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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穿就不怕遇阿哥第4部分阅读

      想穿就不怕遇阿哥 作者:御书文

    口气,好歹也让你笑了一次。

    后来,也不知道哪个多嘴的跑到四四跟前去汇报了,结果,可着不巧当时在坐的不止一位爷,于是,大家华丽丽的都喷了茶,个个笑的东倒西歪的,有人就点了名让人找我过去。

    老娘又不是啥稀罕物种,有啥有瞧的,我不断的腹诽,但还是不能不跟着来人去报到。

    如果穿成孝庄就好了,再一次感叹。当然,要穿成老公死了,儿子出家时的孝庄,本人对皇太极没啥好感,对多尔衮也无大爱,灰常乐意虐虐老康的少儿版。

    “可着今儿来四哥这儿算是来对了,这丫头真是到哪儿都让人笑不停。”还没进门我就听到十四爽朗的笑声。

    撇撇嘴,我伸手掀帘子进门。

    “奴婢给各位爷请安,各位爷吉祥。”

    “起吧。”

    我这才偷偷打量在座人员,四、九、十、十三、十四,咦!八爷党的领袖人物没到哦,难道是今儿在朝上又跟宿敌四四开火了,面子一时抹不开没来窜门?

    嗯嗯,一定是这样。

    “韵竹,给爷也讲一个笑话来听听。”

    “回十四爷,奴婢其实不会讲笑话,也就是今儿上午看到福晋喝热茶突然想到泼热水的故事,除了这个真的不会了。”

    “你这丫头的话不能信。”

    明明就比我小,不管是真实的年龄还是现在这个身体的年龄我都比他大,可丫竟然一直叫我丫头,而我也不敢反驳。

    封建主义憋死人,有气没地儿出,可不憋的么。

    “说,随便说说。”老十大大咧咧的说。

    “随便怎么说啊。”我为难。

    “不说小心爷罚你。”

    我一瞧十四那不怀好意的眼神,马上决定随便说一个,搜肠刮肚的找了一遍,我清清嗓子,开说:“傻子偷乞丐的钱袋,被瞎子看到了,哑巴叫住了,聋子听到了,拐子踹了他一脚,麻子说,看我的面子放了他吧。”

    我哪有啥喜剧天赋啊,瞧我想半天就整出个搞笑短信来,这要让现代的姐妹们知道了,肯定人道毁灭了我,我这人都丢到三百年前来了,丢大发了。

    不过,几个人倒捧场的笑了,我不由松了好大一口气。

    “其实,几位爷知道最简单的长寿秘诀是什么吗?”我有些怯怯的开口。

    “是什么?”

    我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低头,“保持呼吸,不要断气。”

    我确定有人被口水呛到了,哇咔咔,我就是专门挑十四举杯喝茶的时候说的,让丫再出难题给我。

    “你这个死丫头。”小九一边帮十四顺气,一边对着我笑骂。

    我保持沉默。

    “果然是最简单的秘诀。”十三一脸的忍俊不住。

    “而且很实用。”我不怕死的又补了一句。

    四四不着痕迹的瞪了我一眼,我惊奇的发现他的眼神带着笑,亲娘喂,天要下红雨了,面瘫有变异的倾向啊。

    第 11 章

    阿哥是强大的,事实胜于雄辩。

    在周围耳目重重,兄弟众多的情况下犹能逮到机会私下堵住我,我不得不由衷的对他表示敬佩。

    “是爷太宠了你,嗯?”

    虾米意思?莫名其妙地来这一么一句,还一脸怨夫的表情,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我对他始乱终弃。

    “在爷的府上整日打混,怎么到了老四这里就变得勤快无比?大清早帮他们准备吃的还伺候起居。”

    说到这个,我也是很郁闷啊,待遇简直天差地别,真是不怕货不好,就怕货比货,如此一对比,小九子的人气值刷刷的上升了无数,瞬间就把四四比了下去。

    “爷还怪奴婢?不是爷把奴婢出借的吗?”我理直气壮的质问,老娘之所以陷入今天的惨境不是有你的推手吗?你还敢叽喳。

    “你当爷乐意呢,”小九子不满的咕哝,“你等着,爷想办法把你要回去。”

    麦呀,在这辛苦是辛苦了点,但回你那儿可是时时要提心吊胆防止你荷尔蒙分泌过剩马蚤扰猥琐,两相比较,四四这里人身安全系数远胜于你那。

    “九哥,在这儿跟韵竹说什么悄悄话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倒是小九子面不改色的扭头,微笑,“是十三啊,来外面透口气碰上了这丫头,所以逗逗她。”

    我bs之。

    “韵竹过来 ,让爷也逗一下。”

    d,你当老娘是小狗吗?我朝天翻个白眼,没搭理他。

    “怎么,你十三爷还使唤不动你了?”

    这音调……我立马以光速跑过去,我错了,我不该忘记他是阿哥,属于bt的皇室一族,我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看这些bt们。

    “舍得过来了?”

    呃……十三嫩突然这样跟偶说悄悄话很惊悚的好不好。

    “奴婢伺候爷。”我恭恭敬敬的表现下人的规矩。

    “这样啊。”十三摸着下巴,表情闪过一丝诡异,我心里警铃大作。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就听到十三吐出下半句,“爷困了,陪爷睡会儿去。”

    我觉得自己的脸皮发出嘎啦嘎啦分裂的巨响,十三你丫够彪悍。

    “爷——”你想害死我就明说,我自己找根绳上吊成不,咱不带这样的啊,您没瞧见自己身后那几位爷吗?您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不良示范,很容易将我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你们这些阿哥贝勒们有一种别人家孩子没有的怪癖,非常喜欢抢同一件东西,例如金銮殿上的那把椅子,例如沦为你们最新抢夺玩具的可怜的偶。

    “走吧。”十三伸手牵起我的手。

    “十三爷。”我嘴角直抽抽,玩笑要适可而止。

    “回屋给爷捶捶腰腿去。”

    我脑中顿时闪过邪恶的画面,难道昨晚上四四跟十三的运动过于激烈,导致十三现在腰酸痛乏力?萌了萌了,我的眼睛不由弯成了月牙。乐的直点头,心中狂说,好啊好啊,我帮嫩捶,一定帮。完全忽视了其他人的目光,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想象中(这是美好吗?)。

    “十三弟,不要玩了,咱们还有事要处理。”

    “是,四哥。”

    不亏是唯四四马首是瞻的十三,立马就恢复成社会精英,国家栋梁的样子,仿佛刚刚那个偶尔发春变身不良纨绔子弟的人不过是偶的幻觉而已。

    皇子阿哥果然不是正常的品种!

    “韵竹,告诉福晋准备酒宴,爷留几个兄弟吃饭。”

    “是。”又是变相的驱逐,不过,偶现在巴不得飞到福晋的身边去。

    虽然才来了短短的时间,但是我巨佩服福晋那淡定自若的处事态度,仿佛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能令她动容了,除了偶尔黯然神伤的刹那让我知道她仍处在丧子的痛楚中,否则都忍不住要怀疑她是否还是一个真实的人。

    我回到福晋身边的时候,年侧福晋,李侧福晋都在,我挨个请个安,道了吉祥,把事向福晋禀了,然后就在她身后站好。

    “妹妹真是个有趣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可乐的东西说道呢。”

    我看着年妃那美丽动人甚至有些诱人的脸蛋,心里默默的祈祷,不要让我讲笑话,千万不要让我讲笑话。可惜,天上的神仙这会集体休假了。

    “不如,妹妹也给我们说一个吧。”

    我泪!

    难道我穿越三百年时空就是为了在这里成为一代笑话大师?苍天呐,嫩咋不直接让我成为救世超人呢?

    我扫过全场,这些养在深宅大院的女人个个兴致勃勃,就连一向淡然的福晋也带出了一丝柔和的表情。

    逼上梁山啊,我起劲回想当年看的笑话,老实说穿过来这些年我一直努力适应这个时代,所以对原本时代的一些东西印象真的有些模糊了呢。

    终于想到了一个,我于是便开始讲:“两人为“太行山”的“行”字起了纠纷,一个说读音是“航”,另一个不服,说读“形”。两人相持不下,便决定赌一个东道,一同去问一个学究,由他评判。

    谁知学究见了读别字的便窝火,打发他们道:“太‘形’山,你对了。”另一位怨学究不公道,学究回答说:“你输一次东道,叫他读一生别字,谁的损失大呢?”

    “这个学究不厚道。”福晋拿手绢轻掩的唇带了丝笑意的说。

    “是呀,这不误人一生么。”李侧福晋跟着说。

    “奴婢倒不这么想呢。”

    “说说看。”福晋兴致勃勃。

    我眨眨眼,微微一笑,“要怪就要怪那个读白字的书生读书不求甚解,固执而不受教,这事其实如果多问几个人很容易就知道是谁的错,可是他却只认死理。就算老学究告诉他正确答案,没准儿他又与老学究争执起来,所以就算一生读别字也是他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福晋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你这丫头倒也与旁人不同,人人只看到老学究的不是,你却独有见解。”

    “奴婢只是将自己换在老学究的位置上思考而已,如果是奴婢遇到这种事,为了不与那固执的书生发生争执,一定也会这样回答。”当初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就深有同感,为了一个象形字跟人争执不休而不去自己查找问题,这种人最好不要与之纠缠。

    “你呀。”

    “其实,奴婢这里还有一个故事呢。”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有些兴奋的说。

    “说来听听。”

    “古时候有个小国国王要选驸马,方法是被选者参加一次比赛,胜者可娶到他的女儿并可获得一笔可观的财富。比赛那天,所有应召的未婚男子被带到一个放满鳄鱼的水池旁。

    国王先让人把一头狮子放到水池中,不一会儿,狮子被鳄鱼吃得只剩下几块骨头。

    国王此时高声说道:“我会把女儿嫁给第一个游过去的人!”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一个青年跳入水池,以飞快的速度游到了对岸!

    当他爬上来后,国王非常高兴地走过去,恭贺他说:“好样的,你真勇敢!”

    “不!”青年气急败坏地说:“但我现在要知道的是,刚才是哪个混蛋把我推下去的!””

    我话音方落,已经响起一屋子的笑声,是呀,这个笑话跟那个泼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一样可以让人开怀一笑。

    讲笑话嘛,赶的就是个气场,我又想到曾经被我拿来当qq签名的一个故事,“有一书生,初从文,三年不中;后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乱棒逐出;遂学医,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遂至地府,久候阎王升堂,不耐,问之,鬼卒曰:王阅足下卷宗,狂笑,休克于后堂,未醒……”

    屋子里的三个女人笑的东倒西歪,那是,当年我见此一签名惊为天人,马上拿来做了好久的签名,这名书生实在太搞了。

    晚饭时候,我被点名去服侍那几位爷,我无奈从之。

    才一只脚跨进屋子,就听到有人笑道:“韵竹,你今儿讲的那书生也可谓一奇人了。”

    我忍不住微勾唇角,那是,能把自己整到死犹能连累到无辜的阎王殿下,功力岂是一般人能望其项背的。不过,这府里也太没秘密可言了吧,我跟四四的大小老婆们说的他们怎么就知道了呢。

    眼线啊眼线,真是个充满无间的恐怖世界。

    “爷真不知道你这脑袋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小九子伸手在我额头上戳了一指头。

    好在不疼,我也就不跟丫计较了,福个身,“爷高看奴婢了,今儿奴婢可是把肚子里的陈物全拿出来,明儿福晋们要是再让奴婢说,奴婢保不准就只好学那书生了。”

    “噗。”十三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就这么喷了出来,我离的近,赶紧抽出手绢帮他擦试。唉,你说都这么大人了,还老是洒一身的汤汤水水,真是的。

    “你是不是瞧爷身上的衣服不顺眼?”十三瞪我。

    “奴婢不敢。”

    “不敢?你说你都害我换几身衣服了?”

    又不是我的错,明明是你的定力太差好不好,我心里咕哝,嘴上不敢吭声。

    第 12 章

    十三趁着一低头的空档,对我说了句话,让我好玄没立马翻脸,他说:“别再乱擦了。”

    哇咧,嘛意思,以为我故意勾引他吗?老娘至于吗?要不是我没权没势,我都想现在就跟紫禁城说拜拜,投奔向自由的怀抱。

    想到这里,我手里一发狠,就不顾后果的在十三的大腿上扭了一下。

    十三在桌下一把抓住我的手,死劲按住,皱着眉头瞪我。

    我无辜的瞪回去,用一种十分温柔的声音说:“爷,奴婢已经帮您擦好了。”还不放手,你当这里就你一人么。

    十三用力捏了捏我的手背,不动声色的放手。

    我站直身子,无意中对上两道冰芒,顿时心中一惊,难道四四全程看到了?

    “帮爷倒酒。”四四朝我举了下杯子。

    我乖乖过去,虽然我真的很想提醒他一下,您那身后的两个婢女不是摆设,但我不敢。

    这万恶的皇权!

    他们几个皇子吃的很满足,我在一旁陪站的很郁闷。

    就像赵大妈说的,他们坐着我站着,他们喝着我看着,整一个儿饭托。

    最惨的是,不能干陪站,我还时不时得帮他们夹个菜,添个酒,盛个汤啥的,跟较劲儿似的,一个点完了一个上,就不让我安生。

    攀比害死人啊。

    好不容易他们一群人吃饱喝足,打道回府了,我捶着自己站得几乎麻木的两条腿,打算到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东西可以填饱肚子。

    可是,我忘了,不是我觉得结束了,它就真的结束了,至少在四四那里是远没有结束的。

    “韵竹,你跟我来。”

    老大,不是这样玩我好不好,我饿死了要,而且今天一天坐着的时候少的可怜,双腿严重超负荷运动。就算我不是美女,也是女人,发挥一样人道主义精神嫩是会死哦。何况我这身体的主人长的还不错,但是,我不由迟疑一下,面瘫会怜香惜玉吗?

    果然还是我太奢求了。

    拖着两条如同灌了铅的腿,我跟在四四身后进了书房。

    “这个拿去抹。”

    我看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小银盒递过来,样子有点儿像现代的粉饼盒,我愣愣的接到手里,打开。里面是一层透着清雅香气的淡绿色的膏状物,是药膏,我确定。

    “四爷?”我疑惑的看着他。

    “嘴。”很冷的注视。

    我迅速低头回避,破的是我的嘴,凭什么我在身体受到损害的同时还要承受来自您莫名其妙的怒火,简直不可理喻。

    “在爷的府上要规矩些。”

    什么意思啊,老娘哪里有不规矩?偶一五讲四美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新会主义新青年,就算懒性坚强了点,但绝对不是列入四害消灭的物种。

    “不要随便跟其他人牵扯不清。”

    我只是偷偷暗整十三,没有跟谁牵扯不清。

    “坐吧。”

    我似乎有听到他的叹气声,一定是幻觉。

    不过,这种时候我非常乐意听到这个命令,我马上坐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可累死我了。

    我偷偷抬眼去看,就看到四四拿了几份公文开始办公。

    啊,就打算这样把我晾这里风干吗?老娘可还饿着呢,我在心里狂吼,却没气节的不敢吱一声。

    没过多久,我听到廊下有脚步声。

    “爷,吃的奴才拿来了。”

    “进来。”

    “喳。”

    我心里困惑,难道四四刚才在宴席上没吃饱?

    “东西放这儿,退下吧。”

    “喳。”

    我看着那个大太监幽灵一般的走出去,背后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

    “过来把东西吃掉。”

    啊……我又一次呆掉,四四乃今天给我的冲击是一个接一个啊。

    “不是饿坏了吗?”

    嫩咋知道?

    “吃吧。”他明显拒绝回答我的疑问,眼睛根本就没离开过公文,面瘫,冷漠无情,最后死在工作岗位上,这就是后世人眼中的雍正,这一刻,我同情他。

    人家说女人总是太过母性,同情心总是太过泛滥,我承认,此时此刻我因为同情而有些心疼四四,而这无关风月。

    四四的子嗣并不旺,好多文里都提到他对于长子弘晖是极为疼爱的,而爱子早逝,即便是一个冷面冷情的男人多多少少也会伤感的。福晋表面看来无事人一样,却每每在眼波流转间闪过浓浓的哀伤。

    人家说,夫妻夫妻,长年累月生活在一起,潜移默化之间便相像了,也之所以有了夫妻相的说法。四四这两口子或许正是这一说法的例证,虽然我对此尚持怀疑态度。

    在我想这些有的没的时候,我的嘴也没闲着,以风卷残云之姿扫荡了一托盘的食物。

    吃饱喝足睡好,人生至乐不过如此。

    我,其实很容易满足的。

    “水。”

    够简洁!我抹抹嘴,麻利的从桌上倒了杯茶给四四送过去。

    “磨墨。”

    我咬牙,nnd,你要勤政,我不妨碍。可是,能不能不要扯上我一起?这国家大事关我屁事,我只是一个小宫女,而且还是你们从宫里借出来的,又不是你府上奴才,这样最大限度的压榨我不觉过分了吗?

    这种深夜掌灯的差事貌似应该是刚才那个幽灵一样飘出去的大太监的责任吧,丫的太混了,应该扣他薪水。嗯,补发给我最好。

    磨好了墨,没我什么事了。我瞅了瞅火盆,觉着离着有点远,于是自动自发的将火盆往过移了移。

    未来的雍正忙公务,我吃饱喝足有点乏困。不得已拿出那只小银盒,挖了药膏往自己破皮的地方抹。沁凉沁凉的感觉,我一直觉得“皇宫秘制”这四个字是带着一种魔力的,想起巩汉林跟赵大妈的那个小品打工,我无声的笑弯了眼。

    就连萝卜沾了宫廷两字也是身价倍增啊,可惜那是后世,现在我倒是跟宫廷有关,身价却不值一文。

    “四爷,奴婢可以拿本书看吗?”再不找点事儿做我真的会睡着,其后果不是我能想象的,所以还是自力救济吧。

    唉,突然有点怀念小九子,至少在他那里我的觉睡的很足。

    “嗯。”

    真是吝啬小气的雍正爷,多说几个字会死啊,这深更半夜的,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陪着,跟没有也差不多了。

    我从书架上抽了一本诗集随意翻看,整个人歪坐在椅中很是惬意。

    我这人短时间可以维持假像,但时间一长就会暴露本来面目,坐没坐像,站没站像。能靠着绝不站着,能坐着绝不靠着,能躺着绝不坐着,非常符合古龙笔下楚香帅的个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的眼皮也终于忍不住开始打架。揉揉眼,我努力撑着继续看。四四不睡,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睡啊。

    “去里面床上睡。”

    我有片刻没回过神来,然后突然明白四四是在跟我讲话,带了点讶异的看过去,他依旧在批阅公文——这人有当公仆的潜质啊。

    主子开了金口,我等小民自当遵从,我快乐的扔了书跳进里屋,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一声轻笑声。

    今晚的幻觉还真多!

    站了一天,又战战兢兢的陪了皇子福晋们一天,我身心俱疲,几乎沾枕就着,完全不必去数绵羊,顺羊毛。

    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唇上似乎被什么粘上,不过很快那种感觉就消失了。翻了个身,我继续睡。

    早晨,我在惊吓中完全清醒。

    5555555555555居然跟四四睡在一张床上,虽然我身上的衣服告诉我,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如此惊悚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呢?

    “四……四爷……”我再度口吃。

    “还不给爷打洗脸水去。”依旧是冰冷依旧,严肃依旧的四四。

    “哦。”我马上蔫了下去,没胆子继续追问。

    洗漱之后,四四让我给他梳头,我很是迟疑了一下。为什么?我穿越过来已经是第五年了,光学梳那两把梳子头就很是煎熬了一段时间,可时至今日我还没给男人梳过辫子,对自己的手艺是极度没信心。这是四贝勒的辫子啊,我有几个脑袋让自己玩的?

    可是,最终我还是在四四冰柱的目光下没骨气开始梳,梳不好反正到时丢人的是他,不是我,我如此对自己做着心理安慰。

    小心的将他那头长发辫好,打上绳结,完工。

    呼呼,第一次作品,貌似还不错的样子,我暗自得意。

    其实,这么会儿工夫,我已经想通了,四四昨晚肯定是加班加到很晚,又不想去自己那些大小老婆房里打扰,而由于我占用他平时休息的床,所以他就勉为其难跟我挤了一宿。说起来,还真是委屈四四了。

    跟未来的真龙同床共枕,严格说起来是我有赚到,虽然这样想有点别扭,但似乎是事实。

    “爷走之后你再睡会,到时候高勿庸会叫你起来,赶得及过去福晋那里。”

    也就是说我还得连轴转,宫女的命运啊,真悲惨。

    “奴婢谢四爷。”我言不由衷的道谢。

    “免。”

    你以为我真谢你呢,大孔雀!

    第 13 章

    我待的是四贝勒府吧,怎么老九跟自己家似的就这么窜到了我跟前?

    四四啊,不是我要说,你家的防卫真是太差了,我有些悲天悯人的想。

    “你昨晚伺寝了?”

    “九爷,您不能这么信口开河啊。”老娘的清白啊,被你这么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毁了。

    “昨晚四哥不是跟你睡在书房?”他咬牙瞪我。

    tnnd,无间道,这是哪个密探没事上报的,难不成九九连四四上谁的床,一夜几次都要详细掌握?

    寒,恶寒!

    “奴婢是下人,在一旁伺候有错吗?”敢说有错就扎小人诅咒你丫的。

    “也没见你这样伺候过爷。”

    那是,你跟四四是要区别对待的,我比较相信四四的人品,但对你就很不确定了。

    “爷过府是找四爷吗?”

    “爷要做什么还要跟你说吗?”

    你要说老娘也不一定想听,拽什么,切。

    “韵竹姑姑,福晋到处找你呢。”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啊,快走。”顾不上小九子了,我现在端四四家的饭碗暂时是四四最大,四四的老婆当然也同样大。

    不过,我觉得自己被骗了,因为我看到福晋的时候她好像一点儿都不着急的样子,优雅的喝着花茶,坐着太阳晒的暖暖的小亭子里貌似很享受。

    算了,反正骗就骗了,我也没啥损失,我于是淡定鸟。

    “韵竹刚刚在做什么?”

    呃,这个问题,“奴婢刚刚从后厨过来的时候碰到了九爷。”我把自己手里端的一盘拼切好的水果摆到了桌上。皇家就是奢侈啊,这种季节还有如此鲜果,我狂嫉妒。

    “九弟啊,跟你说什么了吗?”

    依旧是那么的随意,这位主子果然不简单,不过,你再复杂我不复杂就是了。

    于是,我还是淡淡地镇定的说:“也没说什么,就是打趣奴婢几句,主子也知道几位爷就爱拿奴婢逗乐子。”

    “你这丫头就是会惹人笑,难怪他们打趣你。”福晋笑起来。

    “爷夜里会喝水,以后伺候时注意点。”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嘱咐弄的蒙了一下,然后心中大叹气,未来的国母果然深藏不露,这暗示给的。我可一点儿不想夜夜都去书房伺候那位爷儿,我又不想当国家公仆,尤其老康也没发我这份工资不是。

    “婢子笨手笨脚的,福晋还是派个伶俐的去书房的好,也免得爷不顺心。婢子服伺主子,给主子逗个乐子就好了。”

    “你这丫头偏就这么话多。”

    “奴婢不敢。”

    “得了,我也不怪你,今儿有什么有趣的给我说道说道吗?”

    “猜谜吧。”

    “好啊。”

    “一片绿草地,来了一只羊,打一水果。”

    “这谜怪。”

    嘿嘿,这是脑筋急转弯,其实有时跟聪明倒是不搭的。

    “草莓吧。”

    “福晋真聪明。”果然很厉害呢。

    “差点儿就被你这丫头难住了,亏你想得出来。”

    不是我想的,我哪有这才华啊,当初我想半天愣没想出来。

    “还是这片草地,又来了一只狼,还打一水果。”

    福晋想了半天,最后认输。

    “狼来了,羊就被吃了,所以羊没了,就是杨莓。”我一本正经的宣布答案。

    福晋笑了起来,“又被你给绕进去了。”

    “是主子心好不让奴婢难为情。”

    正说着话我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从前面走来,是弘昀小阿哥。

    “儿臣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起吧。”

    我看着那个粉嫩粉嫩的小奶娃规规矩矩的起身坐好,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就想笑。

    “奴婢给小阿哥请安,小阿哥吉祥。”

    “韵竹姑姑免礼。”

    真有礼貌的小孩儿,皇家教出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么点大就知道我是乾清宫出来的,地位不一样,每次都特意点名免我的礼。

    突然想来冯巩的一个小品,用在这里也特合适,皇家的人都是属蜂窝煤的,我就是一大萝卜,等有几个眼,也是被他们给整糠的。

    “今儿的学业如何?”

    我一听又是询问家庭作业,有点郁闷,可怜的皇家孩子。据说清朝皇子皇孙的教育是极为严苛的,也正是基于这种严苛才使清朝大多皇帝和皇族具有较高的素质,比如后世闻名的风流乾隆文学造诣很高,骗小妹妹的手段也一流。

    我一直很纳闷儿,像四四那样一个严谨又不苛言笑的人愣是制造出乾隆那样一个风流不羁的儿子来,真是基因突变啊。也没准儿是四四的隐性基因呢,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问我为什么走神?

    你丫的来听听这些什么《四书五经》啥啥啥的,别说我不是中文系出来的,我就是也得崩溃一个先,所以这个时候我喜欢走神。

    小阿哥放学了,他老爹差不多也快回来了。不过,那个小九子是不是忒不务正业了点,这个点按说可是他在老康跟前听差的时候啊。莫非是开小差了?

    眼睛瞥到弘昀似乎要告退了,我急忙拉回自己发散的思绪,元神归窍。

    赶巧着年侧福晋妖妖娆娆的出现了,白雪映着她身上的桃红色旗装那叫一个靓。

    美女啊……星星眼。

    “妾身见过福晋,给福晋请安。”

    “妹妹快请起,有身子的人了不要多礼。”

    有身子?

    我马上瞪大了眼,kao,看年侧福晋这苗条的身段,哪像个有身子的人呐。不过,有身子的人还天天踩着一个花盆底子鞋到处晃,难怪她流了一胎又一胎。

    “奴婢见过侧福晋,给侧福晋请安。”我烦,烦死这些见鬼的规矩了,为什么不让我穿成孝庄啊,怨念一万次。

    “妹妹别这么多礼。”

    我暗自黑线,又跟我自来熟,谁跟你丫的是姐妹啊,以为我不知道这里的姐妹通常就是共侍一夫的关系。美女咱不带这样的啊,就算你美,你也不能这样让我一次又一次内伤不是。

    “侧福晋折煞奴婢了,奴婢身份低贱万不敢让侧福晋以姐妹相称。”

    “妹妹就别让这丫头紧张了。”

    福晋您就是那冬天的暖阳,就是那救世的菩萨,有机会我一定给您立长生牌。

    年侧福晋有一种我无法形容的眼神瞄了我一眼,我也给她瞄回去。然后她妩媚的一笑,丝帕掩口笑道:“却是我的不是了,倒让姐姐看笑话了。”

    勾心斗角啊斗角勾心,这样的日子她们过的真的不累么?我看着真叫一个累。

    “听说爷昨儿在书房歇的。”年侧福晋看似若无其事的说。

    娘的,怎么今天所有的人都拿昨晚的事说事,再这样老娘真的要爆发了。

    “是呀,是韵竹伺候的。”福晋更加的轻描淡写。

    奶奶个熊,这话也太模糊了。不行,我得出声,“回侧福晋,四爷昨儿在书房办公忙的晚了,不想打扰几位主子安歇,便在书房将就了一晚。”

    “这样啊。”

    d,拖那么长音作死啊。

    “是呀。”请看我真诚的眼睛。

    “你这丫头倒是实诚。”

    “奴婢唯一的长处就只有实诚了。”我陪笑。

    “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年侧福晋像开玩笑一样的说。

    “奴婢打小就愚钝。”你就把我当傻子好了。

    “看着也像。”她又掩着嘴吃吃的笑。

    ……≈我从来没有如此希望年侧福晋像画一样能挂在墙上,这样至少不会破坏她在我心目中的美感,真可惜啊!

    我是真不明白嫁给皇子们有啥有幸福快乐的,一个个怨妇似的困在深宅大院里,物质上满足了精神上却日趋bt,最后导致行为的bt。就这还一个个斗的跟乌眼鸡似的,对别的女人防三防四小鼻子小眼的。

    你丫的哪只眼睛看到老娘十分非常想粘上四四当他一个小老婆的?别说跟他没感情,就是有,也绝对不干。宁可当那个让他得不到,让他到死都念着的,彻底满足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哇咔咔!

    果然,我也有恶趣味。悄悄甩把汗,镇定。

    突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走进院子,一到亭子前就甩袖子跪倒。

    “奴才给福晋请安,给侧福晋请安,两位主子吉祥。”

    “什么事?”

    “爷传话回来说克哈大人今儿下朝时路滑摔了一跤,小腿骨折,皇上恩旨让韵竹姑姑回去照顾克哈大人几日。”

    “啊……”骨折了?这在古代可非同小可啊,我这阿玛也真不小心。

    “赶紧的回府去吧。”

    “谢福晋,那奴婢这就去了。”一边心急,却又一边松了好大一口气,虽然有些不孝,但是阿玛此时的伤确实解了我好大的围。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

    拎了只有几件换洗衣物的小包裹我急匆匆的就跳上了回家的马车,归心似箭啊。不论哪个爷的府上,我待着都浑身不舒服,时时要小心谨慎,回家好歹能放松一下。

    第 14 章

    春节刚过,天气依旧很冷。

    阿玛现在就一伤残人士,且一直为自己这次骨折事件引以为耻。那是,一个武将竟然因为雪滑摔一跤而骨折了,耻辱啊!

    我这几天充分的尽到了一个女儿的孝心,全天陪同。只是,有点苦了我阿玛。

    我读书给他听,因为繁体,有些字弄的我很纠结,所以阿玛听的也有点儿纠结,不过,我的阅读水平蹭蹭的往上提升。

    我弹琴给他听,可惜阿玛只听了三下就表示了坚决的拒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我说“毫无长进”。

    那倒是,我也没想将来去卖唱,再者天份少了点,我肯给您面子弹就已经是孝心可嘉了。

    书法于风中凌乱墨汁淋漓,绝对没有成为书法家的可能。

    绣工仍旧惨不忍睹,除了竹子能有形状外。

    ……

    最后,我阿玛感慨万千的说:“你到底是怎么混进乾清宫的?”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一天,天格外的冷。

    于是,我自告奋勇去烧火炕,拿了本书,边看边塞柴禾,不久之后,屋里传来我阿玛气急败坏的吼声,“韵竹,你个臭丫头,想把自己阿玛烤熟了吗?”

    总之,我照料因伤修养在家的阿玛让白府里日日热闹滚滚,新闻不断。我阿玛吼我吼的越来越中气十足,得亏他不能走,否则我肯定被他追着揍。

    直到今天,十三哈哈大笑的进门,后面跟着十四。他们进来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铲雪堆小人。

    “韵竹,听说你快把你阿玛逼疯了?”

    这人忒幸灾乐祸了,我哪有那么不孝,我只是在向阿玛表达孝心,让他的养伤日子不那么单调罢了。

    “奴婢见过十三爷,十四爷,给两位爷请安,两位爷吉祥。”

    “爷今儿在宫里可听说了,你前天差点把你阿玛给烤熟了。”

    无间道啊,我们府里一定有密探,要不我们关着门发生的事咋就传到宫里去了。

    “还听说你整天去买骨头回来给克哈大人炖补汤,怎么买不起肉?”

    “十三爷,您是不知道,骨头熬烂了喝了对身子好,尤其是伤筋动骨的人。”补钙呢,否则我费那老颈折腾自己啊。

    “是吗?”

    “是呀,这可是我听来的偏方。”

    “你做什么呢?”

    “堆雪人。”

    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十三开口,“为什么要堆雪人。”

    “我本来打算一会儿上街买骨头去,又怕阿玛一个人无聊,所以想把他移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让雪人陪他呆着。”其实真实情况是阿玛想来院子里走动,我顺嘴说了句“外面的雪还在呢,您小心”,结果阿玛恼羞成怒之下罚我清理积雪,我就想着堆雪人玩了。

    “府里没其他人吗?”

    “有啊,可是,我阿玛眼下这种丢脸的情况还是不让外人围观的好,他脸皮薄。”我振振有词,其实我说的是真的,这也是为嘛我阿玛被我刺激的神经不断崩溃还依旧让我活着呆在他身边的原因,阿玛这伤员也不易啊。

    “为什么要亲自去买,叫下人去不就好了。”

    我能说我想趁机出去逛街吗?当然不能,“给阿玛买呢,当然是我这做女儿的亲自去比较好。”

    “可爷怎么听说最近白府有个小丫环整天满大街闲逛呢?”十四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汗,我怎么会忘了他们家密探扎堆呢。

    “顺便顺便而已。”我不得不硬撑着。

    “听说,克哈大人每次一要硬撑着下地,你就放话说要弹琴?”十四笑嘻嘻的看着我。

    娘的,到底我们家还有什么事是他们不知道的?

    “格格,格格……奴才见过十三爷、十四爷,两位爷吉祥。”我家的大管家从里面风风火火的跑过来,风风火火的喊着我,又惊惶失措的给两位突然出现的爷请了安。

    “怎么了?”我问。

    “没事,当爷们儿不在。”十四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管家定了定神,面对我,“老爷让问,格格的雪到底要扫到什么时候?”

    “再一会就好。”

    管家挣扎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可是,格格已经在前前后后的院子里堆了十几个雪人了,这雪还是没清扫。”

    十三、十四不给面子的放声大笑。

    我绷着脸皮,一本正经地说,“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不是,我先把大部分的雪堆成了雪人,再清扫就容易得多了。”

    管家揉了揉太阳|岤,这些天已经对我的举止很是无奈了,“可是,格格,老爷说你今天还没熬骨头汤。”

    “来不及阿玛就明天喝好了。”我无所谓的说,后面又忍不住嘟哝了句,“谁叫阿玛让人家清扫积雪。”没风度!

    “外面冷,请两位爷屋里奉茶吧。”管家终于发现不能待慢贵客,决定不跟我这个小姐扯皮了。

    “让别人去买骨头吧,你家格格还得留下来伺候爷们。”

    “奴才明白。”

    所以,我不得不中止了我的堆雪人游戏,乖乖的跟着两个人往里走,去见我那养伤的阿玛。

    我那伤残阿玛一见尊贵的阿哥上门,从榻上挣扎着就要下地请安,我蹭的窜过去压住他,“阿玛当心,您现在属于特殊情况,两位爷不会介意的。实在不行,女儿替您请安。”

    “无妨,大人就坐着吧。”十三淡淡的说,十四点了点头。

    “奴婢替阿玛谢