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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就该抱住你 作者:湛夏
纪念日,要记得她的生理期,要记得她挑食,想解开误会,就得说出真相,忏悔一定要沉痛,要把错误通通揽到自己身上,就算没错也要低头认罪。
他试了试,果然有效,不枉了他做了那么多笔记,最后还要小心翼翼销毁证据。
至于那些厚重的爱,早就融在了和她相处的细节里,说也说不完,不如什么都不说。
他给她烘干头发,靠着她,把下巴搁在她头顶,看着镜子里的她说:“你都有白头发了。”
她和他对望:“你给我拔掉哪。”
席漠燃移开距离,低头把她那根头发找出来:“拔得疼,我给你剪了吧,还有半截是黑的。”说完找了把剪子来,轻轻扒开她的发丛,对着灯光剪掉那根缺乏营养的,牵连了两根青丝。
“好了。”他把剪掉的白头发拿给她看。
姜郁握在手里看了一会儿,扔掉,问他:“你没发现我剪头发了吗?”
席漠燃笑:“你不觉得像清朝穿越来的吗?”
敢情是嫌丑才没说。
姜郁板起脸,绕过他去涂护肤品。
他紧随其后。
每抹一样他就在旁边说一句,没话找话。
“我知道这是爽肤水,但你为什么要打自己脸呢?”
“这是眼霜。”
“这个是面霜对吧?”
姜郁打掉他乱摸她那些瓶瓶罐罐的手:“这个是精华。”
她可真像盼儿归来的老母亲。
什么“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她全做到了,等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嫌弃起来。
席漠燃见状也洗了个澡,先她一步上了床,垫了个抱枕靠在床上看中央七台。
半晌姜郁蹑手蹑脚地爬上床,钻进被窝里。
他暖和得像火炉一样,她洗了热水澡还是手脚冰凉。
席漠燃压住她光/裸的小腿,捂着她的手说:“你体寒吧?怎么这么冷。”
姜郁说是哇:“来吸你的阳气。”
席漠燃笑:“你别闹,走火了怎么求都不饶你。”
姜郁态度横,但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主儿,上了床,就等于入了他的地盘,过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在他人地盘上要老老实实的道理她懂,老老实实借火取暖。
席漠燃不愧是军旅出身,内务做得相当不错,被子是中午拿出去晒的,还带着太阳的味道,他在身边又令人安心,没多久困意袭来,她缩在被子里,头顶他的大腿,撑着两个眼皮跟他说:“我好像了做件错事儿。”
席漠燃不问她是什么事,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小侄女儿似的说:“人都会犯错的,又不是圣人,给自己留三分余地,既是后路,又是进步的可能。”
“不是工作上的。”她心里装着事,刚起来的睡意又被打散,一骨碌爬起来,“你知道黎谨交了个女朋友吗?”
上回她生病他送她去医院打吊瓶,姜黎谨打电话过来,他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是有这么回事儿:“知道。”
姜郁又问:“之前有人打我你知道吗?”
席漠燃瞥了她一眼:“你这刘海就是为这剪的吧。”
姜郁点头,指指自己的额头:“这是黎谨那个女朋友弄的。”
席漠燃脑回路特殊:“你医药费是黎谨出的?”
姜郁吃瘪,不卖关子了,开门见山地跟他说:“因为这件事两个人分手了。当然也不完全因为这件事。我当时不知道打我的人是那姑娘,跟他聊打我的人,一对才知道那是他交往了好几年的女朋友。这小子不声不响谁也没说,就像谈着玩的,我也没当真,谁知道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认真的。我虽然劝他找个好姑娘,但还是觉得做得不对,这几天闷在心里好久了,要不我去跟那姑娘聊聊?”
说不定是个办法呢?
席漠燃觉得她心大:“你还挺大度,这么做和那些婆婆们有什么区别?人家自己的事,不管你是出于好心还是恶意,都是瞎掺和。”
姜郁不安:“可他们是因为我告状了才分的啊。”
席漠燃作为旁观者相当淡定,长手绕过她的肩,提起被子盖住她的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不过在陈述事实。当初是谁跟我说的,‘席漠燃,你真以为我和你离婚是我叔叔逼的吗?不管谁对我说了什么,只要我铁了心想和你过下去,我们就不会闹成今天这样’。谁说的?”
他学得惟妙惟肖,姜郁备感羞耻地捂他的嘴。
席漠燃轻笑着躲开,柔声安慰:“别多想,不是你的错,缘分玄着呢,情比金坚谁也拆不散,拆得散,那就不是对的人。”
姜郁听出他意有所指,睫毛动了动,滑下去不说话了。
席漠燃宠溺地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抬手关了壁灯。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姜郁做了一个荒诞离奇的梦。
背景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国民政府大肆清剿我方同志,她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