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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22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啊!

    抬头看看天色,偶还是去找良妃修剪花木陶冶情操吧,至少良美人赏心悦目,比在乾清宫竖桩子有意义多了。

    现在老康情绪稳定,李德全也不时时刻刻的揪着偶这个义务消防员不放了,常常睁一眼闭一眼对偶的行动放任自流。

    就是偶老也逮不到机会跟十三私下交待家里的一些事情这点比较让人怨念,真不明白他咋就那么忙,不是都说一废太子后丫失宠了?圈禁了?为毛,偶哪只眼也没看到这情况?

    tnnd,历史资料到底有多少水分在里面啊,骗死人不偿命的说,本来还想着十三圈禁这十年俺好好利用逍遥自在一下呢。

    现在,全t的泡汤了。

    虽然被历史欺骗了不甘心,但是十三没事,偶还是挺高兴的。咋地说也是自己的长期饭票啊,他好我才更好么。

    偶没能到良妃那里当花匠学徒,因为偶在半道上碰到弘晳了。

    碰上弘晳本来也没啥,倒霉就倒霉在弘晳是奉了他爹的命找我呢。

    偶真不想去毓庆宫,可偶真不敢不去。喵的,不就当时在咸安宫的时候下棋时尽耍赖来着么,丫的一被放出来得空就抓偶过去下棋。偶现在哪还敢耍赖,人就还没被复立也是皇二子不是。

    俺憋屈啊,郁闷啊!

    尤其是因为丫的还没被复立,现在闲啊,除了吃喝就只剩玩乐了,偶贼拉羡慕胤礽同志这段时间的生活状态,这才是幸福宅的真实写照么。

    哪像偶在十三府,一堆的破事,现在俺泥瓦匠的技术水平是日益提高,拆拆补补的都不算个啥了。不到万不得已偶是打死不会动用偶自己的小金库。后面还几十年的日子要自己过呢,现在都给老十三补完了,我以后喝西北风去么?

    太子多好啊,现在人放了,又没复立,老康也不便放差事给他,还得掏钱养着他,小日子美着呢。

    “二哥,您找我什么事啊?”

    “下棋。”

    嘴强忍下嘴抽抽的冲动,十分诚恳的看着他,“二哥,您真的不烦么?真的么?”跟我这一破棋蒌子天天下,你不烦我都烦啊。

    这已经不是下棋了,这都成折磨了啊。

    “爷不烦。”太子淡定着呢。

    “二哥,我错了还不成么,咱不下了行不?”早知道偶就不跟嫩耍赖了,瞧现在这事闹的吧,嫩跟落了后遗症似的非要把那段日子的不顺给找补回来。

    “陪爷下棋就这么难受啊?”

    这话说的,“可是奴婢它老输,心里不平衡啊。二哥,您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不是,您是如此的宽宏大量,高风亮节。”

    “这两个词有关系吗?”太子似笑非笑说。

    “这个就不用计较了,关键是,咱能不能不下棋了。”俺那技术永远也不可能超越嫩们任何一个人的好不好。

    悲摧!

    “那你说做什么?”

    俺就啥也不想陪嫩做,老康也真是的,非让偶穿女官服。弄的现在甚至于都有传言说乾清宫里的竹姑姑搭上了十三阿哥,眼瞅着就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格老子的,老娘是原配好不好,正宗如假包换的嫡福晋,咋就莫名其妙插了自己的足了呢?

    老康,丫个腹黑小老头!都是你害的,偶现在硬生生的就成两人了。

    宫里人多口杂,可又人人嘴严的像个蚌蛤,在乾清宫众人有志一同的缄默中,许多人都没搞清楚最近常在皇帝身边晃的偶的真实身份是啥。

    皇宫这地儿,人多,大多数人还是习惯看衣服认人的,能过目不忘记住所有主子容貌的人少啊。

    “咱还下棋吧。”最后偶郁闷的发现除了下棋还真没啥能陪太子做的。

    听戏?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太过嚣张,万一让大boss抓狂就糟了。

    然后就是所谓的琴棋书画了,老娘一个都不擅长,而且其他三项貌似不太适合我跟太子两人的身份一起做,有点暧昧了呢。

    避嫌很重要,偶家十三最近已经够郁闷了,还是不要再给他填堵了。

    咱虽然问心无愧,可架不住人言可畏不是,该避还是避避的好。

    第 76 章

    偶终于回家了,泪喷。

    娘的,真不容易。

    十三的第二儿子摆满月酒,偶做为嫡福晋得主持,所以老康给偶放了三天假。娘希匹,这算什么事嘛,偶回家都成渡假了。老康,嫩真不厚道。

    四福晋十分有心的把俺闺女送回来了,让偶们母女能见个面。这悲摧的人生,明明都在京城却连个面儿也见不着,啥事啊?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最近把偶扣在宫里有些对不住他十三儿子,老康也给了十三三天的假。

    虽然让偶们夫妻母女团聚是挺好,但是嫩直接放偶回家不就更好了么?

    时间有限,偶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要忙的事还真td挺多。瓜尔佳氏掌家多年,现在代班也是轻车熟路,但是她太放任十三,偶看到账面上那些快速流失的银钱记录时,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捉襟见肘,真是的,十三嫩真是有本事啊,一般人他达不到这个水平。

    偶不得不严厉的对某人败家的可耻行为进行了严厉的控诉,更可耻的是某人嬉皮笑脸的敷衍偶,在偶跟他讨论府里开支这种严肃话题的时候很不老实的对偶上下其手,最后直接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偶扑倒在书房的大桌子上给就地正法了。

    事完后,偶那个腰酸背痛啊。

    “爱新觉罗胤祥,你t的吃错药了吗?现在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这距离我从宫里回府满打满算还不到三个时辰,我就又是脑力又是体力的伺候全了。

    就是铁人也不能这样使唤不是?我这儿被账本弄的都焦头烂额了,他那儿还有闲情逸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现在不做,你进宫爷还逮得到你么?”

    这话也对,可是,“桌子硌死我了。”至于急成这样么,在桌子上就……多走几步路是会死哦。

    “爷帮你揉揉。”十三抱着我坐在他腿上,力量适中的帮我揉着腰,“这些日子你不在,爷的心都没着落了。”

    “少瞎说,不知道的还当我死了呢……”

    十三的手捂住我的嘴,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才给爷少胡说。”

    我拉下他的手,“行了,难得我回家一趟,别给我甩脸子了。”

    “自己在宫里要小心,”十三的手突然收紧,一口咬在我的耳垂上,声音压的极低,“也给爷安分些,别给爷填堵。”

    靠之,老娘也是有节操的好不好?

    “行了,还是说说小阿哥的满月酒怎么摆吧。”

    “家里的事你拿主意。”

    d,这甩手掌柜当的,偶嫉妒抓狂鸟,“那爷干什么?”老康可是放嫩假了啊,难不成就让嫩两手揣着看偶一个人忙?

    不带这样的啊?

    “休息。”

    ……丫的真敢说,真敢说啊他,“胤祥,你丫找掐不是,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忙的像陀罗吗?我就搁家呆三天,你还不让我多歇会儿?”你当嫩家老爹好伺候咋地?那是握有生杀大权的皇帝老子啊,一个不巧那就是生死大事。

    “爷喜欢看你为爷忙。”

    bt!纯心里bt!

    “就见不得我好是吧?”我憋屈。

    “爷倒想呢,可爷舍不得。”

    矛盾,前后矛盾。

    “爷,最近身子没事吧?”

    “怎么着,嫌爷刚才没尽力?”

    姥姥,那么激烈的折腾法,乃还想怎么尽力?老娘要不是想到那个害你噶屁的啥啥鹤风膝的病,鬼才要问你。这关心一下不要紧,乃还把俺那么纯洁的关心给整到歪路上去了。

    “正经点儿,奴婢可没说笑。”

    “爷好着呢。”

    “膝盖没啥事吧?”好像说是有点类风湿性的意思,记不大清,偶实在不是学医的人啊。

    “你今天真奇怪。”十三狐疑的打量我。

    “奴婢一直就比较怪,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理直气壮的说,顺势化解他的疑惑。汗,有点儿不淡定了。左右将来有老康和四四关怀他那病,偶就别操啥心了,顺其自然,让历史照它原本的轨迹运转吧。

    “那倒也是。”

    “主子,小格格醒了。”

    “醒了?我去看看。”偶激动的从十三腿下跳下,就要去看偶闺女,可算是睡醒了,丫个小猪。

    “把小格格抱过来吧。”十三一把将我拽回他怀里,牢牢的箍住。

    “嗻。”

    “十三,你干什么?”

    “让爷多抱会儿。”

    “也不怕人笑话。”

    “哼,那是他们的福晋整天在身边呆着。”十三的口气灰常的酸。

    我乐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吧叽”一口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伸手刮他的鼻子,“爷,您这样子还真是可爱呐。”

    十三毫不示弱的搂过偶啃咬了半天,在听到屋外的脚步声时才心有不甘的放开了偶。丫的,真应该属狗,动不动就咬。

    “主子,莲格格抱来了。”

    这得亏是下人有礼数,否则冷不丁的闯进来,我跟十三的形象还真是有失身份。

    汗!

    我快速整理了一下衣物,摸摸发髻,小声问:“头发没乱吧?”

    “没。”十三一双眼都笑眯了。

    伸手捶他一拳,偶走到书桌另一边去,这才开口,“进来吧。”

    “额娘。”偶家闺女一见偶就扑了上来,啾啾几口亲得偶满脸是口水,果然不亏是十三的基因。

    “死丫头,你拿口水给我洗脸呢?”偶一边笑骂,一边也回亲了好几口。

    “额娘,想你。”

    “乖,额娘也想宝宝呢,走,咱们溜小白去。”

    “好啊,小白小白……”偶想起了蜡笔小新。

    尊雷!

    天越冷,小白就越讨喜,因为抱着它很暖和。

    只不过,偶家小丫头抱着胖呼呼的小白真是可爱到暴啊,偶立马吩咐翠喜找画师来。

    偶要存档留念哇!

    只是偶忘了画画是最浪费时间的,所以等偶闺女的戏狐图完成,天就黑了。

    美好的一天假期就这样浪费过去了,真悲摧!

    老康给偶的时间有限啊,所以第二天,偶早早就起来安排满月宴的事。

    然后就发现一个特诡异的现象——这各府的礼单争先恐后的飞过来,除了皇亲竟然还有大臣们的,这些大臣不包括十三名下的包衣奴才。

    这个事情有些严重了,他们想干什么?十三阿哥府的小阿哥摆个满月酒罢了,动静整这么大是找死吗?嫩们真当老康那儿消停了吗?合着不是你们拎着脑袋胆战心惊的在宫里伺候着,有这么折腾人的吗?

    礼单有些沉甸甸的,我一个人坐在账房郁闷。

    乾清宫td就是个是非圈,偶在宫里当女官的事虽然没有旨意说明,但是人都长着眼呢,尤其是搞政治的,那眼睛个个跟x光似的,灵敏度那是相当的高啊。

    偶在那个特殊敏感的时候出现在老康的乾清宫,果然是太招眼了,这不就把“狼”给招来了么。搞不好,这次出宫也在老康的算计之中,后背突然湿了一片。

    要好好想想才行……我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轻轻的揉着太阳|岤。

    ……

    呀呀个呸的,老娘为毛要庸人自扰啊,他们爱干嘛干嘛,只要老娘保持淡定能有毛事?

    于是,偶淡定了,欢乐的开始计算这次能有多少进项。

    有人送礼,不收白不收,更何况收了也白收,反正俺压根没打算给他们啥回报,所以这事不赖偶,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俺真是无辜!

    “爷找你半天,怎么跑这儿猫着了?”

    “瞧爷这话说的,奴婢也得有那个命躲清闲啊,这不正看礼单呢么。”我头也不抬的继续翻着礼单。

    同志们都很节制,送的东西都相当的中规中距,可着也是怕被老康揪到小尾巴呢。嗯,送礼果然也是门很大的学问啊。

    “看的真专心。”

    “奴婢看出一个心得体会啊。”我不胜感慨。

    “是什么?”

    “爷,您应该加把劲,努力让宅子里的女人可劲儿给您生孩子啊,这比给皇阿玛打工赚多了。您瞧这一出满月宴收的这叫一个多,所以说您……”我说不下去了,囧囧的看着十三以及他身后那几个面色迵异的兄弟。

    咋地还成群结队来探班?

    “十三弟,嗯,弟妹的建议不错。”四四的表情那是相当的严肃认真。

    这叫啥,这就叫强烈的对比啊,那话是相当的不严肃认真啊,摆明就是调侃嘛。四四偶对你的认识又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真滴!

    “十三弟。”八八一脸“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比说什么都刺激人。

    九九付诸于行动,伸手在十三的肩上同情的拍了两下,把“一切尽在不言中”发挥更加淋漓尽致。

    十十最直接,转过身抓着门框开始笑。

    呃……十三这事不赖俺啊,偶是真不知道你会领一群人过来呀,毕竟账房这种地方怎么说也算是私人领地不是,你这样事无不可对人言的领人过来,偶这头发长见识短的人没预见这很正常啊。

    得说点啥,要不这场面忒尴尬了,“爷,奴婢其实也没说错,开枝散叶延续皇家血脉本来就是您不可推卸的责任。当然,在您完成这个责任的时候顺便弄点额外收益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是吗?”十三朝我放冷箭。

    喵的,当老娘没脾气咋地?

    “当然,你一得,我一得,可不两得咋的。”

    “你得什么?”

    “你播种,我收礼,大家合作愉快啊。”

    “噗。”

    “哈哈……”

    “……”

    几个人憋不住全乐了,十三一脸的哭笑不得。

    第 77 章

    临回宫那一晚,我压根就没能睡觉。原因就是,关于播种与收成的问题,我跟十三有过一次非正式的谈话,谈话内容如下——

    十三特愤愤然的对我说,“爷这么努力为什么就是没收成呢?”

    “那您应该换块地儿接着耕。”我特诚恳的建议。

    咳咳……谈话的地点就是床上,所以说谈话相当的非正式啊。

    最后,我顶着两只被修饰过的黑眼圈回报向老康报到了。丫的,死十三,老娘的腰差点断了,一点儿都不知道节制。

    说实话,我对老康很有意见。

    你说都马上要过年了,您还抓着我不放,打算今年让我搁宫里过年咋地?您再不放我出宫,等过年时,十三阿哥府真的要唱“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了”了,嫩家十三忒能败家了。

    就算小阿哥满月赚了点,但我敢打包票,转手他就能给你败个精光。我实在不理解,后来四四咋敢把内务府和户部交十三打理,简直无异于自掘坟墓啊。

    还是说,别人都是败公家的,捞自家的。而丫就是那种败自家的,抠公家的主儿?

    如果是真的,那偶未来的人生真的是好悲摧啊好悲摧!

    好想一个天雷劈下来,送偶回现代,老娘不喜欢宫斗,不喜欢脑力劳动,偶只想幸福宅而已!而且,没有网络没有电脑,宅的不幸福啊……

    如今我是深深的理解人为何如此八卦,那是因为没有娱乐的人生太苍白了。

    于是,我在严酷的宫斗中辛苦找寻着娱乐的爆破点。比如为毛人人针对太子,那是因为太子是总受啊总受,不拉他下马,要怎么攻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所以,太子下马那是必然的啊必然的。

    比如,四四跟八八的矛盾为何那么深那么深,愈演愈烈。那是因为攻受的问题是大问题啊,胜败决定孰上孰下的面子问题,男人要的就是面子。

    ……

    偶发现了越来越多被历史掩没的真相,偶沸腾鸟……

    李德全说,最近偶走神走的很常态化,那是,偶正处于yy的伟大事业中,简直浑然忘我啊。

    太子说,你最近看爷的眼神总让爷有点儿毛骨悚然。

    俺想说,嫩的第六感一点儿不输女人,很强大!

    四四和八八说,感觉很不好。

    老娘才不理嫩们说什么,偶yy所以偶快乐。偶困在这憋屈的紫禁城出不去,还不允许偶思想上尺度放大么?正所谓思想犯罪它不叫犯罪。

    十三挺不厚道,一再拜托,丫就是不把小白给偶捎进宫里来打发时间。四四就更过分了,好几次让他老婆带瑞莲进宫给德妃请安,丫无比邪恶的在离宫时才让人给我带话,让偶只能对着高高的宫墙诅咒他。

    挠墙之……

    不就上次不小心把甜点心错拿给乃了,害嫩在老康面前哽着脖子吃完了。你说你当时不举报,事后咋能这样报复呢?

    这天,雪下的很大,偶窝在暖和的茶水间说啥都不想挪地儿。这儿小炉子烧的旺旺的,一点儿不逊于暖气,舒服!

    可是,每当偶舒服的时候总是会有某些不和谐的事和人来搅和,偶对此深深的抓狂。

    穿越女别的定律偶也许没有切身体会,但是倒霉定律那是钻石般的永恒存在,仿佛就是为偶量身定做的一般。

    悲摧!

    俺这边窝着正舒服呢,老康一个抽风非要俺给他那几个正在加班的儿子们送点儿点心过去。

    嫩说嫩要表现父爱,直接让他们下班多好,可着满乾清宫的奴才嫩就只看到偶了?外面那雪下的叫大,天儿叫冷儿,偶家活动小火炉小白也没在偶身边。偶如今的身份还是个女官,不能像当福晋时一样揣个手炉啥啥的。

    领着两个宫女,带着一个太监,偶就奉旨送吃的去了。

    要说当老康的儿子是真不易,大过年的还得被集合到宫里临时加班,据说忙一天了也没能吃上口热的——这是偶在来的路上跟小太监打听的。

    丫的,偶家十三也在加班的队伍里,不怪都说十三打一废太子后健康就出问题了。先被老子圈,又是整天跟着他那铁人四哥陀罗似的转,饮食还不正常,不闹病那才怪。

    我掀帘子进去的时候,几个成年的阿哥各自面前的桌上都堆着放年假这几天攒下的公务,忙的挺废寝忘食,干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我看十三不时的伸手去捶他那腿,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一下。当时老康盛怒之下,能把最疼的太子拴马房边圈着,这十三绝不可能讨得了好去。果然我这个当人凄子的是很不称职呢,当然,有一半客观的原因,谁让老康抓偶进宫了呢?

    “爷,腿疼吗?”我走到他跟前,本能的蹲下身子去揉他那腿。

    这其实是挺正常的举动了,我们基本也算老夫老妻了不是。

    “雅竹!”十三满脸的惊喜。

    “奴婢帮你揉揉。”一边按揉一边忍不住问,“是着凉了么?还是这些日子累着了?”

    “没事,可能着凉了。”十三不以为然的说。

    哼,再过几年你就知道难过了,丫的,小样儿吧。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奴婢过几天给爷做个护膝吧。”咱们未雨绸缪一下吧,甭管他最后到底是不是死于那牢什子啥膝病的,能预防就预防一下吧,求个心安。

    “好啊。”

    “叩叩……”

    旁边有敲桌子的声音,偶抬头去看,四四嫩嘛意思,敲啥敲?偶们两口子说个话不行啊?

    “你好像是来给爷们送吃的的吧。”四四微微挑高了一边的眉,问的甚是轻描淡写。

    我回头看看那两个杵得像电线杆子似的宫女和一旁垂手而立的引路太监,心里那叫一个火大。敢情,你们是扯线木偶咋的,我不说你们都没个自觉性?

    “还站着干什么,赶紧给几位爷摆上。”真他令堂的不省心,一点儿主动性都没有。老娘一点儿不怕你们抢功好不好,偶都巴不得你们把我压下去。

    然后我招过房里伺候的一个小太监。

    “领我到这里的小厨房去。”

    “去做什么?”十三问。

    “这天儿冷,我做点热呼的东西,几位爷吃了暖和些。”嗯,弄个酸辣汤吧,我怀俺闺女时嗜辣如命都吃成大厨了。

    “屋子里有炉子,”十三说,然后转向那个小太监,“小邓子,按福晋说的把材料拿过来,福晋就搁这屋做。”

    “嗻。”

    我无语,只好把要用的食材跟小太监交待了,然后等他把东西拿来。

    几个太监收拾了一张空桌出来,宫女把茶点摆好,然后屋里的几个爷就大尾巴狼似的踱过来坐了,喝点茶,捏几块点心垫吧垫吧。

    靠之,要是我这么忙一天,这会儿子见到吃的东西那估计眼睛都能发绿光,可着人家皇家教育出来就是有涵养。即使肚子咕咕乱叫,那面上也是八风吹不动,淡定如斯啊。

    佩服!

    酸辣汤不费什么事,很快就弄好了。

    看着冒着火星的炉子,偶突然又有了想法,拉过小太监又是一阵叽叽咕咕,然后几个人一边喝着汤一边等着后续。

    虽说是隆冬季节,但是这里是紫禁城啊,还是能看到一些鲜菜的。

    权力有时真是个好东西!

    偶整了点麻辣的汤汁让他们刷锅,这种天气还是吃点儿热呼的保险,我看他们那桌上的文件,估计一时半会儿完不了。要补充体力啊,偶最近也不在十三身边,这要累到了,到时候还是得偶回去伺候。

    那个结果偶不用掐都知道是一定的,偶个人真不喜欢伺候病号,感觉很不好哇。

    “今儿,咱们可是托了十三弟的福了。”八八特别的感慨。

    “到底是心疼自己的爷。”五五似笑非笑的睨偶一眼。

    “瞧五爷说的,自己的爷心疼那是该着的。可这也不能说是沾十三爷的光,今儿就他不在,奴婢也会这样做的。”

    “十三嫂,真的?”

    “那还能说假的啊。”我瞄一眼十四,然后转过脸跟十三嘱咐,“爷,待儿您出去的时候,别一头就扎出去,先让外面的冷气往里吹一下。”这又是做饭又是吃喝的,这屋里立马比刚才暖和了好多,我得多说一句,要不万一哪个抵抗力差点病了就麻烦了。

    “做什么?”

    “笨呐,这咋冷咋热的,不是找着生病么。”

    “弟妹,偏心了吧,怎么就只嘱咐十三弟?”五五又咋呼。

    这老五跟九九不亏是一个妈生的,某些性格上还真是相像的很。

    “那爷不是也听到了?”

    “不伺候着?”五五摆明是挑衅么。

    “五爷,奴婢帮您也不是不可以,可这刷锅吃的就是个热闹,自己动手才有气氛不是,所以您自己吃吧。”

    我跟宫女太监站一边伺候着,心中无比郁闷,这叫个什么事嘛,偶都混到福晋身份了还整天干宫女的差使,难道偶就是传说中的小姐身子丫环命?

    悲摧!

    等到他们吃完了,我吩咐人收拾了东西,然后回去复旨。

    老康,大冷天的嫩就折腾偶吧。

    第 78 章

    前两天听十三说小阿哥有些不舒服,可没想到今儿就传来夭折的消息,刚刚升为庶福晋的石佳氏据说哭的都昏过去好几次了。

    因为这件事偶也终于被老康放出了宫,呼呼,自由真好!

    回到府里免不了要去慰问安抚一下痛失爱子的石佳氏,心里实在对古代的医术很心灰意冷。好歹也是皇室的人啊,咋的就这么容易就挂鸟?

    偶想到小十八的死,突然有一种冲动。而我向来是冲动就会有行动,于是,几乎是在回府的第二天,我就拟定了要学医的最新奋斗目标。

    在我费尽唇舌,百般讨好之后,十三终于很勉强的点头同意我换装进太医院学习去。

    而在偶兴冲冲打点好准备雄纠纠气昂昂的去太医院的前一天,朝堂变天了。

    太子复立鸟!

    老康复立宝贝儿子,心情大好之下加封诸子。这老头干啥都一拨一拨的,如果这拨赶不上就不知道下拨是猴年马月了,而十三比较倒霉,两次分爵都没赶上。最后落个在康熙朝嘛爵也没有的下场,好在一进雍正朝就鸟枪换炮了。

    风水轮流转么,嚯嚯!

    十三的心情看起来很不好,当然那也只是在偶的面前才显露。

    这闹的偶都不好意思显露自己急切想奔进太医院的兴奋之情,还得小心琢磨着怎么安慰他才能既不伤他面子,又达到最好的劝慰作用。

    娘的,搞不好老康之所以放偶回来就是因为这次分赏没十三的份儿,让偶当知心大姐来着。

    丫的,真黑!

    “爷,四爷封了亲王,是不是要庆祝?”

    十三点头,整个人没精神的靠在椅背上。

    我走过去,站到他身后,帮他按压着肩膀,说,“这下子四爷可又要破费了呢,这来来往往的一多,四嫂可有得受了。还好,奴婢不用这么烦心加受累,爷,奴婢沾您光了呢。”

    十三伸手拉住我的一只手,闭着眼,“不用这么小心,爷没事。”

    “我当然知道爷没事,咱府上的小阿哥才没,爷自然心情就不好。不过,这四爷的宴咱还是要高高兴兴去赴的。”

    “嗯。”

    “今晚奴婢下厨,给爷做一桌吃的怎么样?”

    “成啊,爷有日子没吃你做的菜了。”

    “那等下奴婢就去张罗。”

    “我们一起去。”

    呃……我幻听了吧?

    “走吧,一起。”

    “爷,您要去厨房?”不是都说君子远疱厨的么?您还是个皇子咧,并且貌似还挺得宠的说。

    “爷的福晋能去,爷怎么就不能去了。”

    成,您想去没问题,没准拿刀剁几盘菜您心里的郁闷就跑光光了呢?这样一想,我顿时就眉开眼笑了,拉了胤祥下厨去。

    十三阿哥跟自己的嫡福晋双双下厨房——呃,这个事怎么说它也算奇闻一件么。

    偶跟十三在厨房忙中有乱,乱中有错,错中有笑的做着饭,然后忽然想到了韩剧《宫》里彩京跟信在行宫做饭时的情景,我忍不住无声的笑了。

    真相似的场景啊,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俺们也这算是清朝版《宫》了啊,皇子与福晋,哇咔咔,真喜感!

    “丫的,胤祥,那是糖不是盐,你要熬糖汁咋地?”

    “爷不是分不清么。”十三特无辜。

    “十三……”间或我的尖叫声。

    “油放太多了,煎糊了。”十三依旧特无辜的声音。

    “……”

    等我跟十三离开厨房,里面跟经过台风肆虐差不多,我估计厨房的人有得忙了,阿门,要怪就怪你们的主子十三爷,跟偶没毛关系。

    当我跟十三端着两个人一起做的饭菜走进屋子的时候,我们都愣住了。

    “八哥!”

    “八爷!”

    八八咋在我们府上?我眼睛瞥向一旁的下人。

    “回主子,八爷来了一会儿了,爷跟主子在厨房,奴才本来要去通禀,八爷说不用,所以就在这儿等着了。”

    “这话可说的,八爷,您来了怎么能不通知我们呢,这叫我们怎么好意思,多怠慢啊。”

    八八目光灼灼的落在我手上的托盘,笑的异常的温和,“用你们的饭菜来招待就不算怠慢了。”

    我也看了眼手上的饭菜,不免有些抽抽,不得不婉转的对他说,“八爷,有个事吧,咱得说清楚了。”

    “嗯。”八八心情很好。

    “这个……”我犹豫,“我们十三爷他是第一次下厨,而在他的无心搅和之下奴婢的也大失水准,这饭菜奴婢还真不敢保证吃了没事……”

    “说爷什么呢?”十三不乐意了。

    我扁扁嘴,丫的,老娘可是实话实说,“八爷,你如果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要吃,有啥不良后果,我们十三阿哥府是不负责任的哦。”丑话咱们先说前头,省得到时万一有个好歹,嫩老子康熙揪偶上法场去观光。说实话,俺特不喜欢那地儿。

    “八哥,你别听她的。弟弟今儿头一次下厨呢,高兴。”

    我在一边不厚道的想,但愿你们吃完了饭菜后也一样高兴。不过,有八八这个肯陪吃的,偶总算解脱啰,感谢八八!

    不过,偶终于见识到十三这个家伙家族遗传的腹黑基因。

    为毛?

    丫居然跟八八把他下厨的唯二两道菜留给偶品尝,他们兄弟一脸友爱的只意思意思的挟了两口,然后表情特泰然的去吃别的菜,顺道喝口茶。

    瞧这架式,应该没差到哪里去,偶心里定了定。

    等偶把菜挟到嘴里后,立马一口就吐了出来,d能做出这种味儿来的十三就是一人才,一般人他绝对达不到这个水平。

    两腹黑的家伙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神情自若的骗偶上钩,bt,心里着实滴阴暗。合着嫩们是觉得在联手阴偶很爽,是不是?

    把老娘做的饭菜给俺吐出来——娘的,算鸟,吐出来太糟蹋粮食了。须知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为毛偶又想到了《宰相刘锣罗》里和珅一家子大小老婆吃饭时的经典场面,开吃前先特假的背什么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老天打雷不劈他就是作弊,丫的,就数他浪费最多,侵占最多。

    “呸呸……十三,你丫的想谋杀亲妻吗?你下次要再跟我进厨房我就灭了你……”偶火了。

    “家有河东狮。”八八叹气。

    “八哥,咱们也算难兄难弟了。”十三特假的感叹。

    “是呀。”八八伸手拍拍兄弟的肩,那表情真td是实力偶像派。

    不过,这两只确实是难兄难弟,八八这次也没有封爵,嘻嘻。这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真喜感啊!

    “你说弟妹要去太医院?”八八讶然。

    “是呀,弟弟拗不过她,只好同意了。”

    八八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尔后微微一笑,“她本来就与旁人不同。”

    “那倒是。”

    “决定要跟哪位太医学了吗?”

    “没,奴婢打算找个顺眼的。”我非常愉快的说。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八八又一次拍了拍十三,丫的,啥意思,难不成原来不是四十三cp而竟然是八十三cp?

    娘咧……

    “八哥,太医院的人如何?”十三问的一脸认真。

    八八回答的更认真,“据我所知,年老持重的较多。”

    “我还是派人跟着她的好。”十三心领神会的说。

    啥意思?别当老娘小白,偶不傻,两只腹黑明明就是在影射某些不嫩那啥的问题。当偶去太医院泡小白脸咋地?

    靠之,太医院啊,好歹是国家政府部门,通常政府部门那势力交错就更厉害了,眼线只会更厉害,给老娘十个胆儿我也不敢在那种地方瞎折腾。老康那是好糊弄的啊?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糊弄到午门去了,绝对让嫩深切体会一把啥是聪明人。

    有一句俗话说的好,在聪明人面前要装傻,否则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偶不聪明,所以偶都不用装,那纯天然啊!

    是世界变化忒快,还是我太白?

    眼瞅着八八跟十三哥俩相谈甚欢,然后渐入佳境,最后就双双醉倒……四爷党和八爷党勾搭上了,这叫怎么个话说?

    乱乱更健康?

    囧!

    偶是能体谅这哥俩郁闷的心情的,别人都加封,偏偏没他们啥事。尤其是八八,本来大臣们保荐他当太子是好心,结果却害他从此大失圣心,这就是典型的好心办坏事,也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反正是事分两面,好与歹,都一个结果罢了。

    可是,八八嫩郁闷偶明白,也体谅。但是嫩郁闷到勾搭着四爷党的铁杆粉丝借酒浇愁,然后一起沉睡不知东风急的,可让偶这个旁观的人做何感想啊?

    四四,嫩家十三今儿被人爬墙了,咋整?偶要不要鸡婆的让人给嫩捎个信去。

    真纠结!

    能让八八这样毫无防备的醉倒在府上,说起来也是种荣誉啊,至少说明偶们十三府还是挺让人信任的。但是,偶又想到这府里那多如牛毛的无间道,咋就越想越觉得td这诡异咧?

    安全与信任,还真是他令堂的一个大问题啊。

    偶叫来几个人把两只分别扶下去,歇着,又吩咐熬了醒酒汤送过去。

    这醉归醉,但上朝这码子戏可不能由你们性子来,老康那是不会答应的。因为你们两只敢同时不去打卡上班,那就是摆明了不给老头儿面子,跟他置气呢。丫一生气,再撸你们一下,这才叫冤呢。

    八八撸了也不要紧,反正有九九在后面撑着呢,有钱!十三可不成,本来工资就不多,再撸,那就是跟我小金库过不去,俺是绝对不会答应滴!

    这是原则问题,死都不退让。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服侍着十三睡下,还没容我喘口气呢,事儿就来了。

    八八的跟班小林子跑来说,他们家爷有些烧。

    这还了得,这可是一贝勒爷啊,要真在偶府上出事,真是浑身是嘴它也说不清。我急吼吼的就过去了,顺便让人去找太医过来。

    八八半趴在床上,脸色异常的潮红,微微地皱着眉头,看起来不怎么舒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很烫。我转头看小林子,“你们爷今儿来的时候是不是就不太舒服?”

    小林子轻轻的点头,“是。”

    这事整的吧……我还真不知道说八八啥,不舒服不搁自己家躺着还跑别人家借酒浇愁?

    “翠喜,去弄盆凉水去,再拿着干净的布中来。”太医没来前好歹也得做下处理,高烧这东西不是好玩的。

    就在我打算起身到旁边坐下的时候,八八突然伸手一把攥住了我的手,呓语着:“别走……爷难受……”

    我这叫一个尴尬啊,抽手吧,他攥的死紧,我疼。不抽吧,这不合适啊。

    “八爷,奴婢不走,您先松手啊。”不得已,我哄孩子一样对有些昏迷的八八说。

    “爷不放手……一放你就走了……”

    这还真是好心做错事了,我那个后悔啊。

    还好,翠喜很快就端来了水,彼时八八的手仍旧没松开。但是屋里的其他两个人,翠喜跟小林子都选择性失明了。

    很好,都非常有前途。

    “翠喜,水不要拧的太干。”

    “是。”

    我接过翠喜递来的帕子,小心的敷到他头上。

    等到太医赶过来时,水已经换过了一盆。

    古代这速度,真的会死人的啊,偶好想念现代的交通工具。

    等到方子开了,药取来,煎好,那又是好久之后的事了。而这段时间偶就被八八攥着手,极其无奈的坐在床边伺候他。

    这算个毛事啊……

    药煎好了,麻烦事还没完。

    昏迷的八八吃不进药咋整?

    甭想老娘会以口渡之,除非偶抽了。我目光扫过翠喜,丫的,不能坏了这丫头的清白。又扫过小林子,八八醒来会劈了我,然后灭了小林子,可怜他一片忠心,还是算了。

    “翠喜,去书房拿枝笔来。”

    翠喜虽不解其意,但是听话的去了。

    我让小林把笔两头砍掉,这就是一现成的管子了,可以作营救八八的生命管道了。

    “你们两个谁来把药渡到八爷的嘴里去。”我无比严肃的看着他们。

    两个人,一个脸暴红,一个脸刷白。

    娘的,这叫啥情况?用根管子渡还能要了你们的命?这多安全啊,也不四唇相接的,只不过从你的嘴里渡到八八的嘴里罢了。

    我要命令吧,他们肯定听,可是我要真下命令总感觉自己以权压人似的,心里挺不得劲儿。

    “你们两个跪下。”

    两个人“扑通”两声跪了,我的眼角忍不住一抽,声音真响,偶好不安。

    “一会儿你们什么都看不见,明白不?”

    “奴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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