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32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这一包袱了。

    娘的,真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

    瓦这份悲摧!

    八八拽着偶的手放到了心口处,睁眼看着床顶,神情那叫一个悲恸,仿佛流露了他前半生所有的悲伤一样,让偶觉得心中不忍,也就没好意思硬把手拽回来。

    握就握着吧,权当偶替良妃了。

    “雅竹,你说爷到底为了什么去争呢?”

    别问偶,偶哪知道嫩们那曲里拐弯的心思。

    “很累,突然之间累的什么也不想想,不想做。”

    “累了就休息,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偶随口说。

    “是呀,再大的事到你那里也会变得轻描淡写起来。”

    “那是因为我们只是凡人没办法改变残酷的现实,不能反抗那就只好接受。”这个就有点听天由命的意思了,但是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我们个人还是可以尽可能的折腾的,反正怎么让自己舒服怎么折腾。

    “你很少说这样的话。”

    “这种话太沉重,少说的好。”

    “你一直活的很潇洒。”

    “不过也只是一种生活态度罢了,说白了也算是逃避现实。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爷这样的人才是勇士,才是真潇洒。”

    “是吗?你的话有些禅机了。”

    “爷高看奴婢了。”

    “别说奴婢,听着生分。”

    我笑了笑,没应声。

    “额娘的托付让你为难了。”

    “没有的事,当时额娘能托付也只有我了,那无论如何我都应该答应。”嫩媳妇不在跟前,我不答应怎么办?

    “谢谢。”

    “爷松松手,我拿样东西给你。”

    八八有些迟疑地松手。

    我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平安结放到他手心里,“爷,这是我在额娘灵前编成的平安结,我相信额娘的祝福也编在了里面,戴着吧。”我们身份终究多有不便,我也只能走些旁门左道来履行对良妃的承诺,不管如何让八八定心,让他快点好起来才是当务之急。

    八八攥紧了手,看着我,“你真是十三的福气。”

    “我家十三爷已经够哀怨的了,您就别再说这种刺激他的话了。”都快成望妻石了,他没圈挺好,但是偶这嫡福晋可是隔三差五地借调进宫,让丫郁闷的不得了不得了的。

    八八难得地笑了,“这福气终究不是他人能抢去的,十三弟仍然是最后的赢家。”

    “八爷,病了就好好吃药,别让八嫂她们担心,您这一病,府里可是跟着乱成一团了。”苗头儿有点儿不对,我及时转移话题。

    “弘旺还好吧?”

    “好着呢,爷不用担心,等爷的身体好了,我就让八嫂把他接回来。现在还是在我们府里呆着好,免得分嫂子们的心。”由yourtxt提供

    “你带着他,爷放心。”

    “爷就真不担心我这不着调的把小阿哥也带的离经叛道啊。”我忍不住戏谑一句。

    八八却笑的甚是温润地说,“至少平安,健康,快乐。”

    偶的心顿时又“咯噔”一声,咋的总感觉弘昀的事曝光了呢?

    赶紧把那不舒服的感觉挥掉,没事没事,一定是错觉!要真曝光了,那几位爷还能这么沉得住气,早抓狂了。

    “您还是先把自己整平安健康了吧,九爷府里的两个小阿哥可还等着您这八伯出席他们的满月宴呢。”九九丫的真能生,连得两子,还有一小妾据说也即将临盆。

    这八八跟九九老在一块混,怎么就没沾点喜气也连带着让八八府上也人丁兴旺起来呢?倒是跟隔壁的四四气场挺合。

    真邪门!

    偶琢磨是不是雍正的龙气太大压着八八了?

    嗯,那还真没准儿。

    嘎嘎!

    第 111 章

    康熙五十一不知不觉中就走近了,而偶终于看到弘历了,未来的乾隆哇,瓦好兴奋。

    最近这乱七八糟的事太多,偶一直也没个机会到四四府上看看这小四四,江南科场舞弊案,良妃过世,偶家三格格夭折,八八病重,一桩接一桩的,让人不得闲。现在终于天时地利人和有时间过来了,这是历史上真实的乾隆爷啊,不是影视剧里的虚构形象。

    据说弘历认生,不是谁都能抱的,挺粘喂养的嬷嬷。

    所以偶也没打算去触那个霉头,就打算让嬷嬷抱着看上一眼,是真的乾隆哇,还是一个小小的奶娃娃,想想都好咔哇伊哦。

    偶也不知道年侧福晋是不是故意,愣建议偶抱抱将来无比尊贵的小四四,人家话说了,偶要不抱那是真不好看了,所以偶也只能硬着头皮抱抱看了。

    还好,弘历挺给面子,偶抱着他,他看着偶,那小黑眼睛直直的看啊看,嘴巴扁了扁,却又笑了。

    挺让人心惊胆颤的一个过程,偶当时真以为他要嚎淘大哭了呢,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将他还给嬷嬷呢,谁知人家却在下一秒乐了。

    吓死偶了。

    四福晋这时候说话了,“可着妹妹是招人喜欢,连认生的小阿哥也投你的缘啊。”

    “侥幸,奴婢差一点儿以为他要哭呢。”我实话实说。

    “妹妹啊,你几时才生个小格格呢?”

    偶一听四福晋这话有点儿发窘,“四嫂,这事可急不得。”都怨四四,非要让偶把二丫头认给四福晋当养女,偶因为这个没少被四福晋打趣。

    这一贯正经严肃的四福晋偏偏就爱跟偶开玩笑,相处倒是挺融洽,就是生孩子这事咱又没办法控制不是,窘啊。

    “难得见你也有不自在的时候。”四福晋掩唇笑。

    “合着嫂子这是拿我打趣呢。”我也笑。

    “我就是好奇,你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像个男孩子一样,偏偏这股爽利劲就这么地招人喜欢。”

    原来如此,闹半天是因为我这爽利劲招的啊,偶算找到根结所在了,以后偶多女性化一点呗,握拳,一定要。

    “我也后悔啊。”我做一脸懊恼状。

    “怎么了?”

    “如果我要是生为男儿身,哼,四嫂这样的美人说什么咱也不能便宜了四爷啊,怎么着也得抢到我自己身边才合适。”我瞅着其他人都退下了,胆子也大了,就跟四福晋没大没小地开起了玩笑。

    四福晋这个乐,掩口笑着指点着我说不出话来。

    “四哥,真对不住,她就这么口没遮拦的连四嫂也调戏上了。”

    “无妨,八弟家的不也被调戏过吗?”

    偶听到外面的声音顿时僵了,看着笑得别过脸去的四福晋,小声咕哝,“四嫂,您忒不厚道了,怎么也不给个暗示。”

    四福晋强忍住笑,起身给进门的两个人请安。

    “免了吧。”

    四四大手一挥免了我们的请安,偶看一眼十三,他眼里全是掩饰不住的戏谑,偶忍不住狠狠剜了他一眼,啥人啊,也不知道包庇一下自己媳妇。

    “今儿怎么过四哥府上来了?”十三带着点讶然的问我。

    “有空,得闲,便过来坐坐,爷不许啊?”我呛他,让他老不给我提醒,总跟着自己兄弟一道看我笑话,一点儿不像偶男人。

    “爷哪敢。”十三不是很认真的笑着说。

    “瑞莲那丫头年里怎么总不见来?”四四问话了。

    “是呀,有日子没见这小丫头了呢。”四福晋跟进。

    果然不亏是夫妻,配合度真高。

    “她呀,正在庄子上缠着克哈教她练功呢。”我笑说,那小丫头眼馋她弘昀哥哥学武,非要跟着学。我一想,女孩子有点儿功夫也挺好,于是也就没拦着。

    “越来越野了。”十三嘴上这么说,神情里却全是骄傲。

    “咱们满人家的孩子弓马娴熟是应该的。”四四颇是赞同的说。

    这丫头的野性就全是你们给惯出来的,偶才不承认偶是背手推手呢,不背那个黑锅。嫩们一个一个的都对那丫头宠的没边,看将来她怎么找婆家,整一个骠悍的小老虎,现在又学了武,偶真替将来的女婿担心。万一要是家暴的话,我估计十三府那可怜的女婿十成十是受害者,到时候那真可就得打落门牙肚里咽了。

    “年里也没事,妹妹,明儿咱们去庄子上看看她吧。”

    “好啊。”顺便也偷偷看一下弘昀,给他份压岁钱。

    “四哥,咱们也去吧。”

    “好。”

    臭十三,丫的就你事多,偶老觉得嫩家四哥仿佛知道弘昀没死似的,就怕他去庄子里,嫩还上赶着邀请,怕偶不发愁咋地?

    可偶又不能拦着不让人家四四去,没道理嘛。

    真愁人!

    我们从四四家出来的时候,我忍不住朝隔壁的八八府看了一眼。

    “担心八哥?”

    偶点了下头,这个不需要掩饰,偶跟良妃的情份大家伙心里那都是明白的。我不敢说良妃临终托付的事他们全都知道,但我估摸着总不会一点儿不知道,毕竟是我跟八八陪着良妃走完最后一程的。

    “我们去看看。”十三说。

    十三其实是个很体贴的人,我不由笑了下,伸手拉住他,“爷,算了,八哥这时候也许谁都不想见。”

    十三看了我一眼,说,“也许他想见的只有一个人。”

    我将目光移向一边,“翠喜,把东西给八贝勒送过去。”

    “是,主子。”

    十三狐疑地看着翠喜捧着一只盒子走向八八的府邸,“里面是什么?”

    “是奴婢这些日子叠的纸鹤,让八爷烧给良额娘。”

    “代表思念的纸鹤?”十三的眼睛微眯。

    我伸手捶了他一下,“爷,又混想什么呢。”

    十三借势抓住我的手,叹了口气,“爷倒不想混想呢,总也不让爷放心。”

    我拍拍他的胸口,说:“爷只管把心放的稳稳的,奴婢还能跑了不成啊。”

    “你不跑爷也不放心。”

    靠之,那你这辈子都提心吊胆着过吧,真是的。我气的抽回手,十三又拽回去。

    我们这儿正拉扯呢,就听一个调侃的声音说:“哟,十三弟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我想朝天翻白眼,这个情形遇到九九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

    “正跟弟弟闹脾气呢。”十三是半点儿都不带掩饰的。

    我觉得他还有一点点儿炫耀的意思,真想拍他。你丫的在这儿刺激九九,转过天他又给我阴一句阳一句的,整的我挺不自在。

    呀呀个呸的,这到底算个毛事嘛,你说嫩们两个捏酸吃醋的,最后受过的却全是我。这就好比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打架,结果打的还是这个女的,这还有没有天理?

    “弟妹,老十三怎么得罪你了?”

    我毫不客气地瞪过去一眼,靠之,还添乱,嫩那八哥的精气神养好了,可以跟四四斗了吗?有这闲工夫对偶冷嘲热讽的,不赶紧进去安抚八八去,真欠抽。

    九九的眼里闪过笑意,把头扭一边去干咳了两下,又重新转过来,神情特正经八百地说:“弟妹今儿不去看八哥了,八哥昨儿还说起弟妹呢。”

    九九就是万恶的根源,无论偶一穿还是二穿,嫁人没嫁人他都没有变过这个本质,简直太邪恶了。

    “爷,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八哥吧,否则啊这九爷不定怎么跟八哥嚼舌头呢。”我用话嗤回去。

    十三这时也特配合的说,“好啊。”

    九九微微变脸,然后头一甩当先走进了八八府。

    话说了,也只好进去了。

    丫的,让十三再跟我闹,现在他浑身不舒服了吧,本来偶顾忌他的感受尽量不跟八八太过接近,他还非不依不饶的,让九九话赶话整成现在这样了吧。

    人呐,有时就是欠抽!

    八八的精神看起来确实好了许多,不再像我上次来时那么的死气沉沉,但是仍然是清瘦憔悴的让人看了心酸,也确实得有人扶持着。

    到底良妃的死对他的打击太重,唉,这对母子啊……娘放心不下儿子,儿子又太孝顺,总之……

    桌子上放着我刚让翠喜送进来的盒子,而八八坐在桌边,手放在盒上,神情有些无法形容。

    在九九跟十三都表示了问候之后,我这才开口,“八哥,思念过甚精神会耗损过度的,于身体实在并无助益。那盒里是奴婢给额娘叠的纸鹤,奴婢替八哥把对额娘的思念都叠了进去,也叠进了祝福,把它烧给额娘让她安心上路,不要让她太担心徘徊在奈河桥边不肯重新上路,这并不是对额娘好。”

    八八的身子震了一下,自语般地道:“徘徊不去……”

    “八哥,人死不能复生,逝者已矣,活着的人仍然要继续。带着对亡者的怀念好好地活着,这才是对亡者最大的安慰。”这些安慰的话我是真不想说,八福晋说最合适,可我也看出来了,现在也就我的话八八还能听得进去一二,估摸着是良妃托付的缘故。

    九九跟十三都看过来几眼,爱看不看,不进来也就罢了。进都进来了,单为着良妃临终的托付我也不能什么也不能,更何况八八素日对偶其实挺好,不管真心假意都好,咱也不是没良心的人,该咱尽心的时候咱绝不含糊。

    “额娘她会放心的,”八八看着手里的盒子,嘴角扬了起来,“这盒里是满满的让她放心,她一定会放心的。”

    囧!

    是呀,满满的让良妃放心,我应了的事我就一定会办到,我会在我能力范围内做到我对良妃的承诺。

    九九、十三的目光又扫了过来。

    tnnd,看毛看,话是八八说的,偶虽然是那意思但偶可啥都没明说,人家八八的理解能力好,关偶鸟事。

    第 112 章

    回到我们府里后,十三说:“雅竹,爷嫉妒八哥了”。

    我说,“闲的你,没事就洗洗睡吧啊。”

    十三扑过来就把偶扔床上就地正法了。

    事后,十三抱着偶特感慨地说:“对谁都那么好,那爷算什么?”

    “爷是奴婢的爷,奴婢的依靠,是奴婢孩子的阿玛,爷说自己算什么?”

    “说的是,你是爷的福晋,这点是他们没法比的。”

    男人啊,有时真像小孩子,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好。

    “行了,早点睡吧,明天还得陪四爷他们去庄子里呢。”再过几年偶才放心把弘昀放远些,现在他毕竟才十三虚岁而已,虽然在这里算是大人,可是在偶心里那就是一小屁孩,真不放心。

    “四嫂又问你养女的事了是不是?”

    我头也不回地踹了十三一脚,丫的有完没完,一个一个的都打这个打趣偶,偶不就一时上了四四的贼船答应了这么个实在有些不着调的事么?

    “这种事奴婢又没办法。”

    “爷帮你啊。”

    “睡觉。”真能折腾。

    “有时间也不肯陪爷,到时候一开春又忙起来,爷只能望梅止渴了。”十三不免有些怨怼起来。

    是呀,老康估摸着还会揪我进宫的,tnnd这都什么事啊。瓦要求也不高啊,就想老实平静的宅在十三阿哥府上生活而已,咋地就老也实现不了这个平凡的理想呢?

    “爷,富察氏没了女儿心情不好,有时间就去看看她。”夭折夭折,为什么总是夭折,医疗保障最好的皇家啊,竟然仍然挡不住婴儿的一个接一个的夭折,真鄙视太医院。

    偶琢磨会不会真像《康熙微服私访记》里演的这宫里的药材假冒伪劣的多?

    这还真td的没准呢,以后偶会让府里的人去外面抓着备用的常用中药回来放着。但谁也不如自己来得可靠,这医还得继续学,当不成博士后,至少也得整个大学毕业才算对得起自己以往的寒窗十六年。

    “爷在你床上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提别的女人?”十三有些不满了。

    “那爷下床,我再继续说。”俺很好说话的。

    “想都别想。”

    “爷,奴婢真累了,睡觉吧。”老夫老妻的了还这么不知节制,真不明白偶有啥好的,别人都红颜未老恩先断的,咋瓦就求也求不上,要不历史上的兆佳氏多产呢,就这么折腾能不多产么?

    “爷不困,咱们努力努力尽早把答应四哥的女儿生出来,也省得四嫂总问你。”十三特冠冕堂皇地说。

    靠之,这算哪门子烂理由啊。

    “当我母猪呢,一个接一个的生。”就算我每次都顺产也不能这样啊,偶强烈要求休上个十年八年的产假,到时候就不用再生了,轻松!

    “多子多福嘛。”

    偶到底是没能甩开十三这缠人的家伙,怎么甩嘛这两口子关起门来就那么点子破事,前两天被偶强制踢出去安抚小老婆们,丫窝着火呢,这不倒过头就又撒偶身上了。

    仔细想想,偶还有那么点儿自作自受的意思。

    这事整的吧,真挺郁闷。

    明明我是为他着想,结果我还落一身的埋怨,末了还得伺候着哄着这位爷,让他在我身上折腾舒服了这才算完。

    想想我不郁闷谁td敢说郁闷啊。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丫的真想把十三从床上踹下去,老娘的腰还能要吗?这个酸困,d不知道的还当他家里没女人憋太久,可你说这府里多少女人等他宠幸啊,有折腾我这劲头儿平时多跑跑别人的屋啊,也让她们分担一下我的负担,别总是分担替我花钱的差使,床事上她们也该尽心呐。

    某爷不主动,她们不会主动啊,这影视剧里演的那些内宅争宠的那些狐媚手段不都是她们的拿手绝活儿么,这皇室里的勾心斗角她们比我擅长啊,怎么就一点儿不给面子,也让偶享受一下坐冷板凳的舒服滋味呢?

    老让我挖空心思创造机会给她们,尤其我创造了机会给她们,她们还老觉着我专房,我冤不冤,亏心不亏心。

    十三这家伙他怎么就不能大方点儿多均给别人点儿呢,全攒我这儿我不涝等什么?

    “腰酸啊,爷帮你揉揉。”十三陪着笑打着替我揉腰的旗号,大行揩油之实。

    “规矩些。”我恨得牙牙痒痒,直接伸手拍掉那双狼爪,朝外喊,“翠喜,打洗脸水。”老娘不跟你在床上混,折腾大半夜真不叫人消停。

    可着,这是老康放你清闲了,又在年关里嫩四哥不能拉你去加班,于是你有大把的时间来折腾我了,跟多子多福较上劲儿了。

    干嘛就我非得多子多福啊,这府里还有别的女人不是,嫩也照顾一下别人,别老这么让偶一枝独秀,偶看着也觉得不那么和谐。

    正所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哇。咱得劳逸结合,旱了固然不好,它涝也是个自然灾害不是。

    我在翠喜的服侍下穿衣起床,梳头洗脸。

    然后去侍候那个只要歇在我这里就非要我亲手服侍的十三爷童鞋,给人穿完了衣服梳好了头,再净了脸,然后让下人上饭菜——这就是一整套流程的服务啊。

    娘的,这就是丫环命!

    我们这里拾掇好了,便坐车去接四四他们。

    结果能,最后把八八跟九九加十四全捎带上了,娘希匹的,偶们十三庄子上的梅花非被嫩们这群人看羞了不可。

    “听说弟妹要煮酒话青梅,爷就是想看看怎么个煮法和话法。”

    九九,偶是真想抽乃,但也实在是没办法抽乃,所以偶只能瞪乃两眼以泄愤了。

    “真想看?”

    “想看。”

    “行啊,那爷多穿点,别让外面的小冷风给吹出病来。”

    “这没问题。”

    不就煮酒话青梅么,简单。

    我让人在那几株梅树前摆了一条长桌,支了几只红泥小炉,命人捧来几坛酒,拿几只窄颈宽口的瓷瓶,分别盛了酒,煨到炉子上的热水锅里。

    再吩咐人把昨天就吩咐他们开始准备的刷火锅的食材全部一古脑地给我端上来。

    四福晋一看那些食材乐了,“妹妹准备的东西可真不少。”

    那是,偶这样的人品有啥办法,偶就算主观上不想承认,客观上也不得不承认偶招人,永远是有计划外的状况出现,多准备是绝对不会错的。

    “有备无患。”

    “是这个理儿。”四福晋笑。

    酒一煮味儿就飘了出来,九九“咦”了一声,往长桌前凑了凑,吸了口气,转过头看我,“这是什么酒?”

    “果酒。”我老神在在。

    “这倒是新鲜。”十四也凑了过去。

    十三也一脸好奇地走了过去,“爷怎么不知道,你几时在庄子里酿了果酒了?”

    “奴婢的爷,您有得喝就好,这些事就不必您操心了。咱们庄子上的果园去年丰收,我就叫酿酒的师傅过来帮我酿果酒了,这酒啊,喝了不上头,还养生。就是女眷也不怕多饮,本是打算用来招待福晋格格们的,不过,今儿几位爷都来了,刚巧啊这酒也到了火候,就不妨尝尝鲜。”

    “偏你的道道多。”十三笑。

    “老十三,你这可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这样的福晋搁你身边,你还愁什么啊。”九九拍着十三的肩说。

    “几位爷都过来坐吧,这种天气涮锅那是最舒服的了,而且像九九说的煮酒话青梅么,咱们喝着温酒赏梅花,也算是个气氛。”

    我一边招呼那几位,一边对八八说,“八爷,您如今的身子,喝果酒最合适,不过,也得少喝。”我转身从翠喜手里的托盘里拿过一只紫砂茶壶,放他跟前,“您呐,病人就认命,还是多喝养生茶的好。”

    八八笑得温润,“劳弟妹费心了。”

    “爷算看明白了,今儿啊我们大家都是托八哥的福,否则她这果酒不定什么时候才让我们知道呢。”

    丫的,十三你这话真酸,懒的搭理乃。

    “额娘。”偶们来了这么久,偶家丫头终于露头了,偶明白这是把弘昀藏好了才出现的,不由大是心安。

    瑞莲麻溜地给她的一群叔伯请了安,然后窝进了四福晋的怀里,倒像那才是她亲妈,偶看的是无语黑线。

    “额娘,你不是说酒是给我酿的吗?等我出嫁的时候才挖出来的,怎么现在就喝?”

    一群人的目光立马就转向了我。

    我笑骂:“这是果酒,给你酿的那是女儿红,还在那牡丹根下埋着呢,等你出嫁还早,小丫头片子着什么急。”

    “我就说额娘不能骗我,弘……”

    “咳……”死丫头想害死我,这弘昀也是的,跟这丫头混的越来越没正型。

    “哄我玩啊。”

    真被她吓死,我忍不住狠狠瞪她一眼,小丫头冲我扮个鬼脸,以表示她是无心的。

    几位爷互相看了看,然后俱是一笑。

    娘的,天天拿偶们母女当笑话看,鄙视他们。

    我们这儿才刚坐好,菜都没来得及下锅呢,就听到有人喊:“万岁爷驾到。”

    晕!

    还能怎么着,接驾呗。

    老康,大冷天的,您不在紫禁城猫着跑出来吹这小冷风干啥呀?

    “朕来的巧了,竟然有果酒喝。”老康在问清那酒是啥后,乐了。

    这得亏是我准备的东西多,要不,现在可就要手忙脚乱了。

    人品!人品问题啊!

    偶真想仰天长啸,偶这到底是个啥人品啊……

    等我们一群人都坐定之后,老康看着我说,“你这丫头出了宫就是脱缰的野马,朕不下旨,你总也不会主动进宫看看朕这个老头子。”

    那是,嫩那么腹黑,偶这么小白,偶才不要送上门让嫩黑!

    瓦这人生已经如此悲摧,还主动找霉不成啊。

    不要!

    “奴婢不是怕打扰您老人家的清闲吗?”

    “你不在宫里,朕这耳边是清静了不少。”

    那乃还找虐过来瞧偶闹腾,有病!

    这场煮酒话青梅的聚会因为老康这丫不合时宜的加入而让大家都有些拘束,但谁也不敢有异议,大boss就是这么地牛叉。

    临走的时候,老康让我送他出去。

    然后在我准备恭送他老人家走人的时候,人说话了,“李德全,进去跟老十三说一声,就说朕的旨意让十三福晋在庄子里闭门思过。“

    “嗻。“

    虾米?闭门思过?

    结果,老康领偶回宫去了,这就是所谓的掩耳盗铃啊。偶在宫里当女官一直就对外称卧病在床,现在不卧病了改闭门思过。行,反正常见面的几个人都知道偶压根就没病没思过,就搁乾清宫做跟班呢。但,这谎言欺骗了绝大多数的无知民众。

    泪!

    历史就是这样被像老康这样的当权者给篡改的!

    老康,偶这才从宫里放回来多长时间啊,这就又把偶弄这大笼子里陪您呆着了?

    紫禁城漂亮归漂亮,可它实在不是个自由的地方啊。

    偶对此有意见——可偶一个字不敢提。

    老康是个坏人!

    他想偷懒,但他不能让人知道,所以他就把偶这个嘴巴严的跟个河蚌似的人拽宫里当苦役了。

    瓦这机要秘书当的,真tnnd郁闷!

    老康真就不担心偶跟他十三儿子叨咕啊,那么重要的密折文件就那么愣敢让偶看,让偶代为朱批,偶老觉得脑袋后面小冷风嗖嗖地吹,那是一阵接一阵,一阵紧一阵。偶老想着,没准下一刻偶脑袋“咔嚓”一声就跟偶的身子说拜拜了。

    你说嫩让偶赌咒发誓的留下来,要是就为了砍偶脑袋过瘾,这也忒小题大做了,偶完全可以无条件配合的嘛,没准儿偶灰常轻松地就穿回去了呢。

    这么想想,偶小命应该是没啥太大问题的,但就是心老不掉底,就这么高高地悬着,总觉得老康心里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围绕着偶在酝酿,而偶却无力摆脱。

    这悲摧的人生哇!

    天上来道闪电送偶归去吧,真不如归去啊——当然了,十八层地狱咱就不想去参观了,那地方不是算啥名胜古迹,不值当兴师动众的!

    第 113 章

    偶真想建议老康直接把偶十三阿哥嫡福晋的名号给撸了得了,偶也好踏踏实实地呆在乾清宫里当女官,还省得蜡烛两头烧,一边伺候他一边还得操心十三阿哥府里的事。

    上书房对偶而言不是个陌生的地方,二穿之前说起来那是老熟了。

    二穿之后来的倒是不多,不过,最近来的多了,各府的小阿哥们都在这里读书,偶们十三府的弘昌也在。

    虽然瓜尔佳氏不是那么待见我吧,可弘昌还行,挺喜欢我这个额娘的。

    我倒不是专程来看弘昌的,我是奉了旨过来昨时观察这票小阿哥们的学业的。咱的文言文造诣虽然不高,但咱好歹也经过现代社会十几年的知识教育,视察他们还不是特别难。

    有个特别刺头儿的小家伙一脸天真无邪地问我,“十三婶,你也会背资质通鉴吗?”

    我特和蔼可亲地拍拍他的头,说:“这个关系不大。”

    “为什么?”

    “因为我看着书听你有没有背错啊,婶子只要识字就搞定了。”

    “噗。”声音不大,但偶还是听到了。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这准有人会来看笑话来的。

    “婶子会术算?”

    “简单的还成。”偶谦虚,好歹咱当年也学过心算,这几年因为管理十三那个破财政心算又捡了回来,再说了,就不信他们能拿多大的数考我啊,拿张草纸演算一下搞定。

    “那婶子帮我算这个。”

    我一看,黑线之!

    为毛?

    那根本不是术算好不好,这个是几何学嘛。

    “这个小你应该问教学的师傅啊。”老康请他们来吃闲饭的啊。

    “十三婶,十三婶,给他算,让他看不起人。”

    我一看,好嘛,起哄的是以前在我们十三府的临时幼儿园呆过的弘政、弘明、弘映和弘暟,加上偶们十三府的弘昌,好家伙那人数实在是有点人多势众的感觉。因为除了他们五个还有不少也是站这群的,当然小刺头儿那边也有拥戴者。

    “安静,少起哄,来,谁给婶子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说婶子是才女,一定会这个。弘景说婶子就是才女也一定不会这个,这个是皇爷爷才会的东西。”

    几何学是老康跟西洋人学的,这倒不假,但他也有教给几个成年的阿哥,并不能说只有老康一个人会嘛。

    我笑了笑,“一群毛孩子,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当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婶子一介女子,懂的少是正常的,要是婶子这样的女人什么都懂了,还要你们的阿玛叔伯们干什么啊。”这就是后世男人越来越弱的根本所在,嘎嘎,女人都变强了嘛。

    所以说,知识就是力量!

    读书是很有必要的,但不一定要朝着成为博学大儒的方向发展,那就太累了。

    “你们看,我就说婶子不懂嘛。”

    弘景那边的逮到理儿了。

    “婶子不会,不是什么大事,你不会只怕就有问题了。”气焰挺嚣张嘛,看把弘政这哥几个给急的,我琢磨着不打击一下不行,好歹也是自己幼儿园呆过的,咱得护着。

    小家伙一看我表情,立时往后退了几步。

    我笑眯眯地对一边随侍的小太监说,“去,给我搬几沓书过来,今儿我得好好考考咱们这些未来大清朝的栋梁们。”

    “十三婶,我们错了。”小家伙一脸苦相。

    “你们没错,男子懂的多是正常的,所以婶子就查查你们到底都懂些什么,顺便也长长见识。”

    弘政跳过来,抱住我一只胳膊,笑道:“婶子就算不会几何术算,也懂的非常多,弘昂,你惨了。”

    这种幸灾乐祸实在要不得,我一巴掌把他拍回去,“后面站着,少起哄。”

    “是,十三婶。”弘政快乐的缩到后面去。

    “十三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趁着咱们等书呢,婶子问问你啊,这天下有几大名绣,这针法又分多少种。”

    “婶子,那都是女孩子知道的东西。”

    “那行,婶子问你,这五谷杂粮分几季,南方与北方有什么不同,出现了病毒害又要怎么防治。”

    “这个……这是农户要担心的事。”

    “大清律你又懂多少?”

    丫彻底被我问傻了。

    “十三婶,您就别为难弘昂了,您说的这些我们真不知道。”

    “现在不知道了?”我挑眉,“知道世界有多大吗?懂学海无涯这句话吗?自满自大是为学者大忌,你以为自己懂的很多了吗?那我告诉你,其实你不懂的更多。”

    “……”小家伙委屈地看着我。

    我忽略他那委屈,随手朝一边站着的小太监一指,继续说,“你们看他们是奴才对吧,可你们有些事真不如他们。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这是夫子从小就教育你们的,可惜你们大多数左耳进,右耳出,恐怕记在心里的也没几个。”

    “十三婶——”

    “怎么,觉得婶子说的危言耸听了?”我仍旧保持着微笑。

    “弘昂错了,真的错了,您就别数落侄子了。”

    “呀,不容易呀,现在知道给婶子道歉了?”我表现出一脸讶然。

    “婶子——”小家伙扯住我袖子,央求。

    “要婶子饶你也成啊,把白居易的《琵琶行》给我背背吧。”

    “啊……”

    “那婶子一会考你大清律,到时候可跟你皇爷爷说。”

    “侄子背。”那小脸苦的能炸二两黄莲出来。

    《琵琶行》长啊,最适合用来欺侮学生了,偶当年曾经深受其害,被当时的班主任整的苦不堪言,费了好久才背全了这诗。丫的,这么长的诗背两句名言名句不得了,可偶们那班主任特抽风的要求我们背全了,由此遭到了全班同学一致的鄙视,现在用来教育一下某小阿哥也算是吐吐偶当年受的那口怨气。

    也因为这个被荼害的印象太深刻,这首诗至今还还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说起来,当年的老师功不可没哇。瓦就没背过这么长的诗,真悲摧!

    弘昂背的嗑嗑绊绊,实在继续不下去的时候,偶就提点一句半句,反正今儿说啥也得压压他的气焰。

    “婶子,你会背啊。”最后弘昂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怎么,要婶子给你背一遍?”

    “不用不用。”他头摇的像拨浪鼓。

    “弘昂,今儿明白什么道理了没?”

    弘昂一脸困惑地看着我。

    “不明白?”

    “弘昂不知。”

    行,还算老实。

    “几何婶子不会,你会,可这《琵琶行》婶子会背你不会,这叫什么?你如果非要拿自己擅长的跟婶子不擅长的比,那婶子肯定输,反之亦然。要跟人家比的话,你们得站在一个起点上,否则你只会看到自己的长处,看不到自己的短处。这跟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是一个道理。”

    “爷今儿算开眼了,老十三家的确实伶牙利齿,这要真惹着了她,单凭一张嘴她就能让人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儿子给阿玛请安,阿玛吉祥,侄子给三伯、四叔、九叔、十叔、请安。”弘昂一见进来的人立马矮了半截下去。

    我也麻利地请了安,心里不由感慨,这些爷实在太习惯群居生活了,总这么成群结对的出现。

    三三继续数落他家儿子,“弘景,你们真当你们十三婶不懂呢,她是给你们留面子。俩不开眼的小子,怎么就偏想着跟你们十三婶别劲儿了,到时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三三这是话里有话啊,偶保持沉默,爱咋演咋演,关偶鸟事。

    “弘政,知道你婶子厉害了吧?”九九摸着他儿子的头笑容可掬的问。

    弘政特大声地说,“儿子早就知道了,我十三婶是才女呢,皇爷爷都说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找婶子,她就是不会也能给你讲出一大堆的道理来。”

    黑线之!

    老康,嫩毛意思啊,这不摆明说偶是无理狡三分嘛,偶这份儿憋屈。

    “弘时。”

    “阿玛。”

    “你明白什么了?”

    弘时看了我一眼,说:“儿子以后会向十三婶请教学问的。”

    囧!

    别介啊,四四,偶没打算改行当教员,偶今儿纯是奉旨过来看看这群毛孩子罢了。想当年偶还是韵竹的时候,嫩老爹是有让偶当职业老chu女的打算。可是偶不是二穿了么,偶如今是十三嫡福晋啊,偶不是尚书房的女教员,就乾清宫的女官偶也只能算是个编外啊。

    “四爷,奴婢也不过些许识得几个字罢了,可别让奴婢误了小阿哥的功课。”

    “爷看被误过的知道的更多。”

    死老九别没事找事,老娘不想惹这闲差事,现在在乾清宫当值就够郁闷的了。

    “九爷是拿奴婢打趣呢吧。”丫的,闭嘴,真欠收拾。

    九九瞄偶一眼,“爷哪敢打趣你呀,你不是闲着没事时让弘明把《史记》七十二列传给你背全了吗?”

    偶想看那个又觉得文言文实在看的不爽,偶就让捣蛋的弘明把那个背完讲给偶听,这活动的书比那单调地纸书生动多了。弘明背完了还坚定地认为偶这是为他好,偶的形象多正面啊,当然了那个真正的原因死都不能说出来。

    其实,带小孩挺有趣的,偶压榨了他们,他们的阿玛还特感激偶——突然发现,其实偶也不是那么光明的人么!

    狂汗!

    近墨者黑也,老康,这都怨乃,不关偶毛事啊……

    三三特惊讶地看向弘明,“背全了?”

    九九特自豪地说,“是呀,全了,弟弟检查过,一字不差,讲的还头头是道。”

    当然了,偶要听故事,他讲不全偶能饶了他?还有啊,九九,人弘明是十四的孩子,你丫瞎自豪啥呀。

    三三继续看弘明,“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弘明说:“婶子说,东西是给自己学的,没必广而告之。”

    这是偶说的,倒是没想到这小子记心里去了,行,懂得低调做人是块好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