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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37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个让人头疼的名字偶还真记不住他活了多久,但拜那个字的原因,偶记得由“优岸”提供真真的,就活了七岁,也是正月没的,比他生日早两天。

    好嘛,偶现在只生了三个儿子就得安排两个“死”,还有比偶悲摧的母亲吗?这都tnnd是个什么事啊。

    偶没想到,今年弘昀过年的时候回京了,还得空儿到庄子上看望了偶。

    瓦就跟他说,回去看看嫩阿玛吧,他知道你还活着。

    丫当时的表情特震骇,真是经历的少,这有啥可震骇的,嫩要知道偶是穿过来的,还是一穿再穿时可该啥表情啊。

    后来,四四来偶们庄子上的时候,弘昀便在私底下给他的阿玛请了安,报告了这些年的行程。

    这鸟儿要在天空飞习惯了,那是不会想呆在笼子里的,所以弘昀没在京城呆几天就跑了。

    甭当偶不知道他这是为毛,还不是怕他阿玛留他么。

    哼哼,就嫩那阿玛要真想留你,你当初恐怕都走不了。

    第 127 章

    康熙五十六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不是西藏那边的事,那个算是外事,偶说的是内事。

    皇太后在年底的时候没了,而老康也病了,而偶也因此两个多月没有出过宫,就搁老康跟前伺候着。

    眼瞅着那个原本清矍的小老头一天天的消瘦下去,身体状况是每况愈下。

    人嘛,相处久了总是会有感情的,这么些年偶基本也就一直在老康的周围打转转,说心里话,心里其实也一直把他当父亲,虽然他比较腹黑吧,但总也是长辈。

    他最近的身体状况让偶几乎有种错觉,老康不定下一刻就要挂了。好在,偶知道康熙朝一共六十一年,现在他还挂不了,但是担心却总是难免的。

    在老康身体最差的时候,他甚至还召诸子诸卿详议立储之事,而这是他一直在极力回避的。

    有人说皇帝当久了不愿意放权,要我说也不全然是。有时候想放权却没办法决定接棒的人,也是很煎熬的,而老康一直就在大火上烧着,烧着他自己,烧着他那些儿子们。

    偶同情他们,却也只能抱以同情,因为偶不知道怎么帮他们解那个结,这是个自古以来帝王专制的弊病,偶一庸人,没那个能力。

    等老康身体缓过来之后,那个立储的议题他当然就不会想继续,我揣摩他的心思是能拖一时是一时,许多事他尚未安排妥当。

    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康熙五十七年,而十四辉煌的时代也来到了,后世的大将军王封衔闪光出炉了。

    任命大将军,出师的时候竟然是在十二月,礼是极隆重,可是天儿会不会也忒冷了点儿?

    偶当时陪在老康身边以女官的身份亲眼目睹了整个宏大的场面,说实话,感觉挺震骇,但是更冷!

    那个意气风发的十四爷,乃可知道这是乃风光极盛的时候,却也注定了日后的悲摧。

    十四这是代替老康出征,如果不是老康自己的身体实在不堪重负的话,我想老康更愿意自己去。

    送走了十四,京城的暗涌却似乎更多了。

    那天,我照例在御书房当值。

    老康却突然把李德全撵了出去,严令不许任何人踏进大殿周围,偶一头雾水之余更多的是惶恐与不安,不知道老康今天是要唱哪出。

    老康负着手在地上走了几个来回。

    瞧这架式情形不容乐观,偶多想自己变身成为一只土拔鼠,就地挖个坑遁走了事啊。

    可惜,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丫头,你知道朝上的大臣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奴婢不知。”还不就是揣测着你让十四当大将军这是托负重任的表示,不少原本立场不甚明朗的人便快手快脚地站到了八爷党的阵营中。

    “你说朕为什么要任命胤禵为大将军而不是其他人?”

    这个问题忒尖锐了啊,老康咱做人不能这样不厚道,偶抛夫别子的搁宫里陪着嫩,照料着嫩,嫩还这样阴偶,这太过分了啊。

    “奴婢愚钝。”偶想避开。

    “朕要听你的心里话。”老康的脚停在偶身前。

    避无可避!

    娘的,俺决定顶雷上了,“因为四爷是后方粮草的督办。”他们是亲兄弟,这种时候正是考验他们关系的时候,退一万步讲,就算四四真想做什么手脚,他在那位置上坐着不合适,一个不巧就把自己也搭了进去,聪明人都不会那么做了。

    而八爷那边就更不可能了,毕竟十四是他们的人,所以由十四出征最合适,最安全,最无后顾之忧。

    一阵令人窒息的静默。

    偶看到那双脚终于离开了偶的视线,呼呼,差点儿闭过气去。

    老康,乃的气场尊的太强大了啊,偶一小百姓真的遭不住,嫩不能老这样吓偶啊。

    俺其实胆儿挺小的。

    “你比他们明白。”这是老康微带苦涩的声音。

    不是了,偶如果不是穿来的没准儿也跟他们一样,偶主要是因为知道那段历史,在历史的基础上加以分析便能得出最恰当的联想,其实偶这算作弊,嫩要知道的话,能一脚把偶踹出二里地去。

    本来俺就不是啥玲珑剔透的主儿嘛,只不过是因为偶基本还是了解这块历史这才有了点儿先知的表相罢了,还真是蒙到了一大群人。

    说起来一点儿也不值得骄傲,总是心虚的很。

    “朕老了。”

    “皇阿玛那是老当益壮。”

    “朕的身体朕清楚,少拿那好听的话来骗朕。”

    “奴婢说的是真心话啊。”嫩要西归还有几年,所以这话不算假话。

    “这几年呀,朕一直把你留在身边不放,老十三那心里说不得是要怨朕的。”

    “为人子,为人臣,这是他该着的。而为人媳,这是奴婢份内的,所以我们都不会有怨言。”老人家啊,咱宽慰,咱孝顺。

    “这些年你在朕身边看了太多的是是非非,可是——”老康顿了顿,偶的心跳立时跟着也停了下,“你懂事,轻重缓急向来分的清,从来不曾行差半步。”

    废话,行为有差偶还能继续得瑟着活着吗?早去地府观光了。

    “朕……”

    偶等啊等,到了也没等到老康的下文。

    嫩说嫩一直这么憋着不内伤么?

    不想说就不说好了,反正偶也不是真就那么想听,帝王的心里话听多了后遗症不容乐观啊。

    “你跟朕来。”

    ……

    偶茫然又狐疑地跟在老康的身后走出了乾清宫,一直朝着紫禁城的深处走去。

    在这绿墙绿瓦的高墙之内,不知埋葬了多少女人的青春,流过多少伤心寂寞的泪水,又有多少颗绝望孤魂野鬼,更有不少冤魂枉死鬼……

    抖,偶被自己给寒到了。

    这不怪俺啊,这夜半无人时分,到处黑灯瞎火,只有李德全那手中的一盏鬼火似的灯笼照着明——真是不联想不害怕,一联想,那真是鸡皮疙瘩起满身,从骨头里往外冒冷气。

    尊有鬼片现场的感觉!

    小倩,瓦其实特别迷嫩,嫩不要吓偶啊,如果要出来的话一定要以美美的姿态啊。

    老康今儿这是要哪一出啊,大半夜的领偶在这寂静的深宫里晃荡,除了偶跟李德全还没叫任何人。

    诡异!惊悚!

    黑灯瞎火加上偶满心的恐慌,压根没去注意这到底是往哪座宫殿走,其实来了清朝这么些年,又在宫里晃了这么些年,这紫禁城里还是有些地方是偶没能踏到的。因为有禁区,也有没来得及去的。

    不知道今晚要去的地儿是不是属于禁区……热血沸腾中。

    皇家啥最多,秘辛啊!

    不知道这宫里是不是关着一个老康深爱的绝世大美女之类,嘎嘎!

    结果美人瓦就没看到,瓦在陪着老康在那座空荡荡的大殿里枯站了半天后,见到了十几个人。

    他们一水的劲装打扮,仿佛随时准备跟人干架似的。

    老康的秘密队伍?高级特工?死士?……

    那一刹那间偶脑中闪过了许多的可能,手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沁出了冷汗。

    这恐怕是老康的底牌之一,而今天他让偶看到了……感觉很不好。

    走入权力的核心,有时代表的并不是荣耀而是无尽的恐惧。

    现在,偶很恐惧。

    因为偶不知道老康想让偶做什么,而偶又是否能担当得了,又能否拒绝得了。毕竟在这个时代老康掌握着生杀大权,而偶背着两门十八族的人命,偶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还是光棍一条的好哇,至少要头一颗,要命一条,条件允许还能一走了之。所以说,穿越不要魂穿,最好是身穿,咱们在异时空就是光棍呐,自由。

    老康,乃个腹黑小老头,嫩是掐住了偶的软肋那就往死里掐啊,咱们做人不能这样不厚道撒,嫩多少也在百年后之后留给偶个想头,不要让偶一想起嫩就只有咬牙切齿四个字来形容。那不但是嫩的悲哀,也是偶的不幸。

    “过来见过你们未来的主子。”

    瓦的心当即“咯登”一声,未来的主子?

    真正的精英向来是行动力高于表达能力的,十几个人齐刷刷地就朝偶拜了下去。

    瓦惊恐之余亦不免有些飘飘然,瓦这就算成了一个小集团的领导了哇,这多少也算是个干部哇……瓦终于不是光杆司令了……瓦的负担也终于更重了……泪喷……

    偶朝老康看过去,“皇阿玛——”瓦承受不起哇。

    “朕之后,她便是你们的主子,对她要像对朕一样。”

    他们都没有说话,头却在同一时间低下。

    靠之,这份儿组织纪律□!

    “朕把她托付给你们,你们就要拼了性命保着她,护着她。”

    我看到他们一齐做了一个手势,那应该是代表遵命的意思。

    在这么个严肃而且带着几分肃杀的气氛下,按理偶实在不应该说这个话,可是瓦实在没忍住,“皇阿玛,他们都不会说话由“优岸”提供吗?”瓦不懂手语啊,这以后交流起来很麻烦了,俺还得去继续学习深造,再学一门语言。

    趴地,瓦实在不想再深造了……

    老康笑了,扭头对着另一边的李德全就说了,“你看,有她在呀什么时候也严肃不起来。”

    这说明偶活泼。

    嘎嘎!

    “奴婢只是看不懂手语。”

    老康笑声大了,“朕真是奇怪,你说你这丫头的心思怎么就老跟别人不一样。”

    因为偶穿来的,就偶这样的后世多了去了,只是嫩没机会遇到罢了。

    老康随手朝一个人一指,说:“你,给你们这新主子请个安,免得她的心思老往不着调的地方转悠。”

    黑线!

    “奴才给主子请安。”

    嗯,人家确实不是哑巴。

    接下来一段时间,老康间隔性地领着我见了一些人,性质基本跟先前的差不多,都是台面下的力量,有暗卫有无间。

    瓦有一种错觉,瓦这一不小心就成了地下工作者了。

    毛爷爷,偶是党的好孩子,偶穿到三百多年前来干革命工作了。

    尼加拉瓜瀑布汗!

    第 128 章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恍惚中竟已走到了康熙六十年。

    这几年夺嫡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偶在一边看着是真想叹气。

    这不,十四在十一月的时候回京陛见那又是一翻风起涌云啊,这各家大臣皇子阿哥的各个跟走马灯似地晃。

    人人都以为十四有望承继,结果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偶因为有了身孕,老康没好意思继续留偶在宫里,偶好歹算是躲过了这波的闹腾。

    可是,偶得开始合计一件事了,偶的二儿子得有个死法了,眼瞅着康熙六十一年的正月也没多久了,他生日前两天怎么也得“去了”。

    这几年没事的时候偶没拉下学医的事,医术这东西傍身,可靠,尤其是假死这种事,旁人嘴再严,都不如偶自己亲自动手,保密!

    瓦这些年私底下没少跟偶那宝贝大丫头做试验,偶们娘俩管这叫小白行动。

    为毛叫小白行动?

    因为偶们试验用的是小白逮的兔子,故名小白行动。

    囧吧?

    哈哈。

    本来是不想让那大嘴巴的丫头掺和进来的,但是她连哭带闹的没办法只好带上这只小油瓶。

    值得欣慰的是偶的二丫头还是有点儿淑女的气质的,四福晋真是要感谢乃呀,教育得不错,不过偶尔的原形毕露还是让偶很汗颜。

    不料,四福晋笑的很乐地说,这样就很好,她还真怕带出一个规规矩矩的小格格呢。

    狂当即汗瀑布……

    这都哪跟哪啊,不能因为是偶的娃就一定得是像偶这样彪悍的个性好不好,有瑞莲这样一个加强版偶就已经很无语了,再来一个升级版的瑞华,偶真是没想法了。

    不过,这样的个性也还好,至少偶觉得她们的抗压性还是不错的。

    没办法啊,将来她们的婚事不是偶能做主的,偶要能做主偶一定让她们自己放开了去挑。可惜,她们的婚事那都归老康管,心性不给她们教育开朗了,万一嫁的不如意,又自己不会给自己找乐子,弄一肚子闺怨最后英年早逝……

    d偶女儿绝对不能这样悲摧,偶宁愿她们彪悍,当然这真心话那是绝对不能摆到明面上说的。虽然她们某些时候让别府的福晋看着挺同情偶,但是偶其实心里还是挺偷着乐的。

    没事,照目前的个性发展来看,估计要成怨妇可能性不大。二丫头暂时还小不好定性,但是大丫头那不是悍妇都已经是幸运了,瓦那将来可怜的值得同情的大女婿哇……

    有时候看着瑞莲,偶真是不得不感慨时光如梭,这丫头今年也十四岁了啊,马上就到及芨之年,也要到可以指婚的年龄了。

    “额娘,你在看什么?”

    “额娘的瑞莲长大了,快要嫁人了呢。”我很是感慨。

    那丫头跑过来蹲到我身边,讨好地看着我,“可是,额娘看着一点儿都不老啊。”

    什么嘛,偶在感慨,这丫头却以为偶担心年华老去……黑线!

    “你都这么大了,额娘哪还能不老呢,傻话。”

    “额娘是真的不老嘛。”

    我笑着摇头,偶向来不大注意外貌上的变化,反正偶又不靠美色争宠,有时倒宁愿十三看重美色然后随着偶年华老去逐渐冷落于偶。

    不过,目前这种态势还看不到,照偶估计十有八九那是没戏。

    “你额娘那叫驻颜有术,看起来活像你的姐妹。”

    “九伯。”瑞莲惊喜的叫来人。

    偶默默淌汗,九九,嫩对偶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的随便啊,这有揶揄的嫌疑呢,偶就再显年轻也不能看成是偶闺女的姐妹啊。

    “九爷今儿怎么有闲出城来了?”俺都躲到城外了,嫩们咋还时不时地跑来打扰偶呢?

    嫩们斗嫩们的,偶眼不见为净。偶心里藏的事再多,可俺不可能对嫩们说,谁都不能,所以嫩们来了也白搭。

    要说嫩们来看偶纯是为了减轻宫斗的压力,那偶也太悲摧了,嫩们也太欺侮人了。

    孕妇需要良好的休养环境嫩们懂不懂?嫩们家里的福晋老婆们怀着孩子嫩们会这么不仁道地折腾她们吗?

    为毛嫩们爱新觉罗家的人就是见不得偶好过咧?

    “如今也只有你这个地方还算清静。”

    “九爷,心静了哪里都清静。”偶忍不住刺了他一下,就数嫩冒的次数最多,不好好帮嫩的八哥、十四弟,瞎惦记啥啊。

    “爷看你只有你心最静。”

    “九爷没事多读读佛经,读得多了心自然便静了。”

    “你呀,就没事寻爷开心吧。”九九毫不避讳地往偶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那奴婢可不敢,不过是句闲话罢了。”

    九九拿起茶几上的茶,喝了一口,这才继续说:“爷来这儿就是来听闲话的。”

    “那爷可真闲。”偶在旁边看得眼角直抽抽,九九嫩真是不讲究,那是偶的茶好不好,嫩再渴也等下人把茶端上来啊。

    “爷看你最闲。”

    知道嫩们嫉妒,有本事来咬偶呀,tnnd偶清闲也碍着你们了,偶多不容易才从老康身边跑出来透口气啊,嫩们真是由“优岸”提供见不得穷人过年。

    呀呀个呸的,实在忒可恶了!

    “九爷,奴婢一个妇道人家除了在家相夫教子,本来也没旁的事,自然是清闲了些。”

    九九立马扭头看了我一眼,特一本正经地说:“说的有理,相夫教子。”然后哈哈大笑。

    靠之!

    偶没在十三府里相夫教子那还不是因为嫩老爹一直把偶留在宫里不放人吗?乃拿这个来笑偶真不厚道!

    “八哥,我说的没错吧,九哥出城必定是先到老十三的庄子,瞧他笑的这份开心吧。”

    有完没完,有完没完啊?

    咋地每次都一来一串一来一串,有想过偶的心理承受能力没有?

    nn个熊!

    我想起身行礼,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到八八特有的温润嗓音,“弟妹快坐好,不必见礼不必见礼。”

    “就是,十三嫂,你坐着吧,你要有个闪失,我十三哥那可饶不了我们。”

    嫩们要真怕十三就不会来了,切!

    不见礼就不见礼了,俺其实还真不想搭理乃们。

    “翠喜让人上茶上点心。”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

    本来偶跟闺女在院子里熬药,那不适合在屋里呆着,然后九九来了,接着八八、十四也来了。

    这大冷天的让几位尊贵的皇子阿哥们陪偶站院子里那不合适,于是偶说:“几位爷,你们看这外面可冷咱们进屋说话吧。”

    “爷看你跟瑞莲不是在院子里呆的挺好,难道爷几个大男人还不如你们两个妇孺。”

    这话可说的重了,你们不怕冷偶怕啥呀,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八八朝地上的药炉看了眼,特若无其事地说:“身子可是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偶能搁院子里呆着吹冷风?偶这人爱命惜命的很。

    “那这是做什么呢?”

    “熬药。”嫩小白啊。

    “谁病了?”

    “没谁病啊。”不行偶熬药玩啊,那是要往自己孩子身上用的药,偶不再多试验怎么成。

    “那你这是熬给谁的?”

    “随便熬熬。”偶特漫不经心地说。

    九九冲着八八乐,“八哥,她没事不折腾点儿动静那怎么可能。”

    尼加拉瓜瀑布汗!

    “这些年你跟太医到底是学了些东西。”八八发出一声轻笑。

    “还算好。”偶含糊其辞。

    “你对这庄子倒是情有独钟,爷看你住这里比十三府可久多了。”九九话里有话的说。

    就那么个间谍集中营,老娘干嘛自虐地非呆在里面,还有那一堆不知所谓的女人,无聊的时候看她们掐架还行,天天看偶也烦。

    “这庄子风水好,人气旺嘛,奴婢呆着舒坦。”

    “老十三这儿倒是块福地。”八八笑。

    是呀,嫩们减压的好地方。

    偶这是啥命呀,嫩们咋就都不肯让偶清清静静的宅呢?

    是,偶理解,如今正是宫斗到紧要的时候,嫩们一个一个地都精神高度紧张着呢。连偶家十三最近都看着明显清瘦不少,想来跟着他那四哥没少跑。

    瓦突然挺庆幸,还好偶在这个节骨眼上怀孕了,这才能有个顶好的藉口跑出宫外来躲躲。

    嫩们来是能来到底次数有限,这儿总比乾清宫是非要少些。

    “打十四爷回来奴婢这还是第一次见呢,十四爷一向可安好。”

    “谢十三嫂关心,老十四这一向倒也安康。”

    想到一件事,偶忍不住看着十四问,“十四爷,奴婢在宫里时可有听到一件好玩的事呢。”

    “什么事?”

    八卦啊八卦……偶犹豫着要不要问,这事说出来可不大光鲜,可是吧,偶是真想从真人这里打听个仔细。

    “看你这欲言又止的样子,爷觉着这事多半不是啥好事。老十四,你还是自个儿小心吧。”

    十四脖子一梗,说:“爷还不信她能问出什么出天的事,你只管问。”

    人当事人都说了,偶还有啥不能问的?

    “奴婢听说十四爷在军前看中一窈窕淑女,还因此为她建了滑冰的场地?”这事虽然被九九具奏给美化了,但是老康仍然给了句“不修德行”。

    九九立时以手掩口,满眼的揶揄。

    八八微微侧过了头,肩膀轻抖。

    “这种事你也能听说?”十四直抽抽。

    “奴婢耳朵长嘛。”偶自我调侃。

    “是够长的。”十四嘀咕。

    “不知她可有随十四爷一道回京,奴婢也好去见上一面。”

    “不过是个异族女子罢了,爷哪里会真放心上。”

    “自古男儿皆薄幸啊。”我感慨,男人的话能信,母猪能上树。

    母猪能上树吗?

    不能,所以——男人不可信!

    “老十四这混事,弟妹也不必就因此把一竿人等全部给打落水里去。”九九又说话了。

    嫩们花心的程度那是不相上下啊,谁也不比谁清白些,话还不让人说,真是言论不自由。

    我拿起翠喜送来的新茶,呷了一口,闲闲地说:“奴婢不过随口说说罢了,这世上痴情男子总还是有的,比如悲伤了千古的梁山伯。”我停了下,然后继续,扫过他们,“可爷们知道为什么他和祝英台的事流传至今吗?”

    他们都看着我,等我的下文。

    “因为少啊,所以才物以稀为贵。”就像国宝大熊宝那就是因为稀少才成国宝的嘛,野生动物保护也是因为少嘛,所以爱情就是个鬼,相信的人多,见到的人少。

    三个人彼此望了望,八八代表发言,“你认真说的话总是发人深省。”

    瓦就是那警示名言录,嘎嘎!

    还有,偶哪有认真,偶明明很侃闲片儿说的啊,八八嫩哪只眼看到偶认真说的?

    第 129 章

    瓦的三儿子终于在康熙六十一年的正月初五“病逝”了,正好当时弘昀回京来探望我,于是,瓦索性直接把弘【日兄】扔给他了。

    也不是就此让他带着弘【日兄】浪迹天涯,只是这段日子得麻烦他。

    咱先得把这敏感期给过啰。

    弘【日兄】去后偶在庄子里闭了一个月的关,以表示偶的伤心悲痛之意,但是瓦关在庄子里着实地无聊。

    然后,没多久,偶的另一个儿子弘晓也终于来到了这个世界。

    偶尚在坐月子的时候就从十三的嘴里知道了老康命十四仍回军中的旨意,意料之中哇。不走,还留他下来让那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大臣们瞎起哄吗?

    所以,老康只能让十四还回军中去,远离京城,远离是非,也远离皇位……

    十四,这就是命啊!

    而且啊,这个时候,小四四那也终于被老康圈进宫里去教养了,虽然也没教养多久吧,但总也是个恩典,后世愣就把这一小段给整成四四得承大统的重大根据了,老实说,挺囧的!

    瓦坐完月子意料之中再次被招回到老康身边当女官,偶也明白,老康自己心里也明镜似的,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清楚的很,非拽偶在身边那说不定也是有些含义在里面的。

    就这种情况了,老康一到时间仍然跑去了热河避暑行宫,偶那是相当的无语。

    习惯成自然啊。

    四四近来频受重用,老康的意思是越发的明显了,但偶就不明白咋还有那愣不开眼的非拥着八八和十四。

    或许这就是知晓历史的人看不明白局内人的原因吧。

    后来老康回京直接住进了畅春园,瓦心里不祥的预感更大了,瓦记得老康就是亡在畅春园的啊!

    十一月初九,老康单独召见了胤禛,让他恭代祀天。

    而老康也同时宣布斋戒五日,结果却是在十一月十三那天凌晨丑点左右病情恶化,急召三三、七七、八八、九九、十十、十二、十三以及隆科多到御榻前,面谕:“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联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当时老康话一说完在场的所有的皇子均大为震动,有激动当然就会有失落还有愤怒……总之那是相当的丰富。

    而偶之所以会知道,那是因为偶自打出了月子一直就随侍老康左右,根本就没给过假,偶见偶的闺女和儿子都是搁宫里。今儿要不是十三来御前听谕,估计偶们夫妻还打不了照面。

    这事整的吧,真挺囧的!

    场面没有像康熙王朝里演的那样有人吵,因为老康还没咽下最后一口气。

    “丫头。”

    我赶紧往应声,“奴婢在。”

    “到朕跟前来。”

    偶只好往前跪,同时感觉许多道目光集中到了偶身上。

    d,看毛看,偶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的好不好,偶这是身不由己。

    “有句话啊,你说的对。”

    偶说过好多话,貌似嫩认为对的还不少,所以恕偶愚钝不明白嫩特指哪一句。

    “这手心手背啊都是肉。”

    “咣当”一声,偶的心被人敲了一记,来了,终于又给任务了。

    这悲摧的穿越人生哇!

    “丫头,恨朕让你发的毒誓不?”

    俺感觉背上的目光快把俺刺穿了。

    “不恨。”人死如灯灭,况且乃那么做也是出于不得已,偶恨不起来嫩来,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穿到这么个倒霉的时期来。

    “你替朕好好活着,好好地……”老康没有说下去。

    可,偶懂,替你看着他们,好好地看着他们。

    “是,奴婢遵旨,咱们有一分希望就尽百倍努力,奴婢一定不会让皇阿玛失望。”成了,嫩也别用目光摧残偶了,偶主动大包大揽,不就是八爷他们的事么,偶有多大劲儿就使多大劲儿,要实在成功不了,那是天意,也不能赖偶。

    老康笑了,然后咳了几声,声音越发的虚弱了,“偏你的说法就那么怪。”

    “书读多了,人就怪了,所以古人才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奴婢这辈子就差在德行上了,下辈子啊奴婢一定改。”偶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偶很想哭,所以偶就信口胡扯着。

    “现在这样就挺好。”

    “那是皇阿玛宠我。”

    “丫头,给朕唱个歌吧。”

    行,偶知道嫩得保留体力等着四四赶过来见最后一面,偶唱。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嫩们来自塞外,来自草原,偶送嫩一首《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当然了歌唱毛主席的那词偶铁定改了,否则偶就真是抽了。

    后来,四四终于赶过来了,在老康榻前聆听他老爹最后的训示。

    老康要安静,皇子们都在外间跪着,就偶跟李德全在里面陪着,四四先后三次觐见问安,偶都全程目睹。

    最后一次,老康拍着四四的手说:“胤禛啊,朕知道你行的。”

    “儿臣必不负皇阿玛所托。”

    老康点点头,目光看向偶。

    偶马上又跪前,偶今晚上的膝盖遭大罪了。

    “朕要走了……”

    “皇阿玛一路好走……”偶说了什么,说了什么了,囧了,“奴婢是说……”

    “说的挺好,有你在,朕会一路走好的,朕也累了。”

    “皇阿玛……”老康,瓦这些年老围着嫩转,咱们这父女的情份呀到底还是有了份量,偶再也忍不住泪落如雨。

    当老康咽下最后一口气,闭上那又失去光泽的眼睛时,四四一声悲吼,外间立时哭声大作。

    千古一帝终于走完了他的一生,而四四又即将开启雍正朝崭新的一页。

    李德全跟了老康一辈子,按理要不是去守皇陵,要不那就是到宫外的太监养老院——安乐堂过他的晚年。

    不过,李德全既没去守老康的皇陵,也没留在宫里继续伺候新皇(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嘛,他在,人家高勿庸往哪儿搁?),更没到安乐堂,因为老康临终把他派给偶了,打今儿起,李德全这个曾经乾清宫最风光的大太监那就是偶这个十三福晋的跟班了。

    老康,乃走就走吧,临走还送偶一炸药包。

    俺真的不是董存瑞,偶没那个举起炸药包拉绳的勇气。

    老康在时,偶见天儿地冒充女官,偶想着老康走了,偶的历史使命那可算是完成了,才想着松一口气出宫去十三府里歇着去。

    可偶那口气压根儿就没完全吐出来,四四童鞋一句话就又把偶留宫里了。

    “皇阿玛刚薨,宫里诸事烦乱,弟妹暂留内宫帮着皇后打理一切。”

    泪喷……

    偶眼泪汪汪地朝十三看过去一眼——瓦刚才哭老康来着,这不是故作委屈撒。

    偏偏十三正伤心地哭他老爹呢,没看到,悲摧。

    瓦好不容易丢个眼色,还没人肯接着,全低着脑袋哭先皇呢。

    德妃、宜妃一帮子先皇后妃哭声震天,没办法天塌了啊,她们之中这辈子都没见过老康几面,这丈夫就突然不见了,她们莫名的就成了太妃辈儿的了,这落差……

    最是悲惨后宫人呐!

    德妃、宜妃哭得声嘶力竭,眼睛红肿,偶跟四福晋在旁边劝着,四福晋那也是一个劲儿地掉泪。

    偶还好,除了老康咽气那段偶忍不住泪水长流,现在也淡了,不是偶冷情。而是偶哭老康也回不来了,而且如今这宫里宫外并不太平由“优岸”提供,京城九门关闭,气氛诡异。

    李德全不时将地消息传递给偶,搞得偶心情挺郁闷。

    为毛啊为毛?

    这到底是为了毛?

    偶真没想知道这些事,李大总管,李谙达嫩真是老康的好心腹啊,嫩给偶收集这些消息干嘛?偶是能领兵还是有权威?

    对了,是能领来着。

    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当下也顾不得正嚎着的德妃和宜妃外加一帮子太妃娘娘们了,低叫一声,“谙达,快跟我走。”

    偶几乎是一溜小跑地在宫里窜,然后在光天化日之下,几个大内侍卫的目光注视之下从一个犄角旮旯里掏出了一个灰布包,一打包,里面两支黄灿灿的金纰令箭。

    然后偶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李德全追着跑的情况下窜到了一帮子阿哥皇子们守灵的大殿里去,直接朝着四四就奔过去。

    “四爷——”娘的,反正也没登基就这么喊了,“这有两样东西是皇阿玛留给你的。”偶几乎把它们给忘了,都几年前给的东西了,谁还老记着啊。

    一大群人表情各异地眼睁睁看着我朝新皇撞了过去了。

    娘希匹,老娘我能真撞吗?

    我一个急刹车就停在四四眼跟前儿了,然后把东西从手帕里拿出,恭恭敬敬地呈上,“这是调动丰台大营兵马与锐箭营兵马的令箭。”

    我听到后面一群不小的马蚤动。

    是呀,这么紧要的两个东西,人人都在猜在谁手里,结果这东西差点儿被偶遗忘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

    我当时接到这东西的时候那真是感觉烫手啊,觉着搁哪儿都不安全,想了想还是搁宫里合适,再想了想,偶直接搁良妃宫里了。

    “弟妹——”四四的声音平稳中透出一丝丝的激动。

    甭激动甭激动啊,这是嫩老爹给嫩留的。

    不,确切的说是留给继任皇帝的。

    “这是皇阿玛生前嘱咐过要奴婢交付新皇的。”话偶得挑明了,偶不是四爷党,这不是作弊,如果是八爷登基这东西偶还是会老实地交给八八,谁当皇帝这东西就是谁的。

    “十三弟。”

    “臣在。”

    “拿令箭去丰台大营。”

    “遵旨。”

    还剩下一支。

    四四的目光在下面跪着一群人身上扫过,最后目光落在偶身上,偶瞬间寒毛直竖。

    别介儿,偶是女滴,偶不成。

    “四爷,奴婢还得回去照顾几位额娘,奴婢告……”偶遁。

    “这锐箭营的人选就有劳弟妹了。”

    啥?让偶选?偶哪有人选?

    偶接过刚刚好不容易才抛出手的烫手山芋,心里这个纠结啊。

    “五爷,麻烦您了。”目光在殿里的一群人身上扫过,我最后在五五身前站定,毫不犹豫地将手上的令箭递过去。

    五五特惊讶地看着我。

    看毛?

    知道嫩是九九的哥哥,但这有毛关系。

    “臣领旨。”五五接过令箭朝着四四叩首之后然后退出大殿,疾奔而去。

    俺也清楚,今儿这一出,偶这出头鸟儿那是又当了一回。

    没办法,咱风头健,没治啊。

    悲摧!

    第 130 章

    老康番外

    我知道白佳韵竹这个名字是个很偶然的机会,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做出了简易的自动风扇,那东西使着还挺好用。

    这丫头竟然无声无息地在宫里呆了近四年了,做人很是韬光养晦,凡事不争不抢不冒头,安分守己。

    只是遇上了我的那些儿子们,她注定便不能再继续平淡下去。

    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而她的光芒终究没能继续掩藏下去。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看着那些儿子逗弄着她,而她也油滑地应对着。

    只是,当那些小子对她生出不同心思的时候我便不能放任自流了,我得出手干预,我不能让他们为了一个女人做出什么有失体统的事。

    令我想不到的是,白佳家的这丫头行事大出人意料之外,我于是也做了一个决定,再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她是越来越令我惊讶了,聪慧而不张扬,狡黠中又透着迷糊,偏偏又总能在关键时候像泥鳅一样闪走。

    我那些儿子都喜欢跟她呆着,据李德全说那丫头说话就透着那股子乐。于是,我又叫她来问话。

    这丫头的话果然是透着乐子,我故意给她施压,她似懵懂又似洞悉一切地在轻描淡写间化解了,让我一拳出去石沉大海,开心之余便也放了她。

    来日方长。

    快过年了,那丫头愣是有胆子让我的那几个儿子给她写对联。

    我私下把那些对联收集过来一看,当时就笑了,她哪里来的这么些个幺娥子。

    四十四年的春节,我那些儿子们一个一个地离席,果然是都到了那丫头的小院子。

    有那丫头的地方似乎总是有笑声,而那笑声一直是我希望听到却又很少能听到的,这些孩子的心思都太重了,有这样一个能让他们放松的地方,这样一个能让他们放松的人我很是欣慰。

    白佳韵竹,一个挺特别的丫头,进退之间自成章法,看似无心实则有意,巧妙地保持了自己的立场,又圆融地迎合了旁人。

    我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我借着老九的由头放她出宫,看她失了宫廷这层庇护要怎么做。

    我的几个儿子为了这个小丫头那是真没少动心思,让我这个皇阿玛看着忍不住直摇头。我是让那丫头发挥,你们这一个一个地插手,我想看的可是没看到啊。

    老四把她弄过了府去帮忙陪自己的福晋,可着这丫头那真是个活宝,我那四媳妇啊,还真是被这个丫头给逗的开朗了不少。

    我算看明白了,她往哪儿一呆,这人啊就呼拉拉地全招了过去,她自己耍的尽兴吧,还惹的大家都乐呵。

    赶巧着克哈在紫禁城里摔了一跤,骨折,我恩旨让她回府去照看其阿玛,也借势回枪。

    几乎每天每天都有消息从克哈府上传进宫,那个丫头在她阿玛跟前实在能闹腾,那花样是层出不穷。躲我的儿子也是手段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泥鳅一样的一个小丫头!

    我不得不提前将她招回了宫,再让她继续呆在宫外,情形怕是会失控,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