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如风第120部分阅读
相思如风 作者:未知
就好,我放心了。”拍拍小胸口,相思露出一副怕怕的表情。
“这个时候还淘气。”老夫人笑嗔一眼,将离别的伤感赶远了一分。
“千雪,我的女儿,让父亲抱抱你,可以吗?”水空明踏出队伍,行到端木雨的左手侧。
昨日,他的女儿跟每个亲近,却独独没有近过他的身边。
他想抱抱十五年不曾抱过的女儿。
带着期盼,水空明紧张的面色有点惨白。
父亲——
纵然不是她的父亲,可是却是这身体的父亲。
她,又如何能拒绝。
“父亲,以后,别再让女儿失望。”相思微张了一只手臂,心头却在瞬间漫上淡淡的苦涩,为她自己再不难见自己的亲父亲,亦为没有见到生父的司马相思。
同意了?!
“我的宝贝,再不会有那种事发生。”惊喜如潮水涌起,水空明往前一倾身,一手紧搂唯一的骨肉,一手揽住了端木雨。
这就是父母亲。
抬手圈上水空明的脖子,蹭了蹭那自出生便没亲近过人的脸,相思又去蹭了蹭另一边的人,一时窝心的眼睛泛红。
“女儿,我的女儿。”温温热热的肌肤触一至,水空明一悸身,几近欣喜欲狂,双臂紧收。
相思差点被扼断,胸口一紧,呼吸瞬间急促。
“空明,松手,会伤到宝贝。”端木雨大骇。
“是是。”心中陡然一惊,水空明立即收回手,脸色惶惶。
端木雨立即查看了一遍,直到那呼吸正常了才放下心。
“小丫头,自己保重。”水寒掠出,倾身半拥了一下,又闪身站到了君临身边。
“小丫头,可要保护好自己。”
“小外甥,三姨等你回家。”
“小少爷,要保重,要小心行事,要……”
“岛主,族人在等你平安回来。”
水寒一退,端木吉、端木如、端木晴等人,一一上前,与相思拥抱着告别,声声叮咛不绝如耳。
将感动藏在心中,相思与亲人相拥,脸上始终微笑着。
端木雨默默垂泪。
一转眼,终于辞行完毕,唯有端木雨的,仍是紧握着相思,不肯松开。
“母亲,我可不可以最后再问一件事?”目光又巡过众人,在想转身时,动了动手,相思又迟疑了一下。
“问吧。”端木雨仰着泪眼,颔首。
“当年的那时,连修为最高的父亲都中了花香,为何母亲安然无事?”心思争斗了一秒,相思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的疑虑。
“因为母亲身边有这个,”端木雨另一只手一举,托起一物:“这是绝子散的天敌——星星草。这是母亲在云游时无意中助了一位老者后,他赠送的谢礼。那时我闻得味道时,已经在暗中服下了一点,才一直清醒。”
她的手中,呈着的是一片巴常大的叶子,叶分七角,形如契约阵中的星纹,通体银角,灿然生辉。
星星草,不沾俗尘,只生没有雪染的雪峰之尖顶,以日月之精气为命,天地之灵力为生,七年一生,一生七年,一年长一叶,最后一片叶成形后便是死亡之时,属落叶根生的植物。
滛物之天敌,星星草?
“母亲,分我一半。”心中一惊,相思闪电般抓过缺了一点尖角的银叶子,手指一动,划下七分之三,极速的藏回自己戒指中。
老夫人等人直瞪眼。
“又抢母亲的东西,天下就只我才有这么不可爱的女儿。”端木雨灿然一笑,虽是责备之语,却是没有半分力量。
好东西就是要分享才有意思嘛。
她正在寻找绝子散的解药,哪有不抢的道理,更何况,那还是母亲,不但可以抢,还可光明正的抢。
“母亲,别那么小气,”相思眨眨眼,将另一半叶子送回:“我可是送了两位好爹爹给你做伴的,你要是不许我抢你的宝物,我就去抢父亲们,到时,心疼的还会是你。”
“千雪,连母亲也敢玩笑,你小屁股欠揍。”端木雨一手接回叶子,另一手抬手,作势便拍。
“我走了,有谁想要揍我小屁股的,只能等我回来啦。”一见那一只终于放开,相思一旋身,拉着紫极如电掠向高台,停在了中心处。
端木雨一惊,瞅着自己撤回的手怔怔发呆。
七凤凰一见两人掠至,微微一低礼后,飞快的站到了相思身侧。
高台之下的众人,全部一侧身,俱是面向祭台,背向大门,仰着眸子,盯着上方那一身紫袍和一身彩铠的两人。
阳光如金,映在两人身上,折射出道道刺目的光芒,沐在璀璨光辉之中的两人,恰如神明傲然而立。
台下的众人眼一凝,瞳孔不期然便涌起敬畏。
太阳一点一点的往中空移近,众人的影子,倾在一侧只有一粒那么长的一点儿。
阵眼呢,阵眼呢?
不说阵眼就是这里,怎么没见?
仰头,将头顶上方的天空扫了十七零八回,什么也没看的相思,郁闷了。
又找不到目标了。
早了然于心的紫极,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她,嘴角浮着一抹轻笑。
靠的。
她又不属鸡,咋就什么也看不到?
“紫极,阵眼在哪?”再次巡过一遍,心中甚是不服气的相思,只得放弃的收回了目光。
阵眼,就在头顶。
“看那里,就在头顶上方。”紫极好笑的摇头,拉着自个契主的手一抬,指向了头顶正上方的一处。
那里,在湛蓝的天幕下,有一团略比其他地方稍为亮了一分的虚空,那一团不大,顶多就是万来丈的直径,不过,却是在距地极高极高的地方,好似到了九层云上。
哪有?
就只有那么一点稍亮了一点的空气而已。
甭告诉她,那就是阵眼,她可不相信。
“那是阵眼?紫极,你骗我。”看了看自己之前也看到过,却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的一团,相思撇嘴,直接认为是含糊她。
阵眼就是阵眼,有什么好骗人的?
是她自己不相信而已。
再说,他也不会连自己要相伴一生的人都骗吧。
“那就是阵眼,等你离近了,便能看得清楚一些。”被冤枉了的紫极,也不辨解,神色还是平淡至极:“时间快到了,我们可以起程啦。”
太阳又移近中空一分,人的影子,只倾斜出半粒米长。
“是该出发了。”看看地面,相思点头:“小风风,帮我将人带回去。”
一瞬间,围在两人身侧的七凤凰,在彩色一晃中,身形自太阳光下隐去。
终于到了起程的时候了么?
望着高台的人,心俱是微微颤,眼中又浮现不舍之色。
该起程了。
今日一别,不知何是才归,唯愿这里一切都好。
“千雪就此别过,大家珍重!”一转面,相思一一的巡过台下的众人,一弯腰,致下深深的拜别礼。
“岛主,珍重!”老夫人等人,全部低首,回下至重的一礼。
“紫极,我们走。”一直身子,相思再不看台下,一回身,一跺台面,向着上空拔起而起。
紫极亦是同时蹿起,两人衣袂飘飘,冲宵而上。
而在两人起身的瞬间,台下的众人一挺身,直腰,又一仰头,目送两人奔日而行,眼中的视线,一片炙热。
相思、紫极全力上飞,在转眼间便到了近百万丈的天空中,地面的人只能看见两个小点儿。
太阳慢移,在突的一动后,就移位到了正中空。
地面上,人的身子缩成了一点,被踏于脚下,看不到痕迹。
正午至。
亦在午时至的瞬间,相思、紫极在一晃身后,赶至了那一团稍为光亮了一点的一片虚空处。
那一团虚空,在近看时,是一片银光,远远没有在天谴时落下的光柱耀眼,光芒很淡,薄薄的一层,几乎能一眼看透,只是,真正凝目时,却又觉得极为厚重,好似能看到了各种等阶的颜色在里面如水一样流来流去的回转。
这就是阵眼。
不够气势。
“紫极,这个要怎么撕裂才能进去?”撇撇嘴,对阵眼有几分失望的相思,不耻下问。
“非全系天赋者,需要力量撕裂,而你不必,你只要走进去就行,就像进出麒麟泪一样。”紫极眼一眯,笑是欢畅。
啊?
丫的,她肯定被骗了。
“紫极,你老实说,我出入这个阵眼,是不是无论何时都是不需要耗费力量的?”相思突的一瞪眼,凶巴巴的盯着紫极。
“嗯。我回去了。”紫极一点头,立即一闪身,逃也似的回了契兽空间。
花岛,我走了。玄武大陆,我来了。
王八蛋的雷蒂斯家族,你等着,本少马上就来了。
无语的剜了虚空一眼,一低眸,再次凝望了花岛一眼,相思邪邪的一笑,闭上眼,点虚空,撞入银芒中。
银芒突的一乍,光华一亮,又在倾刻间隐去。
空中,又只有湛蓝。
凰遨玄武 第七章
“咻”,而在那乍起的光华消逝的瞬间,那一团淡淡的银光,在蓦然一顿后突的弹起,疾速冲入湛蓝之中。
那一弹,似电梯启动时一样有短暂的一提一停,刚刚踏入银色中的相思,心“嗖”的一凉,被提到了嗓眼上。
我的娘!
又是这种要命的旋晕感。
眼前一眼花,相思立即闭上了眼同手紧紧的按在了胸口上。
然而,那只是开始。
那一片银光在蹿起后,似脱离轨迹而失去重心的星星,开始以毫无目的方式,时快时慢,时上是下的在天空中横冲直撞的盘旋。
银光之内,与外面并无二样,亦是一片虚空,只是那颜色比空旷中茫然一片的天空稍为浓一些,略略带一点自然界各种系别的混合了的色光。
站在银色之中,如置棉花团上,相思只觉身心都使不上半分劲儿,唯有那任那颗心随着银光移动而摇摆不定,胸中的酸味如海浪翻滚不停。
草他祖宗十代的,这活不是人能受的。
下次,她一定要将紫极扔进来尝尝。
被晃得七晕八素的相思,一路不停的狠骂不停。
“疾”,那银光左冲右转的无数遍,直至将整个玄武小岛的所有地方辗转过一遍,又疾射飞回到了原处。
“嗡”一至花岛上方的天空,银光猛然停顿住。
“呼”被置于中间的相思,被抛得旋了一下圈。
稳住脚,闭着的相思,只有“呼哧呼哧”大口喘气的份儿。
而那团银光在停下后,却陡然开始以内眼可见的速度向中心收缩,每一次一缩就是几百丈,转眼之间,便从万丈来宽的直径,缩小到了十来丈宽,只是虽是在凝聚体形,而中间却是一点未变,仍然是浩浩荡荡的似无边无际。
银光在缩小至十来丈宽时,并没停止,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中心减少体形,又在倾刻间后,缩到了约有一个皮球大小,而光芒,也不再清淡,变得晃亮刺眼。
亦在缩成皮球大时,光芒又蓦然一乍,一刹那间,刺眼的一团自停身处蹿起,如火箭升空,一射冲上了九宵。
银光一直冲一直冲,待到了某一处时,陡然一弹,彻底自虚空消失,再无任何痕迹。
而在银光自花岛上空消逝的瞬间,在玄武大陆北方的定海某一角中,几乎不约而同的亮起了一抹银光。
定海,是玄武大陆最北方边缘的一处淡水海,归属于荒蛮之地,也是无边虚海中的一处海域,海水寒凉,水中鲜少有魔兽,几近成死海,而在一望无垠的海面上,除了零散的小岛,却有二处结界镜面。
其中一处偏于近西方之处,结界是浮出天空中的银光镜面,而另一处结界,则是位于近南方,定海与虚海海面交界的地方,结界从海中冒出,高不过半丈,却是一个圆形的球形,表面上常年流转着一层带着黑色的银光。
因是荒蛮之地的边缘,定海常年无人迹,而自第三代‘言,封印了沉沦之岛后,更是无人问津。
年复年,月复月,定海在大陆的一角,自生自灭的演绎着季节的轮回。
春往夏来,定海又迎来了一年的流金七月,更在夜往日来的不知不觉中,又度日到了以七为尊的玄武大陆认为最吉利的一天——七月初七。
太阳已经行至西方,海面上染上了点点霞红。
突的,那一团球形结界表面骤然一动,带着黑色流光的银色,仿佛是见到洪水猛兽,自顶端向着四方一收,露出片空白。
而在带黑银色流光退散的瞬间,一团耀眼的银光,自空白处一跳而出,呼啸着弹到了定海上空。
银色光团一出结界,结界的表面流光又猛然一合,再次融合成球面,而那银光闪出的瞬间,也是花岛上空银光隐现的瞬间。
耀眼的一团弹到高空后,并没有停止,而是如流星一般,狂飚着射向了远方,只在虚空中留下了一点光芒轨迹。
如在花岛上空一般,那一团银空在茫茫空中东折西转的绕转了无数弯道,自北到了南,又从南到东,绕着玄武大陆乱转圈。
转眼间,在将大陆转了一个来回后,银团在空中一折,向着某一处狂掠。
越过无数地界,那一划而过的银团,又在瞬间后,飞行到了大陆中央的落川平原上方,然后,在某一处虚空中陡然一顿,向着下方极速坠下。
此时,若有人在一旁看着,必定会发现,那银光下坠的地方,正是平原的最中心处,亦是最为有名的一处地域,名为:龙泉山。
落川平原,居于大陆之中部,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其地宽域广,资源极为丰富,尤以药草为最。
中心的龙泉山,其山脉之范围,更是药草之园,大陆有十分之一的药草皆出自此处,不过,只是寻常之物,异常稀有之物,却是罕见。
造成药草丰盛的主因,一是龙泉山的地势;其山脉不高,山峰不密,却以环形而绕,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圈山脉,一圈圈的山,参差而生,却恰恰将四面八方围住,将四季的风遮拦化解,等吹入中心时,也是没有任何气势的温软春风。
另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原因,便是山脉中心处,有二眼泉水,而那二眼泉水却是一眼热如滚水,一眼寒冷刺骨。
两眼泉相隔不远,都是自平地中冒出,其泉水流出不足千丈后,便汇入一个巨大的水潭中,一热一冷的水一中合,便转化成为温泉,从中心流向四方,润滋着方圆数万里的龙泉山。
龙泉山独处平原之中,与周边的各领地相距十万八千里,因为管理上无法涉及,因而并无人圈占,仍是自由之地。
因为有药草遍地,龙泉山也是大陆各方流浪者最爱的来往之地,其修炼者的踪迹频频可见,四季皆是。
此时,龙泉山的山脉中亦是不乏寻药的人,而中心的泉眼处,不仅有修炼者,而且,还是一大群,如果走近,便可发现,那不是一大群,是二大群。
龙泉山的中心,正是一片方圆足有五万里之广的平原之地,甭说有小山头,周围就是连超过千丈高的石头都没有,其地势平坦的连起伏的坡度都没有,可谓是一马平川。
正泉眼的周围,却是一片方圆千余里,爬满了各色小绿植物,以草为主的绿地,再外往,以低到高的生长着遍地树木,整地方,一望只有绿色。
而此时,那两眼泉水已经被罩入一片银光之下,那一片银光,似一只煮菜用的圆顶大锅,以顶向天的倒罩着,将泉眼笼住同,同时延向四方延展数百丈,只差不足五十丈便到了那混合而成的温泉边,光罩表面闪耀着的银光,遮住了一切,令人无法探视到其内的情况。
那二群人,一群面向东方,以背对泉眼之势,站在了笼着泉眼的银罩两侧,并自地面往天空以叠罗汉似的重叠上排,人数少说也有一万。
另一群人,正以面西背东之势,与银罩前的人群面面相望,亦是以重叠的方式往天上长,高度是双方平齐,以目测,人数比银罩前的人群多,至少要多出二千之数。
现在,两方人群相距约有十里,而双方的前面,各有一个貌似是领头者的人踏离了队伍,到了两两相距不足一里的前方。
两人都是黑发黑目,不过,却是在老眼瞪小眼,双方互不相让的瞪着,两人的脸色更是极为阴沉。
周围很静,而空气中,却漫着一股沉重的势压。
“远执事,既然雷仁阁下不愿自己离开,你便请他离开罢。”突的,在悄无声息中,银色光罩中传出一声柔和、清冽的女声。
“是!”正与雷仁对瞪眼,早不耐烦了的中年男子远重山,一听少主发话,立即抬起了手。
“可是雪家九十七小姐么?”而与远重山对面的雷仁,原本不好的脸色稍微暖了一分:“雪家九十小姐北方第一美人之名远传大陆,本少等亦早有一睹芳颜之愿,不知今日能否有幸瞻睹小姐真容?”
嘶——却在一刹那间,银罩周围的一群人,脸色一白,俱是直抽冷气。
“远执事,送客!”光罩中女声再起,那柔和的嗓音却在瞬间冰冷。
“请!”远重云立即一挥袖子。
一瞬间,一片金云陡然乍现,轰然向着对面撞去。
雷仁面色一紧,来不及出声相问,立即举手一挥,一片金光亦是蓦然腾起,迎着撞来的力量碰去。
“嗡”,两团金光瞬间相撞于一处,却无爆炸之音,只发出一声轻轻的晃动音,随即,紧紧的粘在了两起。
两团力量相撞的时,远重云、雷仁的面色俱在瞬间白了白,两人周身的力量更是如水流一样流入了金光中。
金色越来越浓,两人的面色越来越凝重。
却在这一瞬间,那一团自落川平原上方坠下的银色一团,正以无与伦比的速底,直直向着下方砸下,其下坠的位罩,却又正是那团金光之间。
而银团亦在临近的瞬间,那周围的光芒陡然又一次闪亮,其光华闪耀的似太阳一样刺眼,“唰”的一下就投射到了地面上。
“圣者驾临!”地面的人群蓦然抬首,一刹那间,齐齐惊呼出声。
远重云、雷仁俱是一震,脸白在瞬间苍白,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
“我靠,竟然又玩本少爷!”一道极度悲愤的声音,倏地自银光中传出,如惊雷一样响彻了天空。
凰遨玄武 第八章
天啊地啊,紫极的前任玩她!
银光中的相思,悲愤了。
因为被晃了个七晕八素,外加翻江倒海,所以,她自在花岛上空闭上眼后就一直处于装死状态,任银光乱转,她就坚决的不再管身在何处。
刚刚,听到了那一声惊天的大吼声,她一个激灵就睁开了眼,却只在一瞬间,便被吓得双眼发直,脑子中只有一个词儿:她又被耍了!
滚他丫的,去他丫的,真是倒霉啊。
竟然遇上了堪比世纪大战的神阶之战。
而且,那家伙的封印还带着去她掺和。
这么下去,只怕连渣都不会有了。
这玩笑,开大了。
心中无比悲催,却偏偏没有任何自控力的相思,吼过后,就那么任银光带着,向着两团金光坠砸下去。
呃?
听着那声吼,两群人俱是一凝眼,脑中闪过一串串问号。
却在相思的那一声悲吼之音响起的瞬间,刺眼的银光已经一闪而至,直扑扑的砸到了两团金光胶粘着的上方。
同一瞬间,远重云、雷仁两人的脸色同时大变。
而那银色一团在触到金光的瞬间,不仅并未依常理般在受到阻碍时有所停留,反而视那金光如无物,自顶端处一划而下。
“哧”,两团金光瞬间便被自中间处剖开了一条路径,金色立即一分为二,而银光划过时,擦出触电似的火花爆起声。
“嘭——”
“嘭——”
一刹那间,两团浓郁的金色光团蓦然一晃,发出两声如亿万吨烈性爆破物同时点爆的炸裂声,周围一片金光乱闪。
“轰——”亦是在这一瞬间,两股巨大的力量,以无可抗拒的力量,轰然倒撞着反袭维持力量的主人。
无法撤力后退,又无处可闪避的远重云、雷仁两人,相当瓷实的被撞了个正着,两人在胸中的气血一阵乱撞后,面色瞬间一片惨白。
“呼呼——”一刹那间,两人不约而同的垂下了手,两道人影似断线的风筝,被力量揭飞起,呼啸着倒飞向自己的队列。
我擦。
竟没死?
而且,有事的反而还不是她?这是怎么个说法?
连点痛都没感到的相思,瞅着无端被爆炸撞飞去的人,很好奇的眨了眨眼。
而只在一瞬间,倒飞出的远重云、雷仁两人划过虚空,一晃后便飞到了各自的阵列前。
“远执事!”银罩前的人群中爆起一声惊呼,那最前方的人立即挥手,挥出一片片赤橙色,托起了飞回的远重云。
“少爷!”雷仁的人群中亦是惊呼四起,同样的,站前面的人立即拍起力量团,托接起雷仁,慢慢停放,防止因力量太突然而撞出意外。
两列人群在接住人后,不约而同的又一扭脖子,目光俱是投向了那散开的金光之中的地方。
而在这时,那破开了金光,如无人之境坠下的银色光团,已闪出了溃散的金色笼着的虚空,向着地面砸落。
完了完了。
这样砸下去,屁股要成两半了。
相思鼓着眼,直直的瞪着距离自己只有数丈的地面,小脸惨白。
“砰!”银光却已经在瞬间坠下,如皮球一样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上。
而在同时,空中散开的金色化为云团倒涌着漫下,将地面也笼成了朦朦胧胧的一片。
“嘭!”却在触地的瞬间,银光又一晃弹起,而里面,浮站着的相思,被力量带的一抛,身子仰着向后方直挺挺的倒下。
那银光,在金光中仍然耀眼夺目,却在弹起不足半丈高后,又瞬间再次坠下。
?
默然关注的无数人,看得眼中呈现一片讶然之色。
同一刻,被撞飞出去了的远重云、雷仁人缓过了一口气,自托拉的光芒中站起,两人身子一晃,又飞掠向了中间那银光落下处。
那刺眼的银色光团,亦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再次着地,不过却是轻轻的,在无声无息中便浮触到了草丛之尖上。
突的,在停下的瞬间,那银光霍然一亮,接着又蓦然一聚,光芒陡然凝成一点,又“嗖”的一下冲宵而去,瞬间便消失在茫茫虚空中,再无痕迹可寻。
无双眼睛随着银光一亮一聚而瞳孔一紧一放,随即又一抬,最后又“唰”的转回。
而在光芒逝去的瞬间,紫色一晃,被抛弃了的相思,躺翻在银光中的身子,便直挺挺的扑落向地面。
那姿势,是相当的优美,背地面天,标准的“平沙落雁屁股着地”式。
“卟”,一声轻轻的重物着地音中,相思直扑扑的仰躺在了地面。
而且,不仅是仰躺,还是四平八叉的面向天空,她的两手平展,两腿分开,成为一个笔画分明的“大”字。
我靠。
丢人又丢到了姥姥家去了。
她的形象啊,又全没了。
这让她以后还咋行走大陆?
落地的瞬间,风度尽失的相思,脸上“腾”的升起了两团红晕。
但是,她却无可奈何,因为此刻,她的全身僵硬,像是被禁锢了一样,使不起一点力量,同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唯一能动的,只有一双眼睛跟嘴唇。
翻身挺起,没有可能,闪身回麒麟泪中,更是没有可能,相思唯有瞪着一双眼,心不甘情不愿的保持着四平八叉的姿势。
是谁敢撞得他飞出去?
带着疑问,飞近的雷仁一收脚,浮在仍然漫着金光的虚空,看向地面。
来的是何人,竟能持圣者的保护光芒?
几乎是与雷仁同时飞近的远重云,一停身形,亦是飞速的寻找。
两双眸子一扫地面,却在刹那间,一中年一青年两人同时身子微微一震,两眼陡然爆睁。
此刻,地面上仰躺着的人,实在是太太让人震惊了,但见他,一头高束的长发,自脑顶上散开,一半平铺在地面,成了托体的被面,另有一小部分零乱的散在头部之上方的草地,丝丝如缎,泛着晶亮的光泽。
两腿自然的伸着,衣摆上翻至膝盖,露出了小巧的银色靴子,同时,还可见一截扎入靴子内的里裤裹着的小腿,那纯白的里裤薄似透明,一眼可见那白皙的肌肤。
他的手平展,两只袖子,一只滑到了手肘处,一只到了小手臂处,露出两截比雪藕更嫩白的玉臂,两只手掌手指半曲平摆,细细手指上的指甲,可爱的似精灵。
目光再上移,他的一身紫袍略松,衣领撇开,松滑向了左方,露出了一处细嫩的肩胛和精致的锁骨,那肌肤,凝脂成雪。
而那一张绝色的脸,精致绝伦本已让人一见瞠目,却不知何因,染上了一抹云霞,更是美伦美奂,更要命的是,闪着水泽的红唇微张,似在邀人品尝,而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正如迷茫的小鹿在乱撞着的转动。
如果,世上有小绵羊之说,那么,眼下,那躺着的就是一只迷了路的小羊羔,还是刚刚出生的那种。
“嘶——”两人情不自禁的吸入了一口空气。
“咝”,同一刻,笼着泉眼的银色光罩亦响起了一声咽气声,只是,那声音太轻,无人察觉便嗌息在了银罩中。
我的天。
这还让女人怎么活?
少主有对手了。
就算见过了无数美貌少年,更因被自家少主晃花眼了的远重山,鼓着双眼,心中情不自禁的嘀咕不已。
“咕”,雷仁呼吸一促,喉中一阵干涩,而两只眼里的神色,却是越来越炙热。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少年么?
嫉妒她漂亮也用不着那样看她吧?
他丫的,她若能起来,肯定爆了那丫的一双照子。
草他丫丫全家。
去他姥姥家的蛋……
一瞬间,相思汗泠泠的打了寒颤,一仰眸子,狠瞪了那炙热视线的主人一眼,心中破口大骂。
突的,雷仁眼光一亮,面上顿然一片喜色,同时,身子一动,自虚空一掠而下,扑向地面的紫色。
他干咐?
很简单,抢人。
管他是谁,只要看得顺眼,抢回去养在后院再说。
雷仁一掠下,在还没至人身边时,探出了一只手,凌空虚抓而下。
远重云眉一沉,默然不动。
我靠!
这人该不会想乘虚而入的偷袭吧?
相思眼一凝,心中一惊,却又在瞬间,身子一悸,浑身抖了抖。
只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雷仁飞抓出的手,已经到了距相思的胸口不及三尺远而,而他的人也到了相距地地面不足一丈的地方。
“阁下,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哦。”相思突的扬眉,冲着倾身扑落的人微微一笑。
一刹那时,仿若春花瞬间开放,周围一片阳光灿烂。
雷仁眼一眯,伸出的手蓦然滞住。
亦在这一瞬间,一片银华陡然一亮,一个巨形契约阵自地面兀自冒起,呈现在了躺着的相思身下。
而在阵纹出现的一刹那间,银光如柱,旋转而上,将要晋阶的人完整的笼住,只在出现的瞬间,便擦着扑停在空中的雷仁身前经过。
而在擦身而过的瞬间,那绝不容许任何闲杂人靠近的银光,猛地一胀,毫不留情的撞向意欲近前的那位。
使诈?
雷仁脑子里冒出了一个词儿。
“砰——”亦只在倾刻间,还来不及有任何闪避,已经再次撞了个正着,眼中一片不敢致信的雷仁,鼓着一双眼,又一次飞了出去。
“哇——”被撞飞的瞬间,雷仁张口吐出了一道血色利箭。
那一撞,撞得可是相当的瓷实,比之前被金光反卷更瓷实百倍,进阶的天地力量,可是容不得任何人撤野。
雷仁身后的一干人,直直的一悸,直接傻了。
远重云瞪着眼,愣愣的,一时回不过神来。
丫丫的,想捡便宜。
也不看看她是谁。
郁闷、悲愤之情一扫而过,相思瞅着银光,翻身坐正,笑得那叫个春心荡漾。
“砰——”雷仁倒掠出的身子,只一晃后,便远远的落入了自家人群中,在周围的人还来不及反应时,直线落地的砸到了地面上。
都是死人。
没有撞力,雷仁立即跃起,一抹嘴角带着的一丝血迹,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围的人,又一跺地面,再次蹿起,掠离了人群。
还真是经得起折腾。
年青就是好。
远重云瞄瞄再次重返而来的人影,为其抗摔力艳漾了一把。
地面上,那神阶的金色力量在银光乍现时已经完全淡化,如今,只有一道每个修炼者进阶的银光柱立在地面上。
银光中,那七角形的阵纹中,第一个尖角内,一片满满的赤橙色,同时,还有一小部分溢出,涌入了第二个尖角内,填充了约有一半的空间。
尊阶一星半。
第一次传送时是五体投地,第二次是被在空中丢下,这第三次,却是摔了个形象皆无。
她与传送有仇,甭管是卷轴还是结界,没有哪一次有好结果。
不过,这次看在摔得她突破了一层的份上,她就不计较那家伙将她送到这莫明其妙的地方的事儿了。
瞅着赤橙的七角纹,相思撇下嘴,勉强将那不雅的到达方式释然不究。
银光待赤橙静止时,恍然一闪,如来时般,隐逝得地声无息,而一身紫袍,端坐于地的相思,也再无一点遮拦的呈露在无数双视线的关注下。
俊!
年轻。
一干人远远一视后,双眼中闪过震惊。
尊阶?
不知多大了,只是看这面相,好似不足百岁。
远重云不客气的又一次将人打量了一遍,暗自推测。
雷仁抿着唇,臭的一张冷脸色,刚刚那一下,可是将他的颜面撞得尽失,他可是相当的气闷。
终于进阶了,这下,终于可与神阶对抗一下了。
这都是哪?这一大堆的,又是在干啥?
进阶完毕,心情很爽的相思,站起身子,理了理衣袍,慢悠悠的开始打量四周,查看场合。
首先一瞧,就瞄向了雷仁那一边,那人刚刚可是想浑水摸鱼,没给她留下好印象,她自然是先看的,所谓知己知彼嘛。
面西背东的一边,一群人并无特定的颜色,衣袍与铠甲都有,颜色亦各一,唯一相同的是,每人胸前别着一个巴掌大的牌子,呈方形,牌中用银色刻画着契约七星阵,最中间只刻着一个紫色的“雷”字。
这一列人中,那“雷”字所代表的,是一个大家族,在大陆之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其族中最高统制者打一个喷嚏,大陆就得抖三抖。
那紫色,便是至高身份的代表,大陆中鲜少敢用。
雷姓?
与雷蒂斯有没关系?
一眼打量了个透彻,相思蓦然一挑眉,又一转视线,不善的瞧向了其头领。
雷仁,看外表最多二十七八,显得很年青,一身明黄|色铠甲,他是以雷字为首的大家中雷氏一族几大直系者一脉中的其中一位直系,现今三万五千岁,因其天赋出众,在三万一千岁时突破了神阶,在族中颇有地位。
雷仁被那目光一瞄,心中莫明的有点点发冷。
没挂牌,来头不少?
什么特别之物也没瞧到,相思在那身铠甲上多停留了一下视线,拧了拧眉,又扫向了另一边。
面西的一群人,亦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衣、铠与另一边人一样没有统一之处,其左胸处别着一方与先前一边的人大小差不多的牌子,不过,却是呈发着亮光的太阳形的圆牌子,外射的光芒是雪白,里面的一团是银色,最中心刻着“九宵云城”四个黑色小字。
九宵云城,是玄武大陆目前最大最不可惹的一大势力之一,其现任城主,是大陆中最负大名的炼器师,也是成就最高的炼器师,更是目前唯一能炼器出大型宝器的炼器师。
那位城主姓雪,名无双,对大陆人来说,那雪无双之名,与其手中所出的作品一样,都是举世无双,名字在大陆中已是如雷贯耳。
雪无双出道不足五万年,然却在最短的时间内,以其精湛的炼器水平赢得了无数追随者,又因其出众的天赋,在出道不久即突破圣阶,挤身大陆最高阶之内,随即便夺城掠地,自立一方。
九宵云城崛起不足五万年,根基看似轻浮,不过,却无人敢去挑衅,即是如今大陆那早有威名远扬的几大圣者也不敢轻易招惹。
而那远重云,正是云城的一位执事,看似年约四十来岁,面容沉稳,一身玄色衣袍。
九宵云城,跟那九宵落日烟有得一拼。
这名儿不错,她喜欢。
这人没乘人之危,也不错。
啥也不知情的相思,暗自点头,连带的对那远重云也略带好感,不过,自始自终,表情淡淡的,甭说惊讶什么的,那是连眸子都没闪过。
呃,竟然什么反应也没有?
这是哪家出来的少年?
而远重云则是没那么好的定力,不由得有几分惊奇。
雷仁的面色亦是瞬间黑了一分。
这丫的,刚才可是没好心的。
是哪家混蛋?
“说吧,你刚才想怎么样?”一转首,再次将那黑着脸的人打量了一遍,相思一抬手:“如果理由合适,刚才的事一笔钩消,如果不合适,我不介意让你试试药。”
“嗖”一排十只小玉瓶,凭空一现,蹿飞了到空中,一字排开,瓶口对准了雷仁。
“你,是药剂师?”脸突的一变,雷仁的眼划过一抹异色。
什么药剂师?
是极品药剂宗师好不好?
简直太辱她的品阶了。
“什么药剂师?没见识就别乱说。”相思两眼一瞪:“本少堂堂一位极品药剂宗师,你竟拿着当最低阶的药剂师来论,你也太没眼光了,你老爹老娘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噗——”一声脆笑悄然响起。
“小兄弟,你说的太对了,那人就是一个没眼光的笨蛋!”同一瞬间,那笼着泉眼的银光轻轻一闪,一道人影飞蹿而出。
凰遨玄武 第九章
相思蓦然侧首。
亦只是在这一瞬间,那道人影自那银色罩处一晃便越过了人群,落到了几人眼前,那艳丽的色彩晃过虚空,恰如彩虹划出的轨迹。
来人一身红色衣袍,那炫丽的颜色比夏季的骄阳更耀眼,衣摆下露出的半截红色长靴光滑如镜面,其身身材修长、高挑如青松。
此刻,他的上半身衣袍斜敞开到了右方后颈肩胛之下,一侧是搭在了手臂上,整个右肩都爆露在了空气中,比女子还的精美白皙颈脖之下,锁骨精致完美。
因衣斜开,那一览可观全的右胸处,那细腻、光洁的肌肤反映着衣袍的红色而泛起淡淡红晕,而那粉红的一点小樱桃挺直俏立,正随着躯体主人的呼吸而微动。
他有一头比白雪更晶莹的长发,却是未束未绑,全部自由的披散着,发梢垂过了臀部,雪丝飘飘落入衣袍上,红中染雪的景色,恰如雪花落在了铺地红缎上,其中一缕垂落右胸,与肌肤亲吻。
他的左耳中,以紫色细链悬着一只直径约有十公分的一只银色圆形大耳环,环中心是一横坦上下至底的一只两端尖尖的紫色水晶。
然而,拥有一头雪丝的他,却是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