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如风第54部分阅读
相思如风 作者:未知
,一遍一遍的在空中回响。
慕雨——
慕雨——
刹那间,司马秩,司马昭,李岐、李媚如被晴天悍雷击中,脑子里一片混乱,耳朵里一遍一遍的回荡着那在空中回音的名字。
“慕雨!”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阵阵尖啸声。
大陆第一美女,大陆最年轻的宗师阶女强者,是花岛的准家主。
下嫁司马家的慕雨,不是如传闻中的病故,竟是被人谋害。
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瞬间后,人群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砰——”李岐身子向后一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双眼爆睁,生生的晕了过去。
“噗嗵噗嗵——”司马秩、李媚如烂泥瘫软,司马昭亦一屁股坐在地面。
“有胆谋害本族的子孙,就得承受本族的怒火,”相思身形一闪,离了座位,站在几人面前:“敢谋害本族的准家主,本少要让你们司马一族鸡犬不留!”
“卟嗵卟嗵——”司马家的一群,连同一边李氏的一族,只瞬间便倒下了三分之一的人,另一半人的两腿,左右摇晃不止。
“不,不,这事与其他人无关,请您放过小辈。”司马昭不顾尊严,爬行着移近相思落脚的地方。
孙辈无错,当初,司马相思可有半分错?
为什么,当初他不肯为司马相思说半句话?
他的疼爱给了孙子,可为什么却不给司马相思半分疼惜?
相思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就凭你一个宗师阶,也想接近本族的岛主?做梦。”紧随着离了座旁的火凤,一挥袖,一把给扫飞了出去。
司马昭身子倒飞着,撞倒了数人后,“啪哒”一下落在了人群中。
“祖父!”司马昭落身的地方,司马相欢,司马相玉,司马相知、司马相遇同时惊叫去搀扶。
“求您求求您,放过司马家的孙辈。”被扶起的司马昭老泪纵横:“司马秩有错,司马昭有错,可司马家孙辈无错,求您高抬贵手饶过小辈。”
祖慈孙孝,很好很好,真的很好。
“你的孙儿与你的儿子一样无人性,你竟敢说孙辈无错?”心中一涩,相思将兔兔往肩上一趴,闪身一把抓起司马昭,“啪”的甩手便是一个耳光:“你可知你的一个孙女曾当街抢劫本族直系?你可知你另一个孙女差点让本族的下任准家主命归黄泉?”
“你,你你为什么打我祖父?”司马相欢圆瞪了双眼。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好久不见,司马家的第十五小小姐。”将司马昭一放,相思一步一步的走向司马相欢:“本少爷正要找你述述旧,你出来的正好。”
“你,你,你是谁?”司马相欢一步一步向后倒退,后面的人冷颤着让开了路。
“本少爷会让你知道的。”一闪身,一把按住司马相欢的肩,相思一抬手,“啪啪”,两个耳刮子狠狠的摔在了那张粉脸上。
“父亲,母亲,救命!”挨了两下,脸瞬间浮肿了的司马相欢,恐惧着大叫。
“将司马相欢、司马相知、司马相玉、金玉给我拎过来。”一松手,相思转身一晃,飘回了主坐上。
慕景带着端木驰、端木叶飞快的闪身进了人群,慕景捉了司马相遇,端木驰、端木叶分别拎了司马相知、司马相欢,而慕慧则去拎起了醒过来,悄悄躲在了一边的金玉公主。
“殿主,求您救救司马家无辜的小辈。”司马昭抖着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前面,向着水空明低下身子。
“本殿主不插手世俗之事,”水空明眉目不动半分:“这事是司马氏、李氏与花岛间的私事,一切按大陆的法则来办,本殿主不会过问。”
强者为尊。
这便是大陆的自然法则。
司马昭的双目,如死灰一般暗淡无光。
“岛主,四人带到。”将手中的人往主座前的空地一推,慕景四人退到一边候着。
“伽思双玉,还记得在圣兰旭日城时,你们两人当街抢劫的小娃娃吗?”将手中的兔兔放到桌上,相思盯着已经长成少女的两人:“可还认得眼前的魔兽?”
“是你?!”司马相玉、金玉两人,同时瞪大了双眼,小脸惨白。
“不错,正是本少。”相思转头,看向司马昭:“四年前,你的孙女在旭日城抢劫本少爷,这事,圣兰明珠公主便是见证人,你还要说,你的孙辈无错么?”
“那个人,那个人是你?”司马昭说话已经有气无力。
当年,孙女回家诉苦,因为牵联到明珠公主,所以一切不了了之,可是为什么,竟然也会是花岛的人?
为保世家之位永固,对小儿子的事,他睁一眼闭一眼,却竟是一时失误,为整个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难道,司马家真要万劫不复么?
心中悔恨不已,司马昭又滴出一滴老泪。
“小少爷,“慕慧的目光扫过一眼司马家的人群后,突然向着相思躬下身:“司马氏直系所为,纵是死一万次都难抵其罪,但是,慕慧想请小少爷给分薄面,容慕慧为一人求份人情。”
“小少爷?”司马秩恍然一震,看向了慕慧。
“慧姨,你说,什么事?”相思点点头。
慕慧从不曾要求她做过任何事,今日开口相求,她自会应许。
“你,你你是谁?”司马秩突然的打了个激灵,双目死死的盯上了相思。
“小少爷便是小少爷,还能是谁。”慕慧没给司马秩好脸色,对相思却是恭敬的回答:“司马家的司马相忆曾有恩于我,慕慧想请小少爷网开一面”。
“司马相忆?”相思挑起了眉:“你让他过来,我有话问他。”
司马相忆,司马相思的记忆里有那个人,她记得,那是司马家早亡的司马安的遗腹子,偶尔会偷偷的去司马相思与母亲的小院里,找司马相思玩。
司马相忆因无父,也并不太受家族的重视,不过却比司马相思要好一些,因为,他被允许做了另几位最受宠的直系的跟班儿。
在司马家,不欺负、不嫌弃司马相思的人,也唯有那名叫司马相忆的一人而已。
慕慧一闪身,进了司马家一群人中,一会儿便拉出一位眉目清秀、身形高瘦又年约二十二三,却是全身都僵直着的青年。
记忆中的人,还是没变多少,只是高挑了些。
却不知,他可还记得曾经的司马相思?
相思黯然。
“你是十三弟,七婶的小相思,对不对?”站在慕慧身边,司马相忆紧紧的盯着相思,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颤着声音开口。
轰
天雷滚滚,声震九宵。
刹那间,司马家的众人,宛若被五雷轰顶,全部失声失聋,一个一个只将眼睛瞪到了极限,张大了嘴,直愣愣没了任何反应。
却是这个时候,李岐手足动了动了,转了转眼睛后,清醒过来。
相思,相思,司马相思,整个司马世家,可还有谁记得那个名字?上至司马昭下至司马秩,只怕将早已经没有任何印象。
而他,竟还记的司马相思,他,还能认出曾经的司马相思。
心中一悸,刹那间,泪如雨下。
不为其他,只为那一句“十三弟。”只为那一句“七婶的小相思”。
终是还有人记得她名义上的母亲。
只为那一句,无论如何,她都会许他百年安稳。
“相忆哥哥,谢谢你还记得我的母亲。”循着司马相思记忆中的称呼,相思唤出了对姓司马的人唯一次敬称。
轰
又一道惊雷炸响,比前一道更有威力。
“不,不可能是那个废物,那个废物早被我和父亲亲手杀死了的。”司马相欢突然尖叫一声,随即四肢一软,“咚”的一声倒地无声息。
“砰“司马相玉,双眼翻白,倒仰在地面,“卟嗵“李媚晕厥,”噗嗵——”司马昭、司马秩两人的屁股又一次落地。
“噼挞嗵嗵——”司马家站着的三分之二中倒下了一半,李家人群中的李端扑倒在地,刚醒了过来的李岐,再次双眼一翻,腿一伸,又没了声息。
“你,你,你是司马相思?司马相思还活着?”坐在地面上的司马秩,爆睁着的双目中,爬上一缕血丝。
“司马秩,你的女儿司马相欢都说了,司马相思死了,在四年前的秋夜,已经被你和她亲手杀死了,”相思抬手,取下脸上的面具:“活着的,是我母亲端木雨唯一的骨肉,花岛现任的岛主,端木家下任准家主,端木千雪。”
尊贵如月,傲若骄阳,那张脸正是那曾经轰动圣兰茶会的脸,但此刻,那凝雪脂肤的面上印着点点泪痕,恰似春雨染梨花。
“慕雨?”刹那间,记忆中的某张面孔倏然跳出,两张脸重合,一模一样的神色,司马秩不觉陡然呼出了那早烟消云于心底的两字。
竟敢直呼她母亲的名字!
纵使是化名,他也没资格。
相思眸子杀气陡生,突兀的一闪身,离开了座位,到了司马秩跟前,左手一伸,狠狠的捏住司马秩右手胳膊,另一只手狠狠的挥了出去。
“四年前,我便说过,你不配唤我母亲的名字。”冷冷的话伴着“啪啪”声起,巴掌如雨点般落下,全部招呼到了司马秩脸上。
“在常青时,我也说过,以后见你一次揍你一次。”打了几十下,相思收手,却是浅蓝瀑起,劈向了司马秩的右手臂。
“哧“鲜红的液体,应光刃而起,“嚓”,骨骼声后,一条手臂齐肩而断,刹那间,司马秩的脸扭曲成了一团。
“我的伙伴也说过,下次再见,必取一人一只臂,现在。”相思将手中的脏东西往地面一扔,向着高空一呼:“雪昊,将这里当日在场的人,一人取一只胳膊来,墨墨,晴紫,小白,兔兔,去帮忙。”
无信,则不立。
她是守信的人,绝对不弃诺不遵。
满目带煞的相思,再次回到了座上。
接到命令,兔兔一跳,离了主人,扑到了司马相欢前,张开口,“咔嚓”一下咬住了她的右臂,上下嘴一合,利牙一碰,一截手臂落地,断口与牙齿一样,参差不齐。
小白则从墨墨肩上跃至司马相知身边,身子陡然大增,回复本体,虎口一张,直刷刷将胳膊自手肘处咬断,随即一晃身,又回复似形。
晴紫则一下子蹿自了晕倒的李媚身处,举起一只纤足,跺向地面的人,“嚓嚓”声中,一大片骨与肉化为了泥,而晴紫却闪身退回。
墨墨一闪身,却只站了离桌面不远的地方,“哧”的甩出了黑色长鞭,一卷卷住了李娜娜,只是轻轻一勒,不费吹灰之力的完成了任务。
随即长鞭再次飞闪,缠上只向后逃了不足十步的司马相遇的右手臂,将其给凌空揪了出来。
“司马相思,你竟敢伤害手足,你还有没有人性!”司马相遇在空中破口就骂。
“这里没有司马相思,只有端木千雪,本少爷的手足全部姓端木,你们想高攀本少爷,下辈子看看没有没机会,”相思慢慢的抬眼,冷瞅着空中的人;“而本少的人性,绝不会留给司马家的人,就算本少没人性,也是跟司马相欢和司马秩学的。”
“放心,墨墨出手很快,一下下就好,不会痛的。”墨墨对着有力气骂人的司马相遇一笑,手中却是半点不含糊,执长鞭的手一使劲,再次将人的肢体给卷离。
“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墨墨将人往地面一扔,眨眨眼,对着在瞬间被毒素浸身麻木的人一伸舌头,露出整齐的小牙儿,随即又跳回原位。
同一刻,雪昊自高空一跃而至,直接到了李柔身旁,在李柔还没反应过来时,一片浅蓝光刃直直的宰了过去,“咔嚓”一声,一只左臂脱体离去,“噼”的落在地面。
“啊——”李柔一声尖叫,漂亮的脸蛋皱成了一团,却在下一刻,往水空明面前一跪,痛哭失声:“殿主,他无视圣殿的威严,欺辱您亲点的女侍,请殿主为李柔主持公道。”
“女人,你太聒噪。”正要飞身离开的雪昊,一转身,伸手拎起了李柔,甩手“啪啪”给了两下,打过后,抖手往桌前的地面一抛,人却闪去到了主人身后。
数声尖叫后,“嗵嗵”两声,最年幼的司马相欢与司马相知痛晕了过去,“啪哒”李柔跟司马相玉几人躺在了一块儿。
很快,只不过眨间便全部完成,血腥味浓浓的散在了空中。
“你真是司马相思?”看着地面的孙儿,司马昭怔怔的,声音也轻轻的,却是满满的不敢致信的语气。
“你不是到了么,司马相思已经被你儿子和孙女亲手杀死了,而本少是端木千雪,你可以说茶灵千雪,也可以称为雨千雪,”相思抬眸:“本少说过,他日若有成,必将昔日之辱,千倍以雪,本少便只有这千雪之名。”
“茶灵千雪,是你?雨千雪也是你?”司马昭着魔般低喃:“你不是不能修炼么?为什么又是五系平衡天赋?”
五系平衡天赋,大陆最稀有的全天赋体质,为什么,他们竟然没有发现?他们竟然错过了什么样的子孙?
为了一个李家,失去药岛这棵大树,为了一个三系天赋,放弃了全天赋的子孙,竟还是敌对的局面?
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
司马昭的心中,陡然涌起英雄末路之感。
“你已经不再有资格问本少的一切,”相思冷眼相睨:“昔日你司马家对我们母子,姨侄三人之所为,本少现在要奉还了,你与你儿子,一定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可别错过。”
“黑曜,让小宝贝们下来。”对司马昭,相思再也懒得浪费口水,直接仰头,看向高空中的黑曜。
低低一啸声后,空中闪出一条大蟒,一只吸血蚁,一只嗜血蜘蛛,三只圣兽跟在黑曜身后,缓缓地向地面降落。
大蟒背上,排排阵列着长约一尺四五尺,大小不一,花纹各异的小蟒和蛇类,最前一排是全身方块花纹,头成三角的五步蛇,第二、三排是全身金色和银色圈圈的金、银环蛇,后面是或单一或彩色的小蛇小蟒。
而吸血蚁和嗜血蜘蛛,背上背的则是各自种族的后代儿孙,两只圣兽背上,密密麻麻的一片,布满整个背部。
三只圣兽在黑曜的指挥下,落在了左侧,一停稳,其背上的小魔兽,便一排一排的爬下,在地面列成了阵形,吐信子的吐信子,触须的触须,蠢蠢欲动。
“你,你要做什么?”刹那间,司马昭再次陡然大惊失色;“司马氏跟你一脉相连,难道你你要弑亲弑骨肉?”
快意恩仇 第三十九章
一脉相连,昔日司马秩置她于死地时,他怎不出来说?
现在,竟然跟她说这个?
“司马相欢与司马秩杀害司马相思时,你怎么不说一脉相连?”心中一火,相思再次闪出座次,扬手照着司马昭又是狠狠的两个耳刮子,力道远远的超过了第一次。
“啪啪”,重重的肉肉相撞声,惊得人心狂跳。
“唔!”司马昭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了丝丝身迹,两边的脸,瞬间浮肿,上面印着红红的一只小手掌。
“司马昭,我告诉你,”打完后,相思一伸手,掐住了司马昭的下巴,“别跟本少说什么人性与血脉,四年前,在司马相思未死的七年岁月里,你竟然从没对你司马家说她是你司马家的血脉,现在,你再没资格说,乖乖的给本少闭上你的鸟嘴。”
曾经的岁月里,如果他肯多说半句,司马相思母子绝对不会惨死,竟然曾经没说过,那就永远不必再说。
说什么弑亲弑骨肉,司马家从来不是她的骨肉,她用得着顾虑么?
弑亲弑骨肉,她不仅要弑,还要当着他们的面弑。
抬手,一只手掌,轻飘飘的印上司马昭的丹田,玄力狂涌,在“啪”的闷响之后,司马昭身子剧烈的一抖,双眼爆睁,却因为下巴被捏着,只在喉咙里咕咙了一声。
相思撤掌,却又十指翻飞,在转眼间连点十几处后,才松开了捏着司马昭下巴的手,飘身后退。
“你,你你……”司马昭喘着粗气,却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本少这招是跟司马秩学的,”相思站到了黑曜身边,向着守护凤凰霍然下令:“七凤凰,带族人,将李氏、司马氏天阶以上者,全部给我废了。”
废了,省得人想不开的玩自爆。
废了,全是废物,才好好的慢慢的蹂躏。
黑凤眼睛向端木意身后一瞄,端木吉等几人立即明白,一闪身而出,紧跟着七凤凰飞身入了人群。
刹那间,人群大乱。
“噼噼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啊”,“唔”的痛哼声一声高过一声,不断有人瘫软,不断有人摔倒。
“还是这么没用,只不过就是流了点血而已,竟然就晕过去了。”闲着没事的相思,走到司马相欢身旁,掐人中,按肚皮,硬是将人给弄清醒过来。
“你,你,你走开,别别靠近本本小姐。”一睁眼,看着俯视着自己的那张脸,司马相欢结巴着大叫,瞳孔中一片惊恐。
“咦,你这么快就不记得本少了?”相思袖子一挥,洒出浅蓝色,将司马相欢竖着托起来,令其站在地面,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当初在茶会上时,你可是叫本少‘小哥哥,来着,这么快就喜新讨旧了。”
“不,不不,”司马相欢牙齿磨的格格响,拼命的摇着头:“你你,不是,不是那个小哥哥。”
“很遗憾,茶灵行千雪跟本少爷是同一个人,”相思突然笑嘻嘻的对着黑曜点头:“黑曜,让长长身子的孩子们跟司马家的这位小姐打个招呼,再好好亲近亲近。”
黑曜只是轻轻呜了一声,地面的小蛇小蟒,立即欢快的支起了身子,飞速的爬到了司马相欢身边,绕了一个圈儿,伸出长长的信子,“嘶嘶”的吞吐。
“父亲、母亲,救欢儿,我怕我怕——”司马相欢吓得浑身打抖似筛糠,眼泪湿了满脸。
“司马相思,欢儿是你亲妹妹,你快叫它们离开你妹妹。”司马秩被司马相欢的哭喊声震醒……惶然大叫着,站起了身子。
“亲妹妹?”相思向前一晃身,站到了司马秩面前,眸子里一片叽嘲:“你女儿自己也说过,司马相思可是被你们父子俩联手杀死了的,现在,哪来的司马相思,司马相欢又哪来的亲哥哥?”
“卟”,相思一离开,司马相欢坐到地面,哆嗦着抱成了一团,双手紧紧的搂住自己的膝盖,却是连防护都忘记了。
“你没死,你是司马相思,欢儿是你的亲妹妹。”司马秩伸出独臂抓向相思的胳膊:“你是我的儿子,你们是同一个父亲的孩子。”
儿子?
曾经司马相思活着时,他怎么不说是他的儿子?
同一个父亲?
她的父亲在二十一世的某个偏僻的地方,当她处于死边缘,也许正在为她的突然失踪而悲伤,也许,现在正在为她担忧。
而他,司马秩,不够资格担她父亲那一伟大的敬称。
相思眼冷眼一睨,伸手“啪”的捏住那伸过来的手臂,牢牢的制作了意欲重攀关系的人,另一只手飞快的在司马秩身上狂点一通后,反手又甩了两耳光。
“啪啪”,两下清脆巴掌声后,司马秩的脸步上了司马昭的后尘。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甩甩有点泛红的手掌,相思冷哼一声:“四年前,本少说过,要你司马秩断子绝孙,要让你司马一族灰飞烟灭,本少爷今日是应誓而来,你想攀关系,去找死神。”
想认她,门没有,窗没有,缝都不会有。
四年前开始,她与司马家便一刀两断,两刀是断得不能再断。
相思转身又走向黑曜身边,反正已经将人给废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司马相思,你这个犯上的孽账,”司马秩一只手捂了脸,气急败坏的乱骂:“你连亲父亲都敢违逆,你,你你,你要受人唾骂……”
万人唾骂,就是仇人唾骂也跟她没半毛钱的事儿,骂就骂,她洗耳恭听,只有人有那份胆子。
骂她孽账?
这账,整死他的一双儿女,再慢慢算。
“黑曜,小家伙们都不耐烦了,让它们跟漂亮的世家小姐亲近去,跟着学点礼仪,长长见识。”任司马秩骂的口干舌燥,相思慢腾腾的走到了黑曜身边,看了眼身子上下收缩的长尾巴魔兽,示意黑曜吩咐行动。
“嘶——”黑曜低嘶一声,刹那间,小蛇小蟒似游子归家,倦鸟归巢般,争先恐后的涌向了抱成一团的司马相欢,沿着腿,哧溜溜的向上爬,一部分更是钻入了裙子中,一时间只见五颜六色蠕蠕而动。
“啊——”司马相欢长长的尖叫一声,脑袋一垂,搁在了紧紧靠着的双腿膝盖上,坐着晕了过去。
“欢儿,欢儿——”幽幽醒过的李媚,听到叫声,忍痛爬起身子,望向女儿所在的地方,却在瞬间吓得心胆俱裂。
“吵什么吵,挠了小主人的雅兴,将你扔荒芜大漠的兽族老巢去。”雪昊气哼哼的蹿了过去,像老鹰捉小鸡似给拎在了手里。
“雪昊,带过来,现在也该轮到她了。”相思抬眼,看见雪昊拎着的人,嘴角扬起残忍笑意,回头看向老夫人身边:“祖母,我让人准备的可来了?”
“一样不差,全带来了。”老夫人点点头,座外站着的端木驰飞快的向大门外飞去。
“你,你你竟然连,连圣殿,圣殿的女侍也敢动,你好大的胆子。”被拎在空中的李媚,目光落在地面时,不期然的看见断臂的李柔亦在其中,瞬间便魂飞九天。
雪昊阴沉着脸,对大惊小怪的李媚异常不满,甩手狠狠的往地面上一扔,“啪哒”一下给丢在了离主人不远的地方。
“我胆子很大,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眯眼,瞅着地面因惊悸得青筋爆起的人,相思笑若春风:“本少可是说过,若李氏也有谋害我母亲的份,整个李氏世家直系与司马家同罪,你的姑姑也是直系,自然也不能例外。”
“你,你敢敢动圣殿的人,圣殿不会放过你。”怨恨、惊怒乱七八糟的各种神色在李媚脸上闪烁不停。
“那是圣殿的事,与你无关,不过,我给你准备的,希望你喜欢。”笑,从不曾达眼底,门外的马蹄声近。
“得的得的”落在石砌地面的蹄声,整然有序,却在刹那间,意识精醒的人,心跳如乱鼓,“咚咚”的狂跳。
驼着蒙了厚布四方物,无遮蓬的马车,在布角飞扬中,如电挚一般驰进了司马家的院子,随即减速缓行,绕过座,停在了相思的面前。
端木驰一把揭下布幔,露出两个最高约七丈,最宽约近六丈的两只上半部四方开竖窗的木制箱子。
“咚咚”一阵阵踏地声自箱子传出。
“咻”,莫明的,司马秩,李媚的心陡的就提了起来
端木驰走到木箱的前,一把找开了门,露出里面的矿物合金铸造的笼子,其中合金底面铺着厚布,外围横竖着小方格子。
而两只笼子中,一只里关着一只高过三丈,长过五丈的一只攻击不强,防御不高,却是嗅觉灵敏,大陆常训来看家守护的魔兽——门犬:另一只笼子里却住着一位五大三粗的人类,只是那人目光痴呆,神情死板。
“李媚,本少大方点,允许你二选其一,你要哪一边呢?”拎起地面的李媚,令其坐起,面对笼子,相思笑得邪肆。
另一只手却是玉指连挥,封其经脉,又在一顿后,拎出了一只小白瓶,往李媚身上滴下一点白色药汁。
“你,你……”刹那间,李媚抖的如狂风的柳枝,连肌肉都在颤动。
“你不是喜欢男人么,本少可是给你找来个厉害的。”拎起人,走到了门犬的笼子门前,缓缓的取出一只瓶子,往里滴了一滴蓝色的液体,眼睛斜视着李媚:“你好好享受,这可是为你李家人特别准备的。”
蓝液一出,笼子里的门犬,瞬间兴奋起来,原本趴卧着的身子,一蹦跳了起来,红赤着眼,流着口水
端木驰飞快的打开门,一把将李媚塞进去,又飞快的关上,随即又关上木门,将里面遮掩住。
刚刚转醒的李柔,堪堪爬起身子,却正好将一切看在眼里,瞬间如被雷击,发不出半点声音。
“不——”惊恐的声音才起,接着是一声兴奋的“汪呜”声,随即,凌乱的磕碰声一阵接一阵。
“你,你,你竟做出这种事来,你你……”司马昭双眼狂瞪,一阵乱喘后,“噗”的吐了一口鲜血。
“司马相思,你你不得好死。”眼睁睁的看着李媚被丢入笼子,听着里面乱糟糟的声响,李柔发出诅咒般的怨音。
“李柔,你李氏世家的女人,不是爱抢人的丈夫么,本少只是成全你们而已,”嘴角含笑,眸心肃煞,相思转头:“你也有份,若不是有你撑腰,司马家与李家也许不会害我母亲,你也得为你的行为,向我母亲赎罪。”
迈着小步,一步一步的走到李柔身边,“温柔”的捏住她的右臂,提起来走到关着大汉的笼子前,同样一通乱点,再滴下了白色药液。
“殿主,殿主——”李柔花容在瞬间如冬风后的百花,残败不堪,发出撕心裂肺的凄惨求救声。
“李柔,你过了。”水空明长长的叹息一声:“若其他事,本殿主念你入圣殿服侍本殿主多年的份上,也许尚可也为你开脱一二,而你,万不该是伤了他,纵使李氏灭门,圣殿也不过问,或许还会亲自出手灭你家族。”
红梨落静坐着,嘴角始终挂着浅笑,一双眸子定格在那四处晃荡的身上,老夫人面沉似水,神色从未变过半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仰起头,李柔的声音越来越低,瞳孔呆滞。
“有因必有果,”相思直接将人扔下,走到司马秩前,站在虚空中,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的眼睛:“司马秩,本少最后问你一次,当初是谁第一个提起要害我母亲?”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司马秩白着脸,死死摇头。
“很好,那你在一边看着。”转身,提起司马相知,落到黑曜身边,将人往地面一放。
银光一闪,银色匕首握在手中,光芒爆起,道道浅蓝纵横起落,“嘶啦”声中,司马相知身上金色铠甲四分五裂,露出只遮了羞处的粉白身子。
“黑曜,让喜欢新鲜血的小家伙们过来,一点点的咬,慢慢来,后面还有,足够每一个都能喝饱。”收起匕首,轻轻一招,小白瞬间落地,回复虎形,相思轻轻的跳到背上,退站到了黑曜身边。
“沙沙”,令人毛骨悸然的细响,在低吟声后,伴着如潮水般奔腾着的小吸血蚁、小嗜血蜘蛛移向地面的司马相知,个头足足比足球还大的小动物,瞬间将人密密的包围住。
触到嫩肉的小动物,张口咬了出去,霎时,“咝咝”,“沙沙”,利牙入肉声,触须撕咬声,一阵接一阵,那淡淡的新鲜血味点点从魔兽层中飘了出来,而闻到味的外层小动物,更是蜂涌而至。
“啊——”晕过去的司马相知,突兀的发出一声厉呼,身子陡然的向左右反辗不停,其身上叠在最上屋的小动物,纷纷跌落。
“吱吱”被压着脚、须的血蚁与蜘蛛,发狂的乱吱着,跌晕的小家伙,爬起来,四处乱蹿,刹那间混乱成一堆。
突然的,四处乱蹿的小血蚁调转身子,高高的翘起屁股,尾尖黑乎乎的刺,照着反转不停的人刺去,在瞬间后,无声无息的没入了粉白的司马相知肉内。
“啊——”在黑针入体的瞬间,一声更为凄惨的厉叫声倏然而起,司马相知陡然的弹起了身子,“呼”的蹿起高空。
而地面给人打过针后的小吸血蚁,在尾针刺出后,一使劲挣离了危险人物,便与小蜘蛛飞快的爬离了原地,涌回长辈身前。
“砰”,蹿起几尺高的司马相知,以背下面上屁股着地的平沙落雁式摔在地面,遍满牙印与糊糊血液的身体,鼓起无数小包包,那张脸,残缺乌青,寻不着先前的半点俊俏样。
“砰”,司马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石板面上。
“司马秩,这还是小菜,你可别跟那没出声的司马昭一样晕了。”眉毛都没动过的相思,笑颜对与司马秩:“当然,你也有份,你女儿与李媚的那份更刺激,你好好等着看。”
“你,你……”司马秩胸口起伏剧烈,喘气声凌乱不齐,瞪着赤红双眼,神情比白日见鬼更为恐怖。
“岛主,全部完毕。”各色衣衫闪动间,守护七凤凰飘回了相思身边,端木吉几个又回到座上。
“很好,”相思点头,“分别将李氏李岐与李端,司马相玉,司马相遇,司马昭,金玉公主弄醒,让他该上场的上场,该看戏的看戏!”
七凤凰领命,除了黑凤未动,其他人各拎了一人,一起聚到司马昭身旁,举手掐人中,拍后背,“啪啪”几下后,硬是将晕过去的人给弄醒。
“咝——”在清醒后,几人狠狠呼吸着,个个双眼惊悸,满脸骇然,身子绷的紧紧的,一片僵硬。
相思从小白背上跳下,指指司马相欢,一扬手,示意黑曜让长尾巴小魔兽退下,黑曜低呼声起,片刻后,小蛇小蟒全部离开,留下晕着的人。
相思蹲在司马相欢面前,手越过她的低垂着的头,“啪”,一掌狠狠的拍在其背上,司马相欢浑身一震,头一仰,“嗯咦”一声睁开了眼。
“啊——”在睁眼的刹那间,司马相欢的瞳孔陡然放大,双手一把蒙住了双眼,发出惊恐的尖叫。
“司马家的十五小姐,还没开始呢,你看你的兄弟就知道了。”相思伸手,左手穿插到司马相欢手与脖子之间,将她的两手拔开,随即,一挥袖子,一道浅蓝托着司马相欢的身子一转,正对上了血肉糊糊的司马相知。
“不,不,那不是十七弟,不是十七弟……”司马相欢“嗖”的颤,嘴角狂抖,瞳孔染上了红丝丝。
“放心,他还没死,现在该你了。”一把拎了后衣襟,落到了已经平静了的门犬笼前。
端木驰打次一扇接一扇的打开了两道门,垂眸站到了一边,而笼子内,正飘着一股秽乱的气息,李媚一身满是血迹和乌青,正被门犬坐压在身下,那红着眼的门犬,“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伸出舌头舔着衣衫破得只留下几条布条,近乎全裸着的人。
“母亲——”司马相欢双眼一鼓,身子软搭搭的垂直。
“让司马秩、司马昭、李氏兄弟,李柔与司马相玉来看看。”拎了晕着的司马相欢,往后一退,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如晴天惊雷炸在了几人头顶上。
端木驰闪到另一边的李柔身边,将人给揪了起来,提到笼子前,令其跟七凤凰拎过去的人一起免费观看。
“你,你好毒!”李柔尖叫着,手足乱挥。
“司马相思,你你,你你遭天打雷劈!”李端狠声连连。
“司马相思,你你你死无葬身之地。”司马秩青筋爆起,双眼尽赤。
司马昭、司马相玉,恰似海风的小舟,左右摇摆。
天打雷劈?
死无葬身之地?
那又如何?
害她前身死身亡,令她附身其中,从此远离故乡,夜夜乡思无处诉;害她前身母逝,令她有父却形同虚无,让她日日含恨,苦度四年。
大陆传闻的,是她的风光,可夜深寂缪时,可有人知她心如何?
只要能令两家痛苦不堪,只有她想不到的策略,没有她不敢用的方法,甭说到时万人唾弃,纵使整个大陆与她为敌,她都不悔
“哈哈,你们咒我?”仰天长笑一声,眼角噙泪:“两家联手害我母逝,父女联手弑我此身,此仇此恨,不共此天此地,纵使我真会因此灰飞烟灭,我也会先灭你两家,让你司马秩、李媚与你们的一双儿女享受生不如死一番。”
萧萧煞气,冲天而起,那一身的苍凉、孤凄,浓浓若雾,渗透长空,刹那间,天地肃索,连清晨太阳的光辉都变得阴冷。
万物寂静。
司马秩,李端心中陡然蹿起冷意,在刹那间狂肆着袭遍了其身,李柔在一悸后噤声,唯那仰首之人,在这春日站成了一染忧的风景。
何许,红氏世家命丧之人,是幸运的,只不过是短短一瞬便已经归于来处,而似这般令人在惊惧中来回煎熬,最后仍然会被灭亡,那才是真正的报复。
曾经以为,他是那不幸之人,却原来,那张如花笑颜之下,掩盖的是跟他一样的血恨苦愁。
那需多大的恨,才能绝情至此?
红梨落幽幽一叹,甚是为那一抹身影心疼。
风起,满院花木轻晃,传出的沙沙轻音。
“将李柔、司马相玉、金玉,李岐、李端丢入另一个笼子里去,”蓦然回首,手指关大汉的笼子,声若九天寒冰,冷得可冻结六月流火之水:“两家竟然擅长用药,本少今天成全他们,让他们尝尝那自乱人性纲常的滋味。”
“叮哗”,端木驰毫不犹豫的打了门,将李柔扔了进去,转眼前,司马相玉、金玉、李岐、李端全部被丢失了进去,门又在瞬间关上。
“你们好好享受。”抬手往里面滴了数滴蓝、白药汁,相思拎了司马相欢退过一边:“不用关木门,移前,让李氏与司马氏的人观赏。”
一不做二不休,竟然毒辣,那就毒到底。
马蹄声一起,车移到了司马氏与李氏两家的人群前,背后一面朝向座椅,门向两家。
“呼哧呼哧”,急促的喘息声,从未关的门传出,而笼子的三男三女,面孔在瞬间潮红。
“咚”脚步重重一响,目光呆滞的大汉,猛然起身,一把抓过了离得最近的李柔,双手在其身上胡乱乱扯,“咝啦”一下将全身衣服尽撕裂成了两半。
“嘶——”一片惊恐的倒吸凉声后,两家的人全部闭上了眼。
“啊——”痛叫声阵阵传来。
“不,不要,不要过来。”弱弱的少女恐惧声阵阵,最是越来越弱。
片刻后,混乱的声音再次接二连三的狂响。
水空明抬手,一片浅蓝而起,将整个座椅处遮了,形成了一片与外隔绝的地带,选择的耳不听为净。
“现在,该轮到你们了。”相思拎了司马相欢,噙着冷笑,走向司马秩、司马昭。
“你,你,你要干干什么?”司马昭浑身无力的瘫软,中气不足。
“我不会干什么,我只会将你,你儿子,跟你孙女和李媚关在一个笼子里而已,”眸子里的杀意如潮,声音平平淡淡:“至于,你们祖孙,父女们会做出什么来,那是你们的事情。”
“不要,不要,你放过我这老骨头,就算我有错,可我是你的亲祖父啊,”司马昭陡然长泪纵流不止:“虎毒不食子,你放过祖父,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司马昭,太迟了。”心中一痛,泪,从眼角滴下,湿了相思的心:“虎毒不食子,可你儿子却亲手弑他自己的骨肉,我今日所做,都是跟他学的,四年前,我立誓要灭你司马氏一族,绝不会弃誓不遵。”
“造孽啊——”一声悲呼,司马昭颓然的垂下了头,软软的栽倒。
“司马相思,放过你祖父与你妹妹、弟弟,”司马秩似是用尽了所有力气,颤抖着出声:“你放过他们,我们没有害死慕雨,她还活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