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太坏谁之过第22部分阅读
相公太坏谁之过 作者:
我定要你整个蛇界在大梁消失!!”冷唯已是到了崩溃的边缘,透过城头射箭的方孔看过去,焱儿光滑的肩膀正抵在那里,身子软软的,一动不动。
“焱儿!你醒醒!醒醒啊!!!”冷唯喊着,嗓子已经哑了却浑然不觉,在他身后,六百僵尸一刻不停的聚齐意念寻找入口。
奈何,这蛇界能存在两千年绝不是空有虚名,他们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入口。
冷唯的眸光渐渐失了焦距,他站在那里,仰头看着,眼睛好像被沙子迷蒙了一般,模糊一片。
“不要不要”
如此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凌辱,比让他死还要难受。
天,为何要让她受此折磨!!
他的焱儿,不能再遭受如此折磨了
一切,都是他没用,是他的错!
若不是他一时大意中了蛋腚的调虎离山之计,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如果能救下焱儿,让他立刻去死也行!
“嗯冷唯是你吗?”昏迷中的焱儿感觉到有人在抚摩她的身体,一下下,极其轻柔小心,她滚烫的身体想也没想的直接抱住了身前的人。
好舒服的感觉,他的身体凉凉的,冰冰的,有一股淡淡的泥土味道,让她忍不住想要抱紧他。
蛋腚低头看着焱儿,身子感受着她的拥抱,他苦涩的笑开。
“姐姐,是我,蛋腚,不是他。”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怕惊动了她一般,他脱下自己的衣衫,精壮的身子慢慢附上焱儿身体。
“蛋腚蛋腚不会的”焱儿摇着头,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火热的灼烧。蛋腚那沁凉的身体无端吸引着她,欲罢不能。
她这是怎么了?又一次中了媚药吗?
可是这次的媚药显然比上次言裴轩下的媚药要厉害很多,她的身子完全没有反抗和自我控制的能力,只有软软的承受着。
“蛋腚,不要”
“不要什么,你中了媚药,难道不想要男人吗?难道你宁愿死,也不想我救你吗?”蛋腚的声音冰冷刺骨,可身体却因看到焱儿不着寸缕的身子而迅速点燃。
他将她压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弓起身子,眼底的痛和爱在瞬间被掩埋,有的只是无尽的苦涩。
“蛋腚!住手!停下!!!”
“蛋腚!我杀了你!!”
城头下,冷唯的声音嘶哑紧绷,他崩溃的喊着,却是没有一点办法。
城头上的一幕他看不到,可是却能清晰的听到焱儿口中溢出的细碎呻吟,她明明在喊着自己名字的,可是他却看不到她的一丝反抗,他的焱儿这么了?
心中,好似有以以把锋利的尖刀瞬间刺穿他的心脏,痛的撕心裂肺。
他不敢想象,他的焱儿,明明近在咫尺,他却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她被侮辱。
“冷唯,我要冷唯救我,蛋腚,你走”
“焱儿!我在这里!”听到焱儿呼唤他的声音,冷唯的心,碎了。
他的瞳仁渐渐失了焦距,暗淡无光。
突然,他疯了一般朝城墙撞去,想要凭借自己的血肉之躯撞出入口,奈何,等待他的,只是一次次势大力沉的反弹。
冷唯身子重重跌在地上,他无力的爬起来,再次撞去,却被暗流从后死死抱住。
“冷王,您这样下去会死的!”面对冷唯犹如自杀一般的撞墙,暗流吓得心惊肉跳。
“滚开!别管我!”冷唯喊着,再次冲了过去。
碰的一声,他的身子再次被弹开,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城头上传来焱儿压抑的喊声。
“啊!!”
蛋腚毫无前戏的进入,一个挺身,将他的浴火迅速埋入焱儿体内。
焱儿身子痉挛,虽已不是处子之身,可这般干涩的进入,还是让她痛呼出声。
蛋腚埋在她的体内,久久的,忘了律一动。
他的强大被她的温柔狭窄包围着,他看着痛苦的她,心里的痛,肆虐着蔓延开来。
你会恨我的,我知道。
虽然我是为了救你,但是你不会原谅我的。
在你心里,只有冷唯你根本不明白,我有多么不想做你的弟弟
蛋腚小心翼翼的动着身子,一下一下,身下的人儿早已昏厥了过去,他并不知道,身为蛇王,他的童子身并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承受的,他的硕大和强硬,一进入焱儿体内的时候,便险些将她贯穿,若不是他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焱儿此刻早已气绝身亡。
下身灼热的感觉传来,昏迷中的焱儿紧皱着眉头,咬住了唇瓣。
鲜血溢出,蛋腚低头,用舌尖舔去,身子却止不住的律动,一下又一下,将他炙热的源泉喷洒在她的体内。
一切,仿佛结束了,又仿佛是噩梦的开始。
蛋腚如果不救焱儿的话,她会死。
他宁愿扮演这样一个被她恨的角色,也不愿她死去。
因为焱儿姐姐只有一个,他舍不得。
当他离开她的身体时,城墙下,冷唯已经被手下强行打昏,带了回去。
一切,归于平静。
只有他凌乱急促的呼吸回响在城头上。
都说男欢女爱是人世间最美的事情,为何,他做的这么辛苦,这么心痛。
他体会不到一丝乐趣,有的只是蚀骨焚心的煎熬。
在这场血淋淋的伤害中,他,是伤的最重的那个。
从今往后,他做任何事情都无法补偿今天的一切。
这煎熬的情爱,让他感到害怕。从今往后,他都不敢再尝试了。
蛋腚将焱儿抱起,没有理会城墙下堆积着的蛇妖尸体,神情冷漠回到了丹房。
关上房门,他替她小心的穿好衣服,她的眉头好看的轻蹙着,樱唇红肿,细腻的面颊渗出细小的汗珠,如此的诱人生动。
只可惜,他以后都不会再看到姐姐对他笑了。
无力的躺在焱儿身边,蛋腚的眸子暗淡无光。
三天后,焱儿才醒过来,浑身酸痛麻木,她茫然的看着房间简单的布局,大脑飞速转着。
猛地,她想起城头上的一幕,她似乎还听到了冷唯的呼唤,可是,脑海中更清晰的是蛋腚撕碎她衣服的样子,和他强行进入自己身体的冲动。
这一次,她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忘记。
焱儿站起来,走到门口,伸手推开了房门。
门外,刺目的阳光透射进来,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双腿间的灼热的痛着,每走一步都好似火烧一般难受,终于,她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
倏忽,一抹墨绿色的身影翩然而至,将她抱了起来飞快的回到房中。
“宝贝,你那里受伤了,还是不要走的的。我还真是没想到你会那么紧,虽然不是处子之身了,却还是很有味道的。”
一道清脆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焱儿没有抬头,唇边,绽放一抹深寒的笑意。
“你这几天要好好休息了,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伺候我,不是吗?”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在看到焱儿没有一丝反应时,蓦然慌了一下,勉强的牵了牵嘴角,蛋腚继续用玩世不恭的眼神看着焱儿。
他慢慢蹲下身子,幽绿的瞳仁怔怔的看着焱儿。
眼底划过一丝傲然血痕,一丝痛惜在其中飞快的闪过。他用无所谓和纨绔邪妄掩藏自己真实的心。
“宝贝,为什么不说话?你要知道,媚药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在调查是谁给你下的药。”蛋腚说着挑起焱儿一缕青丝,看似玩味的看着她。
焱儿依旧不语,垂下眸子,神情平静。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以为冷唯会来救你吧。”蛋腚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焱儿继续沉默着,只是眸光在听到冷唯的名字时,些微的闪烁一下。
蛋腚有些恼怒,他冷笑着起身,将焱儿的身子跟着提了起来。
“我的好姐姐,当日在城墙之上,我要了你的时候,冷唯可是在底下看的清清楚楚的,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吗?”
蛋腚眼底闪过已死阴霾,继而,是故意佯装出来的嘲讽掩盖的酸楚痛苦。
终是,焱儿有了点反应
她懒懒的掀了掀眼睑,黑瞳流光闪动。
轻轻挣脱开蛋腚的手,看似随意的瞥了眼门口。
“我可以回去我原先住的那个房子吗?这里夜里睡得很不舒服。”焱儿浅浅开口,眸光沉静,表情安静的看不到一丝的波动痕迹。
这般静若止水,让人摸不透的她,让蛋腚心慌的愈发厉害。
“你、”
蛋腚伸出手来,犹豫了一下,又颓然的收回去。
姐姐,你怎么了?不是应该跳起来大骂我一顿,然后揪着我的尾巴将我倒提起来,狠狠地扁我一顿吗?
为何,你都不看我一眼?
在你眼里,我真的是可有可无了吗?
久久听不到身后有声音,焱儿推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早已学会,将痛以最快的速度掩埋干净。
伤的太多,她比任何人都会如何在无形中将人伤的体无完肤。
她现在唯一想的,只是离开这里。
有些恩怨情仇,她搁在肚子里,并不是准备烂掉的,而是为了让自己更加的清醒。
回到房间,焱儿虚弱的坐在床边,挥手让法海退下,抱紧了双腿坐在那里,她的黑瞳闪过幽冥的光泽。
“出来吧。”她面无表情的喊了一声。
柜子的门嘎吱一声开启,已经在里面憋了三天的北辰澈苦着一张脸跳了出来。
“我要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不给北辰澈任何说话的机会,焱儿直接进入主题。
北辰澈正揉着自己酸胀的胳膊,听了焱儿的话不由一愣,美眸好看的微眯起,看着她,三天不见,她变了很多。
现在的她,神情威严冰冷,周身如同裹了一层寒霜般,可脸上的表情却是那样无所谓且慵懒,唇际含着浅笑,只是那笑无端带着丝丝凌厉的寒魄气流。
北辰澈这几天虽然躲在柜子里,但是三天前发生的一切,他已经听说了。这几日,院子里不时有受伤的蛇妖穿梭到隔壁的尚药房去疗伤,自然,他也知道了那日城头上发生的一切。
再次见到焱儿,他总觉得,他听到的一切不过是谣言,并非事实。
他从焱儿的眼底看不到一丝泪痕,她的淡漠从容甚至让人有些害怕。
北辰澈清了清嗓子,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问她什么呢?问她是不是真的被蛇王给侮辱了吗?
“你有能力带我出去吗?”焱儿瞥了眼北辰澈,眸中回过神来,老实的开口。
“什么意思?”焱儿挑眉,脸上的神情却依旧沉静安然。
北辰澈没有立刻解释,而是挪过窗台上的一盆鲜花放到焱儿跟前。
“现在你用意念控制这盆花,它可以听你的话,在你的指挥下花开花落。”
焱儿看着他,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虽有怀疑,但还是紧盯着那盆花,心中闪过的却是一句话,‘看庭前花开花落,观天上云卷云舒’
曾经,她青葱年少的梦想不过如此,简单,惬意,宠辱不惊,知足常乐。
可如今,从她错误的推开古墓的那扇门开始,她便时时刻刻处在风口浪尖之上,她要的平淡,虚无缥缈。
倏忽之间,让焱儿觉得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盆花一蕊紧闭的植物,竟然在她的一念之间,悠悠然盛开出绚丽的花朵,继而当那火红的花朵绽放到了极致之后,又紧跟着悠然凋零。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神奇绚丽却也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焱儿看着北辰澈,她真的想不出来自己是何时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
“那个,你不是跟蛋腚那个了嘛,蛇王的童子身可以助得到的女子功力瞬间提升数倍,还会拥有蛇界的部分法力。”北辰澈解释道。
焱儿听了他的话,明眸一转,看向窗台上的另一盆植物,心生意念,片刻过后,那盆花却涛声依旧。
焱儿不解,扭头看着北辰澈。
“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的,你本身没有任何功力,只是有一些武功底子而已,能发功一次已属不易了,不可能时时刻刻毒可以用意念控制一切的。”
北辰澈见焱儿疑惑,遂给她解释其中缘由,不过,却有一点不便说明。
“那你刚才还说我现在的能力在你之上,难道就是这先前的昙花一现?”焱儿有些不悦,走到北辰澈面前,抬手,看似温柔的揪起了他的衣领,可眸底的狠决凌厉却让北辰澈乖乖的求饶。
“别激动,别鸡动,我还有话没说完呢。”北辰澈有些委屈的瘪瘪嘴,不是他刚才不想说,真的是他不想提起那么尴尬的话题。
“小焱,你之所以不能长时间的掌控灵力,最大的原因就是你吸取蛋腚纯阳的元气太少,只那个跟他结合结合一次是不够的,如果你想功力在蛋腚之上,必须跟他那个厄,九次以上。”北辰澈说完舔了舔嘴唇,绝美的五官染了一层薄薄的绯红,真是奇怪,阅女无数的他在说到刚才那件事情也会害羞。
还是他的害羞只是因为小焱的存在呢?
焱儿慢慢的抬起头来,眸中,飞闪一抹迷茫,继而是寒彻的冷意。
“一定要跟他吗?”焱儿冷不丁的开口。
“啊?难道你想跟我?”北辰澈飞快的接了一句,突觉自己一向平稳的心跳正突突跳个不停,心底,很奇怪的在期待什么。
“你?”焱儿冷光瞥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行吗?”她问的很是随意,就像是在菜市场挑菜一样,不过是十块钱三斤和十块钱三斤半的区别。
北辰澈一张脸皱了皱,虽然还是倾国倾城的好看,却难掩吃瘪的样子。
“我不行的!”
“我早就看出来了。”
“你、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行,而是我不能代替蛇王让你增进功力。”北辰澈愤愤的解释着,说他不行?简直是污蔑!
他敢打赌,他上过床的女人,绝对比她见过的男人都多!!
“再没有别的办法了?”焱儿眸光清冷,隐了一丝微凉。
“俗话说嘛,不能明争可以智取的。”北辰澈摇头晃脑的想了一下。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还没想出智取的点子。”焱儿不无嘲讽的开口。
“你、你怎么知道?”北辰澈有些发懵,窘迫的看着焱儿。
焱儿嗤笑一声,不以为意的开偶道,“凭你的智商,若是能想到,简直是污蔑智取二字!”焱儿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身子翩然来到窗前。
寂月皎皎,透着清冷的光芒,焱儿抬头看着,眸子,闪过一抹决然的精光。
“北辰澈,我明天能否发功一次?就如同今天这般,让花开花落在一瞬间完成。”焱儿饶有深意的话传来,北辰澈微愣,知道她心底是有了主意。
“明日可以,不过以你目前的能力,只能完成一次。”
“一次就够了。”焱儿点点头,闭目凝思,开始理顺明天的步骤。
属于她可以逃跑的机会并不多,明天是个机会,若是失败了,她就只能等着别人来营救她了。
但是,经过三天前的那场变故,她明白了一点,有时候,等待的结果是自己输不起的。
心底因想起那天的事情,蓦然划过丝丝深深地血痕,并非因为身体的创伤而痛,只因为冷唯跟她一起经受了那痛苦。
她知道,他会疯的。
那样一个深情负责的男人,在这般打击下,他所能承受的,其实,比常人脆弱的多。
摇摇头,不让自己再去想冷唯。
“北辰澈,你那个什么师傅还有天师门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从未听说过呢?”焱儿转而看着身后的北辰澈,转移了话题。
只不过,她此番询问也是有她的目的的。
北辰澈听了焱儿的话,神情微怔,眸光闪烁几下。若是常人这么问他,他定是戒备心十足,只不过小焱开口,他竟不想隐瞒什么,想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我们天师门是今年才成立的降妖伏魔的新型帮派,因为刚刚成立,人员紧缺,所以啊,我们急需要做出店大事情来,我是天师门的二师兄,武功虽然马马虎虎,但是比起我那些师弟们,可是强上百倍了,师傅见天师门长期没有生意做,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于是就让我们主动出击,做点大事情,在江湖中掀起一场大的声势,所以”
“所以你就打气邪庄的主意了?你倒还真是不怕死!”焱儿接了他的话,不知该说他天真还是白痴。
北辰澈瘪瘪嘴,却没有反驳的话,的确,以他的能力胆敢挑战尸冷王确实是不自量力了。
只是,这次挑战能认识小焱,不得不说,他还是觉得不虚此行的。
“对了,先前在街上有个你们什么天师门的人对蛋腚下毒,那会是谁?”
“善于下毒的肯定是我大师兄,而且大师兄先前也说过,他想对付蛇王,我估计他追踪蛇王很久了。”北辰澈想了想,如是说。
“那你先前说过,蛋腚的心智时而天真,时而疯狂,是因为什么原因?”焱儿抛出一直困扰她不解的问题。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能从他的表现上看出一二,我觉得他像是吃了某种增强功力的药丸,应该是天元珠之类的,天元珠是蛇妖的最爱,它除了能让他的功力瞬间提升十倍之外,还可以让他在三个月的时间内长成成年男子的身型。”
“长成成年男子的体型?”北辰澈的最后一句话,似是解开了焱儿心中长久的一个疑惑。
她一直想不通,耶律拓出现的那晚,蛋腚究竟因何原因一夜长大,原来,竟有天元珠一说。
“是啊,只不过有时候补的太大了,就会适得其反,也就是俗说的拔苗助长。身体和功力是提升了,可是心智却没有完全的健全,偶尔会展现出孩童的一面,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蛋腚最终会变成真正的蛇王,完全没有昔日的影子。”
北辰澈说完,若各有所思的看了焱儿一眼。
“这么说,他以后都不会再有孩童的一面了,而是变成彻彻底底的冷血蛇王了?”
焱儿平静的说着,眸光澄澈。
其实,她心底已经有了答案,曾经那个呱噪的缠着她要求这要求那的蛋腚,不会再有了。
他的改变,不管是强装的,还是本就如此了,都与她无关了。
他们之间那不存在任何血缘关系的姐弟情份,已经彻底的了断了。
“北辰澈,等我出去了,可否让我进入你们天师门,我也想做斩妖除魔的天师。”焱儿看着他,唇边扬起一抹浅笑。
她倒是对那个天师门感兴趣了。
看到她的笑容,北辰澈瞬间放松了心弦,悬着的一颗心慢慢落下,因着她的这个笑容,让他的情绪毫无道理的波动起来。
“可以。不过我师父是个麻烦的人,可能需要你”
“需要我什么?”焱儿秀眉轻蹙,飞快的打量了下北辰澈,继而,美瞳飞闪一抹精明的笑意。
“需要厄,到时候再说吧。”北辰澈犹犹豫豫的,不好意思说出口。
“需要我送点银子活着奇珍异宝做拜师礼,是吗?”焱儿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索性挑明了。
北辰澈长大了嘴巴,如玉削的鼻梁上多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说不出是窘迫的还是其他。
“你怎么猜测到的?”
北辰澈尴尬的开口,却没有否认。
要知道,当初投靠天师门的时候,可是花光了他的青楼客串卖艺小官赚得的银子啊,等他发现这个天师门骗人的以后,想要反悔却心疼自己的那些银子,索性,混一天是一天了,说不准哪天这个天师门在他的手里就发扬光大了。
焱儿看着走神的北辰澈,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眸中精光乍现。
“你真的想知道我是怎么猜到的吗?”
北辰澈乖乖的店店头,就好象是被焱儿施了咒语,听之任之。
“告诉你,我只是用了一个很简单的推理而已,有句话不是说嘛,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个做徒弟的抽空就喜欢顺手牵羊一番,你的师父自然好不到那里去,而你顺手牵的这些东西,想必是要回去孝敬你那个贪财的师傅的吧。”
焱儿说完冷笑着指了指北辰澈的衣襟领口,浅蓝色的衣领口那里露出一个玉簪子的一端,而衣襟里面明显是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还塞了杜少东西。
这个房间里,有一个事先放置在那里的梳妆盒,里面的东西是蛋腚差人事先准备好的,只为了有朝一日焱儿来到这里使用,而北辰澈仗着这间屋子三天没人出没,很不客气的将屋子搜了个底朝天,所有有点价值的东西都被他收入囊中了。
北辰澈此刻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实,他也是加入了天师门才知道,师傅以前做过江洋大盗,还倒卖过兵器炸药,跟着师傅出去捉妖的日子久了,他亲眼目睹师傅在雇主家里东厢房顺个铜盆,西厢房顺个红木椅子的,久而久之,他也开始堕落了
“那,你还要不要加入我们天师门了。”北辰澈扬扬秀美的眉毛,轻咬着如玫瑰花瓣一般的红唇,局促的看着焱儿。
“当然要加入了,其实我很欣赏你师傅的!”焱儿看着他,将违心的话说的那么千真万确。
北辰澈微眯着瞳仁,黑瞳之中闪过一抹紫色的幽光。他才不相信她会欣赏自己的师傅呢?她定是在打自己的小算盘了。
不过北辰澈虽有怀疑,却是猜不透焱儿究竟在想什么,就连她明天准备如何对付蛋腚,继而从这里逃出去,她都是没有透露分毫。
北辰澈看着眸光澄净,神情安然的焱儿,突然间很想要保护她的感觉。
他不懂,这个才认识不过今天的女人,凭什么让他这个只喜欢流连花丛,从不驻足停留的人,也有了心中牵挂的感觉。
次日清晨,焱儿一大早就来到院子里,昨晚,彻夜未眠,她将自己应该做的步骤反复在脑海中过滤,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突发状况和细节,一切只求万无一失。
此刻的她,心是冷的,无情无爱。
当蛋腚听到焱儿主动要见他的时候,不得不说,他心中是有怀疑的,凭他对姐姐的了解,若不是她有什么打算,她是死也不会想要见到自己的。
蛋腚隐了心头的怀疑和重重忧虑,来到了焱儿住的院子里。
只是,才刚刚进入院子内,蛋腚的双脚就定在那里,久久不动。
院内,一抹鹅黄|色的娇小身影翩然舞着,身轻盈,舞翩跹,盈盈一动之间,刹那璀璨的光华点亮了蛋腚的眼眸。
他看着,有些些的痴迷。
他似乎是忘记了自己的疑惑,完全沉醉在姐姐回旋的舞姿之中。
眼角的余光撇到蛋腚的道来,焱儿收了舞步,眸中冷光闪过,翩然来到了蛋腚身前。
“看够了没有?”蛋腚微眯着绿瞳,脸上又是那种纨绔邪妄的神情。
“我找你来是想染你带我去个地方的,不是让你来看我的!”焱儿毫不客气的说着,似乎就是故意要激怒蛋腚。
“你要去哪里?”蛋腚耐着性子开口。
“去你三天前侮辱我的地方。”焱儿勾勾手指,脸上却不是那种勾魂摄魄的娇媚,而是丝丝甚凉的寒意。
“去那里做什么?你想耍什么花招吗?”蛋腚握住了焱儿手腕,却发觉她脉息跳动的极其快速,一想到她刚刚舞过了一曲,脉息过快也是正常的。
蛋腚之所以试探焱儿脉息,是因为他懂得,一般人若是撒谎的时候,脉息就会比平时快上一些,他本想试探一下姐姐是否另有其他目的,却一时无法得知。
焱儿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旋即无所谓的看着蛋腚。
“你不会是忘了那个地方在哪里了吧!看来,你过河拆桥的本事还真是不容小觑。”焱儿不无嘲讽的开口,看到蛋腚瞬间变了脸色,面上无任何情绪流露。
“宝贝,你不要用这么低级的激将法试探我,我猜你是想好了什么诡计逃跑吧。”
“呵呵,你猜对了,那你要不要继续猜一猜我用什么办法逃跑?”焱儿嗤笑一声,眸光瞬间变得清冷孤傲。
她看着蛋腚,唇角勾起笑意,可给人的感觉却比发怒还要俱有威严之情,她的眼神肆意的打量着他,蛋腚眸光颤抖一下,竟有些狼狈的别过了脸去。
他还记得三天前姐姐的味道,是那般生涩甜美,只要采摘了一次,便会不可节制中了她的毒,只想日日夜夜的都拥着她,缠绵悱恻。
她的美明明是轻灵脱俗的,可是,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却带着致命的诱惑,让你欲罢不能的同时,不知不觉厄就沉沦了。
他翻转手腕,将焱儿的身子拉到怀里,唇际,扬起一抹邪肆的颤抖笑意。
“既然姐姐想知道,我可以带你去,如果你非要重温一遍那天的场景,我不介意跟你重新演绎一遍,只是”蛋腚红唇邪邪的靠近焱儿耳边,吐出炙热的气息。
“只是,我不敢保证,这一次会比上次多少时间,我真的怕姐姐你承受不住”
蛋腚说完,狂妄的笑了起来,即使心底有泪,他也要逼自己说出伤害姐姐的话,为了能在她心中留下属于他的位置,他宁肯她恨他,记得他,也不要他在姐姐心目中只是个路人,过客。
蛋腚拉着焱儿来到城头,他让守卫那里的蛇妖全都退下,他不想要别人的打扰,与她在一起的时光笨就珍贵,他不允许有其他人的在场。
城头冷风乍起,寒意阵阵袭来,焱儿抱紧了胳膊站在那里,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瞥了下城墙的下方。
三前,她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身子曾被蛋腚探出了城墙,她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好想看到一望无尽的蔓藤植物,将城墙缠绕起来,就好像密不透风的一张大网一般,将城墙笼罩在一片幽绿之中。
“宝贝,就是这里了,怎么?你现在不想要吗?”
蛋腚身子向前,抵住了焱儿,抬手挑起她的下巴,肆意的笑容掩盖之下,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焱儿扭过头去,不看他。
等一会,她将如翩跹的蝴蝶一样从这里飞下去,逃离这个鬼魅一样的地方,开始她新的生活。
这不是逃避,不是颓废,只是给自己一个崭新的开始。
在她的新生之中,有些人,注定不会再存在。可是有些伤害过她的人,却必须付出他们的代价。
“刚才那一舞好看吗?”焱儿回身,趴在城头,迎着风开口。
蛋腚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伸手去拉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焱儿甩开他的手,属于他的味道,她惟愿能被丝丝冷风带走。
“好看。”蛋腚如是说,瞳仁之中的惊慌却丝毫没有减少。
他心中明明是怀疑姐姐今天有古怪的,可是,他就是抓不住她的心思,就这么被她牵着鼻子走,来到了这里。
“可是怎么办?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啊!你总为我做点什么吧。”焱儿勾住了蛋腚衣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蛋腚眸光有些微醺,却也有些迷茫。
“宝贝,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蛋腚握住了她的手,用这种实质的拥有来打消他心底不好的预感。
“我没有资格,谁有?难道你心里还有别的女人吗?”
“呵,自信未必是好事。”
“对于这件事情,我绝对自信。”焱儿懒懒的回了他一句,细化白皙的柔荑慢慢地附在他不满浓密睫毛的绿瞳上,柔柔的,极其小心翼翼,却透着让蛋腚心寒的微凉。
“闭上眼睛,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是礼物还是惊吓?”蛋腚的声音闷闷的传来,他还是闭上了眼睛,心底却在笑焱儿的天真,他是至尊蛇王,即使闭上了眼睛,也可以轻易的将她掌握住。
看着清晨曙光下这张年轻冷峻的面孔,焱儿眸中的寒意在一点一点的褪去,笼罩眼底的是淡然的诀别。
意念闪动下,不过眨眼之间,城墙上的蔓藤植物便如同疯了一般的蔓延成长,只不过,那蔓藤的顶端缠绕上的具是蛋腚四肢。
猛地挣开幽绿的瞳仁,蛋腚脸上闪过一抹惊觉,他迅速扯动四肢,将缠绕的蔓藤甩开,奈何,后面疯长上来的藤蔓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将他更加紧的缠住,他越是挣扎,缠绕的越厉害,这种蔓藤之所以能在蛇界城堡外生存千年,皆因为它们俱有极强的韧性和生长能力。
“你怎么知道自己能控制它们?是谁告诉你的?”蛋腚看着一步步后退的焱儿,不敢相信的喊着。
“你没必要知道。”焱儿说着飞快的转身,如今,城头除了她跟蛋腚空无一人。
她要的,便是现在这个最佳时机。
“你要走?!”虽然明知道结局,蛋腚还是忍不住开口。
这一次,焱儿没有回答他,她跳上了城头,在她脚下,绿色的蔓藤还在疯狂的滋长着,已经将蛋腚整个的湮灭在一片绿色之中。
纵使蛋腚法力再强大,若要对付这成千上万的蔓藤也需要一定时间的。
而她,要的就是时间。
抓住脚下的一个蔓藤,焱儿双眼一闭,没有丝毫犹豫的跃下,柔韧的蔓藤划伤了她的手腕脚踝,她却是顾不上疼痛,当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她的心,从未有过的明亮安稳。
“不要走!我不准你走!”蛋腚的声音从城头传来,他喊着,却掩饰不了无助。
“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这里是蛇界!是我的地盘!回来!!”
身处绿色蔓藤植物的覆盖之下,蛋腚不停的运功震碎缠绕着他的蔓藤。
只是,很快,他又会身处绿色纠缠之中,根本脱不了身。
他的姐姐真是太高明了,他一直知道她心思细腻,手腕沉稳老练,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中招,还是致命的一击。
落地的焱儿没有回头,她背对着蛋腚,清冷的开口。
“你曾经不顾一切的教过我,很多次,你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喜欢我,想要跟我在一起,但那时,我只不过是把你当个孩子般看待”
“现在,我真的不敢小看你了,你是众人眼中的至尊蛇王,你有统领蛇界的能力,所以,不要为我的离去觉得难过,或者不忿,我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弱女子,而已”
“你不是弱女子!你是我未来的蛇妃!!你知道吗?!”蛋腚红着眼睛吼着,他背对着墙壁根本看不到焱儿此时的模样,他疯了一般的挣扎着,任凭身边蔓藤的残肢断臂堆积如山高。
他告诉自己,一定不要让姐姐离开,一定不能!!
“我走了”
终究,焱儿还是跟他说了道别的话,关于媚药的事情,她谈不上恨不恨他,那般的事情,本就争论不出个谁对谁错,她现在要的,只是离开这个人间炼狱。
那一声虚无缥缈的告别抽空了蛋腚所有的力气,他颓然的倒下,任由更多的蔓藤疯狂的缠绕上他的身体,乃至脖颈,他不做任何的反抗,挣扎,一切,在他眼里,好像都结束了。
“姐姐,我早就想过有一天你会离开,只是不知道会是这么快”
“你为什么不恨我呢?那样的话,至少我觉得自己的存在还是有价值的呵,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蛋腚喃喃低语着,第一次,他觉得灰暗的天际,灰暗的森林,以及散发着灰暗气息的房间。
是姐姐的出现,让他的眼中有了绚烂的色彩
现在,她走了。
他的世界重新回归到灰色。
绿色蔓藤疯长着,盖过他的头顶,将他眼角落下的一滴如翠玉般的眼泪掩盖。
城头,蔓藤肆虐,隐在沙沙的声音之下的,使一个男人压抑的低泣。
第六十四章 看老娘今天不废了你!
疾驰的马背将焱儿颠簸的七零八落,而为了甩开后面耶律拓的追击,言裴墨双腿更是夹紧了马肚,胯下战马几乎是飞了起来。
感受着怀中人儿柔软馨香的身子,言裴墨嘴角牵起一抹极浅的笑意。
“我的好妹妹,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凌厉的冷风将他的话语吹入焱儿耳中,焱儿抬头,却见他冷峻的面容下,有一丝失而复得的窃喜。
“混蛋!!你不得好死!!”焱儿骂着,顿时被一口冷风呛了一下,连连咳嗽着。
言裴墨渐次,笑意蔓延,驾着奔驰的马儿继续狂奔。
前方不远,万丈悬崖。
当他勒停战马发觉环境不对时,已经晚了,身后,是耶律拓的追兵,还有虎视眈眈的言裴轩。
言裴墨下马,看着赶过来的耶律拓,眸中飞闪一抹精光,继而一拍马背,马儿受惊,嘶鸣阵阵,愤怒的扬起前蹄,将马背上的焱儿甩了出去。
焱儿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直的朝悬崖底坠下。
“火儿!”耶律拓心慌的喊了一声,他即刻勒停了战马,看着那抹飞旋而下的身影,顿觉寒意刺骨。
“焱儿不”身处最后的言裴轩浅浅低喃着,瞳仁有一抹不易察觉的颤抖。
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言裴墨不慌不忙,飞快的扔出缰绳,恰到好处的套在焱儿手腕上。
缰绳的一端是言裴墨时而松弛,时而勒紧的手腕在掌控,另一端,套在焱儿手上,维系着她的生命。
焱儿就这么被一根细小的缰绳挂住手腕,整个人跌在崖壁上。
脚下,冷冽的寒风呼啸而上,打着转的侵袭她的肌肤,冰冷刺骨。
焱儿觉得自己手腕快要脱臼了,身子贴在长满杂草的崖壁,脚下是万丈深渊。
该死的言裴墨!是故意这么整她的。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惩罚她的不辞而别。
耶律拓看着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暗下咬紧了牙关,他知道,焱儿的命运,此时完全掌握在言裴墨手里。
“耶律拓,我记得十三已经不是你的王妃了,所以,她的死活你是不会介意的了。是吧。”言裴墨说着松了松手腕,那根缰绳眼看就要离开他的手腕。
崖壁上的焱儿身子即刻下坠了一段。
“言裴墨!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有本事就把老娘的绳子松开!老娘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焱儿咒骂的声音传来,耶律拓下马,佯装情绪稳定的走动言裴墨身前,只是,他还是感觉到了自己跳动过快的心跳。
耶律拓看向言裴墨,黑瞳闪着幽泽的光芒,唇角冰冷,深情萧冷。
“拉她上来。”他简单的说着,脸色愈发的难看。
“耶律拓,别让我提醒你第二遍!你早已休了她了,她的命运与你无关!”言裴墨肆意的打量着耶律拓,无情冷漠的声音缓缓响起。
耶律拓身子一震,继而,眸光不动声色的顺着缰绳看下去。
他看不到她的脸,只能听到她细微凌乱的呼吸和如墨纷飞的青丝
蓦然,抬头看向上面的焱儿视线与耶律拓交织在一起。
耶律拓的眸底划过贪恋和焦虑,焱儿怔了怔,更紧的握住了缰绳,却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
此时,言裴轩打马而来,身后是反应过来的六百暗夜僵尸。
暗流眼见焱儿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