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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如风第79部分阅读

      相思如风 作者:未知

    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自投罗网?

    相思怒目一睁,浑身气势陡然外放。

    一刹那间,紫极那霸绝天下,横扫八方的王者威压,带着银瞳、黑曜上古魔兽的荒蛮气势,以十万座火山同时喷发,五湖四海海水同时沸腾的狂暴冲势,铺地盖地的自空中轰然砸向那上蹿的威压。

    气息外放的瞬间,相思一动身形,以倒栽的方式,举起画戟,飞身劈向候荣的头顶。

    而那尊阶的魔兽威压,在那上古魔兽的气息中,宛如哈巴狗儿见了雄狮,立即颤抖着臣服,悄然退回。

    那远古的威压,势如破竹一路直下,将那屈服的势给击得一丝不存,更以直捣黄龙之迅,轰向其主人。

    远古魔兽?!

    三重威压之下,候荣全身战兢,颓然无力。

    血脉威压?

    一刹那间,周围的数人,在那凌凌霸气中,不可自抑的抖了抖身子,一股寒意从心底蹿上了心头,虚汗点点滴滴,渗上了额角后背。

    远古魔兽为契?火焰图纹在身,他是?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高离、田笛再次如被雷击,惊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连眼珠都不再动。

    轰——

    精神力攻击,如重锤敲上了候荣。

    今日,此命休唉!

    剧痛袭头,候荣一颤,一丝绝望闪过心头。

    相思身形如蝶,画戟闪着幽幽冷光,自十余丈的高空,一霎时便飞临候荣上空。

    “死猴子,还我清白来!”看着那赤着身的候荣,一股屈辱感弥满了身心,相思双眸闪过恨意,手中画戟狂劈下落。

    三重威压临身,玄力如冰凝,难以意如心闪,头顶杀意来袭,无法闪身逃避,候荣蓦然大惊,身子立即向地面倒去。

    “啪”候荣的后背贴在了被细沙填了一层的地面上,肌肤早溃烂成坑洼的表皮,瞬间粘上了一层黄沙。

    身子才贴地,候荣瞬间将找棒一横,挡向劈下的紫色画戟,同时狠命的一蹬地面,贴地倒飞。

    靠,垂死挣扎。

    力量鼎盛时,她不敢以蛋击石,如今铠衣防护已破,只留下最后一层尊阶的赤本位保护防御,她成功的机会至少高达六十,而且威压未收,压制住了他的血脉灵力,他能跑多远?

    “跑?想得美。”将手中画戟全交于左手,去势不减的追击,右手一伸,银光一亮,银瞳分身出化为的银色长枪在手,举枪刺向丹田所在。

    “当”画戟砸下,被金色长棒架住。

    一瞬间,反弹的力道如电击上手臂,虎口一麻,手中画戟几乎要脱手而出,心重重一跳,“咚”的一声撞上了胸腔。

    好强的力道。

    双眸一暗,忍着虎口的麻痛,一紧手臂,画戟搁在长棒上,贴着棒子,画出一个十字架,往前再刺。

    嚓哧,交叉着的画戟柄与棒相磨擦,冒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银色长枪不停,螺旋似的枪尖扎破空气,闪电般落下。

    倒飞的候荣,额上冷汗如雨而下,在银枪临身的瞬间,猛然一扭身,上半身未变,将下部身体硬生生的侧转,扭成了一个半弧形,

    “哧”银枪一落,扎入了沙地。

    “当”候荣拼力一抬手,将想刺下的画戟给抬举着僵在了空中。

    “呼”候荣贴地而过,划出的阵阵细尘,只在不足二个呼吸间,已经飞出了二百余丈,向着水潭的方向移近。

    “呼”同一刻,候荣一腿一抬,带起一层薄薄的赤橙,踹向空中的相思,而那只围了一点衣服的下身,又露出了不该露出的地方。

    相思明眸一阴,射出森森杀气,盯着那一点赤橙,右手飞速的一提,将长枪撤回,狠狠的扎下。

    收枪的同时,左脚倒钩,划过九十度的直角,直直踹向那一条腿。

    候荣突的一缩腿,扫向下落的银枪。

    “叮”闪着蔚蓝色的枪法撞上那一层赤橙,如撞上铁板一样,发出一声脆响,却是不能进半分。

    “呼”相思踹下的脚,不够距离,停在了半空。

    却只停了不中半个呼吸的时间,候荣抬起的腿无力垂下,额上、面上、连身上都渗出了一层汗。

    哼哼,终于撑不住了。

    枪竟然扎不到,那就火来。

    眼中怒意一起,相思将枪往嘴上一咬,身子倒栽姿势不变,右手一闪,接过了左手的画戟长柄。

    “哧”一点炽白如闪亮在黑夜中的第一颗颗星星,耀出刺眼的光芒,一抖手,火焰呼啸着罩向候荣。

    “呼”十余丈宽的火焰,如雾渗下山头,一瞬间将候荣全部包裹住。

    “啊——”一刹那间,候荣陡然一颤,吼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田笛、高离,明月缺、凌风堡完好的三人,同时一颤,从呆滞醒来。

    “小子,该死!”眼中映着那一团火焰,田笛眸中一寒,身形爆起,一点赤橙劈向相思后背。

    浪迹沉沦 第十八章

    变故,只在一瞬间。

    才刚惊醒的明月缺,凌风堡的三随从又一次惊骇的睁大了眼,银银却如石雕一般,连呼吸都已经停滞。

    “梨落小心。”急急高喝一声,高离亦爆起身形,疾追着去拦截田笛。

    惊雷之迅已是极速,而那一点赤橙更快更疾,只不过一个意念之间,已经穿透了五六百丈的距离。

    偷袭!

    那短短一句话传入耳膜时,相思脑中闪过两字,心脏颤了颤,双眸一瞪,心中杀意爆涨。

    田笛只吐出四字,但那四字中的必杀之意,却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太明显太露骨。

    虽然不知其原因,但相思知道,今日若有一方不死,必不会罢休。

    熊熊火焰如云,陷身混沌火中的候荣,连那黄金棒表面都沾上了一层炽白色,毛发的焦味瞬间飘起。

    但是,并未就此身损,在一声凄惨痛呼之后,身体剧烈的一孪,候荣蓦然一个翻转,仍然贴地飘飞,那长棒却一旋,将架着的画戟拔开刺向地面,长棒一端一弯,弹劈着撞向相思,而他那在火焰中的身体,却在一点点的膨胀。

    垂死反击,舍命相搏。

    前有敌未宰,后有敌偷袭将至。

    相思不再细思后果,倏然将画戟收住前刺之力,就势一扫,拍向候荣带着火焰弹来的长棒。

    同时双膝向后一弯,伸手将口银枪取过,往后一横,由膝弯夹住,右手飞快的抽出墨墨所化兵器,一抖长鞭,卷向候荣被火包裹着,举兵器的双臂。

    “当啷”重重的振响中,画戟再次与金色长棒相撞,双方各自被弹开近半尺后,又架在了一起。

    “啪”黑色长鞭抽破空气,融入火焰中,击中了肉体,并随着主人的意念,如灵蛇一般,绕了一圈,离肉体半寸,随时准备束缚。

    画戟,乃称兵器之王,可挑、刺、劈、扫、砍、击、锤、钩,融合众家之长,几谓无所不能,却也因用法之广,难以掌握,古往今来,执者甚少,但,使戟者,都为武艺超群,将中佼佼者。

    对于戟,相思并不太懂,亦绝对不敢张狂的与自己所知善画戟者一争长短,她只能说,仅知之一二而已,而且,还是纸上谈兵的那种。

    不过,能知一二总比一无所知的好,在手中画戟再次格上长棒时,相思陡然的一调全身玄力,灌注于左臂,五指一紧,拼力将画戟往回拉。

    “嚓嚓”戟柄与黄金棒相擦,迸出闪亮的火花。

    “咯”一阵震荡中,画戟戟头连接围绕戟的弯月刀形的接点钩住了长棒,真正的僵胶在一起。

    钩住长棒的瞬间,一只膝弯托着长枪,左腿一旋而下,狂踢候荣手中的长棒,同时左臂倾力,画戟上拔。

    风声未起,银色云团包裹的左脚在无声无息中,扫至黄金棒的侧端,在接近的一瞬间,狠狠一踢。

    “啪”画戟上拔,一脚上踢,黄金棒子在往回紧缩了一下,又重重的震荡了一阵后,应声弹起,脱离了候荣的双手。

    时间很短,不足四分之一个呼吸的时间。

    森森杀意,划破空气,却濒临相思身后,相距顶多只有二十丈。

    感应到那一点冷意,相思看也没看,执着画戟的左臂一用力,向后方狠狠一甩,那戟上钩着的黄金棒离了戟头,横飞着迎向后背的一点赤橙。

    在相思对候荣出手的同时,也是在那田笛拍出的一道赤橙才闪现时,空中又是一点流光乍起,随即,一方一人高,通体暗灰的大弓,一支灰色、尖长一尺的长箭,同时出现虚空。

    弓现的瞬间,已经挥弹出一小团赤橙偷袭相思的田笛,人在空中,左手一把抓起大弓,右手抽过那只灰色箭,立即搁箭拉弦。

    只一瞬间,弓弦开,形如即将满盈的圆月,箭笼赤橙,恰似流弹将动。

    亦不过短短一刻,田笛却已经蹿出了二百丈有余。

    “田笛,他若有损,沉沦必将万劫不复!”已追至田笛不远的高离,眸中映着那即将离弦的箭,神如惊马,面现惶色。

    “与我何干!”前行的冲势不变,田笛眼一眯,陡然松手。

    “咻!”被赤橙色笼罩着表面的那只灰色长箭,脱弓离弦,带着令人惊悸的灭亡气息,破空飞起。

    “与你无干,却会因你一人,连累无辜平民无数。”高离面容一凛,飘身落到了田笛面前。

    田笛阴了脸,只一旋身,避开了高离,再次飓风般的往前飞掠,同进,手中又再次取出三只灰色箭羽,搁弓开弦。

    千丈距离,在尊者眼中,不过是一尺之远,而相思所处之地,距田笛原本所立之地,自开始约千丈,后候荣倒飞出与其相反方向的数百丈,到现在田笛又拉近近百丈,相距不足一千五百丈远。

    那箭,虽是后起,却几乎是尾随着田笛拍出的一点赤橙,飞向了前方。

    第一次箭飞出约百丈时,田笛再次放手,三只灰箭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圆,分三方直取远方浮飞在空中,形如一只飞蝶的相思。

    眼睁睁的看着三只长箭离弦,却又无力阻拦,一瞬间,高离面沉似水,一点点寒意慢慢的升起眸中,陡然一晃,紧随着欺身跟上田笛,一大片赤橙阻在了他面前,阻目田笛再次发箭。

    那一边,那被相思丢向后方的黄金棒,在转眼间,便撞到了那一点赤橙之后,“啪”只是一声撞响,长棒被撞得倒弹回飞。

    而相思,甩出候荣撤掉的棒子后,右手一紧,“唰”的一声,长鞭束缚住目标,左手画戟一划击下。

    “哧”无阻无碍的画戟,准确的刺入骨肉中。

    身形陡然下伏,双膝几乎贴地,双臂同时用力,一挑一束,将候荣举过头顶,骤然一个回旋,相思面对上了那射来的一只长箭。

    而那只笼着灰色的长箭,却似有生命般,在相思下降时,同时跟着下沉了数丈,仍然朝着她的心口射至。

    “呼”黄金棒子倒弹着自空中飞过。

    “去。”在箭至身前不足五丈时,相思一句清喝,再次用力,一甩手的收了画戟,甩着缠束的长鞭,将候荣抛去做挡箭牌。

    箭至候荣不足一丈时,相思一收手,对后至的三只灰箭视而不见般的将长鞭撤回,立即左手握画戟,右手伸了银枪,身形一闪,退回了隐形房子。

    一退回,更是半刻未停,立即驾驭着城堡,横切狂退,一瞬间,便离了原地数百丈。

    相思一回隐形城堡,那笼罩在空中的三重魔兽威压,便立即烟消云散,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的了无痕迹。

    “吱”在威压隐逝的一刹那间,身上仍然被包裹着的候荣,浑身经脉开始畅通,发出一声兽嘶。

    同一刻,回复了魔兽的本体,露出了如一座山高的猴子模样,却是坑洼不平的无一处完好,遍体更无一根毫毛,只有一片焦炭似的伤痕,原本裹身的火焰分为零星的在各处闪晃。

    在露出本体的同时,他那身体突的爆涨,膨胀的似一只皮球。

    “呼啦”那被分为零星的遍布他本体上的火焰,又在瞬间狂爆的蹿出火苗,只一转眼儿,又一次将其裹了个密不见缝。

    “哧”被赤橙包裹着的箭,亦是同时射至,深深没入肉中,只留下一点点尾端。

    “嗷”,候荣爆出一声原始的兽吼,身体倒退而出。

    “哧哧哧”三只灰箭失去了目标,以直线狂行的轨迹前进,只不过迟了数秒,便追上了候荣,再次被其肉体全部笑纳。

    被高离拖住的田笛,僵在空中,又一次俩俩对视。

    “吱”身中四只灰箭的候荣,发出一声绝望的低吱,身体却越膨越大,并朝着水潭与天昊花的地方飞撞去。

    我的娘,不好!

    狂退出数百丈远后,相思一看外面,心中暗叫一声,立即驾着房子,射向那被人遗忘了的天昊花。

    “嗖”,数百丈的距离,在相思的拼命奔赶下,眨眼便越过,飞临了天昊花树旁。

    没有伙伴可以商量,相思立即下沉,房子一下钻入地层,在沉入沙土层中时,更没有任何犹豫,手中银枪、画戟,一扫而出,分向两旁,画出一个大大的圆。

    “沙沙”蔚蓝色在地底中划过,一把把根须应声而断,相思一路狂扫,一直从这一端横穿了天昊花树的根底。

    来不及全部斩断根须,扫过一遍后,相思往上一蹿,钻到根与沙地连接的地方,放下手中银枪,无声无息的甩出黑色长鞭,将鞭子伴着玄力绕了花根一圈,随即倾注全力的往回一拔。

    “沙”天昊花根端一抖,离地而起,却在抖动的瞬间,一点点的隐入虚空,眨眼间后,整棵失去了踪影。

    “砰,”天昊花完全进入隐形城堡中的瞬间,相思一屁股坐到了房子前的银色石板上。

    “呼”那一团天昊花连树带沙土的晃过了她的头顶,浮在了空中。

    我的天我的地,好痛。

    苦哈哈的皱起了眉,却仍没敢作半刻停留,操控着房子,如亡命之徒,撒开脚丫就狂跑,方向却是与倒着撞向水潭的候荣相反。

    嘭——,突然的,在相思刚刚撤离不足千丈时,一点赤橙乍然一亮,候荣膨胀着的身体,陡然的一鼓,随即如汽球爆破一般,轰然炸开。

    砰——,那炸开的力量,一冲入地又反弹着冲上天空。

    “自爆!候长老自爆。”凌风堡的三随从,脸色瞬间苍白,立即倒身便退。

    “天昊花。”明月缺惊叫一声,呆呆的忘了跑路。

    银银一皱眉,瞬间闪身后退。

    天昊花,没了!

    高离心中一痛。

    “走,缺儿。”一回眸,看到徒儿站着不动,高离狂闪着到了明月缺身边,拉着他布起保护罩,疾身闪避。

    田笛面色一片乌青,执着长弓立即飘退。

    嗖嗖,刹那间,以爆炸点为中心,一片沙土如倾盆大雨,将方圆二千丈以内的范围密布了个透,连一丝空间都没有留下。

    “咔嚓”水潭附近的大树应声而断,“哗啦”一片片绿荫东倒西歪的倾倒在沙地上。

    “噗”水潭中的水柱,冲天暴起。

    “轰”水潭有一半地方被炸缺,清水立即一泄而出,流向了沙地。

    “啪啪”,冲起的水柱在空中失力下落,与泥沙一起砸到地面,倒下的树叶上,溅出阵阵声响。

    “噗噗”而在高离、田笛几个撑着保护圈闪退时,那散开的力时,冲出来,撞上几人的光罩,硬是将向人给撞的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出去,一直到了绿洲边缘,几个才停下。

    咚,而在那炸声起时,相思的心猛的狂跳,如小鹿乱撞。

    “嘭”一股大力撞向隐形着的房子,房子剧烈的一震,如一只足球,被踢离了地面,势向了高空后,又似一只断线的风筝,飞着出去。

    沙沙,受了震动,浮在房子中的那棵天昊花,附在根须底的泥沙籁籁洒落。

    草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他全族女猴子……

    想不开也不要拉别人下水,竟在这种地方自爆,滚他丫的蛋。

    被抛飞出大约五百丈后,相思才掌控了自主权,驾着房子一冲出沙尘包裹地,到达安全地方停落后,心中立即大骂。

    “小主,又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啦?”晃荡停止,七七自院子内一冲而出,落到了仍坐在地面的相思面前。

    她都铠化了还这么疼,这要是没铠化,她的屁股铠不是要成两半?

    丫的,这个怎么说?

    紫极铠不是更疼?只是为啥没感应到他的疼痛?

    “没有,就是有只猴子自爆了而已。”瞅瞅一直不肯露出人形的七七,相思爬起来,揉着屁股,咬牙切齿。

    “没有就好,我回去安抚我的族人去。”七七悠闲的一转身,又回去了。

    他他他,他这是什么态度?

    她们在拼命的流血流汗,这家里的成员也不关心一下,就跑了?

    相思看着七七回院子,直愣愣的,好一会儿后,才认命的将天昊花搁放到地板上,收回长鞭,再次抓起银枪。

    各种各样的声音,自强到弱,由重到轻,在持续了一阵后,便慢慢的停止,而待沙尘再次被风吹散时,爆炸的地方已经一片狼籍。

    那里,一千丈以内不见半根绿草绿树,只留下一个大坑,水潭一半边缘被炸去一半高,只及自断口处的水面一片浑色,而二丈以内,沙土足足又高出的半尺,再远的地方,绿树尽是一层灰尘,草地上更铺着厚薄不一的细沙。

    那候荣么,则是渣都没有留下,连那根黄金棒也不知所踪,至于天昊花的生长地,早已经加入了那一个巨形坑的范围中,分不出是被人移走,还是被炸成了细末儿。

    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那满地残乱,一堆人尽成了木头。

    竟成这样了?

    这都还是已经失去战力,只是一点残余力量的垂死挣扎的自爆,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那如果是全盛或者是扔有一半力量,那又是怎样的恐怖?

    相思眨了眨眼,心中打了一个激灵。

    挂了一个,还有一个。

    这一个也绝对不能留。

    看了看远远的那一个,想到只前那必杀她的语气,相思一挑眉,立即驾着房子,向着田笛所站的地方飞去。

    “梨落,小梨落,你在哪?你可好?”又过了数秒后,高离目光在水潭附近巡查,一边轻轻的呼唤。

    我在,我还好。

    相思很想回答,可是,考虑到等不时之需的偷袭,只好忍着,只悄悄的前行。

    静静的,只有风过的声响,高离的呼唤在回荡了数遍后,终于亦随风远去。

    “因你二人,天昊花被毁,因你二人,沉沦或恐即将动荡,”转首,看着田笛,一抹悲戚浮上眼中,高离的声音亦是一片冰凉:“出手吧,我们之间,唯有一人一死方休。”

    “无论天昊花是否完好,你我之间,早已注定,不死不休。”田笛只看了另几一眼,走向一方。

    “确实。”高离认同,侧首,怜爱的抚上了明月缺的头,眸中一片柔情:“缺儿,若我无回,你不必再四处寻找药草,回去后便将师母安葬罢。”

    “师尊,您一定要平安,您答应过师母,要陪着她看遍沉沦,师母一直等着,您不能食言。”酸酸楚楚之味涌上心头,明月缺抬眸,正视师尊,声音有几分哽咽。

    “你这孩子,好生照顾自己。”深深的凝视爱徒一眼,高离转身飞向田笛。

    一边的银银,直接被人遗忘。

    唉,多情自苦伤别离。

    即非生死之别,何苦如此?

    他真准备玉石俱损?

    还未近前的相思,幽幽长叹一声,甚是无奈。

    田笛在离了众人约五百来丈时,便停下,直直的落到了地面上,后面而来的高离,走至对面,在相距十余丈的地方停下。

    相思将房子移动半空,看着两人,准备偷袭。

    俩俩相对,高离眼中一片绝望,田笛眼中一片灰暗。

    骤然的,在静默了数秒之后,两人几乎同时飞速旋身,同时赤橙片片而起,如烟花迷了人眼。

    田笛旋身时,腰上多出二只箭筒,那灰色的箭筒中,一只装着长箭,一只装着无尾的短箭,各有百来支,同时,他手中的长弓之内多出了一把小弓,而那弓上,却已经搁上了箭,大小各七只。

    高离一旋身,身边炫现一片银光,一柄薄如蚕翼,长近四尺的银色长剑,剑身泛着层层冷意,外面已经笼上了圈圈赤橙。

    月光秋水剑出手。

    两人在兵器现的同时,已经各手出手。

    “咻咻——”破空之音阵阵,田笛弓上之箭,接二连三的发出,前七只各攻一处要害,后七只二只箭尖合一,直指一处。

    银华一闪而过,一道丈长的赤橙色爆起,身如蝶,脚踏奇步,高离手中长剑挽起片片剑花,朵朵击向飞箭,他的身形同时一点点的迎向田笛。

    “叮叮,嚓嚓”剑花与箭支相撞,支支箭支被扫的撞飞上天或射落入地,箭走,剑花散,场中一片赤橙缤纷。

    田笛一遍遍的抽箭搁弦,开弓放矢,高离舞剑如飞,剑剑不空,一时难分高下,两人的距离,一点点的拉近。

    转眼,已过招近三十下。

    突然,田笛蹲身,左腿半曲,右腿拉直,瞬间抽出了一把长短不一的箭支,一把搁上弦,立即弓。

    “咻咻”箭如雨出。

    却在那第一把箭刚射击出,田笛一晃袖子,手中多出了一把无色的细箭,支支细如绣花针,尖端却隐隐闪着幽幽的蓝、黑双重光泽,但是若不是近前,很难发现。

    田笛在取出赤橙箭支时,又同时抽出了一把长短灰色箭去,在到手的瞬间,一支支无色细箭贴在那灰箭之侧,全部搁上了弦。

    又在搁上弦的瞬间,又弹弹了手指,一片片细末沾到了那箭弦与箭尖上。

    有毒。

    还是沾物沾腐的巨毒。

    只一眼,相思便知道,那药末是催化剂。

    卑鄙。

    狠瞪了一眼,意念闪动间,相思隐在房子中,移到了田笛身后,立即放下手中草药武器,紧贴着他的后背,双手手指如燕子上下翻飞,一点点指风如自然界的风飘过,重重的点上了他的全身经脉。

    偷袭?风?

    正要开弓的田笛,在那指风临身的瞬间,浑身一悸,霍然一旋身,移开身形,换了另一位置。

    这一刹那间,相思亦是一旋身,立即钻入了田笛的前胸。

    后背无人,唯有风过。

    田笛怔疑了约有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再次引弓,双眼轻眯。

    眸子一扫,相思立即再次行动,瞄准他的前胸最重要的几处经脉,依着心中的那“分筋点脉”手法,手指如跳舞的晃动着,一点点疾风似针,射向田笛。

    “咚”,浑身又一悸,田笛的心脏,陡然重重一跳。

    手一拌抖,一种不适感顿生,心中一股寒意蹿起,田笛眸中一暗,立即紧手饱弓,准备放手。

    一收手,相思抄起兵器,飞快的一移,立即到了田笛头部的太阳|岤处。

    扬手,左手臂上青色护甲的青色针刺,对准了田笛左太阳|岤。

    田笛双眼一眯,太|岤鼓起,手一松,箭出,太阳|岤随之松下,而田笛又开始伸手取箭。

    在那箭离弦,田笛精神放松的瞬间,相思手一动,数点青色一闪而出,射向田笛太阳|岤,而相思却不敢停留,一闪而退,再次下滑,一下溜到了他的心脏位置。

    青芒似鬼魅,蔚蓝色似海潮,出现的突兀而迅速,只一亮间,已经触到了田笛的肌肤。

    寒森之意起,田笛眸子出现骇色,瞬间低头,探手狂扫而出,掌风如雷,凌厉狠绝,杀气更是刀刃,弥漫了周围的空气。

    亦在这一瞬间,田笛身边爆起了一圈赤橙,将他的整个人包裹了在内。

    而在田笛挥手的瞬间,相思再次出手,画戟、银枪之尖,同时对准了田笛的左右心脏,蓦然一递,疾如电流刺了出去。

    “沙”田笛狂扫出的掌风,将数点青芒扫翻出去,全部落入的地面。

    “哧哧”掌风与青芒之音初起时,画戟与银枪之尖,幽光一现后,无比快速的同时刺入了肉中。

    得手的瞬间,狠狠往前一送,又立即一拔画戟与银枪,飞快的下移,向田笛靴子背上逃蹿。

    “蹬沙”一瞬间,田笛狂抖了一下,双足重重的踏入了沙土中,那一层保护罩瞬间一暗。

    唰,田笛的面色一瞬间,苍白似纸。

    没有作任何猜测,更没有查看胸前出了何意外,田笛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手狂扫过胸前,同时,立即调集玄力,准备反击。

    意念才到,经脉剧痛不止,留在脉中的玄气停滞不前,似正要凝固般,迟缓而呆滞。

    天要亡我?

    如被雷击,田笛瞬间大惊,又一低头,瞟到胸前的红色,眼中一片死灰色。

    我擦,再不走要待何时?

    瞅着那赤橙一暗时,相思一移到与那靴子下齐的地方,玄力倾注于画戟尖上,狠命的往地面一扎。

    “嚓”画戟尖扎入暗淡的赤橙上,扎点如玻璃般被击穿,碎开道道细痕。

    将画戟拔出,操着房子一晃,钻入那画戟扎出的一点小眼,一下子沉入沙土中后,又立即土遁着,移向高离的方向。

    田笛那射出的两色箭,如雨点,全部射向了高离。

    有毒。

    眸中幽光闪过,高离剑如灵蛇,阵阵回旋,一支支的震毁那无色小箭,转眼间,便拔得烟消云散。

    他?

    视线中映出那暗淡的保护罩,高离蓦然一蹿身,双手举剑,与身成一字形,遍体爆起赤橙,陡然射向田笛。

    “嘭”人剑合一,在相思将田笛保护罩扎破的瞬间,高离一冲破了那暗淡无神的颜色,剑尖直指田笛正心。

    破碎之声入耳,出于本能,田笛自然的而然的狠狠一跺地面,飘身后退,那速度却已经迟缓一倍有余,顶多比平帝阶。

    “噗”却只待退出不足三丈,高离剑影如实,已经刺入其胸。

    啪,田笛在一震之后,双手无力垂下,重重的两把弓,砸落在地面,而他的人,被高离冲撞着仍在倒退。

    丫的,又搞定一个。

    相思从地层中钻入,正好看到田笛丢弓弃箭,立即大大的嘘了一口气。

    呃?那么大的仇?

    都没反击能力还不放手,送佛送到西也是不是这个送法吧?

    “我说,大叔,你准备送他到哪才肯放手?”目送着一路狂走的高离,相思摸摸鼻子,终于忍不住从房子中一踏而出。

    浪迹沉沦 第十九章

    清淡、平静,寻常的似讨论天气好不好一般的语气,其中还杂着丝丝点点的挪揶之意,似十二月的暖阳一般,在瞬间温暖了人心。

    一刹那间,明月缺、凌风堡所余三人,恍然转眸。

    还……还活着?

    微微一滞,一抹激动划过心底,高离陡然拔剑,身形同时一个优美的回旋,会转回身看向了那声音的主人。

    “噗”在那剑离身的瞬间,一道血箭射出,田笛的身子仍倒飞着后退。

    黑发飘扬,战铠凌凌,闪着冷光的紫色画戟、银色长枪,映着下午的阳光,焕生出一片璀璨光辉,嘴角上扬,唇边一点笑意。

    熟悉的人,熟悉的一副装扮,完整无缺。

    真的还活着。

    一身感叹在心中升起,高离就那么远远的看着空中中的人,眸中慢慢的渗上丝丝

    浅浅的暖意。

    玄色衣袍,襟角长袖迎风而动,头上脚下,靴底踏沙却是沾而不实,银色长剑执于右手,剑尖斜指地面,一缕红色沿剑刃而下,化雨滴落。

    平静而略带肃索,一身气势,有独挡千军万马之雄风。

    好英武的男子汉气概。

    为啥她的气场就没那么牛呢?

    瞧着转身的高离,相思眼红的赞叹一声。

    “啪”田笛的身子因惯性力量,后退了一段距离后,终于仰躺着倒下,气息犹在,生机未绝。

    “田长老,田长老!”三声惊呼声起,三道人影同时飞扑田笛落身处。

    凌风堡余下的三人赶去看田笛,那另一人,落在那爆炸的危险范围内,早不知所蹿,同时,明月缺也没落后,向着高离身边飞掠。

    银银双眉微皱了一阵,亦随后飞向相思。

    “小梨落,你还活着。”不曾回头,高离只是看着相思微笑。

    什么叫还活着?

    她虽不是九命猫妖,却也有三二条命的。

    这么说她,她会误以为她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那两人死了,我当然活着啦。”小小的郁闷了一下,相思踏着虚空,落到了那被扔下的灰弓旁。

    灰不溜秋的难看了点,质量不错。

    可惜,她不会用弓。

    捡起大小两张灰色弓,抚着那光滑的弓身,相思心中暗觉可惜。

    无阻无绊,凌风堡的三人与明月缺似四只流弹,眨眼间便赶到了目的地,银银晚走,却与四人不分前后的同时到达。

    相思什么也没说,直接将银银送去房子中。

    “师尊,您有没有伤着?”明月缺落下,看着师尊,眼中闪着激动。

    “无事。”高离轻声应一句,又看向相思。

    好重的伤。

    一到近前,三人看着田笛胸口处那血流如泉的伤口,眸中闪过震惊。

    “田长老,您撑着些,马上给您治疗。”二人立即抱起田笛的上半身,一左一右的扶着,带着面具的绿铠人,飞快的取出两只玉瓶,往外倒着蓝色的药剂。

    药剂化为了蒙蒙雾层,慢慢的渗裹着田笛。

    救?

    她若要人三更死,岂能让别人将其留生到五更?

    相思看一眼,身子一动,立即又隐入虚空,驾着房子,移向田笛。

    又不见了?

    高离、明月缺同时皱起了眉。

    短短的距离,不过一个意念间便到,转到几人身后,看着搀抚着田笛的两人,略略的沉眉了一下,相思霍然昂首,双目中染上凌厉的杀意。

    别怪她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怪他们不在跟自己同一阵营。

    她不能留着人去通风报信,以免留下无穷后患。

    心意定时,相思双手同时扬起,照着两人的后背,画戟、银枪同时以雷霆之势刺出。

    两点幽光闪过虚空,在两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达后背心,并一穿而入,峰利的戟尖、枪尖直透前心。

    一击穿插心。

    “啊——”两声痛嘶同时爆起,两人浑身一颤,同时松开了扶着田笛的手臂。

    “哧哧”带着温热的液体,狂飘而出。

    “卟”田笛又摔落沙土地面。

    梨落?

    他,竟如此狠绝?

    闻声,转首,明月缺几乎不敢致信自己所见。

    高离、连那位仅存的面具者,亦在瞬间惊愣住,那面具人更忘了伸手去捞田笛,任他又跌落。

    画戟、银枪刺入目标,相思陡然一用力,双臂一抬,一把将两人挑起,高举着往一边一甩。

    “啪啪”两点绿色脱开武器,摔落在地面上,砸起阵阵灰尘。

    “他,必须死。凌风堡的更必须死。”甩掉两人,相思又晃身,出现在田笛对面,手执兵器,宛若杀神临世。

    “为什么?”看着全身杀意的人,不忆全身一凛,眸子中闪着莫明的神色,面具下的脸隐着苍白。

    同一刻,药剂薄雾消散,田笛身上的血已停止。

    “为什么?凌风堡何时与你有仇?”忍着痛,田笛睁开了眼。

    仇,原本没有。

    但在吴候承前决定以她那母亲为借口以达自己不可告人的私欲时,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结局。

    不过,尊者确实命硬,受伤如此沉重,竟然还没有挂掉。

    “你又为什么非要杀我不可?”斜眼,冷冷的看着田笛:“我又何时得罪了你凌风堡?”

    “今日以前没有,但,候荣与你已经有间隙,你绝不会与凌风堡为友,我若不杀你,只怕会为凌风堡留下祸根。”田笛凄惨一笑:“老堡主对我有恩,我绝不容许有任何人威胁到他,只要我能所力及,我必不惜任何代价将其击杀,可惜,我赌输了。”

    吴候确是英雄,一点恩,便可令人如此忠诚。

    可惜,错在不该有个败家的女婿,一个不成器的孙子,终究要承受不是自己所为所带来的苦果。

    “吴候来风一生为人磊落光明,可算英雄,可惜,他招错了女婿,生错了孙子,必然会受其连累。”虽然是敌对,相思也为吴候来风扼腕叹息。

    是那父子二人犯下的错?

    可惜,知道也无用,他已尽力。

    “你是说,是少堡主们早冒犯了你?想不到,老堡主一世英明,终是为儿孙所累。”惋惜长叹,自知无力,田笛盯着相思,眼中闪过复杂:“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让我无法凝聚玄气?我希望死得明白。”

    无法凝聚玄气?

    所以,他才会突然间没有战力?

    高离恍然大悟。

    凝聚不出玄气,那是何种恐怖的事。

    不忆却瞬间呆住。

    兽之将死,其音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田笛之前所言,她信,可惜,无论如何忠义,若不是友,她亦不会留情。

    至于,他想死得瞑目,她还是能成全他的。

    “确是那两位,所以,我与凌风堡早已难两立,更不会成为朋友。”相思不觉得有什么藏着的必要,干脆的挑明了说:“至于你嘛,我用了我族的独特秘法,分封住你的经脉,你若能凝出玄气,那就是我的失败。”

    难两立?竟然是难两立?

    两位少堡主生死与他无干,他,只要老堡主好就好,若只是寻仇,尚还有一线生机,但是,若是伴灵凤凰与凌风堡难两立,那凌风堡岂有活路?

    “你的身份,非常人所能及,能不能求你大人大量,饶过凌风堡其他人?”心,剧烈的一颤,田笛艰难的撑住起来,眸中尽是乞求。

    求?

    田长老何等清高,竟然会求他?

    “田长老,你?”不忆一惊,眼中一片震惊。

    求她?

    他知道她的身份?

    相思一怔。

    “他,非常人,只要他一声令下,沉沦魔兽必会倾巢而出,凌风堡,危矣。”田笛黯然一叹。

    原来,真的知道她是谁。

    可是,怎会知道?难不成铠化时,紫极将她的掩饰给破除了?

    竟然已经爆露,那么,这人,更不能留。

    “凌风堡,我绝不会轻饶,你,与候荣一路来,便一路走罢。”想到可能,眸中寒意一浓,相思蓦然扬手,画戟拦向带着面具的不忆,银色长枪带着浓烈的杀意,划向田笛喉管。

    不忆身子往后一仰,倒退着避开画戟。

    田笛双眸爆睁,眼睁睁的看着阴森森的一道蔚蓝色袭向自己,不能移不能动,只能任其宰割。

    “噗”,森森冷光,如刀划过,田笛的喉管瞬间断裂,细细的一道伤口,直达脖子的一半深度。

    浓浓的腥味,弥漫空气,灰色衣袍,瞬间成暗红。

    “你,还有何话说?”收枪,左右手执着兵器,尖指向带着面具的不忆。

    留着他,就只想问他话。

    那炙热的视线,肯定是有问题的。

    分不表敌友,因而,相思眸中的寒意如冰,不减半分。

    他,将所有人屠尽,为何要留着他?

    就只问他这一句?

    还是早知,他真有话要说?

    “你唤红梨落,父亲可是红连方?”什么都没有做,更没有出手的意思,不忆只是幽幽的盯着相思,目光似怨似恨似柔似暖。

    出手还击,绝没有胜算,旁边还有一位尊者,虽然一直没有出声,但是,他相信,若他出手,那人绝不会不管。

    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