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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33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

    “婶子,弘明没丢你脸吧?”末了,小家伙讨好地看我。

    “弘明做的很好啊。”偶伸手拍拍他的肩,赞许的点头。

    “弘明他们不是早不去十三府了吗?弟妹什么时候教的?”三三惊讶了。

    我装做特正常地往外看了一眼,“呀,时间不早了,奴婢得回去向皇阿玛交旨了,奴婢告退了。”嫩管偶啥时候整的,反正这是偶的事。反正四八党让偶在中间给搅和的四八不分的,早混乱了。

    “是不早了。”九九笑。

    “弘时,你婶子可还没答应收你。”四四不紧不慢地说。

    四四,祖宗,您非逼着弘时认我这儿干啥呀,这孩子将来又不得你的缘,万一要是因为我给带坏的咋整?我不成了害人精了啊。

    “十三婶。”弘时可怜巴巴地看偶。

    娘的,这一个一个的,都掐准了偶的软肋,那俊俏的小脸一扁偶这就心疼啊。尤其,这弘时跟弘昀是亲兄弟,那眉眼相像啊,偶爱屋及乌,也真狠不下心。

    我是真着急走人,这群爷在这儿,这地儿绝对不能久待。

    不得已,我对四四说:“四爷,那话奴婢给您撂这儿了,这往后小阿哥要是被奴婢教歪了,您可不许埋怨奴婢。”偶打预防针,弘时这倒霉孩子,后来到底咋得罪他阿玛了啊,谜哇!

    “爷不埋怨。”

    “那奴婢告退。”我朝小家伙瞪一眼,心说,丫的,还不赶紧把路给婶子我让开。

    弘时不好意思地笑笑,让开了路。

    这些个爷是真有毛病!

    我这可不是诅咒,这是事实啊事实。

    其实,这几年下来,很明显一事实摆着,被我教育过的那性子活泼,说白点就是不太守规矩,对那些繁文缛节没必要遵守的规矩那是个个溜滑得很,当着大人的面正经八百,私底下那就是一群猴。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们某些特性真是从偶这一脉相承过去的。由“优岸”提供

    囧囧有神。

    弘明背那七十二列传我估摸着是弘政那大嘴巴泄的密,他是真能宣传,这要搁后世上传媒系绝对没错。不过,他咋没向他阿玛老实交待,他被我罚着背了八书呢?得空儿我得跟九九说叨说叨,让他知道嘴上没把门的严重后果是啥。

    第 114 章

    宫外面的事都瞒不过老康,这就在乾清宫边儿发生的事你还想瞒过去?

    所以,我是一点儿不奇怪老康知道在尚书房发生的事,他不知道我才奇怪呢。

    老康舒服地歪在软榻上喝他手里李德全给泡的绿茶,那神情叫一个惬意。

    “朕也好奇,你跟那些小嵬子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他们怎么就一个一个地跟你那么投缘,变着法儿地往你跟前凑。”

    瓦一边苦命地批阅归整折子,一边特不想回答地回答,“不瞒皇阿玛,奴婢也奇怪。”明明都不归我管了,还老喜欢往我身边凑。我变着法儿罚他们,想让他们离我远点吧,他们就咬着牙跟我较劲儿,结果他们是越粘越上瘾,我是越罚越没边,结果他们的知识面广了吧,我还没能把他们甩掉。

    逼得我也不得不进补知识,好继续折腾他们,尽可能朝着甩掉他们的方向前进。老康宫里的藏书都被翻了不老少了,我这究竟图了个啥啊?

    我这都遇的啥事?

    这皇家的孩子怎么就这么的bt!

    据说大清律很牛叉,量挺多,我寻思着我该去打打它的主意,今儿那出也不纯是吓唬弘昂他们,我是真有心看那东西的。

    “听小达子说你要看大清律?”

    “好奇。”偶要继续折腾嫩家的宝贝皇孙们,让丫们见到偶就落荒而逃,嘎嘎。

    “那书可多。”老康特漫不经心地说。

    “奴婢不着急看。”到时候着急看的是嫩家的孙子们,偶暗爽,一想到那票小阿哥们见偶就退避三舍的美好情形,偶就美的心花朵朵开。如果四四他们也这样,偶直接就开成花了。

    “最近还跟太医学习呢?”

    “嗯。”偶要保证能识别真假药,不是大病吃错了药也是会死人的。别看你是皇帝,但是敢糊弄的人是一把一把的。

    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嘛。

    “听说学针疚了。”

    呀呀个呸的,我说老康嫩能不能一次性把要说的话说全罗,老这么零敲碎打的,一会一个炸雷的,嫩不累,偶累哇。

    “好像小白见你拿针就跑。”

    “奴婢就是没注意扎了它两针,结果它落下后遗症了。”我无辜极了,真滴!

    针疚那东西是不能乱玩的,我把木偶扎的像针棚,小白在我身边跟着一次又一次的目睹偶跟插稻秧似地练习扎针,于是吓跑了。

    关偶毛事啊。

    “朕就奇怪了,就你一个人,你也能折腾出个花儿来让人笑。”

    偶那叫善于自我娱乐和挖掘新鲜事物。

    “你那满文练习写好了吗?”

    偶苦!

    偶汉字毛笔字都够呛,老康还非抓着偶恶补满文,偶虽然曾经热血腾腾地学习过一阵,但是进步并不是太大。多掌握一门外语固然是好,但是偶懒嘛。

    可惜,在老康的皇权威逼下,偶不得不拿出考大学的劲头刻苦攻读那些曲里拐弯,咋看咋别扭的满文。

    最近几天,老康竟然抽风似地让偶看满蒙大臣用满、蒙字写的奏折,偶看的那叫一个痛苦,差点儿冲动地往乾清宫房梁上悬根白绫自我解决去。

    偶一学白话文长大的人,能适应嫩们这里的文言文就很不容易了,现在倒好,还让偶适应满、蒙文字写成的文言文,偶真不想活了。

    十八层地狱乃等着,没准儿下一刻偶撑不住就去报到了。

    偶折磨老康的皇孙们,老康折磨偶,这就是个恶性循环啊……

    “皇阿玛,奴婢能不能不学了?”我不抱什么希望地问,真希望有奇迹发生。

    “不成。”老康直接浇灭我所有的期待。

    “可是,奴婢学了它能有什么用啊。”现在满汉一家,平时交谈也都汉语化,也就嫩们爱新觉罗家的人有时交谈私密的事或者接见满蒙大臣时用,可跟偶实在没关系不是。

    “帮朕看奏章。”

    ……

    老康,嫩这样会不会也太那啥了?有你这样偷懒偷的如此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千古一帝吗?

    瓦这悲摧的人生!

    老康是严师,李德全这大太监也不松。

    这一主一仆把偶看的是死紧死紧,得空就考偶满文进度。

    在他们这种高压填鸭式的训练下,偶虽然写还不行,但看总算小有所成,基本连蒙带猜一道奏折能看个七七八八。反正奏折大多也是套路,许多废话也是一样的,一样的字频率出现的多,自然也就混成熟人了。

    偶被人这样迫害,偶不去迫害一下爱新觉罗家那些嚣张的小家伙,偶怎么能心理平衡,所以今儿弘昂那算是撞枪口上了,活该!

    老康谁呀?

    人千古一帝,拿偶软肋拿的那叫一个准儿,人说了,只要偶学习进步的快,就早点放偶回家去。

    娘的,为了那宫外美好的生活,偶拼了。

    想当年英语那鸟语六级偶不是咬着牙挺过来了吗?满文好歹也是中国字,万变不离其中,偶能成。

    偶本来抱定刻苦学习的坚定思想的,但是等偶抱着一本老康亲手撰写的满文习帖在宫里边溜达边温习,不经意看到一队火器营的士兵扛着枪走过时,偶两眼放光明了。

    枪啊,虽然比较落后,比红军当年的步枪都不如,但是好歹也是枪么。

    咱当年大学军训也是打过靶的人啊,偶打算去观摩一下火器人的是怎么练习打靶的。

    可偶没想到今儿这队人是去教皇子皇孙们打靶去的。

    今儿好不容易老康放偶假——虽然仍然让偶复习满文,但是好歹算是不用到御前伺候了,偶还是不要去爱新觉罗家的人跟前晃好了。

    有些不甘地抿抿唇,偶握紧了手里的字帖,打算继续边溜达边复习去。

    这是个啥事嘛,偶都毕业多久的人了,还得在几百年前的大清朝重新捡起课本,更扯的是老师是千古一帝!

    啊,人生啊,那就是个巨大的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

    “额娘。”

    丫的,弘昌你的眼神不要那么好,行不?

    “十三婶!”

    得,暴露了!

    “雅竹。”

    “爷!”十三竟然在,真惊喜。

    十三看看我手里的字帖,掩唇笑了,“又拿满文打发时间呢?”

    我瞪他,丫的,今儿算被他打趣到了。偶这明明是受迫害好不好,以前偶自己研究那是打发时间娱乐的,现在这属于政治任务,完不成是有不良后果的。

    “爷教你打火铳。”十三走过来极自然的牵起我的手走过去。

    我一看到四四那两道不赞同的目光,马上甩开了十三的手,嗯,这么多小毛头在,咱要注意影响不是?

    “奴婢还有事,就不学了。”偶等嫩们都不在的时候再跟火器营的人借把玩。

    “今儿皇阿玛不是放你假吗?”

    丫的,难道老康贴布告了?偶特怀疑地看着十三,“爷怎么知道的?”

    “皇阿玛说的。”

    靠之,老康也是一典型广播站嘛。

    “奴婢不想打火铳,这东西可危险。”

    “爷在旁边呢,还能让伤着你?”

    “奴婢看看就好。”

    “那行,你到旁边坐着。”十三眼睛一瞟,“小顺子,伺候福晋到一边歇着。”

    “嗻。”

    得,我算跑不掉了,那就看着吧。

    看别人打靶其实没啥意思,关键在参与。

    百无聊赖啊百无聊赖。

    偶突然想到件事,偶当年打靶的时候可没像射箭那么歪才啊,偶虽然不能说环环上靶,但是怎么地也没发生过以自己为圆心扩散伤害的危险事件啊。

    那为什么偶一拿箭就有那么乌龙的情况发生?

    难道是因为偶是穿过来的,箭跟偶气场不合?

    偶要不要试试打靶呢?

    瓦严肃认真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做沉思状,试一下比较好吧?

    “爷,我要打靶。”偶做了决定。

    当然,打之前先清场,这是为了他们好。

    十三拿了把短铳先给我做示范,然后交给我让我打。

    我瞄准几米外的靶,扣响扳机。

    正中红火。

    耶!

    “胤祥,中了中了啊。”我兴奋的抱住十三跳着,偶果然是跟箭这东西有几百年的隔阂。

    “爷看到了。”十三笑。

    我放开他,又拿过一支长铳,瞄准,扣响。

    耶,上靶。

    偶果然是现代来的跟古代的东西犯冲哇,偶说偶一到清朝rp就那么的不好呢,原来是时空的问题啊。

    偶把枪往肩上一扛,单手叉腰看着前方的靶,特想仰天长笑。

    但没敢,低调哇低调。

    “还打吗?”

    “打。”打靶是件挺好玩的事,尤其现在管够。

    双手拿短铳,一齐扣。

    后挫力有点儿大,偶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十三扶住偶的腰,说,“爷扶着你,打吧。”

    “好。”十三是个好同志哇。

    在连打十几枪后,偶一个兴奋瞄准天上飞过的一只鸟,扣扳机。

    等那鸟落地后,偶把火铳往十三怀里一塞,掉头就跑,“爷,奴婢回去练满文了。”

    娘的,又是信鸽,那年一只信鸽的御宴让偶记忆深刻,偶先跑了再说。

    “……雅竹……哈哈……”十三先是愕然尔后大笑。

    “弟妹,你就跑了这鸽子也是你打的。”

    咦?

    偶扭头,就看到不知几时来的八八正一脸笑意地望着偶,旁边的九九、十十跟十四个个笑的前俯后仰的。

    偶再看,不远处的四四微侧着身,一手搁在唇边,耸膀也微颤着。

    笑,笑,一群不厚道的人!

    原来偶除了跟箭犯冲儿,跟老康的信鸽也犯冲儿。

    可想而知,当偶跟那可怜的信鸽双双到老康面前时,老康是个啥表情。

    老康看了那鸽子两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猛地大笑起来,指着偶手指一个劲儿地颤抖,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你这丫头……”

    偶有罪!

    俺就不应该对打靶感兴趣,偶不感兴趣就不会去打靶,不打靶就不会打到老康的信鸽……

    第 115 章

    “你对朕的信鸽有意见?”老康特和蔼可亲的看着偶说。

    “奴婢惶恐。”偶哪儿敢有意见啊,明明是您那信鸽跟偶有意见嘛。否则咋老撞偶枪口上?

    “丫头啊,你说让朕怎么罚你呢?”

    丫个腹黑小老头,你这么问偶,偶是说轻了不好,说重了偶有病,不说还抗旨。

    呀呀个呸的,偶都遇的啥事啊?

    “奴婢想不出。”偶装傻。

    “今儿朕的御膳归你负责了,不过,这次可没人给你打下手。”

    哇咧,惨绝人寰啊……

    嫩吃一次饭最少几十道菜,不给打下手的光切菜偶也得挂到御膳房。

    咋整?

    颔旨呗,不领是抗旨,领了是自虐,瓦自虐!

    结果,偌大的御膳房被清场了,只剩下哧哧冒着火苗的炉灶跟一堆处理的半处理的和没处理的食材。

    这悲摧的人生啥时是个头哇!

    六十六道菜,照老康的意思是取六六大顺之意。

    偶没准儿会成为大清历史上第一个牺牲在御膳房的编外人士,这叫个啥事?

    瓦后悔哇,瓦当年咋没个先见之明报历史系,专研清史,再顺带兼修大厨呢?这多实用哇,要不偶现在能这么为难煎熬吗?

    醋溜白菜、烧白菜、呛白菜、凉调菜丝、醋溜土豆、炸土豆条、凉拌土豆丝、煎鸡蛋、炒鸡蛋……反正偶就捡着大众的偶会弄的新鲜蔬菜整呗。

    偶结结实实地体会了一把啥叫汗流浃背,厨师是份挺受煎熬的职业啊。冬天还好,其他季节尤其是夏天的时候那真是活受罪。

    偌大的御厨,偶一个人前后左右的瞎忙活,那是一头一头的汗,手也酸,腿也酸。

    这边砂锅炖豆腐,那边小鸡炖蘑菇……这叫一个乱啊,偶是不敢杀生的,肉食得别人给偶把肉收拾好了才行,所以偶做的肉菜那都是厨房有现成的处理好的食材,偶拿来用的。像那盆里的鱼,偶就说啥都没敢去动。

    所以,今儿老康铁定吃不上鱼。

    菜做得一道,门口小太监进来端走一道。

    “多少道了?”偶抹抹头上的汗,问门口负责计数的小太监。

    “回姑姑,三十道了。”

    娘的,革命尚未成功,偶仍需努力。

    最后偶想得到的,能勉强做得出来的,偶都做了,可这才勉强凑够四十五道,偶绝望了,蹲到地上看门口的小太监,“你去跟皇上说,我实在是黔驴技穷了,看皇上怎么发落我吧。”

    “嗻。”

    为毛小太监叫偶姑姑?因为除了某些特定圈子里的人,偶这乾清宫“竹姑姑”是十三阿哥嫡福晋的事没普及啊,宫里人看衣服认级别,偶就是乾清宫一女官,了不起受宠些。

    我是真没招儿了,我连水果拼盘,生菜沙拉都整了,可是离那六六大顺的目标相差太远,简直遥不可及。所谓隔行如隔山,偶实在不是厨师门里的人,偶撑死了只能填饱肚子罢了。老实说,今儿有几道菜偶从来没做过,但勉强知道用什么材料,偶就抖着胆子做了,反正是个死,也不用在乎死相难不难看了。

    偶觉得自己现在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水汪汪的,被里面的热气熏的,而且身上全是油烟味,那真是百味杂陈,没法儿闻。

    不一会儿,旨意来了,老康让偶洗漱之后去见他。

    偶回自己屋里清洗过后,换了衣服,然后去见老康。

    老康看起来心情挺好——真是腹黑bt的人,阴偶就让嫩如此开心?

    “丫头啊,你今儿可没让朕满意了。”

    哼,我刚在外面听李德全说了,嫩今儿胃口特好,吃了两碗米饭,害李德全直担心嫩吃撑了。

    啥嘛,嫩好歹也几十岁的人了,还能不知道个饥饱,绝对夸大其辞了。

    “奴婢认罚。”乃摆明了就是要阴我,偶怎么可能完成那六六大顺的历史性课题嘛,除非偶先跟御厨学习个三年五载的还有几分可能性。

    “朕答应你满文学好了放你出宫的,不过……”

    行,偶明白了,其实嫩压根儿就没想放偶出去跟十三团圆,十三这可怜的娃,娶了偶这个老婆,这就算过上了牛郎织女般的生活,着实地体验了一把清朝版变性王母的恶劣指数。

    “奴婢陪着皇阿玛。”反正宫里宫外偶都受煎熬,没啥太大的差别,守着嫩除了精神压力大点儿外,其他还好。

    “朕的老十三怕是心里埋怨朕这个皇阿玛呢。”

    不埋怨是假滴!

    老康看我没反应,紧跟着又说了句,“你怎么也不为自己爷说句话?”

    “这话奴婢不好说。”

    “为什么?”

    “奴婢要说不会,皇阿玛一准儿觉得是假话。可奴婢要说会,那就陷自己爷于不孝,所以奴婢只好什么都不说。”我说也得乃肯信才成么,这一不小心落个欺君的名儿,偶图啥呀,才不上嫩那当。

    老康笑了,“也就只有你呀,敢这么跟朕说话。”

    那是呀,估计也只有偶被嫩逼着发那种下十八层地狱的誓。

    老康突然叹了口气,带点感伤地说:“朕想听句实话不容易啊。”

    那是嫩坐的太高,那位置太孤独,嫩被大家集体排斥了。可,就这还有一大票的人盯着那破位置,争得头破血流的,偶是真不理解为了毛。

    只能说,丫的找虐呢。

    “你回府住几天,然后随朕到热河去。”由yourtxt提供

    得,这就又要往避暑山庄去了,这座皇家大山庄修了康雍乾三代才完工,康乾中间的四四给它来了个暂停,我估计是缺钱闹的。康熙朝末年国库又空虚,赶上四四走马上任那是拼了命的搂钱啊,自己一个皇帝日子都过的紧吧紧吧的,哪还有那闲心修园子。

    要说,四四是省,可惜摊上个败家的儿子,那小四四是可劲儿地造哇,还在他手下整出一个大清朝最大的贪官和珅出来,让嘉庆吃了个饱。

    “奴婢遵旨。”乃们爱新觉罗家的是是非非实在太多,不是偶能管得了的,偶呀,人轻言微,身单力薄,一旁猫着看就好了。

    “跪安吧。”

    “奴婢告退。”暂时解放。

    虽然老康放了偶假,但偶回十三府里一点儿没轻松,当偶看到那满目疮痍的账本时,狂想人道毁灭了某阿哥。

    偶在宫里嫩老爹那里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当白工,嫩在宫外可着劲儿地给偶败家……瓜尔佳氏你丫是不是故意的啊,出这种青黄不接的难题给偶嫩就爽了吗?啊?

    侍卫是干什么的?

    那就是保镖,那就是打手,那就是门神!

    十三阿哥府缺钱,但是有一样东西不缺——眼线。

    行啊,个个当老娘好欺侮咋地?这回咱就看谁td不好惹。

    我气都不带喘地点了几个侍卫出来,给我看门,打今儿起,对不住了,爱新觉罗胤祥,你丫的甭想再踏进老娘的房门一步,把嫩那败家的毛病给老娘收敛一下,顺便去管教一下你那个假公济私小九九打的过于精细的小老婆。

    于是,直到我陪老康出京去热河,十三都没能踏近我房门半步。

    眼线,这玩意儿有时好使的很,就看怎么用,用的好那绝对是不可多得的资源。

    九九那看我的眼神都明媚的好像头顶上那轮大太阳,真td刺眼。

    这次的热河之行,渐渐让偶感觉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味道。

    随行的几个皇子多是中立和年幼的,而搁京里的那几个可都是能折腾的主儿,手里也都有实力。这就是放任自流,随便折腾啊。

    偶想到李卫当官里的情节,还真tnnd有几分相似!

    其间皇子们轮班来向老康请过安,十三也来过,跟四四一块来的。

    我记得有二废,却不知二废的风波在这一年的九月,当时热河行在内一片阴云罩顶,老康的雷霆震怒让所有人噤若寒蝉。顿时风声唳立,杯弓蛇影,朝堂内外一片躁动。

    这次没让太子随行,怕是老康心里早有计算了。

    一废再废,胤礽这倒霉孩子 也算是始无前例了,他本人的反应倒是相当的镇定——这是我回京后在咸安宫看到他时的感觉,仿佛这才是他追求的目的似的。

    仍旧当年的旧地,仍旧是把地森严的宫苑,而我也仍旧是一身的女官宫装,仍旧提着朱漆食盒进来。

    时光有种错位的感觉,依稀看到当年的情形。

    “来了。”太子特平和地同偶打招呼。

    “二哥的精神不错。”我把饭菜摆放到桌上。

    太子走过来坐下,看着我,“不觉得爷落魄?”

    我笑了,“奴婢倒觉得爷轻松了。”这是偶的真实感受哇。

    太子也笑了,“你的眼睛总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许是因为奴婢这人比较笨吧。”

    “你呀,是情愿当笨人。”

    “哪有这样的事。”我打死不认,也没法儿认,在嫩们这一大群腹黑的包围下偶那不叫笨才有鬼。

    “爷这次恐怕出不去了。”太子一口饮尽了我为他倒的酒后说。

    “二哥多虑了。”我神情不变,淡定地为他续杯。不是偶太冷漠,而是预知历史发展的偶实在太无奈。

    “这里清静,爷呆着舒服。”

    你丫的舒服了,外面可是哀鸿一片,太子党算是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太舒服了不好。”这是许三多同志说过的,我觉得这时说给太子也满合适。

    “见不得爷舒服啊。”太子笑。

    “奴婢不敢。”

    太子的神情怔忡了一下,虽然很短,但是偶看到了,落差!没有落差是不可能的,就算他看开了,心里的落差仍在。当了三十几年的太子,突然一下子从云端落到平地,这个落差忒大,承受力弱的人真会看不开,会疯狂。

    “二哥。”我轻轻地喊他。

    “雅竹,现在恐怕也只有你还一如既往的对我了。”

    “二哥别这么说。”我朝着乾清宫的方向看了看,那里面有个内心无比纠结又感伤的小老头在跟自己较劲呢。

    “我们这些人,其实都身不由己。”

    这个我懂,有时候嫩们不想争,可是嫩们身后的人逼得嫩们不得不争,群众代表不是那么好当的哇,所以偶早早地就把偶身后的那群人背景化了,当他们不存在,咱就不爱当那个破代表,谁有能耐谁折腾去,反正偶不管。

    “二哥,酒喝多了伤身,喝碗汤吧。”借酒浇愁那是愁更愁。

    太子端起汤碗,看着我,“这往后你是不是跟爷下棋只会耍赖了?”

    这时候嫩还记得这茬儿呢?

    真囧!

    “那个二哥,您看吧,奴婢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耍赖……”一切尽在不言中啊不言中。

    太子笑了,那是哈哈大笑啊。

    “行,爷乐于受你这份欺侮。”

    黑线之。

    第 116 章

    瓦换老师了!

    太子在咸安宫很闲,于是教习偶满蒙文字的重责大任便光荣地落到了他的头上。

    我下棋耍赖,丫的就加重课业,我们这就叫互相折磨哇,tnnd谁都讨不了便宜。

    不过,仔细想想也还好了,偶耍赖太子讨不了好去,他加重课业,偶的满蒙语造诣却日渐提升。这么一看,偶占便宜嘛。

    嘎嘎!

    可惜,这世上没有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事,偶在太子那儿占便宜了,可在别地儿就又吃亏了。

    哪儿?

    四四呗,那个未来的雍正爷啊。

    那天,偶猫在乾清宫的茶水间捧着一碟子酸梅子正吃呢,丫的,就见四四抱着一小孩进来了。

    “四爷——”偶还没来得及请安,手里直接多一娃儿。

    这谁家娃儿啊,跟扔破布似的就扔偶怀里了

    “弘历烧了四天,病情反反复复,就是不见好。”

    “赶紧找太医啊。”扔给我算毛事,偶连江湖郎中都称不上。

    “你帮爷照看着他,皇阿玛已经召太医过来了。”

    这是个毛事?

    都找太医了,还扔给偶,这可是未来的乾隆爷啊,他将来那个高寿,这准儿没事,实在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尤其偶如今也是个金贵的孕妇啊,偶凭啥要看顾生病的弘历,人家纽祜禄氏没意见吗?

    “四爷,四……”

    呀呀个呸的,哪有扔了孩子就跑的,嫩知不知道嫩扔的这是大清朝最最败家最最风流的一个帝王啊,后世还有人说他是嫩抱人陈世倌的娃呢。如果他要真有陈家洛那样一个兄弟的话,瓦觉得这两人都悲摧。那陈总舵主是个没担当的人,竟然牺牲香香公主,更可耻的是他竟然抛弃了偶最爱的翠羽黄衫霍青桐大美人。

    喵的,一个扯线木偶一样的香香公主有啥可爱的,男人就爱那张皮,容不得比自己强大的女人。瓦家可怜的霍美人就是因为太聪明能干了,于是陈家洛那小男人就自卑的爱上盲目崇拜他的香香公主了。

    完鸟,偶把金大侠的武侠世界跟现实搞混了。

    太医来的时候,偶正拿手帕包了冰块给弘历冰敷呢。

    那太医看着偶旁边准备的那一大盆冰块,忍不住眼角微抽,声音有点发颤地说:“小阿哥恐怕禁不得这样的折腾。”

    我啥也没说,直接把弘历搁他怀里了,他吓得立马就跪了下去,两手端着跟捧炸药似的僵着。

    “那您老负责吧。”再不给这孩子把温降下来,恐怕将来也没啥风流乾隆了,直接烧傻了。

    嗯,要不要就让他烧傻得了,也算挽救未来广大清朝妇女可能被某作风不良的皇帝辜负的历史惨剧。忒值得考虑了啊,要慎而重之。

    “福晋,您饶了老臣吧。”

    靠之,人家好歹也是朝臣,咱就一皇子的福晋,按说人可不该给我行大礼,咱也不能干受。还好我刚才就及时躲开了,幸好幸好。

    我估摸着他是真吓到了,要不不能这样求我。

    真胆小,不就让他抱抱未来的乾隆么,这将来可能是他最值得回忆的荣幸了。小小的可爱的发着烧的乾隆爷哇……

    瓦当然又把弘历抱了回来,再把人老太医给吓着了,这病人还没好呢,大夫又倒下了,这可就麻烦大了。

    没多久,老康过来一看,这儿有点手忙脚乱的意思,于是特别恩旨,让偶带着弘历回家照看去了。

    回家万岁!

    偶家弘暾趴偶身上那就不下来,把老十三气够呛。

    哈哈!

    偶闺女更坚定,抱着床柱子死活不走人。

    最后,只能十三走。

    笑死偶了!

    这子女多了也有用嘛,效果显著啊。

    当然了,这床上还有一未来的乾隆爷小童鞋。

    只要降了烧,稳定住了,再喝着太医开的药方,其实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是,先前难就难在老是反复烧,始终无法稳定。

    说也奇怪,打抱到偶这儿后,就稳定了。

    等偶把笑的跟朵花似的小四四交还给四四的时候,四四说了句,“皇阿玛说的对,你才是最福泽深厚之人。”

    囧!

    当年那个五台山的万恶的老和尚到底还跟老康嚼了些啥呀,就不要让偶再碰到他,否则一定打得他老娘都认不出——偶算被他坑苦了!

    拜托,嫩们别把偶当救世主,瓦也盼着有人来拯救瓦。

    白马骑士嫩在何方?

    瓦就奇怪了,为毛偶只能遇到腹黑,难道偶的人品就专招腹黑?

    娘的,这也忒惨了点哇。

    “爷看你的表情有点儿怪。”四四说。

    废话,面对如此悲摧的人生际遇我能不有所触动,进而感慨吗?

    “爷多想了,奴婢只是身子有一点儿不适。”心里难受哇。

    “不适?”四四皱眉,“有找太医来看吗?”

    我笑了,“劳四爷费心,不要紧。”老康那有指派太医给偶的,要说偶的医疗保障那实在没说的。

    “还是看看吧。”

    “真没事。”

    “雅竹,听太医说你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是真的吗?”我们这儿真扯皮呢,就看到十三兴冲冲地大步走过来。

    四四惊讶地看着我。

    “四哥也在啊。”兴奋过度的十三这才看到了他的四哥,“今儿弟弟有喜,四哥你得留下来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那是要打扰的,恭喜十三弟了。”

    十三看向我,“这种事还瞒爷啊?”

    “到月份了,爷自然就知道了,早告诉爷,爷也替我辛苦不了。”怀孕这事真没必要搞得满城风雨。

    况且,老康也派了太医专门看护我了,虽然我也挺好奇他老人家这次竟然没有大喇叭地替我宣传。但,难得我们有意见一致的时候,也就不必探究原因了。

    而且吧,我琢磨着也许正因为最近是多事之秋,老康不想我借有身孕逃到宫外躲清闲。

    伴君如伴虎,再不开眼的人在老虎身边呆久了也能品出点儿味出来。况且,偶也不是那么不开眼的人,所以该顺着老康这只老虎的咱绝不含糊。

    反正也没啥损失!

    “可爷高兴啊。”

    “爷的高兴可建立在奴婢的痛苦上。”我忍不住白他一眼。

    四四掩唇咳了一声。

    十三没搭理这茬儿,“为爷开枝散叶是你的本分。”

    对,还有替你伺候老康,也是替你活受罪。

    “奴婢尽的本分不少了。”

    “嗯,这不假。”

    四四乃真是好人哇!

    当晚,四四留下来喝酒,结果哥俩儿一起喝多了,就没回王府去,直接在十三府里歇下了。

    然后,我怀孕的事那就算曝光了。

    “妹妹呀,你这胎要是女儿就好了。”

    偶特无语地看着来府里探望我的四福晋,偶这怀孕的事一曝光,四福晋那是第一时间就跑过来了。

    为毛说是第一时间?

    因为四四跟十三还宿醉未醒呢,我估摸着昨晚捎话回去的四四跟班啥都跟四福晋说了,所以她天一亮这就过来了。

    “女儿好啊。”

    偶抬头看到四四跟十三一前一后地进来,那话是四四说的。

    这都是啥心态啊,明明这是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嫩们夫妻俩非希望偶生丫头,而且这要生个丫头,就是归嫩们的。合着偶辛苦一遭,白忙活?

    偶亏心不亏心啊,偶凭毛这么悲摧哇?

    “女儿是好。”十三附和。

    丫个傻瓜,好个毛。没有前面答应把二格格送四四的话,当然很好,但是有了那个就不好鸟,将来会被丫送去和亲滴!

    瓦那可怜的尚未来报到的二丫头啊,嫩最晚来最好,来的早早悲摧。

    “好是好,但这生孩子的事谁也说不准,四哥四嫂也别抱太大希望,免得生出来不是女儿你们失望。”我非常务实地说。

    四福晋笑道:“那我跟四爷就继续等。”

    嫩们还真死心眼,不能自己努力努力生一个,亲的咋还不比养的好哇,死心眼!

    我只能干陪笑,实在是没啥能说的啊。

    这四四夫妻俩从十三府里一走吧,事儿可就一下子传开了。

    在这个气氛诡异,风云变幻的时期,一群不着调人竟然还有心思为我怀孕的事摆酒席庆祝。

    丫的,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想放松紧绷的心情拿我当借口呢。

    借口就借口吧,反正被他们当枪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况且,我也怀疑老康这个时候让太医露出我怀孕的事也是打这个主意。

    我就不信没老康的旨那个太医敢私自向十三告密说我有孕的事,我这肚子到现在也没一点儿显怀,估计跟前两胎一样,要满四个月才会显。我要不说,真没人会知道。

    当时,看出我有身孕的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太医,那望闻问切没治儿了,因为当时我自己也还不知道自己有身孕呢,时间短,没足月呢。那天人帮着老康请了脉后,瞄我几眼,然后就恭喜我了。然后,一诊脉还真是有了。

    结果,丫被严令保守秘密,还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兼护太医,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吧。

    贺喜那就得送礼啊,这个偶喜欢。

    因为收礼的是偶呀。

    礼送的都挺厚,偶更高兴。

    这种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领会精神即可。

    十三现在不受宠,可偶老在乾清宫晃啊,这虽然谈不上哪里有险情哪里就有偶的身影吧,但是偶那也是一个特扎眼的存在不是?

    等偶进宫的时候,老康笑着问偶,“丫头,礼的可高兴?”

    “这是皇阿玛疼奴婢。”偶也算是奉旨收礼,所以收多少咱也不怕落罪名啊。

    爽!

    老康哈哈大笑。

    偶也笑。

    领会精神啊领会精神。

    所以说,现任皇帝党最可靠啊最可靠!

    第 117 章

    太子下了台,宫外面那是真精彩啊,可惜太子本人是看不到了。

    为毛这样说?

    那得从偶看到的那些雪花一样飞来的奏折说起啊,最近偶把那些奏折当八卦新闻看,看的是心花怒放哇。

    人家这些个各党派分明的,措词那叫一个立场坚定,有理有据;那些个没党派的,说的那一个叫嘴上抹油,滑得很;还有些站在中间摇摆不定的,那真是风吹就倒,有气就晃,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奏章写好了,那也是门儿艺术!

    最近,老康着实的偷懒。

    他老人家说不想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那大手一挥,这类活儿全甩给我了。

    tnnd,我这叫一个命苦。

    “皇阿玛,这关系朝政局势,奴婢不敢代为批阅。”这朱批一上去,那代表的可就是嫩这一国之君的意志心念了。

    以前我顶多看看,照老康的意思代批。但现在要咱全全处理,这事就麻烦了。

    “朕相信你。”

    可偶不相信自己哇。

    “皇阿玛——”乃就别吓唬偶了,这滩混水根本不能下脚。

    “想抗旨?”

    老康的小眼神一扫过来,偶立马歇菜,但忍不住小声咕哝了句,“这里面有几个涉及官员任免的——”嫩就真一点儿不担心我这四爷党的家眷以权谋私划拉给四四,增添四四的势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老康用了八个经典大字做回复。

    人老康都这样说了,咱就啥也不用说了。

    然后我便深深地感觉到身为帝王是何等的无奈,也可以说身为国家元首是何等的劳心劳力。

    这官职任免不单单是简单的任用辞退,而是关系着一个又一个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一个不当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尤其现在这个非常时期,太子刚刚二废不久,各年长皇子势力交错,朱批轻点容易,但其中透露出的意向却会引来各方睨测,进而影响尚未涉及朝臣的政治立场。

    就两字——复杂!

    我拿着笔,是想了又想,迟疑了又迟疑,始终不敢轻易落下去。

    靠之,平时见老康落笔的那份儿从容镇定,实在不得不佩服,人家眨眼之间心里便做出了最适合的决定,哪像咱这样的平庸之辈,拿个笔死活下不了决心。

    人比人是得气死!

    偏人老康在旁边看的兴味盎然地说:“朕可少见你这样为难。”

    我为难都是被嫩逼的,这当皇帝的是td不一样。

    “皇阿玛,奴婢实在是不敢替您做这个主儿,奴婢对这些人的能为并不了解,若是轻率任用,恐怕于朝廷有害。”

    老康笑了,“你有这份心就很让朕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