人具是身处悬崖峭壁的边缘。

    四只手同时扯住了那根缰绳,却是谁也不肯让步。

    其实,若他们此刻能一起将焱儿拉上来的话,也就不会发生下面的事情。

    两人一妖一僵尸互不相让,呀看那缰绳在四股浑厚的内力侵蚀之下,蓦然燃气火焰来。

    即刻燃烧的火焰找眼见将纤细的缰绳燃断。

    “焱儿,抓住!”

    “姐姐”

    “王妃!”

    悬崖边同时响起揪心的呼唤,焱儿只觉得手腕一轻,身子紧跟着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

    悬崖底下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焱儿害怕的挥舞着双手,当她以为自己将孤单的坠下的时候,一抹玄色身影蓦然飘下,紧紧地揽住了她的腰身。

    “你、”焱儿看着不顾生死飞扑而来的耶律拓,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紧跟着,又是一道身影飞身下来,那身影迅速扯住了她的衣袖,强大的内力将她的身体往上拖去。

    言裴墨一手把住崖壁的乱石,一手拽着焱儿衣袖,而焱儿却被耶律拓抓住了另一只手臂,一时间,崖壁之上,惊险不断。

    暗流和蛋腚因为纠缠在一起过了一招,未能及时抓住坠下的焱儿,就在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身处悬崖峭壁,随侍有坠落的危险。

    “松开他的手!!”言裴墨对焱儿吼着,他可不想负担耶律拓的重量。

    焱儿看了她一眼,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我让你松开!你没听到吗?你想同归于尽,是不是?”言裴墨声音冰冷,黑瞳溢出丝丝怒火。

    耶律拓拉着焱儿手腕的手蓦然松了松,他看着焱儿,瞳仁闪烁着华彩的流光。

    “松手吧”他低声说着,有些微的叹息。

    “是你一直握着我的手,现在还让我松手?”焱儿看着他,语气冷漠,崖底的旋风吹起她的青丝,迷蒙了她的美眸,凌乱凄美的美感灼烧耶律拓的心田。

    他贪婪的看着,自嘲的笑了起来。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舍不得放手的,反正你冷酷无情惯了,不如由你亲自松开,我也了无牵挂了”耶律拓看着焱儿,笑的肆意无畏。

    焱儿的心,蓦然撞击了一下,手腕一抖,耶律拓宽厚的大手险些从她手心溜走。

    “十三!!快点松手!!”言裴墨再次响起冷寒的警告,他一只手的力量实在承受不了那么多的重量。

    “姐姐!”蛋腚摆脱了暗流的纠缠,探身来到悬崖边,飞快的抽出自己的腰带就要甩下去。

    与此同时,言裴墨已经等不及了,他脚尖踮起崖壁上的一块乱世,毫无征兆的朝耶律拓手臂踢去,而蛋腚的腰带却在此时飞下,石子正巧打在蛋腚的腰带上,瞬间变了方向,毫无征兆的朝焱儿胸口袭来。

    “十三!!”

    “姐姐!”

    蛋腚和言裴墨惊呼一声,却没有能力去阻止,危急时刻,耶律拓一脚抵在崖壁上,另一条腿飞快的抬起,生生的挡住了那块乱石。

    碰的一声,紧跟着是骨头清晰断裂的声音,那石头不偏不倚的砸在耶律拓小腿骨上。

    耶律拓闷哼一声,眼见言裴墨抓着的石块有些松动,毅然决然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火儿”他喃喃低语着,松开手的一瞬间,只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的不舍。

    他爱她,用尽了生命,却在为她而死的时候,方才发觉,他远远没有爱够。

    其实,心底的恨根本不重要,那只不过是他想要一个接近她的借口而已。如果连那点都没有了,他凭什么在她面前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耶律拓”

    看着下坠的耶律拓,焱儿眼前被一层薄雾笼罩,看不清楚。

    这一刻,她的身子也在下坠,言裴墨抓住的那块石头蓦然松动,当蛋腚第二次甩出他的腰带的时候,抓住的,只是焱儿衣襟的一角。

    她和言裴墨齐齐的坠下万丈深渊。

    蛋腚眸子大大,惊恐的看着逐渐消失在无尽黑暗之中的焱儿,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一时间,悬崖边,只有冷风虎啸,静默一片。

    崖底,站着一抹娇小的身影,她掐腰看着躺在地上昏迷的男子,突然抬起了脚,狠狠地剁了下去。

    “言裴墨!你这个混蛋!让你作孽连累别人!”

    焱儿一边骂着,一边狠狠地揣在他的肋骨上,紧接着又是一脚毫不留情的剁在他的脸上。

    在焱儿身侧,断了腿坐在那里休息的耶律拓膛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你这个混蛋种马!要死也不让别人好过!看老娘今天不废了你!!”焱儿不解恨的又在他两腿之间留下了脚印。

    耶律拓吞咽着口水,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顿时觉得自己坠崖时所受的伤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嗯”地上躺着的言裴墨终是有了反应,闷哼一声,想要动一动身体,却发觉浑身酸痛,尤其是小腹下面三寸的位置,火辣辣的,好像断掉了一样。

    缓缓挣开沉重的眼皮,言裴墨看到的便是并排坐在一旁的焱儿和耶律拓。

    “你们?”言裴墨一惊,撑着身子艰难的坐了起来,刚刚开口便觉得面颊疼痛异常,嘴里的牙齿竟还有些松动的感觉。

    焱儿瞥了他一眼,神情平静,仿佛刚才施暴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言裴墨飞快的扫视一眼周遭环境,黑瞳阴鹫。难道他们坠崖后都没有死?

    这是奇迹呢?还是天意弄人?

    “这是崖底?”他的声音还有一丝不可置信。

    “”

    只是,焱儿和耶律拓此时都选择沉默。他们具是恨死他了,要不是啊先将焱儿绑起来扔在崖壁上威胁众人,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坠崖时间了。

    亏着他们命大,被藤蔓缠住了身子,只不过言裴墨坠下来的时候撞到了脑袋,晕了过去,所以,他并不知道焱儿和耶律拓曾对他做过什么。

    当他们三个人都缠在藤蔓上的时候,耶律拓抬脚,毫不犹豫的将言裴墨踹了吸取,虽然距离地面只有三四米的距离,但言裴墨还是脸部先着地了,碰的一声,让耶律拓心中平衡了不少。

    至于焱儿,在落地后,也是毫不犹豫的摧残了他的全身,从脸到他的子孙根。

    言裴墨见无人理他,立时黑着一张脸站起来,只是,他小腹那里却是疼的厉害,连带着他的两条腿也跟着发抖。

    “你的腿怎么样了?”焱儿不管言裴墨,转而扭头看向身边的耶律拓。

    “我不用你关心。”耶律拓敛了深信,神情蓦然。早在他用腿去档那块石子的时候了,他就一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他的腿骨断了。

    言裴墨踢出那块石子的时候,是运足了功力的,他下手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要留活路给他。

    “我不是在关心你,只是想只奥你有没有能力带我上去而已。”

    焱儿神情冷淡,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耶律拓的腿,美眸闪过一抹忧虑。

    悬崖边那一幕她决不会忘记,是耶律拓关键时刻抬脚替她挡下射向胸口的石子,若不是他,她现在早就挂了。

    他救了她,现在却故意装出无所谓的样子,焱儿知道自己纵使是铁石心肠,也会有融化的一刻。

    现在,她的心,似乎为谁动了

    他的救命之恩成了她的负担,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本事让这个负担,变成甜蜜的负担。

    “我扶你吧。”

    焱儿朝耶律拓伸出手来,微垂着眼眸,看不到她脸上的情绪。

    “不用。”耶律拓别扭的拒绝了,他不要她的施舍和可怜。

    “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想要死在这里还是带我出去,你自己选择!”焱儿皱了眉头,语气不悦。她的耐心向来不好,尤其是对他。

    耶律拓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忍了下去,他抬手,握住了她娇嫩细腻的手掌,一股暖流涌进心田,身子微怔,他觉得眼眶酸酸涩涩的,似是有泪涌出。

    他倔强的憋了回去,为自己这般不争气而懊恼。

    “你背着我!”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耶律拓的态度突然变了,他的口气像个赌气的孩子一般,只是话一出口,他便觉得可笑。

    他这是在做什么?撒娇还是拿捏?

    “哼!你不是还有一条腿吗?走不动可以蹦啊!”言裴墨黑着一张脸,不甘寂寞的开口,语气之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若不是因为你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们会掉下里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风凉话!!”焱儿讥讽的看着言裴墨,二话不说,背弃耶律拓就走。

    她虽没有受伤,但耶律拓精壮的身子还是极具分量的,不过走了二三十步,焱儿便觉得吃力起来。

    而耶律拓此时完全是呆愣的状态,他趴在焱儿柔柔的背上,感受着她身上馨香淡雅的味道,几乎要怀疑,他现在的感受是真是的。

    “我、我自己能走了。”觉察到焱儿的吃力,纵使有不舍,耶律拓也不想继续为难她。

    再说,他堂堂大漠王子,被女人背着成何体统。

    三人一路无语,慢慢走到了崖底的一条小河边。

    焱儿现实打湿了帕子递给一旁的耶律拓,让他擦洗面颊,然后自己捧了一捧清水洗着脸,言裴墨看着完全当他不存在的两个人,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他走到河便,蹲下来,本想洗洗脸的,却在河里看到自己那张面目全非的脸。

    “啊!”言裴墨喊了一声,本能的往身后看去。

    奈何,他的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那么,河里的那个猪头是谁?

    言裴墨怪异的看了眼焱儿和耶律拓,却见他们二人神情平静,看他的眼神是再正常不过了。言裴墨不觉诧异,再次探头朝河里看去。

    嘶!怎么那个猪头又出现了?

    “哼!已经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还要确定几次啊!”耶律拓忍不住开口,擦完脸后将焱儿的帕子不动声色的收入怀中,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言裴墨。

    “你、”言裴墨瞪了他一眼,再次看向水里。

    这一次,他很聪明的用手摸了摸面颊,水里的影子也摸了摸面颊。

    “我的脸?!”言裴墨看到自己青紫的眼眶、歪斜的鼻子,红肿的嘴唇,登时,乱了分寸,风中凌乱。

    “你鬼吼什么!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哼!皮外伤真是便宜你了!

    焱儿冷冷的看着他,神情懒散平静。

    “我们现在抓紧时间找一下出去的路。”焱儿敛了脸上的精光,对耶律拓和言裴墨说道。

    “这里没有出路!这个悬崖底向来有进无出,你不知道吗?”耶律拓平静的声音传来,焱儿微怔,旋即看了眼言裴墨,却见他是同样的表情,不由相信了耶律拓的话。

    “你们俩还是自己走吧,说不定你们运气好,可以找到出路,我想留下来!”耶律拓瞥了眼自己的腿,不动声色的说道。

    “我不会丢下你的!”焱儿明了他的心思,他一时无法接受自己断腿的事实想要逃避而已。

    耶律拓听了焱儿的话,微怔过后,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

    “你什么时候也会在意我了?还是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你怕我不再你的身边,他会欺负你,所以拉我做个垫背的?”耶律拓说着勉强站了起来,深邃的瞳仁清冷孤傲。

    “随你怎么想吧,我不会丢下你。”焱儿无所谓的看着他,知他心底的痛和自卑,她不揭穿,给他留着尊严,等他慢慢调整自己的状态。

    经过了这么多的考验,她怎会不知道耶律拓对自己的心意呢?

    先前,他不顾自己生死的救她性命,不久证明了一切吗?

    她真的不想欠别人太多,可是欠耶律拓的,她注定是还不上的。

    “这是你非要带着我的,往后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不要后悔!”耶律拓沉下脸来,可心底,却又酸涩的甜蜜。

    “只要你不耍那种故意弃我折磨我,想要我把你丢下的幼稚戏码,我是不会后悔的!”焱儿毫不留情的点破了他的心思。

    这个自负且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接下来会做什么事情,焱儿早就料到。先把话在这里说下了,省得他找些麻烦。

    “”耶律拓挑下眉毛,眼角抽筋。

    他从不知道,自己在焱儿面前是这般透明。

    “你们卿卿我我完了没有?”一直默不作声的言裴墨突然开口,他快速来到焱儿身前,将她拉到身后。

    “我扶着他走,你跟着。”他霸道的宣称,满意的从耶律拓脸上看到愤怒的火焰。

    哼!凭什么只他一个人别扭,既然要不舒服,那就大家一起。

    焱儿看了眼视线交织火热的两个男人,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走!”言裴墨扯着耶律拓的手臂,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耶律拓臭着一张脸,不发一言。

    三个人在崖底摸索了半天时间,也没有任何发现。好在这里有很多野果子可以充饥,不至于饿死他们。

    只是,麻烦也从这些野果开始。

    “我不吃带皮的!”耶律拓将一个野果子扔给焱儿,眼神则是刻意的瞥了言裴墨一眼。

    焱儿看着那果子,这里又没有水果刀,难道要他把皮啃下来?

    “给我!”言裴墨见焱儿一筹莫展,神色平静的将果子拿过去。

    吭哧吭哧吭哧,三口过后,果子只剩下核了。

    “现在没皮了!”言裴墨将水果核扔到耶律拓面前,一幅你道高一尺我魔高一丈架势。

    耶律拓脸绿了

    “你恶不恶心?”他低吼一声。

    “你毛不毛病?”言裴墨回敬了一句。

    焱儿冷眼旁观,搭扣啃着自己的果子,不发表任何评论。

    两个昔日血统高贵,身份尊贵的王子,此刻就像市井无赖一般,互相试探,互相掐架。

    焱儿看着只觉得热闹,打架好!打架就证明他们精力旺盛,没有生病的迹象。

    “我想沐浴。”耶律拓沉默了须臾,又出招了。

    “你是想让十三跟你洗鸳鸯浴吧!”

    “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言裴墨不甘寂寞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带你去那边,先更衣。”焱儿淡淡的看了言裴墨一眼,不明白他此刻的态度究竟为何。她怎么看着都像是在吃耶律拓的醋。

    可是,他这样一个自私无情的种马男人会在意这些吗?

    焱儿不觉为自己的想法觉得可笑。

    河的另一边,耶律拓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焱儿给他脱衣服。

    曾几何时,当他知道她是小火儿的时候,也逼她为他脱衣擦背,那时的他,就好似身处炼狱一般,日夜被蚀骨的恨意折磨着,如今,当她安静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反而是平静了下来。

    他已经学会,将爱隐藏在心底的最深处,他是大漠的王子,是神鹰部落的传人,他碧血学会如野兽一般,独自舔舐伤口,承受痛苦。

    “亵衣要脱吗?”

    焱儿淡淡的声音从身前传来,耶律拓微怔,愣了愣,看着她垂下的眸子有些微的疲惫,竟有些心疼的感觉。

    “不用了。”他摇摇头,就那么穿着亵衣亵裤走进水里。

    腿上的伤先前已经爆炸过了,他也不知道好了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毕竟,他们现在困在这里,能不能出去还是个未知数。

    身子浸在冰冷的水中,耶律拓的眸子纵使不经意的撇向焱儿那边,见她看着自己,立刻狼狈的别过脸去,急忙用清水冲洗脸部。

    “火儿,你能下来帮我擦背吗?”他低着头开口,声音极轻极低。

    焱儿眼神闪烁几下,没有回答他,只是快速朝水里走去。

    她站在他的身后,感觉到他有些僵冷的身体和静默的容颜,神情淡然的从后圈住了他的腰身。

    他要的是什么,她怎会不知道。

    耶律拓身子僵在水里,几乎是要疯了的感觉

    她此刻给予的温柔,他已是分不清孰真孰假了。

    许久,耶律拓慢慢转过身子,看着水中的她,如仙子一般灵动清雅。

    他抬手勾住她的下巴,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住。

    如蜻蜓点水一般,细腻柔情,将他的万般爱意和委屈细细的融化在这一吻中。

    这一刻的感觉,好不真实。耶律拓觉得他跟她仿佛又回到了最初认识的时候,懵懂青涩。

    几个月前,他抛却了大漠那么多追求他的女子不要,偏偏看重了她。

    她骗他,伤害他,甚至夺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然而,他却纵使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她,一再的犯贱。

    被爱伤的没有底线了,就如他现在这般。

    “火儿,怎么办?我真的离不开你,要不,你杀了我吧,好过,我被你活活的折磨死”

    耶律拓在焱儿耳边耳语着,眸子,有丝丝迷茫。

    焱儿抬头看着他,心底的触动点燃了她的双手,她慢慢勾住他的脖颈,将脑袋枕在他胸前,静静地陪着他。

    此时,千言万语都是累赘,就这么安静的呆在一起,是他们能面对彼此最好的方式。

    她不是铁石心肠,却无法给啊什么承诺,正如他心中一直有根刺一般她不是处子之身。

    河的另一半,一抹修长挺拔的身躯立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相拥的二人,忽然觉得自己是遗失了什么一般。

    黑瞳染了妒火,脸上的神情冰冷阴霾。

    第一次,他的棋子一再的逃出他的掌控,而他,对这颗棋子的在意远远超过了他的底线。

    要毁了她吗?只有这样,他才能收回原来的言裴墨。

    河岸边,焱儿用耶律拓的外衣轻柔的给他擦拭头发,他的头发很顺很亮,耶律拓坐在那里,安静的就像一个乖顺的宠物狗,任由她揉圆搓扁了。

    他闭着眼睛安静的享受着,这不真是的温馨。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一路从大漠追着言裴墨和言裴轩到这里?”焱儿看似不经意的开口。

    “你想知道为什么不问我?”不等耶律拓回答,不远处的言裴墨就不满的开口。

    “我怕我不小心抬头看到你的模样,一会会做噩梦。”焱儿头也不抬的说着,继而轻敲了一下耶律拓的脑袋,“快说。”

    “还不是有些不要脸的人进了耶律拓家的祖坟,偷了一样东西。”耶律拓的声音不无嘲讽和愤慨。

    “就是那天你们说的天书?”焱儿好奇的看着他。

    “是。”

    “可是那天你父亲都没找到,他们几个外人又是怎么做到的?”

    “谁是外人?”言裴墨忍无可忍的插嘴。

    “言裴墨,我好歹也曾是耶律拓的王妃,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然,我跟耶律拓是一家的了。”焱儿挑挑眉毛,不屑的开口。

    她讨厌言裴墨没事提醒她是大梁公主,是他的十三妹妹的事实。那个装b的称号还是还给他的好。

    两个名义上的哥哥,每一个好东西!!

    言裴墨再次黑脸,起身,走了。

    “算他识相,我们说我们的。”焱儿很满意言裴墨的主动滚蛋。

    言裴墨还没走远的身子蓦然一怔,一股腥红的血冲涌上来,溢到了嘴边。

    其实,他也受伤了,他手背上的伤至今没有包扎,但却没人注意到。

    看着被焱儿呵护的耶律拓,他突然有些抓狂的感觉,以前,女人与他而言,连衣服都不如,他从不考虑女人的感觉,即使他疼爱有加的李末儿,也不过是暖床第一,谈情第二。

    可是这个皇焱儿,让他莫名也想被人如此呵护着,疼惜着。

    在他印象中,从他出声那天开始,他就没有享受过任何人给予的疼爱,他的母亲生他的时候就死了,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将他送到了边塞,一是为了锻炼他,二来,也是不想优秀的他,成为言裴轩当上皇帝的绊脚石。

    他这一生,看似桀骜不驯,为所欲为,殊不知,他一直是被人掌控、身不由己。

    他的生活中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因为有太多的人在盯着他,等着看他不小心将把柄落在别人手中,继而,他便会被赶尽杀绝,所以,他除了学会保护自己,也明白,如何对别人不留余地。

    他的冷酷无情只不过是为了掩盖他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焱儿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言裴墨的背影,突然发现,他的背影是如此孤独凄冷。

    “火儿”耶律拓低唤一声,将发呆的焱儿拉回。

    “你说。”焱儿敛了深信,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其实,却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她在现代就对盗墓到了痴迷的地步,如今听说言裴轩和言裴墨竟然能得到墓|岤中的天书,只觉告诉她,他们一定是有盗墓高手协助。

    “火儿,你走了以后,我跟父亲也回了皇宫,可是三天后的清晨,便有探子来报,言裴轩和言裴墨强行闯入冢魂墓中,我们即刻赶到,就看到言裴轩从一个黑衣人手中接过一卷书,父亲看了一眼认定那是墓|岤中的神秘天书,于是我们跟他们展开了厮杀,他们请来的那个人不仅是盗墓手法一流,就连功夫也十分了得,父亲被他们打伤了,我就只能自己率领部队一直在他们身后追着,然后就到了蛇界那里。”

    耶律拓说完后,轻声叹了口气。

    如今,他坠入悬崖,父亲受了重伤,而天书更是在言裴轩的手上,他们神鹰部落可谓岌岌可危。

    “可是言裴墨为何要帮言裴轩呢?他们俩一向不对付的!”焱儿不觉有些奇怪,砖头看想言裴墨那里时,他已不再。

    联想到他刚才那句话,焱儿方才反应过来,他影视有话对她说。

    入夜以后,三个人还没知道上去的路,最后只得在一个山洞里面安顿下来。

    只是,焱儿才刚刚坐下休息,便看到言裴墨发发鞥一般的扑向自己,焱儿躲闪不及,被言裴墨狠狠地摁在地上,他的眸子闪着红光,一双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耶律拓见此,瘸着腿跑过来想要推开言裴墨,却被他一甩手扔在山洞的石壁上,言裴墨突然强大数倍的功力让焱儿大惊,再一看耶律拓,竟然撞晕了过去。

    见此情景,不受控制的言裴墨如一只野兽般扑向了焱儿。

    第六十五章 五马先j后分尸

    言裴墨发疯一般撕扯着焱儿衣服,嗜血的眸子失了焦距,透着点滴腥红,古铜色的面颊染了怪异的绯红,嘴里还发出难耐浴火的低吼声。

    “言裴墨!你找死!”

    焱儿喊着,在他胯下狠狠踢了一脚,奈何,言裴墨的身子此刻就好像铜墙铁壁一般,任由焱儿如何捶打,都是没有一丝的痛感。

    他面无表情的瞪着焱儿,瞳仁愈发的深邃,一望无底。

    他健硕的身躯紧紧压着她,小腹下,燃起了昂扬的浴火。

    “耶律拓!耶律拓!!你醒醒!!”

    焱儿力气实在没有言裴墨大,只得转而呼唤一旁的耶律拓,奈何,耶律拓刚才那一下撞的不轻,躺在那里紧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的回应。

    眼见外衣就要被言裴墨撕成碎片,焱儿张口,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腕上。

    口腔内有鲜血溢出的味道,唇齿之间殷红一片,焱儿瞪着言裴墨,瞳仁喷出火焰,然而,言裴墨只是愣了愣,低头茫然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旋即,眸光一愣,更加狂暴的扑向焱儿。

    “啊!”他喊着,仿似中了邪一般,双手胡乱抓扯着,没有方向。

    此刻的他,如同一只迷路了三天滴水未进的野兽,当他看到自己的猎物是,我完全乱了方寸。

    焱儿怒视着他,黑瞳闪着莹润的光芒,眸光一转,她抬起双腿紧紧夹住言裴墨的精腰,这一看似暧昧的动作,却是致命的一击。

    在言裴墨身子顺势往下的空荡,焱儿藕臂抬起搭上他的脖颈,身子就势提起悬空,下巴抵在他的肩窝,手腕一转,只听得言裴墨脖颈咔哒一声传来。

    “嗷。”

    惨叫声划破云霄。

    焱儿松了口气

    歪了脖子的言裴墨身子重重的压在焱儿身上,眼睁睁瞪得大大的,须臾,又好像很累了一般,缓缓闭上了眼睛。

    “算你命大!”

    焱儿收了手,从用品厂身子地下费力的爬出来,出来的时候,焱儿小腹不小心蹭到了言裴墨还没退却的欲火根源。

    倏忽而起的恶心感觉让焱儿迅速抬脚,狠狠地剁在上面。

    言裴墨身子一阵急促的痉挛,可意识却还没有恢复,焱儿想了想,似乎还不解恨,弯腰捡起一旁的石头哐当砸了下去。

    此时的言裴墨完全是死了一般的状态,如此大的打击竟然吭都不吭一声。

    焱儿狠狠得瞪了他一眼,继而俯身在他脖颈处探了探。

    刚才她那一招用的极其灵活,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之中,轻一分,顶多是让言裴墨脖子妞几天,重一分的话,言裴墨便再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了。

    说实话,她也没想要了言裴墨的性命,毕竟,以现在这种局势,多他一个人不算坏事。毕竟,耶律拓腿瘸了,他们想要走出去,言裴墨是能帮上忙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焱儿看出了刚才言裴墨发狂的症状,肯定是中了什么邪了,如果不能及时查出来,下一个发狂的说不定就是耶律拓了,如果他们俩一起发狂的话,她根本对付不了。

    解下言裴墨的腰带,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焱儿弄醒了一旁的耶律拓。

    “火儿,你没事吧?”耶律拓醒来第一句话便是紧张的闻着焱儿,这让焱儿感觉有些奇怪,莫非他知道言裴墨发狂的原因?

    “耶律拓,你似乎知道什么?”焱儿看着耶律拓,试探的开口。

    “我、”耶律拓迟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快说!别吞吞吐吐!”焱儿见此,不觉蹙眉,这个耶律拓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焱儿,其实我早就猜到他会发狂了。只是”

    “你为什么不早说?是想看着他欺负我,还是你想演英雄救美演砸了!!”焱儿打断他的话,黑瞳闪着愤怒的火花。

    这里面果真是有古怪!!

    耶律拓此时神情有些尴尬,欲言又止,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他看着焱儿,不知如何解释的好。

    焱儿漠视之,并不说话,柔荑慢慢搭在他的右手上,那里,握着他常年佩戴身边的圆月弯刀。

    耶律拓微怔,不解的看着焱儿,见她视线落在自己的弯刀上,黑瞳一滞,继而无声的叹了口气。

    “火儿,你要生气,我不怪你,是我的错。”耶律拓低下头,手腕轻轻一翻,将弯刀带到焱儿跟前。

    焱儿眸光冷淡,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她缓缓松手,接过那弯刀,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

    耶律拓看着,却竟有些心慌,向来,他在他的火儿面前都市毫不掩饰的,而他的火儿,他总也猜不到她那颗看似简单漠然的心,究竟在想着什么。

    焱儿从容不迫的抽一出弯刀,雪白的寒芒一闪而过,映亮她黝黑明媚的瞳仁。

    “耶律拓,不要紧张,我不会滥杀无辜的”

    她懒散且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唇边,竟有一丝让人诧异的浅笑。

    “火儿,其实”

    “其实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暂时用不着你的解释,从现在开始,你只是个旁观者。”焱儿平静安然的声音响起,耶律拓身子一怔,竟不知该说什么。

    冥冥中,焱儿的话好似魔咒将他钉住,她说不许他说话,他便真的乖乖闭了嘴。

    拿着那把弯刀,焱儿好心情的来到昏迷的言裴墨身边,看着歪着脖子躺在那里任人宰割的他,焱儿一时竟不知从哪里下手了。

    这种仇人身在案板任人鱼肉的感觉,真是爽。

    昔日,言裴墨用火莲烙印提醒她,作为棋子的代价和规矩,今天,她是否也该给他留点什么,让他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弯刀沿着言裴墨本已经面目全非的脸颊一路下滑,到了咽喉,再到胸膛,焱儿忽然发现,她对这些地方都不感兴趣。

    有什么记号和位置是可以让这只种马生不如死的呢?

    焱儿歪着头想了一下,一旁的耶律拓不敢说话,只得小心的凑了过来。他不知道焱儿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昏迷的时候言裴墨究竟对焱儿做了什么,他只知道,如果她需要帮助的话,他依旧会挺身而出,不惜任何代价。

    此时的焱儿眸中精光闪过,耶律拓并不知道,他已被焱儿算计其中。

    “耶律拓,作为男人,还有什么比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出卖更加痛苦?”焱儿突然开口,弯刀缓缓滑到言裴墨脐下三寸的位置。

    耶律拓微怔,心弦一颤,于他而言,没什么比这更痛苦。

    “焱儿,你想说的总不会是断了子孙跟吧。”耶律拓无奈的声音传来。

    认识她这么久了,多少有点了解她古灵精怪的性格。

    焱儿笑笑,没有否认,手腕一沉,弯刀在言裴墨那个位置刻下一道痕迹。

    “哎,我该说你,近朱者赤呢,还是近墨者黑了呢。”焱儿叹口气,继续懒懒的开口,手腕一转,刚才的一竖,现在是一横拐弯。

    “在我眼里,你是空的,无所谓黑的还是红的。”耶律拓话中有话,黑瞳闪着明亮的光芒。

    焱儿不动声色,听懂了他话中的一丝却不做声,慢慢的,手抬起,继续落下,又是一撇一捺。

    “你猜,我这是个什么字?”她抬头看着他,笑的像个恶作剧的孩子。

    “现在看,是个‘贝’字。”耶律拓老实的回答。

    “嗯,你说,那一半写点什么,才对得起他呢?”焱儿歪着头,眼睛眨了眨,无害的表情下隐了一颗蓦然的心。

    “这个不会是贱吧。”耶律拓咽了口唾沫,忽觉背后凉飕飕的,同为男人,看着言裴墨那里被刻字,他的身体竟也起了反应。

    焱儿听了他的话,显然是不赞成的。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好歹是一个王爷啊,你在他那里刻个贱字,让他以后怎么见人呢?”焱儿不屑的撇撇嘴,拿起弯刀看了看,平静的容颜隐了一丝俏皮。

    弯刀落下,在贝字上面,焱儿又加了一束一横。

    她满意的拍拍手,转而看向目瞪口呆的耶律拓。

    “你不觉得贞洁的贞字更适合我们大梁国的国之栋梁言裴墨王爷吗?”焱儿指指自己的杰作,瞪着耶律拓的夸奖。

    四目交织,许久

    “啊哈,啊哈,啊哈哈”耶律拓嘴角抽筋,干笑了三声,为什么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那是因为小人从不光明正大,而女人则会举一反三。

    这一个简单的贞字,比一万个贱字来的都猛烈。

    耶律拓面部抽筋的厉害,最后,都有些面瘫了。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从未气过鸡皮疙瘩的他,此刻汗毛都炸开了。

    “老师说,我怎么看都觉得一个贞字太单调了,你说加点什么好?”焱儿若有所思的看着耶律拓,虽然言裴墨那里已经血肉模糊不堪,她却熟视无睹一般,自顾自的说着。

    耶律拓身上的寒意愈发的浓烈了,憋了半天,脸都红了,他响起家里的那些山水画啊什么的,忽然说了一句,“要不加个落款?”

    “什么?!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